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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一梦(清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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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也没有用了。”我说，“他呀……”
我说着，头脑里闪过一念头，看着正眼巴巴看着我的姽婗，摸摸她的头，“姽婗啊，你想知道你阿玛是怎么了吗？”
“是啊……”她说。
“那你……”我凑到她耳边说……
情变
“阿玛……”姽婗一边跑到胤禟的书房里，我则靠在一边的窗户外面听里面的情况。
“来，阿玛抱抱。”胤禟的声音，“找阿玛什么事啊？是不是想要买什么了？”
“不是，姽婗是想问阿玛一件事。”
“哦，是什么事啊？”胤禟问。
看来是成功了，我把耳朵凑近窗户听，“阿玛为什么最近都不和额娘在一起呢？姽婗找额娘的时候都看不到阿玛。”
我静静等胤禟的回答，可是良久都没有声音传出来，终于我听见胤禟说，“我们说别的好不好。对了，最近你有背古诗吗？”
“不要！”姽婗撒娇地说，“人家就要阿玛说这个！”
“阿玛……”胤禟面对孩子似乎有点为难的样子，“要和额娘分开了……”
这几个字如重石砸在我身上，就算以前再吵架，我都认为是胤禟在和我赌气，可是他竟然这样和孩子说……我一下子感觉到彻骨的冰凉。
“为什么！”姽婗惊奇地说，“阿玛要去哪里？”
我抑制住自己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听下去。
“不是，是你额娘要走。”胤禟说。难道他是真的要让我走？！
我还想听什么，可是胤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抱着姽婗出来了，我赶紧蹩进墙角，看着他抱着姽婗的身影，明明是和原来一样的温柔没，可是我却觉得离自己很遥远。胤禟，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我们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夜晚，胤禟没有回来，我辗转在床上，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胤禟的话和行为，或许他的话是真的，现代有法律效应的一夫一妻尚且没有几个长久，等何况是这样的年代，这样的身份。真的是厌倦了？我猜测着，心里却无比的冰凉，不禁自嘲地冷笑起来，什么时候连我一向最为自傲的东西的消失了，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犹豫不决了。
记得原来我就和朋友说，我说我就不相信什么长久的爱情，没有天长地久的婚姻，如果我丈夫弄外遇我才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可要干脆地先甩了他！可是现在我似乎在努力让自己相信天长地久，这是胤禟给我信念，如今也是他将这个破坏了。
也许一开始我就应该相信自己的，如果真的无法挽回……我犹豫了，尽管我知道我与原来是不会犹豫的，甚至最讨厌自己犹豫，可是如今我却没有办法不犹豫……
我最后还是决定去好好和胤禟谈谈，我还是不想结束。
“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如果真的是，我可以道歉啊。”我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明明自己觉得很不甘，可是这样的情况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那天？”胤禟说，“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事了。”
这样的语气，根本就是还在是生气！“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都愿意说抱歉，难道你真的要和我分开？”
“你……”他被我话吓了一下。
“是的，那天是我让姽婗来问你的。”我坦白地说，“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说那样的话。”
“你都听见了？”他说。
“是的。”我点头，“你是认真的？”
“你听见了也好，省得我再和你说一次。”他看着我说，眼睛里不带有一点的情感。
我一下子呆楞住了，“你说……”
“我们分开吧。”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去哪里都可以，我也可以和皇阿玛说让不去法国。”
“为什么？”我问。
他看看我，“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你是因为怕难堪，我可以不写休书。”
“不！我必须要知道。”我说，没有理由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你准备一下吧。”他转身说，“我明天就去和皇阿玛说。”
“我必须要知道原因。”我说，“没有理由谁也不能让我离开！”
他回头看看我，眼里似乎有一丝的无奈和同情，“好吧，我会给你理由的。”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说是怕我受打击？我不理解，这一切来的如此的突然，我毫无防备。
第二天一早，我才起床，走到院子散步，总觉得家里的下人似乎都好象有话要对我说的样子，但是我问他们，一个个又低头走人。我觉得奇怪，可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怎么了？”我问一边低头不说话的春杏，她也是怪怪的，平时家了芝麻大的事，她都要跑来和我说，今天竟然一句话也没有。
“我……”她的头低的更厉害了。
我更是觉得奇怪，“到底是怎么了！”
“福晋……其实是……”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着急，“你快说！”
“昨天，爷去后院的可情那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听了前面我几乎也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就是不愿意相信，“你说大声一点。”
