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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新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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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今天,夏雨轻洒,鼓乐悠扬,那一向存在心中的景象,变成了眼前的真确风光。
  首先,我们去慰问,去拜访,那惯战的士兵与抗战的名将;从他们的言谈,从他们的信仰,我们看见了开封,信阳,中条与太行,使全世界兴奋的那些战场,怎样在消灭,怎样在扫荡,怎样以胜利荣耀着和平与解放!
  不慌不忙的他们紧张,不卑不亢的坚持着信仰;这信仰,来自经验与胆量,象五月的南风,和畅健康,把胜利的花香吹送到战场上。
  借着他们的心智的明亮,我心上的浮云变成晴朗的霞光;每当敌人猛攻,我们就冷静的避让,在敌人要战的时间,要战的地方,都叫他象刚进屋里的苍蝇那样猖狂;我们等着,象猎户等着虎狼,步步隐藏,步步不放,等着我们的时间,我们的战场;象暮烟流暗了荷塘,
  好动的蜻蜓都落在蒲叶上,我们从容的伸手,便夹住脆弱的翅膀!
  就是这样,我们在中条与太行,每次的胜利都记在“我们的”历史上!
  由他们的言谈可以想到他们的气相:没有日耳曼武士的粗莽骄狂,也不象效忠王宽的骁骑与武将,以金珠锦绣装饰起威振四方,潇洒的气度,单简的戎装,心里的精诚焕发在眉宇上,他们随便,他们和祥,自信,信人,给别人以信仰,象雨后新竹那样坚美清扬,啊,这新中华的柱石与希望!
  在金谷园中,天津桥上,或周公祠里,噢,快乐的时光!
  借着历史的光灿,花木的清香,我们看,听,不用再劳动想象,那新史诗的人物怎样在生长!
  顺着郊外的大道,槐柳成行,我们到古静的庵院祠堂,去慰问为国流血的弟兄与官长:在大殿上,或东西两廊,那些英雄静静的伴着佛像,把痛苦与寂寞都忍在心头上!
  每个人都有些使历史光荣的话讲,可是守惯了纪律,或因为气力不强,只用微笑回答着拜访,噢,有什么描写的力量,能画出这微笑的圣洁与悲壮!
  这无语的微笑,却说明了整个的战场,战场上的困苦,挣扎,毅力,与希望,苦斗的英勇,与民性的温良,都在这一笑里,象雨后的阳光,把希望与光明笼罩在灰云上!
  在院里,闲倚着老松,或拄着木杖,已能走动的壮士,佩着十字章;步履缓缓,脸色淡黄,提起战事,话短心长,指着战场,指着枪伤,指着青天咒骂着海盗的强梁!
  我们该有多少歌曲、多少文章,来纪录,来颂扬,
  这血肉的牺牲,事实的悲壮!
  该有多少戏剧,到处演唱这最戏剧的行动,啊,关系着存亡?!
  该有多少图书,多少酒食,多少衣裳,以精神,以肉体,来感谢与调养,这些英雄,为你我呀,把热血流在了沙场?!
  在另个医院,原谅我不能指出地方,陇海的职工也同样的值得敬仰,冒着轰炸与炮火,他们奔忙,把性命完全交给了责任上!
  耳听着空袭,心系住车辆,车子的安全是良心的保障!
  借着雪色,或借着星光,由黄昏一直赶到天亮,赶修那炸毁了的路轨与桥梁;为了军需,冲破潼关的火网,为了增援,与弟兄们一同赶到前方;当阵地转移,炮如雨降,每一件国家的器物都重于死亡!
  不幸,时间与心愿各不相让,敌人的利刃加在脖梗上,陇海的职工绝少投降,有的被杀,有的逃亡——要着残茶剩饭跑到洛阳!
  看,这简单的病室,挤满了小床,裹着腿,缠着头,吊着臂膀,每一条绷带是民族之光!
  啊,血的组织拥护着天良,弟兄们,祝你们早早恢复健康!
  把死亡,啊,把那可耻的死亡,由你,由我,由国法与天网,加给那些没有天良的混账!
  洛阳(中)
  与我有缘的洛阳施了留客的计巧,教丰年的大雨冲断了洛阳桥!
  这北方的天,北方的情调,一块黑云就是万顷惊涛;没有那江南的细雨,轻打着芭蕉,更没有灯影花香,滴到天晓;在这里,暑气未消,冷风已到,斜来的雨点声重如雹;可怕的黑云,扑过远山,追着飞鸟,一会儿,天地无光,云腾海啸;千万条瀑布合成一条,悬空的大海向地上倾倒,水在急流,水在欢跳,只有一个声音是水在呼叫!
  一会儿,象有什么心事,急在脱逃,那黑云,卷着雷闪,到别处鼓噪。
  远远的架起七色虹桥!
