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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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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所问,正是楚辞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无语了。

  “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换个地方?”

  “不,我这个人没有见过鬼,真要有鬼的话,我倒想见见!”

  “好吧,随你的便!”

  老人蹬动了三轮,往古城而去。

  老人善谈,楚辞便与他搭上话:“老人家,你刚才说的侯玉良,你认识不?”

  “岂止是认识,我与他还沾亲带故。”

  “怎么讲?”楚辞留意了。

  老人叹了口气:“我与他三辈前同属一个祖宗,我爷爷那一代家道中落,从此一蹶不振……他们是辈辈高官辈出呵!”

  “这样说,就不止是沾亲带故了,而是一脉相承的兄弟。”

  “你快别这么说,我家从未粘过他们的光!我与他虽然同住一条街,却老死不相往来!”

  “这又是何故?”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真应了这句古话!”

  老人不仅健谈,肚里还有文章:“老人家,看不出你胸有笔墨!”

  “怎么说我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我蹬三轮是自食其力,并不下贱。侯玉良从前有权,现在有钱,说实话,我还真瞧不起他……”

  “老人家,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你又何必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把酒临风(3)
“人要有良心!你在镇上找几个像我这把年纪的人打听打听,谁不在背后骂他?侯玉良年轻时有权有势,当过教育局长,师范学院好几个教授都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楚辞注意了:“有这种事?你知道秦渔樵不?”

  “秦渔樵?谁不知道!渔子溪世代名医,那年头被学院扫地出门,回乡挂牌行医。他的医德和人品,这儿是有口皆碑。我年轻时经常去找他看病,骨科是他的专长,一般的疑难杂症也能治。这么好一个人,活活被侯玉良逼死!”

  “就没人管得了他?”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说来也怪,改朝换代也动摇不了他家的根基。前清,他家出了一个总督;民国时期有人当了总统府参议,侯玉良本人也做了统管一方教育大权的局长;他的弟弟侯雨,就是现在G市的市长……如此根深叶茂,谁敢去剪枝修叶?”

  “老人家,你再说说秦渔樵的事儿!”

  “我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要是找到他的女儿就好了!”

  楚辞想起墓碑上的文字:“他女儿叫秦林?”

  “对,乡亲们都叫她林子。我见过她,长得真俊,我看现在的女明星,没一个比得上当年的她!”

  “她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

  “没在渔子溪?”

  “她爹死后,她就走了,只回来过一次。从此以后,这儿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秦林如果在的话,也应该是七十多岁的人了,风烛残年的人,即使找到……楚辞略感有些失望。

  老人在一个挂着大红灯笼的小院门前停下,楚辞下车看见院门上挂着一块匾,上书“凤来栖”三个字,寓意到是不错。进入院里,这儿是典型的古城民居,正屋与厢房都是穿木结构的木板房,整洁而安静;小小的天井,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其枝叶几乎遮蔽了小院的上空;树下有一个大石缸,养着几尾金鱼。

  老人高声喊着:“老板娘,来客了!”

  一个体态丰盈,精明的中年妇女应声而出,看见有人住店她满脸是笑。昨夜侯家出了凶案,把住在她店里的几个客人吓跑了,今天倒是有几个人上门,还订了房,一听说那事后,就退房走了。兴旺的旅游带动了渔子溪的经济,这座千年古城一切都市场经济化了。然而,纯朴的民风依然存在,老板娘如实的对楚辞说,她这个店与侯家仅一墙之隔,后院外就是侯家的小花园,紧邻那幢出事的小楼。她想先说断后不乱,就怕煮熟的鸭子再飞了。

  楚辞一听正中下怀,明天去侯家就方便多了,他当即就向老板娘付了房费。他的要求不高,房间只要安静卫生就行了。他在转身往外走时,老板娘把一张十块的钞票塞给老人。老人察觉楚辞看见了,脸顿时红了。楚辞毫不在意,市场经济就是如此,你给别人带来利益,获得该有的报酬是应该的。何况,老人曾经还阻止过他来这儿。

  楚辞重新上了三轮车,要老人带他去找古城好吃的。老人一路小跑,穿过繁华的街市,来到丁字口一处门面不大的酒家。酒家门楣上有一副对联,上书“闻香下马”、“识味停车”。真有这么旋?楚辞下了车,请老人与他共进晚餐,老人断然拒绝。楚辞便问老人,该付他多少车费。老人回答说,从郊外进入镇里,还跑了两个地方,少说也有七八里地,就给个二十块钱。

  楚辞给了他五十块,让他别找了。

  老人看了楚辞一眼,默默找出三十块零钱给楚辞,他淡淡地说:“我从不多收一分钱!”

