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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天堂时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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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大眼睛想吞食她那傲慢的神情。
她眨眨眼睛,一脸轻松,不,你是神!
我笑了。我说我不是神,驻守在查果拉哨所的那些哨兵才神呢。他们不仅能在海拔五千三百多英尺的地方生存,而且他们还能在那么高的地方唱歌。
真神?
够神的了吧。
嗯。快说,他们会唱什么歌呵?
歌词我倒一时记不起来了,歌名我记得很清楚,叫《山歌献给查果拉》。这首歌词是中国第一代穿军装走进西藏的一个女军人专门为查果拉哨兵创作的。此人从花季少女参军西藏到黑发苍白的晚年,数次上到天上的查果拉,也算一个神奇中的神奇人物吧。
真了不起呵!
这还不算。她当年创作的那些家喻户晓的西藏歌曲才了不起呢,仅一首《叫我们怎么不歌唱》便享誉全国。她的勇气和毅力让我佩服,查果拉和查果拉的哨兵都记得她,当然我不仅记得她,而且还认识她。
你怎么会认识她?你怎么认识她的?
在成都一个名叫三洞桥的地方,她说她的家乡四川威远是我家乡的近邻。当时我提了几个苹果送给她,可她却很不高兴,谈完了诗歌,非让我把苹果拿走,她说“我这个老兵是从不乱收新兵东西的”。当时感觉她的军人作风十分过硬,一句话让我难忘至今。几十年过去了,《山歌献给查果拉》仍是西藏军区文工团演出的保留曲目。听过这首歌的人都会唱这首歌,有点藏歌的味道,不需你刻意地去学,看着哨兵们个个唱起歌来的认真样儿,你已经会唱了。
神呵神,你快说快说她叫什么名字?
杨星火,军中著名女诗人。你经常哼唱的《一个妈妈的女儿》也是出自她的歌词。
想不到此才女就在成都呵。既然多次唱过她写的歌,什么时候去拜访拜访她如何?
我说,那你只能去天堂找她了!
真是的,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那是来不及告诉任何人的事情,当时我正在通往查果拉的路上。有必要告诉你的是,我去达查果拉哨所的那天下了一场大雪,晚上停电,查果拉漆黑一片,有人就提议唱个歌吧,于是哨兵们便一首接一首地唱,当然,他们也唱到了杨星火为他们写的那首《山歌献给查果拉》,直到天边的星星一颗接一颗的照亮雪地,让我在遥远的边地备感亲切如归。白天里途经的大雪山,大塌方,大江,大河,大鹰,大鸟,大高原在哨兵们悠悠的歌声中一一浮现。虽是草木枯黄的九月,可歌中的事物景色,早已历历在目。
他们的嗓子还不错嘛。
不是嗓子不错,你应该说是他们的生活态度不错。你想想,人如果在那么高远的地方生活,就连歌声也没有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即使是风雪再美丽也有欣赏够了的时候吧,更何况他们时刻都处于缺氧状态,报上宣传的什么丰富的文体活动那纯属国际玩笑,如果你初到查果拉哨所,说话也会成为一种困难,哨兵们之所以能一首接一首的唱歌,说得好听一点,这是一种迎接客从远方来的特殊礼节,是一种心与心的交流,一种希望或情怀,说得现实一点,其实这是一种宣泄,一种抗拒,因为黑夜总要来临……
聊斋查果拉(2)
我自顾自地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忽然抬起头,不知她吐出舌头望着我多长时间了。这才猛然晃过神来。
