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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朋克救地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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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呢,总有一天世人会认同你们的音乐的。”夜渐深,冈崎先生的脸愈来愈红,眼神也开始有些呆滞。
“每次冈崎先生说不会有问题,大部分到头来都有问题。”我故意挖苦他,“你看今天那首歌,搞了个无声间奏出去,一定会有人来抗议,说我们‘搞什么嘛!’之类的。”
“会吗?”冈崎先生完全不以为意,“我是觉得应该会引发各种效应啊。”
“哪来什么效应。”亮二提高了嗓子。
“好比说呢……”冈崎先生开了个头,接着才拼命想该举什么例,这个人每次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好比说,有个男的正在听这首歌,地点嘛……就在咖啡店好了,坐着的男子闭上眼睛凝神聆听,就在无声间奏的地方,碰巧听见女子说话的声音,于是他抬起头。”
“什么啊?”五郎一愣。
“刚好女服务生开口说话的时候,男子突然听到音乐以外的声音,当然吓了一跳呀。”
“你该不会要说,凝视着彼此的两人于是坠入情网吧。”亮二粗鲁地说。
“最后两人幸福地步入结婚礼堂。”我也苦笑着跟着起哄。
“看吧!”冈崎先生豪爽地笑了,“我就说吧!你看看,你们的音乐也有贡献呀。”
“但那和音乐八竿子打不着吧。”亮二这话一针见血。
“很啰唆耶,有什么关系,就这样了。结了婚的两人还生了孩子喔。”
“还没完呐。”五郎拨了拨头发,向服务生加点烤鸡串。“烤鸡串是吗?收到!马上来!”服务生精神奕奕地回道。
“还没完呀。后来呢,那个孩子长大成了非常了不起的人。怎么样,厉害吧?”
“什么了不起的人?”我问。
“得到诺贝尔奖之类的。”
我们当场吐槽冈崎先生太没想象力了。
“啰唆。总之,我要说的是,你们的音乐有可能在百转千回之后,对这个世界有所助益的。”
“太扯了啦。”我不禁啐了一句,大家也应声附和,一边笑着说这和“刮风的话桶店就赚大钱”(注⑾)有什么两样。“再说诺贝尔奖和音乐又毫无关系。”
“想吹牛皮都吹不成。”铁夫也出声了。
我逐一望着坐在榻榻米上的团员,然后望向喝醉了的冈崎先生。“您觉得自己失败了吗?”我问他:“您为了当我们的经纪人而辞掉工作,这下算是失败收场吗?”
喝醉的冈崎先生整个脸都红了,但话却说得清清楚楚,“失败了呀。”一听到他的回答,我和亮二当场抗议了起来。
“不过,没办法啦。”冈崎先生继续说:“谁教我爱死了你们的音乐呢。”
虽然不是为了掩饰难为情,我举起酒杯说:“来干杯吧!”
至于为了什么干杯根本无关紧要,大家却很坚持得想个名目,于是我们随兴地决定了,“好,就敬谷先生吧!”
十年后
人称“网路专家”、拥有亮眼的业绩,再加上照片上清秀的五官,橘麻美这位女性给我的印象是思路清晰但不易亲近,然而实际见到本人,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这次的采访是在她公司的会客室进行。近几个月,她接受类似的采访不知多少次,想必难掩厌烦的情绪,没想到她仍是一派稳重地应对。“以结果来看,正是橘小姐您拯救了世界呢。”一听我这么说,她低下头回答:“您过奖了。”
“是真的。要不是橘小姐发现了那个网路bug,全球不知道将陷入多大的混乱,我想应该和当年预测千禧年问题将引发的灾害程度不相上下吧。”
“其实那不算bug,而是人为的。”
“是的,的确是有人计划性地破坏,所以才更危险不是吗?”
