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男人的书--我的乱世-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微微一笑:“不然。帝王之业本为英雄而备。英雄者,无论帝王之业,将相佐使,凡能成就此生,当行之,此所谓英雄生于世,当行英雄事;亦所谓人生天地之间,得所意得,当足矣,后世如何,那就只有凭天意自定了,人力何能及呢。”

  “哼。”胖男子轻哼一声:“既然帝王之业并非虚无,你又如何能说吕不韦所行有错呢?”

  “可叹吕不韦不是英雄,只是谋略之人而已。”我将话锋直指过去。

  “好,好。”倦容之人鼓掌大笑:“好个吕不韦不是英雄,只是谋略之人。罗兄,你当是可以无语了。”

  “来,我再敬你一杯。”倦容之人又倒了杯酒递给了我:“不知尊姓大名。”

  我又是将酒一口饮尽,自从离开村子,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快意过:“我,我叫……。”我脑中一热:“我姓刘,名备。”

  “哦,原来是刘兄,我姓张,名世平。这位姓罗,名三圆。”倦容男子指着胖男子说。

  小瘦男子站起身,冲我一抱拳说:“我姓苏,名双。”

  我亦是施礼说:“原来是张兄、罗兄、苏兄。”

  胖男子说:“不知刘兄出系何处?”

  我说:“愧不敢辱没先人,我乃是中山靖王之后。”

  “原来是汉室宗亲,怪不得有如此高论。”胖男子站起身来。

  “惭愧,惭愧。”我自觉脸上发热。

  “来,来。相逢既是有缘,一起坐下来再喝杯酒。”胖男子对我说,又呼叫店家:“再炒两个热菜上来。”

  一听到热菜两字,我的口水瞬时满了一口。“听三位口音不象本地人……。”我找着话说,顺势将口水咽了下去。

  小瘦男子说:“我三人皆中山人氏,因是草野之命,所以只能年年奔波,以贩马为生了。此日我们正好经由此地,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刘兄,这实在是幸事。来,刘兄,一起坐下聊。”

  我在他们桌前坐下。

  胖男子为我倒上了一杯酒:“不知刘兄对当今世事有何看法?”

  “乱象更生,天下蠢动。”我说。

  “何谓乱象更生?”小瘦男子问。

  “邪道层出于江湖,豪强争夺于民间,小人惑乱于圣听。”我说。

  “何谓天下蠢动。”小瘦男子又问。

  “小人惑乱于圣听,则天下有浊;豪强争夺于民间,则民生有怨;邪道层出于江湖则若风吹草长,瞋目社稷,蠢动难息。恐天下一旦有事,邪道必当其首。”我说。

  “刘兄所言不错,我等行旅各地,早已见其呲露齿牙,而邪道之中以太平道最为广播,太平道有一首领姓张名角,他借《太平经》宣扬: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从而自号大贤良师。”小瘦男子说:“不若一日之明,光听此言,其人心思已异了。而至于今日,他的徒众怕是更为计难数了。将来若天下有事,我敢断定,他必为首乱之人。”

  “乱则生苦,不但妻离子散,生灵涂地,更会万亩荒芜,天下崩析了。”倦容男子叹息:“不知刘兄有何良方可治此疾?”

  “仅一药既可。”我说:“外病皆由内生,内治根本,则外病自消。”

  “内治根本,则外病自消。不错,不错。”倦容男子又叹:“可惜……。”

  胖男子接过话头:“可惜良医自有,患病者不治。”

  “哈哈……。”倦容男子举酒大笑:“今遇刘兄,亦难得畅意一回,来,莫谈他事,喝酒。”

  酒确是醉人,何况心胸尽吐的举杯呢,只转眼我就醉眼难提,话语难辨了。而这一醉亦可算是我睡得最香的一次了,次日我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我抚着还有些昏昏的脑袋躺在床上,不觉想起了昨夜的事。

  一想昨夜的事我不禁自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暗后悔不已。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章   实现梦想是要付出代价的


  昨夜我说了什么?我说我是刘备——中山靖王之后。我恨得重重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这算是英雄所为吗?简直与吕不韦无同二样。唉,想不到我在莫名奇妙中竟然成了宵小之辈。

