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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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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候志达在省城办完了公事,按理说他晚上本可以到酒楼或者夜总会之类的地方轻轻松松地潇洒一下,以前他来省城出差都是这样的。可是,这次他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婉言谢绝了省城朋友的邀请,独自回到宾馆里,靠在沙发上一边默默地抽着烟,一边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发呆。
事情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在这至关重要的关键时刻,她居然怀孕了。即使是怀孕了,打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可是她居然还不肯,简直是不可理喻!
候志达在栗西市交通局局长的位子上已经坐了6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晋升的机会。市里的方方面面自己都托人进行了打点,眼看着副市长的位子非自己莫属。但就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情,万一被别人知道自己包了二奶,而且还怀了孕,那还了得?别说那副市长的位子自己坐不成,即使是这交通局长的差事恐怕也保不住了。
候志达是三天前才知道杨小桃怀孕的。杨小桃住在栗西市西郊栀子花园的一套公寓里,候志达平时每周大概要去2、3次,但多半不在那儿过夜,晚上12点钟以前是必定要回到位于津阳路的家中去的。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当候志达到达栀子花园,正欲行云雨之事,放松放松官场应酬之疲劳,没想到杨小桃喜滋滋地迎上来,一边抱住他的脖子,一边娇滴滴地说,她已有喜了,而且已经怀孕近5个月了。她之所以以前一直没告诉他,是想给他一个突然的惊喜!候志达闻听此言,立即大惊失色,头皮发麻。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必须立即把这个胎儿打掉!
他首先是好言劝慰,继而是声色俱厉,然而杨小桃始终是冥顽不化,坚持要把这孩子生下来,还说什么这孩子是他们俩人爱情的结晶之类的痴话。候志达想道,是什么鬼结晶呢!自己与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谁稀罕这种女人呢?她虽然年轻美貌,但毕竟层次太低,与自己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又缺乏情趣,自己只不过把她当成是发泄*的工具罢了,难道她还想一辈子赖上自己不成?简直是做梦!只要这次当上了副市长,那就意味着,在仕途上又翻开了新的一页,前程自是不可限量。今后,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得是,其中当然不泛高层次的美女。官位既然升了一级,二奶的层次理应也要上升一级才是。像杨小桃这种货色,只消花几个钱把她打发走算了。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抓紧时间让她做引产。
可是杨小桃顽固得就像是一块石头,水泼不进,针插不进。候志达好言劝她时,她就缠住他撒娇。而当候志达发火时,她就畏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默默流泪,让人看了觉着可怜兮兮的。候志达与她说了一个晚上,比如是对牛弹琴,毫无用处。最后,候志达生气地离开了。
但是,这事情摆在这儿,不解决是不行的,而且还必须立即解决,快刀斩乱麻。像她这种女人,无非是想多搞几个钱罢了,还谈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呢!干脆给她一笔钱,让她打胎走人。不但走人,而且必须离开本市,走得越远越好。那么,给多少钱适宜呢?她总不会狮子大开口吧?看她平时是那么单纯、老实,大概不会狮子大开口的。候志达准备给她10万元,做个了结。与她维持这种关系总共才半年,平均下来,每月近两万了,总能堵住她的嘴了吧。如若不行,再加一些也行。上次谈到最后,候志达也曾在金钱方面作了一些暗示,当时她虽未同意,但是却不曾坚决反对,看来,这条路似乎有一线希望。昨天下午,候志达已让自己的堂侄候文敏到银行取了15万元。明天早上回到栗西市后,立即要向杨小桃摊牌。如果她还是冥顽不化,就必须摆出强硬态度,逼她就范。像这种乡下姑娘,大概是经不住吓的。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是杨小桃的电话。他拿起电话,从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你……你已经不爱我了,你一定要我打胎,我…我不想活了,我刚吃了一瓶安眠药,再…再见了,我爱你……”
