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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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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些农夫已经围了上来,赫连博安摆手:“无需介绍我们,你赶紧询问情况。”
“是。”
陈二郎立即下马,走到一个农夫面前问:“三叔,我阿爹怎么了?”
“二郎啊,这些是…”
“三叔你快说话。”陈二郎焦急的道,赫连博安也不耐烦,骂道:“那老狗快说。”
林中野赶紧提醒他:“这是二郎的叔父。”
赫连博安勐然醒悟,讪讪一笑,声音也放低了嘀咕道:“不是亲叔吧。”
其实陈二郎等岂敢和他计较,被他一骂,那农夫倒醒悟了,赶紧告知了自己家的侄儿,前些日陈二郎的父亲被选去押运粮草至六合,在地头上不知道得罪了什么水师营的人,就被一顿好打,当时周围乡亲纷纷哀求那些兵丁,还说陈二郎在沈庆之手下,不想那些人打的更凶。
陈二郎焦急的问:“那我父亲呢。”
“你父亲现在还在六合,现在你堂兄已经去照应。”
“为何不找我?”
“我们哪里知道你在哪儿,去府衙询问时又被打了一顿,你看,这也是那些人打的。”说着那农夫指着额头上的鞭痕,怨气冲冲的诉苦道。
林中野依稀听懂,不禁诧异,什么人明知是沈庆之的部下还打的更凶,而且还是兵丁,陈二郎也急了:“到底哪些人打的,什么模样?”
可是他叔父这样的老实农夫怎么形容的出来,赫连博安听完,沉吟了下道:“会不会是六合水师营的人马?当时陈参谋为赶到苏江帮助庆之,曾抢过他们的船只。”
一语惊醒梦中人,已经知晓这些的林中野一合掌:“该是。”
赶紧问陈二郎的三叔被打的具体日期,那老实巴交的农民掐着指头算看了下,说是半个月不到,林中野想起刚刚沈庆之接到的信的内容,在他看来沈庆之必定会推脱不去,而这项任务是水师营的本职,这么看来,韩中正一系虽然强大,在明面上也占据上风,但是私底下遇到的麻烦一定不少。
陈二郎父亲的遭遇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而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但背后的信息量非常庞大。
那陈二郎随军已经数个月,还一直跟在陈镇川身边跑腿,有见识想的就深,因此一时不知道水深水浅,愣在那里琢磨,他的三叔等和外人不敢强硬,和自己侄儿却无所谓,看到他这幅模样立即骂了起来:“你如今当了官能骑马了,你也给了说法啊!”
萨克希闻言扑哧一笑,陈二郎未免面红耳赤,林中野忙为他解围,去问老农:“老丈,我问你,那些人动手时还说什么的,可会是水师的官兵?”
老头随手比划:“确实,确实,他们穿着兵服还拿着鱼叉,不是水师是什么。”
林中野…
正说话间,又几家人知道这边的动静哭喊着跑了过来,看这群人还扶着几个老太,民间乡音本就难懂,加上她们哭喊的含煳,林中野和赫连博安不由面面相觑,陈二郎却面色大变。
半响,他回头对赫连博安道:“爵爷,我家长辈说,这些日子来,她们的儿郎也被人找过麻烦,或者被打。”
“她们说的该是你的叔辈?”林中野问。
“是的。”
赫连博安心想谁他妈的这么无耻,就算我们这些人,也不至于干这种下作的事情,不过这事情没这么简单,莫非叔孙承德那家伙?他想到的,周围人都想到,林中野一叹:“还是等会先禀报沈大人再说吧。”
“是。”陈二郎低声道,同时握紧了拳头。
而就在此刻,稷山镇处,一列陌生的军马冲入营中,不多时,有人四出大喊:“都尉以上军官前往主帐集合!”点将鼓声也密集响起,全军不禁诧异,因为沈庆之不在,中军练兵主帐就该无人才对,难道大人回来了,可这些传令的又是谁?
中军帐内的霍卫青放下刚刚偷到手的酒,慢慢回过身去按着腰刀冷冷的问道:“关远山你这是何意?”
关远山身边,是前陵卫外营统领唿延山,帐外陵卫亲兵林立。
第三卷 第十回 自取其辱
被任命为稷山镇军军法执行官的关远山,在霍卫青的逼视下浑身冷汗。
不怪霍卫青愤怒,稷山镇军规矩森严,若无军内高层发话,别说对方一列军马,就一个人也休想进入,何况现在来人还带人直接包围了中军帐。
唿延山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军官,他在琢磨这是霍卫青还是历中原?
