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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抗战-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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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不知道日本人这回是跟汪精卫那些起搞了这么套？”
从军委会出来，戴笠硬是挤上了秦卫的车。不过刚刚承受了太的压力，这位军统局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给人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我要是知道，还用等到薛岳先反应过来？自己不会邀功？”秦卫白了他眼，“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是说我其实早就知道，就是憋着不说……你会不会现在就拔枪毙了我？”
“我可没那个本事拿你。”戴笠松了口气。接着又叹息了声：“这回我们军统可栽了。的，土肥原那个老狐狸，老子不会让他好过。……去渣滓洞！”
“你想干嘛？”秦卫怔了下：“借酒浇愁？这我可得说明白了。不是我不愿意你喝我的酒，只是那些酒我的藏了好几个月了，怪不容易的……而且你现在去喝酒，很容易误事，要是让老蒋知道了，真能打断你两条腿的，嗯。说不定三条腿都有可能。”
“什么喝酒？老子要去毙了那个烂货！”戴笠咬牙切齿。
“烂货？”秦卫再次怔，“南造云子？”
“废话。”戴笠冷哼了声，而紧接着，看到秦卫倏然而变的脸色，他的心猛地揪：“你。你……渣滓洞出事儿了？”
“你、你不是派人把那娘们儿提走了吗？”秦卫咽了口唾沫，小心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派人了？你那儿多安全？又隐密，我干嘛提走她？……”戴笠叫，声音可谓是撕心裂肺：“是谁干的——？”
“徐远举认识，叫、叫什么来着？”秦卫赶忙拍了拍司机，也就是徐远举的肩膀。
“局座，是王天木！！”徐远举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哆嗦。情报战失利了。如今连要拿来祭旗出气的人也被人救走了……完了，完了。自己上回就因为办事不利被丢到了西康那个偏僻地方，这回居然又放跑了南造云子……能身体健全的去新疆么？
“徐副官，把稳……安全第！”秦卫明显地感觉车有些扭来扭去。再看看戴笠副要杀人的表情，自然知道徐远举在怕什么……这可怜娃，上回就够倒霉的了，这回居然又犯了错。他家祖坟没放对地方？
“回去再收拾你。”总算。戴笠也考虑到了自身的处境，没有当场就要了徐远举的命……秦卫看到这家伙是真的把枪拔出来了的。就是没举起来而己。
“谢谢局座！”
不知道自己刚刚捡回了条命，徐远举的手稍稍稳了点儿，可心里依旧七上下……回去收拾？能去新疆么？
“你不赶紧地派人到处搜查？还等回去？”秦卫看着头倒在靠背上；仿佛浑身无力的戴笠，“你不怕南造云子真的跑了？”
“王天木昨天就已经去了上海，而且是我亲自派去的！”戴笠惨笑，“也是我亲眼看着他上的船。你觉得，这天的时间，南造云子还有可能继续留在重庆吗？”
“这个王天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他是你手上比较有能力的几个人之，怎么这么没料儿，居然也叛变了？”秦卫叫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戴笠闭上了眼睛，“毛森逃出上海之后，我就派王天木去接替了他。可前段时间他被李士群和丁默村的人给绑了，可关了三个星期，这家伙居然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
“离间计！”秦卫想都不用想，“这摆明了就是离间计。你上当了？”