  楚辞望着老人淹没在夜色中的背影,苦笑了笑,谁说人心不古,老人就是个例证。

  虽然过了就餐的时间,酒家大厅里仍然有不少食客。老板见楚辞只有一人,就领他来到楼上打开雅间,并申明不收他的包间费。楚辞在靠窗的地方坐下,窗外是一条大河,河上来往着游船,灯光渔火穿梭而过,煞是好看。在此凭栏而望,把洒临风岂不快哉。他便对老板说,他只有一个人,并且是慕名而来。酒家有什么好吃的,酌情拿来,千万不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老板被楚辞的风趣逗乐了,介绍渔子溪最有名的是焦皮肘子、水煮黄辣丁、石磨豆花。那焦皮肘子呢,要四五个人才用得完,就叫厨师来上一小点,请他尝尝滋味足也;黄辣丁来上一斤,吃痛快了也许还不够;然后一小碗豆花,一个时令蔬菜,一个汤就足之够也。要喝酒的话,他这儿有自酿的女儿红。

  楚辞奔波了一天,连午饭也没吃,听着老板报出的菜名,馋得他清口水直往上涌。他点点头,请老板务必来快点。

  须臾之间,老板捧着一坛加热的酒上来,还端着一盘油烹河虾请他下酒。楚辞抓了几支虾放进嘴里,鲜香滑嫩的河虾一进嘴就化了,味道好极了。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坛盖,一股沁人肺腑的酒香扑鼻而来,他顾不得了,对着坛口就喝了一大口。那酒直入胸臆,十分惬意。

  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无比正确。楚辞顾不得吃像,大口吃着喝着。

  老板笑了笑,请楚辞慢用,退了下去。

  手机铃声骤然而起,吓了楚辞一跳。从他来到渔子溪,手机还是第一次响起。打开一看是个不熟悉的号码,他没有接。继续吃他的虾,喝他的酒。铃声固执地再次响了,他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喂,谁呀?”楚辞无奈之下,只好接听。

  手机响起女性娇柔的声音:“这么快就忘了我?”

  楚辞听出是孟桐,对她的不辞而别,心里隐隐有些不快:“对不起,我俩萍水相逢,说不上忘与不忘。再说,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郊外……”

  “我正是这为这件事给你打电话……”孟桐打断了楚辞的话:“为了表示歉意,我在古城酒店订了座,向你赔礼道歉!”

  “没这个必要!我现在正吃着喝着呢……什么,你要来?我在哪儿?”楚辞对孟桐既无好感,也无恶感,一刹那还觉得孟桐打扰了他。他飞快地思索,让不让她来?自然,一个人寡酒难喝,有这么漂亮的女性伴陪,天下的男人是求之不得。楚辞不然,他舍不得这份悠然自得的清静,想拒绝了她。忽然想到他来渔子溪的目的,孟桐知道得很多,又善解人意,还是她把自己带到秦家的。既然她要来,那就顺其自然吧。可是,他不知道他现在身处古城何方。

  老板端着香气四溢的焦皮肘子来了,楚辞赶紧问他酒家的名字,所处的街道。

  “大河边的味之腴,”他在楚辞面前放下菜,自豪地补上一句:“渔子溪没人不知道!”

  楚辞对孟桐说他在大河边的味之腴,她说她几分钟后就到,楚辞赶紧请老板将黄辣丁改为两斤,再添个什么小菜。老板答应着走了。

  不一会儿,楼梯上响起高跟鞋急促的跺跺声,孟桐风风火火地上楼来了。她换了一身打扮,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身上穿了件水红的羊绒薄衫,外面套了件雪白的风衣,下身着紧身的黑色皮裤,脚蹬一双现在流行的长统靴子。看她的容貌、气质、打扮,楚辞心里涌出四个字“光彩照人”。

  孟桐把手里的包放在空位上,在楚辞对面坐下:“好呵你,人家犯了错,你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

  楚辞故作不解地问:“你犯什么错了?”