“反正爷就是去那里了，现在还没有出来。”春杏狠下心，一口气说完了。
明明已经是猜到了，可是真的听见她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头脑一阵的晕旋，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支柱一样。
“我……都不敢说。”春杏小声说，“爷怎么会这样呢？”
我强忍住自己的要涌出的泪水，也许是时候要结束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在心里不愿意接受，“春杏，我们去后院！”
走到后院，这里住着不少宜妃弄进府上的侍妾，因为胤禟从来也没来过，所以基本上这里是侍妾大都像丫鬟一样，年龄稍大的我也安排她们嫁人了。现在这里大多是年轻的丫鬟在住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胤禟也会来这里，他不是说自己没有找别的女人吗？我想着，不禁自嘲起来，事到如今我竟然还能相信他的话？
站在春杏说的那个侍妾住的房间的门口，我伸出手，可是却犹豫了，我到底要不要开门，如果真的看见了我能不能受的了，我不知道，一只手停在空中，头脑却是一片空白。
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吱溜”一声，门开了——是胤禟！
我当即如五雷轰顶，前一秒我还抱着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看见我，好象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话？”
“那我要说什么？”他说，走过我身边，再没多看我一眼。
“你站住！”我转身叫住他，“为什么？”
他停了下来，没有转头，只是说，“没有为什么。”
“不！”我冲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试图想从里面看到一丝回转的余地，“我不相信。”
他也毫不避讳的看着我，“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要知道原因！”
他叹了口气，“好！我告诉你！”他转过身，没有看我，对着院子里的水池望着，我招手示意春杏退下。
离开
“我受够了自己一直跟在你的后面，从一开始我就生怕失去了你，什么都觉得你只要能在我身边就够了，可是我以为我这样就能和你在一起。”胤禟转身看着我说，“可是呢？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根本就是不在乎的！而我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我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真的从未有过的吃惊，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们之间一直有这样一个难以弥补的间隙，而这个间隙正是我造成的，可是我真的完全这么想觉得无所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怎么会让胤禟有这样的误解！
“我……不是这样的……”我说。
“不要说了。”他摆摆手，“一切都结束了。”
“不是这样的。”我拉住他说，“我可以改！”
“不！”他坚决的拉掉我的手，“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们分开吧！也许你觉得一切还可以重来，可是我不这么觉得。”
说完，他坚决的走了，留下我呆呆站在那里……把那个曾经对我说不会再娶，只爱我一个的胤禟也带离了我的生活。
几日后。
就在我还没从胤禟的话里醒悟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康熙的圣旨已经送来了，草草几句话，就让我和正要回法国的汤尚贤一起离开，也不用管我是否愿意，还似乎好象是赐予了我莫大的恩德。我麻木的接过圣旨谢恩，前些日子我还在推辞，可是现在我有什么理由推辞呢，我看看接圣旨时和我一起下跪的胤禟，此时的他已经像一个陌路人站在我的身边，距离那么近有那么远。
“我要走了。”我说。
“恩。”他应了一声。
我听见这样冷漠的话，鼻子一酸，差点要哭出来，我深了口气，“那孩子呢……”
“我们把他们送进宫让额娘照顾的。”胤禟说。
我没有想到原来他都打算好了一切，“是吗……这样就好了……”
“总之你放心吧。”他说。
“我们真的结束了吗？”我幽幽地问了一句。
他准备要走的身子直了一下，“是的。”
“原来这真的是一场梦……”我说，当胤禟走远以后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原来一是真的结束了……
之后就是一大群人的送别，我只是麻木的笑着似乎好象是我在为别人送别一样，可是看见两个孩子的样子我才觉得心痛。既然都结束了我也没有必要挽回，那么我也不需要让孩子留下来受苦，我决定去见康熙。
“儿媳想带孩子一起走。”我说，语气很坚决。
康熙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愣了一下，“为什么要带孩子走，老九不能管好孩子吗？”
“我想带孩子也去。皇阿玛，我只是个女流之辈，就算学有所成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但是弘旷如果能学习回来，势必会为大清的兴盛有所作为的。”我说出早就想好的理由，“至于姽婗，她年龄小，离不开我。”
“这样的话……”康熙在沉思。
我静静等着他的答复，既然一切都完了，我以已经决定如果去了法国就不要再回来了，这个皇宫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
“好吧！”康熙说，“朕同意你的要求。”
“谢皇阿玛。”我赶紧谢恩，连这样的要求都满足我了，我还有什么不离开的理由和牵挂呢？
我从康熙那里出来，正好遇上要进去的胤禛，我们似乎很久没有见面了。
“听说你要去法兰西？”他说，语气里有点不舍，原来他不是很希望我和胤禟分开吗。
“是的。”也许是要分别了，我似乎觉得胤禛也那么亲切，也许离别后就是永不相间了。其他他从一开始和我就不是敌对的，更何况现在我的和胤禟也没有关系了，我们之间更没有什么隔阂了，况且他也算是个比较了解我的人吧。
“你准备去多久？”他问。
“我不知道。”我只能这么回答，我现在也没有什么答案，其实我刚才还在想就算我想去法国不回来，可是现在法国的传教士和清朝往来如此密切，我去法国如果不和这些传教士一起，似乎也是没办法生存的，和他们在一起的话，只要康熙下旨，恐怕我是想不回来也很难了。我不禁蹙眉沉思。