候志达大惊失色,现在决不能出这种事,否则就满盘皆输了。他朝着电话大叫大嚷,但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头脑中突然又产生了一个想法,按理说,即使强使她打胎,她也没有理由自杀的,她会不会是根本没有吃什么安眠药,而是有意在吓唬自己呢?就在这时,外面猛地一声惊雷,他冷不防浑身颤抖了一下,手指中的烟蒂落到了地板上。不行,不能瞎猜,虽然安眠药的药效较慢,不会很快死人,但也马虎不得,要立即出发!从省城到栗西市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他匆匆拿起手提包,两步并作一步,匆匆叫上司机小王,快步朝宾馆的大门外奔去。
他抬头望望天空,天色已经发黑了,层层乌云在空中翻滚。看来,一场暴风雨已是必不可免的了。
(2)
候志达的奥迪车回到栗西市后,他便让司机小王下车乘出租车回家,而他则自己开车火速赶到栀子花园28栋105号的门前,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立即直奔卧室。他跑到床头一看,顿时吓得他目瞪口呆!杨小桃面色发青,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喊了她两声,又摇了摇她的胳膊,但她毫无反应,好像死了一般。他用手指头试了一下鼻息,已经毫无气息,看来已是气绝身亡了!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说吃了一瓶安眠药吗?安眠药的作用怎么会如此快呢?以前在电视里经常看到有人吃了一瓶安眠药,过了一夜送到医院里都能抢救过来,可是她怎么就死了呢?难道是她对安眠药特别敏感?他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空药瓶,拿起来看了一下,是几行外国字,他也看不懂,谁知道是什么药呢?
他瘫倒在沙发上,浑身的血液都冲到脑子里,他感觉头脑就要炸开了。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如果不报警,这条人命今后有可能牵涉到自己,那就麻烦了。但即使是到外面找个公用电话亭匿名报警,警方势必要做尸体解剖,到时候发现她腹中的胎儿,立即会联想到杀人疑犯可能就是胎儿的父亲。自己与杨小桃的关系虽然外界并不知晓,但还是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的,如果警方深入调查,恐怕此事瞒不了太久。即使最后查明自己不是凶手,但包二奶的事情势必要曝光。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还要背上杀人嫌犯的罪名。况且,她刚死不久,尸体尚未变冷,也就是说,死亡时间与他到达这儿的时间最多只相差几十分钟,而根据以往从电视中所看到的案例,法医所判断的死亡时间往往允许半小时以上的误差。自己刚才进小区时,大门口的电子眼大概已经录下了自己的车牌号,自己也就有了可能犯罪的时间,而且既然死者是一名怀孕的二奶,自己便有了杀人的动机。既有杀人动机,又有犯罪时间,自己将百口莫辩,这对自己是太不利了。
不能报警!一旦报警,自己的未来就完了。连现在交通局长的位子都保不住,更别提副市长的位子了,搞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如果决定不报警,就要抛尸了。抛到哪儿去呢?西郊外离此十几里处有一个名叫土垄岗的小山坡,那儿灌木丛生,人迹罕至,干脆到那儿挖个坑埋了算了,况且这条路上平时就很少人,晚上就更没人了。他伸出手去想抬起尸体,但他的手指头刚碰到尸体就立即吓得又缩了回来。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行,自己做不了这事。况且,根据自己的体力,恐怕也完成不了运尸、埋尸的整个过程。这时,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候文敏。
候文敏是候志达的堂侄,高中毕业后就在乡下的农机站当机修工,后来那农机站垮了,他失了业,便来寻他堂叔,于是安排他当了交通局的货车司机。由于候志达成了他的衣食父母,所以他对候志达当然忠心耿耿。而候志达对他也是十分信任,如同家人一般。现在候志达有难,第一个想起来的便是候文敏。
候文敏接到电话后,问明地址,立即乘出租车赶到栀子花园,这才知道堂叔闯了大祸。他原是知恩图报之人,当即拍着胸脯对堂叔说:
“堂叔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候文敏身高力大,顺势用床单将尸体包裹了起来,找了一根塑料绳绕了几道,然后悄悄出门去看一下动静。这时已开始下雨了,因此小区内的大路上早已杳无一人。候文敏把奥迪车的后备箱打开,又把门廊下的电灯关了,这才进来把尸体扛出去装到后备箱中。候文敏又到走廊里寻了一柄短铲,那是杨小桃平时在花圃里栽花用的。
当车子快到小区门口时,叔侄二人颇有些担心。其实当时的两个门卫正在下象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幸而一路上只遇到几辆过往的货车,没碰上警车。很快就到了土垄岗附近,山路崎岖,车子已是不能再往前行驶了。候文敏把车停在一个较隐蔽的地方,把尸体扛在肩膀上,候志达则打着手电在前探路,两人摸索着向山上走去,好在那山的坡度不大,候文敏又身强体壮,况且那尸体又不太重,所以还不算太费力。大约走了20分钟左右,两人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都淋湿了。候志达四下看了看说,这儿可以吧。于是候文敏把尸体猛地丢到地上,突然听到“吱”的一声,两人都吓了一跳。候志达望着候文敏说:
“你听到了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听到了。”
“难道她还没死?”
