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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作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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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着时尚眼镜穿着细横条套装的女子收下了她的付款,带她来到一间浴室。阿斯皮内拉躺在浴缸里,浸泡在从国外进口的香油洗浴液里,二十多分钟里她欣赏着一盘格里格的赞美诗唱片。她是在等一个叫鲁道尔夫的有执业许可证的性按摩治疗师。
鲁道尔夫两个小时的按摩治疗收取三千美元,对此他总是喜欢对他那些接受按摩后心满意足的顾客强调说,他的收费要比最著名的律师每小时收取的费用还贵。“差别就在于,”他会狡黠一笑,用带有巴伐利亚的口音说道,“他们让你心里舒服,我是让你浑身舒服。”
阿斯皮内拉是在一次对纽约市内高级旅馆暗中进行的违法调查中听说鲁道尔夫这个人的。一个看门人担心会被要求出庭作证,他以不被传唤到庭为条件,向阿斯皮内拉透露了鲁道尔夫的事。阿斯皮内拉考虑要逮捕鲁道尔夫,但在见了鲁道尔夫,接受体验了他的按摩后,感到要是她让女人不能享受到他那出色的按摩技术,那自己可能是犯了更大的罪孽了。
几分钟后,他敲了敲浴室的门,问道,“可以进来吗?”
一进来吧,我正等着呢,”她说道。
他走进浴室,俯身看着她。“你这眼罩真好。”
在第一次接受他按摩时,阿斯皮内拉看到鲁道尔夫走进屋里时竟是光着身子的,她为此十分吃惊,但他说道,“既然最终要脱掉的,又有什么必要去穿衣服呢?”他身躯十分健美强壮,个子很高,肌肉结实,右臂二头肌上刺着一只老虎,胸前长着金黄色柔软的毛发。她特别喜欢他胸前的毛发,这也是他不同于杂志上的那些男模特儿之处,他们全都精心修剪过毛发,还涂上油,简直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近来好吗?”他问道。
“你又不是真心要知道我好不好的,”阿斯皮内拉说道。“你只要知道我需要一点性按摩治疗就行了。”
鲁道尔夫从她的背部开始按摩。他用手紧紧按着她的背,又用手掌碾磨她的每一个关节。他轻轻揉捏着她的颈部,稍后把她翻过身来,轻柔地按摩她的乳房和腹部。他开始抚摸她大腿内侧时,。电子书她已是十分湿润,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其他男人为什么就对我做不到这一点呢?”阿斯皮内拉欣喜地叹着气说道。
鲁道尔夫正要开始按摩的最紧要招数,他那舌头按摩,他对此运用得十分娴熟,十分有耐力。这时,他被她的提问打断了,这种问题他也多次听到其他顾客问过。在他看来,这世界上真是充斥着性饥饿的女人。
“这我可不知道了,为什么其他男人做不到呢,”他说道。“你是怎么看的?”
她不愿意被人打断她自己的性幻想,但她知道鲁道尔夫在开始那按摩高潮前也需要这种枕边般的谈话。“男人都软弱无力,”她说道,“重要的决定都是我们女人作出的。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我们能控制男人,让他们对所做的事情负起责任来。”
鲁道尔夫客气地笑了笑。“可这和性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斯皮内拉想让他继续替她开始按摩。“我也不知道,”她说道,“那只是理论上说说而已。”
鲁道尔夫又开始替她按摩了。他缓慢平稳地用力,又很有节奏。他仿佛不会感到疲倦似的。每次她被他按摩带到兴奋高点时,她都在想象着她在明天晚上将会把阿斯特·维奥拉和他那帮喽啰推倒跌入进的痛苦深渊。
维奥拉面制品公司位于曼哈顿东区的一幢很大的砖结构仓库里。公司里有一百多人干活,把粗麻布大包装的进口意大利面制品装上皮带输送带,进行自动分拣和装箱。
