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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我们也爱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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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念,你这两天不对劲。”林湖肯定地下结论。
  纪司念有些自嘲地抿唇轻笑,一个字都没有解释。抬脚步入电梯,他拨通秘书简丹的号码,交代简丹把他的机票改签,时间不变,行程由原来的澳门改为新加坡。
  才刚挂了电话,林湖就凑到他面前,“老大,你该不会抛下我自己去新加坡逍遥吧?”
  双手撑着电梯里面的扶杆,纪司念轻声回答,“忽然记起,之前答应过七夕去新加坡探她班的。”
  林湖欲哭无泪,“那西盟国际的案子谁来搞定?”
  恰巧这时候电梯到一楼,梯门分开,纪司念没等林湖便兀自跨出去。走出宽敞明亮的大堂,他回身仰视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公司,静默良久。
  “你还没回答我呢?”林湖追到他身边气喘吁吁发问。
  纪司念终于收回视线,想了想,他问,“林湖,如果有一天这栋大楼塌了,你愿意和谁死在一起?”
  林湖惊讶得张大嘴巴,“啊???”
  纪司念兀自笑了笑,转身离开。
  好一阵林湖才反应过来,“喂,老大,西盟国际你到底去不去啊?”
  “你先去,搞不定再打给我。”纪司念不回头,继续往停车场方向走。
  林湖在心里把某个无良老板狠狠地骂了一万三千遍。
  几千万的案子说甩手就甩手,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虽说他谈判达人林湖出马自是一举拿下,但凭什么他纪司念就可以飞到新加坡去怀抱娇妻逍遥自在?不公平啊,真是太没天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开始(3)

  思路是一家集广告、汽车销售、珠宝、金融投资为一体的多元化大型企业集团,最初成立于美国纽约,是纪司念当年留学时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一起创立的,五年前纪司念把业务拓展回国,他自己领着核心团队回国坐镇,并同时与奥迪合作,正式进军汽车行业。
  成立七年的时间,思路广告凭借着国内外客户的声誉以及大胆精妙的创意、完美的导演和拍摄,树立了在国内外广告界的名声。而思路奥迪,五年里不断扩大规模,现在已经开了四家4S店,是温都华同品牌经销商里面的龙头老大。
  事业的出类拔萃,成就了如今的纪司念,让原本就非常优秀的他更加光芒万丈,一步步走到了金字塔的最顶端。
  而这些,和季节都没有关系。
  以前她是个可有可无的化妆师,现在升了职也不过是搬到了最高层办公,她不会试图去攀登金字塔,更不会在心里有所幻想,她只想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生活。
  连续一周,季节忙得是不可开交。每天除了忙着和张珞交接工作及学习之外还要忙着适应自身角色的转换,更别说其他人再时不时给她制造点麻烦了。
  不过,职位既然变了,待遇也是要跟着变的。虽然造型部是几个小部门组合起来的混杂后勤部门,可公司每个部门经理都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季节如今身在这个职位上,当然也不例外。
  有独立办公室的好处就是,只要关上那扇木门,外界的闲言碎语、好好坏坏都与她无关。而她要做的,不过是将那些漫天乱飞的谣言当作空气。
  有些东西,没必要太较真。
  那个天才导演支恺只周一上午到公司晃了一圈,待听说纪司念和林湖均不在时,立刻就逍遥法外转身走掉了。从他进公司到离开,不超过十分钟。
  公司重要高层和拍摄导演均不在,自然没什么事情可做,这倒是让季节捡了便宜,她几乎是利用了张珞的一切空余时间来充实自己。
  所幸,在张珞的耐心指导下,前前后后忙活了整整一周,手头上的工作几乎都上了手。
  又到了周五临近下班,季节为感谢张珞的提拔和教导,也顺道为张珞践行,预祝她踏进“妈妈军团”的队伍,决定请张珞吃饭。
  张珞一直很看重季节,两人的关系处得挺融洽,于是欣然答应下来。
  待两人说笑着出了公司,已是夕阳西下、万丈晚霞了。行至路口,正打算伸手叫车,一个声音在背后不远处响起,“节节。”
  猜都不用猜是谁,在这个世界上,会用这样两个叠加在一起的别扭字眼称呼她的,除了她的未婚夫郗非寒再无第二人。
  回过头,果然看到郗非寒那辆惹眼的宝石红Zenvo ST1停在路边,见她回身,一身纯白衬衣半靠在车身上的英俊男人笑着冲她挥手,动作帅气且干净利落。
  看着笑得一脸无害的郗非寒,季节不禁摇头。
  也不知道究竟是幸还是不幸,这样一个集优秀和花心于一体的上等钻石王老五,竟然是她季节的未婚夫。如果公司里那些个花痴女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估计又得是一场口水大战。
  张珞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可看到郗非寒的时候还是眼睛睁得老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季节刚想解释,她却已经恢复到与先前一般无二的样子,笑着说,“看来我们这顿饭得另找机会了。”
  季节十分抱歉地说了声“sorry”,目送张珞上了的士,为避免引人注意,她几乎是用比平常快两倍的速度冲到郗非寒停车的地方。
  开门、上车、关门,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不出意外惹来郗某人的不满。
  “看把你急得,难道你相公我就这样出不了场面?”
