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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深不寿--皇后之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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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连城眼见这番情形,面色微微变化了下,稍时便已镇定下来,转身对那四袋少年厉声说道:“刑房那边只有一个病无常,区区江湖败类,难道莫长老还处置不好吗?”
四袋少年笑嘻嘻的,一副没正形的模样,虽遭左连城当面呵斥,却丝毫也不在意,抱拳躬身朗声说道:“启禀帮主,莫长老本也不敢搅扰帮主,只因一时事件紧急,不敢有所隐瞒,这才打发小的赶紧来回,说是那病无常着实奸诈,趁弟兄们一个不在意,居然自己挣开了铁链,还挟持了进囚室送饭的伙头厨子,口口声声非要见帮主不可,您看这事儿闹的……”
我听得心惊肉跳,左连城却面无表情的,听完他说,只是冷冷说道:“区区一个病无常,不过是刀俎之下的一块臭肉而已,有什么资格要我去见,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那四袋少年听左连城这么一说,却并没有立即应喏离去,反而近前一步,凑到左连城的耳边,嘀嘀咕咕,又说了一段话来,我因离的远,竟一点儿也没听清。
只见左连城听完这段话,眉头一皱,瞟一眼瞧了瞧我,扭头一把抓住了那四袋少年的手,低声问了一句:“这件事除了你和莫长老听见了,还有谁知道吗?”
四袋少年想也不想,张口就回答道:“帮主放心,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人,连那伙头小子也不知情,小的唯恐病无常说的话机密,所以一开始就隔空点了那伙头的睡穴,又由莫长老摈开众人亲自把守门口,所以还请帮主放心……”
我虽听的一头雾水,却隐约还是感觉得出此事必定与我有关,想那病无常如今直如丧家之犬,为求自保,恐怕是已将我和察斯切朗的身份秘密作为活命的条件,要生生泄露出来了!
察斯切朗还好,可若是被丐帮子弟知道我与龙广海的关系,以此抓我护教要挟朝廷,那么此中的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我仿佛顿时堕入冰眼之中,全身流失去所有的暖和气儿,牙关也止不住的上下敲击起来,情急之间气血倒流,一时间胸闷眼花,连声咳嗽起来。
左连城赶紧过来扶我躺下,举手切上脉搏,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说道:“当日因我恐怕姑娘伤口积存淤血,所以擅自封住了谷中、阳池几处大穴,此种做法虽然可能加重心肺的负担,却可以促使血液流通驱散血块,有利于内伤康复,不过此种做法实属险中求胜,虽有效治愈了姑娘受伤的心脉,却也使一侧肺叶受到压迫,导致积痰瘀胸,才引发咳嗽不止,实在是左某无能,才连累姑娘受这种痛苦……”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一面示意左连城不必自责,一面用眼角余光悄悄看向一旁站着的四袋少年,却见那少年依旧笑呵呵的,爽朗如阳光一般,眼见左连城一脸担忧我的模样,竟然眼珠一转,冲着左连城的背影,悄悄扮了个鬼脸儿。
见他一副轻松顽皮的模样,我倒一时愣住了,搞不懂为何此人一会儿缜思细腻面面俱到,一会儿又顽劣不堪心不在焉,难不成他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只不过是想亲眼瞧一瞧左连城的反应吗?
