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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夏之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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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极大。

那个东西…它缠着他的腿,极为细腻,又极为柔和,如果不是它在大腿内侧的皮肤上磨擦,秦柏伟八成没这么大反应。

他勉强扶住墙检视自己裤子,西装裤下一片平整,即使伸手去摸,也摸不出东西来。

但确实有些什么在缠着他,带着无由来的熟悉和难以察觉的一丝惧意……它在抚摸他的大腿根部,滑进股沟,一部份往前轻柔地拨弄他软着的器官,一部份在股缝间越陷越深,顶着那处深入体内的凹陷细细碾磨。

秦柏伟吓得连忙去抓,可是无论他怎么摸都摸不着东西,讽刺的是在他狠下心去触碰那个小洞时却能摸出那处入口确实微微打开着……他能清楚感觉到有东西在挤开它、戏弄它、让它在外力下无法阖上。

渐渐地一些湿滑的稠液从入口滑出,甚至沾湿了前面半勃的伙伴……

这种感觉太羞耻也太诡异了!秦柏伟只能扶着墙壁喘息,他无法自主地颤抖着,下半身被逐渐高昂起来的快感扰乱,明明这里是公众场合,他只能寄望没有人经过发现他的异状。

忽然他想到,似乎这一幕在许多年前也曾经有过,当年还很青涩的自己也曾在课堂上,努力把骚动的身体藏在课桌后,被看不见的东西逗得浑身发热,最后在衣物都穿得整整齐齐的情况下被插入、刺穿………


猛烈的既视感从回忆袭来,秦柏伟啊的一声,身体软倒在墙根,一阵头晕脑眩。

他虚弱地撑起半身,感到那东西又拧了一下他的乳尖,它们被吸啜得顶在衬衫里硬挺发烫,像两粒烧红的小石子,蹭在衬衫里又痒又难受。这种痒也不是他拼命按着胸口或挠一挠就能舒解的,随着吸啜的力度持续地忽猛忽弱,秦柏伟终于止不住地捂着胸口哭出来,喉咙间的呻吟却越来越明显,连公文包掉在地上都没空去理会。

有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拉起抵在墙上,他背后是冰冷的石墙,眼前一个人都没有,空气中却有无形的压力让他动弹不得。接着两腿从膝盖被顶开两侧,那东西挤了进来,紧紧贴着他的肚腹胯部,让秦柏伟自觉自己变成了一片夹心饼干。

“啊…”他的腿被挤向两边大开,一条腿抬了起来,让那处被玩弄得撑起裤裆的部位最大极限地曝露敞在空气中。正当他还庆幸自己穿着裤子时,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让他瞪大眼睛,那条不顾主人意愿硬起的棒状物啪一声甩了出来,又因为惯性在空气中弹了个来回,最后绷的高高地打回主人的小腹上。在那之下,被看不见的东西挤出一个空洞的入口也被冷空气灌入,提醒了他现在的处景到底有多淫秽、多么不堪。

万一有人路过的话……一想到这点秦柏伟心又跳快几拍,下身却越发烫热,从马眼溢出的液体濡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

简直…太过份了……

正想着,两片带着凉意的软物吻上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巴也被逼在空气中打开,口水因为看不见的东西搅动着流到了胸口,他呜咽地试图推却,声音被堵着嘴巴的东西吞噬,一点都没传出来。

他的双手被裹住扯起抵在头上,有个冰冷的东西在穴口蹭动,原本挤在他体内的玩意退了出来为它让路。很快,「它」在秦柏伟睁得极大的眼睛中一点一点侵入了男人火热的身体内,它把他挤得满满的,一点多余的空间都没有,不容抗拒地顶入,顺着黏稠的体液滑到了最深处…在秦柏伟夸张的感官意识中觉得它几乎把他整个人洞穿成两半。

他无助地呻吟一声,脑中混乱模糊,身体却发热骚动得像发情期的牲畜,那根深陷体内的巨物很熟悉,熟悉得他只渴望它动一动,像以前一样把他干得死去活来,再也不存在什么犹豫、什么野心……

终于,好像有一根线在脑中对上了号——

“……沈夏…是你………对不对………”他微弱地说,在他体内的巨物顿了一下,但接着就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在难以自制的浪潮中,秦柏伟感觉被人抱入怀里,即使身后仍然是街上的石墙,仍然恐惧着随时有人来看见这一幕,他还是觉得安心了一些——大约在他的认知中,从来都很宠着他的沈夏要比看不见的鬼怪好多了吧?