在网际网路普及的现在,每个大企业、每个国家对于各个通讯网的防卫系统都极端谨慎,网路专家因此日增,只不过再如何严密地监控,仍然无法根绝骇客。这些穷极无聊、满腹好奇心又热爱挑战的人们计划着同时侵入几大国的交通与发电所的电脑系统扰乱运作,之后这群人在欧洲被逮捕,当被问到犯案动机时,他们的回答竟是“因为好玩”。这些人不是思想激进分子,也没有特殊宗教信仰,犯案并不是出于一时冲动,“现在世界上大部分的事物都倾向不经人手而仰赖电脑系统,所以只要系统受到些微的破坏,好比只是让部分变数溢位,后果就非常严重了。在自家玩电脑就能让全世界陷入混乱,不觉得很好玩吗?”
他们计划先侵入交通号志灯控制系统及车班运行管理程式,让灾害宛如骨牌效应般迅速扩大。这些骇客来自各国,彼此从未见过面。
如果没有橘麻美,恐怕无数人类都将成为“好像很好玩”念头下的牺牲品。
她在国外进行手机转讯基地台系统的负荷量实验时,发现了几处疑点,刚好她也有兴趣研究,于是自行调查了一个月,发现系统有异常入侵,立刻在网路论坛上发表她的调查结果,没想到接连数个国家不同业界的电脑系统也陆续发现类似的状况。
专家们称赞她的细心,工程师们惊叹于她的迅速应变,而最令人佩服的是她谦虚有礼的性格,要是她态度傲慢只想炫耀自己的发现,相信各方也不愿意出力共度难关吧。
“我想一般大众可能没人知道这一点,但如果没有橘小姐,此刻人们真的不知道是如何地水深火热呢。”这并不是场面话。
听我这么说,她又显得有些坐立难安了,“快别这么说。”她笑了笑说:“大概十年前吧,我曾经遇到一起劫机事件。”
我立刻倾身向前:“请问是怎么样的经过?”
同时我反射性地瞄了一眼数位录音笔,确认录音笔是按下的。
“我不是开玩笑,当时我们在机上的所有人都觉得死定了,因为那群劫机者毫无动机而且自暴自弃,但是,有一个人挺身而出救了大家。”
接着她告诉我那个人是如何只身犯险,迅速利落地一一打倒劫机者,我半信半疑地听着。
“所以是那个人拯救了橘小姐,今日才有橘小姐拯救世界对吧!”我一边在笔记本写下“劫机”两字。这段插曲应该加进报导的哪个段落呢?我的脑中已经开始重整文章段落的顺序,甚至暗自担心会不会因为与主题无关而淹没在正文中。
她只是说:“要谢的话,就谢那个人的父亲吧。”但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总之我露出满面笑容,含糊地应了一声:“这样啊。”
(完)
洋芋片
又名:薯片
1
今村坐在地上,倚着沙发看漫画。大西刚巡完屋内一圈回来,问他:“你在干嘛?”
“看漫画啊。”今村头也没抬地应道,身旁的全套漫画堆得像座塔。
“什么时候翻出来的?”
“就摆在那儿。”今村仍盯着书,抬起手指着客厅的书架。搞什么,拉女友来到这公寓,自己却埋首漫画堆里。大西本来想这么指责他的,最后还是算了。
靠窗角落摆了一台宽荧幕电视,正在转播夜间职棒,时间是晚上七点,中央联盟的仙台本地球团与关西队三连战的第二场比赛,比赛进行到二局下半。往年这个本地球团一直在做末位之争,今年不知为何状况奇佳,目前已经四连胜,而或许是心理作用,先发投手的背影看上去也是信心满满。
摄影机拍到场边的选手休息区,画面中出现教练长长的脸,只见他眉头深锁,粗眉大鼻的国字脸看上去很有威严。这个人不倒翁般的圆胖体型虽然讨喜,早在球员时代就以好女色而恶名在外,绯闻不曾断过,大西并不喜欢他。
不知道尾崎选手在不在?大西定睛寻找选手休息区里侧,但摄影机没拍到他。
“你不会要把那堆全看完吧。”大西严厉的视线扫向今村。今村说:“这么说来……不行喽?”
“我来是想看看你工作的状况耶。我先确认一件事,懒懒散散地看漫画应该不是你工作项目之一吧?”
头发微卷的今村既没生气,也不觉尴尬,他的视线终于离开漫画,抬起头来温吞地答说:“当然不是呀。”
“你那么悠哉,要是突然有状况怎么办?”
