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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凤鸣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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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二哥你快点说给萝儿听嘛!”小萝儿终于不耐苏青璃的魔掌,窜到了青阑怀中。

    “嗯,我再见到柯儿时,离那次天祭已经过去了两百年,记得那日是我登基御极之日,晚上大宴群臣散场以后,我回到后宫时。。。。。。。。。。。。。”。。。。。。。。。。。

    东极大陆天启二一二三年元日,昆吾族新皇续位,享元山被装点得灵璧金檐,一直到午夜子时,永央宫奉灵殿的二十四声浩心钟响完,群臣众仙才陆续向新皇告退,步伐微醺的散去。稷东皇头戴定天玉皇冠,身着白玉鎏金衮龙服,宜兴飞扬在快到寝宫时,便挥推左右侍从,带着六名贴身内侍快步踏入殿门。

    “恭迎陛下”两名红衣女官带着四名侍女在内殿入口,分两侧屈膝奉迎。稷东皇却脸色微沉,脚步停了停,一边加快步伐继续向内行去,一边下喻:“都退下吧,金平你在外殿伺命,宜灵你随我进殿。”“是,陛下。”众人在俯首领旨退去。

    只剩下一名红衣女官随着稷东皇入内。

    “宜灵,天后身体可是不适,为何没有出来接驾?”稷东皇沉声问道。

    “陛下,天后娘娘此际不在内殿。”女官屈膝低声答应。

    “哦,天后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不知道?”稷东皇回身,瞪目盯着这位皇后娘娘姚夕云的贴身女官。还没有等到红衣侍女的回答,殿内的屏风后,传来一声呼唤。

    “东皇。”稷东皇闻声心中大惊,无暇顾及跪在地上的侍女,快步走入后殿,只见寝室堂前,蟠龙戏凤靠背椅上,父亲稷云禅端端的坐在上面,脸色焦虑。

    “父皇圣安,您这是?”稷东皇神色不乱,上前躬身问安。

    “皇后和你母亲去城外的月华庄了,灵柯回来了。”稷云禅看着堂中大红绣金的落地庆天菱,目中一悲缓缓的说着。

    稷东皇大喜,而后又是脸色一紧,“父皇,可是出什么事了?柯儿和苏悲笳一起回来的?”

    “你换件衣服,随我过去看看吧,一时说不清楚,哎,这孩子命苦,你做哥哥的以后一定要多多照应着,听见没有?。”稷云禅声音中混含着恼怒和怜惜。

    “是,父皇,孩儿这就更衣,请您少待。”稷东皇在侍女伺候下,退掉玉皇冠,换上青衫玉带,就和稷云禅在十二名皇室暗卫拱卫下,化作两道青光向城外飞去。

    如果看不过瘾,我以后会写一章苏悲笳的番外篇给大家,我喜欢一遍听歌一边写,如果有好歌也请大家介绍给我,谢谢。如果可以今天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12章 真相() 
月华庄是稷东皇母亲的陪嫁产业,位于皇城外的品雨湖畔,占地四百多亩,清一色的紫檀香木,层层落落,木香中尽显皇家的典雅。可是在今夜,平日湖畔飞舞斑斓的流萤,和潺潺不息的虫鸣都消逝不怠,无数名墨甲寒盔,煞气隐隐的皇家侍卫,肆无忌惮的巡视着皇庄四周百里方圆,如同细细密密的渔网散布开去。

    稷云禅与稷东皇来到皇庄门口时,拱卫着他们的暗卫,足足报出了九种不同的口令,此时稷东皇的眼中,终于露出了彷徨惊哧的惨然,:“父皇。。。父皇。。。。柯儿她。。。。她可是已经。。。?”稷东皇停步不前,颤声的看着稷云禅的背影。