“谁不晓得那是离间计？”戴笠无力地睁开了条眼缝，“可在你我这样的位子上，又岂敢轻易地做什么决断？万王天木真的跟76号有了联系，或者干脆就投降做了汉奸，军统的损失将何其巨？就像你刚才说的，我手下几个最有能力的人，王天木就是其之。他曾先后在北平、天津、洛阳、潼关陇海沿线干过，现在又是上海站的站长……我敢不小心吗？”
“你就把他叫回来了？可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至于让他叛变吧？”秦卫问道。
“我让上海站把他抓起来进行审讯！”戴笠又懊恼地叹了口气，“可能是那边儿下手狠了点儿，这家伙就通过些手上的线，找上了我，向我求情……要我饶他命。并再三保证他没有叛变。为了以示诚心，宁愿回重庆效力。”
“厉害厉害……”秦卫已经可以猜到接下来的事情了。王天木坚持回到重庆，跟戴笠番接触之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而戴笠呢，可能是心里稍有愧咎什么的，又让王天木回上海去了。可没想到，王天木不是个人回去的，这家伙还顺便捎上了南造云子……“环接坏，环又套环，土肥原连自己的女学生都舍不得让咱们拿来出出气，真他的小气到家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军统各个站点的安全。”戴笠脸黯然，“以王天木的经历，他对北平、天津、上海、洛阳、青岛等地都极为熟悉。既然投降了日本人，肯定也会把这些情报泄露出去……我们军统这回算是栽到家了。”
“那你还悠哉悠哉地等回去？找个地方打电话要他们小心啊！”秦卫叫道。
“晚了。”戴笠抹了把脸，“王天木只要过汉口，日本人就会动手。我敢说，军统各站点现在已经遭劫了。打电话？早就来不及了……”
“……”
看着戴笠再次倒在靠背上，眯着眼睛，像被抽了筋样，秦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军统确实很霸道，后期更惹不知道多少人讨厌，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想要持这么个系统，还要镇住系统内的那群真正的牛鬼蛇神，戴笠身上的压力实在不轻。
“局座，得杀了王天木！”车内时陷入沉寂，可突然间，正在开车的徐远举开口了：“卑职请命去上海，把那个杂种的人头给您摘回来。”
“谁让你说话的？”戴笠眼皮都没动下，“还没找你算账呢！开好你的车！”
“……是！”
“……”
又是阵沉默。
秦卫本以为戴笠会跟自己说些什么，可这家伙却依旧紧闭着眼睛，言不发。
“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击倒了吧？”又过了会儿，秦卫憋不住，拿手肘捅了捅他：“不就是个王天木么？你还有陈恭澍、赵理君、沈醉、吴赓恕和强（是真的）……这些人都不差。那几个站就算毁了，也可以重建。实在不行，我替你去要钱？”
“军统不缺钱。”戴笠苦笑，“我愁的是怎么向委员长交待……这件事要是让委员长知道了，我才是真的麻烦了。”
“这倒是。而且陈立夫和陈果夫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秦卫也叹了口气：“你这个跟头可栽得够的。”
“最近太得意了啊。”戴笠摇头苦笑，“还是你说的对。人不能太得意，得意过头就要出事儿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要有个应对的办法。”秦卫道：“这样的话，等老蒋问你的时候，你至少还能有几句说的，否则，……我真得考虑要不要派几个医生护士在黄山别墅门口等你了。”
“委员长不是几句话就能打发的。何况这次整个国民政府都被寺内寿和土肥原给耍了，他老人家正在气头上。这件事本来就有我们军统的很责任，可军统不能给他出气也就罢了，偏偏还又雪上加霜……再加上陈果夫、陈立夫两兄弟在边落井下石，我看，我的这个军统局长的位子恐怕是坐不稳了。”戴笠长叹道。
“不会的。你想多了。”秦卫摇头。戴笠不当军统局长，谁能当？毛人凤？那家伙资格还远着呢。
“我也希望是想多了，可现在这情形……”戴笠突然坐了起来，“我决定了！如果委员长撤了我的职，我就推荐你来当这个局长！”
“啊？”
第224章 叛徒的厉害（）