他没有想到的是,沈夏可不是什么善良百姓,他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在沈夏的半强迫下开始的,他束缚了他整个大学生涯…这样一个人,秦柏伟自己认为的和平分手很可能在沈夏的理解中根本不是那回事。

它顶弄得越来越快,秦柏伟一个星期前才刚尝过糜烂快感的身体食髓知味地回忆起那种被操至濒死的美味,不由自主地迎合插入的节奏动起腰来,鼻息间也漏出一阵甜腻的颤音,浑身的性感带都在叫嚣着渴望更多的抚摸、安慰,它们急需要被手掌搓热,在另一个人的把玩下泛出艷丽的色泽。

“唔……不行了………轻点…”

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眼睛,男人的喘息带着快感的颤音,如果有人这个时间路过大概会看见非常诡异的景象——一个裤子被撕碎的男人正背靠石墙两腿被分得极开,那姿势一看已经撑不住平衡却没有跌坐下来,他的阳巨高昂垂着蜜液,后方理应闭合的洞口却撑得极开,可以毫无障碍地看里面里被磨擦着的红色嫩肉……

然后,就真的有人路过了。

巷口远远地走来一个黑影,秦柏伟原本已经沉沦的目光立即恢复了一半清醒。他焦急地挣扎着,紧张地盯着巷口那个人影:“放…放开我!有人过来了!”

可是别说放开了,在他体内凶狠地顶弄着的怪物更加强势地加快动作,可怜的穴口肌肉被强行顶开维持着合不拢口的模样,每一道皱褶都在看不见的巨物冲刷下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快感让秦柏伟几乎哭出声来,他却还要把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的呻吟憋回喉咙。

而再过几秒,那人就要走到眼前了。

“不…不要这样…啊……放………”

脚步声接近,坚硬的鞋底和路面敲击的声音混入了菗揷间的黏稠水声中,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就在秦柏伟像只被钉在墙上的昆虫般挣扎时,穿着黑色衣裤男人脸孔曝露在路灯下。

这一幕直接让秦柏伟瞪大眼睛,放弃了挣扎。

沈夏微笑地看着他,停下脚步欣赏了片刻他四肢无力软垂、震惊地看着他的模样才向这边走近。

“这种情况也能玩得这么高兴吗?”和记忆中一样修长的手指伸进那个洞开的小穴搅了一圈,沾了一手微稠的浊液。

恶劣的男人把那些温热的液体抹在了动弹不得的秦柏伟嘴唇上,就像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他看着确实和初步见面时毫无分别,同样的年轻、高大,连皱纹都没有多添一条,无论是身影还是浑身气质都没有改变的地方。

完全就像照片中走出来的人。

“你……”秦柏伟才说了一个字,那根黏糊的手指就突入了嘴巴,搅动他的舌头,直到男人被弄得狼狈地气喘嘘嘘才放过他。

“这些年过得好吗?你在没有我的地方过得舒心吗?离开我会比留在我身边更高兴吗?”他彷彿质问般一个一个字地问着,语气却平淡又柔和。

“我一直都在想着这些事。”沈夏凝视着他,声调越发柔和低沉:“我一直都在想,你会想念我吗?你更喜欢我操你还是被别人操?你会不会想念我把你吊起来玩的那一次?又或者…一些更刺激的…更深入的…”

秦柏伟被彻底吓得不会说话了,下身的快感却不会因为他的感受中止,于是他还没能反应,便再次被刺激得叫出声来。

“让我猜猜,这次你希望被怎么疼爱呢?”沈夏的手指隔着衬衫捏住了他的乳投,另一只手抚上精神地昂立的头部:“是这样?”

“啊啊———”

仅仅不过两下揉搓,秦柏伟浑身肌肉绷紧地射了出来,大部份射在了他自己胸口,另一些溅到了沈夏黑色的长袖衣物上,几乎在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男人剧烈地喘息着,瘫软了一般无法动作,但很快他像被电击的青蛙一样挣扎起来,被压在墙上的手试图去推却身前看不见的东西:“停…停下!求求你快停下!”