    “东皇,如此失态,你叫我如何放心将这万里江山尽付你手啊!”稷云禅慢慢转身,看着终于失色的儿子。

    “父皇。。。。父亲。。。。那是柯儿,你告诉我柯儿可好?”稷东皇毫不在意稷云禅的语义,失态的低声喝问。

    正在此刻,两扇厚厚的大门,“咿呀呀”被四名内卫推开,一名黄须黄发的内侍天官,恭立在台阶上,“两位陛下,皇太后与天后娘娘已经双双下了懿旨,请勿用堂大尊者和灵柯谷大长老前来听令,嘱咐老奴在此恭候,陛下快快随老奴到紫藤阁吧,大长公主。。。。。。公主殿下。。。情况堪忧啊”说着,这位世代伺奉皇家的黄发天官,早已是涕泪满面。

    稷东皇迈着跄跄的步子,穿堂入室和稷云禅来到紫藤阁前,望着阁前那位站立的黑衣大汉,终于勉力定了定神,心智一清,摘下腰间紫玉蟠龙佩,递给身边暗卫首领,“你们不用跟进去,马上接管此地暗卫,如若有违逆者,杀。再者速速持此玉佩调遣明台六军戒备,兵不卸甲,马嘴上嚼,速去。”

    听闻身后稷东皇的应对,稷云禅露出今夜第一次欣慰之色,脚步一轻,快速的向内走去。

    此际正是三伏季节,但堂内却升起暖炉,紫藤阁的寝室中,皇太后尹韵坐在紫檀明心榻前,双手握着躺卧在榻上女子的右手,呜呜掉泪,皇后姚夕云玉脸早已失色,频频回首望着堂前站立不安的黑衣大汉。

    向着黑衣大汉,微微一点头,稷东皇就闪身进了内室,只觉得汩汩热气涌来,定神望向床榻中梦魂牵挂的人儿,却见稷灵柯骨瘦形消,不成人形,小腹高高隆起,只有一双大眼隐约间展示着昔年的灵动。

    灵柯瞪着大眼睛,看见稷东皇进来,咧嘴想要微笑,却可能不小心扯动腹部,低头轻咳起来。

    双拳嗖的攥紧,稷东皇猛地一低头,转身飞掠到堂前,顿时庭中撼海摧山般的拳风呼啸回荡,伴随一阵狂咆,“苏悲笳,你他***个蛋,这就是你信誓旦旦的宠爱相护,这就你当日峰前给我的保证,你。。。。你这个畜生,王八蛋。。。。。。有种你出剑啊!!”

    稷东皇身形似电,疯咆乱吼,意态痴狂,追着黑袍壮汉拳拳夺命,苏悲笳面目含悲,闪身退避,没有一丝当年的傲意,口中轻喝:“大哥,大哥,你听我说,此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我。。。。。。”

    “住手,你们两个成何体统,混账,都跟我进书房来,听见没有!”稷云禅大喝一声,不看庭中闻声愕然,随即默然愧对,斗鸡似的两位绝顶高人,转身走出紫藤阁,向端吾堂走去。

    “悲笳,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接到柯儿的灵鹊,赶到此地就见到如此境况?请你也体谅一下我们老父长兄的心情,有什么为难尽可说来,你们二人都是柯儿至亲之人,她病重在床,你们却在庭前生死相对,让室内一班妇孺如何以对,都疯了吗?混账,东皇你给我坐下,我们从长计议,先把柯儿病情缓过来再说其他。”端吾堂内,稷云禅对着两人劈头盖脑的教训着。

    稷东皇此时早已定下神来,心思电转,起身对着端坐的苏悲笳躬身道歉,“妹夫,大哥刚刚对不住了,你和柯儿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请你直言相告。。。。。。可是搭上了什么了不得仇家,我稷东皇不才,伏尸百万的代价昆吾皇族还是给得起的,必然给你和小妹讨回公道!是不,父皇?”说着,稷东皇心中怒意和愧疚又再泛起。

