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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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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柴令武见到杨悦,劈头喝道:“姓武的,今日定要与你做个了断。”

杨悦见又是他,双手一摊冷笑道:“如何了断?你又要拿剑指着本公子?反正本公子一介书生,不会动粗,随便你来。”

柴令武见他如此光棍儿,反而犯了难。心想:他若如手,我尽可打他一顿;他却死活不肯出手,我若打他,岂不胜之不武。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却对一个书生无可奈何。

正不知如何是好。他身后闪出一个人,叫道:“公子,是你?”

杨悦一看竟然是高阳公主,不由暗暗皱眉。心想:这骚公主比柴令武还要难缠。明明有丈夫,还要东搞西搞,偏又生得如此美丽,一脸天真烂慢,让人无法拒绝。

高阳公主见杨悦似乎认不出她,她今日穿着女妆自然与男装不同,眉黛含情看向杨悦,赤祼祼地别有一番风韵。娇声笑道:“公子,我是美人,难道不记得了?”

杨悦正要说话,忽见柴令武一行中又有一人跳出,向他怒目而视,心想:这小子莫非便是高阳公主的丈夫“房某”?高阳公主的丈夫叫做房遗爱,只是杨悦记不起他叫什么,只知道他的老爹是“房谋杜断”的“房谋”房玄龄。

杨悦点点头说道:“原来是美人,→文¤人··书·¤·屋←自然记得。”

高阳公主大喜,便要上前撒娇。杨悦嘻嘻一笑,接着又说道:“只是美人已名花有主,还请自重,何苦与公子纠缠不休!”

高阳公主被杨悦当众戏弄拒绝,花容变色,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向刚才跳出来对杨悦怒目而视的人说道,“赵质,你给本公主教训于他。”高阳公主本来迷情于杨悦,但见杨悦对他始终不动情,竟然瞬间由爱转恨,怒从心生。

杨悦不怒反笑,心道:“原来这人叫赵质,不是她的丈夫,没准也是高阳公主的情夫。”见高阳公主前一刻对自己情意绵绵,后一刻已反脸不认人,更加对她嫌恶起来。

赵质起初见到高阳公主对杨悦示爱,早恨得牙齿痒痒,恨巴不得上前打杨悦一顿。见高阳公主要他教训杨悦,答应一声,立刻蹿到杨悦面前,当头便是一拳。、杨悦哪里会是他的对手,看看武权。武权见势不好,早向杨悦面前冲了过来,只是赵质距离杨悦太近,来不及挡住,只好向赵质身后攻去。柴令武见状上前挡住武权,武权见救不到杨悦心中大急。眼看杨悦便要结结实实地吃上一拳。突然身后一股力量将她向后移了数寸,不多不少,赵质的拳头正好落空。

杨悦回头看李淳风,见他不动声色立在身后,似乎从未动过一般,赵质不知怎么已“哎哟”一声跳了开来。后面的人看不清楚,原以为赵质必然会打中杨悦,没想到反被杨悦所伤。以为杨悦藏了什么暗器。柴令武怒喝道:“明人不做暗事。姓武的,你鬼鬼祟祟,暗器伤人算什么英雄。”

杨悦此时连自己也莫名其妙,她根本没看到李淳如何出手。见柴令武说是赵质中了暗器,真以为李淳风发了个毒针之类的东西将赵质伤了。向李淳风感激地笑笑。

李淳风一指赵质说道:“你们看仔细了,赵质何曾中什么暗器,不过是被点中了手腕上的穴道而矣。武公子光明磊落,何需暗器伤人。”

杨悦又惊又喜,见赵质手腕僵直愣在空中,果然是被点中穴道模样。心想:李淳风原来有等本事,这个朋友交的很超值。呵,如果我真有暗器,早招呼过去,还用客气。管你什么光明不光明,磊落不磊落。

柴令武见赵质手腕不能动弹,果然是被高手点中穴位。心中纳闷武悦何时有这等本事。难说一直深藏不露?见自己一方有人受伤,狠狠地向杨悦瞪一眼,说道:“姓武的,既然你有如此身手。选个日子,你我二人正式决斗!”带着众人去了。

杨悦笑道:“一群无聊之辈,本公子懒得理会。”

当街打架,早已聚来不少看客,见杨悦了的,纷纷向杨悦竖着大拇指称赞。杨悦向众人拱拱手,与李淳风、武权拨开众人自去。众人才慢慢散开。

杨悦向李淳风致谢。见柴令武并未像武侠小说中一样,要李淳风给赵质解穴,感到奇怪,问道:“李兄,赵质的手腕会不会残废?”

