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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军-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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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六回 惹麻烦
等到兵马尽数上船后;天光已经大亮,被释放的张镇远会怎么来怀恨江东,沈庆之已彻底不放在心底;站在船头南下采石矶的他,看着面前滚滚东去的流水,现在心中想的已经是又一件事。
慕容铎也有同样的疑惑,那就是,水淹皇陵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最大嫌疑当然是皇三子慕容艺,但身在局中的慕容铎还是不太确定,因为,为权势地位之争居然水淹自己祖坟,这不太扯了吗,难道就不怕报应?
他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年头的人心中还是有敬畏的,经历过轮回的沈庆之也坚信善恶有报天道有还一说,只不过见过太多龌龊之争的他,甚至在怀疑慕容艺之外还怀疑到了受害者慕容中德的身上。
慕容铎当然听不懂了,太子傻了吗?
“一切起因先在于唿延山南下,想必太子不会愚蠢到留下真实凭证,那么太子假如反咬一口,说唿延山是受慕容艺的指使呢?”
慕容铎连连摇头:“就算这样他有什么好处?”
纨绔虽然才华横溢但过往的经历还是太顺了吧,沈庆之笑道:“假如他不会什么好处,就为拖慕容艺下水呢?”
“什么意思?”慕容铎还是不懂。
“太子认为自己已经再无希望,但绝不想三子上位,因为这样来日他绝无好下场可言,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搞大,将矛盾明朗化不提还给慕容艺泼上一份怎么也难自证清白的脏水,如此的话…”
沈庆之并没有说完,慕容铎已经明白了,他不禁吃惊看着沈庆之,问:“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但太子这样的话,也太狠了点吧。”
“没有退路的人,往往会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狠辣,我不也是没有退路才干出今天这些事情的吗?”
“那么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张镇远这厮性格轻佻跋扈,我沈庆之也算有些薄名,今日为他羞辱后虽杀了数人但毕竟是狼狈逃离,那么这厮回头不吹嘘才怪,而一旦有人得知我未曾重伤不治,牵连你是其一,其二,水淹皇陵的你死我活之局便多了一个突破口,到时候必定有人甚至就是今上,为所谓大局,会将祸水东引,直指江东。”
慕容铎接口道:“如果那样,江东祸事矣。”
沈庆之无声的一笑,祸事也谈不上,大不了提前举兵吧,问题是这件事是做的说不得的,假如自己一方被扣上了水淹皇陵的帽子,不管怎么样,从此是别想和整个宗室内的任何一支有什么来往了。
慕容铎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明智的回避不提,甚至也懒得再去深究沈庆之北上的目的,他现在只想早点知道背后真相,以方便自己的选择。
偏偏这些近乎大逆不道的话,他现在也只能和沈庆之说。
慕容铎想了想,问道:“庆之,那么那两人之间,你认为谁的可能性大一些呢?”
“不知道。”
“那就难办了啊。”
“慕容兄,听兄弟一句劝,回去后赶紧装病,万万不要牵扯到这件事里去,如此才能得个清净。”
“你不说我也准备这么做的,奶奶的,真不知道列祖列宗知道我这不孝子,居然为皇上看重而烦恼,会是个什么嘴脸。”慕容铎说着,看着天重重的一叹,沈庆之倒一愣,因为他这才确定,慕容铎能一路至此的原因,居然直接来自今上。
“奇怪吗?”
第一次和他明白说及这方面的慕容铎苦笑着道:“我家老爷子和今上是一个奶娘。”
“……”
“老爷子不在,情分还在,皇上对我不算薄,可是我慕容铎忠孝之间只能选一样,这世上能有什么蠢货舍小家为大家?家都不要还指望那厮效忠朝廷?我告诉你,我慕容铎虽然做事不厚道,但比起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来说,对今上已经够厚道的了。”
“慕容兄是真汉子,我知道。”
但慕容铎眼睛一翻,才不领沈庆之这个情,他哼哼着道:“少来这套;不是老子有用你会理我?”
