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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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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平看见像片背面写有时间、地点,他满意地收下:“说实话,老楚,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你不会再说‘无可奉告’了吧?”

  “大庭广众之下,官样文章照做不误!”

  “私下里呢?”

  “在许可的范围内,竭力为你效劳。”曹平起身,握住楚辞伸来的手,正想告别,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在墓地发现侯玉良人头的中年人不?”

  楚辞回忆起那个有些猥琐的人,他点着头:“怎么啦?”

  “我在他的陈述中发现许多疑点,就把他带回G城。他后来承认,那天夜里他尾随打更人进了侯家,就藏在暗处。后来见更夫久久不下来,就摸索着上了楼。更夫一声惨叫,与铜锣滚下来,曾吓了他一跳,求财心切令他硬着头皮爬到书房……”

  楚辞打断了曹平的话:“且慢,你是说这个人也到了案发现场?”

  曹平肯定地看着楚辞。

  楚辞思索着:“也就是说,他目睹了凶手作案的经过?”

  “不,他是在侯玉良遇害之后进的书房。据他交待,他爬到更夫身旁时,更夫已经没气了,他吓得不得了。黑暗中摸到一个包袱,便不顾一切地溜下楼,鬼使神差中一口气跑到郊外,在一处墓地上坐了下来。据他说,他一靠在墓碑上就昏迷了,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他打开包袱一看是个人头,就报了警。”

  楚辞疑惑地问曹平:“他是小偷?把偷来的人头放在秦雨樵的坟前?”

  “这也许是个巧合,你怎么看?”

  “他为什么报警?”

  “我问过,他也说不清。”

  楚辞摇摇头:“太玄乎了……真是无巧不成书!”

  曹平紧紧盯着楚辞:“有什么想法?”

  楚辞想了想:“暂时还没有……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侯玉良的人头为何出现在秦雨樵的坟前,这个疑问就破解了。不过,更夫历来选胆大心细之人,他为什么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还有,小偷不在附近察看他盗来之物,在大雨中跑到很远的郊外坟地,乱坟中又偏偏选中秦雨樵的墓?说不过去呵!”楚辞想不出个所以然,聊以*地对曹平说:“无论如何,它解释了此事并非鬼神所做,而是人为。有助于你破案,和帮我弄清真相!” 。。

第十三章 不速之客(1)
曹平临走时,盯着楚辞看了许久,犹豫再三才说:“老楚,我没有把你当外人,听我一句话,离孟桐远一点儿!”

  楚辞一听,周身的血立即在往上涌。在此之前,老总编忠告过他,要他不要接近孟桐,现在曹平也说出同样的话。孟桐怎么啦,真的是洪水猛兽?楚辞愤怒了,强烈地自尊,使他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说三道四,我行我素的性格,更听不得他人要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虎地一下站起来,一手揪住曹平的衣领,狂怒地向曹平吼叫:“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更不允许你亵渎孟桐与我之间的情感!”

  曹平冷静地用手捏住楚辞抓住他衣领右手的虎口,一用劲,楚辞痛得松开了手:“我是为你好……”曹平盯着楚辞的眼睛:“凡是与孟桐正式交往过的人,都没有好的下场!一个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另一个是你在报社的前任,一次外出采访时神秘失踪,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曹平说的事,楚辞闻所未闻,他惊讶地看着曹平:“那个疯了的人,关在哪儿?”

  “G市只有一家精神病院,你不会找不到,他叫许良渚……你好自为之吧!”

  曹平走了,楚辞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咖啡馆,才重重地落坐在椅子上。一个疯了,一个失踪,问题严重了!他抓起扔在卡座上的风衣,风风火火地出了咖啡馆。

  侯玉良死于非命,其个中原因文静再清楚不过,就是他藏于密室的戴嵩《牧牛图》、元代青花白梅瓶、明朝朱小松的木雕观音。这三件堪称国宝级的文物,谁都会为它们铤而走险。但侯玉良的暴死,死得之惨是文静没有预料到的。在G城的文物圈子里,知道侯玉良有那三件藏品的人微乎其微。为此,文静敏感到威胁在向他逼近,尤其是楚辞在小剧场遭遇离奇的事情之后,他感觉有人要向他下手了。至于是谁想要他的命,他也隐隐约约感觉得到,只是还没有明朗而已。