李淳风笑道:“怎么可能?不过一时痹住,找人推拿一会儿自然会松开。”

杨悦笑道:“我还以为必须会解穴才行,原来如此。”想了想又问道,“有没有那种独门武功,被点了穴道,必须由点穴之人才能解开?”李淳风觉得杨悦所想简直是匪夷所思,摇头说没听说过。

杨悦心道:“原来武侠小说与真正的江湖武功相差很远。”

被柴令武闹一场,杨悦无心去李淳风的“天文台”,便另约日期再去。

第十七章 决斗

第二天一早,武权匆匆来找杨悦。将一封信交给她,杨悦诧异道:“谁会给我写信?”武权说道:“少主看了便知。”杨悦找开一看,原来是柴令武下的战书。书中写的是:约她于明日午时在乐游原决斗。

杨悦笑道:“干脆决战于紫禁之巅!”武权向来已听惯了杨悦的奇言怪语,也不问什么是紫禁之巅,直接问道:“少主,应不应战?”

杨悦轻蔑一笑,说道:“他要战便战,岂不是太听他的话了!”将战书交给武权,说道:“你去退回于他,就说本公子没空奉陪。”

武权见杨悦不应战以为她怕打不过柴令武,说道:“少主,你去应战,小人替你教训他。”杨悦笑道:“我不是怕他,只是他要怎样便怎样,如果乖乖听话,岂不太没面子?!”

武权点头称是,转身便去。杨悦又将他唤回来,比划着飞镖的架式,问道:“你飞镖投得怎样?”

武权点头道:“小人练过,虽然没有‘斗笠武士’那样出神入化,勉强还算过得去。”“斗笠武士”是杨悦给送他金箭的戴着斗笠的武士起的名字。

杨悦知道武权向来谦卑,他所说的“过得去”,便是“很不错”。点头说道:“你拿飞镖将战书钉到柴府门上,就说:‘我家少主说了,柴令武只有一身蛮力,我家少主懒得理他。’”

武权不明白杨悦是什么意思,问道:“为啥?”杨悦笑道:“正要显示出威摄,又要显示出对他的鄙视。否则他还以为咱们真个怕他。”武权翘指说道:“少主当真高明。”领命而去。

武权到了柴府,双手叉腰高声叫道:“柴府的人听着,快去通报你家少主,我家少主有话要说。”

柴令武、高阳公主等人正聚在柴家,商议如何对服杨悦。见家人来报说武府的家将来传话,要柴驸马亲自去听。柴令武不知杨悦有什么话要说,便杀气腾腾的迎出来。

武权右手一扬,一枚飞镖射出,钉在柴府门前柱上。正要说话,发现战书还在左手中,原来他忘记将战书钉在镖上。愣一下神,干脆将柴令武的战书撕个稀烂,一指柴令武说道:“我家少主说了,姓柴的一身蛮力,蠢笨如牛,不值得与他动手。”

武权见杨悦说要显示威力与鄙视,本记不全杨悦说的话,便顺着杨悦的意思说来,而且还自作主张的加上一句“蠢笨如牛”。

接到战书要么决斗要么不决斗,还从没有这样当面将战书撕毁,乃是对下战书的人极大的侮辱。更加上一句辱骂之语。柴令武当即气得七窍生烟,怒喝一声:“好一个狗奴才,找打。”双拳已到武权面门,武权忙举手相迎。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战在一起。

武权功夫高,柴令武功夫也不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二人竟战成平手。

高阳公主、房遗爱、赵质等人听说柴令武在门外与人打了起来,一齐出来。赵质见到武权立刻也扑了上去。武权原本与柴令武势均力敌,如今加上赵质,便明显落了下风。

柴令武见赵质也上了手,反而冷静下来。喝住赵质,停下手来,对武权说道:“本公子今日暂时放过你,快快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明日他战也要战,不战也得战,我跟他没完!”

