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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深不寿--皇后之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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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试试,若不好吃,芳儿甘愿受罚。”先生略迟疑下,见拗不过我,终还是提著夹了块香菇,刚放进嘴里嚼了下,脸色立刻舒展起来,惊道:“这香菇借了汤的肉香,滑软鲜美,倒有了鲍鱼的味道。”又尝起藕片,豆腐,我见先生吃的香甜,忙又盛了一碗荤菜,先生吃着腊肉直说可口,坠儿在一旁看着也高兴,只苦了两个小厮,眼睁睁看着先生又吃又赞,闻着味儿不停的干咽唾沫,浑身象有小虫抓挠一样馋得不行。
我见菜吃得差不多了,另拿只大碗捞出“面条”,对先生说:“您瞧,这什物才是这汤的正主,先前吃得都是个味儿,吃了这个才算凑了全套呢。”先生接过,夹起一根端详了下,又含了一根品了品,自言道:“这不是面条呀,更有咬劲儿,也扎实的多,觉着不象是面做的,那这又会是……”坠儿嘴快,一个“扑哧”笑出声来,说道:“可不是让先生说着了,这真真是米做的‘ 面条’。是把米捣烂了,晾干拧成的。”我边舀起一勺汤浇在先生碗里,边说道:“先生您瞧,这什物叫‘米线’,是从云南带回来的。据说当地有道名点叫“过桥米线”,做法别致,是把肉汤烧的滚开,凝成油皮铺在面上保温,外面看上去冰凉,实则滚烫,素菜投下去登时就熟了,把肉片切薄些也能烫得透熟,跟咱们的火锅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更有一番滋味在其中。先生也常常用汤泡这米线的滋味,比咱们的面条更爽滑精溜呢。”
我又是劝又是让,又是说又是笑,坠儿一边帮腔,两个小厮急的抓耳挠腮,眼看着先生把一锅菜肉吃了大半方才罢休。一时我也吃了,坠儿自去撵着两个小厮收拾家伙,我扶先生往躺椅上坐下,从小罐子里取茶叶浓浓泡了杯,先生捧在手里不急着喝,微微笑道:“好久没吃的这么舒坦了,难为我们芳儿辛苦张罗。”我坐在一旁的绣墩上,看先生略带青黄的脸色泛出红晕,嘴唇也微微见着油光,心里着实欢喜。这两年来先生一直失眠,总要借酒才能入睡,每每自斟自饮到酩酊大醉,眼看着人就虚弱了下去。我心里着急,寻思着给先生换换口味,若是家常炒菜,先生一定又要喝酒,也吃不下饭食去。若吃锅子,又总是些野鸡羊肉什么上火的东西,晚间更是睡不好,鱼头豆腐汤又吃的太频繁,碳炉烤肉怕是脏,思来想去惟有米线是个主意,有汤有菜又有主食,吃多了也不会积食,趁热乎吃下去全身都暖和。去年秋天在二婶那里吃了一次,觉着好,遂讨要了一些放在小厨房。昨晚想起要用,特意拿小排骨和鸡架子小火熬了一夜的骨汤,加了鲍鱼海参墨鱼之类海产调味,又试着放了些甘草桂圆党参枸杞,再拿鸡茸和肉馅儿挤成丸子下再里面,终是把这米线派上了用场。
先生见我一旁傻笑,也乐了,拿手指刮了下我的鼻子,问:“丫头想什么呢?”我笑得更狠:“芳儿高兴嘛。”先生含笑,拿手按着肚子说:“老苏当日一肚皮的不合时宜,今日我这大肚皮盛的是什么,芳儿可愿猜猜?”我想了想:“可是一肚皮的受用?”先生摇头,我又想想:“可是一肚皮的满意?”先生笑着摇头,我也笑着说道:“只怕先生是撑了一肚皮的后悔,悔不该一时贪鲜,喝了那些个汤水,现在胀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先生大笑,轻轻拍着扶手:“还是芳儿知我心意。”我也跟着笑,只掩着口不愿放声而已。