窗外,霓虹闪烁;窗下,车水马龙;窗上,轻歌曼舞;远处,虹桥上有红色的甲壳虫在迷幻中穿行。我知道此刻我们正处在中国西南一座正在迅速崛起的新城,这里是天府广场,离西藏并不遥远,与查果拉以及西藏任何一个地方的海拔相比这里都是最低最低的。此时,此刻,也许查果拉的哨兵们正在唱歌,他们并不理会我们手中的咖啡,当浓度的香味一饮而尽的时候,氧气不容分说地增多,对于人的生命来说,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想起查果拉,我的心如置半空。浩如烟海的世界,唯查果拉和大气流层几乎同高,随时处于冰雪状态中,八月雪花飞舞,十月的大头鞋插进雪窝起不来,经年不化的皑皑雪山,人迹罕至,有被外国作家喻为空中警察的鹰族生息其上,它们在那儿同哨兵筑守蔚蓝星球上最后的家园,风中飘荡的经幡,阳光切割的残垣断壁,寺院耀眼的寂和静,以其自由的形式连接着西天大地和人,哨兵们以极负责任的生活姿态驻足于此,便铸就了大雪无阻顽强生息风采不凡的雪域军魂。
看来,那些热血男儿挺不容易的。
我无语。只发现她在用纸巾擦拭那双朦胧的大眼睛。
我至今记得那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哨长,不知他是查果拉哨所的第几任哨长了。他上查果拉哨所之前就成家了,后来常月守在查果拉,妻子和女儿在内地老家。她们上不来高高的查果拉,即使上来也无法呆住,缺氧受不了,兴许大人还能撑一撑,小女孩哪行呵?满怀兴奋上来,挡不住缺氧难耐,没几天赶紧逃荒般下山去,之后就再也不敢上来。有一名老兵的妻子为了查果拉上的老兵,怀着孩子来查果拉看老兵,不幸在路上早产夭折,后来形成习惯性流产,怎么也怀不上孩子,诊断其病因就是缺氧造成,夫妻之间内心的沉重可想而知。
还没等我说完,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旋来转去。
我本想继续聊聊查果拉哨所另类哨兵的故事,我敢保证在我讲出这些哨兵的故事之后,她的脸一定会由惆怅百结变得春风满面,然后捧腹大笑三声。但还没等我酝酿成熟,她出乎意料的一声抽泣,打断了我的构思。我不敢抬头,生怕看见她一幅以泪洗面的样子,于是端起咖啡,脖子一仰,英雄对酒当歌般地一饮而尽。而就在此时,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在此时她居然唱起歌来,而且她唱的是与高原军人有关的歌,尽管她几乎是用嗓子在哼唱,由于我是西藏军人,对西藏有种过于特殊的敏感,她的歌声被我听得一清二楚:“唐古拉,唐古拉,唐古拉……没见过天空这样高远,没见过胸怀这样博大,没见过白云这样圣洁,没见过积雪这样无瑕,神奇的唐古拉,多少战士为你排队倒下,多少英雄为你把泪抛洒……”那旋律刚柔并济,词儿挺扬气的,仿佛让人听着这歌声就可以直奔青藏高原的制高点,在黄沙漫卷风雪的大漠上纵马横刀,好男儿就该在死亡面前放声地笑一回,真英雄就该在大高原上悲壮地哭一场。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歌声,我想起了初上查果拉的那个夜晚,脑袋昏昏沉沉,胸内闷得慌,深呼吸成了大喘气,缺氧一阵阵袭来。一个庞大而无形的魔障,终于把我笼罩了,很恐怖,但望着哨兵们那一张张可爱的脸,我却一点也不畏惧。如此似睡非睡辗转至夜半三更,心脏忽然狂跳如鼓,数了数脉搏,少说也有150多下。我这是怎么啦?平日里每分钟不过70多下,今儿却疯了似的撑不住,好像全身在做一场剧烈运动!
事情实际正是这样,由于查果拉氧气严重缺失,每个人身体在这儿凭空就犹如负荷三四十斤的重物,恰如你什么也没干,却在哧吭干着相当力气的活儿——你两手空空站着,手里无形中吊着两个沉重的秤砣、身上抱着十几杆秤,这种感觉叫做——严重失衡。人的身体一旦失去平衡就会变形,而人要在一个高海拔的地方完成一件变形的艺术,首先得狠,狠到极致——残忍。可查果拉是不存在极致的,它永远都在向人们扩张它无限的魔力。
该怎样对她描述我当时的难受劲儿?想对她说得书面化一点又怕她专业不对口听起来以为我在说谎,正如我尝尽许多自身感官之折磨难以尽说一般,这亲身的体验也许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后来,我干脆一点不夸张的对她说,初上查果拉我的感觉就是喘不过气来,人快要窒息了,只想死得痛快一点,恨不得身边就有一块大石头让我猛烈一头撞去。
那样的后果会是什么?她惊讶地望着我,眼睛睁得比任何一次都大。
后果?我可没有想过什么后果,人到了那种地步还能想什么后果?那样的境地只可能是什么也不想,只想上帝给我一块大石头。