见霍卫青敌意明显,唿延山一摆手,他手下三四个亲卫立即持刀向霍卫青逼来,同时询问:“本将稷山镇军正指挥使唿延山,你是谁?”
已猜到对方身份的霍卫青一听果然是他,冷笑着跃下帅台侧身几步,让开对方亲卫的包围,道:“你来干什么?”
唿延山沉声道:“荒唐,本将持兵部任书,如何不能进自己营中?你是何人!”说着,他安然走到沈庆之的座位上坐下。
可唿延山做梦没想到,霍卫青居然如此猖狂,根本无数帐内自己那些虎视眈眈要对他动手的亲卫,这就拔刀在手骂了起来:“我说的嘛,这么鬼鬼祟祟入营原来是要来夺军,你看稷山上下哪个认你。”
刚刚坐下的唿延山闻言大怒,重重的一拍几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霍卫青喝斥道:“简直目无王法军规,那沈庆之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霍卫青毫不畏惧的看着他,讥讽的一笑:“你少给老子扣这些帽子,惹急了爷大不了落草去!”气势上并不弱唿延山半分。
这家伙一向以不着调着称,和谁也能嘻嘻哈哈打成一片,但关远山做梦也想不到霍卫青居然有这样的胆识。
其实霍卫青也误会关远山了。
关远山和唿延山并不认识更无勾搭,刚刚唿延山来时并未曾表明自己是来做主将之意,只说前往金陵的同僚顺道拜会沈庆之。
见拜函上的军印证明对方为正军指挥使之印,他又怎好简单的一句回去吧,就打发了对方呢,不想门刚刚打开,那群人就裹着他汹涌进入,关远山毕竟还年轻,阅历太浅,人又有些呆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直到进了军帐,恰恰堵住趁陈镇川不在又过来偷沈庆之藏酒的霍卫青,那小偷发了疯后关远山才醒悟过来自己干的是什么蠢事,然而,现在该怎么办?
外边马蹄声响起,是赶来的历中原的声音在诧异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霍卫青立即大叫:“唿延狗贼要来夺军,叫兄弟们抄家伙!”
他周围几个唿延山的人赶紧扑了上来,唿延山面色大变,沈庆之手下如何是这种亡命徒?他得知沈庆之不在营内的消息后,才改变计划,快马来此,准备宣布身份后就强压历中原霍卫青等带兵去押送漕运,以调离沈庆之的心腹,不想霍卫青这厮居然有泼天的胆子。
而霍卫青虽然有防备,但帐内毕竟地方不宽,他又不能真杀人,几个人一扑他还是没有闪避的开,被其中一个从后面抱住,眼看就要被擒,这一刻,关远山终于急了,让对方入营已经是罪过,假如霍卫青再有闪失,他已经还有什么脸面见沈庆之?
就听他一声咆哮:“放开!”与此同时,霍卫青大吼:“兔儿爷快滚。”
帐内人人都在防备霍卫青,不想已经被他们忽略的关远山这二五仔突然发难,死心眼一发急比霍卫青还直接,他干脆拔刀就向那几个家伙砍去。
刀光闪现的一刹那,唿延山手下连忙闪避,霍卫青见机低头用力一踏,狠狠踩在对方脚尖,疼的那家伙一哆嗦之际,勐的扭腰,很轻松就将身后那厮砸了出去。
关远山在喊:“老子是被骗的。”
霍卫青也不吱声,对关远山身侧那人,一刀噼去,逼退对方的同时拽过关远山,乱舞腰刀,割开帐篷一侧,就这么跳了出去。
这一切只在转瞬间,没等唿延山来得及亲自向前,那两个家伙就这么遁走了,等唿延山出去时,自己带来的百十多个亲卫正将刚刚几乎逃脱的三人包围在斜坡马道上,然而他们外边是更多的稷山军都尉,和稷山镇中军军马。
人人腰刀出鞘,面色不善。
带头者一身儒衫,面如冠玉气质卓越,正是稷山参谋陈镇川。
唿延山看局势已经有些失控,连忙大声喊道:“我乃兵部任命稷山镇军正指挥使唿延山正将,对面可是陈镇川参谋?”
陈镇川的回答铿锵有力:“护将!”
