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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风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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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风流 作者:魏韬
第一章
第 一 章
光绪二十三年阴历9月,寒潮肆虐,衡山一带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三天三夜,县城城门紧闭。第四天,天放晴,雪融,却愈见寒冷。融化的积雪带着泥浆,汇成急流,冲进县城的低洼角落;冻死的牲畜开始发臭,在县城弥漫开来。全城开始出现寒热症者,病者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未几即崩。城中富户万分恐慌,携妻儿老小出城避灾,城中一时仿佛大难临头,死气沉沉。
城中西门,有一县衙大牢,在此次瘟疫中亦未能幸免,时有狱卒用推车拉出破席卷起的僵尸出城,草草葬在乱坟堆中。临近年关这天,天刚蒙蒙亮,狱卒推出运尸车,车上的朱漆棺材煞是醒目,因天寒地冻,运尸狱卒未几掘出浅浅一坑,胡乱堆上些土了事。下午城门贴出告示:朝廷钦犯魏光先因疟疾,暴死狱中,望其亲属前来办理丧后事宜。
消息传到百里之外魏光先的家乡金溪时,魏氏族中谙哑无声。在魏氏族中的老一辈看来,光先虽不合于世,但能文能武,仪表堂堂,是旷世之才,是魏氏族中不可多得之人才。“十年出个人,百年出个神”,魏光先曾是魏氏光宗耀祖的希望。
几年前,当光先以童子试而中秀才,后又中举人,继而年前中进士,族中是何等的雀跃。以年方二十三的年纪而中举人,衡山城中亦是百年难遇,一进城中名门富户,争相提亲。魏光先是孤儿,由族中世叔养大,婚事也就由族中三老定下。所谓的“三老”即是指族中德高望众的前辈。由于前来提亲的实在是太多,族中三老左右比较,择定了迎娶城中大户周候天之女菊灵。魏光先中进士、行完婚礼,即往省城。据云,光先是省里维新的头面人物,很受皇上恩宠。魏氏可谓是风光一时。
怎奈三月前,太后垂帘听政,城里捕杀维###人,魏光先至此在衡山被捕。县令唐士得乃菊灵的堂哥,有意保住自己的妹夫,以拘犯病重为由,迟迟不予上押。不料瘟疫无情,魏光先就此英年早逝,草草葬下。唐士得觉有愧于堂妹及宗族中人,草草落葬后,通知菊灵前来领取遣物、迁坟。
菊灵娘家唐氏中人都对魏光先之死犹恐避而不及!魏候天对自己的女婿之死,当然是痛惜。可女婿竟作为朝廷钦犯而暴死狱中,为县中族人所笑,这未免使唐候天有一丝难堪。他思索再三,决定还是少惹官非为上,由魏氏宗人来操办丧事。
菊灵正在金溪,闻讯后竟然晕獗在地。最后,魏光先的棺木还是由族中几个世侄辈,用马车拉了回来的。菊灵整日呼天喊地、哭哭谛谛,光先的丧事也就由族人在一片悲哀与嘈杂声中包办。
族长魏启慈宣布,族中斋戒三天。魏家祠堂成了光先的灵堂,祠堂中光先灵位前的对联是族中老秀才魏启然写的,上联是:“蒙童及第少年得志族中百年独一人”,下联为:“壮志未酬英年早逝三湘四水共悲恸”,横批为“何其痛哉”。魏光先的墓是按魏氏规矩,葬在其父坟下边。落葬当天,天气阴沉,全族人都出动,为几百余年来的唯一进士送行。就在落葬、掩上土后,天忽然雷电交加,下起了倾盆大雨。70余岁的老族长魏启慈悲恸万分地一下子趴在坟前,大哭起来。全村人也都跟着跪下,嚎啕起来。魏家的希望啊,就这样化作了一座坟。
魏光先的早逝,给唐氏宗人一个难得的幸灾乐祸的机会。在魏氏族人在大办丧事的时候,唐氏族长唐添翼的三女儿梅香出嫁了,噼哩叭啦的鞭炮红色炮屑落了一地,在雪白的地上煞是醒目。村中送亲、送葬的浓浓的硝烟味与使人嗅着有一种沉重的感觉,那低沉哀怨与高亢喜庆的唢喇声是那么的不协调这是金溪村的一个极不寻常的日子。
在光先落葬后,菊灵的泪仿佛哭干了,一言不发地躺在卧房里。对着房门口,她还可看见那个大大的用红纸剪成的“喜”字,往事恍如一场梦,成亲那天还似乎就在昨天。
魏光先的婚礼至今仍是金溪村上的头等大事,是以与茂公的落户姻缘相提并论的话题。菊灵的美丽端庄早就闻名衡山。菊灵出身大户人家,自少有名师指导能诗善画,弹得一手好古琴,十五、六岁前来求亲的已络驿不绝。传说中的菊灵比起仙女来还过无不及。
村里的有名的油嘴魏四对菊灵的描述,是村里人对菊灵的第一印象。据魏四说,那是在元宵节赏灯时,远远看见一大堆人围着在看热闹,说是有美女来了,便跑去看。可是人太多又有家丁,挤不进,最后灵机一动,到茶楼花了个铜板租了个板凳,这才看个正着。那天,菊灵着一件粉红的罗纱衣裙,脚穿绿莲布鞋,再看她的脸,唉呀!怎么样?听者忍不住问。魏四这时总要装模作样地找人要烟抽,斯条慢理地点上,吐着烟圈说,一双丹凤眼,瓜子脸,桃花色,腰子骨软着呢,贼溜溜的眼睛乱转,活象个妖精哪!