  也不解释什么,季节只是催促着快开车。
  张珞刚才看到郗非寒时震惊的表情始终在她脑子里面徘徊,虽说已经下班近半个小时,可难免会有一两个加班的漏网之鱼,如果看见她上了全城女人心中排名第二的优质偶像的车,那她可能就只有辞职回家的份了。
  车子刚开出不到十米,迎面两百米不到开来一辆蓝色R8,两辆车的车主似乎都没有要减速或是让道的意思,随着距离的拉进,季节只觉得一颗心都被揪住了。
  进公司一年,她自然认得对面的R8是纪司念的非公用私人座驾,他一般不让司机跟着的时候就是开的这辆车。
  距离越来越近,季节看到对面车里纪司念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这边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睁着眼睛盯着他们这边。
  “非寒,快停车!”她焦急地大喊,脸上早已是花容失色。
  两辆都是世界闻名的超级跑车,要是撞到一起,只怕三个人都没有活路。
  郗非寒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季节以为他会停下,哪知道他紧跟着猛踩了一下油门。
  她被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哀求,“非寒……”
  可郗非寒仍然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她望一眼对面,另一个似乎也不打算停下或者绕道,季节本能地用手捂住眼睛颓废倒在了身后的皮椅上,显然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两辆车撞上了,会怎么样呢??

  ☆、故事·开始(4)

  一直到家,季节都没有和郗非寒说过话。
  只要想到刚才的惊心动魄,她的两条腿就直打哆嗦。要不是最后关头郗非寒打了方向盘,恐怕她现在已经在奈何桥上排队等着喝孟婆汤了。
  郗非寒闹了一出后倒是大献殷勤,扶着她乘电梯上楼,主动掏自己的钥匙开门,然后还屈尊降贵亲自动手给她换拖鞋。
  做完这些,他接了杯热水递到她面前,“喝点水压压惊吧!”
  季节不理他,踢掉鞋子在沙发上绻缩成一团,她知道他刚才是故意吓她的。
  郗非寒拉过她的手把水杯放进去,也挨着在沙发上坐下,苦着脸做求饶状,“节节……”
  季节狠狠瞪他,“不要叫我节节!”这两个字加在一起怎么听怎么难听,除了“节节高升”再联想不到其他。
  郗非寒凑近她笑得很是欠揍,“不叫节节那就还叫娘子。”
  她懒得理他,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干净,稍稍动了动脚,跳下沙发自己走到饮水机旁边去接水。
  郗非寒就是这样,满腔满嘴的甜言蜜语,总是会冒出一些哄女孩子开心的句子,可他的甜言蜜语就等于空白支票,因为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要快,换身衣服至少还要用电熨斗烫平,而他对女人,除了LV就是Prada。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在钻石男榜单上永远都会输给对未婚妻专一深情的纪司念。
  待喝够了水,季节放下杯子坐回沙发上,想了想,她开口问:“怎么突然舍得从金光闪闪的美利坚合众国回来了?”