尖叫很快变成哭泣,穴道里的菗揷不止歇地来回着,沈夏配合着揉搓他的阳巨,脸上的微笑就像画上去一样刺眼。

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男人翻起了白眼,他扭动着身体抽搐着,张开的嘴再吐不出一个字眼……或者此时也只有表情能传达他的痛苦。又持续了一会儿,看见人快要昏迷了沈夏才停下手,和他一起停下的还有那个消失在体内的充实感。

支撑身体的禁锢物全部消失,秦柏伟一下子滑落在地上。
他瘫在地上过了许久才动了动手指……在他的感官中恐怕有十几分钟是消失的,等他重新回复意识时他的身体还在因为快感的余韵发颤,下物一阵火烧的辣痛感,心跳快得像要死去一样。

沈夏就站在他身前,看着衣衫破碎满身淫液的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大约又歇了几分钟,秦柏伟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掉了。他闭上嘴缓了缓才又慢慢地说:“我记起来了…在大二那年我也遇过…遇过这种事,因为太不可思议了我没有去细想,其实……也是你干的吧?”

身前站着的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眼神近乎宠溺地看着秦柏伟,但和他的所作所为放在一起却让人毛骨悚然。

秦柏伟艰难地曲起膝,他不敢看沈夏:“……之后我遇到的怪事也是……你……”

“接着说。”

他似乎被沈夏突然的回应吓了一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是不是…连小霞………”


黑衣的男人弯下腰,把手伸向努力想把自己缩起来的爱人。他动作缠绵地抚过他头发,手指扫过耳背,将秦柏伟抱入怀里。

好听的声音就在耳边,当年喜爱的脸庞贴着自己额侧,沉迷过的草木纸香也环绕在四周,秦柏伟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冷、这么无助。

沈夏每说一个字嘴唇都擦着他的耳轮,温柔的吐息混着字句成为了极为冰冷恐怖的东西——

“你的妻子是我。”

“你的一夜情、男友、女友…都是我,只能是我。”

“这些年和你住在一起的人是我,每一个夜晚我会让你主动骑在我身上,扭动你的腰臀,你以为你在操一个女人,但操你的人是我,你被男人操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被女人满足呢?”

“作为回报,我满足你的爱情、满足你的家庭,你在盲目地追寻我的影子,我就让你看见我的影子。”

“人类一直都很贪婪,但我愿意去满足你宁可离开我也要得到的东西——工作、虚荣、世人的价值观、道德、长辈的期望…”

“…但终究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孩子,也不能原谅你的孩子被女人生出来。”

轻柔的吻落在耳朵上,沈夏的声音虚幻得像穿透了他的灵魂:“对不起,只有这点…只有这点我没有办法原谅。”

“你再次离开了我,这次我没有办法再留下你……”

“我只好,终结这场梦。”

秦柏伟茫然地抬起头,沈夏的眼神仍旧甜蜜深沉。

“从前、以后,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直在你身边。”

…………

……





在很久很久以前,任何活着的生物都无法触及的那么遥远的过去,一只毛笔沾着浓稠的墨色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一只蝉栩栩如生地落在纸上。

执笔的主人停下,虚弱地喘了口气,让家仆把它拿起来好让他观看。

阳光透过薄纸上的水墨倒映出一片金黄,简直就像夏天一样,几乎能听见纸上的蝉在金色的树荫下欢快的叫声。

美中不足的是,墨蝉只有一只,趴在纸上的模样无由来就有些孤单。

青年看了很久,久得拿纸的家仆都手酸了忍不住瞧他,才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蝉也会想被爱慕吗?”

出生时那么丑的生命,在泥土深处潜藏数载,蜕变后爬上树梢便只有一季的爱情……万一有一只认错年份提早爬了出来,在树上叫了许久还是孤伶伶的可怎办是好?

却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喜欢这么别扭的东西。

他想起当时老师掏出珍藏的蝉蜕给他观赏,半透明在阳光下透着金色的蝉壳总觉得带着夏天的气味,让长年卧病在床没法出门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是老师,也很久没来了。

想着往事晕晕沉沉睡去,梦里他站在自己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的夏季田地,已经夏末的麦穗绽放点点金黄,空气带着独有的热味儿。这里没有阻挠他、劝他多休息的人们,他肆意放开手脚在田里奔跑,直到累倒在清凉的小河边。

这时第一声蝉鸣响起,他看见模糊的黑影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只伏在树上的黑蝉,孤独又执拗地,不停叫着什么。

一声又一声,渐渐声音覆盖了天地,青年觉得有些睏倦,渐渐在漫天遍地的凄厉蝉鸣中合上了眼睛。

他再也没有醒来。


后来过了许多年,纸画的黑蝉无声地伏在松油熏染的画卷之中,似是沉睡又似是封印着某些东西。它很安静很沉默,直到棺木被人打开,一只手将它从画柩中取出——“啧,沈大少爷的陪葬品只有这点玩意?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兄弟来这一趟可是亏了!”

