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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军-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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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二回 驱使明志

事实也是如此。

当沈庆之遇到几位河东主事时,几位无不唯唯诺诺。

此时的沈庆之虽还年轻,但早已威名赫赫,他在黄河北岸的一场好杀,树立起的无上名望,足以震慑一群观望之辈。

不过,就如陈镇川分析所见,河东崔张两家故唐后裔大姓,对投效江东一事最为热情,而沈庆之从中也能看出,这两家似有些貌合神离,但这完全能够理解,两强一向无法并存,沈庆之更知道, 假如给他们机会,他们未必不想做下一个江东。

只是,他们已经错过。

若在沈庆之北伐之际,他们能正式举旗响应,在沈庆之攻杀之际,他们能真心真意出力,而不是等事后才来投机的话,现在的江东定有他们一席之地,然而机会难再得。

他在观察他们,其实他们也在观察他。

因为这是他们,除昨日敬酒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传奇的江东少主。

或者还会是他们未来的…

沈庆之今年已过二十有一,这个年岁放在当世诸强中,可谓最年轻,而和他名望相比,他的面貌却显得那么的清秀,毫无寻常人以为的那种凶神恶煞的嘴脸,不过双目炯炯,内有锋芒,虽不盛气凌人,却不怒自威。

今日只披一身青衫的他坐在那里,思维清晰,言语得体,只看其表哪里是个能十荡十决当世无敌的大将,分明是一位满腹经纶的少年国士。

如此人物,文武兼备,刚柔一体,提刀能斩敌,下马可治国。

一番接触后,崔平终于明白,韩中正的继承人为何选的是新锐沈庆之而不是早有大名的孙正川。

在内心认可江东这位继承人后,崔平态度便更恭敬了几分,和他同行的张族三爷也是如此,有这两人带头,其余各家都没有什么废话,只一盏茶的功夫,沈庆之就和他们敲定了,关于河北江东之间的种种。

正事已毕,又近黄昏。

沈庆之便开口挽留他们一起吃顿便饭。

这是他新婚之日的第二天,河北几家人物自然不肯,但沈庆之态度坚决,还令人去将西秦和河西使者一起请来,这消息传到韩中正耳中后,韩中正对身边的冯适之笑道:“小贼又要玩花招了。”

冯适之也笑。

其实何止他们,就连河北的崔张两家主事,在得知晚上与会的还有河西,西秦两家使者后,就知道今晚必不单纯。

果然。

当晚,在襄阳楼上。

一行人才坐定不久,沈庆之便问西秦使者:“梁子任安好?”

少年虎帅高坐堂上,手扶酒壶如按帅印,当众直唿对方主公大名,哪里是对使者的态度,分明是当手下一般,不,甚至还带着点藐视味道。

那西秦使者,是梁子任的心腹向忠章的亲弟向忠良。

名字甚好,摸样也不错,不过胆气颇弱,他这次出使还是向忠章为他争取来的一个差事,反正此次来无惊无险还能吃喝玩乐,回去后还能多番资历还借机提拔,因此向忠章才派他来。

但向忠章想不到,明显和西秦不对路的沈庆之,居然会亲自招待自己,他今日来的时候还很激动,以为如今西秦势大,便是江东也不敢小觑,他作为使者可谓面子倍光,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才坐下不久,酒都没过三巡,沈庆之居然拿出这幅姿态来对他。

所谓主辱臣死,这厮有心要强硬一些,可见沈庆之淡淡的看着他,心就发毛,不知如何才好,沈庆之又问:“梁子任安好?”

边上陪席的河东将宋子邑见这厮还一副张口结舌的摸样,当即喝道:“我大人问你话呢,如何不答?”

主帅无礼,武将发威,亲卫手按腰刀似要上前一步,此可是鸿门?然,堂上或是项羽,席间却远不如刘邦,向忠良被一吓,顾不上计较什么礼节,连忙起身道:“回大人,我家大人安好。”

“如何安好?”沈庆之再问。

向忠良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偷偷看一边须发皆张,其实功夫最弱的宋子邑,就怕那厮动手,周围的河北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摇头,心想西秦如何派这种货色来此,但崔张两人心中却有些反感沈庆之这种做派,以为他何至于为难这一个鼠辈,又显不出什么真威风,崔平甚至想,莫非我之前看走眼了,其实沈庆之还是年轻气盛,太过浮躁了些?

