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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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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转念间,我想到如果事情和降头术有关,只怕其中的恩怨,不是我这个外人所能了解,别胡乱答应,叫蓝丝为难。

  所以我改口道:〃那你也先得让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再说。〃

  我一面说,一面用力抖动小腿,把那人的环抱,抖了开去,并且提着他站了起来。

  那人连连喘气,我等他开口,谁知他一开口,竟然道:〃若原振侠在,他不会问我缘由!〃

  我冷笑:〃可惜他现在不在——不过你可以去找他打救他,我给你的提示是:他在宇宙之中,但没有确切地点。〃

  那人舔着嘴唇,过了一会,仍不出声,我冷笑:〃现在你不说,等蓝丝一到,你再说可就迟了!〃

  那人大叫一声,声如狼嗥,接着道:〃我偷了天头派的一样东西。〃

  我呆了一呆:〃天头派是甚么?〃

  那人道:〃蓝……所属的降头术,属于天头派。〃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事可以说是奇特无比。

  我和蓝丝,再熟也没有,可是我也只知道她是降头师,并不知道她是甚么派。当然我知道降头师分成许多派,在派与派之间,常有激烈的斗争,很是残酷,绝不容情,都是你死我活的拼斗,而且动用的方法之奇,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有的极其血腥可怖。

  在斗争之中,胜败系于一线,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绝非〃切磋技艺〃那么简单。这人声称偷了天头派的一件东西,看来这件东西关系重大,足以影响天头派的存亡,那谁能救得了他?

  一时之间,我只觉得此事,我万万不宜插手,一定要等到蓝丝来了再说。

  目前可以做的,是拖时间,并且尽量多了解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勉力镇定,故作轻松:〃你偷了他们甚么东西?〃

  那人并不出声,我本来就没有期望他一下子就有回答,所以又问了一次。

  谁知道大出意料之外,我问了第二次之后,那人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大祸临头,习性也起了改变,竟然不再〃沉默寡言〃,而是一开口,就说了一大串话。

  他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像是联珠炮一般:〃你别问我偷了甚么东西,根本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救我一命,我就感恩不尽。原振侠人虽然不在,可你总得看在他的分上,救我一救。你只消把我藏起来,不让蓝丝找到我,这就行了。要是让他找到了我,我一定会被她碎万段!〃

  这一番话,说得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道:〃蓝丝现在连影儿也没有,你就害怕成那样。何必要我藏起你来,你只要躲到那个研究所去,谁能奈何得了你。〃

  这人曾两番替研究所所长办事,我估计他是所长的亲信,所以才有此一提议,当然,多少也有点调侃他的成分在内。

  他一听之下,发出了一下恼恨之至的声音——厉声说话,不像有要命的事需要求人,看来,他是急疯了心,他道:〃我要是能躲,有地方躲,还会来求你吗?我连多说半句话都不愿意,你以为我喜欢开口求人?〃

  我一方面惊讶于他的这种态度,一方面也生气,就冷冷地道:〃我没有要你求我,根本不关我的事!〃

  那人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难听之至,并且脸上也是一脸哭容,他所说的话,更是匪夷所思之极。他道:〃你说错了,关你的事,大大关你的事!〃

  我怒道:〃关我屁事!〃

  这时,那人的神情,倒已镇定了许多,居然好整以暇,四面上下的张望了一下,问了一句全然不相干的话:〃卫先生,看得出你在这屋子中住了很久了,也住得很舒服,是不是?〃

  这话的潜台词,听得出大有恐吓之意,我冷笑一声:〃你真正想说甚么?〃

  那人苦笑一下:〃我想说的是,天头派的蓝丝,要是把我碎,我的半边头掉在楼梯脚下,另外半边到了楼上,一只手落在墙角,半挂肠子挂到了水晶灯上,这总不会令你感到愉快吧!〃

  我望着这个人,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无赖,我一辈子见的各种各样的人,真还不算多!

