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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玩泥巴到小学毕业
从玩泥巴到小学毕业。

　　也许是生存的压力过大；我时常想起幼年时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是一个没有性别之分的时代；我经常和我的＂女朋友＂一起下河洗澡．也还没学会游泳，所以俩个人就在浅浅的水域或者是沙滩上的小水塘里摸爬滚打．直到那些闲人向我哥哥和她的哥哥＂告发＂，我们才在他们的催促下光着着身子上岸穿衣．我记得她没有带把，而我有一个，但也等于没有，小得像白菜叶上的蜗牛，是可以四舍五入忽略不计的．那时最高兴的事就是玩泥巴．将黄泥和水调匀了，用拇指按成碗状，然后口朝下使劲往平地上砸，泥碗内的空气受挤压向上冲破碗底，发出＂波＂的一声巨响，很是刺激―――在当时看来．溅了自己一脸的黄泥，之后是发表评论，看谁的＂碗＂破的口子最大谁就是冠军．或是每个人都出一点油盐酱醋，锅碗盆筷，到河里捉了几条小鱼，再到田间偷上几棵白菜搞起＂野外生存＂训练．往往是菜没煮熟就被哄抢干净，甚至美味没到嘴，连锅带汤早已打翻在地了．

　　这样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我就被家里人送到学校读一年级．启蒙老师是我一生中遇见的最＂凶＂的一个．然而乡亲们都很乐意自己的孩子让他教，美其名曰＂严师出高徒＂．刚开学那几天我生病，直到病愈后才去上课．当时我不知道该怎样上课，太陌生了．所以老师在讲台上口沫横飞时，我却在台下想着青蛙或者桔子树上的鸟窠．更弄不清＞为什么是左边大，右边小，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从１到９的数字中，谁是谁的大哥，谁是谁的老弟。我沉浸在自己自由的想象中乐此不疲，老师点我的名字Ｎ遍之后，我才＂啊？＂了一声．无奈地走上讲台，对着如天书般的数字４６３．．．．．９８７发呆，老师一再提醒是按从大到小的顺序排列，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黑板前很久，他眼圈红红的盯住我，颤抖了几下嘴唇道＂那你就从小到大排列吧！＂我在他的“威逼”下，只好５３２７．．．．．乱写一通．还没写完，耳朵竟奇怪地提起自己的脑袋，之后耳朵又被老师旋转了360*，有些痛，心里更痛，那么多同学在下面呀，真损！他恨铁不成钢地喃喃叫道＂阿二呀！阿二！＂我哭着走下台，泪水足以超过太平洋里的海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继续毫哭．他一拍讲台，怒斥：＂站起来！＂小学一年级，我好多次考试卷上总是一把红叉到底，顶端放着个鸭蛋，老师对我真好，时刻不忘记给我这个祖国的花朵补充营养．有一次绘画我得了６０分，高兴得我妈妈睡不着觉，这是我上学以来的最高分了．

　　但我还是渐渐适应了学校，变成了中等生．直到二年级，因为经常和我那个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阿云，在课余时间去抢低年级同学某某的帽子而臭名远扬了．某某的外公是学校的校长，头发都白了，还赖着不退休，在村里算有权有势的．将我们的＂丑恶行径＂在村中的凉亭里广播．这亭子是各种小道消息散播的好地方．大男人们一有空就在这里乘凉开会．它的地位相对于我们村的意义和遵义会址对于共产党的意义一般重大．我从此便成了坏学生的代名词。便下决心要发奋读书，争一口气．那个学期拿了第一名．这个消息像一颗引爆的原子弹，烟雾弥漫了整个村庄，也使得那些和我同班的几个留级生十分难堪．启蒙老师后来又教了我们三四年级的课，除了对我多了一点笑容外，唯一不变的还是他的严厉。我还记得他的一句“名言”：整整齐齐，工工整整，干干净净，看了都想改！这是他赞美某女生的作业本的话。我顽皮的秉性也没变。常常是一放假了，我们划着小木船去“摘”别人家的桔子。小船就泊在河边，上了岸便是桔子地，“十分方便”。那时所有的桔子都还是青的。但我的朋友Y的家就在这附近，他对桔子的品种分得十分清楚，光看叶子，什么晚熟，早熟，中熟，一眼辨出。我们只选早熟的，用衣服兜着，一人怀抱几十个争先恐后上船。等老板追下来时，船已划到河中心，老板只有干瞪眼的分。我们银铃般的笑声在蓝天白云下飘荡。两岸青山相对出，一江绿水飘桔皮！呵呵，有意思吧？　。　想看书来

