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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昙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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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铛,啷……”
“滴,答……”
一滴眼泪
停在三生蕊上
一道枷锁
跌落离情火海
溪过境迁,水天一色
沉酣一梦,夜香幽幽
空静夜
庭院中
她一袭黑衣
站在一盆枯萎的昙花前
安静
祭奠逝去
她一直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最好的朋友徐雨静结婚。
这一天,满月之夜,她同时送走了她的父亲和她最爱的昙花。
她说:“忧伤是一场黑夜,将人催眠。”
于是她睡了,睡在一束破晓的光中。
她在做梦,梦里,盛开着一大片洁白的昙花,她趴在水池边看自己的倒影。
“喂!醒醒呀!别睡了!”
她被一个甜美的声音唤醒,睁开眼,说:“雨静,我又梦到昙花了。”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难道你是韦陀?”
“也许……我是昙花。”
呵呵,两个人笑了。
她是个单身白领,过着白开水一样的生活,没有亲人,没有爱情。
她不喜欢睡午觉,因为爱做噩梦。
她为了不再梦到昙花,打算从中午睡到凌晨两点起来跑步。
没有例外,她还是做了噩梦,梦里全是孤魂野鬼。
被梦惊醒,百无聊赖,随手翻阅一本杂志,上面写着:“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她愣了一会,一个奇怪的想法诞生了,她要去九华山拜一拜地藏菩萨。
她异常兴奋,六点就挎着包上了旅游大巴。
她感叹,在途中的感觉真好。
她轻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
中午,她和太阳一起上山。
直到太阳下山,她才去跪拜菩萨,她觉得人多,会吵得菩萨听不清楚。
她拍了很多照片,每一次定格都是一种解脱,自然教会她淡定。
天渐黑,她往回走,却再也没有走回去。
菩萨微微一笑,她化作一朵昙花。
花瓣飞旋而升又在大雨里重重落下。
第一章:一夜雨落(一)
草色伴着河桥,一泓清水绕园而过。下接幽深曲径,碎石铺路。
隐匿于繁密青竹之下是一座玲珑精致的小式硬山建筑。
灰瓦绿池,花苞点点,两层亭台傍假山而建,千年寿木随性缠绕。
院中,一棵桃花树花开三两朵,树下大理石圆桌和矮凳打磨的光滑细致。
石桌旁,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穿着鹅黄色的套裙,模样娇小可爱,表情略微呆傻。
她正在踢毽子,两个羊角辫忽高忽低,可是不论怎样,总是不超过三个。
她并不生气,机械的重复刚才的动作。
突然,天边冲下来一团白色物体,像个大棉花,猛烈的向小女孩身上撞去,化作一道白色亮光融入锁骨消失不见。
小女孩登时跌倒在地,“哇!”的一声哭起来。
听见哭声,远处白色石桥上立刻出现一个慌张的身影,赶忙扶起她,愧疚道:“小姐,您不会踢毽子,奴婢还是扶您进去吧。”
小女孩不再哭泣,抹去眼泪,利索的站起来,生气道:“谁说我不会踢,我这就踢给你看。”
她自顾熟练的踢起来,一连好几百下,左右脚不停变换着花样,看得旁边的丫鬟牙都快掉到地上了。
她一脸疑惑,问道:“小姐,您什么时候可以踢得如此好,莫非有高人指点?”
“小姐?你为何称呼我为小姐,还有你又是谁?”
那丫鬟无奈的一笑,暗想,不好!小姐又失忆了。看来我又得从头到尾解释一遍。
她平静后便娓娓道来:“小姐,这里是溪泉国的都城泉城,溪泉国以美丽山泉和溪流著名,是三个国家里最大也是最富裕的。而您是溪泉国首富沈易的女儿,叫沈昙心,是老爷的掌上明珠,自然得称呼您为小姐了。我是您的丫鬟,叫芸歌,是您和老爷两年前一起捡回来的,当时您非要叫我姐姐,自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跟小姐一辈子了。”
芸歌约莫十二岁,面容干净清爽,梳着两个小辫,尚未完全长开,表情一脸诚恳,不像在说谎。
小女孩看着她有种保护的冲动。
“哦,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沈昙心……既然姐姐你都这么说了,就叫我昙心吧。”
芸歌略微吃惊,心想:小姐三天两头失忆,自从两年前叫我一声姐姐就再也没有这么称呼过……
爹?小姐?天啊……这是哪?小女孩摸不着头脑,问了一句:“我爹呢?”
