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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作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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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特和尼科尔又被西尔克的手下人盘问了两个小时。同时,西尔克在办公室里用扰频电话与华盛顿的局长直接通话谈论了这事。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逮捕他们,”局长对他说道,“媒体会得到风声闹起来的,我们会成为笑柄。除非你能抓住尼科尔·阿普里尔什么把柄,否则不要为难她。一切都要高度保密,让我们看看,明晚究竟会有些什么事。在你家担任警戒的特工已经得到了通知,在这当口你的家人也正在撤出。让比尔也来听电话,让他来负责这次伏击行动。”
“先生,那应该由我来干。”西尔克抗议地说道。
“你帮助策划,”局长说道,“但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得参加实际伏击行动。局里有极其严格的回避规定,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暴力行动。否则的话,事情一旦出错,你会被列为嫌疑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先生。”西尔克心里十分明白。
第十二章
阿斯皮内拉·华盛顿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月才慢慢挺过来,但仍然要治疗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安装假眼。她的体质本身很好,伤痛痊愈得很顺利。当然,她的左脚有点破,那只撞瞎的眼窝样子十分怕人。她平时戴一只方型的绿色眼罩,而不是那种常见的黑色眼罩。眼罩的深绿色衬托出她那深褐色的皮肤反而十分好看。她回局里报到时穿着黑色的长裤、绿色的套衫和一件绿色皮外衣。她照着镜子,觉得自己的模样还十分动人。
虽然她仍在病休期间,但经常去局里帮助进行审讯。她的伤痛使她有种解放感,使她感到能为所欲为,手中的权力不受限制。
她伤后第一次的审讯对象是两个嫌疑人,与平时颇为不同的一个是白人,另一个是黑人。那个白人嫌疑人大约三十岁左右,一见到她就吓怵了。但那个黑人嫌疑人却很高兴看见这位身材高大,戴着一只绿色眼罩冷眼平视着他的漂亮女人。这是个表情冷淡的同胞姐妹。
“真是倒霉透了,”他叫喊道,脸上一副高兴的神情。这是他的第一次失手,以前还没犯罪记录,不知道自己会有多大的麻烦。他和同伙间人一家人家,把丈夫和妻子捆了起来,把屋里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他们的人室行劫被警方的线人告了密。那个黑人小于手腕上还戴着屋主的罗莱克斯手表。他对阿斯皮内拉说话时语气十分欢快,不带一点敌意,甚至还带有敬佩的语气。“嗨,警长姐姐,你不会让我们走跳板①的吧?”
①走跳板:指旧时海盗等缚住受害者并蒙住其眼睛,强迫其在突出舷外的跳板上行走落水致死的一种做法。——译注
屋里的其他几个警探不由得对这个黑小子的傻呼劲暗好笑。阿斯皮内拉并不回答。她抡起警棍对这黑小子劈头盖脑打下去,那黑小于双手铐在背后,无法躲避。他脸上的鼻子和颊骨被打开了。他没有立即跌倒在地,只是两腿弯曲着,眼中露出委屈责备的神情,满脸是血。随后,他站立不住,翻倒在地上。阿斯皮内拉仍不停手,她狠狠揍了他足足有十多分钟,那个黑小子的耳朵里血不断地涌出来。
“天啊,”一个警探说道,“这副样子了还让我们怎么审讯他?”
“不必问这小子了,”阿斯皮内拉说道。“我来问这个家伙。”她用警棍指着那个白人嫌疑人。“你叫齐克,是吗?齐克,让我们来谈谈。”她一把抓住他的肩头,把他扔到自己办公桌前面的椅子里。齐克望着她,吓得惊慌失措。她意识到自己的眼罩被移到了一边,齐克正望着她那空陷进去的瞎眼窝。她举手扶正眼罩,让它盖住自己那只瞎眼。
“齐克,”她说道,“我要你仔细听着。我不想浪费时间。我要知道你是怎样唆使那黑小子干坏事的。你自己又是怎样开始干坏事的。你明白吗?你听话吗?”
