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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作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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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故事,他们与摩尔人、法国人、西班牙人,甚至是教皇的争斗,讲给他听当地一个大英雄唐·齐诺的故事。

在晚上,两人时常坐在格雷兹别墅的门前台阶上,遥望着西西里夜空,苍穹里镶嵌着千万颗灿烂珍珠,或是闪电仿佛从不远处的连绵山峦里腾空而起。阿斯特很快就学会了西西里方言,喜欢上了盛放在木桶里的油橄榄,像是吃糖果一样。

在几天时间里阿斯特就在一群小孩中确立了头儿的地位。唐对此颇感意外,因为他知道西西里的小孩都是极为自负,从不肯屈服于他人的。许多十岁左右的小孩竟然都已经摸上了那种西西里到处可见的短枪了。

唐·阿普里尔、阿斯特和凯特利娜总是在屋外那树木茂盛的花园里度过长长的夏日夜晚,他们尽情地享受着美酒佳肴,花园里柑橘树和柠檬树散发着清新的芬香。有时唐会邀请一些孩提时代的老朋友一起来吃饭打牌,阿斯特则帮凯特利娜不停地为他们斟酒。

凯特利娜和唐在众人面前从不显露出亲密关系的举止,可乡亲们都心里明白,也没人敢对凯特利娜献殷勤。人人都对她表示出对这家女主人应有的尊重。在这段时间里,唐感到从来没有比现在更身心愉快的了。

就在唐要回美国的三天前,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唐在乡村小道上散步时被绑架了。

相邻的辛内西省是西西里岛上最边远、最落后的省份之一,当地乡村里黑手党帮派头目是个叫菲索里尼的凶猛、无法无天的家伙。他在当地独霸一方,却与岛上的其他帮派几乎没什么联系。他对唐·阿普里尔握有的巨大权力一无所知,也没想过这种权力也会渗透到他自己边远闭塞的穷乡僻壤里来。他决定绑架唐,索取巨额赎金。他只知道自己破坏的规矩是侵入了邻近地区帮派的势力范围,可是这个美国佬富得走油,这个险还是值得一冒。

地方帮派是人们称作黑手党的最基本的单元,一般来说是由具有血亲关系的人组成的。一些遵纪守法的公民如律师或医生也常常依附于某个帮派以求得保护其利益。每个帮派自成一体,但又可与另一比其强大、更有权势的帮派结盟。正是这种相互连接关系被人们通常称之为黑手党,但这种相互连接的帮派体系并没有一个总首领或总头目。

一个帮派通常是在其自己地盘里垄断某个行业。有的帮派控制水价,防止中央政府修建水坝后使水价降低。由此这个帮派打破政府的专有权。也有的帮派控制食品和农产品市场。在西西里,当时最有权势的帮派是巴勒莫的克莱里科兹奥帮派,控制着整个西西里岛上的所有建筑工程项目,另一个是科利恩帮派,它控制着罗马的一些政客并经营着世界各地的毒品贩运。还有其他一些小打小闹的帮派,有的甚至是向在女友窗下唱小夜曲的男青年索取小费的。但所有的帮派都容不得破坏规矩滋事的。他们绝不允许游手好闲之徒敲诈勒索向他们交纳保护费的无辜人们。那些掏人钱包或强奸妇女的歹徒会被处死。对于帮派内的通奸也决不姑息,男女两人都会被处死。这种规矩人人都知道。

菲索里尼的帮派日子过得颇为艰难。它控制的行当是圣像销售,向农家收取家畜保护费,以及组织绑架无辜的富人。

当唐·阿普里尔和小阿斯特在乡间小道上散步时,被突然驶来的两辆老掉牙的美军卡车截住,不知深浅的菲索里尼和他手下的小喽啰一拥而上。

十个农夫衣着的人都拿着枪。他们把唐·阿普里尔扔上前面那辆卡车。阿斯特没有丝毫犹豫一跃跳上敞开的卡车要和唐呆在一起。绑匪想把他推下车,可他紧紧握住车上木座位不松手。卡车开了一个小时左右,来到蒙特里普利周围的一个山脚下。随后大伙下车换骑马匹和驴子翻过山坡来到平地。在整个旅程中,小阿斯特睁大着眼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始终不发一言。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群山环抱中的一个峡谷。绑匪为他们端来晚餐,那是烤羊肉和自制的面包、葡萄酒。在营地上有一尊高大的圣母马利亚塑像,供奉在手工雕刻出的黑木神龛内。尽管粗俗凶猛,菲索里尼却还虔诚。他身上还有农民的那种朴质,在众人中由他与唐和小阿斯特交涉。毫无疑问,他是这帮绑匪的头。他长得矮小,却粗壮得像只大猩猩,背挎长枪,腰间别着两把短枪。他的脸就像西西里多岩石山地一般高低不平,可眼中却不时闪出欢乐的光泽。他看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时而会说上些笑话,现在手里握着一位美国阔佬心中更是喜滋滋的,看来他并没什么恶意。