一年前,阿斯特在一本杂志上读到一篇关于小企业如何改进经营的文章,受此启发,他雇用了一位刚从哈佛商学院毕业的年轻人作顾问,让他出主意如何改进公司的经营。那个年轻人告诉阿斯特把货物价格翻一番,把面制品的牌子改为维托大叔面制品,裁减一半雇员,空出的位子以半薪聘用临时工。阿斯特接受了他的建议,顺便把那个顾问也解雇了。
阿斯特的办公室在主层楼面上,主层楼面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两边都是闪闪发亮的不锈钢机器。仓库的后门通往一个装货码头。出入口和工厂里都安装了摄像监视镜头,阿斯特从办公室里即能看到来访者和监视厂里的生产情况。在通常情况下,仓库在傍晚六点关闭,但在今天晚上阿斯特留下了五个最信任的职工和阿尔多·蒙扎。他在等待着。
前天晚上,阿斯特在尼科尔家里对她讲了自己的计划,遭到了尼科尔的坚决反对。她摇着头,口气坚定地说道,“首先,这办法行不通。再说,我也不愿在谋杀事件中充当帮凶。”
“他们杀了你的保镖,想绑架你,”阿斯特平静地说道,“我们都处在危险之中,我们只能采取自卫行动。”尼科尔想起了海伦娜,又想起了自己多次在吃饭时与父亲的争论。要是父亲在的话,他肯定会选择报仇的。父亲会说,她欠她那朋友这份情,还会告诫她,为了保护家族,采取这种预防措施完全是理智和必要的。
“为什么不去报告当局呢?”她问道。
阿斯特的回答十分简洁。“为时已晚了。”
此时,阿斯特坐在办公室里,充当活的诱饵。他得到格雷兹拉的消息说,布塔拉和塔利班这几天正在纽约市里为集团的事碰头磋商。他不能肯定尼科尔向鲁比奥透露的信息会促使他们找上门来,但他希望他们在诉诸武力之前会再作一次努力,试图说服他把银行卖给他们。他猜测他们会检查他身上是否带有武器,因此他没带枪,只是在衬衫袖子上一只特制的口袋里暗藏了一把匕首。
阿斯特一直在观察电视监视屏。这时,他看见有六七个人从装货码头走进了仓库的后门。他已经吩咐了手下人隐藏好,在他发出信号之前不要攻击来访者。
他仔细端详着监视屏,在这群人中认出了布塔拉和塔利班。他们的影像从监视屏上消失了,随即传来了他们走近办公室的脚步声。要是他们是奔着杀他而来的,蒙扎和他的手下人会冲出来救他的。
这时传来了布塔拉叫喊他的声音。
阿斯特没回答。
不一会儿,布塔拉和塔利班在办公室门口停住了脚步。
“请进,”阿斯特说道,他脸上露出了热忱的微笑。他站起身迎上前去与他们一一握手。“真没想到。这么晚了,很少会有客人来这里的。有什么事要我替你们效劳的吗?”
“是的,”布塔拉说道,他的嗓音很响。“我的餐馆要筹备一个盛大的宴会,面粉不够用了。”
阿斯特大度地挥了挥手,说道,“我的面粉就是你的,随便用。”
“你的银行呢?”塔利班阴沉着脸问道。
阿斯特料到他们会提出银行的事。“是该认真谈谈这事了,是我们做这笔交易的时候了。但先让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的工厂。我真是为这工厂很自豪的。”
塔利班和布塔拉困惑地相互望了一眼。他们显得很警觉。“好吧,但尽量简单点,”塔利班说道。他心里暗想,这么一个小丑般的人怎么会混到今日这地步。
阿斯特带他们来到底层。他们的四个随从都站在附近。阿斯特热情地向他们招呼,与他们一一握手,称赞着他们的衣着十分漂亮。
阿斯特自己的人藏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待着他发出攻击的命令。蒙扎在能够俯视底层的夹层里安排了三个枪手,其他人散布在仓库的对面一边。
阿斯特带着客人在仓库里参观,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布塔拉终于说道,“看来你真正懂行关心的是这个工厂。为什么不放手银行,让我们去经营呢?我们再出个好价,多让给你百分之一的份额。”
阿斯特正要发出开火射击的命令,却突然听到一阵枪响,看见自己的三个枪手从二十英尺高的夹层里翻身跌落到前方的水泥地上。他注视着仓库四周,寻找着蒙扎,蒙扎此时已迅速藏身在一个巨大的包装机后面。
