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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深不寿--皇后之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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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片刻,屋子里传来一阵低沉的说话声音,隔着门户,一时听得不甚清楚,然而还是听得出此时说话的,乃是一个成年男子,从发声的位置揣测,他背对门户,身高约有七尺开外,此时面向嬷嬷站立,显然是在逼问着嬷嬷什么问题,声音急促而锐利,隐隐感觉正压抑着一股焦灼的怒气。
他的话音刚落,嬷嬷的声音即刻响起,依旧是不急不缓,甚是沉稳的说道:“……老奴不过是一介家下人,主人家的事儿自有主人家的用意,老奴本没有过问的道理,如今大人若非要拿这些事儿来质问老奴,老奴就只有一句话好说:这里头是非曲折黑白对错都好,却没有一桩是老奴管得着又管得了的,老奴既是芳姑娘的奴才,心里就只盛得下芳姑娘这一位主子,至于其他主子是怎么想怎么做的,老奴一概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不知道老奴这样说,大人您愿意明白得了!”
一段话说得铿锵有力,那男子仿佛也被震慑住了,待再开口时,声音已经轻柔了一些,却依旧不肯放弃,只听他朝嬷嬷逼近一步,低声又说了些什么。
这一番嬷嬷听了,却没有着急作答,待再开口时,已过了约半盏茶的辰光:“老奴见识浅薄,大人所说的道理本不是老奴能明白得了的,只有一样儿,大人您说是那件事儿乃我们姑娘幕后指点,由我老奴依命行事的,那老奴就实在不敢苟同了。须要知我们姑娘气质高华,是从不愿往在这种小事儿上多费心思的,那点子损人利己的小聪明,别人都能说有,唯独我们姑娘是绝没有的!说一千道一万,大人您今儿深夜造访,若就是为了这件早已过去了的事儿,那么老奴只能这么回禀您,您可算是来错了地方找错了人!”
语气一转,登时变得锋利了起来,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实没料到嬷嬷这么一个谨慎人,会在这般危机时刻沉不住气起来,且摆明了有故意激怒那人的意思,若那人一怒之下杀将起来,那么嬷嬷岂不是危在旦夕了嘛!
心头一时紧缩,登时就有破门救人的冲动,然而身子一动,手正碰上了袖里藏着的阿玛给我防身用的匕首,镶狼牙的鲨鱼皮刀鞘激得手心一凉,头脑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此时若冲将了进去,势必就将龙广海置于那个来意不明之人面前,不但会暴露他的行踪,更有可能遭遇正面袭击,那么后果必然不堪设想,这天下人都可以丢了性命,唯独他不可以!
想到这里,心气儿也渐渐压了回去,咬牙隐在黑暗里,死命克制着一颗为嬷嬷担着的心,只听屋里又传来说话声音,仿佛是那人一声冷笑,虽无怒气,却感觉得到其间杀机越发浓烈,说话声调也一时抬高,隔着门叫人听的一清二楚:“好个一心为主的忠奴,也不枉碧桃替你说得那许多好话,嬷嬷既然满心里装的都是你家姑娘,那就不知嬷嬷可愿意替你家姑娘赎那条无辜的小性命了!”
碧桃!这里面怎么会有她!这无辜性命,难道指的是碧桃夭折了的孩子!
嬷嬷的声音再度响起,已不见之前的激动,只是淡淡的,仿佛是家常做活儿时的聊天儿一样,随意而安详的说道:“既然大人认定老奴长着一双杀人的手,老奴却也不好再做辩解,只不知大人今日听信他人一面之辞杀了老奴,待得有一日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可也会受良心折磨,悔不该今日偏听偏信,受困于儿女之情呢?”
嬷嬷有杀人的手,那就是说我这个做主子的有杀人的心了!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敢丝毫分心,赶忙凑前贴耳细听,屋里那人似乎吃了一惊,继而厉声问道:“什么儿女之情,你这奴才又知道些什么!”
嬷嬷也是一声冷笑:“哼,老奴不过卑贱之人,岂能知道大人您的什么事情,只是这天底下的事儿终究逃不过一个理儿去,孰是孰非自有天公地道,大人今夜前来,不就是想从老奴嘴里问出这么个理儿吗,老奴虽是泥人,却还有个土性儿,一句脆话撂在这里,诸事皆有根由,大人您想问是非,就该去找那是非之人才是!”