“我看是死了,大概是压断树枝的声音吧,别自己吓自己了。”
候文敏拿起那柄短铲开始挖坑,要用这短铲挖出能埋葬一个人的坑绝非易事,况且这旁边全是灌木林,土下布满了树根,挖了半个小时只挖了不到半尺深,而候文敏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了。
“看来,此法不行。至少要挖一米多深才行,可是越往下面树根越多,大概要挖到天亮呢!怎么办?”候文敏颇有些泄气。
候志达急得浑身冒出许多冷汗,思量了片刻,他突然有了主意。他想起三年前勘察公路走向时曾来到过这个山坡的坡顶。从现在这个位置再向北两百多米,就是坡顶,而在坡顶背面是非常陡峭的,下面则是密集的灌木丛。如果把尸体扔到那下面去,那就谁也不可能发现了。于是叔侄二人抬着尸体往那坡顶爬去,可是越往前爬,就越陡峭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坡顶,往下用手电一照,只见坡背面十分陡峭,若是没有绳索等工具,是不可能从那儿攀爬的。在那坡下大约十几米深处,全是密集的灌木丛,这儿理应是最安全的藏尸地了。叔侄二人当即抬起那尸体往下一扔,只听得哗啦啦一声,再用手电照了一番,已完全不见了踪影,叔侄俩这才放下心来。候志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拍拍候文敏的肩膀说:
“从今往后,你我二人有乐同享,有难同当!”
(3)
由于昨天晚上淋了雨,候志达整个一夜都感到头痛,浑身发冷,因此早晨没去上班,在家睡了一个上午。虽然睡在床上,可是脑子里出现的全是那小山坡上的恐怖景象。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立刻看到杨小桃那煞白而可怕的面孔,仿佛在向自己索命似的。候文敏丢下尸体时那“吱”的一声到底是不是压断树枝的声音呢?一般说,吃下安眠药是不会那样快就死的,会不会是处于一种假死状态呢?况且,那药瓶上都是一些洋字码,自己完全看不懂,天知道是什么安眠药呢!万一杨小桃还没有死透,或者根本就没死,而是处于一种睡眠状态,那就……
他开始后悔昨晚为什么不曾仔细检查一下杨小桃的尸体,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只要听听她还有没有心跳就行了。但是自己又怎么敢把耳朵伏在她那冰冷的胸口呢?其实用手指搭搭她的脉搏也行呀,为什么没有试一下呢?仅仅试一下鼻息怎么就能判断她已经确实无误地死了呢?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反正是做也做了,即使当时没死,到现在已经又过了几个小时了,应该早就死透了,随她去吧!
午饭过后,候志达强打起精神,来到交通局上班。当见到下属们时,他也一改往常那种不理不睬的态度,而是始终在脸上挂着笑容。他时时在提醒自己,越是内心紧张,就越是要做出坦然而轻快的样子。
他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下,掏出一根烟,秘书王刚连忙用打火机为他点着。他有意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吐着烟圈,开口问道:
“局里没什么事吧?”
