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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清梦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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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历史上颇具争议的帝王;在位只短短13年。你可知道1722年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道这位冷面王为何而终?你可知道他是否有过爱;是否有过恨?所有的绊脚石;他毫不留情地铲除;甚至是自己的亲弟弟;只是为了集权;还是另有因由?

    康熙;千古一帝;他有过很多女人;也因此造成了九子夺嫡的悲剧;8岁登基;掌权61年;他的遗憾为谁;他的爱又为谁?

    郭络罗;历史上那个善妒的女人;究竟生得何种模样?又为何被雍正撮骨扬灰?

    胤禩;颇具美名的八贤王;为何只有一妻;是真爱;还是无奈?为何对夺嫡耿耿于怀?又为何在雍正登基后;逆来顺受?

    胤禟;那个被雍正责为痴肥臃肿的人;那个姬妾众多的风流皇子;是否当真如此?

    胤祯,自小便受到康熙的宠爱,更是在康熙晚年被认为为皇太子的不二人选,那个曾经英姿勃发的大将军王,他又有过怎样的故事?

    良妃;一夜间飞上枝头;对于那个帝王;她可曾爱过;可曾恨过?

    胤祥;他为何被康熙圈禁?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为何而今在所有的史料里都找不到有关信息?真焉,假焉?

    听说雍王府的交辉园种满了桃花,每年春天,曼妙旖旎。

    前缘,宿命,你可相信,在跨越了时空的洪流,你与他还是可以牵手,笑看人生。。。。。。

    康熙五十二年六月。

    我记得,那日的阳光也是这般明媚轩妍,仿佛是亮晶晶的笑靥漾满了瓦蓝的天幕,缱绻的云也似乎氤氲在暖意里。不远的窗格,飘进几许落花,偶尔,也有晨鸟唱出了歌声。

    帘幕数重,轻纱帐幔,镜中,一个女子的纤姿影影绰绰。

    鲜红的嫁衣,瑰丽明艳,衣袖和裙摆的滚边满是朵朵玉兰,或含苞,或半开,或盛放,金丝银线穿绕其中,浑然天成,精致优雅。胸前一串琥珀的墨色琉珠,缠上了几缕青丝。

    “一梳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嬷嬷在后头一遍一遍地顺着我的长发,口中念叨着老旧的吉词。

    “四梳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一个清越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镜中,是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眉眼间尽是宠溺:“我家瞳儿,今日可真是漂亮的紧。”他手里的梳子,在我发间来回。

    “三哥怎么也取笑我呢。”我笑嗔,“难道我平时就不可爱了?”

    “岂止可爱,那叫美的跟天仙也差不离了。”胤祯戏谑爽朗的笑脸缓缓在我面前扩大,“墨瞳,你可真是不害臊,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十四爷也不知礼呢,擅进女儿家闺房。”我转身冲他扬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五十步笑百步,十四爷也不知道么?”

    “你这丫头,嘴是越来越利索了,也不知是谁惯的。”胤祯瞅瞅胤祉,“你呀,就知道偏袒三哥。怎么人家来就是探访,我倒要落个擅闯的罪名?!”

    “好了好了,你就别得理不饶人了。一口一个‘丫头’,这过了今晚,你可还要称她一声‘嫂子’呢,当心她以后记仇编排你。。。。。。”

    。。。。。。

    鬓发轻挽,珠饰熠熠,鸳鸯盖头,遮了我的容颜。

    软轿过处,隐约能听到一些闹腾,然后,宫门在我背后重重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众人的一片叫喝声里,他把我的手紧紧包进掌心。

    听说,女子出嫁的那一天必是最美的。

    所以,我希望,他看到的是最美的新娘。

    “十年,我终于等到了你。”掀开盖头的时候,他这样对我说。语气里,是浓浓的喜悦,那拥着我的手竟也微微颤抖。

    是的,为了这一天,他等了整整十年。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那时候,他的笑容是那么干净和纯粹,即使很久很久以后,当他的眸子渐渐失去了光彩,我还是很清晰地记得那个笑容,温暖地让人禁不住流泪。。。。。。

    蚂蚁的家(//10。161。105。139/),阅读各类小说的好地方。

第一卷  几度缱绻入清梦(一)

