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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巨人同人)[进击][艾利]你的荣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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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扑通”
心脏的跳跃充斥在利威尔的耳边，艾伦直视着利威尔的眼睛，悲戚好像一条河流在他的血脉里流动，再透过眼睛渗出。
“利威尔，只有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他的声音很轻，眼里的光芒让利威尔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他曾经吻于你的足尖，默许着沉默的誓言。
☆、第十六章 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此为存稿，当你看见这篇更新时，阿墨已经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第十六章自由
艾伦站在原地，利威尔却觉得他离自己很近，利威尔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而艾伦慢慢放下手，眼中的悲戚开始淡化，消失在一片灿金色里。
“请不要这样，我没有恶意的。”艾伦晃着自己的手，笨拙地解释道，“我只是想让利威尔知道，我真的不会背叛你。”利威尔觉得这几天跟这个小鬼在一起，智商都被拉低了。“那就开始吧，立体机动。”他敲了敲装置的外壳，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叮声。
“啊？哦。”艾伦似乎是没想到利威尔会这么说，便瞬间站直了身子，他看向利威尔的双眼，那双眼睛很漂亮，但艾伦明白里面少了什么东西，他最熟悉不过的东西。虽然接下来做的事，可能，不，一定会让利威尔暴打他，但他必须去做！
艾伦迈出标准的一步，在离利威尔三步远的地方停下。“那么，你是为了什么而学习立体机动？”艾伦收敛起自己的笑容，每一个单词的念出都极其缓慢而清晰，“回答我，利威尔，你是为了什么而学习立体机动？”利威尔在他念出自己名字时，心中猛地感到寒意，“当然是为了离开这里。”利威尔毫不畏惧艾伦的语句，却用最直接的方式与他抗争。
“但你没有力量。”艾伦的声音低了下来，字字句句扣在利威尔的心上，“你只能无能地面对这一切。”利威尔的眼睛闪烁了几下，“我会有力量的，从你那里。”艾伦忽然又觉得眼前的人与那个人的影子重合了，那件墨绿色的披风好像撩过他的鼻尖，熟悉的血腥味磨蚀着他的记忆－－这才是那个利威尔啊。
“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渴求自由的无能之辈。”艾伦抽出刀鞘的刀刃，“你只能站在高墙下，苟且偷生。”他的话语间夹杂着凌厉的刀剑，把利威尔从现在与过去分开。
“不会有人是真正自由的，当你离开这里时，外面的高墙阻挡你的脚步，那些丑恶之物吞噬着我们的同胞。”艾伦的语句越来越深刻，语气却越来越平静。
“啊，我知道，所以我要离开的是这座牢狱，而不只是这里。”艾伦终于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那样东西－－士兵的眼神与自由的觉悟。
“但总有时候，自由是与你的重要之物是冲突的，那么那时，你该如何选择呢？”利威尔没有回答，也没有说别的什么。但艾伦明白这是他的答案，他，那个人不会放弃任何东西，因为他是利威尔，只因为他是利威尔啊。艾伦把拇指放在扣板上，刀刃横在他的面前，利威尔从那上面的倒影中看见自己的眼睛，自由…吗？
“你是一名天生的士兵。”艾伦这么说，那个人注定是人类的刀剑，但希望总是在不经意间生长，然后那颗种子成为一棵大树，为伤痕累累的故人借以浓荫。
“那么请先看着我的示范吧。”艾伦说，“为了将来你不要死去。”那棵大树汲取着养分，却一直没有成长，他的树底只够一人停留，他的心脏只为一人跳动。