  唉叹难已,我在床上反复转侧,思想如何对昨夜相遇的那三人解释这件事。思来想去,却是没有一个办法。如果我说出了真相,必然会招至他们的耻笑,那么,昨夜慷然而谈的我在他们眼中便会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骗子了。可是,如果我不说,日后若他们知道了事实真相,当我们再相遇时,我岂不是更无颜见人,要羞愧至死了吗。

  唉,为什么我不能真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的后世——刘备呢。我在乱想什么,不管如何,英雄处世当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我跳下床,打开房门想去找昨夜那三人说明真相。在我开门的时候店家正好经过我门前,我喊住他询问昨夜那三人住在哪个房间?店家说他们一早就赶着马群上路了。我怔怔地站在门前,这如何是好?思想无着,我又转回了房内。

  静静地坐下,我发了半天呆,直发得脑袋犯痛。老天,我使劲摇了摇头,又将脑袋在桌上狠狠地撞了几下。我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说自己是刘备了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又想起当我说自己是汉室宗亲时那三人的恭敬之态。“我是刘备。”我暗暗念了一句。“我就是刘备。”我“腾”地站了起来。

  人是为了什么活着的呢?只求饭饱人生的生活那与猪狗之类何异,人是为了梦想活着的。如果秦始皇真是吕不韦的儿子,那么,吕不韦的心思就是他因为不能拥有一国之地而期想自己的子孙能有一国之地,这就是他的梦想,不管后人如何评说他的行为,他的梦想实现了。

  实现梦想是要付出代价的。古往今来,有哪一个英雄没有为梦想付出过代价呢,自然,小人为了实现梦想也无可必免的要付出代价,唯只是,英雄与小人的区别在于此代价是否与人无害,是否与天理有背吧。

  我借刘备之名到底有害于谁了,到底背了什么天理?既然无人会受到伤害,既然无背于天理,那么,我借刘备之名一用又有何妨呢。虽然借人之名似为不齿,但大丈夫处世何必拘小节而为世俗所困呢。只是此事万一为人所知,将会成为世之笑话,我这一生怕是就此毁了。

  事情也许不会如我想的那样严重,那一年的瘟役使我们村子里的人几乎空尽,这里面就有刘备全家与刘备的叔父刘元起全家,也就是说,至少在我们村子里不会有刘室帝系出来指证我不是中山靖王之后。再则,从我眼见的,从未有显赫的外人来刘备家与刘元起家找过,这就是说,旁的刘室帝系既使知道有此两家系世,与他们也是十数年未曾谋面,不能知其详细了。而且,刘备家与刘元起家从不在人前提及他们是汉室帝系,这是不是说他们在隐藏身世,混于草野?我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这对我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这样做,也就使他们的身份处境更无人知晓了。

  事实上还有更好的事,一就是那一年的瘟役使垂老者尽丧,就是说知道刘备家与刘元起家还有我家一些事情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如有人来村中打听,也问不出什么三六九字。二就是我姓刘,名倍,我的名与刘备的名只是音同而字不同,同时,村中几乎无人识字,一旦有人来村中问及刘备,村中人必会指向我家。若我想成为刘备,日后只消在书写名姓的时候将倍写作备既可了。三就是我认了刘元起做亚叔父,又与刘备家很熟,关于他们两家的事我几乎能当成自家的事说,若有刘室帝系的人向我问及他们两家的事,我当可无有任何迟顿的就回答出来。四就是数年前我娘生了耳疾,旁人话语甚难听闻清楚,若有人问我家是否刘室帝系,她也会是有问无答,或答非所言,让人如在云中。

  想到此,我心中一喜,看来天意如此,我做定刘备了。我又是一悲,我所想的那些算是更好的事吗,虽我只是如此想,但亦觉得那一场瘟疫,我娘的耳疾与我有关了。这就是我换取刘备之名,他身份的代价吗?