  文静玩文物出道较早,十六、七岁就在文物圈子里混。他最初是出于兴趣,对那些厚积着历史渊源,五彩斑斓的文物,怀着一种神秘与崇仰的心;玩久了,玩出了点儿名堂,无论是青铜器、瓷器、玉器还是书画、珠宝,他搭眼一看就知道个五六分;他用低价买进,请在文物圈中有着极高声誉的阿三鉴定之后,再卖给港商或海外买家,几年功夫他就在银行累积下巨额的存款。

  如果说文静玩文物的初衷是兴趣与爱好,到后来他完全是追逐文物带给他的丰厚利润。才开始他还是小打小闹,跟着几个大佬转手买卖,赚几个小钱;自从认识了香港来的黄谷以后,他开通了直达海外的渠道,将他直接从黑市淘来的文物,或是从盗墓者手里买来的货直接与黄谷交易。这些年来,他记不清经他的手买卖了多少古董,有一次阿三无意中说起,仅给文静鉴定过上了级别的文物,就有二三十件之多。

  没钱的时候,文静想钱;真的有钱了,他却感到茫然。过惯了被金钱奴役的日子,他要报复金钱。他将上百万的现金一叠叠地铺放在床垫下面,每次就寝前,他都要疯狂地在床上践踏、蹂躏,发泄他对金钱的爱与恨。有段时间,他对金钱的仇视近乎歇斯底里,也开始放纵自己。他频繁地出入G城星级以上的夜总会、高档的商务会所,几乎玩遍了所有的*小姐。当他从她们身上爬下来,将一沓钞票扔在她们*的身上时,一掷千金的气势常常给他带来极度的*。

  然而,这种*非常短暂,他只要从纸醉金迷、声色犬马中清醒过来,心里就会涌出莫名的悲哀。偶尔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未老先衰,渐渐失去血色的脸,他的心都会为之颤栗。一次,他到一家顶级的烟吧闲坐,美丽的雪茄女郎向他推荐古巴的名牌:哈瓦那雪茄。他价也不问就要了两支,一支他自己吸,另一支送给女郎,要她陪吸。女郎为他点烟时,他挡开她划燃的雪茄专用火柴,掏出一张五十英镑的钞票在火上引燃,再点上他含在嘴里的雪茄。在女郎惊讶的目光中,他感到满足,并气派地将一张大面额的美钞塞进她的胸罩里。女郎发出一声欢叫,将身体靠在他身上,并送给他一个香吻。云里雾里之际,他点了一瓶法国的名酒波尔多,指名要三十年的。结帐时,侍者小心地用托盘盛着帐单,悄然无声地来到文静身边。尽管文静是刻意前来挥霍的,当他看了帐单后心里还是一惊,就那么两个小时,他花了三万多块!他不动声色地刷了卡,扔了一百块钱给侍者,在雪茄女郎欢迎他下次光临的娇柔声中,昂首站了起来。他还未走出烟吧,眼角的余光就看见女郎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比他表演变脸还快,她的身体还带着自己的余温,很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

  一走到街上,迎面吹来带有寒意的风,文静那种用钱买来的尊敬与*一下荡然无存,望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乞丐,心里蓦然生出淡淡地悲哀,他除了有钱而外,与那些乞讨者一样一无所有……

  放浪形骸固然给文静带来欢乐,也在他的心灵上蒙下一层阴影。他收敛了,除了演出他闭门不出,伏案画他似乎永远画不完的脸。一天,他突然想在澳洲买个小岛,造一幢他想要的房子,在那儿过隐居生活。他被自己贸然产生的念头激动了,在网上查到只要在澳洲进行投资就可移民,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决定拿出一千万换取永久居住权。

  G城有澳洲的领事馆,他乘兴而去,却扫兴而归。文静与领事馆的人谈得不好,他的要求被宛言拒绝了。

  失望之余,文静想到了楚辞。楚辞在G城,可以说是手眼通天,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去领事馆通融一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文静几次拨通楚辞的手机,每次都把它关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楚辞启齿,一时也找不出可以说服楚辞请他为自己办事的理由。为此,他只有等,楚辞说要向他学变脸,他最近一定会来,等他来了再看时机向他提出这事。

