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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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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点着头,他说阿三西出阳关无故人,自己何尚不是如此。好在在香港还能与鲍老在一起,他心里感到一丝安慰:“好的,我在香港等你!”

  广播里传来印尼的抒情歌曲“星星索”的前奏,这支美妙、动听的歌曲,楚辞此时听来却异常伤感、凄凉,他扔掉烟蒂,随着曲调轻轻唱和:

  唔喂……

  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

  船儿呀随着微风荡漾,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当我还没来到你的身傍,

  你千万要等待着我呀姑娘,

  我的心象东方初升的红太阳……

  楚辞的歌声沙哑、凄然,珍妮被感动得流出了眼泪。

  鲍甫沉默良久,才动情地问楚辞:“楚辞,你想没想过,去京城发展?还有,我上次给你的建议,你想过没有,我是认真的!”

  鲍甫曾经向楚辞提议,要他脱离新闻这个是非圈子,跟他学文物鉴定,楚辞不是没有想过,他对于文物感兴趣,仅仅是出于欣赏而已,如果做为终身职业,他觉得不合适。他委婉地说:“鲍老,谢谢您的好意!我懒散惯了,那儿不适合我。啊,我真想学古人,执书行走天下,仗剑浪迹江湖……”楚辞举起杯,对着鲍甫:“鲍老,多保重!阿三,珍妮,我真心地祝福你们……”他一口喝光了酒:“我告辞了!”

  楚辞说完转身就走,阿三急忙跟了上去。

  阿三在车厢衔接处追上楚辞,他动情地拉住楚辞。

  “楚哥,我……”

  “阿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别说了!”

  “不,我非说不可!我过惯了狗的生活,我很感激你,你象对人一样真诚地待我,认我作你的兄弟,我有了作人的尊严!不管你怎么想,如今这世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无论你走到哪儿,你都要想到,你还有一个兄弟叫阿三!这个阿三随时可以为你肝脑涂地,义无反顾!”

  阿三泪流满面,紧紧抓住楚辞。

  楚辞终于控制不住,哽咽出声:“阿三,我不会忘记你的……”

  “你记住,需要我的时候来找我,有可能我会帮得上你的!还有,我现在有了安身之地,那儿也是你的家……”

  “我会的!”楚辞紧紧抱住阿三:“好兄弟!”

  “那,你多保重!”阿三松开手,依依不舍地看着楚辞。

  “去吧,他们在等你!”

  “嗯……你要记住我,我是你的兄弟,阿三!”

  楚辞目送着阿三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一转身在车窗上看见了自己,他苦笑了笑,拭去脸上的泪痕,点燃烟后深深吸了一口,将烟雾吐向自己的影子,他想起在渔子溪古刹山门看到的那几句话:“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去做什么?……”

  列车长呜一声,飞速前进。

  黄谷斜靠在列车员休息室的椅子上,默默地吸着烟。他凝视着漆黑的窗外,玻璃窗上倒映着他手中烟头忽闪忽灭的火星。

  黄谷在香港拼杀十年,用他的话来说,是在枪林弹雨中身经百战。大大小小的街头械斗,在他身上留下难以计数的伤疤,磨练了他的意志;一次次支身独闯龙潭虎穴,虽然几次差点丧命,但他都化险为夷,事后,他一改过去莽撞的习性,变得诡计多端。

  三年前,黄谷发现一个从大陆偷渡过来名叫章京的人,此人无论长像、年龄、身材、声调、甚至于说话的神情,都与他非常相像。此人像得来他甚至怀疑自己有个孪生兄弟。他秘密地收留了章京,让他生活在自己身边,刻意模仿自己。时机一成熟,他让章京代他去出席一些应酬,居然没被人识破,就连老谋深算的李月亭也被蒙过去了,这令黄谷欣喜若狂。

  穷困潦倒的章京自从被黄谷收留后,再也不愁生计。黄谷给了他一张金卡,由着章京的性子花钱,只要章京不过分,黄谷从不过问。他还一次给了章京三十万港币,让章京寄回去安家。