    稷云禅目中幽芒闪烁,沉默不语,但是起伏不定的胸膛早已是怒海沉涛,东极昆吾皇族执掌仙灵一脉牛耳至今,何曾受此屈辱,堂堂东极天女,皇室明珠,如今骨错形消,生死两难,真是荒谬之极。

    “岳父。。。大哥。。。,我苏悲笳也是薄有声名,岂能是任人欺凌之辈,更何况是事关柯儿。此事主要起因还是三百年前我反出青丘,那时我。。。。。。”苏悲笳虎目垂泪,向着二人说起一段秘闻。

    原来青丘苏氏,祖传之下以白狐为尊,青狐次之,黑狐是最底层的族人。苏悲笳出生就是白狐之身,天资卓然,备受族中器重,但是生性洒脱不羁,痴迷画卷,不愿受制于族规,偷走远赴西漠。

    一日,苏悲笳在西陆大漠遇到传说中的飞沙黑云煞,被狂风刮进一处连绵千里的群山中,醒来就处身在一座千刃高的巨崖下,但奇怪的是,这时巨崖已经开始坍塌,涯壁雕刻着万座神人石像逐渐次第化为飞灰。恍惚间,苏悲笳就如魔怔般,举起被碎石割得鲜血淋漓的双手,按在山崖上,轰隆巨响不断,青白冷冽的光柱冲天射入云层,而苏悲笳被震得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悲笳醒时,警觉自己已经退化为狐身,更惊人的是自己已经进化为八尾神狐。不过,不解的是,身上的狐毛有一半尽数转化成黑色,而且八条狐尾,其中有六条是黑色。

    惊惶下,苏悲笳运起迷天九惑神诀,发现丹田中悬浮着一柄黑白双色的剑胚,在不断旋转间,剑胚上的黑色缓缓退去,白光慢慢沁入其中,而且随着剑胚颜色的变换,自己身上的狐毛,也渐渐转成全黑颜色。

    不解彷惶的苏悲笳在重新化为人形时,脑海中浮现出弎式夺穹宇造化,杀戮无常的剑诀,得知体内的剑胚居然就是四界剑道大能,穷尽天地四方而无觅处的魔剑清泪。

    相传清泪魔剑为西陆古神宗神人所铸,出炉时九天狂雷闭目不敢下凡相试,片刻就屠尽神宗六脉的其中五脉神人,随而消逝无踪,千百年来无数剑道神人穷尽毕生之力也不能查其丝毫踪迹。

    虽然醉心画技,但是那时苏悲笳年少气傲,有此奇遇怎能按耐住心头热血,随后的三十年间便沉心守意,留在了山崖下揣摩清泪剑诀,终于在岁至二百的时候,将弎式杀诀贯通心神,心中狂喜难耐,仗剑横行天下。

    “哎”苏悲笳端坐堂中,闭目停了半响,接着说道:“往后的事情,你们可能也有所耳闻了,从我出谷踏入四界开始,清泪寒锋之下竟无一合之活口,真是群雄胆怯,血踪万里。我那时意气飞扬,只觉得天地渺小,遁地探星无人可并驰左右,没有发现其实早已祸根深种,魔念丛生。”

    “岳父,大哥。清泪剑的铸炼材料奇异,可没入虚空,赋予了剑主隐匿的神效,所以那日你们的侍卫没有发现我停身在叠心湖畔。”苏悲笳看着面前两位神色无奈,发作不得的豪雄,继续说道。

    “遇到柯儿之前,我已经隐约感知魔剑嗜血恨天,是不祥之物,奈何它已经和我血脉融合,就算我逆行青丘禁术来夺脉融魂,也无法将它驱除体外。但是那晚,和柯儿。。。。。。嗯。。。相合之后,却发现柯儿的纯灵元气居然可以压制清泪的杀意,大错就在那一刻无可挽回了。”苏悲笳虎目中终于清泪不禁,哽咽不已。