  就在这时,白素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不会有这种情形发生——我的意思是,你的破碎之身,会散落在任何地方,但必然离我们的屋子很远!〃

  我转过头去,看到白素神态悠然,站在门口。

  那人也疾转过身去,陡然发出了一下怪叫。

  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怪异莫名,在我一生的经历之中,堪称三大最奇的事之一。

  只见那人身影一闪,忽然到了壁炉之前,只听得一阵〃铮铮〃声,我和白素都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及至定下神来,才看到那人背对着我们,站着不动——直到此际,我们仍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又听得那人一声怪笑,我和白素到他身前一看,也不禁傻了眼。

  我们的屋子很旧,壁炉也是旧式的,有一个厚重的铁闸,砌入砖墙之中,成为屋子结构的一部分,连着一根柱子——我之所以详细描写这种情形,是因为我们看到,那人用一根黑黝黝的铁链,锁住了自己的双手,再把自己锁定在那个铁闸的铁支之上。

  他的这种行为,自然是针对刚才白素那几句话而来的,这种行为,可以说其蠢无比,无赖之至。

  然而,他脸上却是一副自得之色,像是这一来,我们就拿他无可奈何了!

  我一看之下,先笑了起来,向白素道:〃看来这位朋友,把我们家当马戏团了。〃

  白素却皱着眉——她见识非凡,在我之上:〃这位朋友要来锁住他自己的链子,是特种金属,若要切断,得大费周章。〃

  那人闷哼一声,纠正道:〃根本切不断。〃

  我一生中遇到过的怪事不少,但是怪到了如此滑稽的程度,却以此为首,我不怒反笑:〃你这样做,是甚么意思?〃

  那人却振振有词:〃我把自己固定在这里,你不救我,我死在这屋子,你的屋子就脏了!〃

  我望向白素,对于这样的无赖,我一时之间,竟拿不出办法来。

  白素摇头道:〃你这样做,我们无法帮你了——蓝丝来了,如何将你藏起来?〃

  那人倒是对答如流:〃我早知躲是一定躲不过去的,不如硬来,你们若一定不准她下手,她也不会弄脏你们的屋子。〃

  白素不怒反笑:〃你就一辈子锁在这里不成?〃
 
 

 

 

七、高手之当 
 

  此际的行径,可以说是无赖至于极点了。可是白素一问,他却又现出很是悲壮神圣的神情来,缓缓地道:〃锁一辈子就锁一辈子——想那普罗米修斯偷了火种给人类,还不是给天神在山顶锁了一辈子!〃 
  我和白素听得那人这样说,实在没有法子不傻了眼——他引用的是希腊神话中的故事,他自比偷了火种给人的大神,这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出比这个更不伦不类的比拟来了。

  我对付甚么样的人,都有办法,唯独对付这种彻头彻尾的无赖,束手无策。

  白素却道:〃很好,普罗米修斯在山顶,还被罚每天有鹰来琢食他的身子,正好。我们这里也有一头鹰,而且并不茹蔬!〃

  白素的话,虽属笑话,但由于接下来发生的事,配合得好,所以也大有意外的效果。

  她的话才一说完,门开处,神鹰在前,红绫在后,一起进来。

  红绫一看到那人被锁在壁炉架上,大是奇怪,白素已极快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红绫听了,〃哈哈〃大笑,伸出手来,在那人的脸颊上,轻轻拍打了两下,把那人当成小孩子一样。

  我心知那人的行为虽然无赖,但是他必然是大有来历之人,红绫的行为,可能会激怒他。但是继而一想,对付无赖,手段不能太正规,所以我并未阻止红绫。

  在红绫拍打那人脸颊,发出〃拍拍〃声之际,那人已气得双眼直翻。

  红绫一面拍打,一面道:〃小朋友,想那普罗米修斯每日叫鹰啄吃了身子,到晚上又会长出肉来,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说着,也不等那人回答,一抬手,口中发出了一阵怪声,那鹰已飞扑过来,一下子停到了那人的头上。