先生自椅上站起身来,沿方砖踱步,我起身立在书桌旁,听先生边走边说:“记得当年我还在扬州随父亲读书时,家里请的教书先生最是老夫子,念起书来兀自摇头晃脑句读不清,打起手扳来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对饭食更是挑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别扭。我和大哥开始是怕,后来是烦,两个人想着法子整治先生。一次中午吃鱼,先生一个人吃了整条,只留鱼头鱼尾给我们,还正经八百的教训我们做事要有头有尾,不可暴殄天物。大哥于是吃了几颗蓖麻子,抱着肚子疼的满地打滚,我趁机说中午吃的鱼是剧毒河豚,吃的越多毒发的越快。先生听了登时脸色发青,强撑说我是无稽之谈,背手慢悠悠的踱步回后堂,其实一个人偷偷溜到厕所,自己舀了粪汤强挣着灌下,翻江倒海的上吐下泻,怕是连黄胆水都出来了,还是怕死,又提了井水抱着桶狂饮了一番,足足折腾得三天没下来床。我和大哥拔墙头看着笑得喘不过气,后来给我们老爷子知道了这事儿,拖过来拿藤条臭揍了一通,逼着我俩去给先生道歉。等亲眼见着先生那副模样,老爷子自己却也掌不住噗嗤一乐,更把先生气的个天昏地暗,当时就口吐白沫辞师不做了,临走时还愤愤瞪着我和大哥说‘竖子不可教也’。”
先生边说边乐的出声,手捻着胡须笑着眯缝起眼。我在先生身边七年,见惯了他泰山崩于前而气色不变,今日这般的欢喜模样也绝少看见,心里略松了些,接言道:“芳儿还以为天下没有比我们先生更正人君子的正人君子了,没想到这君子小时候也这样顽劣,真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先生也不看我,自言道:“一晃也有十多年了,斗转星移早已改换了人间了。好多事儿还以为早忘了,今天想起来,却还如历历在目一般。”说着缓缓放慢了脚步,负手微微叹息,眉间似有不堪回首之伤痛,抬头远望着那幅“归去来兮”竟渐渐凝住了眼神,神思恍惚如魇住一般。
伍先生4
我一旁看着看着,不由心生酸楚。先生这一年来时常这样神伤,一个人不言不语的入定住,有时眼角还会克制不住的落下泪来。每每想唤醒了他,又伤感此时先生这般憔悴模样,想劝几句,又不知这话儿该从何说起,若由着他这样回忆下去,待情不能自禁时必又要借酒麻痹了去,眼看着先生的身子骨就这么一天天的坏了下去,我心里如烟熏火燎一般疼痛,却又无力襄助无以解忧,只觉浑身疲软劳乏打心眼儿里往外的烦闷。
眼看着此时先生又往书架寻酒,一横心疾步上前,挡在头里说道:“芳儿恳请先生爱惜身体,别再喝那劳什子的黄汤了,您已经比年前瘦了好些,要再这么下去,只怕您……”一时泪噎在喉哽咽难言,抬头看见先生的手已碰在酒壶上,一咬牙拨开先生将酒壶抢在手里,急走开几步背对着,不管不顾说道:“这穿肠毒药能让先生一时痛快,可也能要了先生的性命。芳儿知道先生这是心里苦,可再苦再痛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您现在哪怕再难过再伤心也都无济于事,何苦这样跟自己个儿过不去!这七年里芳儿一旁看着先生煎熬,心里也不好受,总想着若能替先生分担些苦楚就好了,可见先生这样不爱惜性命,更是叫芳儿痛心!先生,您若是这么舍了芳儿去,芳儿日后还能有何人可靠,何人可依!”
一口气说完泪如雨下,抱着酒壶伤心的只想作声,手指狠狠的抓着冰凉的白瓷壶把儿,只不能将这壶搓圆压扁了才好。身后先生一直未言声,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我一人啜泣声音,虽有心忍住不哭,却好像有只手死死的攥住了心窝,又是酸又是痛,克制不住的抽泣,几不成声。
隐约觉得有只温暖的手落在额头,又有只手从我怀里想取开酒壶,我只牢牢抱着不肯放手,气恨恨的扭过脸去,头顶听着有人轻叹,先生声音悠悠响起:“记得芳儿小时候就很少哭闹,第一次哭是因为给我纳的一双鞋底被碉埔嘲笑针脚大。还有一次是因为辛苦摘下的枸杞被鸟儿一抢而空,没的给我泡茶用。第三次就是今儿这次,也是我见过芳儿哭的最伤心的一次,看看,哭得胭脂都化了。”我抽抽鼻子还是不抬头,看见先生从袖筒里拿出手帕,像小时候一样捏着鼻子让我醒,我有意不理会,先生举着手帕只不挪开,捏的我出气儿都困难,我悔不过,老大不客气狠狠清了清鼻子,还嫌不过瘾,又扯过先生的袖子擦眼泪,顺道儿把口水也擦了擦,伸手把鼻涕抹在另一只袖子上,方觉着稍稍满意了些。
先生站着不动任我出气,见我愤愤的抬头看他,笑着说:“芳儿可是在圈地吗?”我气道:“要圈也圈些肥美良田,这瘦田荒地的谁稀罕圈去。”先生大笑:“我这亩瘦田虽只能种种麸皮半空子,若赶上雷公发脾气也是一样要弄饥荒的。”我被逗得有些松懈,可还绷着脸说:“雷公下雨还不是为了瘦田好,只怕再多的雨水也润不透那老碱地。”说着又觉伤心,眼泪在眶里打转,先生赶忙半蹲下腰替我擦眼泪,偏偏还是那块粘了鼻涕的,擦得我横一道竖一道的鼻涕,先生看我气得都忘了再哭,抚掌笑着:“芳儿这下可真有了雷公样儿了。”