“去了就不要回来了。”胤禛说。
我听了他的话惊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了就不要回来了。”他又说了一遍，“难道你不是这么打算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猜到我的想法，“为什么？”
“难道你认为这里适合你吗？”他反问我，答案却是不言而喻。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态的变化又哪里是我能控制了，就好比前些日子我还是最幸福的人，如今我却被抛弃一样。“可是我想不回来就真的能不回来吗。”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我宁愿和他说，也许自己的对手就想朋友一样了解你，而有的东西和朋友可以说，反而你自己最亲密的爱人却不能说。
“皇阿玛不会让你一直在那里的。”胤禛说。
他既然知道康熙不会让我回来，干吗还要让我别回来。“你知道还这么说？”
“所以你不能去那里。”他坚定地说，“你去了还是在这皇宫的视野里，你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有自由。”
“那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比待在这里要好吧……”我说，我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我可以让你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我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两个孩子听说我要带她们一起走，开心的又蹦又跳，好象我是要带她们去郊游一样，也许这真的是郊游了，离开这里的喧嚣，明争暗斗。
胤禟听说我要带孩子走，脸上露出不快，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象连孩子和他没关系一样。就算是我伤了他，也没有必要连孩子也迁怒吧。
“你照顾好孩子。”他最后说了一句。
“这就是你要说的？”我问，难道在最后他都不能留句话给我？
他看了我一眼，“照顾好自己。”然后决然地转身离开。
很好，我在心里笑着，照顾好自己，也许这是他最后的关怀了。昨天春杏告诉我他又去了好几个侍妾那里留宿，原本我们府上那些早就失去希望的女眷们有开始了花枝招展的打扮。更何况我又要走了，这个情势怕是控制不住了。而现在我听见这些话，似乎已经没有了感觉了，我是没有办法像那些女人一样对他那样尽力讨好，可是我还有是选择带着尊严离开的权利。
路途
带着孩子坐上马车，我要和汤尚贤先去广州才能坐船去法国。路途遥远而艰难。我就带了春杏一个贴身的丫鬟。
然后就是大群人的送别，也许是早有准备要走，或者是因为孩子都在我身边，我似乎已经没有分别的那种痛苦了。只是看着前来送我的额娘，我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即使她并是我的额娘，可是我总是会借她怀念自己的父母。也许他们是不会想到我的命运在这里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她抱着我哭的时候，我真的有了那么的一丝不舍，上次进宫的分别和这次却是完全不一样，这次我要给她的打击远远不是没有被挑选为妃那么随便了。
“额娘，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最后说了一句，坐进了车，放下了车帘，就在帘子落下的一刻，我看见一直站在远处的胤禛对我笑了一下。
颠簸的马车驶出了北京城，孩子们好奇地向外面看，一边的春杏拉了拉我的衣袖。
“怎么了？”我问他。
“福晋，那个……”她的手在自己的包袱里掏来掏去。
我看着觉得奇怪，“你要说什么？”
她在包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我面前，“这个……是爷让我等到了那里再给你的，可是……我觉得福晋你要不要先看啊……”
我接过信，上面写着“小冰”，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叫过我了，我鼻子一酸，差点要落泪。
“福晋，你是舍不得爷的吧……你看看啊。”春杏说，其实她也知道我其实是那么的不舍，只是自己在强装坚强罢了。
“没有。”我吸了口气，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是要说的呢？我无奈地笑了一下，拉开帘子，顺手要把信扔了，不想外面的风把信又吹了回来，落在我的脚边，难道是真的要我看什么吗？我低头看着脚边的信，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看。
“福晋……你看，这信都不让你扔呢！”春杏说。
“就算它不让我扔又怎么样呢？”我拾起信放到包袱里，“可是我现在却不想看。”
天渐渐黑下来，马车在一处客栈停下来，看来我们是要休息了。我们和汤尚贤在客栈里吃了晚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夜渐渐深了，我还坐在桌前，孩子打着哈欠陪着我。
“额娘，我想睡觉啊。”弘旷说。
“好孩子，再等一会了。”我摸着他的头，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有点急了。
一边的春杏按捺不住了，“福晋，你在等什么啊？”
“春杏，我问你，是不是我去哪里你都会跟着我？”我没回答她的问题。
“恩？”她愣住了，“福晋你说这个干吗？”
“你回答我就行了。”我说，如果不愿意我也是不会勉强的，自然可以由人把她送回京城去。
“我当然是跟着您了。”她说，“您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我正说着，窗户开了，跃进一个我熟悉的人——年羹尧。春杏刚要叫出声，就被我捂住了嘴，她看看我示意她闭嘴的眼神，点点头没，我才松开手，孩子们看了我的反应也没有吱声。
“我们又见了。”他说。
“我没想到是你。”我老实说，我却实给吓了一下。
他笑了一下，“这是爷的安排，我只是照做罢了。”
“我们也算是相识，这样也比较好。四阿哥想的真是周到啊。”我说。
“也许吧。”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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