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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宋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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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既以为可以,就立即决定。”太宗就让元侃出任开封尹,成为准皇储,寇准也当上了参知政事。
储君既定,太宗就有意改相吕端。有人对太宗说吕端为人糊涂,太宗说:“吕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不久,太宗在曲宴后苑时赋诗说“欲饵金钩深未达,磻溪须问钓鱼人”,用吕尚辅佐武王的典故,表明对吕端的属意。不久,太宗宣布:今后中书事必须经吕端酌定才可奏闻。以太宗疑忌心之重,这是一种罕见的信任。
八月,太宗正式立元侃为皇太子,改名赵恒。掐指一算,自唐末以来,已经近百年没有举行册立皇太子的大典了,京师士庶见到皇太子都说是社稷之主。太宗听到李皇后传给他的这一消息,又是老大的不高兴,他先忌其侄,后忌其弟,现在竟忌及亲生儿子,他召见寇准说:“四海心归太子,欲置我于何地!”寇准宽解道:“陛下把天下交给自己选择的社稷之主,这是万世之福啊!”明代李贽读史至此,不禁感慨道:“倘非寇公调停其间,安知自刎之祸不再见耶!”
寇准早在太平兴国五年,就向太宗推荐过吕端器识非常,希望能早日用他。太宗不以为然道:“我知道此人,是人家子弟,能吃大酒肉,其他没什么能耐!”但太宗后来完全改变了对吕端的看法。
太平兴国五年,吕端在开封府判官任上,受一件无关之事的牵连。太宗对那件事很恼火,命令在他头上戴上大木枷,安置商州(今陕西商县)。判罪以后,恰巧开封府还有一些公文要他签署,吕端怡然吩咐:“只管拿来!只管拿来!戴枷判事,自古就有。”太宗还下令只能步行,不能骑马,吕端身体肥硕,戴枷步行千余里自是够呛。宰相薛居正安慰他暂且认灾,他大笑说:“不是我吕某的灾,是长耳(指驴)的灾。”谈笑幽默,一如平日。
淳化三年,追究开封府尹元僖中毒暴死事,吕端这时又是担任开封府判官之职,与其他属吏以辅导无状受到审查。最后发落时,别人都哭泣着请求减轻处分,只有他声称“罪大而幸甚”,自求外贬。
端拱元年,吕端出使高丽,突然风急浪高,樯摧舵折,副使与同舟之人惊恐万状,他却始终稳坐舱中,安然读书,全无惧色。在长期的政治生涯中,吕端的稳重、决断和镇定广为人知,也传到了太宗耳中,从而得出“吕端大事不糊涂”的高度评价。而吕端也确实没有辜负太宗托孤的厚望。
皇太子赵恒与赵元佐倒是同母兄弟,都不是依然健在的李皇后的儿子。李皇后是宋初大将李处耘的女儿,他的哥哥李继隆这时正担任殿前都指挥使,执掌着京师禁军的指挥权。他自己所生的儿子早已夭折,应该说太宗任何一个儿子继承皇位,对他都关系不大。官史上说她忌惮赵恒“英明”难以驾驭,看中元佐有病易于控制,这话未必完全可信。另有记载说她钟爱元佐,还在宫中抚养元佐之子,这一说法似乎比较合理。也许出于同样动机,在赵恒立为太子时,她在太宗面前离间过他们父子的关系,令太宗大生疑忌之心。
太宗死后,李皇后就和王继恩、参知政事李昌龄、翰林学士胡旦结成了拥立赵元佐的联盟。王继恩这次是被江湖文士潘阆说动的。潘阆早年曾为宰相卢多逊策划谋立赵廷美,被朝廷长期追捕,多亏王继恩向太宗说情,才被宽赦。他对王继恩说:“你若扶立太子,显不出功劳。若扶立赵元佐,就是把被遗弃的人扶上了皇位,其功甚大。”潘阆似乎是一个同情被剥夺应有权利者的侠义之士,但拥立一个精神病患者显然说不过去。
