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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中情缘(出书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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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衫被撩开,垂落在地,舌吻带动了一丝凉意,让楚陶惊然回神,阿丑半蹲下身,舔咬他胸前红萸,安慰道:「莫怕,这次不会痛的。」
    舌尖在自己胸前恣意挑逗,看到阿丑口中一缕银丝,楚陶红了脸,心怦怦跳得厉害,有些羞赧,却又忍不住去看,舌尖在胸前打着转,滑腻的感觉慢慢又移向下方,那里的隐私部位正被阿丑攥在手中,情液在一下下捋动中不断滑落。
    「嗯……」
    很快,贲张的欲望由手中转到温热口中,舌尖轻挑旋动,带着致命的诱惑,楚陶只觉得心口一紧,差点儿唤出声来,楚翘对他一直教管甚严,他对欢爱调情之事所知不多,但也知道这种以吻讨好的事不是该有的,想到自己一直崇拜的人屈尊讨好自己,一时间心情波澜荡漾,无法自制,呻吟声中,已有了发泄的快意。
    「别,别这样,不太好……」喘息着,他道。
    阿丑抬头看了楚陶一眼,白皙脸上腾起淡淡红晕,眼光水波潋滟,正陶醉在自己带给他的欢愉中,哪里有半点儿拒绝的意思。
    「我在讨你开心啊,没什么不好,闭上眼,慢慢享受就好。」
    温言安慰楚陶同时仍热切舔舐他动情的源泉,他有些洁癖,这种事原是绝不会为人做的,不过刚才楚陶的示情取悦了他,又不想楚陶再对情事抵触,此刻自然要百百般讨好,小皇子青涩的反应让他看得心动,对这种服侍人的行为也就不觉得如何为难了。
    吮吸着楚陶的敏感地带,牙齿在铃口轻叩,继而舌尖卷吸,极尽热情,楚陶初窥情事,哪架得住他如此撩拨,不多时便全身颤抖,喘叫着将热情发泄了出来。
    阿丑抱起因纵情神智恍惚的小皇子,放到了里面的床榻上,跟着身子压上去,继续在他身上缠绵吻吮,裸露的躯体很快便被吻痕占据,热情的吻抚让楚陶不时发出一连串呻吟,欲望之火在全身燎燃,神智混混荡荡,恍惚中感到腿被叉开,有异物抵在了敏感地带,他有些惧意,微抬眼帘,看着阿丑。
    阿丑体内毒性尽除,这几日又一直用他找来的各种皇室珍药,脸上的疤痕比之前更加浅淡,俊雅隽秀的脸庞,看着自己,修长凤目游离着点点辉茫,嘴角带了丝邪气的坏笑,楚陶这才觉察到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他面前,连隐私部位也一览无余,不觉羞红了脸,忙将头侧到一边,喘息道:「别……」
    红扑扑的脸庞,乖巧诱人的身驱,是属于他的珍宝,这时候让他别继续?抱歉,他做不到。
    阿丑低头吻吮楚陶的双唇,减低他的惧意,手指将抹到的药膏轻轻涂在他的后庭,这是他一早准备好的,除了润滑外还有催情之效,可以让楚陶很快感受到情事的美好。
    借药膏的润滑把欲望慢慢探了进去,楚陶被他撩拨得情动,并没有太抗拒,只是秀眉微蹙,在他的欲望填入自己体内时发出低声颤音。
    「痛吗?」阿丑架起楚陶的一条腿,缓缓抽插中,问。
    炽热内壁完美的包容了他的分身,紧膣得让他有种整个人将要被吸附进楚陶体内的错觉,他不敢大力插动,以免弄痛楚陶,要尽情今后有的是机会,这是关键时刻,稍微拿捏不好分寸就等于亲手断送了自己今后的大好性福。
    「还,还好。」紧张大于享受,楚陶颤声道。
    分身被掐住轻揉捋动,快感涌上,很快就攫住了楚陶的全部心思,只觉体内如火焚烧,自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一直涌到心口窝,腹下似有蚁虫咬噬,奇痒无比,他大口喘息着,架在阿丑腰间的腿不自觉的向他揉蹭,汗水打湿了鬓发,连一直隐忍的呻吟也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阿逊,快点儿,好难受……」
    情药发作了,看着小皇子秀色可餐的模样,阿丑腹下一紧,分身似乎又膨胀了许多,顶在楚陶腹内敏感的地方,惹得他又喘叫起来。他搂住楚陶腰身,将他抱起坐在自己身上,这次不再是九浅一深的探触,而是真正的进攻,暧昧的响声随他每次挺身传出,楚陶被他抬起,继而放落,每次顶触,都深达隐秘内壁,楚陶被折腾得连声大叫,神智犹置云端,万千感受在心口狂乱回旋,打散了所有理智。
    「舒服吗?」
    调情话声恍惚荡入耳中,楚陶敏感的耳垂被阿丑含住轻摇,禁不住一阵抽搐,忙用力点头,泪珠随大幅度动作弹落下来,他听到自己软语相求的哭音:「快些,再快点,好难受,我受不了了……」
    「别急,漫漫长夜,我会好好服侍你的,我的王爷殿下。」微笑着,阿丑吻下了那滴珠泪,将楚陶拥进怀里。
    准备征服到小皇子的心后就拍屁股走人的想法早被抛去了九霄云外,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居然把自己算了进去,阿丑不由苦笑,不过,不悔!笨笨的小皇子,不知何时起已成了自己的牵挂,一个个不经意编出的谎言串联到一起,便变成了一张无法解扣的情网,在锁住楚陶的同时,也锁住了自己。
    既然永远无法戳破,那就只有骗你一辈子,你,也让我骗一辈子,好吗?
