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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位过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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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正经的,我这阵联系不到她,等她到了,马上给我电话。”

“妈真的来了啊,太伟大了!”儿子高叫一声,叫得朱天运心里腾起热浪。对于尝受过丧妻失女巨大悲痛的朱天运来说,目前这对活宝,就是他全部温暖。尤其工作累了或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时候,母子俩就成了朱天运心灵避难的地方。跟儿子又扯了两句,朱天运问:“最近还有钱花吧,别把我宝贝儿子困那边了。”

“爸你还说呢,别人家孩子到这边都是阔少爷,天天比赛着挥霍,就你家儿子跟乞丐一样。唉,我都不敢跟人说,你是市委书记,怕人家笑你老人家白做这个官了。”

“不许乱讲!”朱天运严肃了一声,又问:“你妈走时没留钱给你?”

“留了,跟同学出去玩了一趟,全没了。”

“你就不能省着点啊,大手大脚,现在花我的钱这样,将来呢,有本事自己挣吗?”

“将来再说,对了,爸,前天宁阿姨来过了,给我留下一张卡还有两万块零花钱,说是你和妈让给的,忘了跟你老人家汇报。”

“宁阿姨,哪个宁阿姨?”朱天运声音猛地吃紧。

“就是接替妈到这边上任的那个宁阿姨啊,爸,告诉你个小秘密,宁阿姨好漂亮的,她请我们吃饭,我好几个同学夸她呢。”

“小孩子家,乱说什么。她给你钱你就拿啊,快说卡上有多少?”

“我没查过,她说卡是你们给我的,我还以为……”

“扯淡,我们给你会让别人转交,马上把卡退给她!”

跟儿子吵完,朱天运立刻紧张,宁晓旭给他儿子送钱,安的什么心?再想,忽然就明白萧亚宁急着去那边的原因了,原来她是怕……

第二天下午,朱天运早早结束手头工作,给冯楠楠打了电话,说请她吃饭。把冯楠楠激动的,用变了形的声音说:“太美妙了,我还以为姐夫把我忘了呢,我马上回家,打扮打扮,就跟姐夫约会。”

“打扮什么,直接过去。”

“不嘛,哪能这么去见您,我可不干,我抓紧点,绝不耽误时间的。”

六点钟,朱天运往江边杏花楼去,那里环境优雅,菜品也独具特色,地道的江南菜。车子去江边,还是沿着滨江大道走的,到了天险段,朱天运脑子里忽然就冒出那天的惊险场面。这件事他秘密交给公安局腾副局长去办了,腾副局长也陆续送过来一些消息。说已经找到那辆车,不过已经报废,可能那天驾车者心里也有怕,在他们车子掉下江不久,那辆越野车一头撞到前面不远处的山崖上,差点起火。肇事者怕被追查,弃车而逃。后来查明,那辆车子是一个月前原车主卖掉的,新车主是一贩钢材的。追查到新车主那里,新车主告诉说,车子一周前丢了,他报过案。后来取证,果然有报案材料。车子是在建材市场右大门被人窃走的,车牌扔在了钢材堆里。车子的情况大约就这些,没有新的进展。至于其他,那位副局长也不敢乱猜测,朱天运也没催,相信会水落石出。只是这一刻,他又在问自己,到底是谁,谁敢铤而走险?一开始朱天运怀疑是阎三平,后来又分析不是,阎三平虽然做事张狂,但还不疯狂,而指使这辆车子的人已经疯狂。

不,是丧心病狂。

朱天运闭上眼,这段时间,他努力不去想这件事,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某种情绪带到工作里,影响到大局。可这件事真堵心,没法绕过去,现在又多出一个疑问,赵铭森怎么听到的呢?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会是谁告诉他的呢?何复彩,不会啊,她怎么会知道?老田,也不大可能,从没跟他提起,老田最近正跟妻子办离婚,比他还焦头烂额呢。

算了,不想了,就当是一个谜吧。朱天运痛苦地摇了摇头。

冯楠楠是六点四十才赶来的,说一路堵车,急得她都想骂娘了。朱天运瞅了一眼,眼前蓦然一亮,天呀,女人真能这么变?这时的冯楠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穿着保守中规中矩只是说话有点野的良家妇女,猛一看,就跟夜总会那种女人一样,浑身冒着妖气、野气,艳光四射,魅惑无限,逼压得人喘不过气。