    颜夕……颜夕……

    朦胧里,一抹藏青色的身影缓缓向我走来,灼热而冰冷的视线直直落进氤氲的双眸,脸颊上是他略显粗糙的大掌,轻柔却又霸道地摩挲着:“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爱上我!而你欠我的,我也会一样一样地要回来!”那微微扬起的弧度,高傲地一如明月清冷的光辉,让我不禁轻颤几分。

    头,强势地被他带进胸膛,些许疼痛,一点一滴地晃荡开来。一如他的手,他的怀抱也是冰冷冰冷的,可我的心,却莫名地静了下来。

    “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耳边,依稀是他的呓语,似乎,还夹杂着浓重的落寞和无奈。

    倏地从床上坐起,周围,依旧寂静一片,微凉的风拂过窗幔,撩起如水的夜色。又是这个梦,反反复复,紧紧地纠结着我的身,我的心,窒息的恐惧,犹在脑中盘桓。

    他,究竟是谁。。。。。。

    “夕,下午有空没?”踩着“噔噔”的高根鞋,紫菁把背包帅气地往后一甩,大咧咧勾住我的肩,“去逛逛?——喂!——颜夕?!——左颜夕!!!”

    “啊?!”正神游的思绪猛然被拉回现实,手中的包包亦应声落地,揉了揉迷离的睡眼,甩了甩烦人的噩梦,我嗔怪地瞪她,“你还嫌你的破锣嗓不够响啊,是不是要把狼外婆招来你才甘心?!”

    紫菁,我的室友加死党。别看她平日优雅得体,端庄可人,简直笑不露齿,行不露趾,典型的大家闺秀,一张俏脸倒也不乏追慕之人,可惜,每每在一段时间后,总能瞧见有人捶胸顿足,懊悔不已,甚至仰天长啸:苍天啊,那压根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呦呦呦,你跟我急什么?!”紫菁盯着我转了一圈,那探究狡诈的眼神直看得我发毛,“我说你今天可不正常啊。你看你看,眼泛桃花,面目红润。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

    看着面前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她,我无奈地干笑几声,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会不会想太多啊,光棍打糊涂了吧。”

    不理会我,她还是美美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我猜猜,中文的萧邦?不会不会,那家伙文文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一点男子气都没有,整个一小白脸,还萧邦类,肯定不是他。恩,难不成是财会的阿木?也不像啊,长得也太对不起人民群众了,天天抹大宝也不晓得抹去哪儿了。。。。。。”

    这时候的她,怕是早忘了维持淑女风范,唾沫横飞地数落个不停。记得当时她神秘兮兮地跟阿木讲,我每天早上五点会去操场晨跑。结果,那小子还真傻的当了真,大冬天起得老早,见一个女生就打暗号:你吃了吗?然后,学校里就有了“五点之狼”的传言。紫菁跟我说这事的时候,笑得差点就岔了气,完了还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即使为祖国的后代着想,你也不能将就。这天鹅肉是他想吃就吃的么。

    “呀!”突然她一阵惊呼,在我几乎以为她触雷的时候,却对上一张笑得无比灿烂的脸,“陈子然!!哈哈哈!铁定是他,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这样的男人可打着灯笼难找了。肥水不留外人田,你要再不抓紧,他可就跑了。”

    “跑了就跑了呗。”我一脸无所谓地笑,“你要喜欢,让给你啊。”

    “你你你。”见我一副不争气的样子,紫菁的舌头都卷了,“我倒是想啊,但是地球人都知道,他那眼睛里就你‘左颜夕’三个字。人家追你都那么久了,你怎么就不动心,你怎么就没感觉,你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小姐,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入的了你的眼?天哪,暴殄天物啊!”

    面对紫菁义正严词的指责,我也有些恍惚。自从莫言离开,我就再没找过男朋友。私底下有人说我清高,知道些的也只以为我是伤心过重,其实都不是。

    “颜夕!”见我兀自往前走,紫菁不满意地追着吼,“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简直是忽视我的存在。太伤人了!——不过算了,”眼泪没挤出来几颗,她又马上从悲痛中走出来,“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下午两点,老地方见。——你不是想买手链吗,我知道一家很好的店哦,唉,就当我吃亏,陪你好了。”

    “不行。”我想也没想就拒绝。这么多次了,她的脾气我还不清楚么,逛街搞得跟打劫差不多,两个字,恐怖。

    “为什么?!”她的眼里闪着精光,“这回是甲乙丙丁谁找啊?是狗不见了,还是灯泡坏了向你借啊?”