这岂是大话?你也太随心所欲了吧,如果你真的撞死了,今夜我的泪为谁流?如果我是上帝,顶多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也不会搬来石头给你砸头。
你不必笑话。查果拉的石头全都被风吹跑了,上帝保佑我死不了。
……哈哈哈……这一回,她笑了,笑得十分彻底,满眼是泪。
“风吹石头跑,天天穿棉袄。”这是查果拉的真实写照,因高寒缺氧而使人体受到威胁损害,从腑脏器官之“硬件”到神经思维之“软件”,是全方位的。(考虑到她所从事的专业,我故意用了“硬件”和“软件”之词)科研证明,查果拉海拔即为西藏重度缺氧寒区,四季无夏,春秋不分明,无雪期很短,说白了就是哨兵的肉体一年有多半时间在寒冬的长袖里被紧裹着。树木不能成活,草籽不能发芽,骨朵绝少开花,心情雪上加霜,缺氧导致人体各项机能减退明显。如果说两千米以上即为生命禁区,那么五千多米算什么呢?在哨兵面前,这只可能是一颗灵魂瞻仰的高度。经年后即造成心血和呼吸系统不可逆改,动、植物神经出现障碍及紊乱,各项功能尤其免疫功能受损严重,多病、早谢……最不可思议的是下到海拔低的地方醉氧嗜睡反而适应不了。
聊斋查果拉(3)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低语。在圣洁又遥远的查果拉面前,她的语气俨然失去了“杨总”风风火火的变奏形式。她难过地说,在那些远离爱情的查果拉哨兵面前我突然有种抱愧之感,尽管我知道你把他们客观典型化了,但,人是渺小短暂的,自然是伟峻永恒的。高寒洪荒令脆弱的生命喘息不安,且与纷繁莫测的现代都市文明去之又远,可悲的是我游历了祖国那么多大山名川,对长河高山,风马草原,还有野生动物依然没有从内心产生善待和崇拜之心。并且每当我去到一个旅游的圣地,心里仍会牵着那一本本账本,那一个个零售商,那一箱箱从北京发往成都的“软件”和“硬件”。
真是痛改前非!痛心疾首!无言以对呵。想想,我们在这个繁华的都市夜晚,对查果拉哨兵缺氧之事高谈阔论的时候,祖辈生息在高原上的人们却并不把什么缺氧寒冷挂在嘴上。大家就好像没有这回事儿似的。多年来,我注意到,往往喊得最凶的是一些尚未抵达或正在抵达或刚刚抵达的新来者,世居西藏高原的人则通常沉默不语。查果拉海拔之高造成的缺氧、高寒、自然环境的恶劣和生存条件的艰难,都得由哨兵独自承受。但荒凉封闭并未使他们嫌厌,贫寒滞后没有令他们气馁。更令人崇敬的是,他们始终保持这种心甘情愿、慷慨超然的生活态度,甚至也不眼红那些生活在山青水秀温柔宝贵之地的人们,这大概能说明依着大风大雪大月亮大太阳日夜相伴的高原军人为什么具有如此宽阔胸怀,宽厚品性。
在西藏,确实有这么一群已经或正在战胜自我的人。他们默默无闻是由于他们顽强,他们乐于忍耐是由于他们无愧,他们友善达观是由于他们最知人情高贵。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世代厮守于高山之父与江河之母的忠实子民。
也许这种感觉你不一定能够完全懂。因为如今的你是一座城市另一个领域的精英。也许只有切身体验者才知道,能够长时间在查果拉呆住实为不易,莫说一生一世,就是一天一夜你也是慎行的勇敢者。查果拉,涉及人作为智慧生命的要害本质,不仅能适应而且还能改造客观世界,正是靠着这一本能,那里的哨兵才能战胜种种未知的困难。作为西藏军人,这种战斗的本能万不可失。我想,所谓人类之末日,即是其本能丧失殆尽之时,但即是本能,就会与身俱在,更会因生存的严酷而愈加强烈,不会退缩。
想来这便是军人与国土共存的意义所在,灵魂与高原同甘共苦的结晶。我常常想,成批的高原军人与雪域极地世代生息与共,这是不是一个奇迹?他们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代表人类的杰出品性?而我作为其中一员因耐不住长时间的孤独和寂寞,忽地脑子急转,一纸报告突然回到四川盆地的这片闲散之地——一个至少氧气多一点、气候好一点、人群多一点、生活美一点的城市,我的心情其实并不舒畅,想起我的高原,我的西藏,还有远在查果拉的哨兵兄弟,想起那么多同路人还在风雪交加的夜晚同和平的精神和情绪搏斗,今夜,我怎能一个人步入歌舞的海洋?面对她提出的换一个地方去玻璃樽音乐会所喝酒唱歌,我只好无情地拒绝。