普工的经历
那一年我17岁，满脑子装着在学校灌输的“革命者用鲜血换来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的思想南下打工。曾经在班上耀武扬威，夷指气使的尖子生，自从缀学后来到这异地，成了千百万个城市人眼中贱如泥土的“农民工”的一员。我的“幸福生活”开始了。

　　四处奔波之后，最终不得已进了一间包括老板在内不超过50个人的五金电渡厂。在那里经过了魔鬼一般的训练后，我虽然瘦得只剩骨架，原本白嫩的手掌倒增添了厚厚的老萤，这是我唯一多了的地方。我应该感到“幸福”。

　　进轻松一点的厂如何？我就去“得兴制衣厂”应聘。我和一个女孩子被文员带进车间里的一个角落孤独的守候消息，面对工作台上一大堆女人专用品和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我尽管双腿发麻，却又不得不立正挺直，面带微笑。每天上班就一屁股钉在板凳上，双手在缝纫机上不停地挥舞，右脚机械的点着脚踏板，拼命的唰唰唰。。。。车衣服了。不拼也行，只是个人计件的，工资比别人少是没得说的。刚开始我还以为比原来的厂好，活儿轻松　。渐渐的我才知道我犯了多么大的错误。早上一觉醒来，上班。12点下班，13点半上班。17点半下班，18点开始加班。这是所谓正班8小时。加班的时间是多长？不确定。如果说太阳能从西边升起，那么20点可以下班。如果那天你有捡到钱的运气，那么21点可以。如果说看到汽车是家常便饭的事，那么22点下班也是经常的。如果说时间还早，没到睡觉时间，老板不会亏待你，23或者24点下去是很开恩了。运气稍差也就凌晨一点半下班，不用叫苦不迭。赶贷时间上到凌晨3点半那才叫惨，吃了夜宵，冲个凉，大概4点多了。睡觉吧。哥哥姐姐哟，千万不要睡过头，8点钟还要准时上班呢。是不是嫌时间太长了？还有更长的呢，通宵干呀。所以我就编了段顺口溜：22点下早班，23，4点也正常，1点两点有些晚，3点还要照常上班。嘿嘿，当时在厂里还广为流传。老一点的阿姨倒还挺得住，她们每天睡眠时间少。年轻人不行呀，像我，不睡个七八小时我浑身不舒服。终于有几个年轻的鸟毛扛不住了，接二连三的打电话到劳动局告状。刚开始，人家不搭理。得兴厂是什么厂呀？那可是个大老板开的呀，有钱有势力是吧，你没事你惹他干吗，就是有事了，只要不是太大就不应该去骚扰人家是吧？可是渐渐的这骚扰电话多了，大有黄河水决堤之势。劳动局也扛不住了，派出他的大臣手执尚方宝剑来到得兴搞调查。这下公司的高层坐不住啦，这好歹也是“衙门”来着，不能不给人家面子。又是说好话，奉承话，马屁话，不是人话的话，又是请吃饭，哎呀呀是忙得不亦乐呼。最绝的是，当“大臣”亲自来到群众中访问时，主副两个车间主管一左一右夹着那个弱小的员工，犀利的目光射出数道寒光，明白人都知道那意思，威胁………信不信我可以炒掉你，分文不付！小女孩子也扛不住了，哆嗦地按上层事先教好的词道“每天工作8　小时，一般加到20点，最多21点就下班了。”我的天，她居然那么怕那些当官的，将我们这些人都给卖了，气死我了。后来我在想，一左一右夹着一个弱小的女子，这么显眼的事，那“大臣”就看不出么？是他傻了，耸了，瞎了？我始终不明白。

　　我于是要辞工，不能叫辞职哦。我是干什么的呀，一个小小的员工，有什么职？可是那些个老板的狗腿子不让，全厂那么大，想走的不止我一人呢。我想这就是下层人民的悲哀，自己辛苦挣来的钱，人家说句不批，你就甭想拿！我只好在车间里混时间，想到了月底，领了上个月的钱就走，剩下这个月的工资留给老板买棺材吧。虽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必竟还证明我是有头脑想办法的，我应该感到幸福。