“怎么,姐夫你见着怪物了?”冯楠楠立在门口,不急着进来,或者说,步子让朱天运眼里的异光给吓住了。

“岂止是怪物,简直……”朱天运一时没词,干咧着嘴,诡异地看着冯楠楠。

“那我回去再换!”冯楠楠跺了下脚,转身真给走了。朱天运追出去,一把拽住她:“干嘛,没说你吓人啊,这才像我小姨子,让姐夫开眼了,快进去。”

“真的啊,不骗我?”红潮立刻涌满冯楠楠脸颊,冯楠楠激动得胸都在颤抖了。

“姐夫啥时骗过你。”朱天运慌忙将目光避开,刚才无意就看见一大片春光,冯楠楠的丰满远在萧亚宁之上,加之又刻意打扮过。如果换是别人,早就心猿意马收不住神了。

“不许嫌弹我,否则不跟你吃饭。”冯楠楠撒了句娇,跟着朱天去进了包房。朱天运闻到一股暗香,想屏住呼吸,却又忍不住多嗅几口。好奇怪的香味啊,眼神幽幽地在这个冒牌小姨子脸上晃了晃。冯楠楠窃窃一笑,知道今天吸引住了姐夫。心里那个得瑟哟,甭提有多美。刚才她在家里洗了澡,连着换了六套装,总也不满,差点跑商场去买。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激动中带着期望,兴奋中暗含不安。当她对着镜子细细打量自己时,脑子里一次次闪出朱天运那张棱角分明刚性十足染着风霜藏着睿智的脸。他会满意么,他不会失望吧?站在镜子前她不停地这么问自己。

女人其实是很奇怪的,世界上的女人总体分三种,一种是死心塌地型,这种女人是闷头罐子,她们认定嫁鸡随鸡嫁鸡随狗,成为人妇,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的男人,不管外面世界多花红满绿,充满怎样的诱惑,她们只做一件事:全心守着自己的家,守着自己的心,本本分分过自己的日子。一种是水性杨花型,这种女人是软卧车厢,一辈子总在盼坐上她的那一个。她们认为自己高贵、漂亮,又带着风骚关键还会风骚,就不停地在男人中间穿梭。这些女人没有羞耻没有责任,有的只是虚荣或贪婪。她们自以为是在玩男人,其实玩来玩去,把自己玩成了一堆垃圾。第三种女人是适度浪漫型,她们懂得爱,懂得自尊自醒,心里有家,肩上有责任。但又常常忍不住要幻想一下,想让生活多少出点彩。不过她们想这些的时候,内心是干净的,无欲的。她们就想找到一种感觉,让男人喜欢让男人珍爱的感觉,背叛两个字离她们很远,出卖更是她们不耻的事。这种女人激动起来像诗,像雾,一旦静下心来,又像一把老老实实的锄头,只顾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前两种都不是常态,第一种太枯燥太守旧,甚至有些愚木腐朽。第二种看似奔放,其实是廉价香水,香气过后很快就臭不可闻。只有第三种,真实可爱,又不矫揉造作,倒常常能激发起男人的情趣。这种女人如果再漂亮一点,那就很可人了。

冯楠楠大约就属于这一类。

她是萧亚宁的好友密友,两人情同胞生,所以她称朱天运姐夫。她爱自己的丈夫,尊重自己的朋友,却又掩不住对朱天运这种成功男人的好感,常常不经意见把欣赏或仰慕露出来。如果萧亚宁和安克俭在场,她或许会警告自己,不敢露得太明显。毕竟那是要引起争端的啊,她可不想做是非女人。今天这两位都不在,就她跟朱天运,于是她很快就把自己带到某种情景里去了。

这情景很有点像女孩子的初恋,又有点像情人间的人情。但她又清楚地知道,这绝不是。

“姐夫,想我了吧?”坐定,冯楠楠冲朱天运扮个鬼脸,非常俏皮地说了一句。

“乱说,找你有事。”朱天运最怕冯楠楠开这种玩笑,他喜欢这个女人,但这种喜欢跟男女之间那种喜欢完全又是两码事。他虽讲不透区别到底在哪,但心里却是完全分得开的。更多时候,他是拿冯楠楠当妹妹。

“你姐跑了。”朱天运非常淡定地说。

“跑了?”冯楠楠猛地弹起身,见朱天运异常冷静,原又坐下:“姐夫你别吓我,我姐不是那种人。”

“那她是哪种人?”