  章京突然一步登天,感激涕零地向黄谷表示愿为他赴汤蹈火,黄谷却从不轻易用章京。这次到G市,在他确定警方已经盯牢他后,他意识到知道凶多吉少,在作出决定返回香港的前夜,才将章京召来G市,要他隐藏在靠近海边的S形弯下面作好接应。黄谷骑车到达时,将他得手的两颗夜明珠交给了章京,要章京带回香港。在他将夜明珠交给章京的一瞬间,他又犹豫了。虽然走海上这条老路比较安全,要是海边出现意外呢,岂不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就在此时,他身后隐隐传来令人胆寒的警车声。他顾不了许多,叫章京快走,自己翻身滚下斜坡,在路边的岩石中隐藏下来。

  果然不出黄谷所料,海边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他的担心并非多余。

  杀人如麻的黄谷,过去在杀人时从来没有心慈手软,眼看章京倒在唐天彪的枪下那一刹那,他心里还是生出一丝悲哀。如果不是章京,那么倒在那儿的将是他自己。同时,唐天彪那一枪,黄谷感到震惊,他小看了唐天彪。在自我保护与利益的驱使下,唐天彪心狠手毒,毫不犹豫地开出了杀人灭口的一枪。他打出的那一枪,黄谷觉得他不象大陆的警局局长所为,倒象久走江湖的黑帮老大,果断、心毒、手狠。这一枪使他明白了唐天彪是何许人也,他与之打交道的人并非善良之辈,和他自己一样,有着人的贪婪和豺狼的*。

  黄谷注视着从快艇上下来,前往沙滩验尸的唐天彪,他在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中暗自庆幸,三年前未雨绸缪用章京用对了,他又躲过似乎是命中注定的一劫。 。。

第四十二章 得而复失(2)
黄谷等海边的人全部撤走后,他才从隐藏的地方钻出来,在城乡结合部找了一户人家,借宿了一夜。

  第二天,他到澡堂洗干净自己,在一家药店买了一些药物,包扎好他滚下岩受的擦伤,再走进一家高级时装店,从头到脚换了一身与香港老板身份相衬的名牌时装。

  打扮妥当以后,黄谷来到鲍甫下榻的滨海饭店,他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啜着,耐心地观察着这里的动静。从自己手里丢掉的东西,他必需夺回来。

  黄谷知道G市警方没有世界一流的设备,何况有章京这个替死鬼,一时半响还发现不了他金蝉脱壳。就是发现了,要通辑他还有一个过程;立即在全省以及沿海的海岸线和公海上设卡堵截他,也需要时间。起码在几天内,在这个有着数百万人口的城市,他还是安全的,只要他自己不露出破绽。

  黄谷看见鲍甫一行人在警方的护送下出了饭店,直奔火车站,立即尾随而去。他跟在鲍甫身后上了列车,在看清了他所跟踪的人进了软卧包间后,他滞留在硬卧与软卧车厢之间的通道上寻找时机。当他看见护送鲍甫的警察下车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粗气,他在心里喊道——真乃天助我也!

  然而,黄谷高兴得太早了,软卧列车员在得知他没有车票时,礼貌地将他请了出去。

  硬座车厢里,送行的、找座位的、摆放行李的人挤来拥去,十分混乱。

  黄谷注意到一个瘦削的青年,往一个胖胖的旅客身上轻轻一碰,右手的两根指头就灵巧地从那人上衣内袋夹出一个钱包。令人称奇地是,此人迅速地从钱包中抽出一叠钱和几张卡,又将空了的钱包放回胖子的西服口袋。他的动作很快,从下手到完成不到十秒钟。被盗的人,竟然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看来这位神偷从不在同一地方重复作案,他得手后向另一节车厢快速走去。

  黄谷立即跟在他身后。

  黄谷早就知道在这条铁路线上,活跃着一帮专吃铁路饭的窃贼,他在G市道上的朋友独龙,曾对他说这些人可用。其中最有名的是一个外号叫“虾子”的人。虾子因其瘦削而得名,他的真名马未龙,似乎没人知晓,只有他最亲近的人和道上的高人才偶尔称之。此人在道上很有名气,他的一双眼只要看一看,就知道该不该下手,下手时又快又准,据说还从未失过手。另外,他很讲义气,从不把手伸向普通百姓。

  虾子远离了危险区域,在车门旁停住,掏出烟轻松地吸了一口。他从胖子钱包里抽出钱时,用手指一捏,感觉只有万把块钱,还不能收工,他想歇息一下,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虾子!”黄谷发现虾子,走上去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被叫的人本能地回过头来,直视黄谷地眼睛,旋即猛地一转身想走,黄谷一把抓紧了他。

  “别走,我是你的朋友,我需要你帮忙!”