至道三年三月,太宗去世前不久,吕端入宫探视,见赵恒不在宫中,便先在笏板上书写“大渐”两字,密派亲信去通知赵恒立即进宫。太宗撒手当天,李皇后让王继恩到中书去召吕端。吕端知道王继恩要故伎重演,就诓骗他去诏书阁取太宗诏书,把他锁在了里面,让人看住他,自己立即进宫。
李皇后对吕端说:“皇帝去世,立嗣以长,顺理成章,你看如何?”吕端反驳说:“先帝立太子,正是为了今天。岂容另有异议!”因王继恩不在场,李皇后不知如何应对,便默然不语。吕端于是奉皇太子即位。即位仪式上,太子垂帘召见群臣。吕端立殿下不行君臣跪拜之礼,请卷帘相见,他亲自升殿审视,见确是太子,才下阶与群臣拜呼万岁,真宗终于顺利登位。
细说宋朝20:吕端和李沆
宋真宗一共用了五个年号,依次是咸平、景德、大中祥符、天禧和乾兴。以景德元年为界,真宗朝的政治明显可以分为两截。这里先说前半段。
在太宗传位真宗的过程中,吕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真宗并没有怪罪自己的同母兄长赵元佐有争位之嫌(也没有证据证明元佐有此意向),他恢复了元佐被太宗剥夺的楚王的封号,还多次表示要去看望兄长,却都被元佐以病为由拒绝了。
但拥立赵元佐集团的那些人总得处理,在这一问题上,吕端也很稳健老练。他首先让殿前都指挥使李继隆为使相,表示尊崇,出镇陈州。使相就是节度使加同平章事、侍中、中书令等头衔,或是原任宰相的勋旧大臣罢政后加节度使的头衔,但都不领中书政事,仅作为一种荣衔。
然后,吕端以王继恩与李昌龄交接请托“泄露宫禁语言”的罪名,将王继恩安置均州,李昌龄贬为忠武军司马。宋代官员被贬某地,往往有三种处分:最重的是编管,即在指定地区居住,行动完全受到管制;其次是安置,在指定地区居住,行动有一定限制;最轻的是居住,即在指定地区居住,行动有一定自由。对王继恩的处分是比较重的,李昌龄因原是参知政事,只是以大幅度贬官了事。
处理胡旦,只说他起草诏书“颇恣胸臆”,有诽谤言辞,除名流放浔州,处理也是偏重的。除名也是宋代对官员处分的方式,即除去官员名籍,成为平民。但在处理时,吕端都没有指明他们是因拥立元佐而得罪的,而且除王继恩,不久都得到了从宽处理。
即位之初的稳定政局也离不开吕端,真宗对这位顾命大臣自然尤为尊重。他每见吕端入对,就肃然拱揖,从不呼以姓名,而以官名相呼。吕端晚年身躯肥大,行动不便,真宗特地将宫中高而陡的台阶加以改造,以便吕端出入。可惜吕端因身体欠佳,在真宗即位次年就辞去相位,过了两年就去世了。
吕端辞相以后,由张齐贤和李沆并相。张齐贤在太宗朝深负盛名,也以致君自负,但在真宗朝再相以后却没有大建树。一般认为,这与李沆有关。李沆是真宗在当太子时的老师,即所谓“潜邸旧臣”,真宗一即位,就让他做参知政事,李沆不久后就升任宰相。太宗晚年,李沆在为姻亲补官外放时请托过当时的宰相张齐贤,后被太宗追究,齐贤不想连累李沆,独自承担了责任,因而丢掉了相位。
拜相以后,真宗召见李沆与张齐贤,强调上下团结,似乎已知道两人不太融洽。不过,两人的矛盾可能并不是个人恩怨,因为齐贤在前朝宰相是代李沆顶缸,张对李有恩无怨,李对张也无怨可结,很可能是两人在治国政见上有所不同。齐贤议论慷慨而难免迂阔,与李沆沉稳无为的政治风格难成拍档,在与真宗的关系上,也不及李沆有师生之谊,因而在咸平三年末以朝会上饮酒失态而被罢相。
次年正月,真宗同时任命吕蒙正与向敏中为相。吕蒙正已是第三次入相,这一经历只有赵普可与之相比。不过,这次任相,他并没有显赫的政绩,只是德高望重的象征。向敏中这次为相仅一年半,因生活琐事而被免相,也未见有重要政绩。但罢相以后,真宗仍委以重任,让他出知永兴军,担当西线抗击西夏的重任。他在真宗朝后期再次入相,这是后话。
咸平诸相中,李沆为相时间最长,也最受信任。真宗问他,治道何者为先,他说:“不用浮薄新近喜事之人。”一天,真宗派使者拿来手诏,让李沆进封宠妃刘氏为贵妃。李沆当着来使在烛火上烧掉了诏书,让他回奏“就说李沆以为不可”,真宗只得收回成命。石宝吉以驸马都尉求为使相,真宗征求意见。李沆以为,石宝吉无攻战之功,仗戚里之故,倘行典赏,恐招物议,明确表示反对。数日后,真宗再问,李沆坚持如初,真宗只得作罢。