  “明知故问!”孟桐拿出一包烟放在楚辞面前。

  楚辞看了下牌子,是当今最高档的九五之尊,一百多块钱一包。

  “这烟太贵了,我抽不起。”

  “你只要愿意,天天都可以抽!”

  楚辞不懂孟桐在说什么。他的烟瘾很大,有时一天要吸两包多。如果他天天抽这种烟,一个月就是不吃不喝,买烟的钱也不够:“此话怎讲?”

  “我爸爸吸烟,下面的人投其所好,专送这种高档烟。我爸爸又没数,我每次给你偷几条,他也不会察觉。今天呢,我先投石问路。”

第四章 不堪回首(1)
楚辞笑了,一个“偷”字从她嘴里说出,既俏皮又很有韵味,两人谈话没有了拘束,无形中将他们的距离拉近了。

  “你笑什么?”孟桐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楚辞。

  能不花钱抽这么名贵的烟,孟桐的父亲绝对不是等闲之人。楚辞本来想顺口问问她父亲是何许人物,话到嘴边又罢了。唐突地问她父亲是谁既冒昧,又有几分势利。

  “没笑什么……我觉得把你与‘偷’字联系在一起,有点儿滑稽!”

  “有吗?其实,我小时候经常偷家里的东西,比如妈妈的口红什么的。我说出来你别笑,我发育得早,妈妈没有给我买胸衣之前,我偷偷戴过她的文胸……”

  楚辞愣了,现在的女孩儿什么说不出口,连这种事也当作笑谈?而且是对一个男人说!他瞄了一眼她的胸脯,羊毛衫的领口开得很低,一支金十字架在白皙的皮肤上晃动。

  孟桐注意到楚辞的目光所在,干脆脱下风衣放在椅背上,水红色的羊毛衫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她上身美丽的曲线表现得淋漓尽致。

  “哎,你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的?在渔子溪,讲排场的话,就到古城酒店;要想吃好,就到味之腴。”

  “我叫了三轮车,是拉三轮的把我送到这儿来的。”

  “不愧是记者,没有难得到你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

  楚辞看老板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瓷钵来了,就打住了话头。

  老板放下瓷钵,夸张地叫着:“天下第一味的水煮黄辣丁来了!”当他看见孟桐,胖乎乎的脸一下笑得灿烂无比:“哎哟,孟小姐光临本店,怎么事前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准备呵!”他用力地将双手在身上擦着,看样子想与孟桐握手。

  孟桐看也不看他,从手袋里掏出她吸的女士烟,老板赶紧收回伸出的手,摸出打火机,替孟桐点燃香烟。他讨好地问她:“侯市长还好吧?”

  孟桐瞪了他一眼:“你眼里除了他还有谁?”

  楚辞感到不可理喻,老板当着孟桐的面问候侯市长,证明孟桐与侯市长关系非同一般。然而,在侯家大院,孟桐生硬地对待侯市长,说明她不愿将她与侯市长独特的关系,在大庭广众之下显示出来。她与侯市长之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老板点头哈腰,眼睛却不老实,一直盯着孟桐半露的胸脯:“是、是,孟小姐,你慢慢用,这单我埋了,我请客!”

  孟桐看不惯老板眼里敬畏中流露出的色样,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楚辞不高兴了:“老板,我请客吃饭,你埋什么单?”

  “好、好,不埋,不埋单!”

  老板无趣地退了下去。

  孟桐沉着脸,有些夸张地说:“讨厌的癞蛤蟆,每次来这儿吃饭都会生一肚子气!”

  “你这么光彩照人,他要是没有本能的反应,那就不正常了!”

  光彩照人这几个字,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孟桐的面说出来,她很受听:“那么你呢,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楚辞笑笑:“我属于另类……”他端起酒坛,将两个杯子倒满女儿红,然后举起杯子:“来,敬你,天鹅蛋!”