蒙扎在包装机后看见一个戴着绿色眼罩的黑女人飞快地跑到他们跟前,一把抓住布塔拉的脖子。她用手中的来福枪猛戳布塔拉那突出的肚子,又掏出一支左轮手枪,把来福枪扔在地上。
“好吧,”阿斯皮内拉·华盛顿说道。“都把枪扔掉,马上。”四周的人都站着不动,她毫不犹豫地猛揪住布塔拉的脖子,把他转过身来,朝他的腹部开了两枪。布塔拉跌倒在地上,她又用左轮枪猛敲他的头,用脚猛踢他的牙齿。
她又用手捉住塔利班,说道,“再不扔掉枪,就轮到你。这就是一报还一报,你这畜生。”
布塔拉心里明白,自己是没多久可活了。他看出去的景象变得模模糊糊了。他趴在地上,艰难地喘着气,他那印花衬衫浸透了血,他感到嘴变得麻木起来。“按她说的做,”他有气无力地呻吟道。
布塔拉的人扔掉了手中的枪。
他听人说过,腹部挨了子弹后死去时极为痛苦。这时他尝到了这种滋味。他每次深深吸气时都会感到仿佛有刀子在戳他的心口。他小便也失禁了,新的蓝色长裤上沾满了黑乎乎的尿。他睁开眼看着朝他开枪的人,那是个他并不认识的十分强壮的黑女人。他想问“你是谁?”可他说不出口了。他最后的念头却是个奇怪的充满情感的想法:谁去告诉他的弟弟布鲁诺,说他死了。
阿斯特马上就明白过来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他以前从未当面见过阿斯皮内拉·华盛顿警探,只是在报纸上见过她的照片,在电视上也见过她的镜头。他知道,要是她找上门来,那么她肯定已经找过赫斯柯了,赫斯柯也必定死了无疑。阿斯特并不在意这个老奸巨滑骗子的死活。赫斯柯是为了活命什么都会说,什么都会干的人。现在他已经躺在黄土下与他的那些花为伴了,这倒是件好事。
塔利班根本不明白眼前这个黑婆为什么要拿枪抵着他的脖子。他相信布塔拉会安排好警卫,让自己的保镖都出去玩了。真是个十分愚蠢的错误。美国真是个奇怪的国家,他心里想着。你根本搞不清楚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杀人放火的事来。
阿斯皮内拉用枪口戳进他的肉里,塔利班暗暗发誓,要是这次能平安脱险回到南美去,他一定要加快研制自己的核武器。他一定要竭尽全力把美国尽可能多的地方炸上天,特别是华盛顿特区和纽约市,前者是那些傲慢、懒惰,坐在轮椅里的政坛恶霸的大本营,后者则是滋生眼前这种独眼母夜叉的藏污纳垢之地。
“好吧,”阿斯皮内拉对塔利班说道。“你出了五十万要我们打发走这个家伙。”她用手指了指阿斯特。“我很荣幸接受这件活,但出了事故后,我的要价要翻一倍。我用剩下的一只眼,看东西瞄枪都要加倍费力。”
库尔特·西尔克一整天都在仓库外面猫着。他坐在他那蓝色的雪佛莱车里,只带了一包口香糖和一本《新闻周刊》。他在等待阿斯特行动。
他是一个人来的,不想让联邦调查局的其他特工参与这次他认为可能会结束他职业生涯的行动。当他看见布塔拉和塔利班进了仓库后,他感到心中怒火在冒出来。他意识到阿斯特真是个狡猾的对手。西尔克猜想,要是布塔拉和塔利班攻击阿斯特,西尔克在法律上有义务保护他。阿斯特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名声也不受任何损害,又可以什么也不用说。西尔克多年来的辛苦都会付之东流。
可当西尔克看见阿斯皮内拉·华盛顿手里提着来福枪风风火火闯进大楼里时,他感到这事情有变,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他听说过阿斯皮内拉在机场里开枪打死人的事。他感到很可疑,她的叙述根本不合乎常理。
他察看了自己左轮枪里的子弹,并无信心但仍希望她届时会帮他一把。在下车前,西尔克感到是告诉局里的时候了。他用手机拨通了博克斯顿的电话。
“我现在在阿斯特·维奥拉的仓库外,”西尔克对他说道。这时他听见了急促的枪声。“我这就进去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告诉局长,我是自己行动的。你对我们通话录音了吗?”