当时,西夏李继迁正骚扰不断,参知政事王旦感叹什么时候才能坐致太平而悠游无事,李沆却说:“少有忧勤,足为警戒。他日四方宁谧,朝廷未必无事。”宋夏战事稍停,王旦问他意见,他说:“边患既息,恐怕人主要渐生侈心。”王旦不以为然。李沆就常向真宗奏报全国水旱变乱之事,王旦以为鸡毛蒜皮不值得烦扰皇帝,李沆说:“人主年少,应让他知道四方艰难。不然,他不是留意声色犬马,就是热衷土木、祷祠或甲兵之事。我已年老,不及见此,这是你他日执政应当忧虑的事。”李沆死后不久,真宗果然东封西祀,崇奉道教,大造宫观,王旦感叹他有先见之明。
寇准向李沆推荐丁谓的才干,李沆不用,说:“观其为人,能让他位居人上吗?”寇准反问:“像丁谓这样的人才,你能始终让他位居人下吗?”李沆笑着说:“他日后悔,当思我言。”其后,寇准果然被丁谓倾陷,才佩服李沆识人。
真宗见李沆从来不密奏朝事,问他:“别人都有密奏,唯你没有,何故?”他答曰:“位居宰相,公事公言,何用密奏?人臣密奏,非馋即佞,我最厌恶,岂可效尤?”他自我评价道:“我居相位,实无贡献。只是朝廷内外所有兴利除弊的建议,我一概驳回。也算是对国家的一点报答吧。因为国家制度,大小具备,所谓兴利除弊,实乃随意折腾。”他还说:“我做宰相,《论语》所说的节用爱人、使民以时还没做到。圣人之言,应该终生记诵啊!”
李沆死在景德元年(1004年)七月,年仅五十七岁。真宗对他未享长寿十分悲痛。咸平时期,外有契丹的骚扰和西夏的攻略,内有益州王均率领的士兵叛乱,已非年号所显示那样的一切太平。但真宗在咸平初政时,没有任用小人,朝廷也没有大折腾,这应与在咸平时期始终为相的李沆有密切关系,他去世不久已有“圣相”之誉。李沆以清静无为治国,却有可取之处;但当时宋朝面临的内外问题,已不是这一治国方针所能完全解决的。李沆死后数月,宋辽有一次较量,订立了澶渊之盟,由此引发的一连串问题,使其后真宗朝的政治色彩与咸平时期大有区别。
细说宋朝21:承天萧太后
辽世宗以并非皇储的身份之所以得立,众臣拥立他的原因颇多:一是他以一定的实力造成了继位的既成事实;一是出于对其生父东丹王耶律倍不幸结局的同情;一是对述律太后在太祖死后擅自废立滥杀无辜的不满;而主要的是出自对耶律李胡的憎恶和畏惧。他在位仅五年,就被蓄谋已久的叛臣察割杀死。
察割叛乱很快被大臣耶律屋质和耶律璟联手平定,耶律璟是太宗长子,顺理成章的即了位,此即辽穆宗。穆宗在位十九年,前期上层叛乱隔三岔五的发生,这是太祖死后太宗一系与耶律倍一系的皇位争夺战的延续。辽朝内部不稳,中原正是后周太祖郭威和世宗柴荣统治时期,这也是五代最有作为的时期。辽穆宗后期已是宋太祖前期,这时北宋正在实行先南后北的统一方略。很显然,南北双方的强弱攻守之势已发生了逆转,优势暂时不在契丹方面。而辽穆宗也只是在边境骚扰,以声援北汉,从未主动大规模南攻过。
穆宗嗜酒无度,昼寝夜饮,国人称之为“睡王”。他性喜畋猎,不恤国事,辽朝出现了“政昏兵弱”的中衰局面。而他本人则喜怒无常,动辄虐杀左右男女侍从,断手足,烂肩股,折腰胫,划口碎齿,炮烙铁梳,无所不用其极。应历十九年(969年),他在游猎途中,欢饮大醉,索食不得,又要杀疱人。当晚,近侍和疱人们抢先下手,愤怒杀死了这一昏暴之君。
辽穆宗无子,即位的耶律贤是世宗次子,此即辽景宗。景宗在位勤于政务,初步扭转了穆宗中衰的局面。其主要举措有三:其一,任用蕃汉贤臣。契丹大臣萧思温、耶律贤适,汉族大臣韩匡嗣(韩知古之子)、室昉、郭袭,都是一时之选。其二,健全法制建设。例如恢复穆宗所废的登闻鼓院,让百姓可以击鼓鸣冤;派贤臣去各地平反冤狱,处理积讼;对犯罪的宠臣也绳之以法。其三,争取皇族支持。他对穆宗时期参加过谋叛的皇族也采取比较宽松的政策,因而上层相对稳定。