听嬷嬷这话,我只是隐隐觉着可疑,却一时不得要领,然而那名男子显然已是反应了过来,迈进身前一抬手“扑”一声揪住嬷嬷,“啪啪”就是两记掌掴,打完之后兀自不解恨,口中厉声喝道:“你这奴才口口声声说得什么天理道义,却原来还敢在这里出言不逊侮辱主子,要是早知碧桃在你府里受了你们那许多欺凌,到头来连腹中骨肉也被你们施计害死,我就该早来劈了你这黑心狠手的老东西,救她母子早出苦海才是!”
听到此刻,我胸中的一团业火已再也按捺不住,几不成当场发泄了出来,好一个受尽欺凌,好一个施计害死,眼前这人显是为了碧桃之事而来,却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良莠不分,直把我对碧桃的一片关怀当作杀人钢刀,催命毒药一般,全然不顾事实道理,他若不是糊涂到家,就必是被人硬生生扣在了坛子里!
此时嬷嬷在他手中,性命危在旦夕,我无心在那桩家务事儿上多做纠缠,只抬眼看着龙广海,亮出匕首示意,他微微点了点头,扭头朝对面房檐上挥了挥手,“刷刷”几声,登时有三五条黑影从房顶上跃了下来,皆是七尺有余的精练男子,俯在阶下向他悄声叩拜,见他打了个“救”的手势,不用言声,齐刷刷几条身影一眨眼散开在园子里了。
我只觉心口突突跳将不停,不由的一把攥住了龙广海的手腕,他见我担心,便提起手来,接着在我掌心中写道:“放心,这些都是太皇太后给我挑拣的亲随,管保能将嬷嬷平安救出。”我见他神色甚为安详,显是稳操胜券的模样,不由也微微松了口气。
此时东厢里显然并未察觉,只听得见嬷嬷的声音冷冷的说道:“要杀要剐任由大人处置,老奴绝没有半点反抗,只有一条,大人既然认定是我家姑娘祸害二奶奶,那又为何绕道这里执意来探老奴的口风,想来大人心中也是多有犹豫,怕自己一时意气,怪错好人了吧!”
那人听了,默默不做言语,仿佛是被说中心事,一时无法作答似的,就在他霎那失神的间隙,就听见屋里炸响一声轰雷般的顿喝:“别动!”紧跟着就是一片桌椅倾倒声音,说时迟那时快,龙广海刚揽着我往旁边一闪,就看见眼前门户从里面凌空洞开,一个颀长的黑影飞身跃出,两腿踢门借力,击打得两边门环“咣啷啷”一阵脆响,还不待我反应过来,只见面上一阵森凉,定睛一看,一个皂衣蒙面的男子已经逼到眼前!
皂衣人1
心口吓得猛然一抽,身子已不自觉飞闪过来,护着龙广海直直挡在了那皂衣人之前,脑子里此时一片混乱,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隐隐只觉的无论自己如何都好,一定不能叫龙广海伤着零星半点!
心里顶着一股热气儿,身子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咬牙抬头逼视着眼前那人,只见这男子身高七丈开外,肩宽背厚猿臂蜂腰,粗一打量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儿,一双胳膊足有寻常人大腿粗细,显是使枪棒的高手,因蒙着面,他的大半张脸隐在黑暗中,此刻唯见一双血贯瞳仁的眼睛精光四射,直逼向我,射过两道锋利雪亮的寒光来。
此时几个侍卫也冲出了门外,将那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冲他大声喝道:“好大胆的蟊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若再不速速束手就擒,就休怪手下无情了!”
这一声断喝仿佛旱地拔雷一般,震得我握着匕首的虎口也微微发麻,然而眼前那名皂衣人却仿佛毫不在意的模样,两条浓重的虬眉紧紧拧成一团,一双烧得通红的眸子只顾牢牢锁住了我,直如暗夜滑过的两道闪电一般,即使隔着面罩,也觉得出他正死死咬住了牙关,恨不能当时当刻就将满腔仇恨化为夺命一击,硬生生劈向于我!
只听见一声怄哑的声音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似的:“你,就是赫舍里家的女儿吧……”
多年之后,当我靠着松软的羽芯迎枕安坐在暖香宜人的厅堂里,迎着春日和煦的暖风,一边品着双熏茉莉花茶,一边看着檐下小宫女儿们无忧无虑嘻笑打闹着踢毛毽儿、转碟子的时候,一个失神回想起当时当刻的恐惧,仍能觉着胸口像被人抓了一把似的陡然一紧,呼吸屏住,仿佛是打心底里升起一股厚重的寒意登时冻结住了通身的血液,耐不住的手指一僵把持不住,“咣铛”一声,便打翻了手里香气四溢的茶盅。
从来也不知道,却原来死亡逼近的前一刻,是这般冰冷,这般森凉刺骨……
“芳儿退后!”身背后只听龙广海一声断喝,随即一阵劲风切到,龙广海一跃上前隔开了我,出腿直踢向那人的小腹,那人闻声似乎愣了一下,登时躲闪不及被踢中了一脚,却不见丝毫败象,眼见龙广海又要发力,飞展身形亮出一双醋钵大的拳头,一手护住脑门一手护住腰眼,以大洪拳的攻守姿势站定位置,却并未急于攻向龙广海。
头脑已怕的无法思考,然而身子却已先做出了反应,不等他再要发势,手中“啷”一声利刃出鞘,身形一动展开步法,使出一计眉心刺,冲着皂衣人的面门直刺而去!