“不会理你。”
好吧,这下轮到慕容铎傻眼了,你这厮也太不要脸了吧,他怒视着沈庆之,沈庆之却嬉皮笑脸的道:“兄弟说的实话,就好像不是在下有用,你以为韩大人会用我?但凡庸才才会无人问津,你我皆是豪杰才可惺惺相惜,慕容兄认为世间的惺惺相惜真的就那么纯粹吗,我也不信,假如我是个废材,慕容兄会为我如此。”
慕容铎愣了愣,道:“…也对,好了,这个事情不说了,太伤感情了。”
说完他赶紧用力挥手,仿佛自己很有精神洁癖,纯洁的友谊实在容不得沈庆之用这样的言语亵渎一样,沈庆之哈哈大笑起来,慕容铎不由骂道:“小儿年纪不大,花花肠子太多。”
但他想不到,沈庆之却认真了起来,沈庆之道:“在这浊世,或者如慕容兄,出身豪门衣食无忧才能这般放纵姿态游戏人间,或者就会如兄弟我这样,出身卑微步步小心,舔血为生以命博命,才能换来今日的洒脱,而这一路上已不知多少同辈半路夭折或就此沉沦,庆之不过造化好,但不管怎样,庆之都信一句。”
“什么?”慕容铎呆呆的看着他,虽然早知他早熟,但慕容铎怎想到他心中已经这般沧桑。
沈庆之一笑,一字一句的道:“必须害人之心不可有为先,才可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赞!你不是这样的人,鬼才和你结交,老子还怕被你给卖了呢。”慕容铎道。
两人说完随即相视大笑,眼神接触之际,心中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快意,无他,因为这番深谈才算彻底表白各自为人行事之底线,不交底怎结交?
他们在谈笑风生;霍二却正铁青着脸在那里磨刀,高至阳和历中原两人就饶有兴趣的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们之间地上还有一段割裂的绳索,这是霍二要和历中原断袍绝义的证据之一,之二就是他手上那把刀。
“你不是大人对手。”沉默半响的历中原好意提醒道。
霍二继续不理,原来这厮要找机会和沈庆之火并。
也不怪他委屈,其他人也就罢了,他对沈庆之明明一向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万死不辞,然而沈庆之居然当众说,捆他捆的好,如此做派实在让部下寒心,所以,造反实在是形势所迫,霍二也不得已啊。
霍霍霍…霍二继续磨刀。
高至阳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霍都尉,大人当时也就是说笑而已…”
“憨大你别被他给骗了。”
“…霍都尉,您怎能因为大人一句取笑之言就…”
“霍二你在干嘛?”走来的沈庆之沉声问道。
霍卫青慌忙起立,将刀一抖入鞘,然后摘下来双手捧到沈庆之面前,恭敬的道:“怕大人单刀用不顺手,所以在下为大人准备了一把好刀献上。”
高至阳登时目定口呆,这厮还是人吗,历中原却见怪不怪,早就知道霍二是在作怪,和自己闹是假,作弄高至阳是真,不然他会叫人家憨大,其实还有个意思自己是厉三吧,小贼可恶!
沈庆之冷笑着将刀取过,眼神掠过高至阳,问霍卫青:“只是献刀,别无所求?”
高至阳就去看霍卫青准备说啥,霍卫青垂头丧气:“被大人看穿了。”
“说!”
“是,回大人,在下想斗胆和慕容铎大人切磋一番。”
“你奶奶的,我就知道你不得安宁,慕容铎刚刚要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事,要你别不服气,现在还在他的地盘上我们最好低调点,不然被他手下水军翻下江,到时候你哭去吧。”
历中原忍不住笑出了声,霍卫青也嬉皮笑脸起来:“算他聪明,我说大人,那咱们这次回去就直去闽南咯?”
“是啊,莫非你还有其他什么想法没有?”
“没有,在下只是为大人担忧啊。”
“嗯?”
“大人准备将那位绝色歌姬带去哪儿呢?”
他不说沈庆之还真忘记了顾无双这回事,一说沈庆之不禁也有些茫然了,当时要带她走,是为怕她被报复,但别无他想,可霍卫青说的很对,人是他带回来的,他这么想,其他人可不会这么看,比如贼笑中的霍二。
沈庆之愣在那里时,霍二毫不消停,继续玩弄主将道:“其实大人也不必太担心,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寻常,何将她安置杏花楼,有杨老板看护,顾无双也有好大名声,这般说来,指不定还能为我们挣点军费。”
这厮狗胆包天无法无天,历中原和沈庆之是早就麻木了,但高至阳可吓傻了,他听霍二居然这般和沈庆之说话,话中的意思还将沈庆之比成个吃软饭的,顿时吓的不轻,心想这下…
沈庆之扑哧一笑:“被你逮到机会了是吧,来,你继续说,还有什么主意?”