  文静没有等来楚辞,一天黄昏,他等来一位不速之客。

第十三章 不速之客(2)
黄谷推开虚掩的门,文静正在伏案作画,当他看见来人是黄谷,不由吃了一惊,在那一瞬间,他把黄谷错认成是楚辞。“楚记者”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黄谷理的板寸头,脸上那一道伤疤,使他确认了来者是谁。也是在那一刹那,他才猛然觉得楚辞与黄谷长得一模一样,就像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

  黄谷走到书案前,审视着文静画的脸谱。画面上是个典型的古典美人,两条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半启的朱唇两边,抹着淡淡的红晕。仅仅几笔勾勒,活脱脱的美人似乎能呼之欲出。黄谷敬佩地问文静:“画的虞美人?”

  文静点点头。

  黄谷由衷地赞道:“文静兄,你不仅是笔下生花,简直是出神入化了!”

  “黄先生过奖了!”

  黄谷用一方白绸蒙在脸罩上:“看看弟子有没有长进!”他提笔在手,略一思索,挥笔就画。很快,一张脸跃然而出。这张脸谱与传统的脸不一样,是一张现代女性的脸,黄谷画得非常恬静、妩媚。

  文静审视着黄谷刚画完的脸谱,心里有些吃惊,黄谷画脸谱的技艺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尤其是他敢画当代人的脸谱,说明他变脸的技法也突飞猛进,不能再与过去的他同日而语。变脸的技巧除了了身手敏捷,还要靠隐藏在头上戴的金冠里的机关;变当代人的脸,他不用金冠用什么呢?帽子?男士还可以,女士呢?他如何变呢?文静想问,又不好启口,便请黄谷在沙发上坐下,给他沏了一杯清茶:“怎么,你的事忙完了?”

  “在商言商,商人永远没有忙完的时候!”

  “那你上我这儿来……”

  黄谷哈哈一笑:“今天,没有比来看你更重要的事,所以我来了。”他看见文静木然着脸:“不欢迎?”

  “哪里,”文静在他身边坐下,取出烟给黄谷:“你到渔子溪,不会只为去看我演出吧?”

  黄谷正色而言:“老师在渔子溪演出,我不在则罢,在而不去看你演出,那是失礼!”

  文静听黄谷这么一说,心里了然了一些:“我看你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黄谷捧起茶杯,正要饮茶,听文静所言,心里一惊,端茶杯的手在微微发抖。很快,他就控制住自己,语气轻松地反问:“我没有听懂,你是什么意思?”

  “你渔子溪一行,是为侯玉良去的!”

  黄谷脸不变色:“既然你已经点破,我也就如实招来。我到渔子溪去看侯玉良,确实在我的计划之中。此一行,既看了老师,又拜访了侯玉良,岂不是一举两得?”

  黄谷的坦然,使文静非常意外:“你见到他了?”

  “很遗憾,我再次被他拒之门外……”黄谷盯着文静:“据我所知,这几天去见侯玉良的人很多,都被一一挡驾……只有你见到了他。”

  文静避开黄谷刺人的目光:“我是明人不作暗事,正大光明的去拜访……再说,我与他有几分交情……”文静突然直视黄谷的眼睛:“侯玉良死了,死得很惨……”

  黄谷没有躲避文静的目光:“我听说了,文物界损失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收藏家!”

  “记得我对你说过,侯玉良收藏有戴嵩的《牧牛图》、元代的青花白梅瓶、明朝的木雕净水观音,在G城,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

  黄谷坦然说道:“是的,我对这三件东西,梦寐以求!”

  “据我所知,杀人越货者,正是为这三件东西去的。我相信,这三件稀世珍宝已经不在侯家……会不会在你手里?”

  黄谷将吸了一半的烟在烟缸里捻灭,反问文静:“笑话,如果在我手里,我还会留在G城,等警方来抓我这个杀人凶手?”

  文静不信地问他:“你与侯玉良之死……”

  黄谷很快回答:“无关!我可以对天发誓。”他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如果我与侯玉良之死有染,天打雷劈!”