他在琢磨之际,沈庆之道:“坐下说话。”

向忠良赶紧坐下,这时沈庆之也微微摇头,好像不齿对方又似遗憾什么,但紧接着他就对向忠良道:“自那日某和你家梁子任,在阵前一边后至今再不曾见过,最近听说他入川蜀,还和河西李大人之间闹了一场,是真是假?”

这句话一说,才见过向忠良受窘的河西来人李平璋,不由忐忑,不过他从沈庆之对自己家大人的称谓中听出一份不同,便抬头看向沈庆之,沈庆之却依旧看着向忠良,向忠良在说:“是有些误会,如今双方已经罢手。”

李平璋只好顺着他的话道:“是的。”

“哦?”

向忠良拼命点头,表示自己所言是真,沈庆之一笑,道:“恐怕只是暂时罢手。”

说的两人面色一变,但他接着又来一句:“那么梁子任在罢手后,又干了些神马?我听前汉中周都督告知,说他在川,正忙着整合民众,打击豪强,且将人按出身分等,一等为贫农,二等为中产,三等为富户,以此类推,甚至从地方到军中,都在盘核严查,从新组建,此事是真是假?”

向忠良之前跟着向忠良办事,正是参与者之一,听沈庆之这么问,他自然道:“是的。”

“我还听说,西秦如今取缔民间商业,由他们接手?”

“是的。”

“我还听说,民间已如军营,城内十户一班,乡里五户一组,层层组合,田地收成也归西秦所有,再按所需分配给各家各人,按月领取酬劳,甚至还让乡里人等吃喝都算在一起?”

“是。”

沈庆之问完了,转头看向崔张等河北众,笑道:“我倒想去西秦厮混,反正白吃白喝,总有人问,至于所干多少不管,把上峰马屁拍好,还愁没有好处?”

其他人都陪笑,向忠良也在讪讪的笑,因为沈庆之说的是西秦如今的实情,梁子任那些想法被实施后,现在西秦确实出现许多混吃混喝之辈,而各级地方官吏都要照顾自己,于是苦了一部分无依无靠的,当然最倒霉的还是那些被破灭家族的富户余孽。

其实他就在混吃混合的一辈之中,因此才有体会,能感觉到沈庆之此句话的到位。

沈庆之忽然又来一句:“只可惜我出身不好,对了,向先生,我且问你,我舅父乃是前朝稽查,我自幼在他身边长大,你说我要是去西秦的话,算个什么身份?”

向忠良尴尬不已,道:“大人乃是盖世豪杰,不是寻常人,这如何比。”

沈庆之坚持要他说,向忠良只好道:“大人这种出身可为中产,在西秦可担当官职,就好像我们大人一样。”

“梁子任原来也是个二等人啊。”沈庆之道。

向忠良…我忍…不忍怎么办…

沈庆之已去对河北一群笑道:“看来我在西秦还能混口饭吃,不过诸位河北大户,可都是富豪出身,那可是三等。”

几位河北来人在干笑,沈庆之也在笑,并继续对崔张几人道:“其实三等也不可怕,诸位若能担保从不曾对家中下人,乡里佃户等虐待苛刻,也可去混混,只要舍得家产基业,也许也能干出一番事业。”

他这句话一说,再加上刚刚一段前言,崔平哪里还会如开始那样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在威胁西秦,作威作福,这分明是沈庆之在公然告知他们,最好不要蛇鼠两端,既向靠自己又想靠西秦。

只可怜了向忠良,活脱脱成个道具。

崔平赶紧站起来道:“在下等一心向往江东,绝无投效西秦之意。”

道具自然在…

沈庆之哈哈大笑起来,连连摆手,说自己只是在开玩笑,但很快他就正色起来,无视向忠良,对崔平等直截了当的道:“江东治国,依靠地方,乡绅官吏两相结合,又有新的独立的监察制度,以尽力杜绝为富不仁为官不廉,在法则之上是道义传承教化民众,正因为如此,我江东才能在连番大战后,民众犹然安康,要说这是大胜所致,只是以点概面,真正让江东稳定的,是那些原因,而和我们相比。”

他意指西秦,道:“那边却是荡决地方传统势力,用军法治民,使一切集中管理,据说这是所谓不破不立,可我就不懂了,本未曾破,那何须去破?说到这里我要问向先生,天下富户是不是皆可杀?”