齐克脸色惨白。他马上回答说,“好的,夫人。我会全说的。”
“好吧,”阿斯皮内拉对其他警探说道,“把那黑小子送到医务室去,再叫录像组的人来,把齐克自愿的供词过程录下来。”
审讯室里架好录像机后,阿斯皮内拉对齐克说道,“谁替你销赃?是谁给你提供作案对象的情况的?详细讲述你们抢劫的过程。你那同伙显然还是个嫩头。他还没前科,又是这般蠢。因此我就放过了他。而你,齐克,有着累累前科。我想,你是费金①,你教唆他干这一行的。来,为录像先预习一遍。”
①费金:狄更斯小说《奥立弗·退斯特》一书中指使孩童犯罪的人物。——译注
阿斯皮内拉离开警局后开车前往长岛的明湖镇。
奇怪的是,她感到一只眼睛开车似乎比平时两只眼睛开车时更加快乐开心。车外的景色仿佛更为直观,像是一幅未来主义的画,四周景象模模糊糊消融在梦幻中显得十分有趣。在她看来,这世界或是说这地球被割裂成了两半,她能看见的一半反而显得更为真切。
她驾车穿过明湖镇,从约翰·赫斯柯家门口开过。她看见赫斯柯的车停在车道上,有个人在把花棚里的大批杜鹃花植物搬进屋去。另外一个人从花棚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盛满着黄色花卉的盒子。这倒很有趣,她心里想道。他们在搬空花棚里的花卉。
还在住院时,她就对约翰·赫斯柯摸了底。她查阅了纽约州的汽车登记档案,找到了他的住址。她又核查了所有的犯罪数据资料,发现约翰·赫斯柯真名叫路易斯·里奇。这狗崽子,看来像德国胖子,其实是意大利人。但他倒是没有犯罪前科,虽然因为被指控敲诈勒索和袭击他人而被抓过几次,但后来都被无罪开释。这花棚生意赚不了大钱,根本不能维持他的生计。
她费这么多力气调查赫斯柯,是因为她感到唯一可能对她和迪·贝尔德托搞鬼的人只能是赫斯柯。唯一令她感到困惑的是,他当时还真把钱给了他们。现场被发现的那些钱让内务部门的人狠狠追查了她一阵,但她很快就摆脱了他们本来就不热心的调查。这些内务部门的人也乐于霸占那些钱。现在,她准备要找赫斯柯算这笔账了。
离预定袭击西尔克家还有二十四小时,赫斯柯开车去肯尼迪机场,准备赶班机去墨西哥城,到那儿后,他就开始启用多年前就准备好了的假护照,赫斯柯这个人将会从此从文明世界消失。
他对家里的事都作了安排。花棚腾空了,他的前妻会照料把房子卖了,卖房的钱存入银行让儿子上大学时用。赫斯柯对她说自己要离开两年。他与儿子在餐馆里吃午饭时也是这般说的。
他到达机场时天色还没暗。他托运了两只箱子,这也是他的所有行李了。当然,他随身带了十万美元的现钞,都是百元票面的,分成好几摊,分别藏在身体的好几处。他另外准备了一些零钱作随时需要之用,在开曼群岛也有个秘密账户,存了近五百万美元。谢天谢地,尽管他不能申请社会福利证,这些钱也足够用了,他很自豪的是他平时过着勤俭的日子,从不把钱乱花在赌博、女人或其他傻事上。
赫斯柯检票后领取了登机牌。现在他手里的提包里只携带了假身份证和假护照。他把汽车留在了永久停车场,让他的前妻日后来开回去替他保管好。
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身上没带武器,心里略有些不踏实,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他得通过安全检查才能上飞机的。到了墨西哥城后,他的联系人会给他各种武器的。
为了打发时间,他去书亭买了些杂志,尔后又来到机场餐厅,挑选了一盘甜点和咖啡,独自一人坐在小桌边,边读杂志边吃着点心,那是人造搅奶油的草葡馅饼。突然,他感到有人在他身边坐下,他抬头看见是阿斯皮内拉·华盛顿警探。他像其他人一样对她那方形的深绿色眼罩感到很引人注目。赫斯柯心里一惊。阿斯皮内拉比他记忆中的模样更漂亮好看了。
“嗨,约翰,”她说道。“我住院后你连来看也不来看我。”
赫斯柯在慌乱中把她的话当真了。“你知道,我无法来看你的。警官。我真是很遗憾听到你的不幸遭遇。”
阿斯皮内拉对他笑着说,“我是在开玩笑,约翰。我想在你登机之前与你稍微聊聊。”
“好的,”赫斯柯说道。他心里想自己得花钱消灾了,他在手提包里备了一万美元,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意外情况的。“看到你气色很好真高兴。我一直很替你担心的。”
“别说废话了,”阿斯皮内拉说道,她圆瞪着一只眼,像猫头鹰的眼睛一样。“保罗可真惨了。你知道,除了他是我上司外,我们还是好朋友。”
“真是不幸的事,”赫斯柯说道。他嘴里喷了一声,阿斯皮内拉微微一笑。
“我想不必给你看警徽了吧,”阿斯皮内拉说道。“对吗?”她略一停顿,又说道,“你跟我来,我们去机场的警署小审讯室里。你好好回答我一些问题,然后你去赶乘你的班机。”
“好吧,”赫斯柯说道。他站起身,拿着手提包。
“不要耍滑头,否则我会开枪打死你的。说来奇怪,用一只眼睛我瞄得更准了。”她站起身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手肘部,带着他乘自动扶梯上到二层下面的夹层,夹层里是航空公司的办公地。她带他穿过走廊,走进一间没上锁的办公室。赫斯柯有点惊讶,这办公室很宽敞,两边墙上安装着至少有二十台监视屏幕,屋里有两个人,坐在软椅里观看监视屏上的情况。他们吃着三明治,喝着咖啡,见他们进来,抬头望着他们。其中一人站起来说道,“嗨,阿斯皮内拉,有什么事儿?”