  这一来,眼前的情景,就变得怪异莫名。

  被一只鹰停在头顶上,自然不会是舒服的事,何况那鹰还有可能啄吃他的肉。所以那人竭力想要摆脱,但见他的双手又被那条链子锁着,所以他只好拼命摆动他的上身和头部。

  这一来,停在他头顶的那鹰,不但要时时展开双翅,平衡身子,而且还要双爪紧紧抓住了那人的头发,令得那人更不好受。

  在这种情形下,那人还勉力向上翻着眼,想看清那鹰的动作。那鹰也俯首向下,〃鹰视眈眈〃,鹰啄几乎就要碰到了那人的鼻尖。

  这种奇异的景象,持续了好一会,红绫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不住地问:〃先啄你的哪一部分?啄了你的眼珠子长得快,还是啄了你的鼻子长出来快?〃

  那人无法摆脱鹰,又被红绫连连追问,怒得满脸通红,怪吼连连。我深知〃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那人的行为虽然可恶,但他也给折辱得够了,再不适可而止,只怕会结下不解的冤仇。

  所以我笑喝道:〃孩子,别胡闹了,快令鹰儿下来!〃

  红绫道:〃他不是要效法送火种的天神么?〃

  那人又是一声怪叫:〃只恨时间未到,不然,啄了眼长眠,啄了鼻子长鼻子,谁怕你来。〃

  那人这样说,我只当他在胡说八道,可是我却看到白素的双肩一扬,似是略有所悟

  我不明白她曾在那人的这句话中想到甚么,已应声道:〃是,你既然甚么都不怕,又何必怕蓝丝?〃

  那人闷哼了一声,红绫一扬手,那鹰已飞了起来。

  那人刚才说的话,却原来不单白素留意,连红绫也上了心,她问道:〃爸,他刚才那么说,是甚么意思?〃

  我道:〃我不知道——〃

  我说着,向白素望去,白素道:〃他说得再明白不过,只是时间未到,所以才忌惮一二,若是时间到了,他并不怕鹰儿啄他的眼睛鼻子。〃

  红绫笑道:〃难道到时,他真能被啄了眼睛鼻子后,再长出来?〃

  白素道:〃听他的说话,就是这个意思。〃

  听白素说到这里,我也不禁大是疑惑。一时之间,我们三人一起向他望去,只见他扬着头,一副〃可不如此〃的神气。

  我想问问他,何以〃时间够了〃,他就会有那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但白素已问了他第一个问题。白素来到了他的身前,伸出手指在那条链子上一挥,发出了〃铮〃的一声响,道:〃常听得江湖上说,当年有一位高人,得了七斤七两天外神金,人人都以为他会铸成一柄稀世利器。怎知那位高人,却费尽心思,将之铸成了一条链子,而且说:'世人的名利之心,为脱疆野马,再也没有力量栓得住——但盼这条链子,可以栓住一二

  '〃

  白素娓娓道来,她知道的江湖事情真多,像这时她所说的,我就闻所未闻。

  白素续道:〃这位高人的言行,天下人人钦仰,阁下以为然否?〃

  那人的神情,复杂之至,闷哼了一声:〃那是大明永乐年间的事,陈年旧事,提来干么?〃

  白素一扬眉:〃虽是陈年旧事,但是也可以想见前辈高人的高风亮节。〃

  我本来以为白素是在随口说说,但听到此处,却听出一些名堂来了——那链子不但足宝物,而且曾和一个高人的名节人格联在一起,那大有可能成为那位高人的传家之宝。

  白素多半也是看准了这一点,猜测眼前这个人,就是传说中那位高人的后代,所以才拿这个传说出来,反讽其人行径之无赖。

  一想到这一点,我立时〃帮腔〃:〃只可惜这样令人敬仰的一位高人,却晚节不保!〃

  白素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自然知道自己这〃晚节不保〃四字,若是不加特别解释,便是不通,所以惹来白素的白眼。

  不过我是故意如此说的,所以暂不说破。果然,那无赖就中了计,怪声道:〃你胡说甚么,他……这位高人何曾'晚节不保'来?〃

  这时,白素也已知道我的用意了,她故意问:〃是啊,何以有此一说?〃

  那人也气冲冲地望着我,等我的解说。

  我道:〃他老人家自身,虽然方正不阿,一生如白壁无瑕,可是他的后人,却大有不肖之徒在,所作所为,无不有辱他老人家的清声,这可不可算是晚节不保呢?〃

  白素长叹一声:〃只怕比本身晚节不保更惨,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当真是魂不得安啊!〃