“阁下,”他对唐说道,“我并不希望您为这小孩的安全担心。明天一早就让他拿着赎票回镇上去。”

阿斯特正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他从未吃过像烤羊肉这么美味的东西。他咽下口中食物后毫无惧色地抬头说道,“我要和雷蒙多叔叔呆在一起。”

菲索里尼哈哈大笑,“看来佳肴也能壮胆。为了表示我对阁下您的敬重,我亲自烧烤这些羊肉。我还用了我母亲的特制调料。”

“我要和我叔叔在一起,”阿斯特说道,他的嗓音响亮清晰,没有一丝怕意。

唐·阿普里尔严厉却又和气地对菲索里尼说道,“今晚不错——这些食物,山里的空气,还有你作伴。我盼望见到这乡间清纯的露水。可到那时,我劝告你把我送回到我的乡村家里去。”

菲索里尼谦恭地向他鞠躬示意。“我知道您很有钱。但您有权吗?我只要十万美元的赎金。”

“那太羞辱我了,”唐说道,“这样会伤害我声誉的。加个倍吧。再要五万美元作为这孩子的赎金。会付钱的。可到那时,你会有无休无止的麻烦的。”他停顿一下,又说道,“你这么鲁莽,真叫我吃惊。”

菲索里尼叹了口气。“您得理解我,阁下,我是个穷人。当然,在我的省里我可以要什么就拿什么,但西西里是这么个穷地方,这儿的富人穷得养不起像我这样的人。您得谅解,您是让我致富的一次机会。”

“那你应该来找我,替我干事才对,”唐说道,“对于有才能的人我总是敞开双臂欢迎的。”

“您那样说是因为您现在处于下风,孤立无援,”菲索里尼说道。“处在下风时说话总是慷慨大度的。我接受您的忠告,把赎金加个倍,但我还是有点于心不安,没有人会值这么多钱。我不对这小孩索取赎金。我对小孩心很软,我自己有四个小孩,得养活他们。”

唐·阿普里尔望着阿斯特。“你走吗?”

“不,”阿斯特答道,他低下头。“我要和你在一起。”他又抬起头,望着他叔叔。

“让他呆在这儿吧,”唐向菲索里尼说道。

菲索里尼摇摇头。“他得先回去。我得保护我的声誉。我不愿让人知道我是个绑架小孩的人。因为,尊敬的阁下,尽管我十分敬重您,要是不送来赎金,我仍然得把您切成一块一块慢慢送回去的。要是付了赎金,我以我的名字皮特罗·菲索里尼起誓,不会伤害您一根毫毛的。”

“会付钱的,”唐平静地说道,“现在我们做些愉快的事吧。侄儿,为这些先生唱支歌吧。”

阿斯特唱起歌来。那些绑匪和着节拍哼唱着,不时友好地摸摸阿斯特的头。此时此刻时光真是美妙,孩子的甜美嗓音唱出一支支充满爱意的歌曲,在这山间回荡。

有人从邻近山洞里拿来了毯子和睡袋。

菲索里尼说道,“阁下,您明天早餐喜欢用些什么?要点刚从河里捕来的鱼吗?再来点通心粉和小牛肉作午餐?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

“多谢了,”唐说道,“只要一点奶酪和水果就可以了。”

“祝您睡个好觉。”菲索里尼说道。他对孩子闷闷不乐的样子动了些许恻隐之心。他拍拍阿斯特的头说道,“明天你就能睡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了。”阿斯特躺在地上唐的旁边。“靠紧我,”唐说道,一边用手护拥着他。阿斯特闭上眼睛很快入睡了。

阿斯特睡得很沉,第二大被嘈杂声吵醒时,火红的太阳已经高高悬在空中了。他坐起身,看到峡谷四周站立着约五十多个手执武器的人。唐·阿普里尔坐在一块大岩石上,神情安详却又威严。他端着杯子,小口呷着咖啡。

看见阿斯特醒了,唐·阿普里尔向他招手说道,“阿斯特,要喝咖啡吗?”他指着身边的人说道,“这是我的好朋友比安戈。是他赶来救了我们。”