请原谅我的自私自利，我只是希望你能为自己挥舞手中的刀剑，只求你，不要死去。
☆、第十七章 THE SEA
第十七章 THE SEA
利威尔的天赋是艾伦听过的，但他没想到利威尔居然能在短短六个月内学会立体机动，这件事着实让艾伦有些尴尬－－他学了三年的东西，那个人只用了六个月。
艾伦知道利威尔使用立体机动时的一些习惯，但有些习惯与标准的立体机动使用相差甚远，比如说利威尔的重心，还有他的握刀姿势。艾伦觉得他尽力了，他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为利威尔的基础做好准备，从一开始就用最完美的示范，但当他看见利威尔的握刀方法时，他还是咽了一口气，改不过来了啊。
还有格斗技，艾伦没有刻意讲解，他知道利威尔对于这种东西深恶痛绝，在抱着“反正死不了”的态度，艾伦一直以实战教导，而利威尔只学他觉得有用的地方。经常各自都偏体鳞伤时，艾伦往往一把打晕利威尔，再拖回去，有时候回去的路上利威尔醒了，这又是打一架的节奏，当然，这基于艾伦还打得过利威尔时。
现在艾伦要从利威尔那里讨到好处也不大可能了，但利威尔也不能打赢艾伦。
当时令已经是冬天时，艾伦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碰见了伊莎贝尔，虽然也不能算是碰上。当时伊莎贝尔扯着法兰的衣袖，“啊，是你这个家伙！”然后就冲了过来，艾伦条件反射把他扔了出去，而伊莎贝尔大大咧咧地叫喊“你对大哥干了什么，这几天他都不高兴！”
艾伦瞬间明白，这个人是伊莎贝尔，过去利威尔的同伴。“那个…伊莎贝尔…小姐，我真的没有对利威尔做些什么啊。”艾伦坚决摇头，这些天他去“威胁”埃尔文了，他才刚回来。
法兰捂着额头，看着被一顿饭收买的伊莎贝尔，虽说艾伦要请他们吃饭，可是伊莎贝尔相当不客气，选了最贵的酒馆，而对方还好脾气地答应了。“真是不好意思，伊莎贝尔的性子就是这样的。”法兰看着对面小口抿着酒的艾伦，语气中有些无奈。“不，没事，利威尔经常说起你们呢。”艾伦冲法兰笑笑，示意他也吃。
“那是当然的咯，我们可是大哥最厉害的帮手。”伊莎贝尔咬着肉，她很少，应该是几乎没有吃到过肉，说话时含糊不清。艾伦把水放在她面前，艾伦看着这个完全没有女孩子自觉的人，他认为利威尔捡了个好帮手。
当艾伦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了，艾伦觉得利威尔一定没有好好吃饭，他还顺带了一份餐食。艾伦摸摸“艾伦”的头，小狗长得很快，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长到艾伦的膝盖处，当初连小腿还没达到呢。艾伦让“艾伦”不要叫出声来，毕竟他不确定利威尔是不是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摸进屋子，“利威尔？你怎么还没睡？”艾伦凭着他良好的夜视能力，发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利威尔－－自从艾伦买了个新沙发后，利威尔就经常在那上面了。
利威尔闻言，抬起了头，“啧，你怎么才回来。”艾伦挠了挠头，冲利威尔笑笑，“我也没想到埃尔文那么难搞定啊。”居然还要帮他成为调查兵团的团长。艾伦把尚且温热的食物递给利威尔，“我在路上遇见伊莎贝尔和法兰了。”利威尔“恩”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艾伦”闻到香味从门口跑进来，利威尔却没有管它。无视掉“艾伦”眼巴巴的期待眼神，自顾自地吃起来。看来利威尔应该是一整天都没吃饭啊。“利威尔，不好好吃饭是…是…”利威尔示意艾伦继续说下去，可艾伦一把揽着利威尔的肩“你这样会长不高的。”
利威尔拍开艾伦的手，不再管他。“利威尔有想过加入调查兵团吗？”艾伦觉得利威尔的加入是目前调查兵团的转机。“为什么我要加入？”“恩…加入调查兵团的话，你可以到壁外的世界去啊。”
冰之平原，火焰之水，还有那个无边无际的叫做“海”的东西。艾伦一直在说，声音漫在这个空间里，利威尔看着这个沉溺在自己思想里的人，不得不说，那些东西真的很吸引人。“Sea”艾伦忽然说出一个不曾听过的词汇，“据说很久以前，海的发音是这个。”生涩的词汇在利威尔的嘴边徘徊，可他说不出，好像记忆里有什么东西在叫喊。