    “哼”稷云禅摇头恨恨。“大哥,你英雄了得,与灵柯琴瑟相合,后来我们也并无他话,何来大错的说法?”稷东皇皱眉开口询问。

    “大哥,你难道没有疑心,当日天祭的最后一刻,为何柯儿被天地灵源排斥,要将她生生毁在千刃崖下。就算她那时已非赤子元身,但是她传承了仙灵族万年气运,灵气天授,可以说在东极大陆谁要想伤她一丝半毫,都是痴心妄想。”苏悲笳浑身冷芒闪动,张开攥紧的右手,掌心中一把青芒电气环绕的小剑欢快的上下摇摆。“天地灵源根本不是要灭杀灵柯,而是终于察觉到她浓郁的灵气中,隐含的那丝狂魔嗜血之意,这丝魔意是那晚从我体内侵入灵柯心脉的,我真的好恨,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稷东皇并没有意料中的愤怒,沉声问道:“悲笳,现在距离那次祭天大礼,已经两百年了,难道天道。。。。。”

    “禁声!”稷云禅双手呼的前推,真炁弥漫,生生将稷东皇的话语压了回去。不待二人发问,右手幻起无数残影,维持了足足一刻钟,堂中紫檀木桌木屑飞舞,中间凌空浮起一个白玉圆盘,上面神纹闪烁,稷云禅食指快速的在上面点了数十下,冷冰冰的青气围绕三人转了数圈,然后冲顶直上,一直貫射进天宇。

    月华皇庄上空的群星呼的一暗,无声无息中皇威赫赫的神压就以端吾堂为中心,狂澜一样散开,皇庄中除了皇族至亲血脉的五人,加上黄发内侍和苏悲笳。其余站立在皇庄中警庇的暗卫,如同砂砾般破碎消亡,无一人幸免。

    恭立紫藤阁外的老内侍,看着化为飞灰的暗卫,遥遥向端吾堂一躬身,便飞身掠向皇庄门外。

    精彩陆续,看来明天要继续更新了,明天是本章的完结篇。

    (本章完)

第13章 天武三分灵婴南归(1)() 
“悲笳,东皇你们无需再提起昨日往事。悲笳,我皇室暗卫都是世代忠贞之士,你可明白我意?”稷云禅心中自责,为何不早作防备以遮蔽天心,白白陪葬了数百皇室骨血。

    “是,悲笳明白。那****和灵柯下山之后,便去了南熙广海洲的飞空悬雾岛,在青丘灵药虚生归命丹的调理下,不到十年间,灵柯身子已经并无大碍。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借助外力消除灵柯心脉间的魔气。”苏悲笳迎视着稷云禅逼视的目光缓缓叙述。

    “灵柯生性淳朴,从无入世的经验,本来只要静心调养,不受外界诱导,魔气对她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在我们去广海洲的路上,柯儿心中俗眼已开,对世间诸物均感到稀奇,在伤势大好之际,不耐岛上人烟稀少的隐世生活,央求我带她游历四界。那时我已知她身子暗疾难愈,心中愧意,自是对她百依百顺,再则也有寻药的打算,所以往后的百年间,便和她一起离开海岛,四处游历。”苏悲笳从怀中拿出青玉色的酒葫芦,灌了几口,递给了稷东皇。

    “可是昔日我结下的仇怨,不知为何,终于在这百年间爆发出来。路上仇家暗随,剑道中人挑衅不绝。初时看在柯儿面上,我还能忍让一二,但是久而久之,心中杀意再难控制,最终剑下还是平添了无数冤孽英魂,到发现不妥时,柯儿已经身怀六甲,可怖的是清泪那一丝灭世恨天的魔意,竟然从心脉转移,盘踞在腹中胎儿的体内。”听到此刻,稷东皇神色如冰,也学着猛灌了两口烈酒,嗓音嘶哑,“后来怎样?”