坠儿闻声早打进洗脸水来,双手捧着跪下举高脸盆,我摘去手钏耳环汲水清洗,先生取出块未拆封的香胰子给我使用,我接在手里,洗着洗着觉得气味儿熟悉,竟像是那人用惯了的薄荷味道,心下一动,忙埋头只做无知觉状,仔仔细细把胭脂残粉洗个干净。
先生里屋有面圆铜镜,坠儿取来放在桌上,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润肤的香乳给我抹匀,先生站在一旁看着,迈步走到书橱前,从下手处的抽屉里取出一只小包,笑吟吟的放在我面前,wωw奇Qisuu書网边解开边说:“这是早先闲暇时候自制的七白粉和桃花乌鸡膏,比芳儿现在用的法兰西粉也不差什么,只用着更干净匀称些。还有这管描眉的黛笔,还是上次和二爷赌酒赢回来的,颜色自是极好的,比纯绛色的眉笔更提精神。”
我依言用了,果然粉色透亮,胭脂浓淡适中,镜中看着人气色一新。再用那黛笔,轻轻描一描眉梢已显远山姿态,不是常见的纯黑,乃是淡淡的灰黑色,夹带着亮粉一般闪闪如星。坠儿一边看着叫好,说姑娘这一捣持,一下子从花木兰变成了病西施了。我轻啐开她,起身给先生看,先生也说是好,又用黛笔给我眉心中描了一绺颦纹,笑说:“这下真真是个捧心西子了。”我微臊了,扭开头去瞧镜中人,只见人影绰约间粉面含羞眉梢有情,目光清亮如朗月,点点樱桃口含笑,竟一扫先前的勃勃英气,多了些汉家柔媚女儿姿态。
我看得满意,转脸朝着先生笑道:“先生真真完人,小女儿家的脂粉经先生手造出来,也如此不同凡响。”先生笑说:“本来这些就是游戏用,芳儿若喜欢,以后经常做些给你妆容可好?”我还没及拜谢,一边坠儿早插烛也似的拜下去,口称道:“那请先生也教坠儿做些,以后好伺候我们姑娘用。”我笑骂:“你这小蹄子,明明是自己想要,偏把我推在前面作幌子。”先生不以为然,只说:“女子爱美本是天性,这脸面上的功夫可不比其他,天姿国色也是非好脂粉不足以烘托的。”一时应允,坠儿欢喜不已,又见先生皂白袖口点点着污,忙殷勤着去寻了件干净衣裳,伺候先生着换下长袍。
待重新坐下来,一转眼看见书桌上还摆着那只白瓷酒壶,见我瞪视,先生自失的一笑,起身折了一枝腊梅插在壶里,随手放在中堂条案上,只做花瓶供奉。我这才罢休,暗自坏笑着拿起书本,嘴里说道:“赶明儿去白云观参拜,芳儿也去寻个牛鼻子道人问问,听闻道家不忌荤酒,只不知是否也像我们先生这样,不用净瓶插杨柳,反取腊梅供酒香呢?”
先生笑笑,手按书本,也不翻开,只一边微微摸索着封皮锐角,一边笑着说:“释教禁欲,忌荤腥不论酒肉,是连韭菜香芹葱姜蒜一概列为五荤的。日常饮食更是连酱料油盐也不能多用,一味要求自身定力克制欲念困顿,以追求心灵的顿悟或渐悟。相比之下,道家则讲究本源自然,追求的与世无争旁观事局,修炼中以身体为丹鼎汤镬,借助天地万物之灵气仙丹妙药之效力层层升华,不持执念不忌荤酒,游历也可隐居也可,反倒散脱了许多。”说着话转头微笑的望着我,“赶明儿芳儿也替我向牛鼻子老道问问,若伍某他日有缘遁入空门,能不能也学做个道人,无酒肉也可,无肉鱼也可。千万别拜了西山那些老和尚为师,拉着伍某每日去吃些个青菜豆腐,岂非生不如死啊!”说着话还摇头扮蹙眉状。
我知道先生是想哄我开心,用力忍住笑意还扮赌气样儿。先生也不理会,接着还说:“想当年那鲁达做了和尚,每日肚子里只能装着青菜豆腐,寒冬腊月敲鱼念经枯坐蒲团之时,大殿上嗖嗖的穿堂风刮过,冷得他想竖一竖汗毛,低头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汗毛也早被剃得一干二净了,哪里还有的一星半点反应。一时后悔起来用手去挠头皮,只可怜头顶又没有半根头发御寒,只摸得着几点香疤而已。恨起来一捋下巴,这才想到胡子早就剃的剩不下半点,胡茬也不许留下。正郁闷间,正巧听见台上主持讲解佛经,说出家人应四大皆空,无目无口无嗅无闻无听。鲁达听着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冲着台上老方丈嚷道:“好歹还给留下两条眉毛挡挡灰尘,不然洒家这脑袋岂不成了个蛋吗!”