“以后，我们一起去看海吧。”艾伦的眼睛里泛着柔和的光，“利威尔？”他这样呼喊他的名字。
“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第十八章 匕首
第十八章匕首
“利威尔，我最近有事，就不回来了。”艾伦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中擦拭着那把匕首，刀面反射过来的阳光让他眼睛生痛，利威尔抬起头看向他，心中没由来的烦躁，“啊，我知道了。”
“扑通”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心跳落下了，在刀面上溅起水花般的光。
“喂，你怎么哭了？”艾伦一愣，一双冰冷的手抚摸他的脸，手指纤细，这是一双值得拉小提琴的手，不是钢琴，而是那种很寂寞的提琴。
艾伦只去过一次音乐会，还是代替埃尔文去的，那时利威尔坐在他身边，当极哀的曲调过去时，小提琴的声音深深炸开在艾伦的耳边，那双在提琴上飞舞的手，艾伦看着一旁不耐烦的利威尔，他忽然觉得那是一双好寂寞的手啊。
这是第四次了，利威尔看见艾伦眼里涌动的悲伤，之前看见时，还是半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艾伦看见了他的握刀方法，苦笑着。那种感觉着实让利威尔有些压抑。
他拍了拍“艾伦”的头，“利威尔你可要好好照顾艾伦啊。”利威尔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低低地应了一声，看向窗外。
然后利威尔又听见了那种声音像是洞穴里水滴滴落于深潭的声音。就如同你耳边的絮语，缭绕不断，但利威尔却又那么清晰地明白，那是艾伦的泪水溅落于刀面的声音。
“你要去哪？”艾伦有些惊讶，以前利威尔从来不问的。“去墙外。”他的声音同往常一样，没有颤抖也没有哽咽。
“闭上眼睛！”利威尔的声音有些烦躁，艾伦也没有问为什么，安静地坐在那里，这时阳光照在他紧闭的双眼上，那里有薄薄一层的阴霾。然后艾伦轻轻抓起利威尔的手，好像在捧着什么珍贵之物，然后落下一个吻，虽闭着眼睛，却虔诚得像个信徒。
艾伦冲利威尔摆摆手，利威尔忽然觉得那把匕首，反射的光太刺眼了，而艾伦见他紧盯着匕首不放，艾伦苦笑了一下“我还有一把，等我回来就给你。”
利威尔倚靠在墙边，目送着艾伦离去，一旁的小狗摇着尾巴，在利威尔身边瞎转。艾伦却在街角站住脚步，回过头，利威尔听不见他的声音，却看得懂唇语。
他说：“等我回来，我一定回来。”利威尔觉得艾伦咬字很缓慢，又很用力，他只是再一次觉得，那把匕首好烦，反射的光，让他看不清艾伦的表情。
只是他看见了艾伦微微下榻的双肩，就好像是在承担什么虚无而笨重的东西。
然后从那时开始的半年里，艾伦都没有再出现在利威尔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艾伦的离开
第十九章 艾伦的离去
利威尔在艾伦离开的第四天开始，他发现了很多不好的地方没有人会帮他带来早餐，尤其是他钟爱的巧克力牛奶。没有人会在他完全清醒时，对他说：早上好。也没有人会照顾那只蠢狗。
艾伦离开的第一个星期，法兰他们大惊小怪地担心他没吃饭。但利威尔有些不习惯于没人给他在带晚饭时，说：我回来了。
艾伦离开的第十三天，利威尔坐在那天艾伦坐的椅子上，看着熟悉的阳光，失声念出他的名字：艾伦。
艾伦离开的第十五天，利威尔已经烦躁得扁了周边所有的人，练习立体机动时用了平常两倍的瓦斯。
然后在艾伦离开的第一个月零三天，利威尔不厚道地撬开了艾伦的箱子。里面有一套备用的立体机动，还有……一件沾满血迹的衣服，那是调查兵团的制服。
利威尔觉得呼吸好像停滞了，前几天前，调查兵团就已经回来了。他的心中隐隐开始有些不安，他抚摸上那些干涸的血迹，想起了少年的声音。
等我回来……我一定回来。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了，利威尔等了三个月，把立体机动练得越来越熟练，那个箱子他翻了不下数十遍。他在那件衣服的胸前的袋子里，发现了一枚破碎的徽印，那是调查兵团的标志。
在艾伦离开的第四个月，利威尔反而平静下来了。只不过有时在梦里，看见那个笑得跟傻B似的的人在哭，没有声音的哭泣。就好像梦境的桥梁，联通了他的思绪。
在四月的最后一天晚上，他梦见还只是个少年的艾伦，站在他身边，苍绿的眼睛看着他，呼唤着他的名字，利威尔。
