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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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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在聊些什么？看起来似乎是挺沉重的话题。”不知何时，洪丽媛也走近两人身旁，面带笑容出声询问。
雷瑜似乎不想理会丽媛的问话，态度冷漠地站起身来，迈出脚步打算就此离去。
“雷瑜先生，先等等，我是来找两位商讨待会的计划。”丽媛急忙叫住雷瑜。
雷瑜这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闭上双眼语态冷淡的说：“说重点。”杨震飞也用手势示意丽媛继续说下去。
“刚刚我的人回报，通往这栋建筑的山区道路上，有三台大型货运车辆正向这边驶近，目的地应该就是这间地下研究所，抵达时间正好是在三个小时后，也就是会约在开战前一小时抵达这里。我认为可以利用那些车辆秘密潜入内部，如此一来不但能节省时间，还可以降低损失人手的风险。”丽媛继续解释说：“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果这些车辆真的是来载运疫苗的话，我们还可以直接就地抢夺疫苗，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
“这样的话，不管犹大有没有去参加夺星战都没关系，等他们反应过来想截击我们时，我们应该已经撤离犹大势力范围，退到墨西哥去了。你们觉得呢？这可是天赐良机喔。”“车辆啊……”杨震飞搔搔头，想了一下说：“的确，要是情况真能如妳所猜测那样，不但省下不少时间，也相对安全了许多，只不过妳不觉得有些巧合过头了吗？”“你还是认为那是陷阱？”丽媛说。
“是不是陷阱我也无法肯定，只不过我认为依照原订计划进行比较安全，像这种计划之外的搭便车突发策略，在情报不足的状况下，还是多加谨慎小心为妙。”杨震飞说。
“是吗？我倒认为有时候视情况应变也不失是种好方法。”丽媛反驳。
“是没错，但是妳也说了，只有“有时候”是种好方法。”杨震飞顿一顿，又说：“我这么说好了。姑且不论敌人防范措施如何，假若情报正确的话，那对方应该也会考虑到这种方式的突袭，毕竟是在这种敏感的时机，会窥视末日疫苗的人，绝对不光只我们而已。
“认真去考虑到机率问题的话，至少有一成左右的可能性，会遇上与我们有相同目的的人。也就是说，倒霉的话，要是真与这些人谈不拢开战，得利的就只会是犹大那一方而已。”丽媛眉头紧皱起来，似乎有点不满他把自己的想法驳斥得一文不值：“我觉得你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杨震飞先生。”杨震飞叹口气说：“没办法，现在主动权都控制在犹大的手上，就好比这一次袭击计划，我从头到尾都怀疑是犹大设下的陷阱，所以想法上会尽量往最坏的方面去思考。
“毕竟，如果不多方设想的话，一不小心很可能连小命都没了，所以我认为最好还是依照原定计划进行，遇上同样外来侵入的人能避就避。”“是吗？那么，你就是认为保持原计划比较好，对吧？”丽媛态度一点也不退让，转向一直在旁听的雷瑜说：“好，那么照旧，选择一方吧，雷瑜先生。”到目前为止，三人商议时，大多都是和现在一样，只有杨震飞与洪丽媛两人在讨论，不过由于两人在想法上常常有所分歧，因此在最后要决定采用哪一方的计划时，在旁一直默不作声听着两人讨论的雷瑜，就成了决定计划的关键人物。
雷瑜语气不冷不热的说：“依原定计划比较好。”“咦！为什么，我的方式有什么不好吗……”“目标是疫苗，我不想节外生枝，原因就只有这样，没别的事的话，我想去休息一下了。”雷瑜话说完就转身离去。
丽媛虽然仍有什么话想说的模样，但是望见雷瑜逐渐远去的背影，想说的话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而脸上神情却露出明显的不甘心。