  文静突然想起不知谁说过:商人的话,无论何时何地,十之*说的都是假话。但黄谷一脸的真诚,使他不得不信。想起楚辞在小剧场遇到的怪事,也为了证实他的猜想,他贸然发问:“昨天黄昏,你来过?”

  黄谷眼里闪出一丝不安,但很快就消失了:“没有,我与李月亭一直在宾馆,他说他的私人秘书要从英国飞来,叫我陪他等她。”

  文静看了黄谷一眼,尽管他掩饰得很好,眼里闪出的不安也稍纵即逝,文静还是看到了。但他不敢确定,昨天在这儿装神弄鬼的人到底是不是黄谷。至于黄谷说的李月亭,文静见过,此人是活跃在香港的一只国际文物走私的大鳄。此人来G市做什么,他闻到了什么?文静给黄谷空了的杯子续上水:“不是你……就好!我也在想,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你我年纪相当,自从拜你为师后,就在心目中把你当成我的父兄。我身在江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我从不为难于我有恩之人。”

  文静相信了黄谷说的话。自从他拜文静为师之后,一直对文静执弟子礼,不管是什么场合,从来没有超出这个范围。望着黄谷脸上那道深深的伤疤,文静也非常清楚,他在没有修成正果之前,是香港黑道上残忍的冷血杀手。

  文静出道以来,长期与香港的文物商白鲨交易。他与黄谷相识,还是一次与白鲨交易的时候。

  十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文静在海边上了一条走私的渔船,在约定的时间与白鲨在海上会面。由于风大浪高,他全身被海水湿透了,冷得直打哆嗦。白鲨身边一个青年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他身上,令他非常感激。再听他一口的乡音,文静倍感亲切,两人很快就熟悉了。文静在交谈中,得知此人名叫黄谷,是白鲨道上的一个朋友,此次应白鲨之邀,为白鲨这次交易保驾护航。

  交易中,文静拿出一些上了级的文物给白鲨,白鲨按约定给了他一只密码箱,里面装着一千万港币。文静在走向他来时乘的船里,发现黄谷眼里闪出既惊讶又贪婪的神色,继而射出一道凶光……

  这次交易之后,白鲨再也没有露面。

第十三章 不速之客(3)
黄谷不久就一反常态,把过去的马仔一一作了清理,与黑道也若即若离。待白鲨失踪之事风平浪静后,他出钱摆平了道上的大佬,并收留了白鲨手下一些人。成立了香港怡黄珠宝公司,还花重金聘请了几个文物鉴赏方面的专家。更令文静吃惊地是,在不久一次香港文物拍卖会上,黄谷暗中出手的文物,几乎都是他卖给白鲨的货。仅那一次,黄谷就将一亿多港币揽进囊中。从此,黄谷金盆洗手,不再参与道上打打杀杀的事,一心干起了文物走私的事情。待他在香港打理好一切后,他专门到G市来拜访文静,表面上是来求师学艺,实际上他与文静接上头,接管了白鲨在内地进货的网络。由于黄谷出的价比白鲨高,路子也广,文静也不再想白鲨的事,一心与黄谷合作。

  黄谷打量着陷入沉思的文静:“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文静吐出他吸进的烟,透过烟雾盯着黄谷:“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白鲨!”

  黄谷愣了一下:“白鲨?奇怪,你想他干什么?”

  “兔死狐悲……我有不好的预感,我将步他的后尘。”

  “真是难以理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其实不难理解,侯玉良死后……为保住其中的秘密,我会是下一个!”

  “如果你感到不安全,我带你去香港,我的公司有你一份!”

  “不!”文静一口谢绝:“在香港我会死得更快,相比之下,想杀我的人在这儿动手,还有顾忌。”

  “我说,”黄谷扔掉快吸完的烟:“你别疑神疑鬼的……”

  “不是疑神疑鬼,请问,渔子溪打更的人他看到了什么,为何而死?”黄谷想说话,文静制止了他:“你听我说:他看见了极为恐惧的事情,被惊吓而死;我演出前的青绒披风不翼而飞,事后又回到我身边,上面还挂裂了一条缝,这又作何解释?很好解释,有人用我的披风,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感到危险向我逼近并非神经过敏,而是我知道得太多了,对某些人构成威胁……”

  黄谷耸耸肩:“你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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