魏光先成亲日子定下来的几个月,魏氏族人全都沉浸在一种喜悦中,全心身地筹办起这个盛典来。族长和族中的掌钱、粮、田三公商议,由族中的公田20亩的租谷用作婚礼费用,虽然进士没有亲生父母在世,但族中三老要把事办得热闹,决不能让外人看魏家的笑话。接着便安排了哪家负责柴火造灶,哪家负责烹饪,哪几家负责迎来送往,并安排了族中最英俊的小伙子去迎亲。山里的野味是少不了的,山鸡、野猪肉都腌制好,挂满了房前屋后,散发出阵阵腊味香,整个村子的魏氏族人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村子的另一半,唐氏族人则显得十分冷静,魏氏的大喜在唐氏看来,不啻为一种刺激。唐氏的族人都在热切地打听有关婚事的一切细节,百听不厌,都试图从中找出与族人相关的东西。秀才添德甚至查出衡山唐氏都是从山西忻州迁来的,元朝时,金溪的唐家与城中的唐族曾认同宗呢。虽然以上事实颇有牵强之处,但仍给金溪的唐氏族人带来些许安慰。
成亲的当天,菊灵听从保姆莲婶的劝告,用檀香烧水,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据说,这样会使身体长久发出一种香味,令男人着迷。迎亲、拜堂,一切依照旧俗进行。当偌大的洞房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心突突地跳得厉害。菊灵听见门被轻轻带上,一个身影走过来,带动了红烛焰苗闪烁,魏光先轻轻掀起了她的头巾。菊灵抬起头来看见自己的丈夫正注视着自己,脸色通红,略有醉态,便起身扶他在床沿边坐下,摊开被子,准备让他躺下。魏光先却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腰,把嘴凑上她的脸,拼命亲起来。菊灵觉得身子一下子发烫,发痒,身子一下子酥软下来,闭上眼睛,让丈夫亲个够。
魏光先就着红烛,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扣,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健美娇小的Ru房微微发红。魏光先在她的双|乳之间沉下他的头,深深地吮吸了几口。菊灵的身子不禁颤抖起来,下身变得滑溜溜的,象跌进了很深的水池里,不能自由呼吸。接着感到有热烫烫的东西伴着阵痛与快乐到来,很晕又想大声叫……迷迷沉沉之间,她听见新郎叫了声“真香”。
那天晚上,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而她连新郎的模样都没看清楚。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菊灵看着床上的血渍,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新郎却笑着又把她揽入怀中,兴奋地亲吻起来……
光先死后,菊灵就再也没回过娘家。菊灵是一个刚烈的女人,她知道,嫁夫一年就亡夫,在乡邻看来,命里注定是亡夫相。命里克夫,回到娘家,闲言碎语少不了,长住也不是长久之计。更况亡夫是钦犯,自然无地位可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女人也就这样了。再说亡夫留下村南头的一进三间屋和20亩水田,也够生活之用了。
守寡后第一天,菊灵面色苍白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半晌,她拿出剪子,把自己秀美的长发一缕一缕地剪下,放在台上。又从抽屉中拿出金银手饰,放进衣柜的底层,找出一身粗布衣裳穿上。一个水灵灵的小媳妇,顿时成了一个村姑模样。从此金溪多了一个秀气的寡妇,少了一个水灵的美人,偶尔出现在田头、井边,便成为村人注视、议论的对象。