　　我就那样自离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又进了一个稼私厂。面试的工作人员，“和谒地”问我“在这个厂都认识什么人？”我也笑笑“万火，我老乡，在油漆部当组长。”那个人突然停止了笑容，一脸严肃地叫我“坐好！”我还在纳闷，怎么现在人都这样说变脸就变脸呢？结果我分到了全厂最累的包装部的最累的流水线上。我才知道一个小小的组长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早知如此我就应该说我认识这个厂的老总了。流水线的组长天生一副大嗓音，像条疯狗整天在车间里狂吼“快点，都他妈的快点！”“那么慢，不要吃饭了，就这速度，只配你们喝汤的。快！”我的思绪回到了几千年前，我在一块田里拉着犁，主人在岸上不时将他的马鞭抽到我身上，快点！我一不留神间，漏放了几个包装箱的板子，害得我手忙脚乱。后来我有机会看了卓别林的喜剧＇摩登时代＇，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理解我当时的处境。我应该感到幸福，理解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在治安队的日子
中学没毕业；学校早将我开除了。正好；我还不想上学呢！受老师管不说还要记单词；背课；写作业；头痛！父母懒得管我；也管不动了。离开学校那鸟笼子；我每天都和村里几个狐朋狗友斯混。打牌；喝酒；偷鸡摸狗。。。。。。日子过得逍遥自在的。然而多事的老人看不下去。三五成群隔三差五来我家告状。害得他们二老硬不准我呆在家里；我只好去找我的表哥了。

　　表哥叫杨东；和我一起穿开裆裤玩泥巴长大。他前几年就只身来到广东混。据说现在都出息了；进机关工作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在电话里和我说可以帮我搞定工作的事；因为他和他的上司关系特铁。我就去了他那。他到车站接我；先前的长发也剪了；平头；穿绿色的制服；像一条竹叶青。我开玩笑道："；哈；表哥；怎么没有绿帽戴呀！"；

　　他生气说道："；这是治安队的衣服；你以后也会穿上的！笑个鸟！我跟你说；这可是一衙门。明日可要装得规矩点。

　　次日早上；我和他出了租房；穿街过巷。约有10分钟；在一条小胡同的尽头拐角处见到那家警务室。进入大门；穿过一篮球场；再跨过一道门槛儿；"；为人民服务"；一行大字映入眼帘。我扯了扯衣裳；抬头挺胸；假装不紧张的样子一路跟表哥进到办公室。

　　队长；我把表弟来了。"；

　　"；嗬；这是你表弟呀；好；有精神；身体看着也结实。"；一身肥肉的家伙来到我面前拍我的肩膀笑说着。

　　"；哪有；队长才是身强力壮呢；我哪比得起呀。呵。。。"；我立马奉承一番。

　　"；哈。。。。。。。"；他大笑"；我们这是需要有力气的；让人怕；啊？哈哈。。。。。。。"；

　　末了；他叫表哥带我去换上工作服；认识一下其他的队友；以后好合作。

　　之后我们来到了治安队的宿舍。一开门；浓烟滚滚；我以为起火；差点叫喊。表哥招手让我进去。"；我表弟；刚来；大家以后多关照。"；

　　我一看；好家伙；一伙人围着一张桌子搓麻将。"；会不会玩呀；过来耍几盘！"；

　　"；靠；老子玩这个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玩泥巴！"；我想；也不多说坐了过去。大家也都是趣味相投的人；天南地北狂侃。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刚来的了。

　　晚饭又冲凉之后；表哥说带我去见世面；要换好一点的衣裳。他一脸的坏笑；我也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只好和他一起走。谁知道又是去治安队的方向。我问他是不是去加班；他说不是。此时已是夜幕降临；通往警务室的小胡同奇迹似的变得很繁华；白天还关着的小店亮着霓虹灯；间挨一间。桃红；柳绿；万紫千红。灯光下三五成群的小姐打扮得跟妖精似的；浓妆艳抹；粉脸红唇；柳腰款摆；风骚不尽。

　　"；呀；杨哥。有空来捧场了吗。"；一黄脸老婆挪到我们跟前。我小声道：你要她呀！

　　表哥很是不屑的看我一下；"；这是我表弟；刚来治安队上班。你不会亏待他吧！"；我目瞪口呆；"；表哥；我。。。。。。。"；"；来吧；靓仔；我这的姑娘很靓的；又年轻。"；老太婆道。原来不是她；我舒一口气。"；去啊；磨磨蹭的。"；表哥笑推我进到发廊里。