    “没,是排练,对,排练。”我赔笑,天知道为了扯谎,我编了多少理由。

    “是——吗?”她一脸不信,“我怎么记得是明天啊?”

    “改点了嘛,呵呵,他们有时候就是这样。”我抹了把汗,“我明天下午有时间,请你吃东西?”

    “得了得了。看你编谎话编得那么痛苦,我不跟你计较了。”紫菁摆摆手,“又想跟你家小四约会去了吧?不明白了,那个冷面王哪点好了。杀父,逼母,连他亲兄弟也不放过;为了皇位,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如果我在那个时代,一定躲得远远的,这种男人,绝对是罂栗,碰不得的。——哦,对了,我要黑椒牛排,大份的匹萨,甜筒。。。。。。我想吃好久了。。。。。。”

    最后,她留给我的就是这抹算计的笑。

    走在熟悉的甬道,我有些落寞,似乎每个人说到雍正,都是一样的评价呢。。。。。。

    康熙八年,杀熬拜。

    康熙二十年,平三番。

    康熙二十二年,平定台湾。

    康熙二十九年,准葛尔丹部领袖葛尔丹窜扰西北大漠,康熙三次亲征,大获全胜,开疆扩土。

    康熙三十五年,二次亲征葛尔丹,太子监国。

    康熙四十一年,索额图以“助胤礽谋大事”叫交宗人府拘禁。

    “索额图,索额图。”我直起身子,反复咀嚼这名字。这个权倾一时的重臣终究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怜,可悲,可叹!我摇摇头,看来康熙最终还是无法容忍有人挑战他的皇权,即使是位高权重的臣子,即使是他的儿子。胤礽不忠不孝,当了三十四年皇太子,两废两立,几经荣辱,幽禁而死。他的品性自然不适合做皇帝。胤禔,太卤莽轻率,仗着是皇长子就自我标榜。而胤禩,倒才德兼备,八面玲珑,可我对这个人人称道的“八贤王”,却是没多大好感,觉得他太过伪善。

    雍正即位,一直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康熙临终的那一刻,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不可置否,这位勤政的帝王为大清盛世带来的一切。冷漠也罢,残忍也好,只要是明君,谁又在乎那龙椅上坐的人是叫什么名字,满人亦或汉人。

    “胤禛。”我抚着彩页上的画像,轻轻摩挲着,似乎有一种熟悉又柔软的质感,清风拂过,我沉沉睡去,隐约里,我听到书“沙沙”翻过的声音。。。。。。

    “瞳,瞳——”我的身体似乎被人轻轻地摇动着。

    “吵死了,睡觉也不让人安稳。”我嘟哝着,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哎呦”,一阵巨痛,惹的我不禁叫出声来。

    “瞳,太好了,她有反应了。”周围的人似乎开始交头接耳,乱轰轰的,一片嘈杂,闹的我连脑袋也开始“翁翁”地响。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支着手想坐起来,“咝”,谁知一点小动作却痛得我龇牙咧嘴。这是哪儿啊?我明明记得。。。。。。

    “哎,别动。”一个青衣男子一脸担忧,急急地搀住我,“你伤得很重,要多休息。”

    受伤?!我低头一看:“嗬!”,胸前竟然殷红一片。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救我。。。。。。”

    见我仍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他又急了,紧紧抓住我的手:“怎么了,墨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状,旁边那些汉子也凑了过来,细碎的议论扩展开来。

    “没,没事。”我不自在地别过头,心里,却琢磨开了。看他发式和衣服,我应该在清朝,穿越,呵,这种小说里才有的情节竟应验在了我身上。

    “好了,好了,大家都累了,既然瞳儿醒了,就放心去休息吧,忙了两天了。”一个玄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