菊灵守寡三个月后,族长启慈公来菊灵堂屋小坐。他面带难色,坐在椅上,十分不安地把脚挪来挪去。启慈略问了一下菊灵的生活起居,可有什么困难等等,仿佛有些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菊灵最后轻声细语地对启慈说,族公,您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启慈这才吞吞吐吐地告诉菊灵,族里规矩,无儿寡妇是不能继承遗产的,要交回族里作为公田,由族里发放公粮救济。启慈一再表白,这是祖上的规矩,不是他个人的意思,族里收回的租金、公粮归你,只是这规矩不能破。说完这些话,白发苍苍的族长已是满头大汗,两只枯槁的手合在一起,用力搓起来。这时菊灵站起来,边走往里屋走边说,我同意可孩子将来还要呢!启慈公愕然地看着菊灵缓缓走过,身子已明显凸了出来,他皱巴巴的脸上顿时露出些尴尬的笑,他拍拍太师椅,搔搔耳后根,说:“好啊,魏家又要添丁了。”
魏光先堂客怀了孩子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
这天天放晴,穆冬的寒气渐渐散去,春天的气息已很近。村里人三三五五地聚在村口水井边,男人们聊天,女人们洗衣,小孩玩耍。几个洗衣裳的堂客用力地在衣板上搓着,手指冻得象地里拔出来的红萝卜。其中身体肿得象发胀的馒头的的中年妇女,是族中富户魏进财的堂客,旁边魏四的堂客把一桶井水倒进洗衣盆中,对进财的堂客说,二婶,家里金山银山堆着,干吗要受这个罪,大冬天不请个帮手,非要自己来洗?进财的堂客大嘴一咧,我哪亨和得了这个福,家里那个老不死的,哪舍得花这个冤枉钱,是七月怀胎也都没误过家务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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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四堂客一听这么说,马上转了话题,是啊,也不知光先堂客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许久未见她出来了。
听说她肚子大得很哪,象是生男的样。
好象光先有半年多未回家,怎么怀上孕的可讲不过去。
县太爷都是她堂哥,当然可以在牢房里圆房啦。
还有人说她娘家有相好的,会不会是怀上别人的野种?
这可别乱说,二婶正声道。两人无语,用力地搓洗衣裳,把洗下了的染成黄|色的水倒在沟边,留下一串串泡沫在阳光下五颜六色地闪耀。
菊灵偶尔也会出门,带上香烛去祠堂为先祖上香。上完香,她都要呆呆站上一刻钟功夫。看祠的老更夫魏老五都要劝她:小心自己的身子,祠堂的风凉着,别冻着了,祖宗会保佑你母子平安的。
马上就是新年,这也是菊灵在乡下度过的第一个春节。而这个将完全陌生的春节对她来说意义更为重大,婴儿不时在肚中踢她,使她既欢喜又疼痛。而春天的气息也似乎给了她无比的希翼,认真想想,肚中的小孩可能是魏唐两家联姻的最后结晶呢。
自魏氏人丁渐多,而唐氏却日渐衰微后,村里的唐氏老人惴惴不安,一日族长添翼梦见一只白骨精地进了祠堂,青面獠牙,上面还带着人血,人一喊,也就变作一只花狐狸,钻进村里西头去了。唐添翼吓得直惊醒,冷汗淋漓。自此,唐氏人都说,魏家的女人都是白骨精变的,娶了魏家的女人,男人的阳气就会被她们吸干精血,所以阴气太重生不了儿子。有的甚至悬乎地说,晚上与魏家女人同床,她们就会变成狐狸精,发出狐媚,男人精血就全涌出来,让魏家女人吸去了。也有的说,魏家的男人是狼变的,专吸女人的精气,所以魏家男人特别能干,出来的种也就特别能活。
传说纷纷,魏唐两家的姻缘日渐断绝,大有反目为仇之势。
金溪有水田三万亩,大致以金溪为界,西面魏氏居多,东面则归唐氏。两块水田以沟渠、田埂为界,而近百年来魏氏不断购入唐氏土地,两族田地参差,为族地纠纷埋下了伏笔。有时夏季山洪暴发,田埂、沟渠被冲得模糊不清,全村整天都吵吵嚷嚷,魏唐两氏的族长为此在两边奔来跑去,焦头烂额。可仍有没法解决的,末了免不了打架、斗殴,两族人参加的械斗,也曾发生过。