武权回到家与杨悦说了。杨悦哈哈大笑道:“你怎么想出来的。你这等侮辱于他,他还肯将你放回来,算你命大。”

武权这才明白自己做的过了头,仇结的更深了,忙向杨悦请罪。杨悦笑道:“如此也好,反正他与我结的梁子也解不开,先杀杀他的嚣张气焰再说。”

看武权退下,杨悦自语地道:“两兵交战,不斩来使,柴令武毕竟将门出身,还有些风度。只是如何对付这斯才好。”从怀中摸出“金箭”,看着出神,心想:如果有“澹大侠”的一半功夫,便不愁打不过柴令武了。杨悦见那个“斗笠武士”送她的金箭上雕有一个“澹”字,心中将他称为“澹大侠”。想起他说过北三道的好汉见此箭如见其人,有一天定要到北三道去,打听一下他到底是何人。杨悦知道柴令武明日必定找上门来,心想打是打不过他,要怎样才能胜他一筹?思索一会儿,心中已有计策。

第二日,柴令武以及高阳公主、房遗爱、赵质等人到武府叫阵。让杨悦快快出来决一死战。杨悦笑道:“不战!”让武权将大门关好,任由众人在门外叫嚣,不肯应战。见众人经久不去,杨悦干脆叫人写了两个大字“免战”,挂在门前,高高竖起“免战牌”。

杨悦见评书中多有挂“免战牌”的事儿,似乎古人大多讲信用,一方若挂了免战牌,对方就绝对不会攻打它,直到人家不挂了再打。也不知是否真假,反正动武肯定打不过柴令武,投降更不可能,不妨拿来试试。如果管用更好,不管用权当戏耍他们。

古人行军打仗哪里会有什么“免战牌”。如果真有,只要打不过便将免战牌高高一挂岂不万事大吉。反而是小儿游戏中常用此招。

众人看杨悦挂起“免战牌”,将他们比做小儿一般戏耍,叫骂之声更甚。

杨悦任由他们叫骂,不去理会。家丁们见杨悦不肯应战,以为怕了,心中对她生出鄙意。看杨悦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杨悦只当没有看到,每日照常出门闲逛,只是早出晚归,以免与柴令武等人遇上。

这一日,杨悦到李淳风的“办公室”闲聊。李淳风已听说了柴令武等人在武府叫阵,见到杨悦,说道:“我正想去找贤弟,商量如何对服柴令武等人,贤弟可就来了。”杨悦笑道:“由他去吧,不用理会。”

李淳风见杨悦满不在乎的样子,奇道:“贤弟可有什么好对策,如果用得着大哥,尽管说来。”

杨悦谢过,见李淳风的案几上放着一个筒状的东西,有点象是望远镜,边把玩边说道:“反正我打是打不过他,计策嘛道是有一个,也不知成不成,到时如果用得着大哥一定请大哥相助。”

李淳风见杨悦似是已胸有成竹,知她计谋多端,心中大定。杨悦不肯说,他也不便再问。

杨悦突然想起玻璃似是在明清时期才从西方传来,仔细研究手中的望远镜,见镜片不似玻璃,但十分透明,奇道:“这‘千里眼’是什么东西做成的?”

李淳风说道:“选纯度十分高的上好水晶打磨而成。”

“水晶?对啊,水晶可以当玻璃用啊。”杨悦心想,仔细观看,果然与玻璃一般,只是用水晶做望远镜,这价格一定不匪,问道:“这是用来观测星空的仪器?”

李淳风见他对此很在行,便带杨悦去参观“天文台”。李淳风在太史局任将仕郎,对阴阳历算十分有研究。杨悦知道他其实便是古代的天文学家。

李淳风的“天文台”上放置一个巨大的由铜丝制成的空圈圆球,类似于现代的地球仪,只是由线圈制成。上面标有子午线,其中有三道线颜色相对突出,分别为黄色、红色、白色。李淳风告诉杨悦这个叫做“浑天仪”,是专为观测星象用的。杨悦心中惊呼:“原来,古代便有了子午线,黄道、赤道。”

听李淳风讲解了半天,杨悦终于明白了,浑天仪是古代人以地球为中心的天体学说。通过它观察天体星象,演算历法。古人认为:“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天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也就是说天体即浑天,天体像是一个鸡蛋,地球就像蛋黄,立于天体中间,天表里有水,地球便浮游在里面。这与现代的天体运行说中,地球按一个椭圆规道运行其实非常相近,这个椭圆规道正如鸡蛋形状差不多。只不过运动相对而言,现代学说中认为太阳为中心,而古代人认为地球为中心。