我的脊背早出透了一片冷汗,双手却干燥的好似风干的牛皮,这柄寒光闪闪的宝刀握在掌中,仿佛就长在手上了一般,一抡起来甚是得力,那皂衣人眼见利刃逼近眼前,急忙往旁边闪身一躲,却不知我这厢乃是虚晃一刀,力道未及尽头便已撤回兵刃,反扭转手腕向下猛的一翻,斜向直取他的胸口而去,岂料想我的手快,他的身形却是更快,还不待匕首切近身前,他已就势向后折下身去,堪堪躲开我的兵刃,猛然间以手点地发力“腾”的一记踢腿,朝着我的手腕一个飞腿就要踢来,我唯恐被他踢落了兵器,急忙缩手往旁边凌空一翻,一群侍卫唯恐阻住了我的去势,急忙移步散开了一个口子,还不待他们重新包围上来,这皂衣人仿佛早料及了一般,使出个“滚地葫芦”就势一滚,顺着那个缺口直直窜了出去,紧跟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耸身登时截住了我的去向!
好快的身手,才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扭转劣势突出重围,背后就是一片开阔的菊圃了,眼见这皂衣人武艺如此娴熟,我在心里惊呼不好,自己方才一门心思只想着龙广海的周全,却忘了这陌生男子此一番深夜潜入,为的就是寻我而来,若我不慎落入他的手中,就不啻于送羊入虎口!想到这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待展身形重新亮出兵刃,那人已是“呼”一声逼到了眼前,以手做刀“啪”的一劈,我只觉手腕顿时一麻,拳中一松,眼睁睁看着匕首从掌中滑落了下去,随即发梢被人一把扯住,面上一黑,只觉脖颈被条好似铁链般粗壮坚硬的手臂横在喉间,勒得几乎气喘不上来,胸口发闷,两耳中仿佛堵上了一团棉花,顿时嗡嗡作响起来。
一群侍卫眼见这般情形,登时就要逼近上来,却听耳旁边那皂衣人一声断喝:“别动,动一动管保叫这丫头命丧当场!”说着话即将臂弯猛地一紧,我只觉眼前一黑,有如天旋地暗一般,嘴边控制不住的呻吟出了一声。
“莫要伤了我家姑娘……”人群中仿佛传来嬷嬷的一声惊呼,一群侍卫见状,也不敢贸然逼近,只得以身围住了龙广海,就在园中空地之上,两方人马一时僵持了起来。
那皂衣人眼见局势在握,也便不再发力,脚一点地飞身捞起了我的匕首,拿在手里掂了一掂,冷冷笑道:“果然是把好刀,只可惜落在弱质女流手中,真真糟蹋了材料……”一扬手挽了个剑花,将刀刃指在我颈侧,冲着龙广海高声喝道:“今夜有幸,于此不测之地得见当今天子真颜,实乃小人三生有幸,只不过此一番前来,并非小人图谋不轨,实乃是有一桩积埋已久的私怨要解,若有无意冒犯圣驾之处,他日定来驾前领罪,汤镬不辞!”
说话间,扯着我往外墙边连连后退,一群侍卫护定了龙广海,有一二性急的就要直冲过来,被那皂衣人察觉,拿刀尖轻轻在我颈边一点,削铁如泥的利刃登时刺破了肌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缓缓淌了下来,龙广海见状,两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再也沉不住气,扬手刚要拨开身前的侍卫上前救人,却被为首的一个侍卫死死抱住,跪地低声说道:“万岁爷切不可轻举妄动,此刻若要厮杀,只怕不但不能将这贼人正法,便是芳姑娘的性命也难以保全……”
龙广海听在耳里,恨得把牙关咬的咯咯直响,却也不得不收住了脚步,眼睁睁看着那皂衣人拖着我步步后退,一直退到菊圃尽头的外墙一角,我虽目不能视,却也听得见耳旁边风声呼啸穿梭,将一身被冷汗里外浸湿的袍子,尽都吹透了。
待脊背倚上山墙无路可退之时,我只觉心往腹中一沉,墙外是一处陡峭的山崖,难不成这皂衣人打算扯着我跃过山墙,从这面刀削般的绝壁上凌空飞下吗?