“放心啦,比赛又还没结束。”
大西一年前开始和今村同居,她很清楚那种“大刺刺的悠哉”的确是今村会有的反应,但还是不禁觉得火大,她叹了口气,“算了,我去那个房间看看。”她指了指客厅通往卧室的门。
“我等下就过去。”今村又打算重回漫画的世界。
“拜托,又不是没看过。”大西吐槽了他一句。今村正在看的那部高中棒球漫画是非常经典的作品,描写一对双胞胎兄弟与青梅竹马的恋爱故事。
“咦?这部很有名吗?”
“咦?你没看过?”
“没听过啊。”
“不会吧。”大西相当讶异,接着心头浮上一计,“喔,我跟你说,那个双胞胎弟弟会出意外死掉喔。”她故意把重要的梗说破。
“哪有可能,别闹了。”今村翻页继续看,“这么活蹦乱跳,不可能死的啦。”
“后来双胞胎哥哥便代替弟弟前进甲子园。”
“不可能啦!”今村噗哧笑了出来,“这么没用的哥哥怎么会打棒球。”
大西没说什么便走进卧室。这个四坪大空间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大床,感觉很舒适,靠墙有壁橱,门旁的置物架上放着许多相框,她逐张浏览照片。
就在这时,卧室电话突然响起轻快的电子铃声,大西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床头的电话子机正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大西比进卧房时更谨慎,蹑手蹑脚地走回客厅,只见今村仍倚着沙发,但视线紧盯着餐具柜上铃声大作的电话。
不久又响起另一种电子声响,答录机启动了。今村按下遥控器将电视音量转为静音。
“请在‘哔’声后开始留言。”语音之后是长长的一声“哔——”,大西竖起耳朵。
但没听到任何说话声,对方没留言便挂了电话。
大西看向今村。今村也睁圆了眼,望了望电话,又望了望大西,于是他开始说了:“以前也遇过类似的状况啊……”
2
一年前,今村人在仙台市区西郊一栋新公寓的某户里。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多,没开灯的室内相当昏暗,但他的眼睛已习惯这种亮度。
他正探头查看洗脸台下方的置物柜,身后有人“喂喂”地唤他。“在干什么呀?”
“喔,头目。”今村抬起头笑了,“我在搜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小子,你觉得单身汉会把钱藏在洗脸台下面吗?”走廊上,拿着手电筒的中村苦笑着说:“还有,讲好几次了,不要叫我头目。”
“为什么呢?”今村站起来,掸了掸膝上的灰尘。
“都二十一世纪了,哪来什么头目?”
“之前黑泽先生也纠正过我,他说闯空门这一行里没有那种职位。”
“对吧,那家伙说的多半错不了。”圆脸的中村有一只老好人般圆圆的眼,他边说边绷起脸,牵动了嘴上的髭。干闯空门的,还是得留髭才称头。——那口髭便是基于这个歪理来的。
“那么我该怎么称呼您呢?”今村问。
“叫中村先生就好啦。中村先生。”
“那样太见外了,感觉也不像朋友。叫您中村课长呢?”
“什么课啊?”
“闯空门课之类的。”
“不好吧。”
“那,专务。”
“中村专务啊……”
“很棒吧!”今村眼睛亮了起来,使劲地点头,“很有公司组织的味道呢。”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中村专务。”中村有模有样地来上一段。
今村拍着手,“很好很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是吗。”中村却有些害臊。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客厅,看到眼前将近十坪大的宽阔空间,以及清一色或黑或白井然有序的家具,今村不禁感叹:“总觉得这屋子满做作的。”
“应该是有女人包养才住得起吧,相当奢侈啊。”
“这种像是结婚诈欺犯的家伙,怎么不会被抓去关啊。”看到客厅的超大尺寸电视,今村的眼睛睁得老大。
“这些人哪,多半会辩解说‘要是这种程度就算诈欺,那根本谈不了恋爱了’,反正装傻到底,法律大概也制不了他们吧。”
“所以就由我们代替法律来惩罚他们,是这样说的吗?”