李淳风指着黄道以及子午线,演示给杨悦看,说道:“每个星在这个空间都有经纬,每天都有变化,可以看出他们的运行方向,计算出他们的速度。”

杨悦点点头,心里琢磨着如何将现代天文学上的“太阳中心说”的理论告诉李淳风。不能太直接,想了想说道:“李兄是站在这个点上观察天空星象,但是大哥有没有想过其实地球并非不动,也或者星星并没有动,而是地球动了位置。但你所处的位置在地球上,看不到地球动,因此才认为星空在转?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便是这个道理。”

李淳风听了她的话,有点头晕脑涨。感觉杨悦的说十分有道理,却又抓不到道理在哪里。说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好诗句,是兄弟的诗?”

杨悦这才想起不知不觉中又引了一句现在的未来诗句,乃是北宋大诗人苏轼的句子。继续说道:“你想象一下,假如我站在这儿不动,你向我走过来。对于我来说,是你在动。但对于你来说,你不要想自己在动,而是看着我,感觉与我的距离正慢慢缩短,是否感觉其实是我在动?”

李淳风恍然而悟,说道:“也就是说庄周梦蝶,不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而是蝴蝶梦到了庄周。”

杨悦笑道:“正是这个道理,运动是相对的运动,也许天地间没有完全不运动的事物。只是相对而言,一方看另一方在进行位移变化而矣。”

李淳风听了深受启发,只觉得杨悦字字珠玉,句句真言。喜道:“贤弟所言所想真是闻所未闻,想所不曾想。但却能让人茅塞顿开,实在是大有裨益。”

杨悦笑道:“其实我只是爱幻想而矣。你试想一下,如果地球并非不动,而是天球中的某某一个东西不动,假如是太阳,而我们所在的地球在绕着它转,而不是他绕着地球转,会是什么状态?”

杨悦顺手从台上取来一张纸,将太阳系的运转规律大致说于李淳风。李淳风看了,叹服道:“贤弟这个想法,非常奇特,但又十分的合理。我一直想不明白,太阳总是从东方出划过空中落于西方。但是它在空中的高度,有时高有时偏。原以为是地球在浑天中飘浮所至,如果果如贤弟所言。道是能解释寒暑一年的成因。如贤弟所说,地球绕太阳公转一周为一年,地球自转一周为一天,的确大有道理。”

杨悦心道:“这是千年后人们的天文学理论基础而矣,我站在千年的科学肩膀上,自然是大有道理。”不过她听了李淳风的浑天学说,却又有些迷惑。太阳系真的是在以太阳为中心?而不是以地球为中心。如果以地球为中心,地球在中心位置按一条线来回运动,而且自转,太阳、月亮以及天球上的星星在绕着它转,似乎也能解释清,怎么为一年,怎样为一天。

李淳风想了一会儿,越想越感觉杨悦有理,却不知道杨悦在想浑天说其实也大有道理,喜道:“没想到贤弟竟然是天文天材。不如由大哥向圣上举荐贤弟一同在这太史局研究天象如何?”

杨悦笑道:“大哥与圣上很熟吗?”

李淳风摸摸唇上胡须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算太熟,前些天在华山遇到贤弟时,也正好遇到圣上也在华山。我师父为他测相,圣上见他测的十分准确,便让师父去找大宝之地。连带着我也占些光,做了‘将仕郎’。”

杨悦当然知道大宝之地是什么,在后世曾听说过袁天罡与李淳风为李世民找陵地的故事。据说李世民派两人分别去找宝地。二人回来后,都说找到了一个风水极好的宝地。一个说在那儿埋了一枚铜钱,一个说在那插了一支发簪。李世民派人去找,发现二人所说是一个地方,发簪正好插在铜钱的眼儿中。

于是杨悦奇道:“怎么只派你师父去,没派你同去?”李淳风说道:“说到风水相学还是师父更胜一筹。”

杨悦笑道:“听说你有本《乙巳占》,专门写星象占卜之说,看来你的占卜术也非同寻常啊。”

李淳风一愣,说道:“贤弟怎会知道我在写星象占卜术?只是那《乙巳占》是什么?大哥从未听说过。”

杨悦听了,不由又要暗骂自己糊涂,没事先问清楚那《乙巳占》成书没有便胡乱说来。见李淳风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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