不过,在山里的残冬春初,一切都显得详和安宁,村里的两族人都忙着过年,这是村里最难得的好时光。
村里人把糯米煮熟,然后用木椿趁热捣烂,用荷叶或青树叶钆包起来,做成糯米粑、糍粑。山里人还用高梁、籼米做成红、白色的米粑,用冷水浸着,待年节之用。有钱人家就多做一点,穷人家就少做点。将近年关时,村里人用大蒸笼把南瓜、红薯蒸熟捣烂做成团,然后用油炸好,或者把肉蒸熟,切成片;用面粉调水,放上八角、姜葱等香料,把肉蘸一下面粉用油炸好,作为招待客人的桌上佳肴。
待客用的杂烩大都是秋天农闲时挖下的红薯做的,做成红薯干、薯条、薯皮,也有用油米炸成的米皮、薯皮,香脆可口。整个村庄香雾缭绕,偶尔下场雪,只是增添些喜庆的气氛。男人们忙着打麻将、字牌,昏天暗地,但族规是不能赌的,要过把瘾的唯有去城里的赌馆。女人们则忙着购置新衣裳,采购年货。小孩则到处疯玩,到处吵闹,全然没有族氏界限,有时害得大人要到处找自己的小孩,牵回家里,痛骂一顿。有时也有男女打情骂俏,泼妇骂街之类。只不过其余的时间,都是松散、轻闲的,四处洋溢着懒洋洋的气味。初春的整个山村是在享受中度过的。
过完年,菊灵就生产了。从半夜开始,孩子就出来条腿,菊灵痛得冷汗直流。接生婆说,不行,孩子逆产,恐怕母子难保。魏光先几个近亲族人在堂屋呆着,直听到产妇的呻吟声和接生婆舀热水的响声。接生婆把菊灵放在热水盆中,仰面躺着,小孩的一只小腿就卡在产道里,每动一下,菊灵都要大叫起来,鲜红的血不断涌出来,苍白的脸上汗、泪直流。
菊灵迷迷糊糊之中说,赶快给孩子他爹上香,求他保佑孩子平安,魏家香火有望。菊灵的保姆莲婶连忙在堂屋光先的灵位前上香,点燃红烛,刚磕了三个响头,就看见墙上的红纸簌簌作响,红烛特别明亮,房门一下子开了,一陈风涌进来。莲婶连忙喊,老爷显灵了!老爷显灵了!说也奇怪,这边菊灵说直的止住了血,孩子不再动腿,慢慢地把孩子生下来。
过了约半个时辰,黑漆漆的金溪象死一般寂静的村里,突然响起了小孩的嚎啕大哭。这哭声震醒了整个山村,睡得迷迷糊的汉子和女人都坐了起来,怀疑又是山里的狼下山时的嚎叫,会不会是叼走了圈里的小猪。接着鞭炮噼哩叭啦地响了起来。间中有人用火铳放了响炮,全村的狗跟着狂吠起来,在菊灵堂屋久候的人也都三三两两地举着火把回到家中,黑影憧憧的村里,魏家的人全都起来了。
初春的山里依然是料峭寒冷,夜里的雾气被冻成冰霜挂在树上、铺在地上。鸡叫三遍的时候,族长启慈公夫妇带着大儿媳,拎了用红纸包着的几斤肉、鸡蛋来看菊灵。按村里的规矩,小孩不满百日,是不能见外人的。菊灵坐在床上,旁边升着火盆子,脸色苍白,十分疲倦,但神态自若。启慈一行略为寒暄几句,留下礼物就走了。出来,启慈堂客说,光先堂客真不简单哪,流了那么多的血,疼了那么久,还是那么镇定。
菊灵坐在床头,望着桌上红烛的灰烬、纸窗开始发白,破晓的阳光给梳妆台蒙上了一层金晖。菊灵不禁拿起镜子,自已那如冷月的脸庞仍是那么秀气,眼睛大而蒙上了血丝。她放下镜子,理了理发髻,从容穿戴,去喂自已的孩子。
孩子已被老保姆莲婶穿戴好,用小棉被盖着,安安静静地睡着,莲婶在旁边打盹。莲婶是菊灵在娘家时的保姆,出嫁时带来的,已经有40多岁了。菊灵抬起孩子,禁不住多看几眼,解开了衣襟,为孩子喂奶。在生产前,菊灵担心自已奶水不足,莲婶就用猪骨头熬汤,煮面给她吃。这时菊灵夜里便感到自已的奶子开始发胀,迅速膨大,象两个鸭梨似的坠下来。有时还从|乳头里渗出些粘粘的黄|色液体来。每到这时菊灵都全身燥热发痒,睡不着,她便用手捏着|乳头,想像孩子吮吸自己奶头的感觉,心里顿然好受些。现在她抱起孩子,让他的嘴凑近自已的奶头,孩子嗅着了香奶,咬住奶头就拼命吃起奶来,菊灵感觉到一种轻松和快乐。
孩子生下后,光先的房中近亲都商量给孩子取名。按魏家辈份,孩子是显字辈的,秀才启然说,孩子命苦,进士父亲早亡,我们就取“显达于世,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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