在对外政策方面,景宗仍采取不主动南侵、仅声援北汉的方针,只是在宋太宗挟灭北汉之余威亲征幽州时,他才遣将决战高梁河,挫败了北宋的攻势,保住了燕云的州县。景宗在位十四年,乾亨四年(982年)去世,时近三十五岁。史称他“任人不疑,信赏必罚”,他选拔的人才和进行的整顿为圣宗之治准备了条件。
景宗长子耶律隆绪继位,年仅十二岁,此即辽圣宗。圣宗是辽朝在位最长的皇帝,在位共四十九年,其中前二十七年由其母承天太后摄政。承天太后,即景宗皇后萧绰,小字燕燕,北府宰相萧思温之女。景宗自幼得病,沉疴连年,常不能视朝。《契丹国志·景宗孝成皇帝》说:“燕燕皇后以女主临朝,国事一决于其手。大诛罚,大征讨,蕃汉诸臣集众共议,皇后裁决,报之帝知而已。”景宗曾在宝宁八年(976年)指示史馆:今后凡记录皇后之言也应称“朕”和“予”。这也印证景宗之政确有皇后之助。景宗死时,他以皇太后摄政,年仅三十,次年群臣上尊号为承天太后,有关杨家将戏文里出现的萧太后就是指她。辽朝皇后都选自萧姓,萧氏贵族世任宰相之选,在辽朝的地位仅次于皇族耶律氏。
摄政之初,萧太后的父亲早已被害多年,后族无可依靠。而宗室诸王权重兵众者遍布朝廷,对圣宗皇位构成莫大威胁。南面边境辽宋战事正不可开交。故而她哭泣道:“母寡子弱,族属雄强,边防未靖,奈何?”景宗的顾命大臣韩德让和耶律斜轸宽慰她说:“只要信任我们,何虑之有?”于是,承天太后命他俩参决大政,而把辽宋战事委托给耶律休哥。
韩德让是韩匡嗣之子,《辽史》本传说他“重厚有智略,明治体,喜建功立事”。据说,燕燕少时曾许配给他,未及成礼而被选入宫。有这层关系,皇后萧绰代决政事,已倚重德让。摄政以后,承天太后私下对韩德让说:“我曾许嫁给你,愿谐旧好。现在幼主当国,也就是你的儿子。”在不排除感情需要的同时,承天太后似乎有意利用先前的那种微妙关系。
路振《乘轺录》以为萧太后说那番悄悄话,是因为自己少寡,“韩氏世典军政,权在其手,恐不利于孺子。”这只是一种猜测,但韩氏自韩知古起三代都居要职,已成为汉官势力的代表人物,如今又是托孤大臣,为让他竭尽自己的才智、实力和影响,为巩固孤儿寡母的统治而效忠尽力,其中权谋成分与情感因素似乎是同时并存的。她命韩德让以南院枢密使总宿卫事,使母子俩获得一种安全感。在韩德让的建议下,承天太后撤换了一批大臣,命宗室诸王各回自己的府第,严禁私自宴请往还,还相机行事夺了他们的兵权,圣宗的皇位才算稳固。
而后,承天太后秘密派人鸩杀了韩德让的妻子,德让就毫无顾忌的出入太后的帐幕,共同处理政务,食同案,卧同帐,成为事实上的夫妻关系。德让在统和元年(983年)兼政事令,统和十七年,在耶律斜轸死后兼任北院枢密使,总知南北面两院事,拜为大丞相,至此,他位兼将相,总揽辽朝军政大权。其后,他受赐国姓“耶律”,赐名隆运,并特许置斡鲁朵宫帐(辽制仅皇帝和太后才有此特权)。
韩德让在辽朝蕃汉群臣中是辅政最久,权位最高,影响最大的重臣,是圣宗之治的直接促成者。他曾获赐铁券誓文,由圣宗亲笔书写,斋戒焚香,在北斗星下向蕃汉群臣宣读,其中自有他的心机。但在承天太后死后,却未蹈前代权臣为继位君主忌惮诛除的覆辙,圣宗始终敬事若父,恐怕绝不是一纸空头誓文所能保障的。史书说他“克敌制胜,进贤辅国”,“孜孜奉国,知无不为”,“镇服中外,无有邪谋”,他个人的品德和作为其了很大的作用。连宋人所编的《契丹国志》都叹为“千载之逢而非常之遇”,除了韩德让个人因素,承天太后和辽圣宗绝无那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民族排外心理,也许更至关重要吧!
承天太后摄政,亲自抓了三件事。其一,着意笼络大臣。他利用幸第问疾、进官加爵和为近臣在景宗御容殿绘像等手段,与群臣建立信任感,愿意竭尽忠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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