  如果瘟疫与我娘的耳疾都未曾发生之时,上天要我选择以此代价来换取刘备的身份、名姓,我愿意吗?取舍之间也许是成败之别,起伏之间,这实在让我难以回答。我思量良久,摇了摇头,我不会选择以此代价来换取刘备的身份、名姓。正如我此前所想,英雄与小人的区别就在于须付出的代价是否与人无害、是否有背天理吧。为害天下而为已利,祸乱生灵而为一人,独夫所行,天下所指,所以有夏桀逐亡,商纣身死。我可不愿意似这等人,不但生死人手,而且遗臭天下。只是我所不愿发生的事早在之前就已经发生,我再无选择了。既然如此,我就做下这个刘备吧。我站起身,长长喘了一口气,仿佛经历了一次漫行一般。

  但紧接着,又有个问题扰动出来,今日之后,我该往何去呢?

  天下之大,不管我将往何处去,至少我心里已有了垫底的东西,前路于我已然不是太可怕的事了。正好我身体还未将养好,我不如先在此地一边将养身体,一边再做考虑吧。

  我在客店又住了两日,这两日在客店歇脚的行旅之人经常谈起卢植这个人,说他上疏谏政,列陈了八件必须要解决的事,事关国家社稷,但当今皇上没有采纳。谈及此事之人皆是叹息不已。听他们说,卢植的八件必须要解决的事中就有远放小人,亲善君子这一条。

  远放小人,亲善君子。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这指的是什么,当今皇上崇信宦官,宦官既为当今皇上身边的小人,君子则可指为受党锢之祸所害的有识之士。

  党锢之祸起于桓帝延熹九年,乃是宦官们与反对他们惑乱圣听、舞弄朝权的有识之士之间斗争,结果却是宦官们取得了胜利,控掌了朝政。此后的桓帝熹平五年,宦官们又兴起了第二次党锢之祸,此次受祸牵连者更众,天下英才从此尽皆三忌其口了。

  此时党锢之祸未除,卢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上书谏政,实在是提着脑袋去上朝。因为在四年前的熹平五年,永昌太守曹鸾上书替受党锢所害的“党人”讼冤,结果不但他为此拘死狱中,当今皇上更考查党人的门生故吏及党人有父子兄弟在朝的人,他们全部被免官禁锢了。

  对,去投奔卢植,我忽然如此想。

第八章   相识不以轻重,交往不以薄厚


  卢植也是涿郡涿县人,他学问深厚,为世所重。投奔他一则可借他的声望为我谋一条出路,相信他的声望经此上书谏政后应是更胜从前,更为世人敬重了。二则,我不知道别人看不看得出来,但我看出来了。当今皇上这一次只是没有采纳他的上书,却并没有加罪于他。这里面应该有一个讯息,那就是党锢之事或将有机会*。我此时若去卢植处多接触几个党锢之人,相信将来他们一定会对我有所帮助。

  于是,我在两日后便急急起程奔赴了卢植处。

  在卢植处我以刘备的身份也没费什么力就拜他做了老师,在卢植处我还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公孙瓒,他也是卢植的门生。

  公孙瓒出于辽西贵族,长得很英俊,说话声音洪亮,机智善辩,在卢植的门生里显得很突出。无论是谁,只要一眼见到此人必会生出结交之心,但此人心胸较小,易睚眦必报。

  我在公孙瓒面前本来并不受他待见,但我一亮出身份,他就对我另眼看待了。我们相识未久,便如好朋友一样玩在了一处。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与公孙瓒在一处,因为和他在一起时我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免因一点小事引起他的不快,让他暗藏报复之心。但他有钱,我们出去玩总是他花钱,对于年少的我来说,我们玩的什么都是新鲜的,比如一起去听音乐,骑马驱犬去游猎,还有穿华美的衣服去赴宴会。这些让我觉得很愉快,我也就不管公孙瓒是不是适合在一起玩的人了,我只要少开口,万事不露形色,一切顺着他就行了。我和公孙瓒玩在一起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公孙瓒交友甚广,与他在一起我也结交了许多人物。可这样一来,我在这上面花的时间太多,书就读得少了。

  有一日,卢植单独找我,对我说想推荐我去郑玄处学习。

  郑玄与卢植是同学,在学问上比卢植更有名,按理卢植推荐我去郑玄处学习应是好事。但我心中隐隐有不安的感觉,因为我在卢植处并未有出众之处,也未学到他学问的万分之一,并不值得他如此器重看待。

