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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杀迷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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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来看录像。”说着他先把一盘带子放了进去,“这是我们找到的那盘。”
放映机设置成了快放的模式,画面飞快地扫过,不一会儿便到了他们那天看到过的镜头。秦林又调回了正常的模式。
“这是在干吗?”顾雪纳闷儿地问。
“仔细看,记住里面的每一个细节。”秦林对她叮嘱道。
顾雪仔细地盯着画面,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再看这盘。”说着他又拿起了另一盘录像带,更换到了放映机中。
画面再一次飞快地运行起来。
“应该是这一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什么意思?这盘录像带是哪儿来的?”
“是从龚涛家拿来的,我之前就管他要来了记录着事发前一天和当天情景的所有带子,这只是其中一盘。”秦林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画面。忽然,他将画面调成了正常播放。
“就是这里,仔细看着。”他再次提醒。
顾雪集中注意,眼睛在九个小画面中同时扫寻着。
画面中的几处有了动静。保安楼中走出了一个人,看得出来是阎开峰。他在保安楼附近徘徊,像是在等人。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画面上,别墅楼中也走出了一个人。他向阎开峰走去,两个人亲切地打着招呼。接着,那人掏出了一罐饮料,递给了阎开峰——隐约看得出那是一罐速溶咖啡。之后,两人道了别,各自回到了保安楼和别墅楼。
“发现了吧?”秦林看着顾雪,等待着她的反应。
“恩。但这个人是谁?”她指着刚刚进入别墅楼的人问道,“从没见过他啊。”
“你当然没见过,但我见过。”秦林点燃了一根烟,“他是龚家的管家——潘强。”
“那我们找到的那盘带子……”
“就是以这盘带子为模板伪造的。看来那家伙来过我的事务所了,并拷走了这盘录像带上的内容,在此基础上用电脑处理了画面。”他确信地说,“你也看到了,两盘录像带的两段场景是完全相同的;唯有不同的地方就是与阎开峰见面的人和这个人递给他的东西。这盘真实的带子里,与他见面的人是潘强,递给他的东西是咖啡;而我们找到的假带子里,与他见面的人是郭宇,而递给他的则是案件现场的尖刀和胶泥。”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找到的带子中有几处看似损坏了的地方。”
“对,并不是盘带损坏了,而是故意钻了空子。利用这点,就能巧妙地把潘强进出别墅楼和阎开峰回保安楼的画面给跳过去,这样才能不让人起疑。如果这几处不被遮掩过去,所有的伪造都会穿帮。”
“这么说,那家伙伪造这盘带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清晰地发现证据,然后把整件事嫁祸到阎开峰的身上了?”
“可以这么说。我想那片树林中的记号,也是那家伙故意做出来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更加相信找到的盘带是真的。如果我推理得没错,阎开峰此时已经被杀了,就连他死后还被那个混蛋陷害了一遭。”阎开峰老母亲苍老无助的面容在他的脑中若隐若现。
“可怜的男人。”顾雪叹了口气,“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想我们还得再去搜寻一次‘宝藏’。既然那家伙布下了伪造的盘带,说明真正的盘带他已经找不到了,更别说处理掉。”他站起身来,“还有,既然他来过这里,一定也获取了不少信息。恐怕我们以后得改改行程,否则我们会越来越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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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飞驰在公路上,今天的道路畅通无阻,但秦林和顾雪的心情却舒畅不起来。
“那家伙真不好对付。”秦林眼睛盯着道路,“为了让我们找到这盘录像带并相信它的真实性,竟然故意做了那些深奥的记号。看来他对心理学也有很深的研究啊。”
“那‘天使’到底是谁呢?有可能是潘强吗?”
“从录像带的内容上看,一旦它被发现是伪造的,那么唯一会被怀疑的人就是潘强。如果潘强就是‘天使’,他会这么傻吗?这可不像是那家伙的作风。”
“但如果潘强是无辜的,那家伙又何必把他处理成郭宇呢?他完全可以只处理物品的画面,然后嫁祸给阎开峰和潘强两个人啊。”
“这就是那家伙的精明之处。阎开峰已被龚家开除,想灭他的口很容易;但是想要解决掉成天待在龚家庭院内的潘强却很难。只要潘强活着,阎开峰被嫁祸的这个事实早晚就会暴露。所以,他必须找寻两个我们无法找到的人,一个是他事后会解决掉的阎开峰,另一个就是已经逃往国外的郭宇。我想这个孤儿很听命于他。”
“原来如此。”顾雪醒悟过来。
“恐怕他知道我们在搜寻那盘真正的录像带,以防我们找到‘真品’,所以在我们找到之前,就埋进去了这盘伪造的带子,并且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找到,这样我们就不会再去找那盘真正的盘带了。一举两得啊,既将罪行嫁祸给了别人,又排除了自己受到的威胁。”
顾雪深深地吸了口气:“那么,这盘伪造的带子,他是什么时候埋进去的?”