　　我无法了；身陷泥潭。但内心又很高兴。一眼望过去。一个个碧眼红唇坐在看着我。极短的裙子。玉腿裸露在外面。隆起的胸部若隐若现。下体在膨胀。。。。。。。"；要哪个啊；靓仔？"；老婆子问道。我一时不能把持自己。胡乱指道"；她。。。。。"；反正个个都好；很骚。

　　"；阿丽；你带他上去吧。"；不等回应；我登登登地和那女孩子上了楼。有几间小房；里面摆了很小的床。门还没关；我迫不及待搂抱了她；亲她的头发"；讨厌。先关了门嘛。"；她娇嗔道。翻云覆雨后；我和她聊了家常。问她是哪的；多大了；又有些担忧地说自己没带钱；表哥付了的话。

　　她一边理衣裳一边生气道："；屁；你们治安队的不是好东西；一个个都是好色鬼；做了又不给钱！"；

　　"；怎么会；他们不会那么小器的。"；我抱一下她道。

　　她一下推开我："；哼；不会；现在不是这样了；你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做了就做了嘛；不给我们也没办法呀；又不能拿你怎样！再说这行是违法活动；全懒你们治安队罩；不然我还吃不了兜着呢！"；；

　　"；不会了呀。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还不会哟；上个月有家发廊不是让你们查了；还带上记者去拍照；上报说什么"；暴风行动"；只有没得罪你们的才没事；哼！"；我急着去找表哥就不想多说了；"；下次再来找你哦。"；便匆匆忙忙出去了。表哥在路中间等着我；又是一脸的坏笑；不用说他也爽了一把。

　　次日；队长叫我和我表哥一块；驾着三轮摩托在大街上旅游；美其名曰"；巡逻"；！中午打牌；搓麻将；下午又是"；巡逻"；。时间飞快地过去；转眼又是年底。这天队长召集我们所有的人开会；

　　"；嗯；现在快过年了。每年这个时候就是我们治安队最困难的时期。"；众人笑。他又说下去"；村里要到明年才给发工资；各大公司的老板……我们的财神爷；也要那时才给保护费。所以大家要努力；不然过年都过不开心。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明天起；所有人分三队；把住工业区内各要路段。只要是外来的农民工；见一个逮一个；不要怕；不要手软；没有暂住证就送他来这。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知道了？"；他们都得意洋洋；好像很盼望这一天一样的。

　　早上我和表哥还有其他几个人一组；开小货车直奔目的地。一下车；四散开来；守株待兔。"；喟。暂住证！"；三个小伙子被表哥喝在原地；"；还没办；"；他们嗫嚅道。

　　"；上车；快点！"；我们几个迅速围拢；"；妈的；快点哦！"；我们七手八脚地把他们往车上赶。这几个给推得踉踉呛呛：我自己上去；别推好不好？"；一小伙子道。

　　"；叫你上去！"；治安员一巴掌扇过去；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让我们"；咣当"；一声关在小车里；一脸愤怒的样子。

　　我暗笑；这和赶牲口有什么区别呀；当年小日本也就这样赶中国的劳工吧！

　　又走来一对男女；很亲密的样子。我看得发火；老子没马子呢；你还跑我前面了。过去大吼："；暂住证。"；那男的扯了女孩子的手就往回跑；我们一拥而上；抓住男的连踢带打；女孩子被吓哭了；替他求饶。我怒道；快上去；不然你也揍！

　　这样；半小时不到；我们抓了好多的人；火柴盒大的车箱塞不进一个了；满载而归。

　　"；警务室的大门一关；一个也逃不脱了。"；队长看我们这样有能力；高兴得心花怒放。"；快点；带到里面；办了证就放人。"；他指挥着。

　　'我没钱呀；我今天没带呀！"；一虎背熊腰的大汉说。

　　"；妈的；不会叫你同事送过来呀！"；表哥道。

　　"；我没手机。怎么打？"；他辨解。"；　你存心这样是吧；啊？"；一队友冲过去揣上几脚。大汉愤怒了；还没还手呢；我们又一拥而上拳头雨点一样地往下砸。周围的人静悄悄的看着；不出声。

　　我离开治安队已经有很多年了；至今仍在向往那种"；为人民服务'的日子！

处女膜之争
甲感慨万千地说：要是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有处女膜多好。

　　乙冷笑道：你想多和几个男人上床就直说嘛，何必绕圈子？

　　甲拿起一块砖头啪地扔过去：你啥意思？

　　丙尖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