  她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听他提过要去西雅图度假,而且之前接到他电话明明白白知道他和一个外国女人在一起,在那么多金发碧眼的美女环绕下,郗大少爷竟然还会有时间想起她这个未婚妻,实在难得。
  郗非寒向后仰靠的同时把脚大喇喇伸到前边的茶几上,嘲弄地努了努嘴,“我能不回来吗?我才离开一小会儿,您这儿都跟他上升到同一层面上了。”字里行间颇有些愤愤不平的味道。
  事情至此,季节终于弄明白他下午搞那一出恶作剧吓唬她的原因了。
  郗非寒口中的“他”说的无非是纪司念,想想也对,有钱有势的郗家太子爷想知道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化妆师的事情,自然是简单得犹如吃饭喝水。
  她平心静气地抬眼看他,“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了?”
  郗非寒轻哼一声,愤然道:“地球那么大,灯有那么多,你点哪盏都可以,只唯独他不行。”
  听着他一贯盛气凌人且嚣张跋扈的口气,季节怔了怔,又想起下午的事情,无奈地低叹口气,“你就那么讨厌他?讨厌到恨不能跟他手牵手一起去阎罗殿报到?然后来世再做亲兄弟?”
  “季节!”郗非寒使劲捶一下沙发猛地跳起来。
  她笑,随即两手一摊,“你看,是人都会有底线,你郗大少也不例外。”
  郗非寒被她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堵得有气找不到地方发,鼓着眼睛狠狠瞪了她两眼,却是不怒反笑。
  一屁股压回沙发上,他凑到她面前挑衅道,“我还就是讨厌他了,怎么着吧?您老跟这儿表个态,打算挨哪边站呀?”
  对于郗非寒的情绪转换,季节一时之间有点不能适应,待反应过来只是习惯性抿唇笑了笑,“你们斗吧,我靠边站。”然后丢给他一个背影闪身进厨房准备晚餐。
  她实在想不通,明明是两个才高识远的精英人士,为什么会执着于“煮豆燃豆萁 ”这种事情?十年如一日的你争我斗,也不嫌累。
  走过人生的三分之一,某些道理季节还是悟出来了的。
  作为普通人,当面临选择或是和别人意见不合,再或是某些东西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时候,惯性的,绝大部分人会毫无顾忌地一头扎进执念的怀抱,总觉得自己是最强的、最对的、最应该被服从的,殊不知当我们执着于某件事情的时候,往往这件事情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曾经的季节便是那绝大部分人当中的一个,她也会为了某件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也会为了某个决定和家里人吵得天翻地覆,但时间拥有改变一切的力量,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身上那些张狂不羁的棱角早已经收敛了。
  凡事可以努力但绝不可过于执着,这是成年后季节最信奉的一句格言。
  世间之事十有八。九既复杂又简单,你自己简单,世界就简单,你自己复杂,世界也必然要跟着变得复杂。有些事情,不过是乏味枯燥生活里的一剂调料,没必要太去较真。
  既然有选择活得潇洒的权力,我们就真的没有必要去探究一些深沉又毫无实际意义的东西。
  身边的人和事在她看来其实都没所谓,公司里那些流言蜚语她也从来不放在心上,那些人爱怎样传是他们的事,她什么都不在乎。
  再看郗非寒,英俊多金,能说会道,哄女孩子的花样一套连着一套,可在她眼里也不过和大街上那些迈着两条腿走路的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
  两人确定关系的这两年,他想怎样她都随他。他说订婚,她点头;他叫她“娘子”,她不反驳;他说搬到她家里来住,她同意。如果有一天他让她嫁给他,或许她亦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前提是他真打算收回花出去的心和她好好过日子。
  …………
  郗非寒在第二天早餐后出门,季节也不问他什么时候再回来。聪明的女人,要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郗非寒无论怎么出阁,只要不当着她的面,她就当不知道。
  出人意料的是,下午六点半的时候,郗大少爷又出现了。
  此人连着两天都回来让季节有点诧异,却是什么都不打算问,见他提着公事包进了书房,她起身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刚要往锅里倒油,百年难得进一回厨房的郗大少突然出现,并且在她拧开油桶盖子的前一秒,亲手熄掉了炉子上的火。
  她不明所以地看他,他弯唇一笑,执起她的右手轻吻一下,“Happy Birthday!”