心里想着,不由张眼望向皂衣人,只觉着他一手将匕首架在我的颈边,一手缓缓往地上探去,摸了片刻,果然抓起来条小儿手臂粗细的麻绳来,刻意藏在草丛里,显是一早就已备下,此时绳索的一头必正牢牢系在山崖之上,另一头被他牵来给我一圈圈紧紧的缠在腰间,他的手劲极大,又存心折磨,我被捆绑得分外疼痛,忍不住发声轻叹了一声,只听那皂衣人在耳旁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身子弱的连这点子疼痛的忍不了,心肠却狠的能害无辜性命,真真乃是恶毒妇也!”
隔着一丈开外的龙广海眼见这般情形,心中必已掀起滔天大怒,神色虽依旧镇定,面色却早已青白不定,很明显瞧得出将一双攥的紧紧的拳首僵直的掩在身后,此刻亲眼见那皂衣人对我下狠手,心中怒气再难掩饰,不由得冲着那皂衣人大喝一声:“好贼子!朕本爱惜你这一身武艺,听言辞你也不是那目无君父的谋逆之徒,却未料及你真真甘于下作,岂不闻圣人云盗亦有道,难不成折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的应有的所为吗!”
一番话说得有情有理掷地有声,皂衣人似乎也有所触动,低头瞧了瞧我,又望了望龙广海,手下不由得放松了些气力,然而不过片刻之后却又继续动作,从草里飞快地抓起另一条给自己也系上,扯住绳结连连发力试了几试,手法极娴熟的模样,待许是满意了,便抬首冲着龙广海高声说道:“多谢万岁爷网开一面,小人这厢可要先走一步了,若日后有缘相见,再来领罪不迟!”
话未说尽,身形已是猛然展开,我只觉被他扯着臂膀猛地往上一带,仿佛脚下生云一般,平地腾起一丈来高,耳旁刚听见嬷嬷一声惊呼,脚踏墙头借力一跃跳下,登时便一个倒栽葱头顶朝下,从百丈高的山崖上直直坠落了下去,!
心肝脾肺在腔子里混淆颠倒,眼睛吓得只能死死闭紧,我只听得见山风在耳旁尖利的呼啸划过,感觉面上的碎痂被风刃片片划破,激起太阳穴到下颌连成一片的生痛,却还由不得我再要害怕,只觉脑后被皂衣人轻轻拍了一下,眼前一花,便失去知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不好意思,这两个星期忙到不行,只能抓紧午休的一点点时间往下续写,请大家体谅!谢谢啦!
皂衣人2
待我恢复神智再醒过来时,也不知是多久以后了。
身子似乎是躺在一堆什么扎肉的东西上面,阵阵霉腐的气息甚是刺鼻,刚试着想要转一转头,脖子却如石化一般的僵直,稍一牵动,便激起全身的骨胳生锈似的吱吱生响,疼痛之下深吸口气,胸口却闷得发慌,激起连片的恶心,一口黄胆苦水翻涌上来堵在喉中,“叽咕”一声,给我咬着牙关狠命咽了回去。
还是跟伍先生学的医理,人的身子就仿佛是一只生着火的炉子,各种的饭食好比是生火用的材料,五谷杂粮是打底引燃的煤块,无它不足以起火,肉蛋便是助燃的干柴,无它不足以旺火,而素菜汤水之类更是消除碳火气用的百合香,无它不足以去毒除腐,而呕吐就好比是往烧的滚烫的炭火上“滋啦”泼上瓢凉水一样,不但伤身,而且极易引发体弱,白白虚耗气血。我若此时呕吐,那么本来就大病初愈不经风寒的身子势必会越发虚弱,只怕不等那皂衣人折磨,自己就把自己不明不白的交待在这儿了。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团,隐隐觉着自己是躺在一片干草垛上,乱糟糟的草秸麦秆刺得我全身发痛发痒,四周的黑暗里悉悉索索声不断,偶尔闪烁起几点幽幽的亮光,看着叫人打骨缝里往外幽幽发毛,心头暗忖,这草垛里头必是潜伏着许多饥肠辘辘的蛇虫鼠蚁。
想到此时自己手边可能就盘踞着条阴凉腥腻的长虫,冲我长长短短吐着分叉的红信子,心中终究还是害怕起来,一咬牙强忍着恶心支撑着坐起身来,伸手还不及扶上墙壁,便听见身旁草垛里一片嘈杂,数不清大小的虫蚁被我一时惊起,躲不及的拖家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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