有关查果拉,我还能对你说些什么?当咖啡洗尽孤独凋零的街道,繁华的尽头便是黑暗。凌晨,与查果拉的 “聊斋”像不绝于耳的风雪声嘎然而止。
那一夜,我觉得,我是听着自己心跳入眠的……
乃堆拉的那只鸟
故事发生在一个大雪封山的冬天。
在乃堆拉距外军哨所仅有27。5米距离的观察哨里,第一次上哨的列兵,面对空中传来的直升机轰鸣声,正紧张地操作着监控仪器,密切观察空中情况。他详细记录好空中情报后,透过防弹的玻璃窗,正好俯瞰到山口的界碑,上面几个红色的字体像他跳动的心脏。大朵大朵的雪,像棉花一样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贴近结霜的窗户哈了口气,并通过那个气口向窗外仔细看了看,明亮的阳光铺在雪地上,雾气在地面上升腾。突然间,有一个在雪地上蠕动的黑点牵引了他的视线,他禁不住大喊了一声:“呀——有鸟。”海拔4318米的乃堆拉是一个生命禁区,一年四季生命在这里很难存活。特别是大雪封山后,哨兵就成了乃堆拉唯一的心跳。哪里来的鸟儿?列兵心中顿时充满了好奇和疑问。他一步跨出哨门,马上又退了回来。他想起了哨兵的职责。于是从墙上取下一副望远镜。镜筒中,他看到一只不知名的硕鸟,翅膀足有三尺长,全身漆黑一团,一动不动地望着观察哨里的他,那双灵敏的眼睛似在和他说话。
列兵迅速把鸟的消息传递给了乃堆拉哨所的老兵们。
这时,晴朗的天空下移过来几个戴大墨镜的老兵。他们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移动着优雅的脚步,打着秘密的手势,穿过长长的阶梯,一步一步滑向界碑,平稳地来到了观察哨附近的雪地上。
列兵左眼注视着那一列脚步轻盈的队列,右眼紧巴巴地盯住那只舞动翅膀的鸟。就在老兵们靠近鸟的时候,他惊讶地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看,老兵们已经把那只鸟重重包围。列兵担心那伙粗暴惯了的家伙会对这只落单的鸟动粗。
老兵们一个个睁大眼睛,交头接耳,相互抱成一张网状,蹲下了身。那只鸟没等老兵们看清模样,扑哧一声站在了老兵们围成团的头顶上。习惯了寂寞的老兵面对此鸟突如其来的一跳,吓得眼神发直,眼珠鼓溜溜地转,双脚在雪地上发颤,久久不敢动弹。时间不知沉默了多久,老兵们长长的脖子时而抬起,时而弯下,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任何声音。站在人头顶上的大鸟随着老兵们的节奏扑打着翅膀,像是跳舞。
哨位上的列兵,看着老兵们与鸟的每一个举动,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十分突然,就在列兵笑逐颜开的一瞬间,那只鸟猛然腾空而起,快活地飞入天空,速度快得令人诧异。几个老兵学着鸟飞的样子,尖叫起来。他们丢掉大棉帽,展开双臂,大步流星,腾云驾雾,紧跟着鸟的方向。谁也没有想到,他们飞过观察哨,飞过界碑,飞过山岗,最终与鸟一起飞进了乃堆拉哨所。
列兵换岗回到哨所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鸟。因为这只鸟的出现,他惊喜交集,三天三夜没合上眼。
转年开春。天暖了,云开了,雪化了,列兵已成老兵了,他该下山准备考军校了。可就在他下山前的这一天,在执勤的观察哨里,他又看到一群鸟,足有五六只,落在他的窗口,望着他久久不忍离去。他伸出手,轻轻地捉住其中一只小鸟,将它放进温暖的观察哨里。
他问小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误入这高高的哨所呢?
鸟儿们回答,因为你们在这里太寂寞了,我们得知消息就从山下飞上来陪伴你们。当你们烦恼时,我们可以为你们歌唱,当你们疲惫时,我们可以为你们舞蹈。
他听了鸟儿们的回答,对去年冬天遇见的那只大鸟感恩不尽,于是他决定不再下山。他要同这些鸟儿们一起守候乃堆拉。虽然这里艰苦、缺氧,但只要有鸟儿们的陪伴,就不会缺少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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