“噢,没什么事,只是天都公司的潘老板上午来过两次电话,是我接的。问他有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事,说是有一个饭局……”
王刚说完,拿出几封信放在办公桌上,就主动离开了。
候志达斜睨着那一叠信件,懒洋洋地用手指头拨拉着。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喂,是谁?”候志达懒洋洋地问道。
“请立即打开电子邮箱,有重要邮件。但不可让别人看见。”对方立即挂断了电话。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但那语气却似乎是命令式的,而且是神秘兮兮的。
候志达心存疑虑地打开了电子邮箱,果然有一封邮件,而且,在邮件的右下方居然还署着杨小桃的名字!
真是活见鬼了!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
狠毒的候志达:
你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今天会收到我的信吧?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吃了安眠药,而那种安眠药是不会死人的,而且我还有意把那洋字码的药瓶放在床头柜上,你若是把我送医院,医生也就知道了我吃的什么药,很容易解救的。可是你居然如此狠心地把我抛弃了。其实,为了你的前程,我已做好打胎的准备了。我本来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测测你的心而已,看你是不是还爱我。现在,事实已经表明,你不但不爱我,而且还落井下石,狠下杀手。若非恰巧有贵人相救,我早就已命丧黄泉。你不仁,我不义!立即准备好100万元现金,随时听我的指令。如果违抗,我就在三天之内到纪委去举报!
恨死你的杨小桃
候志达看完那信,早已吓得灵魂出窍。他瘫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浑身都在颤抖着。她真的没死!怪不得当候文敏丢下她时,他听到了那一声“吱”,原来那声音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况且,她吃安眠药的事又只有我一人知道,而那洋字码的药瓶就更没有别人知道了。若不是她本人,又有谁会写这封信呢?但是,把她扔在那种地方,又有谁会发现而且救起她呢?
他立即打电话把候文敏叫了进来,候文敏闻听这种怪事后虽然大吃一惊,但觉得有些可疑。因为像那种地方,平时就没有什么人过往,况且是在下雨的夜晚!会不会是其他的什么知情者发电子邮件敲诈呢?
“你看这像不像她的文风呢?”候文敏问道。
“自从半年前包养她后,我与她在一起除了吃饭就是上床,谁知道她的什么文风呢?”
“会不会是我们抛尸时被什么人看见,跟踪我们继而敲诈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根本不可能!即使有人发现我们抛尸,又如何知道她怀孕及服用安眠药之事呢?”
“她怀孕及吃安眠药的事,在她亲友之中有人知道吗?”
“怀孕的事很难说,她以前是否打电话告诉了她在乡下的家人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她吃安眠药的事理应没有别人知道,因为她在此地没有什么亲友,我查了她的手机通话记录,昨天下午她只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并没有其他电话,更没有长途电话了。况且那药瓶就更不可能有别人知道了。现在怎么办呢?万一再惹恼了她,她真的去纪委举报,那就完了!”
“现在别无它法,我们今晚再去土垄岗一趟,看看那尸体究竟还在不在那里,再作打算吧!”
(4)
晚上十点多钟,叔侄二人又来到了土垄岗。候文敏虽然心中有些犯怵,但还能把持得住自己。可是候志达吓得好像没了魂儿似的。他哆哆嗦嗦地跟在堂侄身后,真想掉转头跑回去。可是这事情又是非解决不可的,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一路走着,心中在盘算着。如果尸体还在,那信便是假的,自是不必理会它。但若是那尸体没了,那就说明她没死,被什么人救了,又该如何办呢?看来,是非花钱不可了。这死女人也够狠的,一开口就要100万!是不是还能讨价还价呢?他越想越冤枉,这几年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弄到三百万,她这一开口居然就要一小半,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转而又想,是不是她的鬼魂作祟呢?如果是她的鬼魂作祟,那么今天晚上上山来岂不是找死吗?他猛地拉住候文敏的衣襟,想立即回去。可是候文敏说,这世界上哪来的鬼呢?况且,如果真的有鬼,你就是回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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