向忠良继续…

“在梁子任的设想中,他的西秦,整个社会都该如军营那样,层层管辖层层监视,民众劳动一起,住宿一起,食物分配药物分配甚至衣衫毛巾等生活所需也要上峰管理分配,我所说这些是真是假?”

向忠良不能答,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沈庆之举杯:“诸君愿在西秦还是在江东,随意!”

又对河西李平璋举杯:“期待和令上一会。”

“在下一定将话传到。”李平璋激动的道,他没想到沈庆之竟会这么公然的流露出对西秦的敌意和对河西的善意来。

然而,崔平此刻心中对沈庆之的举动已更为不满,一个合格的领袖,如何能这么明白的区分敌我界限呢?要说你要告诫我们西秦的可怕,大可私下说,总好过当着西秦信使的面,做这种迟早一战的姿态,这太不成熟。

正在这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一句:“崔先生可是认为庆之这般处事太不成熟?”

崔平一愣,寻声看去,说话的还能是说,是沈庆之,他不禁尴尬不已,有心说没这回事,但已经来不及遮掩,沈庆之笑道:“崔先生如此想很正常,庆之虽有征伐天下的武功,可也不是莽夫一个,本该有更婉转的办法,只是,西秦这种行为之可怕,不能早一日公布天下,就要多一人受害,庆之才如此直接!”

他随即对羞怒惊怕的向忠良冷笑起来,道:“你们西秦,无视他人家族百代传承和积累,统一定义其为剥削行恶才得致富,随即怂恿游手好闲者围攻,夺取其产杀尽其人还蔑其身后之名,从而彻底摧毁地方传统,并挟持民心为己所用,这是将本安定的地方毁坏,把良民生生变成流民的无耻做法,再卷流民为军,这就是你们能在半旬内获得巴中十万军马的来由,至于这些流民入伍后,生死再不由己,前些日绵竹那场大战,河西之所以不支岂是战力不如你们,天下可有绑着自己的女人小孩,放在阵前,逼的敌人于心不忍步步后退的军马?”

崔平等一听大惊,失色道:“当真?”

河西李平璋连连点头,愤声道:“正是如此,才使得我军一退再退,若真是我军打不过他西秦也就罢了,遇到这种无赖手段,能有什么办法?要说你们西秦厉害,如何十几万人对我们三万余,逼的我们后退后,我们还是那么多人,岂有输阵不损兵的道理?”

他之前本没脸说话,因为毕竟河西输了,这导致他看到西秦使者时都有些抬不起头来,但等沈庆之这么一引导,本就憋屈好久的李平璋哪里还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当即当众咆哮起来,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神色绝不作伪,而他对面的向忠良却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看到这里,崔平等确定真相,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说前朝燕人虽掠杀汉人,但两军对阵时也不曾做过这样无耻的事。

这时,沈庆之又丢出一句:“等河西一退,就开始消化内部,什么清洗整顿?分明是把之前急急忙忙拉入军内的人好好辨析一番,觉得不是自己一路的,或者不太放心的就干脆除掉!”

“除掉?”崔平问。

沈庆之点头,道:“除掉,其实在对河西作战时,梁子任就已在安西发动从地方到军内的大清洗,据悉如今西秦一带,富家几乎灭绝,在短短三个月内,单巴中一带就有数千人被杀,罪名或是欺压仆役,或是扣克佃户,乃至贪赃枉法甚至奸淫掳虐等等,在军中,也有约一成的基层军官和上万士兵被清洗!”

崔平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虽没有从军,但也知道点道理,一支军队在不作战的状态下,居然被自己人除掉一成军官上万士兵,这是多少的人头多少的血腥?

这梁子任就不怕自己人造反?

他刚刚提出这个疑惑,沈庆之道:“换了任何人也不敢这么做,但梁子任敢,因为他背靠罗斯,卡廷行省已为他的大后方,我帐下河东老将刘野风的一个侄儿曾参与燕庭和西秦的一战,当时西秦已经败的无处可去,是罗斯人出手,将燕庭禁军杀灭,这也是燕庭覆灭如此之快的有一个原因!因为他们的可战精兵已断送在安西战场。”

堂上你一言他一句,就在说西秦,就在骂西秦,作为西秦使者额向忠良却没有任何勇气起来驳斥半句,他恨不得钻个洞缩进地里去,也好过在这里受罪,当然,这厮心中自然在大骂沈庆之等。

