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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溅花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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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股的血由他喉咙里涌上来。
灯影各样的人面如风如潮地涌扑向他再加上简兵、孙波之类的大敌桑南圃危在弹指间了。
桑南圃用极快的手法自行封锁了“气海”、“心坎”两处大穴——
他想把涌上来的一口鲜血咽下去偏偏力不从心。
只听得“噗”的一声嘴张处喷了个满天都是。
人不该死五行有救!
这“百灯飞魂阵”在五行生克上原是“火”经配“六、二”之数忌水“三、四”“血”生“水”正合二、四之数这一口血算是救了桑南圃的命。
血光现处百灯一时间失去光辉那满天幻景顷刻间化为无形。
但只见桑南圃跌坐在正中星楼右侧。
“鬼太岁”司徒火立在南面一块假山石上——手里拿着一面三角红色小旗显系号施令的人物。“怪鹅”孙波、“瞽目阎罗”简兵各自带着五名持刀的青衣汉子一左一右正预备扑上来——
简兵虽是个瞎子但因他熟悉阵法之故一入阵门从容进退可来去自如红竹杖虽然失去了他却改持了一截“九股钢鞭”。
那列长灯阵仍如初见时一般一字长蛇地排列在甬道边侧。
这一切都由于阵法的突然破毁而有所改变以至于原本凌厉的杀招无从施展。
每个人都大吃一惊。
桑南圃这一口郁积的血一经喷出顿时心镜空明。
像是触电般的他忽然明白了这阵势的奥妙。
眼前时机紧迫自己又受了重伤而且最重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当然不甘心就此离开!
他很清楚身上的剑伤不轻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谭贵芝救出来!
本来他并不想伤目前四杀手中任何一人可是自为“鬼太岁”司徒火剑伤之后情不自禁激起了他无边怒火。
他先已施展出“五行真气”用自封穴道的手法把受伤部位局部封闭他也知道这种内气镇伤的时间不宜过久——至多不得过一个时辰。
换句话说在一个时辰之内他仍可运功对敌行动自如但是过一个时辰之后伤势一经作其势更将惊人。
受伤部位在右下肺部如非经他即时封闭了内里穴脉只怕眼前早已作不能行动。
然而此一刻他仍然如同生龙活虎一般勇猛。
先攻进他身边的是“瞽目阎罗”简兵简兵之所以来去自如完全因为他对于阵势熟悉的缘故——
此刻阵势一破对他来说当然大为不利。
简兵在阵内行走的是一种“五花步”法。
阵法破后简兵显然不知他仍然用这种步法行走非但看上去样子可笑事实上却也为他自己带来极大的不便。
他只闯进了三两步遂即摔倒在地。
简兵忽然觉出不妙。
可是在他身子还来不及跃起的当儿桑南圃已如惊涛骇浪般扑了上来。
简兵双目虽然看不见可是应感却是异常的灵敏。
桑南圃身子乍然一到简兵已腾身跃起同时间他手里的一支“九股钢鞭”由下面卷上来反向着桑南圃脸上用力打了过去。
桑南圃当然不会为他打中。
他用手里抖开的一件长衫卷裹着简兵的钢鞭两相较力之下桑南圃闷哼了一声:“起!”
长衣抖处简兵身子霍地腾空而起在空中折了个斤斗直向地面上坠落。
桑南圃情知自己身上负伤眼前这些个人简直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要在平时以他那身武功对付这干人自信游刃有余可是眼前情形不同他不得不改变战略。
就在简兵身子方自下坠的一刹那桑南圃已猛虎扑羊似地扑了过去。
简兵回身怒吼一声猝然以九股钢鞭一端向桑南圃前胸上捣去。
可是桑南圃早已料定了有此一招他手里长衣再次卷出仍然向着简兵手里的钢鞭之上卷去。
简兵向后收鞭改用右足尖去飞踢桑南圃的手腕子——
他的脚方自抬起一半却只见剑光一闪对方桑南圃掌中的那口剑已然而至简兵感觉出不妙已是慢了一步。
剑锋过处已在简兵的大腿上穿了个透明窟窿。
简兵负痛之下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时“鬼太岁”司徒火以及“怪鹅”孙波、“人面狼”葛啸山却由三个不同的方向向着桑南圃包抄上来!