    一夜春宵,缠绵至凌晨,次日楚陶在床上睡了一整天,和阿丑几次情事,这次才是真正初识风月滋味,他果然有了食髓知味的感觉,在之后的几日里对阿丑的调情便不再抵触,任他予取予求。
    二人这边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却急坏了等消息的霍缜,终于忍不住前来拜访,楚陶记恨他欺负阿丑,执意不见,后来被他弄得烦了,索性奏请皇兄,说想来去闯荡江湖,楚翘知他的心思,也不想霍缜一直为情所困,于是便允了,反正有阿丑随身护驾,倒不担心他在江湖上会遭遇到什么风险。
    这日二人启程上路,霍缜得到消息,也赶来相送,见到他,楚陶不知该说何是好,随便寒暄了几句,便驾马离开,阿丑要跟上,却被霍缜拦住。
    「你配不上小陶!」他冷冷道。
    阿丑挑了下剑眉,霍缜看自己那充满怨恨的眼神让他很好笑,这个自大的男人似乎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败在哪里,也许他把一切都算计得很周详,但他忘了,楚陶不是他手里任意摆布的棋子,他是有感情的。
    就算自己没出现,他想楚陶也不会再回到霍缜身边,一个质朴的人无法容忍掺杂太多东西的感情,楚陶想要的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爱,可是霍缜却无法给他。
    「也许吧。」阿丑淡淡回道:「但更少我比你强,因为我心中只装了十一一个人。」
    他拨马上路,霍缜在他身后喝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找出你的把柄,让小陶看清你的真面目!」
    「随便,不过,今生我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没回头,阿丑纵马奔远。
    楚陶在前面等阿丑,见他赶上,忙问:「霍缜是不是又威胁你了?」
    「没有,他只是说不会放弃,早晚追到你回心转意。」喜欢上了一个人,便不愿再以欺骗博取他的信任,阿丑实话实说。
    楚陶笑了笑:「以前他对我可没这么上心,是不是大家都抢的东西才会觉得他的好?」
    『不是,他只是太高估自己,以为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离开他,所以才不当回事,可是当他发现你比他想像中来得重要时,才着了急,放下姿态来讨好你。』心里这样想着,但帮情敌说话这种蠢事阿丑当然不会做,转了话题,问:「我们要去闯荡江湖了,你的江湖札记有没有拿?」
    「不用了,一百本江湖札记也没有你一人厉害,再说,我们去你家,也用不着什么札记。」
    「我家?」
    「是啊,韩相跟我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听说我想去你家造访,还特意画了地图,喏。」
    接过楚陶递来的地图,阿丑惊了一身冷汗,这不就是塞外飞龙韩家吗?这个脑瓜不知道转弯的小侄子!