    “后来我们夫妇在南熙广海军中,拜访了我儿时的总角公孙枕月,她的医术不在我之下,会诊的结果却是,这百年间,胎儿已经魔性深缠,只要我剑下亡魂一人,柯儿和腹中胎儿的魔性便加重一分。”苏悲笳伸手抢过稷东皇手中攥紧的酒葫芦,却再无饮下的豪情。

    “我们夫妇暗自神伤下,决定尽快回到东极,看有没有办法能挽救柯儿腹中的孩子。谁知,已经是晓行夜宿,避开人烟稠密的城镇,但是前来寻仇挑衅的豪杰却越来越多。最后我俩遇见了。。。。。。才恍然,原来经年累月的杀戮,清泪魔性被彻底激发,凡学剑之人,靠近我们百里,就会被清泪杀意迷惑,而且越是靠近东极灵界,清泪的魔性与东极的灵气就越是相冲。我为了保护他们母子,处处剑下留情,压抑魔剑的杀意。但是尾随的群豪,却认为我心慈手软不复往日,暗袭,明战不绝,无奈下终究血腥遍地。”摇头悔恨的神情,随着苏悲笳的话语,流露无疑。

    “来到月华庄外,柯儿不想妨碍你的登基大典,强忍伤痛,到了夜间才放出灵鹊,但是那时她的身子已经是。。。。。。最后你们皇室暗卫赶到,我进庄足足调息了一个时辰,才按下清泪的魔性。”苏悲笳说完,背靠着长椅,面容扭曲,暗自吞了口逆血。

    稷氏父子相互看了一眼,各自耗费灵神推算起来,半响过去,都同时摇了摇头。额前的汗珠密布,刚要开口交流,远处却是阵阵喧嚣的人声。稷东皇正是心头烦丝混绕,大喝出道:“何人在此喧哗?”门前衣铠摩擦,“老奴黄蝉谢罪,大长老与尊者已经为大长公主珍视完毕,不过。。。。。。”

    “苏悲笳,你这个狂徒,快于老身滚出来,苏悲笳。。。。。。”灵柯谷大长老尖锐阴沉的叱啸声,清晰的传到端吾堂三人耳中。

    “妹夫,那位是我皇族灵柯谷当代大长老稷金婵,忠心耿耿,肩负守护我族历代天女的要职。当日在峰顶与你发生误会就是此老,一会。。。。。。”稷东皇心思微转,心中已有成算,就要为苏悲笳谋划。

    “岳父,大哥,不用为此担心,这两百年柯儿和我早已想明白当日峰前的好丑,你们维护之意,我们夫妇铭感在心。”苏悲笳本身就是心思玲珑剔透的智者,只是本性疏狂豪迈,一般不喜去深谋盘算,在夫妻恩爱的两百年间,从妻子平日流露的只言片语中,早已心中透亮。若非如此,以二人的性格岂会在危难之时返回东极。

    特别是这位皇室大长老,自幼便将稷灵柯呵护膝前,如同己出。那日在峰前的冲突,三分是恼羞成怒,剩下七分却是满满的维护之意,当日由她出手,无论如何结果都不会失控,完全可以保住稷灵柯。可惜苏悲笳怒火中烧,清泪太过绝毒,让这位老嬷嬷残了。

    苏悲笳转念,就将此事的各种关隘想了个明白,推门迎了过去。

    “老嬷嬷,苏悲笳代灵柯给您磕头问安了。当日是悲笳傲慢无知,不知好歹,您要杀要剐悲笳全无怨言,只是请您帮帮柯儿和她腹中婴儿。”苏悲笳高大的身影,呯的跪在了堂外玄衣银发,怒气勃发的老妇人身前,低首就是一拜。

    “你。。。。。。你。。。。。。你这个孽障,滚,我日后再与你算账。。。。。。”老妇人本来望见苏悲笳,忆起断掌之辱和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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