“应该就是我们在警局过夜的那天晚上。”他回想着,“估计我们在清欣家的时候,那家伙就已经侵入了我的事务所。我桌上的本子里有我画的线索联系图以及之后的计划。他可能就是从中得知我们将会去搜寻盘带的。所以他就及时地设计了那一切,使我们都被关入了警局,这样就给他提供了足够的时间去做他要做的事。”
“但那天晚上我们本不打算去清欣家的。”
“也许是巧合吧,但后来的事也确实给了我们一个警告。”
“唉。”顾雪叹着气,仿佛他们现在已完全被那家伙掌控了。
“别那么悲观。”
“还记得电话的事吗?为什么清欣家电话上的拨号记录中没有她手机的号码?”顾雪忽然问。
“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们现在可没有功夫去想这些琐碎的事情。”
“可……”
“我们到了。”秦林打断了她,将车停了下来,“这次,一定要找到,就算翻天覆地,也要把它找出来。”
“打算怎么找?范围太大了。”
“不是哪里都能埋藏东西的,我们尽力吧。我保证就在这一片地方。”
“你只要能保证这次的盘带不会再是冒牌货就行。”
“想必没有那么无聊的家伙吧。”他正了正衣服,从后备箱中拿出了两把铁锹,带领顾雪走进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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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水阔天坐在儿子的床头,若有所思。
“怎么,又有事发生了?”灵云的神色紧张地望着父亲,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别紧张,家里很安全。”他拍着儿子的肩安慰着,“真没想到,这场车祸竟然不是意外。”
“我,我差点被杀死……”灵云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
“刚才我打电话询问了一下,那个肇事司机前几天就已经了事走人了,只留下了身份证件。我给你姐夫打了电话详细地说明了情况,就交给秦林去查吧。”
“没用的,”灵云慌乱地摇摇头,“他肯定早跑了。也许他甚至只是那个人花钱雇来的。可是,可是他怎么可能对我的行程那么了解?连我什么时候回家、走哪条路都知道?”
“这……总之,你别太担心了。”
“实在不行,我也去帮忙调查。”
“别傻了!”水阔天急道,“还嫌你命不够大吗?!”
“可我不想坐以待毙。为什么你们总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是大人了,我相信我能揭穿那个混蛋的真面目!”
“比起你的能力来,我更相信那家伙的能力。就像他在信里说的,如果你再掺乎进来,会更危险。”
“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不是吗?”灵云回想起信的内容,忽然说道。
“什么问题?”
“那个人很忌惮我。”
“你的意思是……”
“对,我先前的那些分析肯定是正确的。”灵云坚定地说,“这对他构成了威胁,他害怕我再这样分析下去会揭穿他的真面目,所以才写了这封信,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警告我。”
水阔天默默不语,低头回想着灵云之前的推理——犯人是龚家庭院内部的人。但这个结论却早已被否认了。
“我想就是我的那个想法刺激到了那个人。”灵云说。
“哪个想法?”
“案发的时间是在零点之前。”灵云说着,身体突然猛地一颤。
“怎么了灵云?”水阔天发现了异常,赶忙问道。
“他在信中警告过我不要再继续推理。”他的表情变得极度恐惧,“我会不会被杀?”
“没事,不用怕,”水阔天安慰着儿子,“这是在家里,你说的话那人也听不到啊。”说着他也打了个冷颤,仿佛和灵云一样意识到了什么。
灵云紧张地盯着父亲,恐惧地说:“我做推理的时候也是在家里,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不知不觉地压低了声音,“恐怕,家里有窃听器。”
半个小时后,水阔天便请来专人为他们家做了彻底的检查,然而结果令人意外——没有发现任何窃听设备。
“怎么可能?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对话的?”送走了外人,水阔天奇怪地问儿子。
“我姐夫……他一定对秦林说了这些。”
“难道秦林又跟别人说了?”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曾跟别人提过这件事?”
“兴……兴洪……”灵云说着,却很快摇了摇头,“不可能,他的嘴一向很牢。”
“是啊,没有理由去怀疑那孩子。难道那个秦林,又请了别人帮忙?”水阔天分析道,“而那个人……和‘天使’有关联。”
//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我忍耐的极限。”顾雪不耐烦地扔下了铁锹,“我们是律师,可不是苦工。”
“你打算在这个时候就放弃吗?再加把劲儿吧,成功就在眼前了。”秦林继续找寻着,“如果我们找不到那盘录像带,就根本没法往下走。”
“那个人也许是看我们来这里找东西,所以才将计就计的。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录像带。”
“也许吧,但我确信这里埋着那盘带子,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那个人进到这里来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你的倔劲儿一点也没有变。”顾雪直接坐到了地上。
秦林没有回答。
“怎么?生气了?”她奇怪地回过头。
看上去秦林并没在意她,而是专心致志地盯瞧着地面。他又小心翼翼地挖了一会儿,一个黑色的棱角露出了土面!