  这样,忽雨忽晴,青天与旅客忽啼忽笑:听着雨声,赶路的希望在心中缩小,看着晴空,晴空又必定招来警报;无计划而是必然的,去访问友好,看一看市面,闲步到四郊,用缘分与命定减少焦躁。
  英雄伟人未必是虎目熊腰,同样的,洛阳的城市并不雄伟与热闹;小小的城,窄窄的道,正象洛阳女儿活泼短俏;啊,洛阳女儿,连中年的婆嫂,都穿起短衣,放弃了长袍!
  不甚热闹,可也不甚萧条,虽然万恶的敌机不断的搅扰。
  象孔雀开屏,这小城尾大身小,奇美的古迹展列在四郊:走过了康节听鹃的古桥,密密的柳荫护着大道,宋代的亭园,烟霞的笑傲,今日啊是油油的绿田与青草!
  路旁,小小的村,小小的庙,安乐窝中,赤体的小儿说是姓邵。
  顺着柳荫,踏着青草;暖风,把金色的阳光吹入田苗,再以阵阵的清香招我们谈笑。
  未到龙门,先看见红墙绿柏的关庙:庙内,开朗的庭院,明净的石道,肃敬的松影把神祠掩罩;怒目的关公似愤恨难消,面微侧,须欲飘,
  轻袍缓带而怒上眉梢;可是,神威调节着怒恼,凛然的正气抑住粗暴。
  这设意的崇高,表现的微妙,应在千万尊圣像里争得锦标!
  在后殿,像短龛小,
  以老太婆的心理供养着神曹,关公在读书,关公在睡觉,把敬畏与虔诚变成好笑。
  在殿后,松荫静悄,
  护荫着关帝的碑亭和墓表。
  据说,另有帝墓与神祠位在东郊,地形与史事都较为可靠,为争取真神,自不容假冒,两乡的百姓,从久远的年代直至今朝,还愤愤不平的彼此争吵!
  没有时间,详加检讨,我们便给面前的帝墓,即使是伪造,以应得的敬礼与祝祷。
  参拜过陵庙,转回大道;山,河,与伟大的横桥,引我们向龙门飞走欢叫!
  领路的老翁,象一切的引导,带出隐士的神情,学者的骄傲,以烂熟的韵语赞美着树秀山高,一泉一石仿佛都有无穷的秘奥!
  他指挥,他称道:
  珍珠泉,莲花洞,唐朝的古庙……事实上,这里水不奇,山不高,龙门的名贵是手的创造!
  千佛万佛,是佛海狂潮,佛洞佛岩,佛的像,佛的宫堡。
  小不盈尺,千座浮雕,石壁上铭刻起万千声佛号;大可数丈,佛光远照,使血肉的人间同登善道!
  这信心,在唐代与六朝,把艺术的光辉荣显着宗教;愚子凡夫,显贵富豪,为疾病死亡,或平安寿考;以十丈莲台,庄严胜妙,或半尺菩萨,心虔力渺;来祈求,来答报,
  那平等的慈悲,与光明的感召!
  金钱鼓励着技巧,
  超越的艺人,优厚的酬报,参考着佛土的意趣,希腊的线条,以人体之美表现神的微笑。
  东村的牛橛,西镇的阿猫,以有限的金钱将心愿速了,只求佛多,不问精巧,呆板的菩萨,结群成套!
  风雨千年,石烂神凋,人间的劫乱,洞冷僧逃,断臂折头,连神啊也难自保!
  越是那精心的创造,
  越容易引来摧残与劫盗,有些平凡的小佛倒能幸免淫暴!
  啊,龙门,艺术,宗教,这丑陋的人间哪,破坏多于创造!
  二十年前,摹写“龙门”是我的爱好,每逢把拓页展开,欣赏着字的棱角,我就把龙门,任着想象的虚渺,想成最雄奇伟丽的人工天巧;今天,仰看着刻石,俯视着河水滔滔,我没有失望,可也没有忘形的欢叫;也许是美的缺残,使欣赏变成凭吊!
  离开佛洞,越过横桥,白香山的祠墓管领着秋雨春潮。
  噢,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莫非人生真是梦的资料?!
  谁能想到,那英勇的文豪,王礼锡啊,诗的新花正当春晓,①会来与香山分享龙门的寂寥!
  大雨,阻住我们南去慰劳,同样的也延迟了他的北访中条;不可阴晴,不分迟早,我们相访,我们谈笑。
  勇敢的礼锡,事无大小,都温柔细腻的亲自操劳:冒着蒸暑或风暴,四下里奔跑;还想着诗,想着报告,想着问题的怎样研讨;勉强战退了疲乏,从容驱走了烦恼!