一语问住冯楠楠,冯楠楠心里那点快乐或兴奋立马没了,脑子里怪怪地想,跑了是啥情况,跟别人跑了,不会吧,她有那么傻?

朱天运见冯楠楠想歪了,没好气地说:“她又去新加坡了。”

“我的娘呀,虚惊一场,还以为……”冯楠楠扮个鬼脸出来。

“以为什么,哪来那么好的想象力?”朱天运白了冯楠楠一眼。

冯楠楠毫不在意,吐吐舌头道:“跟您学的呗。姐夫您可不能怪我姐,她去那边是应该的,您不知道情况。”

“什么情况?”

冯楠楠这才打开话匣子,将进出口贸易公司情况讲给了朱天运。

萧亚宁被人暗算!这点朱天运真是没想到。依冯楠楠的说法,谭国良早就想让宁晓旭出去了,只是碍于萧亚宁这张牌,总也开不了口。宁晓旭出去后,完全改变了萧亚宁的经营思路,萧亚宁在那边采取的是稳扎稳打的策略,投资规模控制在能控制的范围内,而且不乱上项目,不乱铺摊子。坚持量力而行,稳步推进。宁晓旭接任后,只在扩展机构和铺开投资面上下功夫,至于投资风险还有回报,一概不做研究。这才过去两个月,就已新扩了两家机构,跟新加坡五家投资机构签订了协议,投资总量比萧亚宁在那边时提高十二倍,算下来就是三个多亿。

“钱都出去了?”朱天运听出点名堂,非常担心地问。

“据我估算,出去了至少一半。”

“这么做很危险啊,公司决策层呢,没人反对?”

“现在敢反对的就我姐一个,其他都是谭总的人,我姐很孤立。”

朱天运长长叹出一声,一股内疚生出来,妻子回来这么长日子,他居然没主动问过一次,偶尔萧亚宁不开心,要跟他谈公司的事,他爱理不理丢过去一句:“我事多,别拿你那些事烦我行不?”听他这样一说,萧亚宁只好乖乖把话收回去。

我是不合格的。朱天运给自己做了这么一个评价,原又跟冯楠楠说起话来。冯楠楠这时已知道今天这顿饭的真正目的,心里滑过一层失落,下午在镜子前那么折腾自己,真是自作多情。有点抱怨地恨了朱天运一眼,很快又打起精神,她可不敢太造次,再说凭白无故朱天运请她吃什么饭,还真把自己当那种人了?这么一想,冯楠楠就释然许多,原又回到以前那种从容状态。

很多不自在其实是自找的,这点上女人表现得尤其突出。天下女人大都有一个心理,只要接到男人的邀请,总会情不自禁往那方面去想。男人没那层意思,就失落,男人真要有那层意思,马上又觉这男人太委琐,怎么老想打女人主意呢。女人的困境在于一方面太想让男人们把她当回事,一方面又怕男人们把她当回事。很多男女关系走到非正常那一步,其实不怪男人,怪女人。说俗点,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心理每个女人都有,这是个劫,没几个女人能躲过去。

冯楠楠也是。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朱天运越过雷池什么的,但她又没有一次不在乎朱天运对她的态度。丈夫安克俭坐冷板凳那段日子,她就耿耿于怀,心想是不是我没主动跟你上床,你才这样报复的。后来发现是错误,但当时真就这么想。其实床这个字,首先还是女人想到的。如果说男人是俗,女人则是大俗。俗极。尽管一个个装得很正经很清纯很良家妇女,但真正能做到良家妇女的,又有几个。

有些事不是你不做,是你没资本做!

拿做不到的事装清高装纯洁,是人类最恶俗的本性之一。

再聊下去,朱天运就看到一扇门,这扇门本是冯楠楠为他打开的,是冯楠楠一步步把他思维引到那方向的。他在心里连着惊叫几声,莫非,谭国良也在步骆建新后尘?

太可怕了!

第九章 高位过招

1

审计结果出来了,何复彩这次真是雷厉风行。抽调精兵强将,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了一堆问题。

“这次审计主要围绕两大块,一是查小金库。二是查帐外帐。到目前为止,在建委系统共查到小金库18个,查实资金八千二百四十万,查出不在管理范围内的帐号16个。公款私存有三千多万,都是存在财务人员名下。其中建委财务科、建管站、质监站、造价所等科室都存在这个问题。收来的钱全存个人名下,开支不经任何审批,都由科室领导说了算。更滑稽的是,建委几个副主任包括主任孟怀安都有自己的帐号,每月会有不同公司,不同建设项目往这些帐号上存钱。查到最近的一笔是金港地产公司今年五月份给每个帐号存入八十二万元,存入孟怀安帐号上的钱是别人两倍。”何复彩逐项跟朱天运汇报。

听到金港地产公司,朱天运脸色一变,这家公司他了解,海州著名的金海岸花园就是该公司运作,当时为拿地,差点在海州引出一场轩然大波。默一会,朱天运问:“金海岸花园是不是去年四月动工的?”