杨震飞把这一切看在眼底，暗暗打量了丽媛几眼，突然改变话题说：“对了，洪小姐，刚刚妳不是问我和雷瑜在聊些什么吗？我们刚好聊到一个有趣的话题。就是“神赐愿望”─假若能赢得比赛，会跟神许什么愿望。
“我想，如果是斗徒的话，多少都会对对方战斗的理由感到兴趣吧？”“神赐愿望是吗……”丽媛收敛起外露的情感，语气冷淡的说：“的确，是个有趣的话题，不知道杨先生的愿望是什么？”杨震飞听得出她现在只是在说客套话。
“杀神。”杨震飞回答的相当简单。
“杀神？”丽媛愣了一下。
“就只是利用愿望去杀神而已。”杨震飞语带试探的又说：“不谈我了，比起我，妳应该对雷瑜的愿望更感兴趣才对吧？”丽媛有所戒备起来，微微皱起眉头说：“你是什么意思？”眼下三人虽然结成联盟，但是各组之间的信任当然也有限。三人心底都有默契，在宰了犹大的同时也是联盟解散的时候。
虽然暗中都会偷偷查探对方的底细，不过在犹大这个危险存在的压迫下，众人还不至于蠢到干出明显互扯后腿的行为。
杨震飞暗暗观察了她几眼才笑说：“猜错了吗？抱歉，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不过若是有人对敌对组的斗徒抱有特别情感的话，这对身为敕命使徒的她本人、还有对于身为她主人的斗徒而言，恐怕会变成一件相当棘手的事喔。”丽媛望着杨震飞的目光，一瞬间微微露出阴冷的杀意，但是很快又被冷漠掩盖过去。她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冷冷的说：“是吗，谢谢你的忠告了。没其它事的话，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她话说完，随即甩头离去。
杨震飞摇摇头苦笑了几声。对丽媛几次观察下来，他发现到一件令人相当头痛的事，若想不出办法解决掉这个不安的因素，在这个联盟瓦解后，很可能他就会变成丽组与雷组率先铲除的目标……
第五集 最长的一夜 第六章 袭击
斗徒─雷组。得克萨斯州东南部森林。
夺星战开战前二十分钟，丽媛开始聚集人手进行突击的准备。然而，不久前刚刚驶近这里的三辆货运车，也在这时缓缓开进入研究所的卸货区。
雷瑜收到了通知后，也随即动身来到集合地点。此时丽媛快步迂回在人群中，将白色药丸一颗颗分发给所有人，而雷瑜在从丽媛手中接过药丸后，毫不犹疑的直接扔入口中吞下。
这药丸是由丽媛组织旗下的医疗单位所研发出来的，能在短暂时间内有效抑制末日病毒对人体所产生的破坏，并且还具有类似兴奋剂的效果。毕竟他们所有人都染病已久，若不以药物支撑，实在无法以虚弱的体能面对争斗。
很快的，药力发挥效果后，雷瑜便感受到一阵飘飘然的晕眩。按照丽媛的说明，这药力约能持续一小时左右，而为了这次的行动，每个人都会分发到五颗左右的量。
“ＯＫ，依计划各就各位，时间十二点整零秒开始攻入，现在检测装备，通讯测试……对表……”这一波行动由蓝苏莎指挥，所有人检测完配备之后，几支分队便各自带开，预备在夺星战开战时进行突袭。
据情报显示，目标建筑是一所深入地下的建筑物，地面上是仅两层楼高、占地约两百坪左右、呈凹字型的白色别墅，外围圈地则约近万坪左右，而地面下则预估最少有五层深度，楼层面积等情报不足。
此时，雷瑜站在红杉木树梢上远远观察着那栋白色建筑物，洪丽媛也站在他身旁一同观察状况。一开始，计划是由他作诱饵，声东击西，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好让其它分队的入侵行动能够更加顺利。
这次突袭行动成员连斗徒共四十八人，依照实力强弱分成十队，每队约三到六个人。
由于丽媛并不善于战斗，但是她所拥有的天魂“言灵”，却是套取情报的最好工具，因此在考虑到效率问题之后，被分配到雷瑜的突击组，好在第一时间套出情报来。
在夺星战开始之际，狮子纳尼亚依照惯例出声询问是否参加比赛，雷瑜很快就回答，否。接着，很快他脑海中便听到裁判长的宣告：“夺星战开始。”同时间，雷瑜与丽媛两人便接收到来自指挥中心的出击命令：“突击组，作战开始，目标是从Ａ栋建筑楼顶强行攻入。”“走吧。”雷瑜驱动宝具展开黑色羽翼，二话不说，双手一揽抱起丽媛，一跃而下展翅飞往白色建筑物，而丽媛也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愕的嘤咛一声。