    他曾交待韩相莫跟楚陶多说当年自己闯荡江湖的事,不过没提家乡,显然韩相以为他要带楚陶回去探望家人,一张地图不仅画得细致周详,还很体贴的加了好多注解,即使路痴如楚陶,也绝对找得到家门。
    想到当年在韩家胡作非为,韩家主仆上下对他如敬鬼魅的情景,阿丑吓出一身冷汗,如果十一去韩家做客,那不就等于间接告诉他自己冷漠无情的真面目?他们感情才刚刚稳定,他也才抱得美人归,可不想一番心血尽数付之东流。
    「塞外酷寒,风沙又大,你身子刚好,经不起那气候,等天暖了再说吧。」能拖一阵是一阵,反正照楚陶的个性,只怕过不了多久就把探亲的事忘干净了。
    「说的也是。」语透关怀,又说得在情在理,楚陶同意了,又掏出另一张地图给阿丑。
    「那就去你家吧,你家在南方。」
    该死的小侄子究竟给了十一多少张地图!
    阿丑心惊胆颤地接过地图,理所当然又是一身冷汗,这张画得更详细,却是他幼年居住的罗刹宫,他打小在那里长大,在那里习武,然后出宫混迹江湖……
    这几年娘多留住宫中,闭关练功,要是十一去了,娘不喜欢他……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前他好像……不,确定地说,他曾告诉过楚陶,他娘很早就仙逝了……
    「十一,那里都是石头砌的宫殿,常年冰冷,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还是去闯荡江湖好不好?」
    「不好,我好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啊,就这样定了,放心吧,我不会住很久的。」
    楚陶给了他一个非常崇拜的眼神,然后一扬鞭,马匹长嘶声中,飞纵而去。
    「可是……」
    看着楚陶远去的背影,阿丑面露苦笑,有种预感,这次归乡必将精彩纷呈,风云迭起。
    看来,欺骗之路还很漫长,长到……一辈子那么久。
    番外:圆谎记
    阿丑从没像现在这样后悔过自己的决定,早知楚陶会对他的家世抱有这么大的兴趣,他一开始一定不会被他求得心软,带他回罗刹宫!
    回故居其实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他那个常年闭关练功的娘居然破天荒的在宫里面,见到他们后,立刻拿出一封家书喜滋滋地对他们说,他们回来得正好,韩家老当家的,也就是他的父亲大寿,请他们母子前去,楚陶既然来了,当然也一同去。
    「我可以选择拒绝吗?」阿丑不抱任何希望地问。
    询问换来夜婉冷目相对,「你这个做儿子的十几年没踏家门罢了,连父亲大寿也敢推脱!算了,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我带十一去见识见识。」
    对于这个秀气娇憨的小皇子,夜婉怎么看怎么喜爱,比自己那个从小就冷漠孤僻的儿子可人百倍,阿丑没提和楚陶的关系,不过将他带进罗刹宫,就是对他存在的肯定,这一点夜婉很清楚,楚陶虽然不是女子,但乖巧可爱的个性弥补了这个缺憾,儿子难得可以定下心来,她不会没眼色的再去搅合,这次祝寿带楚陶去,也是作为间接承认他的方式。
    对于夜婉的好意,阿丑完全没接受的意思,偏偏楚陶大感兴趣,立刻答应了下来,气得阿丑以手抚额。
    今年果然犯太岁,诸事不顺,早知要去韩家,他宁可待在京城,跟那个兵部侍郎斗法。
    去韩家的路上,楚陶悄悄问他,「阿逊,你不是说夜夫人是你的继母吗?为什么她也是韩庄主的妾室?」
    「因为……」圆谎果然不是件愉快的事,阿丑对自己当日的信口开河后悔得要死,「她是我母亲的婢女,陪嫁去的韩家,所以也算是我爹的侍妾。」
    还好他之前有说害母亲过世的元凶已经伏法,韩家对他还算不错,否则依照楚陶的个性,一定会跑去为他讨公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庶出,去了本家,有许多地方得看人脸色,可能还有许多推不掉的应酬,你体谅一下。」这一点一定要跟小皇子提前说清楚,韩家男人个个生性风流,这一点端看他爹就知道了,那些喝花酒的事一定少不了,他可不想楚陶为此不开心。
    「放心,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对于阿丑的来访,韩家举家上下大吃了一惊,除了韩老爷子对自己的幺子来祝寿其乐陶外,其他人都一脸煞星降临的表情。
    楚陶被安排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院里,阿丑说是为了不让韩家的人打扰他,其实是怕几个跟自己一般年纪的侄子打上楚陶的主意,另外,跟主院离得远,在做某些事情时也不怕被停到,楚陶没怀疑他的目的,很爽快地应了下来。
    住下后,阿丑白天跟侄子们去玩耍,晚上回来陪楚陶,韩家人最初还礼节性地约楚陶一起出游,被阿丑几次回绝后,就没人再提了,大家都以为那不过是他的侍宠,侍宠,当然是不被容许登上大雅之堂的。
    一切都安排得很完美,可惜百密一疏,阿丑太低估楚陶的好动性,他在别院安安静静待了两天,终于厌烦了,于是开始四处溜达,阿丑有派护卫跟着,不过被楚陶甩掉了,这招甩尾的本事他从小就练得炉火纯青,一大帮内侍都被他轻松甩掉,更何况几个小小的护卫。
    在附近院落转了一圈,途中遇到不少下人,对他不是回避就是无视,楚陶觉得很奇怪,逛了一会儿,来到一处花园,刚进去,就被一声大喝拦住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快出去!」
    是个上了年纪的花匠,楚陶避得慢了些,一拨泥土甩过来,溅在他衣服下摆上。
    连花匠都这么势利,楚陶有些不快,退到花圃边上,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来?」
    「这里是主子们来的地方,你们侍宠想看花去别院。」
    侍宠?楚陶愣了一下才明门花匠指的是自己。
    「你不就是逊少爷带回来的侍宠吗?我虽然老了,眼神还在。」老花匠斜瞥了他一眼道。
    他堂堂皇子,居然被说成侍宠?!