蝉听见了声音,看见了光线,闻了泥土的腥气,也明白了自己。

或者是画它的人寄托太多,它忽然就想要什么,想要一种能陪着它再不离开的东西……

可是每个看见它的人都很害怕它,它离开血腥浓重的墓穴,在附近的城镇找了棵树,暂时定居下来。

又过了许多年,蝉学会了很多事物,它为自己取了名字,为自己拟了个讨好的皮囊,它还知道自己喜欢夏天,知道了自己要找什么。

可惜无论多少年唯一不变的是——它依然被人所畏惧,无关它有着多么出色的外表、多么优秀的资本。

简直就像青年的咀咒,它真的成了一只在错误年份甦醒的蝉,孤单地在只有它一个的夏天求偶,直到死去。

在人间这么多年,朝代更替、四季变幻,它在人类之间游走,心中的渴求几乎要将它淹死。对它来说现实就像恶梦,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恶梦,它寻求着的也只是梦中的一个影子…

——直到他听见了有人喘息着叫喊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如逢甘霖。

它对自己说,无论如何,它绝对,绝对不会错过这一个。

长达十多年的畸梦自此展开,今年的夏季,蝉终于可以抱着属于它的配偶,再次,回归悠长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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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薛狄拎着行李箱辛辛苦苦爬上三楼,一层楼两层阶梯,楼顶高这阶梯便又斜又长,恰好这年夏天有些热,他从小比较瘦弱,只爬到一楼就有些受不了。

放下箱子喘了一会,他无奈地看着楼上心里想,以后就准备在这里长租了,要是这点体力都没有接下来打理东西的活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后悔,如果当时知道说的三楼其实这么辛苦,他宁愿去租公司分配的有电梯的集体公寓,也不要来这幢据说设备和环境都相当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电梯的三层小公寓。

不过说实话这里住房条件确实好,这么大的公寓每层只有两户,配上阳台和朝阳的书房,前后都有颇大的私人花园,十分适合不想被打扰的现代上班族。

空气越来越热,他坐了一会感觉真的受不了了,终于忍不住,敲了看似有人在住的那户门口,不安地等待主人应门,只希望这户的屋主是个男的,能帮他把箱子抬一抬。

门铃响了好半会终于有人应门,锁铰像锈了一样艰难地挪动停在只有一条小缝的角度上,后面是一张苍白的脸。

薛狄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出来意。那人低下头想了想,好像很困扰地顿了顿:“…你等等,我和内人商量一下。”说完又把门关上了。

等那张脸消失在门后薛狄才平复了心跳,接着一回想,又觉得那个人长的挺帅的,如果不是那么缺乏血色,倒很有电视剧中风流小生的韵味。

而且…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门像镶死了似地纹风不动,薛狄犹豫了好一会才举起手,打算再问问看…起码也能给他杯冰水吧?

这次他还没敲下去门就开了,一个黑色衣裤的男人走出来,主动就替他扛起行李往楼上走,一边面带微笑跟他搭话:“是新来的邻居吗?希望你能住的习惯。”

虽然这个人比刚才应门的还要俊俏好看,薛狄却像见到天敌的小动物,瞬间心里悚得不行。

他强行着扭头逃跑的冲动跟在后面:“是的…谢谢……”忽然想起刚才那人说和内人商量…难道?“你们是一对吗?”

话冲口而出,他立刻就后悔了,暗骂自己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心直口快的毛病,连忙补充:“抱歉!我…我只是猜的,如果不是…那个…是的话我也不会歧视…”

“是的。”男人很直接地承认了,笑道:“他是我丈夫。”

薛狄瞪了瞪眼睛,他自己出柜很久了早就是圈内人,也没听过有同志用这么传统的称呼叫对方的,就像他们真的结了婚一样。而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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