秦卫终究不是真正的特工，他不明白像王天木这样的人叛变后为什么会让戴笠这个“军统之王”也感到无力，甚至有了随时去职的想法。不过随着事情的发展，他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王天木的叛变真的是对军统的个超重打击，简直就跟霍利菲尔德打倒了泰森的那拳样！
……
军统在获取情报的同时，还干暗杀的活计。这个时期，他们的暗杀目标要是那些汉奸卖国贼，有许多人都为了这个目标而丢掉了生命。就像前面提到过的詹森，也就是尹懋萱，杀了青帮佬季云卿以及多名汉奸，却被李士群抓到，然后被迅速处死。
而除了尹懋萱之外，军统里出名的那些人就几乎没有不杀人的。
沈醉就不用说了，王天木、陈恭澍、赵理君、吴赓恕、强等人也都是等的杀手。而王天木、陈恭澍和赵理君又合称“军统三杀手”。陈恭澍号称辣手书生，曾带人去河内刺杀汪精卫，震动外；赵理君更是个杀人魔王，甚至以杀人为乐……
那王天木呢？抗战初期，王天木曾是抗日锄奸的坚力量，任军统天津站长时，曾与爱国学生结拜为十兄弟，成立了“抗日除奸团”，专门对付日军和汉奸。暗杀了天津商会会长王竹林、伪华北联合储备银行天津分行经理兼伪海关监督程锡庚等汉奸。此外，抗战正式爆发之前，原湖南督军的张敬尧受坂垣征四郎、土肥原的指使潜入北平，妄图策动驻军叛变，制造暴乱。王天木会同北平站站长陈恭澍及白世维、马河图、岳清江、丁宝龄等人，将张敬尧刺杀于北平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
后来。王天木到了上海。这时候汪精卫等人还没有离开重庆，日本人组织了个维新政府维持秩序，首脑叫梁鸿志。梁鸿志手下有个“外交部长”陈篆，外交才子出身，却做了汉奸，结果也被王天木盯上了。就在陈篆在家里举办宴会的时候，王天木带着人直冲而入，阵乱枪打死了陈篆，扬长而去。第二天。各报纸上就有了的报道，传播极广，影响也极。
这时候的王天木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抗战英雄”，更名列军统三杀手之首。
而后来。王天木因为跟时任上海站副站长的赵理君有了矛盾，闹到戴笠那里，戴笠就把赵理君调回了重庆。由此可见戴笠对王天木的重视在许多人之上。可后来，因为上海站迭遇强敌，为了安全，王天木也度被调离上海，这就有了上海站的频频换人之举。再后来。毛森从日本宪兵手里跑了出来，却因为露了脸，不好再回去，戴笠想来想去。又把王天木给派了回去。可不想这去，居然派出来个叛徒。
王天木是怎么叛变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家伙叛变之后，给军统带来了极其巨的损失！
……
因为王天木的落水。日本宪兵和公共租界与法租界的特务起紧急搜捕了军统3个办公点和藏身处，军统上海站几乎濒于瘫痪！
紧随其后的。王天木的老下级，天津站老牌特务裴级三叛变，把整个华北区拱手交给了日本人。而因为裴级三的叛变，军统在天津地区27岁的负责人曾澈在天津街上被认出，随即被捕。次日上午，在英法租界警察的帮助下，日本宪兵袭击了军统在天津的办公点和藏身处，抓获了不少特工，其有4岁的天津站负责人陈资。曾、陈两人马上就被枪决。整个天津站，几乎只有华北区区长陈恭澍人得以孤身逃脱。
此外，王天木在上海的叛变促使青岛站的军统头目赵刚义起而效尤。因为赵刚义曾在办理军统局务时在上海与王有过合作。而赵刚义叛变后，立即带领日本宪兵在青岛肆搜捕，将包括站长傅胜兰在内的军统青岛站连锅端掉。而傅胜兰被捕后，不久便交出了特工名单、地址和电台。再之后，青岛站集体落水，军统青岛站全军覆没。
不久；军统在北平的办公处和电台陷入敌手，副区长周世光被捕，随即遭到枪杀。
紧接着，军统安庆站站长蔡胜楚在南京被捕。
尔后，军统南京站的办公点和藏身处遭到袭击。南京站副站长谭闻知被抓后，答应与敌人配合。军统在南京的秘密电台落到敌人手。
……
上海、青岛、北平、天津、南京、安庆……这还不算，通过从北平地区办公处军统特务那里索取的情报，使得日本宪兵对张家口、察哈尔、绥远、丹东、内蒙等地也进行了系统的搜捕，国民党情报员、积极分子、游击队长纷纷落，电台被毁。区区个月不到，王天木的叛变所引起的雪球效应就已经使军统在敌后的情报体系几乎毁灭殆尽。