阿斯特看见一个身材魁梧,长着肥肉的人,他穿着西服戴着领带,好像没带武器,模样要比菲索里尼狰狞可怕得多。他长着一头白色的卷发,两只微微发红的眼睛,浑身上下透出大权在握的神气。他说话时却轻声慢语,嗓音有点沙哑,仿佛收敛起了刚才那种神气。

奥克塔维厄斯·比安戈说道,“唐·阿普里尔,我很抱歉赶来得晚了些,让您屈尊在这地上睡了一夜。我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我知道这个菲索里尼是个笨蛋,可没想到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周围什么地方传来锤子钉木板的声音,有人跑动的脚步声。阿斯特张望着看见两个年轻人在钉一个十字架。从他躺着的地方,阿斯特又看见远端菲索里尼和他那十来个同伙蹲伏在地上,身上有绳索拴在树干上。他们被五花大绑,手脚都捆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堆苍蝇叮在一块肥肉上。

比安戈问道,“唐·阿普里尔,您看先审哪一个?”

“菲索里尼,”唐·阿普里尔答道,“他是他们的头。”

比安戈把菲索里尼拖到唐跟前,菲索里尼仍然被紧紧地捆绑着,像是具干尸。比安戈和一个手下挟着他站直。比安戈说道,“菲索里尼,你竟然这么蠢?你不知道唐受我的保护,要不,我不动手,还轮得着你?你以为你只是在向我借桶油,借点醋什么的?我以前进入过你的地盘吗?你冥顽不灵,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要吃大苦头的。好吧,让你与耶稣一样钉死在十字架上,向唐·阿普里尔和那小男孩忏悔吧。我照顾你了,在十字架上先开枪把你打死,随后再钉进钉子。”

“好吧,”唐对菲索里尼说道,“说说你这次唐突的原因。”

菲索里尼站直身子,挺起胸脯,“阁下,我这次鲁莽的行动并不是针对您个人的,我并不知道您对于我的那些朋友是多么重要,他们对您是多么敬重。比安戈这个傻瓜应该早就告诉我的。阁下,我犯了错,愿意为此付出代价。”他停顿一下,又向比安戈喊叫,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蔑视,“叫那些人住手,不要再钉了。我耳朵都要聋了。你休想在杀死我前吓唬住我。”

菲索里尼顿了顿又对唐说道,“惩罚我吧,可饶了其他人。他们只是听从我的命令而已。他们都有家小。杀了他们,这整个村子都遭殃了。”

“他们都是些有责任感的人,”唐·阿普里尔讥讽地说道,“要是他们不和你同命运,我还真亏待了他们。”

在这一时刻,尽管还是个小孩,阿斯特也明白他们大人是在谈论生死的事。他悄悄说道,“叔叔,不要伤害他。”唐仿佛没听见。

“说下去,”他对菲索里尼说道。

菲索里尼迟疑地看了唐一眼,他仍然显得很傲气,但又很警觉。“我不为自己求饶。可那边十个人都是我家族里的人。您杀了他们,也就是毁了他们的老婆和孩子。他们中有三个人是我的女婿。他们绝对相信我,相信我的判断。要是您放了他们,我会让他们在我被处死之前发誓一辈子对您效忠。他们会听我的。有十个忠心耿耿的朋友,是值得的事,不是没有价值的。我听说您是个大人物,可要是您不表现宽恕的一面,您不会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当然,不是说让您老是去宽恕他人,但我求您这一次。”他说着对阿斯特微微一笑。

对唐·雷蒙多·阿普里尔来说,眼前这一幕是十分常见的事,对自己行将作出的决定并没丝毫动摇。他不相信感激之情会持久,认为没有人能够对其他人的自由意志加以控制,除非干脆杀了他。他脸无表情地望着菲索里尼,摇了摇头。比安戈凑上前来。

阿斯特跨步走到他叔叔跟前,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他明白眼前的一切。他伸出手去保护菲索里尼。

“他并没伤害我们,”阿斯特说道,“他只是想要钱罢了。”

唐微笑着说道,“那也不算什么吗?”