博克斯顿没马上回答,他不知道西尔克是否喜欢被录音。但自从西尔克被定为谋杀对象后,他的所有电话都安排了监听录音。“是的,录音了,”他说道。
“好,”西尔克答道。“作为记录用,我特此说明,你或联邦调查局的任何其他人都无须为我现在将要做的事负责。我马上会处身于一个充满敌意的境地,这其中涉及到三个著名的犯罪集团分子和一个变节了的纽约市警探,她身上带着重武器。”
博克斯顿打断西尔克说道,“库尔特,你等着,我们派后援马上赶到。”
“来不及了,”西尔克说道。“再说,这是我的烂摊子,得由我来收拾。”他想到应该给乔吉特留点话,但又觉得那样太软弱,显得太儿女情长。最好还是让行动来说话吧。他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他下了车,看到自己的车没按规定停放。
西尔克进仓库后首先看见的是阿斯皮内拉正用手枪戳着塔利班的脖子。仓库里其他人都一声不吭,一动也不动。
“我是联邦调查局的,”西尔克高声喊道,一边挥舞着向上举起的手枪。“全都放下武器。”
阿斯皮内拉转向西尔克,用嘲笑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是谁。这事归我管,你去管那些坐办公室的会计、证券经纪人吧,去管归你们那帮玩绣花球的人管的文绉绉的骗子去吧。这儿的事是我们纽约警局的事。”
“警官,”西尔克平静地说道,“马上把你的枪扔了。要是你不照办,在必要时我会不得不使用武力的。我有理由相信你参与了预谋勒索诈骗犯罪。”
阿斯皮内拉没料到西尔克会这么说。从西尔克的眼神和坚定的话语来看,她知道西尔克是不会让步的。可只要她手中还握着枪,她是不会轻易听人摆布的。她心里想到,西尔克可能有好多年没真正向活人开枪射击了。“你认为我参与了什么预谋犯罪?”她吼叫道。“好哇,我倒是认为你参与了预谋犯罪。我说你多年来一直在接受这个狗杂种的贿赂。”她又用手枪戳了戳塔利班。“先生,我说的对吗?”
起先塔利班什么也不说,阿斯皮内拉用膝盖顶撞他的下腹部,他蹲了下来,点着头。
“拿了你多少钱?”阿斯皮内拉问道。
“一百多万,”塔利班喘着气答道。
西尔克按捺住心中的怒气,说道,“他们汇进我账户里的每一笔钱都是由联邦调查局监控的。这是联邦调查局策划的一次调查行动,华盛顿警官。”他深深吸了口气,警告她说道,“我再次警告你。把枪放下,否则我要开枪了。”他说完开始倒计数起来。
阿斯特冷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举动。阿尔多·蒙扎这时悄悄地站在另一台装包机后面。阿斯特看见阿斯皮内拉脸上抽搐了一下。随后,像是慢动作般的,他看见她问在塔利班身后,同时朝西尔克开了一枪。在她开枪的同时,塔利班挣脱了她的揪拉,俯身伏倒在地上,阿斯皮内拉在他拉牵下站立不稳,也跌倒在地。
西尔克被击中了胸部,他也向阿斯皮内拉开了一枪,看见她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鲜血从她的右肩下方涌出。他俩都没向对方的要害部位开枪。这也是他们多年来受训的结果,开枪时习惯往人体的次要部位打。阿斯皮内拉感到伤口的揪心剧痛,又看见鲜血从伤口里不断流出,知道现在是顾不上规矩了。她瞄准西尔克的眉心,连开四枪。每一枪都击中了目标,西尔克的整个面部被打得回了进去,血肉模糊,脑浆溅流到了前额上。
塔利班看到阿斯皮内拉也伤势不轻,趁她站立不稳之际,他用手肘猛击她的脸部,把她打翻在地。他刚想夺过地上她的手枪,阿斯特从机器后奔跑过来,把手枪一脚踢开。随后,他站在塔利班身旁,向他伸出手。
塔利班接受了阿斯特伸过来的手,阿斯特把他拉了起来。同时,蒙扎和他手下其他人围住了布塔拉的手下,把他们捆绑到仓库的钢柱上。没有人去碰西尔克和布塔拉。
“这样看来,”阿斯特说道,“我想我们还有一笔账得算清。”
塔利班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阿斯特这人身上充满了相互矛盾的东西——是个友好的对手,一个唱着歌的杀手。这样一张不合常理的牌究竟该怎样应付?
阿斯特向仓库中央走去,示意塔利班也随他过来。他来到一块空地后,停下脚步返身看着这个南美人。“你杀了我的叔叔,又想夺走我们的银行。我甚至根本不用跟你多费什么口舌。”这时,阿斯特抽出了匕首伸向塔利班让他看。“我应该用匕首割了你的喉咙,用它结束你的狗命。看在你身体虚弱的份上,杀你这样一个无还手之力的老人也不是件光荣的事。因此我给你一次搏斗的机会。”
说完这些话,他朝蒙扎方向微微点了一下头,那是旁人几乎觉察不出的,随后他举起双手,似乎作出投降的姿势,又扔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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