“我要与这个家伙在审讯室里单独谈谈。替我们把门锁好。”
“好的,”那人说道。“是否要我们中谁陪着你?”
“不用了。只是随便谈谈。”
“噢,是你那种出了名的随便谈话,”那个人说着又哈哈大笑。他眼睛盯着赫斯柯。“我在屏幕上见过你,在机场餐厅里,吃草莓馅饼,对吗?”他带他们来到屋里后边的一扇门口,用钥匙打开门。赫斯柯和阿斯皮内拉进了审讯室后他又在他们身后锁上了门。
赫斯柯这时略为心定了些,因为外面毕竟还有人。审讯室并不令人害怕,屋里有一张躺椅,一张桌子和三张安乐椅。墙角有只饮水器,旁边放着纸杯。粉红色的墙上贴着各种飞机的照片和图片。
阿斯皮内拉让赫斯柯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里,她自己坐在桌子边沿上,俯视着他。
“我们快点谈正事吧,”赫斯柯说道。“我还得赶班机。”
阿斯皮内拉一声不吭。她伸手拿过赫斯柯放在膝盖上的皮包。赫斯柯往后缩了缩身子。她打开皮包,翻看着皮包里的东西,这里面有一叠百元面额的钞票。她仔细看了一张假护照,然后又把东西都放还皮包里,把皮包还给了赫斯柯。
“你真是个聪明人,”她说道。“你知道是开溜的时候了。谁对你说了我在找你?”
“你会找我有什么事?”赫斯柯问道。阿斯皮内拉把皮包还给了他,使他感到更为自信了些。
阿斯皮内拉把眼罩抬高在额头上,赫斯柯看到了她那回进去的瞎眼窝,但他并没露出惊慌的神情,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这是你的功劳,”她说道。“只有你可能走漏风声,让保罗和我陷入这圈套。”
赫斯柯开口答话,语气极为诚恳,这也是他的看家本领。“你说错了,完全错了。要是我出卖你,我会把钱给吞了的——这点你也明白。你看,我得去赶班机了。”他解开衬衫扣子,取出一包用纸包着的东西。桌上出现了两叠现钞。“这钱归你了,还有皮包里的也给你了,一共是三万。”
“哼,”阿斯皮内拉鼻孔里哼了一声。“三万,换个眼睛倒也不算少了。好吧,就这样。但你得告诉我指使你没圈套陷害我们的那个家伙是谁。”
赫斯柯下了决心。他只要能登上班机就万事大吉了。他知道她不只是吓唬他而已。他干这一行与那么多的杀人疯子打过交道,不会看错阿斯皮内拉的。
“听我讲,你要相信我,”他说道,“我根本没想到这个家伙会胆敢对两个高级警探下手的。我只是与阿斯特·维奥拉做了笔交易,让他躲一下。我从没想到他竟然会干出这种事。”
“好吧,”阿斯皮内拉说道,“那么,又是谁出钱让你要我们干掉他的呢?”