三人乍见简兵受伤俱都吃了一惊是以纷纷扑上来意图营救。
他三人尽管身法都够快可是在对付桑南圃来说却都嫌慢了一点。
随着桑南圃飞扫的一只脚简兵整个身子一下子倒了下来。
他还来不及腾身跃起桑南圃的一口剑已指在了他咽喉上!
这一突然的动作非但使得当事人简兵大吃一惊不敢乱动对于想扑上来的其他三个人同样生出了吓阻作用!
桑南圃的剑尖直直地抵在了简兵咽喉之上锋利的剑尖甚至于已经在他头项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简兵吓得僵直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桑南圃冷笑道:“姓简的你站起来说话!”
简兵翻着一双死鱼眼不停声地嘿嘿冷笑着慢慢地由地上坐起来。
桑南圃把剑向后收回了一些。
不料简兵倏地施展出一式“鲤鱼打挺”蓦地由地上一跃而起左手五指有如一把钢钩似地直向着桑南圃面门上抓来。
桑南圃料定了他会有此一手就在他的手才伸出一半桑南圃抢先一步反手一卷左手的长衫有如一条大蛇般地卷了起来正好缠在了他那只手腕之上!
紧接着桑南圃向下用力一带简兵整个身子向前一栽——
等到他的身子站起之时却已为桑南圃手上那件长衣缠捆了个结实!
桑南圃的左手紧扣在简兵肩头大筋之上手头上略一用力简兵顿时觉出全身麻软不堪手里那根九股钢鞭由不住“当嘟”一声落在地上。
这种情形对于现场众人自然出了阻吓作用。
“鬼太岁”司徒火怔了一下把一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他大声嚷道:“姓桑的你这算是什么名堂?”
桑南圃恨声道:“不算什么名堂不过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
简兵虽说是不能再施身手可是依然能开口说话。
他知道了眼前这种情形真恨不能一头撞死可恨的是身不由己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旦“太阿倒持”却只有听人家的了。
他冷冷地道:“姓桑的简某落在了你的手里就请给个痛快吧皱一下眉头算是婊子养的!”
桑南圃强自做作地一笑道:“现在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他干脆把宝剑插回鞘内空下的一只手紧紧贴在简兵背后然后回过脸来看着司徒火凌笑道:“老儿你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鬼太岁”司徒火猝然一惊讷讷道:“好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怪鹅”孙波道:“桑南圃咱们到目前为止还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是敢对我兄弟施展毒手这个梁子咱们可就结实了!”
桑南圃出了一阵子慑人心魄的冷笑声。
灯光下他那些原本洁白的牙齿染满了鲜血看上去极为可怖。
他显然是被“怪鹅”孙波的话激怒了一双瞳子里闪烁着灼灼光彩。
“姓孙的咱们这个梁子早已结上了你以为我可以善罢甘休?”桑南圃凌声笑着道:“太晚了太晚了!”
“鬼太岁”司徒火恨声道:“姓桑的我们两方面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该帮姓谭的老跟我们兄弟过不去剑伤你的是我司徒火却与我兄弟无关你快放了他我们才好说话!”
桑南圃心里恨极了这个司徒火只是此刻自己重伤之下却是无可奈何与他这笔仇恨只有埋藏在心里留待异日再图报复了。
他冷笑道:“要放你兄弟容易我却有个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
“把谭氏母女给我交出来!”
司徒火怔了一下和孙、葛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嘿嘿冷笑几声。
桑南圃道:“怎么样给你们半盏茶的时间到时不把人交出来可就休怪我掌下无情!”
“人面狼”葛啸山怒吼了一声正要扑上去却被孙波一把抓住!
“不可造次!”孙波眼睛一扫司徒火道:“老大这件事怎么办?”
司徒火眼睛里闪烁着无比的怒火向孙波点点头道:“去把谭家的母女带出来!快去!”