  “我,没你这个朋友!”虾子挣开被黄谷抓住的手。

  “‘马未龙’……”黄谷注视着虾子的眼睛,压低了声音。

  虾子猛然间听这个他并不认识的人叫他的大名,知道遇见了高人,他一下变得温顺,揉揉被黄谷抓痛了的胳膊。

  “说吧,想让我干什?”

  黄谷把嘴凑向虾子的耳边,两眼警惕地看着不断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旅客。

  “好吧,我帮你这个忙!”

  “完事后,你到第七车厢列车员休息室来找我。”

  “好的。”

  “注意,一定要将这些放回他的衣袋!”黄谷把两颗珠子放在虾子手上。

  虾子点点头,立即消失在旅客中……

  此时此刻,黄谷把门开开一条缝,正在等虾子的归来。

  虾子等候在餐车的门边,当眼前出现黄谷说的那个老人时,他轻轻靠了上去,以极为敏捷的手法解开鲍甫内衣口袋的钮扣,将那包东西夹了出来。在放进自己衣袋的同时,扯下包裹珠子的黄绫,将黄谷交给他的两颗珠子包好,又放回鲍甫的上衣口袋,这一切都在几秒钟内完成,丝毫没人察觉。

  虾子得手后在第七车厢找到黄谷,按道上的规举,他不问货是什么,把得手的东西交给黄谷。

  黄谷解开黄绫,望着失而复得的夜明珠,强行按奈住内心地激动,默默拿出十万港币放在虾子手上:“后会有期!”

  虾子对黄谷的慷慨出乎意外,一打眼就知道黄谷给他的不是小数,看来他偷到手的东西身价不菲。

  虾子留意地看了黄谷一眼,轻轻关上休息室的门走了。

  黄谷收好虾子交来的东西,吸燃了烟,注视着漆黑的窗外。他突然想起他在经过餐车时曾有人跟踪,似乎还叫了他的名字,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何况夜明珠已经到手。

  列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黄谷打开车窗,看见列车驶进一个小站。

  黄谷下了车,走上月台。

  虾子戴了一顶绒帽,又用一副墨镜遮住眼睛,他若即若离地跟在黄谷身后。

  这时,另一辆列车从相反的方向驶进站。

  黄谷询问接车的铁路工作人员,得知刚进站的列车开往G市,便提着行李走向列车。

  开往滨海的列车一靠站,等待多时的旅客一拥而上,黄谷被人群夹在中间,拼命往车上挤。虾子出现在他身后,上车心切的黄谷竟然一点也没察觉。不一会儿,虾子挤出人群,连走带跑地离开了月台,消失在黑暗中……

  黄谷挤上车后,连走了几个车厢,才在一个硬座车厢里找到座位。他除了随身带的一个包,没有其它行李,因此很快就安顿下来。

  列车徐徐启动,渐渐加快了速度。车轮与铁轨磨擦发出有节奏的咣当声,使疲于奔命的黄谷昏昏欲睡。他把头靠在玻璃窗上,在要合上眼时下意识地用手碰了碰胸前的上衣口袋。这一碰,惊得他目瞪口呆,上衣口袋里空空如也。刚到手的夜明珠,竟然不翼而飞!

  黄谷惊出一冷汗,睡意顿时全无。他不愧是久走江湖的一条汉子,大风大浪经历多了,天大的事情发生,他也能不动声色,做到处变不惊。他冷静下来,心平气和,仔细地思索着从夜明珠到手后的每一个细节。

  黄谷思来想去,最后,所有的疑点都归结到虾子身上。此人既然能从鲍甫那里盗走夜明珠,他再从自己身上取走更是易如反掌。那么,他是在何时何地下手的呢?最佳时机,一定是他转车时被堵在车门外,那时人多拥挤,对虾子来说是极好的机会。再说,在极短的时间内,以高超的技术下手,这条线上除了虾子,没有人能办到。

第四十二章 得而复失(3)
想到此,黄谷反而安下心来,G市己被搅得天翻地覆,到处都在张网以待捉拿漏网之人。想尽快出境,看来是不现实的,就权当将夜明珠交给虾子暂时保管,这比自己随身携带安全得多。一旦把出境的事情安排妥当,再通过G市道上的朋友,将夜明珠从虾子那里要回。