  于是季节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又到了过生日的时候了。
  只是,“生日”二字对她来说早就没有了意义,她自己从不会记着这个日子,要不是郗非寒每年非要提醒她,估计她连自己几岁都忘干净了。
  微笑一下,她解了围裙往厨房外面走。既然郗非寒不让她做饭,那就必定有其他的安排。
  曾听人说过,女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岁便不再拥有任性胡闹的资格了,该懂事的时候就不要瞎折腾,聪明的女人应该学着做林黛玉,该闹的时候可以小闹,不该闹的时候就得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有些过去是很深刻难忘,但还不足以阻挡将来的发展,既然忘不掉,就只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了。
  人终归是不能死死抱着过去不放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撞上。。。。

  ☆、生日·求婚(1)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园的《the  promise》,不错的纯音乐。。。。。
  我表示我也想听某人对我唱《做我老婆好不好》啊!!
  浪漫温馨的法式西餐厅里,郗非寒把四分熟的白水煮蛋敲开蛋壳,舀上一勺鱼子酱递给对面的季节。撇撇嘴,他摆出嫌弃的表情,“这么奇葩的东西也就你爱吃。”
  季节抬眼,从郗非寒手里接过吃食,“是你自己不懂享受。”
  白水煮蛋是奇葩?他郗大少爷财大气粗看不上的东西,她还就偏喜欢得不行。类似刚才的对话,每次他看到她吃白水煮蛋都会来一遍,两人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季节吃得正欢,郗非寒长手一伸从她的右手边抽出纸巾,轻轻替她拭去嘴角边的鱼子酱,他俊脸上满是可怜之色,“娘子,老妈又叫我抛弃你。”
  对于这句话,季节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遍,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郗非寒就会在她面前抱怨一次。
  咧开嘴笑了笑,她抽出纸巾将手擦拭干净,不紧不慢地开口,“下次莲姨再这么说,你就告诉她我们情比金坚。”
  郗非寒被她一句话逗乐,换上满脸坏笑,“既然情比金坚,那我们干脆就早日比翼齐飞了吧?”
  她以手托腮,弯起嘴角冲他微笑,“郗大少,你的‘红粉军团’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你这种耍嘴皮子的求婚方式让人很没有成就感。”
  郗非寒火大气结,鼓着眼睛直直盯着她,“你肯定不知道醋是酸的!”
  她轻笑一声,身体往后一仰,从身后的报纸架上抽出一张递到他眼前,上面那几个醒目的红色大字赫然标写着他的罪行:致远总裁郗非寒沙滩热吻德国嫩模。旁边还配以图片,正是他在西雅图度假时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外国女人抱在一起接吻的照片。
  他看得眉头皱成一条线,却又是证据确凿反驳不了,只能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季节眨着眼睛笑,“你郗大少爷艳明远播,红粉知己遍布整个地球,我要是吃醋的话,只怕早已经掉进醋海里酸死了。”
  郗非寒看着眼前的头版头条,又看一眼故作哀愁状的季节,他几乎是用抢的把她手里的报纸拍到桌子上。
  “季节,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绑去民政局?!”话语之间除了不满还带着些孩子气,和他自身的形象气质完全不搭调。
  季节有些无辜地耸耸肩,“我说了,你这种求婚方式是很……”
  话音未落,郗非寒已经推开椅子朝舞台的方向走去。
  她冷眼旁观,边吃东西边往郗非寒的方向看,只见他上台去对着乐队说了几句什么,乐队的人都笑着点头,然后就看见刚才在唱歌的歌手把话筒递给了他。
  这下季节倒是没有心思去吃东西了,看这架势,她的未婚夫怕是要为她高歌一曲祝寿了。
  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刺激他了,如果被某个正在附近溜达的狗仔撞到,他这一曲唱下来,“季节”两个字只怕明早就要传遍温都华的大街小巷,她还要不要出门了?
  还未反应过来,郗非寒就把话筒放到嘴边开始对着台下讲话了,“各位,下面这首歌要献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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