孙波欲言又止匆匆离开。
桑南圃一只手掌仍然扣在简兵身上简兵由他掌心感觉出一股极强的热力因知道桑南圃这只手掌内已贯注了全身真力只要随时向外一推自己这条命可就别想再要了所以他内心尽管一千一万个不服气却也不敢以性命来作赌注。
不一会功夫孙波带谭氏母女远远地走过来。
谭氏母女看来脸色极为憔悴。
母女二人每人身上都紧缠着一根丝条散披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远远站定之后孙波用手里的一口刀比着谭氏母女大声向着桑南圃道:“怎么样你先把人放过来吧!”
桑南圃打量着谭氏母女见二人虽然神情憔悴但是看上去都还好不像有什么受伤的样子。
母女二人表情迥异——
陶锦壁状若呆痴面色苍白只是呆呆地看着桑南圃不一语。
谭贵芝这时却似恢复了知觉忽然低下头泣出声来。
二人像是由水牢里放出来的样子全身水湿不胜狼狈较之昔日之绝世风华的确是不可同日而语!
桑南圃轻唤一声道:“谭姑娘你还好么?”
谭贵芝闻言之后哭得更大声了。
她强止住悲伤抬起头看着桑南圃道:“谢谢你桑……大哥……想不到你还想到来救我……可怜我娘她……她……”说着说着她又自低下头泣出声来。
桑南圃看了一旁的陶氏一眼只见她面上仍是毫无表情显系受过了极大的刺激模样。
原来是一张极易惹人同情的脸只是对于桑南圃来说却是无动于衷!
他原本该上前一剑劈死她的只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拯救她脱离恶人之手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自己也想不通。
面对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桑南圃呆了一会儿——
他目光转向“鬼太岁”司徒火道:“今天的事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放了简兵你也把她母女交给我。可以么?”
司徒火嘿嘿冷笑道:“老实对你说吧这两个女人对我没有用姓谭的当年干的好事今天也叫他尝尝味道!”
桑南圃陡然一惊意识到司徒火话中之因禁不住向着谭氏母女望去却见陶锦壁面色呆痴而谭贵芝却已泣不成声。
她一边哭一边目注着“鬼太岁”司徒火痛声骂道:“你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桑南圃一怔怒声道:“姑娘莫非被他们……”
谭贵芝摇着头道:“我没有只是我娘……”
一面说着她泪如雨下早已泣不成声。
司徒火却声如洪钟般地纵声狂笑了起来笑声一顿他目射凶光注视着谭贵芝道:“丫头这一切都是你那爹爹当年做事太过绝情辣手的报应你回去对你那老头子说他当年所作所为我却要他百倍的偿还给我!”
说到这里转脸向桑南圃道:“这两个人交给你了把我兄弟放过来吧!”
桑南圃冷冷道:“可以请你先为她们母女松了绑!”
司徒火鼻子里哼了一声转看向孙波道:“给她们松绑!”
孙波手中刀一连挥出两下“唰唰”两声谭氏母女身上的丝条已被斩开谭贵芝痛呼一声扑上去紧紧抱着了母亲一时泣不成声。
陶氏表情呆痴地泛起了一片苦笑缓缓抬起一只手来抚摸着女儿的乱。
桑南圃寒下脸来:“谭姑娘这里不是哭泣的地方还不快出去想死么?”
他语音冷涩看上去丝毫无情。
谭贵芝哭了几声顿时止住。
却听得她母亲陶锦壁叹息一声道:“桑相公说得不错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吧!”
说罢轻轻地在贵芝身上拍了几下苦笑道:“走……吧!”
谭贵芝忽然想到了父母与桑南圃之间的一份宿仇顿时心底一惊有如一盘冷水兜头浇下来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原以为桑南圃再见自己面时必将兵刃相加想不到对方非但不曾加害反倒是舍身相救只是这番情谊简直就不知道如何报答。
有了这番感触她真连多看桑南圃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当下低着头同母亲姗姗地向门外踱出。
“人面狼”葛啸山忽然闪身过去意图拦阻。
却见桑南圃一口宝剑再次出鞘比向简兵后面葛啸山吓得一呆顿时止步。
“怪鹅”孙波道:“怎么?姓桑的你想临场变卦不成么?”
