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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果--童童和他的十多个女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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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李友松跳到大哥枪口前,拍着胸膛吼道:“你疯了!要打死她,先打死我!”

  侯家两弟兄早已悄悄绕到李友江身后,准备夺枪。这是一个极端危险的行动。李联芬二爹李友生造的火枪,打豹子、野猪的家伙,威力极大,极其灵敏,远近闻名。梢有不慎,一触即发,枪响人亡。两弟兄看准机会,一齐出手。侯寅平抬手把枪管望上推;侯寅金抱住李友江右手往下压。扳机一动,“轰!”的一枪打上檐口。碎瓦“噼里啪啦”掉下来。人群一震,散开又聚拢。李友江把枪一丢,含着泪水,转身蹒跚着一步步往家里走。

  刘志富怕他出事,扯了李联云一把。李联云会意。两人跟着他回马道屋基去了。

  童无逸在门口檐下看着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他万没料到会闹成这个局面。直到伯伯端枪瞄准,芬姑儿闭眼等死,唐曼莉一声哭喊,郁积已久的伤痛汹涌迸发。他跑进房里,倒在床上,嚎啕痛哭起来。人称婚事为喜事。为啥我遇到了就全是悲剧?我的命为啥就这样惨?夏翔、刘妹、蓝瑛,如今又添上个李联芬,哪个好姑娘摊上我这个倒霉鬼都没得个好下场!一个聪聪又杳无音信。命啊!为什么这样残酷?捉弄我还不够,还要捉弄每一个爱我的好姑娘!

  妈妈进屋来,见童童涕泪滂沱窝囊样,生气了,厉声说:“童无逸!男儿汉,大丈夫!惟恐功名不就,何愁妻室儿女!没出息!”

  童童翻身坐起擦干眼泪,定定神,问妈妈:“吃饭没有?”

  妈妈说:“李家爷爷娘娘给我煮了醪糟蛋吃。”又说:“昨晚上李联芬找我谈了一晚上,说好了,她要跟我们回兴盛。收拾好,马上走。”

  童无逸说:“没办手续回去,不怕医院里那些婆娘乱说哇?”

  妈妈说:“是啊!人家告我们拐骗贫下中农妇女,就有口难辩!是该办了结婚证回去!”

  两娘母走出去,听侯少庆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知青有知青政策!如今讲婚姻自由,父母包办不得行!抱鸡婆不抱,擗断脚杆都不得抱!动刀动枪更是犯法的事。芬姑儿的事,有她自己做主!有人说我两个姑娘为啥不放跟知青?我侯少庆敢赌咒,要是我的姑娘看起了哪个知青,两相情愿,我保证不得反对!坚决支持下乡知青听毛主席的话,跟贫下中农相结合!”侯少庆喊:“李联芬,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说,是我要你跟知青结婚的?还是你自己愿意跟童无逸结婚的?”

  芬姑儿红着脸,不敢开腔。三婶唐曼莉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芬姑儿小声说:“我自己愿意的。”

  杨朝容说:“芬姑儿,大声点!大家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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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婶唐曼莉说:“里子都扯烂了,还顾啥些面子?大声说!怕啥些?”

  芬姑儿一横心,闭着眼睛大声说:“我自愿的!”

  侯少庆说:“大家听清楚了嘛!芬姑儿是自愿的!”他走到李联芬身边说:“对了!打铁就要镦子硬!还不快到童无逸那里去?”

  三婶唐曼莉牵着芬姑儿到童无逸房里。童妈妈忙招呼她们坐下。不一会,刘志英、杨朝容、王友莲、侯家姐妹、三叔李友松、二爹李友生、二妈和很多亲友,挤了一屋,说笑一阵,才纷纷回家吃早饭。侯少庆两老等众人散了才进来,说:“你们还是趁热打铁,早点去公社把结婚证扯了。夜长梦多。”

  侯三婶对侯少庆说:“今年子的麦草就不要分了,再割点山草,盖个长三间带马屁股该够?”

  侯少庆说:“明天就派人平地基。小春收起来就打墙!”一会回家吃早饭去了。

  童无逸煮了两碗汤饭,跟联芬吃了,相跟着下石屏沟到了公社。文书忙请示赵主任说:“童无逸要跟李联芬结婚,李家老人不同意。她伯伯拿火枪要打死她,闹得很凶。她跟童无逸来了,女方家里没来人,办不办给他?”

  赵文才想了想说:“贫下中农家长不同意怎么能行尼呢?叫女方家长一起来办!”

  文书传达了赵主任的指示。童无逸火了,大声说:“婚姻法哪条规定要女方家长来才准办结婚证?”