“这是……”顾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其相比,她更加不敢相信他们的运气。
“这可不是运气,”秦林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这是努力和执着换来的。”周边的土壤上遍布着数不清的坑洞,这一大片土地几乎已被他们开垦得可以种菜了。他如获至宝地抱着它,仿佛它的价值无与伦比。
“快回去看看吧。”顾雪积极了起来。
“怎么?现在兴奋了?”秦林笑着。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种成就感,也正是这种成就感,给了他们工作的动力。
“回去吧。”他把录像带揣在怀里,决定誓死保护它。
二十九 决裂
场景像是又回溯到了上个星期,秦林和顾雪的脸上满是期待,盼望着这盘录像带能给他们带来无限希望。
画面仍是几乎静止地快速播放着,然而随着时间的流过,他们眼中饱含着的希望之光变得越来越暗淡。他们没有了兴奋,也没有了思绪。
随着屏幕忽然变成了黑色,盘带自动从放映机中弹了出来。这给了他们当头一棒——盘带里,什么情况也没有。
“哈哈,哈哈哈……”顾雪坐在沙发上大笑起来,听上去是那么的讽刺。
“你没事吧?”秦林问。
“还能有什么事?”顾雪的回答还算得上正常,这让秦林放下心来,“我们又被耍了,不是吗?”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秦林不敢妄下结论。
“是弄错了,从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根本就不该掺入到整件事中来,更不该和那个家伙作对。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闭嘴!”秦林突然大声地吼道,顾雪的话让他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了。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真以为我是你的手下吗?本来这种案子就应该交给警察来调查,可你却说什么绝对不能惊动警方。干吗那么怕被警察知道?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别说了!”
“我就要说。还有那个叫魏清欣的女人,你已经被她迷住了,不是吗?你现在根本没能力和那个‘天使’抗衡,你比他差远了!”
“啪!”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刚刚秦林扇打顾雪的余音还在阵阵回旋。
两人静静地待在原地,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你就是这么对搭档的吗?”顾雪捂着脸颊轻声问道,语气中透显着无尽的失望,泪珠不听话地滚落了下来,“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手下、一个工具,对吗?”
“不是……我……对不起。”秦林不知除了道歉还能说些什么,他为刚才的不理智感到懊悔。
“是,我是喜欢过你。可是现在,不了!”顾雪哭着说,“我再也不会烦你了,再也不会给你和那个女人添麻烦。从现在开始,我正式退出;酬金我一分也不要,就当我活该,就当我是做了一场噩梦!”说完她站起身,摔门而去。
“顾雪,别这样,冷静点。”秦林跑到楼道劝阻她。
“别拦我!”她甩开秦林的手,哭着跑下了楼。
秦林站在楼道,一言不发。突然,他一拳打在了墙上,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此时,他的心里正默默发誓——一定要击败那个家伙,击败那个带给了他们许多痛苦经历的混蛋!
他慢慢地走回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他希望顾雪只是一时冲动,也许等待冷静下来,她还会回来的。不知为什么,顾雪忽然不在自己身边,他竟感到那么的空虚和寂寞。可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觉虽然早已超越了友情,但却与爱情毫不擦边。顾雪是他的朋友,是他最好的搭档。虽然吵过闹过,但这些都没有阻挡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
忽然电话响了。
“喂?”秦林接起电话。
“你是不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龚涛在那头直截了当地质问道。
“只是个老同学,我请她协助我而已。”秦林解释,他不理解为何龚涛要那么激动。
“我岳父打来了电话……”说着龚涛跟他细细讲述了灵云的事。
“你是在怀疑她?”
“别再让她掺乎进来,即使她是你的老同学,也不能相信。”
“不会了,”秦林回答,“她刚刚退出。我们闹翻了。”
“还有,之所以那家伙会对灵云下毒手,一定是因为灵云以前的分析中有刺激到那人的地方。”
“我知道,我现在确实在怀疑庭院内的人。”
“还有更重要的一句:‘如果案发的时间是在零点前’。这是灵云说过的,或许能给你些启示。”龚涛强调。
“知道了。”
秦林挂断电话,攥紧了拳头,即使是一个人,他也一定要调查出结果。他把盘带重新放进了放映机,全神贯注地盯着画面中的一切。
//
翌日。
人渐渐地散尽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迟迟不肯离开。
龚涛看着墓碑,感慨万千。看到继母眼中悲痛欲绝的神情,看到灵雨失落悲伤的样子,想起父亲和蔼可亲的笑容,他的心,很痛很痛。
父亲的葬礼刚结束不久。前来参加的人很多,甚至连那个家伙——黄浩星也出现在了这里。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原谅那个男人。在龚涛的心里,黄浩星亲手断送了他父亲的性命。
他已无心过问恐吓事件调查的进展,比起这个,他更加关心秦林能否找到让黄浩星付出代价的证据。此时他只能相信秦林。
想着他拨通了秦林的电话。
“那个黄浩星,你调查得怎么样了?”龚涛问。
“马上就去查。”
“你的搭档没有回心转意吧?”
“没有,估计再也不会了。”
“这样更好。对了,她叫什么?”龚涛出于好奇地问了一下。
“顾雪,”秦林惋惜地说,“是我的大学同学。”
“顾雪……”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龚涛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那就这样了,有任何新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说完秦林挂断了电话。
“顾雪……”龚涛又一次念叨着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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