  含着笑他想象,肩着干粮,光着两脚,噢,去偷渡大河,擦着敌步的步哨,夜黑如膝,鬼火闪跳,摸到战场去听枪炮,
  在天亮的时节看到中条!
  而后,而后,……他兴奋,他微笑,身在洛阳,诗的想象早已水远山遥,却也不肯忘了称赞院里的花草。
  谁能想到,这勇敢与勤劳,天地不仁,会以死亡相报;以疾病折磨,在荒山古道,使壮美的诗心花残月杳!
  当我在香山祠外从容瞻眺,你,礼锡,噢,我会猜到:在那有梧桐与木槿的城郊,是写着小诗,或是对花微笑,啊,那迟迟不去的微笑!
  不久,就是在这里,噢,谁能想到,这香山墓旁会添上了你的新坟细草!
  洛阳(下)
  多么惊心,啊,历史的兴废!
  看,洛水在南,邙山在北,首阳与伏牛遥遥的斜对;地势的雄奇,山水的明媚,当年啊,异草奇花,英杰荟萃,是唐诗与宋词里的锦绣都会;金鱼玉碗,即使是凤去龙归,七十二皇陵的北邙啊,还有死亡的富贵!
  今天,夜雨朝阳使远山明翠,河柳依依,动心的晴美,在哪里,哪里,是那几代豪华的都会?
  除了北邙上的茂草荒碑,我们看见,
  噢,真愿意没有猜对——古的洛阳就那么容易摧毁!?
  污浊的小村,鸡啼犬吠,绿树绿田,村童骑着牛背,难道这就是玉露清辉,帝王的宫禁,金阙的天威?
  那国都的城垣,天子的捍卫!
  就是白马外的黄土几堆?
  是什么风暴代替了玉笛横吹?
  是什么刀火代替了宝马金龟?
  数千年的雨露,酒软花肥,明楼翠袖,十万蛾眉,一旦哪,尽化飞灰!
  我们穿村过寨,渡过洛水,踏着雨后田间的湿润的土背,或与小蝶分享着河堤的草味,去看那出土的大晋古碑,好证明古代太学在古代洛阳的地位。
  田上的香风,远林的静美,使人欲喜,使人欲悲;昨日的琼楼玉宇,今日的尘灰,人类的悲剧是人力的浪费;沧海桑田,使历史迟进而急退!
  看,这穷苦的村落,污秽成堆,街心的积水,蚊蝇交响争辉;就是在这里,卧着那学府的石碑!
  “大晋龙兴,三临辟雍”①,噢,碑文的完美,与石面的凝滑,隶书的名贵!
  是哪一次战争,灾害,使历史阴晦,把一千五百年的光辉,掩藏土内;
  到今天,仿佛顺着命运的指挥,在这没有书声的地方使今人惭愧!
  乡人前引,我们结成考古的小队,看那出土的地方,决定太学的方位;在芝麻与玉米的绿影里,小坟几堆,恰恰与古洛阳的遗痕相对,石经的残片,与大晋的全碑,都在这里,偶然的,与老农相会。
  我们要欢呼,噢,山川与智慧,这是南郊,这是太学,古洛阳的珍贵!
  文化假若是呼吸呀,武力是肺,任他风狂雨暴,疾扫横吹,肺叶的坚强把危亡粉碎!
  今日呀,我们的苏杭,那天堂样的都会,也正象这无抵抗的古城,受着摧毁!
  书史的幽香,园林的秀美,都被东海的狂风一夜吹碎!
  噢,还有那学校之城,光耀着华北,如花的青年,洁雅的设备,今天啊也垂首低眉,
  在魔王的脚下默默的羞悔!
  娇弱的文明象痨病的艳美,体质的虚薄教精神颓废!
  一只鸟,一只蜂,都晓得自卫,用它的翅,它的刺,它的嘴,为保护巢房,舍命去敌对!
  这一代中华儿女的光辉,要把英武与刚强替换了民族的衰废;我们要以战争把战争打回,我们要文明就必须把野蛮“打”退!
  啊,古代的洛,今日的苏杭与华北,是多么,多么惊心可畏!
  我们岂止要抗敌,我们应为抗敌而迷醉。
  相信啊,文化的生存,第一是自卫!
  依依不舍的,我们向堤岸折回,借了只民船,渡过洛水。
  远远的,塔古台高,林幽影碎,使我们快步如飞,
  忘了半天的饥渴劳累,去看,去看那中原佛法的朝晖,中华佛寺的始祖,噢,万岁!
  白马寺还在人间,白马寺万岁!