“老爷在净玉堂,我这就带小姐去。”
她随芸歌向厅堂走去,一路上,走过小巧的白色石桥,无数游鱼在蜿蜒的小溪中灵活游动,清晰可见。沿着轻盈婉约的水廊,蓝天白云,绿树飞檐争相恐后映入湖底,高低错落走之若凌波微步。前方镂空的雕花木窗似隔非隔,景色越发深幽。
一路轻松,她很喜欢这里,因此对芸歌口中的爹也充满了好奇。
绕过一个栽满月季的小花园,眼前突然一亮。
“小姐,前面就是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一夜雨落(二)
小女孩望着前面,一条雨花石铺成的小路,石头都是同样大小,外观被打磨地规则而光滑,整整齐齐排列像一块天然地毯,顺着那青黑色望去,心胸豁然开朗。
她抬起头,看向对面房屋上的一块匾额,用金色隶书写着“净玉堂”三个大字,左右两边雕刻着楹联:“净心智得山水,璞玉不忘少伯。”
屋内,正前方是一长方形立式红木雕花屏风,内部玻璃屏风上绘制一幅《溪江山居图》,画作清新质朴,瑰丽淡雅,镂空处多有玉石翡翠镶嵌,却不显奢华。
屏风前一紫檀木高式案几上摆放着一盆清幽的兰草,纤细枝叶自然下垂,尖处略有金黄。
案几旁,一个身穿深海蓝色素衣,腰配翡翠玉环的男子,正坐在一把暗红椅上安静品茶,表情些许冷漠,眉头微锁。
他抬起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愣愣的看着他,脸上刹那间崭露出一抹温和笑容,起身走出屋去。
“昙儿,到爹爹这来。”
小女孩慢慢走到他身旁,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心想:他应该就是沈易了吧。
她觉有趣,此人沉着冷静,面容间已染些岁月痕迹,但也决不会超过三十岁,竟然得称呼他为爹,不过……看起来可真是顺眼,五官细致不乏英气,笑意暖人,要真是我爹也不错。
于是她眨眨眼,语调明快,问道:“你真的是我爹吗?”
听到这话,沈易开心一笑,用手抚摸她的额头,温柔道:“昙儿,这种游戏你还真是玩不够,我真的是你爹爹。”
突然,他注意到小女孩的一双大眼睛不像往日那般呆滞,像夜晚里最明亮的星星,充满了活力,看得是心里又惊又喜。
他把她抱在怀里,说:“昙儿,外面起风了,去里面玩吧。”
她点点头,心里一阵温暖。
进了屋里,沈易把她放在另外一把靠背椅上,在她旁边坐下,问道:“昙儿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问过后,他就自顾喝茶,继续刚才的思考。
“爹,我刚才在踢毽,芸歌姐说我不会踢,我就一口气踢了好多给她看,她很吃惊呢。”
沈易“扑”一声把刚喝下的茶吐了出来,惊道:“芸歌!她说的是真的!”
芸歌不好意思点头道:“是的老爷,奴婢刚才亲眼看到,也觉得很意外。”
没等沈易再开口说话,她看到桌上有一封信,自然念道: “望沈老爷亲启”。
这话一出口,沈易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再惊异:这字迹如此潦草,况且平日里,除了个‘一’字其他都不认识,怎会突然说的这么随性。
他激动的热泪盈眶,握着小女孩的手,心想:就知这个孩子不一般,怎会如此愚笨,看来今日是开窍了。
“芸歌!取字帖来!”