他如此云淡风轻,高至阳万分不解,大人尊严何在,要是河东那位,霍二满门恐怕不保,历中原看出他的心思,对他低声道:“往日这样惯了。”
“但这样…”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霍二很二,你以后就习惯了,哦,他要倒霉了。”
果然,沈庆之已经揪住霍二;上去就是一顿痛打;那厮当即鬼哭狼嚎满船乱跑;高至阳看着这一出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亲见他无法想象世间还有这样的真的亲如兄弟一般的上下;在河东虽不久但已经见够了那位徒有虚名的少帅做派的他;现在的笑容发自内心并难以抑制。
霍二抽空大骂:“憨大,你给爷记着。”然后继续逃命。
历中原则骂:“少小瞧人,有种和憨大单练。”
“屁,他那块头谁和他单练,无双小姐,无双小姐救命啊…”
随即这厮竟一熘烟的爬上了桅杆,沈庆之在下面弯弓搭箭要他下来,那厮自然死也不下,吃定沈庆之不会真射他,还得意洋洋表示同情大人,在那里语重心长的道:“大人,在下真为您担心啦…”
沈庆之怒极,当真一箭射出,擦着他的肩洞穿船帆,霍卫青却眉也不挑,神情平淡的道:“大人武艺很好泡妞也是不凡,唯独这箭术次了些,和英名不符啊,慕容大人,慕容大人,江东沈庆之射你船帆砸场子来着,你有本事捆绑在下,没本事找他吗?”
慕容铎端着杯子坐在二层的瞭望台上满面春风的道:“霍二,现在卖个乖下来,爷晚上带你去喝花酒,不然你今天可别想下来咯。”
全船士兵哄堂大笑,连躲在舱内的顾无双都忍俊不禁,她在江东在襄阳都听说过沈庆之和他帐下数名年轻骁将的威名,怎想到他们私下居然是这种德性,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虽然名声远大,可是毕竟都才二十岁左右的年龄,干出这些也不稀奇。
不过,他们真正临战时又会是什么摸样呢?
今日已见过沈庆之威风的女孩不禁遐想连连,门外脚步声沉重,不久一人闪身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她,原来是饶了霍卫青的沈庆之过来了。
顾无双慌忙起身道:“妾身见过将军。”
“不必多礼,我还要谢过你当时仗义执言。”
顾无双嫣然一笑道:“妾身和大人添为同乡,岂能不同气连枝,往日久仰将军大名,今日见将军左右开弓无视河东营众连杀两人的威风,才知大人当真为武掉转世,英雄无敌。”
“……”
已经知道这些流言的沈庆之尴尬的摆摆手:“不可乱说。”
他也无心和顾无双有太深的牵扯,于是随即直截了当的道:“顾小姐,等回了江东后你可有去处?”
这句话看表面是相当客气,其实充满送客之意。
顾无双心中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和这样的名将有什么牵扯,但她见沈庆之上来就这么赤裸裸的说明意思,心中也不禁有了点怨恨,女人吧,总是这样的,你赶她走她走才怪呢…于是顾无双开始低头不语。
沈庆之等了半天,忍不住再问:“顾小姐为何面露难色,莫非?”
“妾身此次为将军仗义执言后,不得不丢弃行李乃至多年相伴的丫鬟仆役等躲难回乡,正在愁回去和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代,哎…”
哪怕再杀万人,沈庆之在这方面也不是顾无双这种红尘里翻滚的人精的对手,一听这话,沈庆之不禁自责,原来人家还有牵挂;有担当的男人嘛,一旦觉得对不起人家就会要负起责任来,只是这件事该怎么办呢?沈庆之却不知道顾无双正暗笑,但表面犹然戚戚的叹道:“大人也无须烦恼,等船抵江东,小女子下船便是。”
“不行!”
“啊!”顾无双假装吃惊,然后误会了什么似的,立刻粉面通红的害羞的看着沈庆之,一双明眸中意味似喜是怯似怒,哦,她还一手掩口一手捧胸,到底是会使双剑的一代名姬,那架势居然守中有攻。
半响,她才哀怨的道:“将军把小女子当何人了。”其实话里的意思是,好吧,既然你非要人家,人家就从了吧。
被调戏而不自知的沈庆之登时毛骨悚然,被一个韩诗琪就要去半条命的他心想够了,这里再不能多待,不然要惹麻烦的,赶紧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在下让霍二亲自去送你,另外,你回头将一众人丁的名单给他,我自会安排人去河东接应,定会把这些人交到你的手上。”
说完,他就狼狈逃走,留下顾无双一个人站在室内扑哧一声,心想,这位沈大人当真可爱。
第六卷 第七回 纨绔的报复
不久船抵采石矶。
此时一轮红日已经当头,照在大江两岸,南去碧色无边,北望依旧一片灰蒙,慕容铎撇了一眼被霍卫青领下战船的顾无双,对沈庆之笑道:“真舍得?”