“对呀,我们不是只图金钱的闯空门,而是为了惩罚恶人的闯空门。”中村一脸满足地说道。
“真不愧是中村专务!”今村难掩雀跃的心情。不是单纯地闯空门,而是代替法律前来给予惩罚,这么解释好多了。“啊,对了,找到存折了吗?”
“没看到。”中村指着自己翻过的置物柜和抽屉,“那边全找过了。”
这时电话响起,今村与中村面面相觑,两人不约而同皱起眉头。中村将手电筒照向开放式厨房的吧台上,黑白相间的电话机在黑暗中微微闪烁着光芒。
两人直盯着电话瞧,暗自祈祷不要是麻烦事。没多久电话转到答录机,合成语音开始播放:“目前无人在家……”
留言的是一名女性,说话速度有点快。“喂,不在吗?算了,我也是算准你不在才拨这通电话。我啊,已经受够了,我要自杀,跳楼。还有,遗书里有提到你哦。”女子滔滔不绝地说。
“哎呀呀……”仲村对着电话的方向悄声说:“冷静点呀。”
今村也压低嗓门连声说:“先冷静下来、先冷静下来。”
“竟敢玩弄女人,你这个大便男。一脚踹飞你哦!”女子对着话筒大吼,但这时,通话却断了。今村不禁两手抚着胸口,女子尖锐的话语简直像是冲着自己刺过来,转头一看,中村的姿势也半斤八两。
“头目,这怎么回事?”
“大概是这个男的之前交往的女人吧。”中村撇了撇留着髭的嘴。
“她是说要跳楼吧?”今村提心吊胆地朝电话走去,“不过听声音倒是很冷静。”
“会吗?”
“应该不会死吧?”今村的脸颊不自主地抽动,“我是说……这个留言的女人就算死了,跟我们也没关系,对吧?”
“好!”中村用力地点头说:“好!忘了吧。”
“嗯嗯,忘了吧。”
但是中村也好,今村也罢,两人迟迟无法移动脚步,只是望着不再发光的电话机。好一会儿之后,今村终于走到电话旁,望着中村问:“这个来电号码,要不要回拨看看?”说什么傻话。——本以为中村会这么一笑置之,没想到他一脸神妙地敛起下巴说:“拨拨看吧。”
今村按了功能键找出来电号码,匆匆按下号码之后拿起听筒,一边听着等待铃声,一边悄声对中村说:“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谁死了啊!”听筒另一端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今村“吓!”地惊叫出声,还弄掉了听筒,慌忙拾起来,对着话筒说:“你现在人在哪里?”
“在哪都无所谓吧,现在担心这些都太迟了,横竖我要死了。”
“为什么?”
“废话,当然都怪你啊。”
“哪有!”今村反射性地回说:“不是我的错,绝对不是。”
“少在那边推卸责任,再吵我一脚踹飞你哦!”女子火力全开。
今村暗忖,这么有精神的人肯定不会跳楼的。“你现在在哪里?”他再次确认。
“大楼顶楼。屋顶。我了就这样,我要跳了。”
“等一下!”今村坚持不让对方挂电话,“我马上过去,先别跳啦,你到底在哪里?”
“怎么?”女子冷笑着说:“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这么拼命?果然是因为遗书的关系呀,怕了吧。”
“你在哪?”
“不告诉你。”
“我马上过去。”今村使劲搔着头发。虽然女子高高在上的说话口气令他坐立难安,他更焦虑的是,要是真让她死成还得了。“我骑长颈鹿过去!”回过神时,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我骑长颈鹿去找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女子沉默了。“喂……”一旁中村睁圆了眼低声说:“喂……,没问题吗?”
“我骑着长颈鹿去找你。”
“啊?”
“很想看吧!我就很想看。长颈鹿哟!一路骑到仙台街上那栋大楼的屋顶去,换成是我,就会等看过之后再死。”
“胡说八道。”女子又开始闹脾气,“你有病吗?”
“你觉得我乱讲我也没办法,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你确定还没亲眼见到我骑长颈鹿就要寻死?”今村也知道自己的脑门充血,完全丧失冷静了,但话却停不下来,“你等看过之后再死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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