“保罗知道的,”赫斯柯说道。“他没告诉过你?是提蒙那·布塔拉。”
阿斯皮内拉听后心中冒起一股怒气。她那胖拍档不但是头贪婪的猪,还是个说谎的无赖。
“站起来,”她对赫斯柯说道。突然,她手中亮出了手枪。
赫斯柯惊呆了。他以前也曾见过这种凶神恶煞的模样,只不过自己不是倒霉蛋而已。这一时刻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五百万暗藏的钱,他死后那笔钱也将会像他一样死去,无人认领,五百万美元像是一个有生命的人一般。这多么可悲。“不,”他喊叫道,一边畏缩在椅子里。阿斯皮内拉用没持枪的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她把手枪后撤些,离他脖子稍远些扣动了扳机。赫斯柯被击中后飞弹出去,跌倒在地上。她马上蹲下俯在他身旁。他的半边脖子被打断了。她从枪套里掏出事前准备好的栽赃手枪塞在赫斯柯手里,然后站起身来。她听见门被打开的响声,那两个监视屏幕的警察手中举着枪冲进屋来。
“我没办法,只能开枪击毙他,”她说道。“他想贿赂我,又突然拔出手枪来。把机场的救护车叫来,我会自己通知命案组的。不要碰任何东西,也不要让我离开你们的视线。”
第二天晚上,布塔拉发动了对西尔克家的袭击。西尔克的妻子和女儿早已被转移到了在加利福尼亚州有严密保安措施的联邦调查局驻地。西尔克则按照局长的命令呆在纽约总部,由他手下的全班人马负责晚上的伏击任务,比尔·博克斯顿全权负责特警队的指挥,随时准备对西尔克家的来袭者收网。然而,政府的应对规定十分严格,联邦调查局并不希望发生血腥屠杀以致招来自由主义团体的抗议。联邦调查局的特警队只有在遭到火力袭击时才能开枪回击,要千方百计让袭击者缴枪投降。
作为这次伏击行动的协助指挥官,库尔特·西尔克与博克斯顿和特警队队长碰头研究了具体的行动计划。特警队队长是个只有三十五岁的年轻人,但脸上的神情刚毅。他的肤色有点暗灰,下巴上有个回窝。他名叫塞斯塔克,讲话的语气是纯正的哈佛腔。他们是在西尔克的办公室里开会的。
“我要你们在整个行动过程中与我保持密切联系,”西尔克说道。“政府的应对规定必须得到严格遵守。”
“别担心,”博克斯顿说道。“我有一百个人,火力也比他们强大。他们只有投降一条出路。”
塞斯塔克柔声说道,“我另外还有一百个人布置在外围。他们只有进的,没有出来的路可走。”
“好的,”西尔克说道。“抓住他们后,把他们押送到我们在纽约的审讯中心。我不能亲自参加审讯,但审讯的结果必须马上报告给我。”
“要是什么环节出了错,他们在伏击中都被打死了呢?”塞斯塔克问道。
“那样的话,局里要进行内部调查,局长会很不高兴的。我们面对的现实是,这伙人会因预谋杀人而遭逮捕,然后获得保释。在保释后他们又会在南美国家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我们只有可怜的几天时间来审讯他们。”
博克斯顿带着一点笑意看着西尔克。塞斯塔克用他那文绉绉的语调对西尔克说道,“我想那样的话你会非常不高兴的。”
“那当然,这确实很烦人,”西尔克说道。“而局长还得为政治上的纠缠操心。预谋指控一直是十分蹊跷的事。”
“我明白了,”塞斯塔克说道,“这么说来你们的手脚都给捆死了。”
“你说得是,”西尔克说道。
博克斯顿平静地说道,“这真丢人现眼。他们居然能在预谋杀害联邦政府的高级官员后又逍遥法外。”
塞斯塔克望着他俩,脸上露出一种逗趣的微笑。他那暗灰色皮肤有点泛红。“你们是在一唱一和,”他说道。“不管怎么说,这种伏击行动是常常会出差错的。手里有枪的人总以为自己不会被别人的子弹射中。这真是人类本性中十分有趣的现象。”
那天晚上,博克斯顿陪伴塞斯塔克一起进入了西尔克在新泽西州家的四周伏击圈阵地。西尔克家里的灯开着,以便从外面看进去似乎屋里有人似的。屋前车道上停放着三辆汽车,让人相信屋子的警卫也在屋里。汽车都装上了炸药,一旦发动就会炸上天。除此之外,博克斯顿看不出有伏击的痕迹。
“你那百把人都在哪儿?”博克斯顿问塞斯塔克。
塞斯塔克咧嘴笑了笑。“隐藏得不坏吧?都在这附近,尽管你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他们组成了火力网,一旦袭击者闯了进来,他们身后的退路就被封锁了。我们会抓到一窝的老鼠。”
博克斯顿在塞斯塔克身旁,这位置离西尔克家屋子大约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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