沈庆之苦笑摇头,慕容铎也就扯过了这个话题,问沈庆之道:“准备何时去闽南?”
“过会儿就动身了。”
也好,慕容铎想,毕竟沈庆之不适合在人前露面,至于沈庆之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也许是在今上去后,三皇子当位才可吧,只是现在皇陵被淹,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大事,慕容艺能否取代太子上位也成两说。
又或者…慕容铎叹了口气,吩咐手下取来些金银递给沈庆之道:“这一别短期是难再见了,你去闽南好好保重,有什么麻烦,立即告知我一声。”
要说,世人皆以为慕容铎是草包一个,而沈庆之骁勇无双。
偏偏他在临别时以长兄口吻告知,沈庆之的一众部下无人觉得不妥不配,沈庆之颇为感动的道:“多谢慕容兄。”
“这是我当时为你准备的通关文件,你也带着,总又多个身份。”
“好。”
两人说话时,沈庆之的手下已经尽数下船,霍卫青带着那歌姬还未曾出发,也挤在那里,沈庆之看的头疼,慕容铎哈哈着道:“也罢,也罢,你带霍二走吧。”
“那…”
“我反正要去金陵,然后装病,那女子我就替你带走好了,只要你不多心。”
沈庆之为之无语,掉头就走,身后的慕容铎还在哈哈大笑。
只有听到他们所说后,霍卫青倒是喜出望外,他才不想绕路去什么金陵,他现在就一心要和沈庆之一起尽快南下。
而这个时候。
在北岸。
昨夜被沈庆之单臂拿下的张镇远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只不过和南岸的那群相比,北岸的一众人等,人人面色沉重,营地里的气氛压抑的已经几乎爆炸。
一向横行的张镇远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丢过这样的人?他这种货可不会记得沈庆之饶他的恩情,更不会认为此事是他有错在先,他只记得沈庆之当众拿下了他,还带走了他的部下以及一个女人…
复仇,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然而,现在他连找个商议的人全没有,因为他部下又不是傻子,知道这大少爷脾气不好,正在火头上,谁来凑趣?不少护卫倒是羡慕高至阳的命运,只不过更多的人还是不以为然,沈庆之那厮刀头舔血,看起来风光,跟着却是要玩命的,谁去谁白痴!
人和人之间有了劳逸的区别,未来的成就也当天上地下。
但,他们现在是想不到这些的,他们现在就想那位少爷别叫我就好…
“滚进来两个人!”
谁去?外边的护卫面面相觑,张镇远勃然大怒,一把掀开帐门,杀气腾腾的立在门口恶狠狠的看着左右问:“怎么,爷叫不动你们了?”光照在他脸上,隐见一些青斑,更显狰狞。
一群护卫连忙躬身道:“不敢,少公请吩咐。”
“还吩咐个屁,赶紧给我下令动身回去,另外,刘伟阳你来。”
“是。”
那名叫刘伟阳的亲兵副头领胆战心惊的缩着头,跟着张镇远进了帐去,其余护卫如释重负赶紧传令,要仆役们准备立即动身,一时间外边车马喧哗,诡异的是人人无声。
话说谁敢主动再提昨晚的事情呢,除了张镇远。
遮了光,导致有些阴暗的帐篷内,张镇远注视着面前的亲信,从祖辈起就在父亲手下效力的刘伟阳低声问道:“本公往日待你如何?”
“少公何须问这些,但请吩咐,在下一定万死不辞。”
“你昨日的付出我也看到,只恨那厮确实有些手段,可曾摔伤?”
原来,这刘伟阳就是昨日追着张镇远出去,却被沈庆之一箭射毙战马当场摔昏过去的三人之一,好吧,他其实早就醒了…听张镇远这般关心,刘伟阳连忙做感激涕零状道:“在下皮糙肉厚不要紧,只是丢了少公的人,若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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