  孟桐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谁是天鹅蛋?”

  “你不是说老板是癞蛤蟆,后面几个字是什么?”

  “你!……”孟桐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端起酒杯与楚辞碰了。

  楚辞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孟桐饮了一小口,善意地提醒他,说这酒后劲大,悠着点儿。她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儿的黄辣丁,是专门为我点的?”

  “我不知道你的嗜好,也并非专门为你点菜。”楚辞不会刻意地奉承人,有时候连顺水人情也不会做。

  孟桐脸上多晴转阴,扫兴地看着楚辞。

  楚辞见孟桐有些不高兴,指着香气四溢的黄辣丁,说其中有一斤是知道她要来后,补加的。

  虽然是事后补加,总算是给她的,孟桐好受了一点,放开手吃了起来。

  两个人都饿了,犹如风卷残云,片刻功夫就将几样菜一扫而光,一坛女儿红也喝得见了底。楚辞也有些微酒意,他问孟桐为何要不辞而别,也不在巷口等他。

  孟桐说她并不胆小,但秦家老屋里阴森森的,使她感到恐怖;在进入老人的房间后,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她脑后盯着,盯得她背上发麻。看到像框里那个少女像自己,霎时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再一听楚辞说另外一间房里有与她相同的气息,她惊骇到了极点,才没命的跑出小院,开上车一路狂奔。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在后怕。

  楚辞想想也是,一个女孩儿刚从阴风惨惨的坟地回来,又到鬼气森森的老屋,岂有不怕之理?他对孟桐释然了。

  “哎,你就不怕?”孟桐歪着头看楚辞。

  说不怕是假,楚辞在秦家看见老人与少女时,他还是渗出了一身冷汗。幻觉也好,假象也罢,总之他是亲眼目睹,并且不止一次,在坟场老人与少女也现了身。但他说出来的话,就不一样了。

  “经历得太多,已经没有使我害怕的事了!”

  孟桐吃好了,取出一支烟,伸手向楚辞要打火机。楚辞本想替他点上,想起刚才她对老板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便将打火机放在她面前。

  孟桐笑笑,点燃了烟:“这么说,你的经历还挺复杂的,说说看?”

  “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非常不好!”

  “我只是出于好奇。”

  “对谁好奇?”

  “你!”孟桐晶亮的眼睛,紧盯着楚辞。

  楚辞心里动了一下,避开了孟桐火辣辣的眼睛,他绅士味十足地取下放在椅背上的风衣,示意孟桐穿上。

  孟桐在楚辞的帮助下穿上风衣。在平时,诸如此类向他献殷勤的男子大有人在,她从未感觉到什么。楚辞不经意间表现出的绅士风度,使她受了感动。她轻声对楚辞说:“谢谢……”

第四章 不堪回首(2)
孟桐在楚辞的帮助下穿上风衣。在平时,诸如此类向他献殷勤的男子大有人在,她从未感觉到什么。楚辞不经意间表现出的绅士风度,使她受了感动。她轻声对楚辞说:“谢谢……”

  两人沿着河边的石板路,漫不经心地走着。

  带有寒意的河风吹拂着楚辞滚烫的脸,令他感到几分快意。昨天下了一夜的雨,今天放晴了,天上有了星星。放眼望去,河里的渔火与天下的星星交相辉映,真有些分不清哪是渔火,哪是星星……

  孟桐挽住了楚辞的手,她有时走着走着会蹦上几步,有时,又将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楚辞产生了幻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在这样的夜晚,他与一位少女走在这石板路上。她紧紧挽住他的胳膊,连走带跳地拉着他往前走。走到人多的地方,她无畏地在人们注视的目光下,骄傲地挺起胸脯……走到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榕树下,少女停住脚,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他双手抱住她的肩膀,闭上眼轻轻在她额上一吻……

  孟桐哼了一声,身体在微微颤抖。

  楚辞睁开眼睛,发觉他抱着孟桐的肩膀,在吻她两眉交汇的地方。他一下清醒了,赶紧松开手,同时身体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对不起,我……”

  孟桐看着楚辞:“用不着道歉,你没做错什么!”

  楚辞为自己的的失态感到羞愧,为了镇定情绪,他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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