空降到目标建筑的楼顶，雷瑜随即放下丽媛收起羽翼，打量几眼她那微微发红的脸蛋，态度冷漠的说：“妳别跟来了。”话说完，他人便往铁门紧锁的阁楼走去。
“咦！为什么？”丽媛有些错愕的连忙跟上。
“心不在任务上的人，只是拖油瓶而已。”“拖、拖油瓶？等等，我哪有没花心思在任务上了？”“那么妳刚刚在想什么？”“我、我……我在想什么要你管！反正我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变成你的拖油瓶。”丽媛彷佛被猜到心事，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想死就随便妳吧。”雷瑜头也没回，冷声回答，随即双手平举朝向铁门，叱喝一声，两颗黑色光球猛然冲出掌心。
“轰！”巨大的响声，在宁静的夜晚轰然炸了开来，阁楼瞬间被破坏殆尽，裸露出通往下方的楼梯口。
整栋白色建筑物也随即响起尖锐的警报，各个窗户通道出入口也纷纷闪起红光，染红了黑夜，彷佛是在宣告整个区域即将成为血染之城。
这道爆炸声彷佛也成了开战的号角声，同一时间，位于卸货仓库区的大楼也传出巨大爆炸声，只是这第二道爆炸声却并非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位于指挥中心的蓝苏莎立即向众分队紧急传呼：“各分队注意，Ｃ3区发生非计划之内的爆炸事件，有可能是出现其它想抢夺疫苗的人马，请各分队加紧行动，如遇上疑似同为抢夺疫苗的人马，请立即回报指挥部，重复一次……”雷瑜到消息后，立刻想起杨震飞当初推算的几个状况，知道事情将会变得麻烦起来，随即加快脚步从楼梯口冲下楼去。丽媛自然也是随后跟了上来。
只是雷瑜才冲到二楼走道，两侧早已涌来十几名警卫，这些人二话不说，直接举枪猛扣扳机，枪声连番作响，铅弹有如阵雨般向他迎面袭来，逼得他急忙驱动宝具“铁壁”护身，再使用天魂“光速”瞬间移动到众警卫们身旁，一举夺下他们的枪枝，待“光速”解除时，便毫不留情的朝这些人要害开枪扫射。
随后跟着下楼的丽媛，急忙喊说：“等等！留下活口，我要套情报。”雷瑜虽然赶紧停下手边的扫射动作，不过，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下，出手再无留情的余地，因此在方才一阵扫射之下，这批警卫根本没半个人能存活下来。
不过几分钟时间，这条走道上已经铺满了遍地的尸首与碎肉，白漆走道溅满鲜血，染成一片鲜红，雷瑜一身黑衣也沾上了湿稠的血腥味，指尖与衣角处还不时有鲜血缓缓滴落。
雷瑜对于这等血腥场面早已无动于衷。本来，肆意夺取生命的这类罪恶，对他们这些斗徒或使徒而言，早就成了基础必犯之罪，双手皆沾满浓浓血腥。
然而，丽媛却像是无法适应这充满血腥的景象，眉头紧皱，露出不舒服的模样，伸手将口鼻遮掩了起来。
这时，又一批手持重火力的警卫人员，从一楼楼梯口包抄上来，人数同样也是十来名左右。
雷瑜二话不说，再次张开“铁壁”冲下一楼，这回他是以“炎”作为攻击主力，就见他直接冲入这群警卫之中，进行肉搏战用火焚敌。以他目前的实力而言，杀这些普通人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随着一阵阵烈火散发出光与热，整个走道如同正在演奏交响乐曲的音乐厅般，高高低低的悲鸣惨叫与枪炮击发声此起彼落连绵不绝，直到雷瑜杀剩最后一人，这死亡的乐章才戛然终止。唯一的幸存者是一名白人警卫，当然，是要留给丽媛套情报用。
此刻一楼走道除了布满弹痕之外，墙面更被烈炎灼烧成了焦黑色，地面洒满了深灰色的碎骨状物与粉末，空气中弥漫着燃烧脂肪所溢出的恶心焦臭味。虽然此处完全没有鲜血与碎肉的装饰，但是景象却远比二楼更加骇人惊悚。
那名白人警卫显然受到刚刚那幕杀戮歌剧的影响，神色不但因惊恐而扭曲，身子不断发抖，下半身更传来阵阵屎尿的臭味，精神陷入了严重的错乱，嘴上一直在乱七八糟地悲鸣哀号着。
丽媛走到一楼，见到这副景象，脸色变得相当苍白，望着那名精神错乱的白人警卫，眉头紧皱：“你该不会是要我从这个人口中套取情报吧？”其实，这些骇人的景象都是雷瑜蓄意营造出来的，他原本的用意，是想藉此威吓丽媛，希望能够疏远两人的关系，只是没料到丽媛反应不大，反让那白人警卫吓得精神错乱了。