好在没多久,他的罪就到头了。

沈庆之令亲卫将其抓起,即刻赶回西秦,若敢再在江东境内逗留片刻,就割了他的脑袋,至于西秦送来的礼物等,沈庆之也令亲卫去取来,全部烧毁。

而等沈庆之说完这些,崔平终于明白,沈庆之不是浮躁,也不是没有心机,所谓阴谋未必如阳谋,沈庆之这是早看穿西秦的一切,明白和其绝无任何融合的可能,因此才做出这种决然,同时将自己对西秦的所知全部告知天下人等。

但凡是个正常人,知晓西秦的种种作为后,自然知道何去何从。

这年头,江东或者会有部分人期待西秦胜利,好让自己过上光明正大杀人放火夺钱财的好日子,可这种人能有什么话语权?而江东乃至天下的富户,听到西秦的种种作为,除非脑子进水才会去选择西秦!

这就是沈庆之今日做的这些目的。

崔平相信,沈庆之不仅仅在这里这样公开,他的部下们一定早已经把这些消息传向天下,可以想象,等些日子,等西秦假如有心来斗江东时,经过地方会遭遇什么样的抵制,而时间越久,恐怕西秦越发艰难,除非他们有独霸天下的武力,靠刀说话,不服就死,但这怎么可能,只是,他们背后的罗斯不可小觑啊。

第十二卷 第三回 何愁天下不平

其实这也是崔张等人,姗姗来迟的缘由之一。

早在灭燕大战之前,他们这些北地人就看出许多不对,罗斯在扶持梁子任的时候,也找过他们,但就如沈庆之所说,这些河北大户,百代传承之家,或会有借机壮大的野心,却往往不敢轻易生出勾结外寇的狼心。

最起码,不会做的如西秦这么寡廉鲜耻的直接。

可一旦出现一个势力带头;那么就难免会出现第二个。

沈庆之因此明示天下,并委婉警告,领会他心意的崔平至此才算彻底认识了江东这位少主的真面目,他再想想江东的兵强马壮和十年大计,不禁庆幸自己做对了选择。

等散席后,沈庆之回房,韩诗琪问他今天忙些什么,沈庆之就将所想所做和她好好说了一番,当听沈庆之说,他当庭就把西秦信使驱赶出去,韩诗琪眉开眼笑,道:“做的漂亮,迟早再把那梁子任的狗头砍下,这天下才算安宁。”

随即问沈庆之,对河西准备怎么打算。

沈庆之见她这么关心政务,不由好笑,道:“后宫不得干政。”

这下又惹翻小姐,韩诗琪怒道:“小贼你六院还没凑齐,是不是心中委屈?要姐姐出去给你打打眼吗?”

也就这小娘皮能把市井粗口说的这么跳脱,沈庆之大笑道:“岂有新婚之后天天吵架的道理,不和你争,好吧,你既然问我怎么对付河西,你何不告诉我怎么对付?”

“嗯?”

“说啊,那个,哦,碧螺春,给爷端点粥来。”

“姑爷都记不得奴家的名字。”俏婢双目带怨,小姐当即发话:“小蹄子少装模作样当面勾搭,你当姑娘我是死人?去端茶递水去!”

赶走羞怒难当的丫鬟后,她瞪了沈庆之一眼,直截了当的道:“对河西,唯有恩威并施,总好过提刀去杀。”

“为何。”

“如你所说,我们和西秦模式格格不入,但能和河西融合,且在我看来,在灭燕北伐大战中,那李耀武一直不曾出手,往好处说这个人有眼光,知道参合此事只会为我们吞并,抗拒此事等同自杀,但往坏里说,这个人胸无大志,不是能并天下的英雄,因此可以借势收取,但具体怎么做,就看你那些二货手下的本事了,对了,我镇川哥对此怎么看?”

沈庆之只是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她,并没有回答。

韩诗琪自然纳闷极了,你看什么看,莫非我今儿脸上有花,便在那里不自在的检查,沈庆之忽然叹道:“虎父无犬女,你所说正和我的心意,看来以后有些事情我还要多和你商议才行。”

他说的是真心话,既要走家国天下一途,便不得不收藏起过去的些做派,以后定要有些事情就算孙正川也不能去说,而韩诗琪能有这样的见识,沈庆之偶尔遇到难题和她商讨,也未必不可。

韩诗琪却道:“不是后宫不得干政吗。”原来还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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