  文书嗫嚅着说:“赵主任指示的。”

  童无逸怒气冲冲推开赵主任房门,见陈大姐的丈夫林志雄在房里听赵文才汇报工作。林大哥笑着问他:“童童,有事吗?”

  童童说:“我跟李联芬来办结婚证。赵主任要我叫家长来才办。这不符合婚姻法嘛!”

  林主任问:“女方本人来没有?”

  童童把李联芬叫过来。林主任问了几句,对赵主任说:“知青跟贫下中农相结合,听毛主席的话,走革命道路。我们要支持。他们符合婚姻法规定,办给他们吧!”

  赵主任不住口地说:“是!是!”亲自带他们到文书办公室说:“区革委林主任指示,办给他们。”又问童无逸:“林主任咋个叫你童童尼呢?”

  童无逸说:“林主任咋个就不可以叫我童童尼呢?”

  回到石屏,刘志富和李联云来了。李联云说:“伯伯伯娘要请你们过去吃饭。”

  童无逸问刘志富:“到底啥子意思?”

  刘志富说:“你们结婚证都扯了。他们认了哇。一家人了,吃顿饭,说句话,好事情嘛!”

  芬姑儿说:“伯伯伯娘当真认了?”

  “四舅哪个时候哄过你?”

  李联芬流着泪说:“童无逸,跟妈说,我们过去!”

  一个大号的黑陶火锅,跟北京涮羊肉的黄铜火锅一个摸样。下面烧火。烟筒冒烟。环形锅里“咕噜咕噜”煮了一满锅的鸡肉、酥肉、丸子、笋子、豆腐、蘑菇、木耳。。。。。。爷爷娘娘坐上席。右手童妈妈、童无逸;左手伯伯、二爹;对面三叔、四舅。芬姑儿和伯娘大嫂、二妈三婶、弟妹们在灶头摆了一桌,时常照看着堂屋里,斟酒、加火、添菜。吃完一顿饭,伯伯只在开席时说了一句:“请动手。不要客气。”

  晚上依然如此丰盛的火锅;依然只是爷爷娘娘和二爹、三叔、四舅们说些客气话。伯伯还是没话说,只是殷勤地劝酒、布菜。

  妈妈和联芬在吊脚楼上住了一夜。第二天到检司旅馆里,童童说:“咋个喊过去吃饭说话,伯伯一句话都没说?”

  妈妈笑他傻,说:“是伯伯伯娘要跟联芬说话。”

  童童问联芬,联芬低着头说:“伯娘说,是我自己喜欢的,叫我不要后悔。还说你们不兴三回九转,他们也没得啥些嫁妆打发,问我恨不恨他们。”

  童无逸说:“那你咋说呢?”

  联芬流泪说:“我还有啥些说的呀?”哭了。

  早上六点的火车,下午两点过到兴盛。妈妈和联芬洗澡换衣铺床。童无逸找医院开证明买糖。陈艳洁说:“恭喜恭喜!今晚就在这办公室请大家吃喜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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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无逸在商业局按规定买到两斤饼干、两斤水果糖。摆在桌上,看起好寒酸。没有婚纱、礼服;没有彩车、录象;没有喜宴、乐队;没有舞会、狂欢;那年代,啥都没有。新房就是妈妈那间小屋——不足八平方米的废弃停尸房。陈艳洁亲自里外招呼。医院里来了几个妈妈的学生;舅舅家来了几个老表;兴中街济世医院的几个老邻居来了;大家见桌上一小堆粗糙的饼干、糖果,都推牙痛。只有小孩们不客气,三下五除二抓了个干干净净。

  李联芬穿着一身干净衣服,局促不安,低头不语,任来客评头品足。妈妈陪着亲友们谈些这个场合该说的那些话。

  童无逸提着温水瓶出来打开水,见被砍掉葡萄后一直光秃秃的花台边站着一个熟悉得令人心颤的身影。

  “聪聪!”

  她站在那里,映着昏黄的路灯,闪着晶亮的目光。

  童童呆立在门口,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脑海里却波涛汹涌。两年了,你音信杳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两年来,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给我半点消息?你晓得我受的煎熬吗?你为什么不早来见我?为什么你偏偏出现在今天?你是因为我讨了个农二皮老婆,来看我的笑话吗?你是来看代替你成为我的新娘的人是啥摸样吗?我的新娘应该是你呀!聪聪,我是放你一条生路啊!。。。。。。真是一条生路吗?

  他俩四目相对,刹那间,心灵撞击,好象什么都清楚了,但又什么都不明白。

  童童终于冷静下来,说:“洪玉聪,里面坐吧!”