阿斯特说道,“他要钱,是个站得住脚的理由。他要钱是为养家糊口。我喜欢他。叔叔,求你了。”

唐对他微笑着说,“说得好。”随后他沉思良久,并不理会阿斯特在一边时而悄悄牵扯他的手。这么多年来唐第一次感到自己有种宽恕他人的愿望。

比安戈手下的人在抽小雪茄烟,烟味很重,在山间微风的吹拂下飘浮在清晨的空气里。有一人走上前,从狩猎茄克衫口袋里掏出一支新雪茄恭敬地献给唐。以一个孩子的直觉,阿斯特明白这不仅仅是种礼节性客气,更是敬意的表示。唐接过雪茄,那个人用手挡住风为唐点燃。

唐缓缓又很专心地吸着雪茄,随后说道,“我不会仅仅给你宽恕而使你受到羞辱。我有个交换条件。我知道你在这件事上并没恶意,你对我个人和这孩子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我的条件就是,你活,你的同伙也活,但在你们的有生之年,得听我的话。”

阿斯特大大松了口气,对菲索里尼微笑着。他看着菲索里尼跪倒在地,吻着唐的手背。阿斯特注意到周围那些端着枪的人都在拼命吸着雪茄,甚至是高大魁梧像座山一般的比安戈也高兴得浑身颤抖。

菲索里尼低声喃喃说道,“上帝保佑您,阁下。”

唐把雪茄在身旁岩石上拧灭。“我接受你的祝愿。但你必须明白,是比安戈赶来救了我的,你以后也要同样赴汤蹈火。我付他一笔钱,以后我每年也会给你一笔钱。但是你敢有对我不忠的行为,你和你的一切都会被摧毁。你、你的妻子、孩子、侄子、外甥、女婿都会被杀死。”

菲索里尼站起身来。他拥抱着唐,失声痛哭起来。

从此之后唐和他的侄子两人更融合了。唐喜欢这孩子劝说他给人宽恕,而阿斯特则喜欢叔叔为他饶了菲索里尼和他同伙的性命。这种情感纽带联系着他俩的一生。

在格雷兹别墅的最后一夜,唐在花园里喝着咖啡,阿斯特从木桶里拿油橄榄吃。阿斯特一副有心事的模样,不像他平时那样活泼。

“离开西西里你感到难过吗?”唐问道。

“我真希望能在这儿生活,”阿斯特说道。他把油橄榄核放在口袋里。

“那我们每年夏天都一起来过上一阵吧,”唐说道。

阿斯特像是个聪慧的老朋友一般看着他,他那年幼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凯特利娜是你的女朋友吗?”他问道。

唐哈哈大笑,“她是我的好朋友,”他答道。

阿斯特思索着,“哥哥姐姐他们都知道她吗?”

“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唐对这孩子的提问感到很有趣,心里在想不知道这孩子还会问些什么。

阿斯特一脸认真的模样。“哥哥姐姐他们是否知道你有像比安戈那样有权有势,又对你唯命是从的朋友?”

“不知道,”唐说道。

“那我不会告诉他们的,”阿斯特说道。“连被绑架这事也不说。”

唐心中涌起一阵自豪感。这孩子天生就有“拒绝作证”的遗传基因。

那天晚上,阿斯特随后独自一人来到花园的僻静一角,用手在泥地里挖了个坑。在坑里他放进刚才偷偷藏在口袋里的油橄榄核。他抬头望着西西里夜空那惨淡的苍穹,幻想着自己长大成叔叔那样大的时候,也是在这么一个夜晚坐在这花园里,看望着他亲手栽下的橄榄树长大。

自那以后,唐相信一切都是命里早就注定的了。每年他都和阿斯特一起来西西里,一直到阿斯特十六岁那年。在唐的潜意识里,有个形象正在逐渐形成,一个模模糊糊的这孩子最终使命的形象。

是他的女儿制造的那场危机促使了阿斯特最终会担负起这一使命。

尼科尔在十八岁那年爱上了比她小两岁的阿斯特。尼科尔的任性使她根本不屑于偷偷摸摸,怕被人知道。阿斯特有点畏缩,但很快就完全被尼科尔征服了。他俩像这个年龄的年轻人那样火火热热地堕人了爱河。

唐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但他是个会根据地形调整作战计划的将军。他从不表露出他知道他俩有恋情。

一天晚上,他把阿斯特叫到屋里,对他说要送他去英国读书,并在伦敦跟一个叫普拉奥的先生见习银行业务。他没再讲什么原因,因为他心里明白这孩子肯定会猜到这样去异国读书实际上是要终止他和尼科尔的恋情。但盾也没事先提防着他女儿,此时尼科尔正在外边偷听。她冲进屋里,情绪激动中越发显得漂亮。

“你敢赶他走,”她对着父亲大嚷大叫,“我俩一起跑。”

唐微笑着,对她和蔼地说道,“你俩都得上学啊。”

尼科尔转身对一旁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的阿斯特。“阿斯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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