却如同触及到火焰，在他的面前消失了，极目之处，那把匕首刺入一件墨绿的披风，无风的梦境却在破碎，带来的气息吹起了披风。那时，利威尔看见，被血浸漫的刀刃上，血迹书写着少年的名字。
艾伦耶格尔
清醒后的利威尔直接翻身下床，他打开箱子，忍着洁癖，翻开那件衣服，在衣服里面的左下角，印着那个一模一样的名字：艾伦耶格尔
然后在艾伦离开后的第五月，埃尔文找到了他，以他的同伴为要挟，他加入了调查兵团。
“利威尔有想过加入调查兵团吗？”回忆里，艾伦这么说，他在那天晚上握紧了衣服，血迹沾染在他的手上。回答了迟来一年多的答案，“如果这是你所期许的话，艾伦。”
“那好吧，我加入调查兵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845年
第二十章 845年
利威尔蜷缩在沙发上，这个沙发是当初利威尔要求埃尔文搬来的，那个房子里艾伦买的沙发。利威尔把自己的头搁在膝盖里，肩膀小幅度地抖动，“艾伦…法兰还有伊莎贝尔，都是因为我。”然后他像一只溺死的盲鱼，深吸一口气，抿紧嘴，目光散漫着。
“呜…”毛茸茸的小家伙已经长成了大家伙，有些扎手的毛皮在利威尔手背上蹭来蹭去。“艾伦…”利威尔抚摸它的皮毛，看着有点蠢呆的“艾伦”，他低低地笑出了声，而“艾伦”不知所云的样子又一次取悦了他。
利威尔索性抱着“艾伦”，他想起了艾伦说过的话－－“为了活下去”，是的，他当初为了在地下街活下去时，他甚至杀过人，可那又怎样，人这种生物总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艾伦”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叹息一样的呼唤，最终飘散在空气里。他必须向前，哪怕是为了那一丝可能性，艾伦从未说过他是那里的人，但是西甘希纳区的耶格尔医生却很有名，但他也去看过，耶格尔家的孩子只有七，八岁。所以他抱着一丝希望，他要去墙外找艾伦，哪怕是尸体也好，他要找到他。
利威尔随便洗了把脸，拍拍“艾伦”，起身走向床边。他并没有告诉埃尔文关于艾伦的事，对外的解释也是那只在他身边的狗。但他又会在无人时想起那天的事，那束阳光，那把匕首，那双眼睛…如今他终于明白了那里面所包含的感情，壁外调查时，那些前辈们也是这样，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吞噬，而自己无能为力。
但艾伦的眼睛却更深刻，就好像遗迹里的石板，他把文字一笔一笔镌刻。有一个念头在利威尔心里徘徊，却让他疲惫，甚至有些恶心－－那个家伙，艾伦，究竟看见过多少同伴的死去？以至于，最后都麻木了。
当利威尔醒来时，已经黄昏了，他的嗓子干渴得说不出来话。随便倒了杯水，翻阅着他最为头痛的资料。当初他刚来到兵团时，埃尔文把他跟那些新兵一起训练，然后他忽然意识到，艾伦当时教他的方法真的他美妙－－实战。于是他光明正大地翘了课，但自从他打飞了追他回去上课的家伙后，就没人来了，于是他也乐得清闲，然而似乎是埃尔文看他整天闲着，于是带来了一堆文件。
利威尔当时就觉得，艾伦对埃尔文的评价是对的－－早晚用脑过度而掉光的秃驴！当然，艾伦当时没说“秃驴”。
再然后，当他已经是兵长时，他还没出现。如果艾伦还活着，他应该会来调查兵团找他，…如果艾伦，还活着。
845年，早上，兵长的房间。
嗯…他看看，104期的训练兵资料，翻翻。嗯…一个长得太过清秀的男性？哦，这里还有一个马脸。一个看起来就很让他不爽的女子，长得不错。还有一张白薯是怎么回事？！接下来，乖乖女，一看就是搞基的冰山妹子，还有一个…和尚？不过还算有几个正常的。
利威尔快速翻阅的手止住了，他垂下眼帘，艾伦61耶格尔。那个有着记忆中的，那个家伙同样名字的人。长得真像，该不会是他的同名的，失散兄弟吧。但照片中的少年明显稚气得多，眼中也没有那种实质的悲戚。
利威尔“啪”和上资料，你又在期望什么呢？那家伙，早就死了吧。
就好像一些琐碎的记忆飘散在空气中一样，沉淀了一年的记忆发出酒一般的醇香，没有忘记，反而更深刻，随着呼吸慢慢鲜活。利威尔还是老样子的缩在沙发上，“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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