  不过,黄谷想到虾子已经见利忘义,如果他一旦知道手中的珠子是何物,会不会立即远走高飞、隐姓埋名,或是转手将夜明珠高价卖掉?真要是如此,这都将使自己功亏一篑。

  再一想,夜明珠只有阿三能鉴别,稳住阿三也就稳住了夜明珠;还有,短期内找到能出得起价买夜明珠的人,也有难度。话虽是这样说,出乎意料的事还是经常发生。看来,还是早些将夜明珠取回为妙。

  黄谷暗暗定下心来,一到G市就去找他道上的朋友,实在不行,还有小七这条线。黄谷那天接过小七给他的摩托车,上了立交桥后,看见小七为了阻挡公安追捕他,被大陆公安的车拖行了几十米。他以为小七不行了,为小七的忠诚,心里涌出一丝淡淡地悲哀。待他在桥上转了一个弯下桥时,远远地看见受伤的小七躲过后面抓他的人,连滚带爬地冲进另一条巷子,他又为小七大难不死,身手的敏捷而高兴。

  黄谷知道小七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抓,也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小七。

  最关键地是,黄谷卖货的一百万美金,和李月亭给的定金还有两百万港币,都在小七手里。此时从香港公司调钱,一是他己暴露,二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没有钱寸步难行,一事无成,黄谷决定回滨海去找小七。

  楚辞随着侯雨到了香港,下榻在丽都大酒店。侯雨的随员中,一个名叫钟非的人,楚辞对他印象不错。此人长得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却从不多言多语。他有时偶尔和楚辞说几名话,也比较得体。虽说是侯雨的随员,但楚辞看不出他是干什么的。入驻丽都后,也是巧合,钟非就住在他的隔壁。晚上,香港的行政长官要宴请侯雨,楚辞不想出席这种场合,就对钟非说他有些不适,晚上的活动他就不参加了,想去大街上看看、转转,并请他转告侯雨。

  在来香港之前,楚辞打听到香港有一位著名的易经大师,可解世间任何疑难。他为自己在渔子溪遇到的奇事、怪事,以及石英似灵魂附体一样,使他陷入六十年前的是非之中不能自拔;还有,他与林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弄个明白。在渔子溪古刹,他问过戒品大师,那高僧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肯指点迷津。这次,他想乘来香港的机会,向那位易经大师请教。

  楚辞上了一辆的士,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张纸条交给司机。的士司机看了纸条,笑着用不标准的香港普通话说:“大师灵得很的啦,脾气也怪,不投缘的话,你再有钱,再大的官也不见。先生去找大师,是问仕途还是求财?”

  “都不是。”楚辞摇摇头。

  的士司机不解:“那你去找大师做什么?那里的收费很贵的啦!”

  “我去请大师解释心里的疑惑。”

  的士司机看了一眼楚辞:“先生这么精明,还有不明白的事情?”

  楚辞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闭嘴,开你的车!”

  的士司机不说话了,神情专注地开着车。

  在靠近海边的一幢花园别墅前,的士停下了,司机告诉楚辞那儿就是大师的住所。

  楚辞在按铁门上的门铃时,戴在胸前的玉佩动了一下,这种奇异的事情好久没有发生了。记得还是上次在咖啡馆里见到林子时,它动了一下。楚辞急于见到大师,没有在意这一奇异的现象。

  一个上年纪的菲佣前来开门,她用生硬的华语问楚辞:“先生,是不是姓楚?”

  楚辞感到莫名其妙:“我姓楚,叫楚辞。”

  菲佣拉开小门:“请进!”待楚辞进来后,她关好门,礼貌地说:“请随我来。”

  大厅里的摆设,完全是中式的,清一色的明清时代家具,线条明快,朴素而大方。菲佣将楚辞引到书案前一张太师椅前坐下,捧一碗茶后,说了声“请稍等”,就悄然退下。

  楚辞打量着书案与椅子,发现全是珍贵的明代黄花梨木,这种古朴的桌椅,现在已经不多见了。主人用这种近乎古董的家具作摆设,既显得高雅,也充分体现出他的尊贵。大师,会是何许人呢?楚辞正在猜想,听得有人轻声咳了一声。他循望去,看见一个年约五十的妇人来了。

  她光滑的头发向后梳着,脑后用一根银针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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