这边厢左连城却毫无察觉,只顾埋头替我诊脉,那四袋少年眼见时间拖得久了,又不好催促,只能提气轻轻咳了一声。
也就在左连城听见提醒刚要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只听见门扉一声响动,一个须发皆白的清睿老者,正迈步走了进来。
莫长老
汉人讲究观面相,善以五官长相、纹路骨骼评价一个人的性格命数,昔日伍先生也爱在我面前显露这观相识人的本事,只是若今日他也在此,必定也会如我这般,对这位老者的面相暗暗吃惊的。
眼前这位老者生就一张方贻大脸,须发皆白却并不见许多皱纹,或许是经年练习内家拳法的缘故,整张脸孔一眼望去微笼在一团紫气里头,尤其是两端太阳穴,如皮球般微微鼓起,确是内功深厚屡试不爽的证据,整个人迈步前行,只觉骨骼清奇,音质清越,眼角入鬓,鼻高带钩,应是世外奇人,可是,鹰鼻动则食人,眉如帚者赴法场,此面相又实属不吉,分明是自相矛盾的显像。
我心中暗暗沉气,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不可不小心得防才是。
只见那老者又走了几步,在一丈开外的地方站定了下来,冲着左连城微微一拱手,乍一开口,声音闷沉有力,直如洪钟闷雷一般:“第三十八任刑堂长老莫奇,见过帮主。”
左连城头也不回,一手依旧牢牢搭住我的手腕,低头只顾诊着脉象,仿佛心无旁羁一般。
那老者见此情形,生铁一般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着恼,反而手拈长须,自眼角微微渗出一点笑意。
打那位莫老者请安说话开始,我的心就一直蹦跳不停,直到此时瞧见他的笑容,越发感觉心底发沉,一口气停滞胸口,激响起擂鼓般的心悸来。
眼前这个闷如雷鼓声音,分明就是当日昏迷之中一直审问着我的那个声音……
左连城或许是从脉象上察觉了我的紧张,抬头瞧了我一眼,随即轻轻放开了我的手腕,微转身拿过笔墨刷刷点点,开出一帖药方,朝那一旁侍立着的四袋少年吩咐道:“你去告诉他们一声,今天就照这张方子抓药,以藏红花作药引子,四碗水煎成一碗,煎好了速速送过来,去吧。”
说话间随手一挥,薄薄的一张纸片如同一片铁叶子镖似的,卷着风声直奔四袋少年的面门去,那少年刚想伸手去接,奈何功力过分悬殊,手还没碰到纸笺,就已被劲风逼的不得不后退一步,眼看脊背就要撞上一只花架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位莫长老身形一动,陡然间地下便不见了行踪,耳旁只听“噗”的一声,寻声而去时这才瞧见,那位莫长老已经一手稳稳托住了花架,一手将刀锋一般的纸笺极轻巧的一把夹住,身形快如闪电,此一番动作下来,竟是连须发都不动分毫。
我看得心慌眼花,左连城却正身端坐,面无表情的观察着一切,见莫长老放好了花架,将纸笺重新交在四袋少年的手里,二人刚要躬身告罪,冷不丁只听他开口喝道:“好身手,莫长老不愧是帮中第一擒拿高手,这一手当年曾经制服过关中七龙的分筋错骨功夫,怎么如今居然连一个小小的病无常,也对付不了了吗!”
一开始还语气平和,说到后来语锋陡然一转,顿时变得锐利生冷起来,仿佛平地卷起一阵腥风,在场的人们无不能感觉出左连城的怒气,竟是叫我不由自主为莫长老和四袋少年两个担忧起来。
果然见地下那少年垂着脑袋,将脸隐在暗处,不敢直面左连城,而莫长老则将一双铁汁子浇筑般的大手袖了起来,躬身抱臂微微黔首不已,两人都没有立即答话,也都低垂着头,不过我却能感觉到那位莫长老那一双藏在扫帚眉下的眼睛,分明是在盯视着我,目光犀利如狼,叫人不寒而栗,
过了一小会儿,屋子里的空气几乎压抑到了极点,左连城一张清俊的脸孔不怒自威,竟像是换了个人儿似的,先前的悲伤敏感早已荡然无存,通身隐隐有一股戾气流动,从侧面瞧过去,整个人狰狞如同陆判阎罗,脸上阴云堆垒,眼看就要暴怒出来了。
就在空气凝固到杯水将破的关口上,只听地下那个四袋少年闷哼一声,冷不丁发出一声轻笑,那位莫长老全身跟着一动,紧张耸立着的肩胛也随即放松了下来,两个人彼此瞧了一眼,又瞧了左连城一眼,竟是对那副阎王面孔视若无睹的,齐声大笑出声了,
一面笑,那位莫长老还一面冲着左连城拱手说道:“帮主英明,果然慧眼如炬,我说这个法子瞒不过去的,胡孙儿你小子就是会耍一点儿小聪明,想拿那病无常来试帮主对这位姑娘的心意,你瞧瞧,这不是帮主一戳就破了吧……”
我被他们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左连城也是一愣,紧跟着勃然大怒,伸手在床头的茶几上狠狠一拍,厉声喝道:“你们捏造事实被我当面揭穿,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敢在大殿之内如此放肆,胡孙儿一向率性胡为我姑且不论,莫奇你身为刑堂长老居然如此不知自重,就休怪我要动帮规处置了!”
可怜那楠木小茶几经他一记大力劈击,早已支离破碎,哪里又经受得住第二下,眼看左连城暴怒之下扬手又要拍打,我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瞧着那张小茶几“吱呀”一声,转眼就要化作粉粉面面的一堆碎木!