    “是,师父。”众人顺从地退了出去。我旁边的男人为我拉好被角,默默地看了我一眼,也顺从了跟了去。

    “师父”?!我简直欲哭无泪,穿越也就罢了,竟然还穿到一个奇怪的地方,遇见一群奇怪的人。这屋子,倒是干净的紧,一床,一桌,一椅而已。。。。。。

    “墨瞳,天凉,别老站在外头吹风,再病了就不好了。”玄峥把衣服披在我身上。

    “我又不是纸糊的,那么娇贵,怎么会动一动就病。”我皱了皱眉头,“人家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要再不走走,我绝对会憋疯。”玄峥,也就是那天的青衣男子,他是我师兄,对我很关照。我所在的地方是京城的一间杂货铺的后院,我那所谓的师父是掌柜,其他一些师兄弟则充当伙计和雇工。当然,这只是门面,实际他们都是对清廷不满之人。听说我上次受伤就是刺杀某位大臣失利的结果。

    看我撒娇那样子,他莞尔:“自从你受伤醒了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从前你总不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可开心多了。”

    “呵呵。”我开始装傻充楞。我不是林墨瞳,自然没有她的心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成了她的替身,但让人疑惑的是我和她的容貌竟惊人地相似。

    微风起,落英缤纷。。。。。。我静静地托住一瓣,细细地端详着。落花啊落花,你将何去何从。而我,林墨瞳,哪里亦是我的归处。。。。。。

    “玄师兄,玄师兄。”小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呦,林姐姐也在。”

    “什么事?”

    “索额图,被宗人府抓了!”

    “什么?!”

    我的心猛得一惊,手中的花瓣悠然而落。

    “康熙四十一年,索额图以‘助胤礽谋大事’交宗人府拘禁。”

    康熙四十一年,呵呵,康熙四十一年。。。。。。

    蚂蚁的家(//10。161。105。139/),阅读各类小说的好地方。

第一卷  几度缱绻入清梦(二)

    展开宣纸,伴着浓浓的墨香,我擎着笔,稳稳地补上最后一划。“唉”,看着歪歪斜斜的字,我不禁长叹一声。

    来到这儿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些日子倒是比较清静,大家也都做着本分事,并未惹出什么麻烦。而我闲得无事,找了纸笔涂涂写写,说实话,我庆幸自己是学历史的,繁体字算是家常便饭,不至于变成文盲。可惜,这认是一回事,写又是另一回事。

    其实这里不错,日子也和乐,大家待我倒是跟一家儿似的,说说笑笑,尤其是玄峥和师父,关怀备至。可住在这里,总觉得像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谁知道,他们下一次又想做什么?我知道他们心里的苦,毕竟,有谁是心甘情愿想去造反的,有谁愿意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偏去走那条险路,多多少少,都是一个“逼”字,无奈而为之。但是,康熙盛世,四海升平,贪者霸者毕竟是少数,百姓也就图个安稳,而我们这里的人,过于简单和莽撞,根本是以卵击石,即使杀几个贪官霸吏逞一时之气,但那又如何,总有一天,他们会赔了自己。真想就这样指着他们的鼻子一顿教训,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先不说他们不会听我,而对于师父,他心心念念就这一个愿望,耗费了半生却无丝毫建树,我怎忍心再打击他。可自己离开吧,又不道义,毕竟几十条人命,且有恩于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

    唉,真是想来就烦,怎么偏偏如此不济,穿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京城倒是繁华,可被心头的烦心事一搅,顿时没了情趣。虽说最好的方法是尽快回去,可真要是睡一觉就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也不会这么郁闷了。无数次早晨睁开眼睛,我看到的总是那张老式的雕花大床。

    “让开,让开!”

    一声粗吼打断了我的遐思,身子被硬生生地一撞,便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倒去,幸好我眼疾手快,忙扶住了一边的墙,不至于形象尽毁。我恨恨地瞪了眼眼前的人,身着一件红色的坎肩,里穿一身墨绿的长杉,油头粉面,大腹便便,手上金灿灿地一片,晃得我眼睛疼,一看就是电视上常演的败家子。

    见我一副不服气的样儿,他身后的一个小厮蹦了出来,指手画脚:“怎么着,不服气啊?!”

    “不敢不敢。”我换上一副笑脸,“是我走路没看好,冲撞了您。瞧您那身贵气,不是王‘吧’,也像个王‘吧’?”我把“吧”字讲得特大声。

    “得了,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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