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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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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有感情?”杨悦又问道。
“只有真正爱一个人,才会想要跟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乔知之想到窈娘,想到父母逼他成亲,心下不由烦恼。
“裴兄以为呢?”
裴炎言道:“如果像阿阮娘子那样,我不赞成。”这次杨豫之之所以杀人,他当然知道内因。也知道杨悦一向支持杨豫之的感情。
“如果没有感情为基础,夫妻不过是为了繁殖后代在一起,与动物何异?”杨悦说道,“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感情,如果没有感情,岂不与牲畜一般。”
众人一怔,杨悦所说不错,的确不好反驳。
“然而,圣人为何作‘礼’?”裴炎想了想,摇头说道,“周初,世风日下,男妇滥情,民间婚俗混乱不堪,因而周公定‘礼仪’,才使风俗雅正。如若像公子所说,男女之间情爱自由,岂不乱俗?”
王勮也说道:“公子一向对倭国与高丽等地的**败俗十分鄙夷。元圣治‘礼’正是教化人民。公子怎会反对‘礼’呢?”
“岂能因私情而乱了礼法,做伤风败俗之事?”裴炎断然说道。
“自由恋爱是伤风败俗?”杨悦听了,更加苦笑不得。说道,“情爱怎会是伤风败俗?一部《诗经》之中,有多少赞美情爱之诗。《诗经》开篇便是赞美男女恋情之歌,孔圣人订《诗经》,如若孔圣人不赞成情爱,怎会不删去它?”
“孔圣人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情爱之恋怎会是伤风败俗?”乔知之也立刻反对道。
“然而孔圣人言道:‘发乎情止乎礼’,情爱也要合乎礼仪,怎能乱俗?”裴炎并不示弱。
“‘发乎情止乎礼’,”杨悦指尖微扣桌面,说道,“对,孔圣人所言极是。然而首先是要‘发乎情’,再‘止乎礼’。如果没有感情,婚姻只是为了繁殖,与动物无异。所以说孔圣人赞成‘发乎情’,情爱没有错,不是伤风败俗。”
“与礼不合的情爱,就是败俗,本不应该存在。孔圣人即使赞成‘情爱’,也必然是合乎礼俗的情爱。”裴炎辩才不呈多让,“像阿阮姑娘那样,没以父母同意而私逃,不是败俗又是什么?如果人人以情爱为由,兄妹叔嫂之间也为情爱,与高丽倭国之辈又有何异?”
“**?”杨悦苦笑,自由恋爱被裴炎等人当作**,想了想,说道,“我承认你说得不错。情爱也要‘合乎礼’。但是两个从未见过面甚至刚刚出生的人,便被父母定了婚姻,从何而来‘发乎情’?
如豫之这般。如果豫之没有被圣上赐婚寿春县主,如果照妹没有被父母定婚于郭氏。豫之自小与照妹一起玩,而产生情感,他们两个本来是‘发乎情’又‘合于礼’的情感。何来**、何来败俗?
但却因为父母之命定婚约,不能在一起,以至于一死一活死,岂不悲乎?为了合乎礼,难道大家真的都必须遵从父母之命,而建立没有情感的婚姻关系?
这与圣人之意相同么?圣人的‘发乎情’又到了哪里?”
诚然,杨悦说的不无道理,众人听了不由暗暗点头,陷入深思。便是裴炎也不得不承认其中的道理。
杨悦也陷入沉思,不过她却是陷入了另一个时代的沉思。这个时代的人只讲“礼”,不懂得“情”之珍贵。而另一个世代却只知道“发乎情”,而不知道“止乎礼”。
“爱情至上”的时代。
人们拿“情”说事,以“情”为由。可以做小三,可以夺朋友之妻,可以外遇,可以……可以分手,可以离婚,可以抛弃……可以说“以前在一起的确爱你,但是现在爱没有了”……
甚至不用拿“情”做幌子。可以一夜*,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
甚至可以**。有一本书叫做《到黑夜里想你没办法》,讲得便是某个山村的情况。两个男人共一个妻。甚至CJ了母亲……并非只是书中是这样,听一个在基层做计划生育工作的同学说过,甚至有人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给自己生儿子……
这是村子里,是一个相对熟识的群体。而在城市里,相对陌生的群体,又在上演怎样的乱情?