“是。”

“开发商是不是叫司卓娅?”

“是这名字,三十六岁,女性,之前在省财政厅工作,后来下海经商。”刘大状接过话汇报道。

“知道她丈夫是谁吗?”朱天运又问。

“这个……我们没查。”刘大状说。

朱天运笑了一声,道:“她丈夫叫黎中原,听说过这人吧?”

“黎中原?”何复彩和刘大状同时惊了一声,何复彩说:“这人不是谢觉萍的丈夫么,怎么?”

朱天运掩起脸上表情说:“你们还是没把工作做细,接着往下说。”

何复彩又接着前面话题,继续汇报。这次审计还重点查了建委系统的开支情况,以及工程款项的截留等,就目前查到的证据还有各种资料,足可以证明,建委系统早就成了贪窝,原班子成员中,除刘大状和不久前退下去的一位副主任外,几乎全部陷了进去,更可怕的,建委机关一共十六名中层,有十一名就有经济问题。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这就是你工作过的地方,要知道,你是建委纪检组长啊。”朱天运盯着刘大状,心情复杂地说。

刘大状垂下头去。面对如此沉重的现实,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其实不用辩解,建委那几年,他就像退休老干部,虽然头衔是纪检组长,但相关纪检的事,一件也没干,顶多就是组织机关干部学一下文件,例行公事地按上级要求让干部们写点学习心得思想汇报什么的。你可以说是被孟怀安等人架空,但这决不是理由,根本问题还在于,你对自己肩上这份担子,到底有没有勇气和信心担下去?你的责任感还有使命感是不是早就没了?

官场上的态有多种,但表现最突出的有两种。一是强烈进取态,这是官场最旺盛最有激情的一种态,但凡抱有希望的人,都在争做这种态。朱天运柳长锋包括赵铭森罗玉笑他们,都是这态。甚至下面的明泽秀高波,也是这态。这态充满活力充满搏杀,富有激情富有悬念,但常常是狼烟四起,战火不断,以至于硝烟能迷罩住多人的眼。另一种是垂头丧气态,这是官场最没落最败笔的一种态。有多少干部,一旦权力旁落,就过起了睁一眼闭一眼的神仙日子,心里早没了什么责任、使命,大家都认为那是空话、大话,远没有权力那样实在。这也是体制性弊端,后果怕不在贪腐之下。因为贪官是做事的,不做贪不了。而这些官却是说冷笑话看大热闹的,拿着高工资发着高级牢骚坐着高级小车怨声载道地过完岗位上最后这段日子。

朱天运收回遐思,这些问题还是留待以后去思考去解决吧,眼下重要的,是尽快想出下一步怎么办?

何复彩又汇报了半小时,算是把这次审计出来的问题全汇报了。朱天运沉思良久,抬起头道:“复彩,辛苦你了,真没想到,你我管理下的建委,会是这个样子。不好跟省委交待啊——”

这是朱天运第一次称呼何复彩为复彩,之前虽说也称过复彩,可后面必要缀上书记两个字,这在官场也是习惯性称谓,并没有特殊的东西在里面。此时这声复彩,却是不带后缀的,而且叫得那么自然。何复彩身子一热,感觉这些天的疲劳一扫而尽。眼里竟然湿润了一下。都说官场中的女人是非常势力非常实际的,何复彩自己也承认,她势力过,实际过,不这样她走不到今天。就在目前,她还保持着不该保持的关系,可那跟感情无关,这点她很清楚。说好听点是她是报恩,毕竟上面那人有恩于她。说不好听点,就是出卖。

女人是需要感情的。不管她是怎么样的女人,总归还是女人。有人说现代女人是拿钱养的,官场女人是拿权养的,贫贱女人是拿泪水养的。其实这些都是错,天下女人都是拿情养的。

何复彩不会荒唐到认为朱天运在给她传情,绝不,可这声复彩还是打动了她。可见她在情上,是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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