  聪聪依然沉默不语,脸上凝集着复杂沉重的表情,缓缓走到门前,注视着李联芬,好一会,回头望了童童一眼,闪过一丝如怨似怒、如喜似悲,难以琢磨的苦笑,转身离去。童童脑中一片空白,提着水瓶呆呆地望着她一步步走过大院,隐没在门诊部拐角处。

  不知过了多久,陈艳洁出来,拍他的肩膀说:“开水没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啥?”

  童童醒悟过来,把开水打好送去。

  李联芬受不了人们锥子样刺人的目光,跟陈艳洁说:“陈姐,我脑壳痛。”

  陈艳洁叫童无逸扶她回屋休息。客人们坐了一会也就散了。

  李联芬和衣躺在床上,床上挂着妈妈亲手绩的麻线织的罗纹罩子;铺的是哥姐们送的崭新的被子、床单。

  童无逸从小养成脱衣上床的习惯,最讨厌穿着沾满灰尘污垢的外衣裤和身滚上床的坏习惯。他尽量温柔地说道:“起来,刷牙、洗脸、洗脚,脱了衣服再睡觉!”

  李联芬不情愿地爬起来。这辈子第一次用牙膏、牙刷,横拉竖扯,整得牙龈出血,心里也高兴:“我终于和城里人一样了!”

  洗漱毕,李联芬放下罩子,脱衣躺在床上。童无逸开门倒洗脚水,见夏理诚、夏理瀚兄弟前来祝贺。忙让进屋里坐下。寒暄一阵,问起新娘,童童照实说:“抱歉,她头痛,已经睡了。”

  三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小妹夏翔。如果不是童无逸的偏见、固执与无情,今天躺在这床上的应该是小妹。夏家兄弟也不是来祝贺的朋友,而是该坐上八位的,亲亲的舅老爷!并且婚事也决不会办得这样寒酸。

  送走夏家兄弟,童童茫然若失,在屋里东摸西摸,左整右整。被窝里的联芬柔声说道:“睡了。明天我来收拾。”

  童无逸解衣上床,想起曾经的愿望:要在新婚之夜把新娘当艺术品来欣赏。在联芬娇羞地说“关灯了”时,他又打开电灯。他期望能看到青牛山仰天窝草坪上聪聪那样苗条、优美的曲线;女神般优雅的体态。眼前的联芬,秀目迷情、酡颜含羞,有着美女的漂亮容貌,却长着一副吞没了颈脖,骨突横出,宽厚翘耸的双肩。这是从小背牛草背篼磨练出来,准备承受往后几十年生活重负的必要装备,但因此而失去了女性胴体的柔美;失去了女性腰臀部特有的曲线,成了一个容颜美丽,却具有一个倒三角形男性体态的女人。他遗憾地用双臂盖住她那骨突横出的肩膊,勉强造成个丰胸削肩的错觉。闭上眼睛,和她成功地唱完了两人生命中的“第一支歌”。当她羞涩而骄傲地拿出那洇着红晕的白毛巾向他炫耀时。他却无端地想起他和聪聪在青牛山上那失败的“最后一支歌”。当他意识到应该为此时此地产生这种念头感到羞愧时,联芬的又一个举动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悲哀。

  联芬起床小便,穿上他的鞋子蹲在便盆上。童无逸知道这是农村妇女和无知小市民中广为流传的一个荒谬的伎俩。童无逸问她:“你当真以为穿了我的鞋子我就要帮你害喜吗?”

  联芬狼狈不堪,语无伦次,期期艾艾了好久,才说:“我,不警觉。。。。。。穿错了。。。。。。”又自觉撒谎不圆,说:“他们都说很灵的。。。。。。”

  他开始意识到,没文化的农村姑娘并不是一张纯净的白纸,相反,她们是一些被世俗陋习、愚昧迷信的污水浸染得晦暗浑浊、黑白不分的粗糙的草纸。自己能在上面画些啥呢?

  他隐约地感觉到,要维护自己和联芬组成的这个新家庭,巩固这个农业社会中刚完善建制的生产单位,自己就是付出毕生的努力,也不一定能成功;除非彻底改变自己,让自己去适应她们那种生存状态,接受她们的观念意识,妥协、融合、委曲求全,也许能成功。但是,我能作到吗?凭什么要我向落后和愚昧投降呢?

  他陷入了深深的悲哀。

  
昙花果 (26)
  十九。   都怪你,不早说。

  1974年10月初,曾彦荷三姐、三姐夫转业回四川。彦荷因离婚后孤独无依,姐姐、姐夫出面活动,一并调回兴盛。姐姐、姐夫调县人民银行。彦荷调县妇联工作,安顿毕,到城关医院看童妈妈,刚进大门,见童妈妈提个肮脏的木桶向外走。彦荷一直随童童喊;说:“妈妈,你提个捅到哪里去?”