换言之；敌后的军统——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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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诸位的帮助，今天我请客，家不醉不归。”
“哈哈，谢谢机关长——”
……
上海。
百乐门舞厅。
说起这里，还跟宋子稍稍能带上那么点儿关系：因为百乐门的创始人就是他最初的爱人盛爱颐盛七小姐。当初，为了创办百乐门，盛爱颐用了六十万两白银，可惜经营不善，不得不转售他人。而之后的百乐门便迅速发展，直至成为了“远东第乐府”！
可以说，百乐门是上海滩的达官显贵们寻欢作乐的第选择。
而今天，百乐门又迎来了批客人。
刚刚因功升任梅机关机关长的南造云子，军统叛徒王天木等人。他们是来庆功的。经过段时间的“忙碌”，对军统的打击已经告段落。不得不说。这次的出击战果颇丰，军统在日占区的力量，尤其是几个比较紧要单位的力量被削掉了九成。而这切，都几乎是王天木带来的。所以，这次的庆功会，王天木就坐在南造云子的身边。
“王桑，我已经向南京政府汇报了你的功劳，”南造云子刚刚喝了小半瓶酒，脸上微微泛红。“影佐将军也已经向汪先生提议，将由你来出任特工总部第厅厅长。另外，根据汪先生的意思，和平救**副总指挥的位子也给你留着。”
“多谢机关长。”王天木是个秃头，眉毛也很淡。乍看上去，整个脑袋仿佛都是光滑片。不过他对南造云子的话却并没有什么激动的表示，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我说王哥，你这可是升官啦。和平救**不说，特工总部第厅厅长，啧啧，就只在丁、李两位之下。还不高兴？难不成你还想当特工部长？啊？哈哈哈……”边的陈明楚笑呵呵地问道。他也是军统的叛徒。而且还是动叛逃的，而军统南京站的陷落有很的个原因就是他的出卖……因为他曾经负责过南京站的人事安排。
“我担心的是戴雨农。”王天木端着酒杯，轻轻眨了两下眼睛，“以他的脾气。平白吃了这么个亏，不报复回来是不可能的。军统这回虽然损失颇，可总体实力还是极强……不能掉以轻心。”
“王哥，您可别怪我说你。”陈明楚笑道：“国民政府还有盼头吗？前些日子他们够嚣张了吧？什么南昌、桂南……吹得都快飞上天了。好像马上就能打回南京似的。可现在你再看看……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郑州，洛阳。不到个月就被打下来了。薛老虎好的名头，南昌城下生俘了冈村宁次，可现在呢？憋在长沙城里连口气都不敢喘。老虎？我看他就是只老鼠！哈哈哈……”
“薛岳还是名符其实的。能够在阿南惟几将军的连番攻击之下坚持下来，就可见他的能力。”听到陈明楚的话，王天木还没怎么样，南造云子却微微笑，“而且，不只是薛岳。国民政府里面有许多人都极有能力……可惜他们都跟错了人。”
“机关长说得对。跟错了人。”另个同样出身军统的汉奸何天风也跟着说道：“国民政府有什么？都混到这地步了，还整天你争我抢的……要我说，王哥你做的对。跟戴笠混有什么意思？你跟他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差点儿还成了儿女亲家，可他竟然……你早就应该来找汪先生啦。”
“唉……”王天木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王桑，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其实并不想背叛你的把兄弟，可这都是戴笠逼你的……你是没有选择。所以，我觉得你可不必如此颓唐。而且，今天我们是来庆功的，你更应该放开心胸……”南造云子也在边劝道。
“多谢机关长开导。是王某太执拗了。”王天木坐在位子上朝南造云子微微躬了躬身，“您放心，既然走到了这步，我自然不可能再有别的想法，必然会鞠躬尽瘁……我敬您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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