  我们两人的一搭一挡,自然是天下无双,虽然我们所说的一切,全属〃大胆假设〃,然而这一类话,也特别容易打动江湖人物的心。

  那人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我和白素交换了一个眼色,我忍住了笑,道:〃常言道'知耻近乎勇',《水浒传》上,那卖刀给林冲的汉子,也知道不提祖上之名,没地辱没了先人。谁知如今有人,却在耍无赖手段时,一下子就亮出了祖先的宝物来!〃

  白素也在忍笑,忍得辛苦,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我又道:〃也难怪,或许其人亮祖传宝物来做丢人之事已不止一次,只是想不到这次遇上了见多识广的白素女士,一下子就漏了底,这才令几百年前的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为之蒙羞啊!〃

  那人听到这里,抬起头来,神情大是黯然,哀求道:〃两位别再糟踏我先人了!〃

  我十分正经道:〃朋友别误会,我们言词之间,糟踏了你,容或有之,但却不敢冒犯阁下先人半分。〃

  那人长叹一声,忽然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望两位可以教我!〃

  他忽然之间,连说话也斯文起来,真是出人意表之至。白素缓过了气来:〃我们并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些甚么,何以教你?〃

  那人又低下了头一会,才道:〃我偷了天头派的一样东西,凡天头派中人,都要这回那东西,不惜将我碎万段。那蓝丝是天头派的掌门人,她见了我,我自然难逃一死了!〃

  这个人,我始终怀疑他的精神有点问题——这时,他说来头头是道,可是却完全不能成立,全属自说自语,说了半天,他都不肯把偷走的东西还出来,只说自己会被人杀死,当真是混蛋之至。

  我忍不住喝道:〃你先把偷走的东西还出来,我们才能为你说情。〃

  却不料那人冷笑一声:〃卫先生,你这话可谓不通情理已极了!〃

  我怒道:〃怎么还是我不通情理?〃

  那人一片歪理:〃要是能还得出来的话,难道那东西会比我的命更值钱?我早就还了!〃

  我闷哼:〃为甚么还不出来?〃

  那人长叹一声:〃所遇非人,那东西炸成粉碎了!〃

  各位看倌,事情发展到此处,那人虽然提及那东西被〃炸〃坏了,但是我和白素,还未曾把这东西、这个人、天头派等等,和那研究所的神秘爆炸,联系起来。虽然说〃万物皆有关连〃,但是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纵使有超人的想像力,在没有太多的因由之前,也难以连成一线。

  我又道:〃那么,这东西是甚么?〃

  那人翻了翻眼,道:〃我不知道!〃

  听到这里,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转头向白素道:〃听说降头术之中,颇有些能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方法在,想必蓝丝都懂,我们不妨看她大展手段。〃

  白素还未有反应,那人已大叫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上了人家的当!〃

  白素沉声道:〃从头照实说来,方可从详计议。〃

  那人急速地喘起气来,喘了好一会,才道:〃十年之前,有人通过各种渠道,征求……高人,要盗取一件看守得十分秘密,在一个神秘地方的物事,征求者提出的报酬,足以令任何人——从事这一行业的人心动。〃

  我问了一句:〃从事甚么行业。〃

  白素道:〃自然是盗窃行业!〃

  我〃噢〃地一声:〃原来如此!〃

  我说的时候,盯者那人,意思是说〃原来你是一个窃贼〃。

  那人却一点惭愧之色也没有,道:〃我正是这一行中的高手,金取帮仅存的四大高手之一——〃

  一听到这里,我不禁叫了起来:〃你是金取帮的?〃

  那人道:〃是。〃

  他顿了一顿,又道:〃与阁下颇有渊源的那个姓花名旦行五的人,是我的师兄,我之下,还有一个师妹,却成了帮主。金取帮已不再存在,但是窃盗手段,再也没有胜过金取帮的!〃

  我点头,表示承认他的这个说法,同时,也感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那人长叹一声:〃我得到消息,一看就知道征求者的意思,就是想找一个金取帮的人出山,所以我就去应征,只当是赚外快。〃

  我追问:〃征求者是谁?〃

  那人沉默了片刻:〃道义上,我不能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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