“……”雷瑜什么也没说，取枪拉动扳机，打算挂了这家伙再抓其它人。
“等等，先别杀，我也没说不能试试看。麻烦你帮我抓紧他，我的“言灵”必须与人四目对望才能发挥效力。”丽媛说。
“只要他不动就行了吗？”雷瑜走到那白人面前，一连就是四脚，一口气断了那白人的四肢，直接废了那白人的活动能力，也让那白人凄厉的哀号声顿时增大。
“好了。”丽媛望了望那可怜的白人，眉头紧皱说：“……你变得有点奇怪。”“……”雷瑜知道她是在指他现在的行为很奇怪。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要问就快，时间不多了。”雷瑜冷冷说。
“我知道了……”丽媛又深深望了雷瑜一下，才走到那白人面前，凝视他双眼催动“言灵”，柔声说：“好了，不痛不痛，慢慢镇静下来，我有话要问你。”丽媛的声音虽然与平常全无不同，但是此刻的语调却比以往更加显得幽远平和，听在耳里让人有种温柔舒适的感觉。
于是，那白人原本惊恐不已的神色，也在那语调下逐渐平静下来，目光变得飘忽无神起来，平静的回答说：“是……”“很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威尔。”“威尔，告诉我，你知道末日疫苗存放在什么地方吗？”丽媛问。
“知道，疫苗样本与数据都存放在Ｂ5层的中央研究室内。”丽媛喜形于色，追问说：“哪里可以取得这里的建筑构造图？”“在Ａ栋、Ｂ栋、Ｃ栋与货仓的各个警卫室都可以找得到。”“这里有多少武力驻守？有多少研究人员？”“配置重武力的保安人员共有一百零三人。研究人员二十一人。”“有无敕命使徒驻守？”“……不知道。”威尔犹豫一下才回答。
“没事了，你可以睡了。”在得到所需情报后，丽媛直接朝他额头开了一枪，让这个人永远的沉睡了。
雷瑜光看那白人的模样也知道，这些被天魂异能问出来的情报，可信度应该相当高。当然，能确认疫苗情报正确固然值得高兴，只不过这些情报来得实在太容易了，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雷瑜心底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脑海里不断盘旋着杨震飞所推理到的每一种意外可能。
雷瑜沉默的想了一会儿，不等丽媛把情报回报给指挥中心，随即在右手掌上酝酿出“黑阳”光球，朝脚边水泥地板轰下去。
“轰！”的一声，走道地面当场破开，出现了一处通往Ｂ1的新入口。雷瑜探头望了几眼，确认下方没有敌人便一跃而下。
丽媛见他突然开了个洞跳下去，急忙探头追问说：“喂，等等，雷瑜，你要上哪去？”“到Ｂ5的中央研究室去。”雷瑜说着，手上继续汇聚下一颗黑阳光球，打算就这样一路开洞到最底层。
“什么？”丽媛想制止雷瑜问说：“等等！到那里去做什么？我们的任务，只是在地面楼层吸引敌方的注意力而已，搜索疫苗的事情交给鬼组的人就行了。”“……”雷瑜没理会丽媛的追问，低头随手一甩，“轰”的一声，又在脚边破开出缺口。在确认没敌人后，便再往下一层一跃而下。
“雷瑜！喂！可恶！”见雷瑜丝毫没理会她的话，丽媛气得猛一跺足，连忙把情报回报上去，便赶紧跃下雷瑜所开出来的缺口跟上。
只是，当雷瑜运用黑阳逐一破坏每层地板，轻易的连下四层进入Ｂ5楼层时，藏身在Ｂ5层走道的十几名武装保全人员立刻一拥而上。
雷瑜才刚从天花板缺口落到地面，走道两侧就冲出大批人马左右包抄，无数子弹更是立刻射了过来。
虽然铅弹无法穿透“铁壁”防护层直接伤害到他的身体，但是那防护限度仅限于阻隔外物侵入保护层内，并不能挡下所有的攻击伤害，要是遇到非物理性攻击或是化学攻击，例如火烧，保护层就失去了作用。
也就是说，当保护层除去了子弹这物体后，却挡不住接近音速的冲击力，那些冲击打在身上，就算不疼死，保证也会皮开肉绽，更何况是十多把重武器所射击出来的近百颗子弹、榴弹连同手榴弹等爆裂物一同炮轰而来。
再加上天魂“光速”的延迟时间未满，无法再次使用等原因，雷瑜不得不暂避其锋，改用天魂“力”向上跃过缺口逃回Ｂ4去。
一路尾随雷瑜而来的丽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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