当你面对一个村庄,延续了几千年不曾同姓为婚,当有一天法律告诉你出了五服便可同婚。结果这个村子里辈份乱了,“爷爷”娶了“孙女”,“姑姑”嫁给“侄子”。等到有一天,你路过某个村庄,看到每一家门口都蹲着一个“白痴”(这是很真实的现实)。你还会反对传统的“宗族”观么?你还会反对所谓的“封建礼教”么?
当泱泱中华,礼仪传邦几千年后,人们又走入了动物性的**、烂交。有什么理由说古人把败俗男女浸猪篓是错?有什么理由笑千年之前棒子与倭国的**失仪?有什么理由指责葛朗台的女儿爱上自己的堂兄弟?
中国,几千年的礼仪之邦,你可想到过会有千年之后这样的子孙?
当千年的礼仪尽失,当有人想拿着《到黑夜里想你没办法》,希望获得诺贝尔奖,把现实展现到世界面前时,你是否在哭泣
第一百三十章 悬疑
“公子,公子……”
众人连唤几声,杨悦才回过神来。她沉思的时间有点长。
看了一下裴炎等人,这些人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精英。然而他们为什么没有五四时代精英们的痛苦?
“爱情不能自由”几乎郁闷了五四时代所有的精英、才子。
能离婚的,离婚另娶。如徐志摩、如孙中山;不离的直接弃妻另找“爱人”。如鲁迅;不能离也未能另找的,也是万分痛苦。如胡适、梁启超。
这个时代的男人为何没有这种痛苦?
杨悦略一思索,不由又哑然失笑。五四时代的精英了接受了西方“一夫一妻”的文明观点。然而自己的“一妻”又是在父母之命下的“一妻”。不是自己“自由变爱”的爱侣,因而才会感到痛苦。
而这个时代却还是“一夫多妻”制。根本没有“一夫一妻”才是文明的概念。他们完全可以一面因为政治联姻,一面再找一个“如夫人”以谴怀。所以才会没有痛,也根本感觉不到没有感情的苦。
这还真是男人的天堂时代啊。杨悦不由笑了起来。如果自己是个男子,来到这个时代大概便不会感到没有自由恋爱的“悲痛”了吧。
杨悦不由看了一眼乔知之,心下更加了几分敬佩。这种纯情男子大家太少见了。还有豫之……想到豫之,杨悦心下大痛。
“公子,要不这篇报导,等到豫之的案子落定之后再发?”苏味道见杨悦一直走神,试探着问道。
杨悦抬头看了看他,想了想说道:“味道的报道照发。还是那句话,我们的报导要站在旁观者角度,兼容并蓄,各种论调都要发,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会写一篇文章一齐发上去。”
“好”
见杨悦果然秉公处理此事儿,众人纷纷点头。大家对杨悦的论调原本已有几分赞同,见她如此处置,都暗暗佩服。
“不过,豫之到底如何杀的人?你们谁知道?”杨悦想起杨豫之一向爱玩儿,杀人的本事不大。那个郭孝慎听说是个武将世家出身,身手应该不弱才对。
众人纷纷摇头,具体情况如何都不是十分清楚。
“听万年县县尉说,有人看到豫之在乐游原与郭孝慎以及武照三人在一起,不知怎么起了冲突。豫之拔剑刺死了郭孝慎。后来,豫之又强行去抢武照,武照不从跳水自杀了。”苏味道说道。在杨悦的指点下,天下书诗报刊编辑部的人,已有了“记者”气质。知道“采访”是什么。打听消息到也是好手。
“强抢?武照不从?”杨悦摇了摇头,显然这个县尉加了自己的想象,“豫之痴情于武照,怎会亵渎于她。平日二人在一起,豫之一向对她礼敬顺从,不可能产生邪念,这个我能打包票。”
苏味道也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如此认为。因而在报导中没有像县尉说的那样写。”
其实苏味道已经说的很委婉了,那个县尉直接说的是杨豫之杀了郭孝慎之后,想非礼武照,武照不从,才跳水自尽……
苏味道这样说一是出于对杨豫之的“同门”之义,二是武二娘是长安公子的妹子。
如果杨悦知道只怕要气得七窍生烟。好在她并不知道。
见杨豫之杀人过程如此简单,杨悦十分诧异地问道:“豫之打架一向没什么本事,郭孝慎怎会如此不经打?目击证人又是什么人?”
“听说是青龙寺的僧人。”苏味道补充道,“案发现场距离青龙寺不太远。”
“青龙寺?”杨悦沉吟片刻,想不出所以然来,摇了摇头自语道,“豫之一直处于迷糊状态,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想了想又问道,“照妹的尸首可曾打捞上来?我怎么在武府没有见到。”
“一直在打捞,却没有找到。或许飘到了外河也说不定。”
“外河?”