  给庙名,给山门,以提名和点缀,门前宋朝的石马静立相对。
  出自好古的热情,或出自忏悔,各地献金,使衰残变为壮美:山门大殿,清朗光辉,一木一石都依古修绘。
  庄严而生动,洋溢着慈悲,那些金身是艺术的教诲,以人世的衣冠道出佛的真昧,使人忘了点什么,却增了些智慧!
  腾摩,竺法兰,噢,使舌齿生香的法讳,望着洛阳的尘红雾醉,望着北邙的花残月坠,在清凉的古台,给人世以清凉滋味:以佛的经,佛的智慧,丰富起中原的文心字汇,教诗感与思潮去探索灵的幽美,把乐土的莲花培植在孔孟的园内!
  院中,二大师的陵墓相对,左右,二大师的殿宇相配;院东,舍利宝塔伴着狄梁公的墓碑,后殿,清凉古台带着历史的幽邃。
  我们瞻拜,我们玩味,古寺古城,存亡兴废;踏着斜阳,回到洛阳——抗战的营垒,啊,新的洛阳必须,必须,是抗战的营垒!
  洛阳——叶县
  冒着空袭,我们渡河;在龙门,对着那无语的石佛,我们听见炸弹遥遥的投落;望一望洛阳,我们默默!
  这血的疯狂,血的饥渴,朝朝夕夕,在这么两年多,血的花到处结成了仇恨之果!
  我们相信,以你的久历风波,洛阳,以你的从容不迫,一定能以正义的宝剑金戈,战胜,而且肃清,这血的罪恶!
  这时候,近午的阳光毒烈如火,我们回到镇上的小店里避一避蒸热;过路的驴马与牛车,
  也都暂停,向阴凉里藏躲:满身是汗的车夫,面色焦黑的旅客,拉一领席,顾不得解决饥渴,找个地方便合目而卧。
  穷困带来萧条,疲乏产生静默,连卖瓜的小儿都懒得吆喝。
  两个大瓜,一些热馍,在苍蝇的包围里救了饥渴。
  两条窄凳或两张小桌,我们横躺竖卧,
  诅咒着苍蝇,安慰着睡魔。
  当过客与马牛结束了寂寞,我们也辞别了永远静静的龙门古佛。
  一路上,看着丰美的田禾,与男女老少的辛苦劳作,又使我们唱起战歌,
  忘了疲乏与炎热。
  远远的,我们听到号声起落,绿阴里的十里铺上士兵集合;远远的,向我们招手,请我们停车,噢,官长的殷勤,士兵的亲热,一定教我们去到镇中休息片刻!
  士兵的勤劳,铲除了乡村的污浊,干净的街道,树影儿婆娑;绿阴下馋人的大瓜,皮薄水多,还有几双白鸡把绿虫儿寻啄。
  亲热的握手,握了再握,真诚的笑声是友谊之火;凉的瓜,热的茶,给客人解渴,古庙的松亭下主宾分坐;受训的青年来请演说,赤脚光头,规矩而活泼;官长们的要求是精神的饥渴,可带来新的书籍,新的诗歌?
  大家兴奋,彼此张罗,这萍水相逢的一刻,
  从抗战的艰辛产出团结的快乐,象老友在他乡相会,语爽情多。
  默默的斜阳以阴影的加长向行人威吓,我们必须赶程,虽然依依不舍。
  赶到临汝,太阳已落,借着圆月的清辉,找到住所,竹树清幽,花影儿被人影儿碰破。
  放下行李,感到饥饿,踏着月色去找些吃喝;街上老树合抱,人稀影多,找遍了饭铺,走尽了城郭,找不到一点儿灯明火热;啊,这老城还是日入而息,日出而作,迟到的行人只好忍了饥饿!
  望着月明,束手无策,苦笑着,我们走回宿舍,对着月下的梧桐,我们高卧,闻一闻花露的清香,幻想着鱼肥酒热!
  早起的林鸟有虫儿好捉,我们也赶早把斋戒解破。
  与朝阳一同起身,好赶完这一天的工作:首先要慰问伤兵,然后,假若时间许可,去看那万松里的佛阁,古香积寺里的云光山色;然后,要抢渡过汝河,据说,河上的桥梁已被大雨冲破。
  天长人早克服了事多,露气还没散,我们就走上松里的山坡。
  山平水浅,奇松万棵,松在山尖,松在溪侧,松在桥畔,老根把桥板横托;枝稀干扭,似倾似折,千姿万态,绿满了山顶山涧与山坡;姿态万端,可是青青的一色,绿的树,蓝的天,黄的土,悦目的调和。
  调和产生明远,静静的空中似荡着绿波。
  山虽平,水虽浅,借着这奇松万棵,却给诗心以清静和洒脱。
  寺里,洁净的佛堂,层层的院落,碑是延佑,钟是宣和,宝塔虽低,而形态古拙。
  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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