我到底撑不住,乐的前仰后合,拿拳头连连捶打桌面,震得茶盅也微微颤动。坠儿靠在墙角的脚凳上也笑的拿衣服掩着脸,外堂正收拾家什的两个小厮也跟着傻笑,先生也手点着桌面发笑,一时穷庐内笑声此起彼伏,其乐融融。我是越想着越可乐,见先生难得这么好的兴致,索性也不读书了,站起身来拉先生的衣角,说道:“芳儿斗胆,求先生再讲个笑话。”
先生笑着刚要发话,忽听得院门外有人高声笑语:“今日穷庐好热闹啊,看来老夫这次可算来对了时辰啊。”
玛法
先生闻言一惊,须臾间又恢复如常,赶忙起身往门外走去,口中高声说道:“东翁今日好兴致,次友迎接迟了,恕罪恕罪。”我也连忙跟在先生身后走出屋门,还没来得及步下台阶,只见院门早已自外推开,有高昂笑语声道:“年节事多,今天才得空过来瞧瞧,二爷一向身体可好?”
我抬眼看去,只见玛法正站在门前台阶上,穿一身半新家常貂毛大袄,腰间随意束了条和田玉带,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纹丝不乱,显是刚下了朝,脚上还穿着官靴。此时负手站在台阶之上,虽眉目间神情散淡眼角微微含笑,只举手投足间那威严气度不隐反盛,叫人看了不禁心生敬畏,略对视眼便低头诺诺不敢多言。
先生似无知觉,仍笑吟吟迎出门外,站在玛法身前微微躬身拱手称道:“次友见过东翁,蒙东翁惦记,次友的病已经大好了。”玛法笑着点点头,说道:“看二爷面色尚好,好象也比先前胖了些,这就好这就好啊。”说着与先生一同摆手迈进院中来,我忙上前几步福身下拜,称道:“芳儿见过玛法,玛法吉祥。”二人在我面前站定,玛法抬手叫起,道:“还没到院门就听见我芳儿的笑声,是什么事儿这么好笑,说来叫老夫也乐乐。”我抬头看着玛法,笑说道:“刚才先生说要剃光了头做和尚去,又怕没的酒肉解馋,没头发保暖,每天只有青菜豆腐,正说着没有酱肘子好吃了,可巧玛法就听着了。”玛法听了也笑,说道:“酒少喝些也好,要是害的二爷吃不上酱肘子烧羊腿了,岂不是枉在人世儿走一遭吗!”
说笑间进得里间屋来,在竹榻上分尊卑坐下,坠儿和两个小厮早擦干净了茶几奉上热茶来。我知道玛法刚下朝必定腰腿酸痛,于是特地寻出年前订制的蟠桃献瑞大软靠垫,请两人歪着,又搬出高脚凳给垫在脚下,吩咐坠儿快往小厨房准备茶点端上。七手八脚忙活一通后看着算是安排妥当了,刚想请安告退,玛法端着茶盅笑说道:“芳儿先别走,就留在这里,咱爷们几个也好说说话。”
我连忙称是,端过绣墩插签坐下,听先生说道:“正好我这里有些茶叶一直没舍得开封,今日次友就借花献佛,请东翁品品这茶味道如何。” 玛法微笑点头,说道:“二爷的茶叶必是好的,难得茶艺更是出色,今日老朽是有口福了。”我循声好奇的望去,见先生弯腰取出块银碳,放入小火炉里引火点燃,将常用的紫砂小壶在火上慢慢烤热,待温度适中,捻起一把茶叶放入壶中,须臾间满室茶香扑面,与以往闻惯了的清香气质大有不同。这般制茶方法我也是第一次见,先生也不多言,只取块麻布垫手,提下小壶,用茶勺舀一勺吊子上煮沸的水,打开壶盖浇下去,只听茶水相遇灼灼作响,随即觉有一阵异香散开,顷刻间盖过了满室的火炭气,也不是茶香也不是水香,闻的久了竟微微起了醉意。
先生取薄胎小杯倒出茶来,先捧一杯给玛法,又取一杯递给我,我称罪欠身接在手中,凑近更觉香气与众不同,抬眼见先生也自倒一杯喝着,遂捧杯在唇边略抿了抿,平时喝惯了龙井铁观音等清淡茶味,初尝此味并不觉着特别,只觉唇齿间有股苦香萦绕,盘旋不定,待继续品下去,只觉这茶水越发苦涩,仿佛凝在舌间嵌在喉头,嘴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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