“曲水通向渭水,也许顺流飘到了渭水……”
“渭水?那岂不是有可能再也找不到?”杨悦心中一痛,武照死后,竟然连尸首都没有。
“那郭孝慎在的什么地方?”过了片刻,杨悦强压悲绪问道。
“应该已经移交到大理寺。”
唐代中央司法部门有三个,一个是大理寺,一个是刑部,一个是御史台。三个机构分别执行审判、复核、监察功能。京师的一般犯罪和关押由长安县或者万年县分片负责。大理寺审查和关押皇亲国戚以及高级官员,断狱后再报刑部审核。
“豫之拔剑刺他,那郭孝慎没有武器?”杨悦又问道。
“应该有吧,不太清楚。”
……
长安城南城门外,乐游原上柳绿花红,曲水流波,向来是长安人们的游乐之处。
乐游原上的青龙寺最有特点的便是樱花。寺中的樱花品种多样,春日,从二月开始,次第开放,直到五月,晚樱依旧缤纷。寺中游人如织。
花香四溢,走在游人群中,杨悦却无心欣赏。她约了尉迟洪道一起到青龙寺去,想仔细查问具体情况。她怎也不能相信以杨豫之的本事,会杀死一个彪悍的武士。
杨悦已去看过郭孝慎的尸体。身长七尺,两米有余,高大威武。而杨豫之是个身高不过六尺的少年,一向纨绔,不曾习得高明武艺。论个头,论武功,无论如何杨豫之也不可能是郭孝慎的对手。然而杨豫之的剑却插在郭孝慎的左胸,一剑穿心,直透后背……
寻到目击证人,令杨悦很意外。竟然是与杨悦有过一面之缘的两个日本人尹子和智子。当日,在升平坊的拉面馆中,杨悦曾请二人以及苏我孙子吃过拉面。
杨悦以前听苏我孙子说过,尹子和智子是来中国学佛求经的和尚,没想到二人原来在青龙寺里挂单修行。看了看寺里落缨缤纷的樱花,心道:“难道日本的樱花,是这两个和尚带回去的种?”
认出是杨悦,尹子和智子二人十分地殷勤。向尉迟洪道合什行礼,却向杨悦行了俗礼,十分的恭敬。
见杨悦是来打听当日的案情。尹子和智子很热情,将杨悦和尉迟洪道二人带到案发现场。
在青龙寺后,不远处的一片梅林深处,梅子已微微泛黄,四处飘着梅子的清香。
杨悦四下里看去,这片梅林虽然是在乐游原上,但花期已过,没有游人注意这里。流水曲桥,幽静恬然,到是个上情人幽会的好去处。
“看来豫之是与照妹在此处约会。”杨悦心中暗想,“只是那郭孝慎怎会也到了这里?难不成一直跟踪二人?”
尹子、智子二人中文不太好,连比划带说,还夹杂些日语。
尉迟洪道不由瞪大眼睛,搔了搔头,向杨悦苦笑说:“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明白?”
杨悦日语原本也不好,后来因为苏我孙子常到诗社,跟李愔十发亲近。李愔日语好,二人常用日语聊天,杨悦连带跟着二人学了些日语。特别杨悦一时高兴,给苏我孙子“创”了一套“五十音图”。经李愔与苏我孙子二人考订,发现竟然能将日文所有音节写出来。苏我孙子因此而对杨悦佩服地不得了,惊为天人,一兴奋起来,便跟杨悦呜里哇啦的说日语,杨悦久而久之,日文到是大有涨进。
尹子与智子的话,杨悦到是能听懂个七七八八。仔细探问情况。却与从苏味道了解的情况差不了太多。
“豫之是怎样拔剑,又怎样攻向那武官?”杨悦不甘心地仔细问道,“那武官可有兵器在手?”
“哈依,武官的,噢代,刀的,有。”尹子的中文比智子好些,比划着一把横刀的样子说道。
杨悦干脆请二人模拟一下现场。把随身带的紫电剑给尹子,让他比做杨豫之,向郭孝慎(智子)进攻。
但见二人面面相向,站立了片刻,尹子用剑指向智子。智子像木棍一样呆立,尹子愣了一会儿,向前刺出,一剑“穿过”智子前胸。
杨悦与尉迟洪道面面相觑,心下大奇:“豫之一剑便刺死了郭孝慎?就这么简单?”