小女孩一愣一愣,沈易拿过字帖说:“昙儿,你把这字念给爹爹听。”
她纳闷但也照做,一连认了好几篇,她无奈道:“爹,这字女儿都认得,以前还专门练过。”
沈易半信半疑,便想让她写几个来看看,但看外面,天色已暗,女儿好像有些疲惫,就想:还是明日等先生来上课再说吧。
于是便吩咐芸歌:“让下人备晚膳。”
小女孩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干净广阔,几道绚丽的晚霞在天的尽头缓慢变换着形状,园中迎春花随风轻轻摆动,如仙子般,美丽而不娇纵。
她不自觉的走到门槛处,安静的欣赏,眼神清澈沉静,在一张稚嫩的脸蛋上,显得异常迷人。
沈易望着这个小巧的身影,眼神中充满疑惑和怜惜。
她突然意识到,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但也绝不是他们口中的沈昙心。
但是周围的一切亲切又熟悉,她决定要暂时作为沈昙心认真的活着。
她转过身,愧疚道:“爹,女儿平日里是不是很让人失望。”看她一脸严肃,沈易便认真道:“有些健忘,比常人要愚笨些,不爱说话。”
沈昙心淡淡一笑,心中充满感激,说:“请爹爹放心,女儿以后不会再让您失望,女儿会成为您的骄傲。”
沈易开心的上前捏着她的小脸蛋说:“只要昙儿以后开开心心,不要忘记爹爹就好。”
这时,芸歌领着三个仆人缓缓而来。
沈易道:“你也来一起吃吧,还有赏赐给全府所有人每人三两银子。”
这晚,整个沈府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喜悦气氛中,府里下人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事会让老爷如此开心。 。。
第三章:一夜雨落(三)
沈昙心吃过饭后,异常疲惫,却还是忍不住把整个沈府都逛了一遍。
沈易居住在她的东侧,用一围墙隔开,内部建筑大有不同。房屋不是隐蔽山林之中而是假山飞瀑下赫然挺立,显得苍劲豁达。园中所栽植物多为翠竹,淡梅,松柏之类,更显主人豁达胸襟,清高之态。
回到来时的地方,便觉得这沈府太大,应该把每个地方都取上名字,然后再画上一张地图,标上方向箭头,绝对可以吸引很多游客。
走进自己居住的房屋,精美的家具和装饰顿时折服了眼球。
整个房屋从外面看很是小巧,但内部可是曲径通幽。
穿过外面摆放的茶几,熏香炉,花草金鱼,后面便分做两部分,大的一部分是沈昙心居住,小的那一部分是芸歌的住处,两边只用一粉红色的水晶帘隔开,在烛光下晶莹闪烁,梦幻耀眼。且内设书房,藏书满架,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沈昙心撩开两层窗幔才窥见自己的床榻,床榻用粉白双层纱帘遮蔽,两边圆形矮凳上均摆放一白瓷红桃的花瓶。
床头左侧是一梳妆镜台,镜台对面还有放置古琴的琴架,上面古色古香的长条乐器古朴宁静。
撩开纱帘,一青花刺绣锦被整齐铺开,触之柔软无比。
沈昙心坐在床上,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在梦境,可那清淡花香却又如此真切。不禁感叹,沈易真是心思细腻。
她像突然变成公主的灰姑娘一样,跳起来再重重的躺到床上,可是……啊!忘了,这不是席梦思,痛死了,但还是躲在被子里偷偷笑开。
“这简直就是古代呀!”
别急!随着内在的自我慢慢觉醒,沈昙心忽然意识到自己是穿越到了古代,可是这究竟是哪一个朝代?
不过哪一个朝代也没有听说过有溪泉国……她不解的摇头,开始努力拼凑所剩的记忆,脑海中白色的平房、单调的高楼、造型各异的汽车、飞机、手机、电脑,身着西服、风衣和牛仔裤的人群。还有似曾相识的庭院,学校如风云变换般迅速拥挤在脑海。
头很疼,她无力的躺在床上自言自语:“我究竟是谁……从什么地方来……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我究竟都忘了些什么东西……
她开始沉默,思考自己还知道些什么。
至少目前我还会踢毽,认字,也许学过的还是深深扎根于脑海,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了。
这时芸歌走进来,一脸担心,问道:“小姐,您还记得我是谁么?”
沈昙心顿觉有趣,便继续躺在床上装傻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呀?”