  卢植似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对我说了一个关于郑玄的故事。

  他说郑玄少年时就一心向学,终日沉醉书中以求真义。那还是郑玄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日,郑玄随母亲到外祖父家做客,当时客人很多,在座的客人都衣着华美,言谈高论,显得很有风度与气势,唯独郑玄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他的母亲见状感到很丢面子,于是暗地里要郑玄多说话,表现得神气一些,并显露出他的才华来让人注目。郑玄却不以为然,他说:此非我志,不在所愿。

  卢植讲完这个故事后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我和公孙瓒的玩乐之事他不说,但我的行为全在了他的眼中。

  我默默无语,自感羞愧。

  卢植拍了拍我的肩说:“虽然你家道败落,但你是汉室宗亲,地位显贵,实在不该沦于声色之中,蒙羞了帝系。再则,我料不久之后将会是国家急要人材之时,我虽为你的老师,却事多纷繁,不及教你。郑玄与我同学,学问精湛,此时正隐居授徒,相信你在他处一定能学到更多知识,一展抱负。”

  听完卢植所言,我沉念一想,来卢植这里的时候我不是想多接触几个党锢之人吗,郑玄在第二次党锢之祸中因是位列“八俊”之一的名臣——杜密的故吏,又曾受到过杜密的赏识与提携,所以也被视为党人,受到了禁锢。以郑玄的学问与名气,党锢之祸一旦*,他必会被朝廷征用。

  于是我辞别了卢植,带着卢植给郑玄写的荐信,又往郑玄处去了。

  郑玄的确学问高深,经学更是贯于今古,前后无人。但我对经学没有什么兴趣,实在难以在郑玄处呆下去,所以过不多久我就借远游日久,需回家探母为由向郑玄辞行回家。郑玄没有多说,只说我走时他会来送我。

  郑玄与我只不过单有师徒之名,我们并不亲近,我自认为我们的关系比如隔了一座山一般,他怎么会来送我呢,他说的只是客套话吧。

  当我收拾完行囊,如冷落的一叶孤身而出,行路快至东莱南山的一座小亭时,远远望见一白发盈头之人正站立亭中向我眺望。他是郑玄!我有种恍惚的感觉。对,他就是郑玄。“老师!”我向他急跑了过去。跑到亭中,我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那一时刻我万语皆无,只是泪水不争气地涌流了出来。

  当我走时,连常与我在一起生活、学经的朋友都未曾来送我,反而是我以为关系隔如山远的郑玄来送我了。以他这等年纪、这等声望来送我这样一个无名小辈,这令我感动异常。

  “玄德(我的字),莫做妇人态,男儿泪,不能轻弹。”郑玄对我说。

  “是,是,老师教训的是。”我拭去了眼泪:“我没有想到……。”

  郑玄摆了摆手:“相识不以轻重,交往不以薄厚。为师知你心不在经学,此去当不再回头,你我相识一场,我送你一程,亦是应该。”说到此处,他又是慨叹:“你说没有想到,这只不过是人心转忽之间的送与不送之事,而为师又何曾想到呢。”

  我不明白郑玄此话的意思。

  郑玄接着说:“我少年时心存大志,有济世之心,故也学了一些经世之用的东西想为国出力,立下功业、存册清名。然而日渐岁长,家道种种之事常忧于心间,思虑辗转,不能平复,终至于如此人生了。”

  他又叹息说:“论及我先祖,他为孔子弟子,其后世被封为了朐山侯,我八世祖在哀帝时为尚书仆射,然而,至于我父辈已务农求生了。这数十代间,家道由荣至枯,幻化似梦一般。特别是我八世祖郑崇之事,他刚正不阿,不混污浊,虽然深受哀帝信用,却受佞臣诬告而惨死狱中。所谓功业、清名,在我意想之中已是让人生惧。至于我辈,无故受党祸禁锢,更知世道无常,天意难测了。如此世间种种之事由闻至于身受,由激烈至于平淡,故我唯有向经中求解,无问他方,自去烦恼心根了。”郑玄又是长长叹息,抚着白发说:“岁月虽悠悠慢慢,但恍恍乎时光逝尽,我已春华不再,白发乱生了。”

  我说:“我虽对经学不甚通解,然而,既使以我平常人之眼见,老师虽未求功名,但老师的成就早已在许多功候名臣之上了。一世之业人固常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