“那个武官一点反应都没有?”杨悦用日语向二人问道。
“哈依,武官的,捎一呆斯乃,不动。”智子做了一个呆瓜样。
“不动?那郭孝慎即有兵刃,又生得魁梧,怎会任人欺凌?”
尹子与智子也很茫然,摇了摇头。
“洪道,如果一剑穿胸需要多少力气?”杨悦觉得有些不对路,皱眉问尉迟洪道。
“兵器再利,至少也要……不对,豫之如果拿剑指着姓郭的,胳臂直伸,向前送出应该没有大力度。”尉迟洪道恍然说道。
“女子推…身后,不小心。”尹子尽量用中文,磕磕绊绊地说道。
“嗯?武照也有现场,她一直在哪?”
杨悦干脆让尉迟洪道也加入模拟。换洪道当作武官,智子来饰武照。
这次尹子指向尉迟洪道,一动不动,智子在尹子背后推了一把,尹子猛然“刺向”尉迟洪道。
“武照推杨豫之,杀了郭孝慎?”杨悦心下惊骇,与尉迟洪道对望一眼,见尉迟洪道眼中也尽是疑虑。
武照为什么要让杨豫之杀郭孝慎?难道是真如尹子所说是“不小心”?显然有点说不通,如果武照是为了拉开杨豫之,应该向后拉才对,为何反而向前推?一剑穿胸,这个劲力不小,武照一个弱女子,不用上全身的力气只怕不可能……
难道是郭孝慎发现了二人的“奸情”,武照恼羞成怒才让杨豫之杀了他?
也讲不通。武照一向是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如此凶残。而且既然杀了郭孝慎,她为何反会去跳水自杀?
杨悦头脑里飞快地盘旋,百思不得其解。
“那女子怎么又跳了水?”杨悦问道。
尹子比划着,武官倒下。转头向智子,手足无措地舞蹈一会儿,去拉智子,让“她”跟自己走。智子甩开他,二人作争论的表情,智子推开尹子,向河里冲去,做了一个跳水状。
看来杨豫之没想到自己会“误杀”了郭孝慎,与武照起了争执。武照“忧愤”之下去跳了水?
然而,以杨豫之对武照的感情,怎会不去救武照?
无论武照做了什么,杨豫之只怕也不会不去救她。
“豫之没有下水去救武照?”杨悦疑虑地问道。
尹子摇了摇头,做了个呆若木鸡状。
呆若木鸡?杨豫之到现在一直处于这个状态。没有意识,没有感觉,认不出任何人。难道是在武照跳水之前,杨豫之已经受到极大的刺激,变成了“活死人”?否则他怎么会任由武照去跳水?
他受了什么刺激?武照向他说了什么?
杨悦望着一江碧绿的池水,怔怔如神。
真像到底是怎样?武照是不是故意推杨豫之杀死郭孝慎?杨豫之受了怎样的“刺激”变成“活死人”?武照又因何自杀?
风吹过,池水微波,一片绿柳,一片梅林,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
这里应该有笑声,这里只应该有情人的笑声,为什么却让人隐隐地听到哭声。
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一片呜咽的箫声,令人神伤……
第一百三十一章 节外生枝
长广公主府中斗鸡园。
池水亭台,假山绿树,掩映其中的红砖绿瓦,不时传来几声鸡鸣。近水的一棵老槐树下,坐着三个人。
杨悦看着杨豫之,双眉微蹙。
杨豫之因为“痴呆”,圣上恩旨,“保外就医”。
已经请了药圣孙思邈来看,却没有更好的办法。正如杨悦所想,药圣也认为杨豫之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时“痰迷昏壳”。如果想醒过来,只能看他的造化。或者很快能醒来,也或者一辈子便成了这样。
小柔一面给杨豫之喂饭,一面默默垂泪。这个自小与杨豫之朝夕相处的小丫头,大概不知道已经哭过多少遍,双眼肿成桃子一般。
杨豫之没有一点意识,只是机械地张嘴、闭嘴,甚至连咀嚼都没有。小柔喂到他嘴里一口,他咽一口。目光呆痴,眼中没一点光亮。
“到底发生了什么?”杨悦叹一口气。爱之越深伤之越重,唯有情最是伤人……
突然想起范进中举后喜极而疯,似乎也是“痰迷心窍”,不知道跟杨豫之的情况是否相似。范进最后被当屠夫的老丈人吓醒了。不知道那只是个单纯的文学作品还是有根有据。
“不知道如果豫之被刺激一下是否也能醒过来……”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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