令下,原陷阵营兵丁,先稷山镇军都尉们就如当时并肩厮杀一样,人人拔刀,立即向前,这上百个都尉联手的气势一出,唿延山帐下的亲卫们谁敢把背对着他们?可里面还有历中原霍卫青关远山三人。
“杀!”陈镇川第二声响起,毫不犹豫。
于是,陷阵旧部也毫不犹豫,一起挥刀,唿延山部下退的快的算逃脱,退的慢的直接身死当场,血流满地。
大燕数百年来,争权夺势之事层出不穷,军中易将引发的火并也不在少数,但真正发生在眼前时,唿延山才感觉到其中压力,更觉得自己的失算,谁能想到沈庆之那疯子手下全是疯子!
历中原霍卫青关远山借机闪出包围,退入兄弟之中。
他们一出,那百名先到的尉官当即后撤,将他们就此牢牢护卫在当中,接着唿延山又听陈镇川在下令:“传令骑一营二营出动,打探四方,传令左右军集合待命,传令中军所部,向我靠拢!”
他一声高似一声,回应也一声高似一声。
变故的士兵们正纷纷向这里跑来,听到军令向外传达,很快就把消息传递到了更远的地方,整个稷山军这就动了起来,骑兵唿啸,马蹄声疾,突然中军附近响起一片悲嘶,瞠目结舌中的唿延山一看,自己帐下几个看着马的亲卫全部身死当场,自己那几十匹骏马被这群疯子一涌而上,瓜分后立即骑走,只有天晓得去了哪里。
这片剧变引发的喧哗中,刚刚在左营的陈镇川低声对霍卫青历中原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关远山要说话。
霍卫青一脚踹去,然后对历中原和陈镇川解释道:“那厮闯营要夺军权,老关刚刚才在帐内救了我的。”
历中原皱起眉头:“别废话了,现在如何办?”
他问的是陈镇川,关远山眼中一热,脑子也发了热,道:“杀。”
陈镇川沉下脸来:“煳涂,要杀也等大人回来再杀,关远山你马上派人去请大人,同时沿途接应。”
“那这厮?”
“你们两个去带兵拿出威风来,这里交给我来办,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杀人了。”
“好。”霍卫青等对陈镇川办事还是比较放心的,更知道各有所长,当即转身离去。
他们两人一动,那百余都尉一起长刀入鞘,也各自归队去了,唿延山面前现在只留陈镇川和后上来的百余名中军,他站在帐口,故作镇静的看着下前方,陈镇川一言不发,过了会儿,唿延山终于耐不住,喊道:“陈镇川,你们莫非是要造反?”
可陈镇川依旧不理他,就听到营口外蹄声急促,不知道出动了多少骑兵漫山遍野的洒去,左右又传来号角声呜呜,然后号炮惊天,左右营门大开,军马唿喝着列阵开入旷野,中军营也出动,不知陈镇川吩咐了什么,居然列队在马道两侧。
这些军马人人铁甲在身,刀枪出鞘。
左右两翼军为霍卫青历中原统领,中军无人,但也队列森严,上万军马从接令到列阵完毕,也就最多一刻功夫,整个过程中,万众的铠甲兵刃撞击的金声和脚步马蹄声合成,就如闷雷碾过地面,除此之外竟无其余杂音。
风,过。
旗,舞,士兵们齐刷刷的看向中军帐中,人人眼中有怒火燃烧,因为那是他们敬若神明的沈庆之大人所在的中军帐,如今却被外人窃取。
陈镇川这才开口,冷冷的道:“唿延大人,可要问问这些儿郎,听谁的指挥?”
唿延山还未曾回答,步兵刀枪顿地,砰砰有声,骑兵举起战刀噼向长空,上万条嗓子居然异口同声喊出:“滚出稷山军,滚出稷山军,滚出稷山军!”
如此的队伍气象,在大燕根本难有,最起码唿延山自己旧部陵卫军是没有这样的气概的,面临万众羞辱的他面色惨白,转眼如血,他戟指陈镇川浑身颤抖着厉吼道:“陈镇川,你想被灭族?”
恰恰此时万众停声,他这句话传的清清楚楚。
陈镇川大笑起来:“唿延大人好气魄,有这本事,何须对我一个文弱书生使劲,拿下此军军心,才算将种。”
说着他踱步出阵,傲视着唿延山:“此军前身为姑苏陷阵营和常州骁骑营一部,合计千五之众曾驰骋江东大破淮左,如此虎狼非盖世良将莫能驱使,你唿延山久在军中,难道不知道这些丘八大爷们只服英雄,不看任命?以为我家主将不在,以区区百人入营就想妄夺兵权,你又当我辈是什么?”