桑南圃冷笑一声道:“那可就是全看你们的了——”
说到这里用剑身向着“瞽目阎罗”简兵肩上一拍道:“你可以走了!”
简兵耸了一下肩膀举步离开可是桑南圃的剑尖又自指在他后背。
奇怪的是他剑尖上的光华随着简兵前进离开的身影渐次的递增闪烁的光舌足足吐出了尺把长短。
在场各人俱可说是武林中独当一面的高手然而当他们目睹着桑南圃如此功力时俱不禁惊吓得噤若寒蝉!
原来桑南圃这种功夫是剑术中最为高奥的境界功力表现全系依据本身内功、气功与剑术三者揉合为一的至高功能一旦功成施展可以在十步外出剑仅以剑上光华制人于死。
是以桑南圃一经施展出这种功力时在场中人无不大吃一惊!
其实以目前桑南圃受伤情形极不宜施展这种耗费精力的功夫。
桑南圃之所以如此显然是有其作用在内。
果然他的用心没有白费。
——陶锦壁与谭贵芝相继步出大门之后桑南圃才缓缓地收回了宝剑。
他的一手“剑炁”功力使得在场各人无不触目惊心。
就连“鬼太岁”司徒火也自认无此能力相形见绌。
每一个人眼睛里都含着怒火。
每一个人也都呆着木鸡。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了现场。
夜色沉沉。
陶锦壁与谭贵芝仁立在树下对于这次的死里逃生奇怪的是两个人都不曾感觉到丝毫的快慰。
谭贵芝一直伏在母亲身上哭。
陶锦壁呆若木鸡。
母女二人仁立在风中情景异常的凄惨。
陶氏轻轻拍着女儿道:“快别哭了孩子这全是桑相公的恩典……你应该今生一世感念着他的大恩大义……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眼泪汩汩地由她早已哭肿了的眼睛里淌出来——
“……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来救我……”深深地垂下头她真正仟悔了。
“我当初太辜负他们梁家了他爹……唉唉……他爹死得太可怜了!这全是我的罪……是我的罪……”
“娘——你不要再说了!”
“我要说——”陶锦壁痴痴地道:“娘太对不起他们梁家了!”
谭贵芝抽搐着道:“不——那不是娘的错只怪爹……他老人家心太狠!”
“你爹……”
陶锦壁脸上挂着一丝惨笑:“你爹是有罪的……只是他也是为了我……报应!报应……”
眼泪又涌了出来。
“娘!”谭贵芝呜咽着道:“我们该怎么办?”
陶锦壁喃喃道:“贵芝你记着娘的话……无论桑南圃对你爹和我怎样不许你报仇不许你怀恨他……是我们欠人家太多了!”
“不……不……”谭贵芝用力摇着头道:“他不会这样他不会……”
“他会的!”陶锦壁斩钉截铁地说道:“也许对于我……他还多少留点情因为我是女人……可是对于你爹他是绝不会……”
谭贵芝打了一个冷战。
陶锦壁道:“你可曾留意到他的那双眼睛?不会的他绝不会饶过你爹!”
“那……可怎么办?”
陶锦壁脸上带了一丝苦笑——
“没有什么可怕的!”她凄凉地道:“我倒希望能死在他手里的好反正我……我……”
说到这里她忽然吞住了正欲说出口的话。
谭贵芝一惊道:“反正怎么样?娘!你说什么?”
陶氏摇摇头苦笑道:“没什么……”
她回过头来向着来路上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眉道:“他怎么还没来?”
谭贵芝忽然一惊道:“啊——对了桑大哥他好像受伤了!”
陶氏一怔道:“不错……我几乎忘了……你快看看去吧!”
她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母亲。
陶氏频频向她挥着手道:“去吧……我会回去的。”
谭贵芝犹豫了一下才又回过身来循着来路急奔而去。
她气息喘喘地跑了一程忽然定住了身子霍然吃了一惊——
就在她面前不足三丈的距离桑南圃仆伏在地上——
他显然是由于伤势过重挺受不住跌倒在地上的。
尽管是夜色之下可是借着天上的月光也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身上染满鲜血。
谭贵芝大吃了一惊猛扑过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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