  妈妈说:“老九呀?好久回来的?门没锁,潇潇在睡觉。你坐会儿,我去隔壁提潲水,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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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是潇潇?提啥子潲水?”老九满腹疑团。

  彦荷推开虚掩的小屋门,见床上睡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长长的眼裂,浓眉毛,长睫毛,尖下巴,看不出像哪个;出来,见门边放着一个瓦缸,装了大半缸潲水。

  妈妈提着潲水回来,倒进缸里,不等老九发问,说:“我把童童跟联芬转回来了。帮联芬包的潲水。这就是童童的大姑娘,叫童涛,小名潇潇,长期跟我在街上。还有个小的,叫童霜,小名叶叶,还没满周岁,要吃奶;联芬带下乡去了。”

  正说着,联芬挑着桶,背着叶叶回来了。

  妈妈说:“联芬,这个是大姑的老九,跟童童一起下乡到璧县的,现在在西藏工作了!军官太太。”

  联芬喊了声:“九姐,你请坐。”问:“潇潇睡了?”

  老九端详着联芬,见她五官端正,眉黑眼大,面色较深,双颊两团红晕,典型的“山里红”、“红二团”;颈脖稍短,肩膊宽厚,举止庄重,穿一身干干净净的蓝卡其衣裤,旧解放鞋,说话带着浓重的兴盛乡音,招呼她说:“嫂子忙啊!我调回兴盛来了,在妇联上班。”

  联芬忙着放下背上的叶叶,边提尿,边喂奶,心不在焉地:“恩,恩,”答应着。

  床上的潇潇醒了,见妈妈坐在床上给妹妹喂奶,翻身爬起来,钻进妈妈怀里,说:“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双手捧着奶奶,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联芬奶水好,两姊妹吃都够。潇潇总是这样!”童妈妈笑着说。

  老九细看,发现潇潇乖巧秀丽,肤色摸样都像联芬;而叶叶胖嘟嘟的笑脸,粉白嫩红,俊美漂亮,跟童童一个样。想起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不知会像瑞琥,还是像自己。如果不刮掉,也该八岁多了。在拉萨跟那个混蛋生的,竟然是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法乐氏四联征,做了手术寄养在重庆大姐家里,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这就是命啊!她强忍住心中的伤感,笑着夸道:“联芬,两个姑娘都像你,好漂亮啊!”

  联芬不以为然地一笑,说:“农村人,漂亮有啥些用啊?再丫逸都要吃饭!”

  老九知趣地不再说啥了。

  妈妈问:“联芬,童童没回来?”

  联芬说:“说是到文教局开啥些会,走到东门口就横起跑了。”

  “他说回来吃午饭不?”妈妈问。

  “说开两天,吃、住都在县委招待所。不回来吃饭。”联芬说:“我也不吃午饭。坝子头还晒得有粮食。早点回去好些。怕错贼!”

  “你没请人帮看一下?”

  “邱表嫂帮看的。”联芬气愤地说:“红星四队贼窝子!比不得我们山旮旯的人清白!哪个不是偷儿?自己看都不稳当,外人看还放心哪?”

  “那我给你煎碗饭吃了走。”妈妈手忙脚乱地在炉子上炒饭。

  联芬把叶叶递给彦荷说:“九姐,帮我抱会儿,我去趟厕所。”

  老九接过叶叶说:“好,去吧。”

  叶叶睁着黑亮的大眼睛望着彦荷甜甜地笑。彦荷伸手一点她那桃花样粉白嫩红的胖脸,她“咯咯咯咯”地手舞足蹈,大声笑起来。潇潇爬下床,蹬上小棉鞋,拉着彦荷说:“姑姑,套鞋带。”

  彦荷带着两个小姑娘玩得高高兴兴,让联芬吃饭。

  彦荷说:“你要带娃娃,又要干活路,还要喂猪,好能干啊!”

  联芬说:“春官喝稀饭——说不来的事了。童无逸一天到晚不落屋。我不干,哪个干嘛?”

  “他调县文教局去了?”老九问:“刚才你说他在文教局开会。”

  “调啥子?吊颈!”联芬生气地说:“回兴盛头一年就听人吹,跑到云南去‘挖斋’。我生叶叶他都不在屋头。就婆一个经佑我坐月子。她还要上班!去了大半年,毛钱没找到一个,不是二哥出路费,他还回不到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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