    任楚陶脾气再好,火气也涌了上来,不过念在对方是老人,没跟他计较,拂袖便走,在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脚步。
    阿丑说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没向韩家报明他的身份,只唤他陶公子,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至于被人误会是侍宠小倌之流吧?这其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他转回去,问花匠:「老伯,我可以向你打听一件事吗?」
    阿丑下午回到别院,就嗅出气氛不对,楚陶没像往常那样见到他就迎上来,而是沉着脸坐在椅上,旁边放着打好的包裹。
    「我要走了,跟你打个招呼!」
    还没来得及发问,楚陶就已给了他答案,说完后,拿起包裹向外走,阿丑忙将他拉住。
    带回来的点心还没等讨到欢心就寿终正寝,阿丑扔开它,问楚陶,「是住烦了吗?那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走。」
    「不必了,我受不起!」对视阿丑投来的惊讶目光,楚陶冷笑:「反正对你来说,我只是个侍宠!」
    直觉知道不妙,阿丑喝问:「谁这么说?」
    「全庄子的人都这么说!」想到今天出去,那些人看自己的轻屑目光,楚陶一阵委屈,「我长这么大,从没被人这么看轻过,你不喜欢我,直接说就好,何苦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谁对你不敬!」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想到楚陶在这里受了委屈,阿丑火气涌上,首先的想法就是杀了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感觉到他的杀气,楚陶冷笑:「你还迁怒别人?你不那样说,谁敢乱嚼是非!」
    「抱歉,十一。」觉察到自己的冲动,阿丑缓和下语气,他不该在情人面前沉不住气,要惩治那些不长眼的家伙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抱住楚陶,轻声道:「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不过你也知道我在家里的身份很尴尬……」
    「我都知道了。」楚陶轻声说。
    「什么?」
    「你八岁拿下人们试剑练暗器;九岁为了试毒,在庄子的水井里下药,害得所有人中毒;十岁带小侄子们去花楼胡闹……庄子里的人都畏你如鬼神,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处境尴尬!」
    看着阿丑惊疑不定的一张脸,楚陶淡淡道:「别问我这些话都是谁说的,只怪你以前做得太过份,让他们不记住都难!」
    这些都是他今天从碰到的家丁们口中打听到的,众口一词,让他不得不信,诸如此类的恶迹还有太多,不过他已经不想听了,阿丑一直都在骗他,从他的出身到他们的关系,他没跟自己说一句实话!
    「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他冷冷道:「如果这又是你整治人的游戏,恭喜你赢了!」
    「……对不起。」沉默许久后,阿丑轻声道。有一瞬,他曾想用什么藉口去圆谎,可是当看到楚陶那双愤慨的眸子后,那种想法就消失了,他很了解楚陶的个性,当他一旦不再信任,自己说什么都徒劳无功。
    「这句话你应该对你的母亲说,为了撒谎而诅咒她早亡。」这一点才是楚陶最无法容忍的,当听说夜婉就是阿丑的亲生母亲后,他对阿丑的失望达到了顶峰。
    「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见你!」
    楚陶拨开阿丑拦过来的手,气冲冲走出去,直走到韩家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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