就在手还未落下的一霎那,那位四袋少年胡孙儿突然止住了笑声,几步上前推倒便拜,一连叩了三记响头,极欢喜的恭贺道:“恭喜帮主贺喜帮主,老天开眼月老牵线,帮主可算找到了一位红颜知己,咱们帮里终于可以办喜事了……”
他的神情欢喜盈盈,声音清晰响亮,我分明听的一清二楚,却一时怎么也反应不过来,只知道人不知不觉直起了腰杆,两眼瞪着那个胡孙儿,嘴空张着,脑海里整个儿一片空白……
什么红颜知己,这哪跟哪儿的事儿啊!
左连城盛怒之间乍闻此言,先是大不耐烦,猛然间回过神儿来,不自觉瞟向了我,脸“嘭”的一声就红了,也不知是臊是气,一只手直戳在眼前,发狠的空点着那个胡孙儿,又恨又带着点儿结巴的骂道:“你这个没正形的猢狲,满嘴胡吣个什么呢!现在加罚你一条不敬帮主,罚跪历任帮主堂前三天三夜,再去刑堂领八十记板子吧!”
明明是想重重惩罚胡孙的左连城,话却是越说越结巴,越说脸越红,只说到最后,竟是声音越来越小,目光飘浮,明显一副心有旁羁底气不足的模样。
听完左连城的怒骂,胡孙儿始终是笑嘻嘻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一骨碌从地上翻身起来,躬身朝左连城又是一拜,朗声说道:“胡孙儿求帮主先别着恼,平心静气听小的把话说完,若是说得没道理,那么便任由帮主是打是罚,小的绝无怨言,若是说得有道理,求帮主念在小的和莫长老一片苦心的份儿上,饶了我二人的诓骗之过可好?”
一句话说完也不容左连城反应,拱手抱拳自顾自开口说道:“自打帮主接任帮中事务以来,到今年足有五个年头了,这些年小的看在眼里,帮主您不但武功甚高,学问计谋更是出众,上下调配内外交际,财务家务人情世故,无不是处理的井井有条,可就因为帮主您年轻,帮里的长老护法里头就有些人敢不服您,成天价儿有事没事总爱找您的麻烦,更有的处处下套儿引您上钩儿,为的就是夺你手里的帮主大权!我们作属下的看的揪心,想来帮主您必定也过的很不自在才是,所以胡孙儿这些年才乍着胆子帮您着想,既然说您少不经事,那么咱们就替帮主您物色一位新娘子,把亲事儿给办了,这么一来小登科了,看还有谁敢说您嘴上没毛儿办事儿不牢,属下的这些糊涂念头,其实帮主您一直也都是知道的……”
“可谁曾想找来找去找了两年,居然一个合您心意的姑娘也没找到,要么就是您嫌肤浅,要么就是嫌人家话多,还有一位都俊成那个样儿了,您还嫌人家心地不善,好嘛,可着三山五岳那么多家的姑娘您都挑不上眼,难为小的这双腿儿都快替您跑断了……终于,终于那一日老天开眼,叫帮主遇见了这位姑娘,说句该打嘴的话,帮主您当时瞧着人家的模样都不对了,人家递了个馒头在您手里,您就连句整话儿也不会说了,脑门上的汗珠儿一个劲儿的往下淌,小的在旁边看着直念阿弥陀佛,心里想着,终于啊,终于给咱们盼来一位帮主夫人了……”
说到这里,那胡孙儿也仿佛深深喘出了一口气,一副心里的石头落地的模样:“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帮里没办过喜事,如今可算得着这么一位帮主夫人,咱们就再别耽误工夫了,赶紧找先生选个日子,把这屋子里里外外收拾起来,吃的穿的,铺的盖的都有现成,叫兄弟们传出消息去,咱们帮主要成亲了!”
他说得滔滔不绝格外热闹,我听的止不住的心惊肉跳,几次张口想要阻止,才发觉喉咙干哑不能发声,连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无奈只能一扭头去瞧左连城,却见他瞪着眼,脸臊的跟块大红布似的,两手攥得都是汗,一个劲儿在膝头上擦个不停,竟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见他这个模样,不由得也跟着脸上泛红,却不因为羞臊,主要还是着急,更有些愤懑,奈何气也不是,骂也不是,装听不见也不是,心中只能暗恨老天,好端端这边刚刚获救,怎么偏偏又叫我纠缠进如此莫名其妙的一桩是非里头了呢!