果然,芸歌心里一叹,走到她身旁说:“小姐,不知也罢。今天太晚,您还是先休息吧。”
反正现在说了明天还是失忆,她默默想着。
沈昙心立刻坐起大声说:“非也,我知道你叫芸歌,我是想问哪个芸,哪个歌。”
芸歌一听破愁为笑,便耐心解释:“两年前,小姐和老爷路过一个茶馆,看见我在门口哭泣,老爷心生同情便要将我带回。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却答不上来……沈老爷抬起头看见天上的云朵便说从此以后你就叫云歌吧,只是后来觉得‘云’不如‘芸’来的细致就改为了芸歌。
“原来如此,很好听,那……我的名字怎么写呢?”
沈昙心来了兴趣,芸歌脸色却迷茫道:“小姐,其实奴婢一直很奇怪老爷为何为您取这样的名字,还曾今有算命先生让老爷为您改名呢,可是老爷就是不同意。”
“哪里奇怪,说来听听,可是……昙心,是昙花的昙,心脏的心吗?”
芸歌点头:“字是不错,可是我们这里没有昙花,听算命先生说‘昙’字单解是密布的云气,云气之中怎会有心,要说的话也只有银琼国的银月昙可以沾上边了,但是那花有毒,一般人根本见不到也不敢见。”
沈昙心彻底无语,对呀,这名字怎么越听越不吉利了。可是沈易为何不让改呢……算了,先不想了……也许一觉醒来又什么都知道了,也许还要在这里呆上很长时间,那样就更不用急了。
她冲芸歌傻笑:“姐姐,我想睡啦。”
刚睡时脑子仍是一片混乱,但渐渐也敌不过困意,一夜大体安睡。
可是她不知道夜里,沈易特意来看过她,仍在担忧,明天一早,女儿又会问出同样的话,今天的意外让他久久难眠。
深夜,泉城忽然雷雨大作,雨声噼里啪啦。
一夜珠雨淋漓起,夜半昙花入梦来。
她一袭淡蓝衣裙,在一片洁白的昙花中翩然飞舞。
第四章:明媚的天(一)
次日,一个艳阳天,太阳的眼睛睁得老大,让空气中多了一份淡淡的燥热,清晨,沈昙心清亮的一声‘爹’让全府上下顿时活跃了起来。
沈府门前,一位五十上下的老先生,正用手绢擦拭微微有些冒汗的额头,他的头发有些发白,身形略显矮胖臃肿,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他一边有气无力的敲着大门,一边自言自语:“谁不知我杜明远是方圆五百里最有学问,最有耐心的大学者,却让我每日和他那个傻女儿从早上耗到中午,要不是他出的价钱高于市价十倍,我才懒得受这份罪呢。”
看到门被打开,他闭口,一个仆人客气道:“杜先生,老爷和姐正在偏南书苑等您,请您随我来吧。”
于是,杜明远就随着仆人进了府中,他抬起头看了看娇艳的太阳,心中盘算,今天连老爷都来了,不能像往日一般糊弄,我该讲些什么来熬过这漫长的一个多时辰呢……
那个仆人把这位杜明远领到了偏南书苑,就退下了。
杜明远先是恭敬的向沈易行礼,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沈昙心,她只扎了一个长辫子自然的垂下,在辨尾系了一个蓝色的缎带,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精神十足,尤其那双眼睛,像一弯流动的清泉,充满了自信。
沈昙心礼貌的对杜明远一拜,说道:“杜老师早上好,今天要教给学生什么内容?”
杜明远吃惊的望向沈易,只见他平静道:“不瞒先生,从昨天起,昙儿就显得与往日不同,还说自己曾苦练书法,因此今日特和先生一起来考查一番,看昙儿是否有慧根,还请先生尽管出题目来考考昙儿。”
杜明远不可置信,便道:“那先请小姐写几个字来。”
沈昙心思量着,不知这是哪个朝代,听爹爹说,这位杜先生,博览古今,远近闻名,姑且先写下一首流传较广的来看看老师的反应,若认得,就多写几首,直到他不知出处为止,若不认得,那后来的诗篇就可以为我所用。
于是她在书桌旁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她研了研墨,将毛笔浸湿,从容的开始写起来。
先是藏风逆入,之后只见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她写得是隶书,因为觉得跟诗人的心境相符些,还有不确定楷书是否蔚然成风。
只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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