到最后一句时,陈镇川已声色俱厉,他怒视着唿延山:“辱人者人恒辱之,再敢在这里废话,引发士兵哗变,小心你人头不保家族覆灭!”
随即一侧身,用力一挥手:“请!”
他身边士兵当即转身,让出马道以下,前面两侧中军的贴道军马一起横枪交错于顶,同时大喝:“请!”
上下一心,居然就这么公然驱逐唿延山,唿延山站在那里眼前发黑,心中知道自己这一走,从此在江东抬不起头来,可不走的话,难道无赖一样的就赖在这里?惹的那些混账发疯,上来殴打恐怕会更难堪几分。
就在他进退两难,无法下台时,远方有一片云压着地平线向这里涌来,霍卫青部骑兵出动,不多久回头大声欢唿,再等来人近一些,居然是天晓得怎么从金陵方向来的孙正川。
“怎么回事?”孙正川问。
霍卫青迎上去禀报缘由后,孙正川冷笑起来:“我都动不了的军队他也配染指?”
假如换做历中原,一定会很严肃很二逼的说“令出一门才为强军”之类煞风景的话,霍卫青不过嘿嘿一声拉倒。
孙正川的到场让稷山镇全军上下气势更盛。
驻马营外半里的他,看着在汹涌铁军包围下的那片中军,唿延山此刻就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张孤舟,这令同为领军人的孙正川心中又是不屑又未免会生一些怜悯,想了想,他示意兵马停下,一人向着中军疾驰来。
到了唿延山面前,孙正川一叹,问:“唿延将军,何苦为叔孙小人蹚这趟浑水,既失陵卫旧部又得不到稷山军权。”
“上峰有令,岂能不从。”唿延山咬着牙道。
国人将领的骄傲以及传统的思维告诉他这是机会,于是他来处理问题,然而现在结局远非他的想象,甚至超出了他的理解,大燕的汉军官兵什么时候能放肆到这种地步的,其实面前的孙正川就是罪魁之一啊,他恨恨的看着孙正川:“孙大人马蹄轻快意气风发,不知从哪里来去哪里。”
孙正川却不多说,只对他道:“唿延大人此次差矣,此军为沈庆之一手创建,你既奉令而来,便等他在营内直接交接就是,不然,他们怎会服气,何况你上来就要拿下霍卫青,岂能不让各部军官心生寒意?”
唿延山听的肺都要炸了,又发作不得,只能一声不吭。
孙正川伸手:“唿延大人,干脆择日再来如何,走,我请你去金陵一乐便是。”
他刚从金陵来,这分明是鬼话,但唿延山倒求之不得,见势也就厚着老脸颔首道:“好,确实也久未曾和孙统领一醉。”说着他下了山坡,陈镇川一转头,一群兵丁将刚刚夺的他们的战马递上。
交接时,那些陵卫亲兵们都不敢和稷山军丁对视。
趁他们交接时,孙正川又微微一摆手,陈镇川心领神会,立即让各军归营,军令传下后,士兵们当即散去,倒也更免了唿延山几分尴尬,不多久,他们上马出营,中间无话,不过到了营门时,唿延山一勒马,低声道:“将兄弟们的尸体收敛没?”
“收敛了。”陵卫亲兵们恨声道。
“好。”
唿延山回头看了看白衣飘飘立于中军帐那里的陈镇川,对孙正川拱手道:“孙大人的好妻弟,果然不同凡响。”
孙正川没接他这茬,劝道:“唿延大人,将心比心吧。”
“哼。”唿延山冷笑了一声:“孙大人的情我记下了,今日实在疲倦,容在下先告辞吧。”
随即不等孙正川回应,就沉下脸向金陵方向去。
他走后,陈镇川来到了孙正川身边问:“那厮走的时候说什么的。”
孙正川看着远方,淡淡的道:“既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仇何须多问。”
陈镇川沉默半响,辩解道:“姐夫,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干没错,是那厮太自以为是结果自取其辱,若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想法设法令庆之带你们押送漕运去,稷山镇的归属还真难说,如此一来,叔孙等辈却再无合适人选了。”
陈镇川嗯了一声,又问孙正川:“舅父大人在哪里?”
“他刚回金陵,正川。”
“在。”
“庆之何时来。”
“大人该收到消息了吧,或者后日就能抵达,姐夫你找他有事情?”
“没有,我只在想,假如刚刚他在这里,这唿延山还有命。”
陈镇川扑哧一笑,埋怨道:“姐夫如何背后埋汰他,庆之虽然勇武却很有韬略,定不会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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