莫长老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手捻胡须微微含笑听胡孙儿说话,到此时见左连城和我这副模样,脸上的紫气也微微消散,竟是露出了一个极欣喜的笑容出来,一步上前冲着做连城一拱手,声音闷闷的说道:“方才胡孙儿说的虽然粗鄙,却也正道出了我帮中子弟的心声,老朽斗胆向帮主进一言,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也不妨请这位姑娘一同听上一听了……”
“百年战乱到如今天下初定,正是整顿帮务休养生息的大好时机,然而我丐帮虽是江湖第一大帮派,子弟出身却千差万别,其中难免良莠不齐鱼目混珠,又逢当年老帮主骤然离世,帮务难免有些混乱,便有些不臣之人起了歹心,有意拉帮结派扶植小众势力,意欲消弱帮主的集权,另立门户一方割据去了,虽然帮主您五年以来一直努力维持帮务,奈何向心已去,那群心怀不轨之人借口帮主资历尚浅,对外肆意散布对帮主不利的消息,可是说来说去,他们手里就只有帮主年轻还未娶亲这么一个站得住的把柄而已,一旦帮主物色到合适的妻室,这唯一的一条不利也自然而然不攻自破,帮主正可以借此机会大刀阔斧清理门户,重掌大权!”
说到这里,莫长老停了下来,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而且属下也看得出来,帮主对这位姑娘极其关心,不但一路保护救助,更亲自为这位姑娘推功过穴,那一日见那病无常堂前闹事,帮主您一向沉得住气的人物,居然亲自出手施以教训,据老朽看来,这些都因为这位姑娘的缘故才对……”
“更有甚者,方才胡孙儿为了试探帮主的心意,故意告诉讲帮主说,病无常透露这位姑娘的身分乃是满人,帮主虽然吃惊,却丝毫没有停止为姑娘诊脉,单就这一点上,帮主对姑娘可算得上爱慕极深了呢……”
这段话看似直白,其实满含深意,一半是说给左连城,一半却是说给我听的,好一个老谋深算,我心里暗忖道,什么不能用来试探,偏偏要用是不是满人这一个幌子,如此说来,恐怕我和皂衣人的真实身分,此时已为这位莫长老所知了,至于左连城要不要知道,却还在两可之间,就要看莫长老会不会如实告知了。
其实这也就是在告诉我,若我不愿意做左连城的妻子丐帮的夫人,那么莫长老便会将我身份的秘密泄露出去,而以方才的情形看来,左连城乃至整个丐帮与我族人之间,必然有一段刻骨的仇怨,这样一来,不但皂衣人,只恐怕我的性命,也不得保全了……
老天,我还当你是要救我,却原来又把我推到了这般进退维谷的所在……
头疼欲裂,终于忍不住发作起来,一方面是病发,一方面也是无奈,我开始抱着头呜呜哭泣出声,含着三分厌烦扮出小可怜儿模样,果然见那左连城担忧的扶住了我,一时终于打断了莫长老的话头。
二婶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男人有一点儿心软,女子的撒痴扮哭总归能派得上用场……
心中不免苦笑,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学会使用小女儿的招数了……
也许是以前没用这招骗过人,反而不带多少做作成分,表情动作都瞧不出假来,那左连城一见我哭,第一个就慌了手脚,扶着我不是不扶着也不是,干瞪着眼站在床边儿着急,那胡孙儿认定了我们是一对儿,只是在一旁咧着嘴傻笑瞧热闹,而那莫长老始终不以为然,面儿上虽是不说,其实早把我的把戏瞧了个通透,直看左连城完全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了,便自去将大娘叫了回来伺候,这才算是替他们帮主解了围。
一时收住了把戏重新吃药,想来这位大娘也是帮中老臣,性情甚是爽利强悍,一面数落男人粗笨不懂照顾,一面手脚麻利的铺床拉被伺候我躺下,见那三人还在盘桓,便索性直接推搡着一一赶了出去,左连城想想还不放心,转身又要嘱咐几句,却哪里容得他多说,早被大娘连推带喊的赶出门外去了。
随着人声的离去,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娘关上房门转身扶一扶发髻,笑着对我说:“那起子男人,可是有一个明白作养脂粉的吗,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斗来斗去的,把我们姑娘给吓着了吧,不妨事儿的,有老太婆在这儿守着呢,看他们谁还敢来烦你……”
我点点头,轻轻拿过石板来,几笔写道:“芳儿谢过大娘了,却不知大娘可能告知,莫长老为何说帮主不喜欢满人?”
大娘看了,一时默默无语,将石板重新交还给我时,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帮主与满人,有不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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