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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痕之倾城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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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派人手,到路经的各宫去问!——其他的几个宫也派人去查询一下!”
“——对了,君渚的随身宫女呢?”君浓一句话将人点醒,只是如今君渚不见踪影,她的随身宫女又到哪里去找?
君浓并未放弃,向调来的护卫略略描述侍女的样貌,看着他们离去。
这种时候她却没有如其他女子一般急得不知所措,而是压下了担心,冷静的去想,这让楚世也有着几分欣赏。
天已黑透,事情特殊,楚世将墨枫也留在宫中一起寻找。墨枫办事雷利,很快便在尚衣坊寻到一个曾经路经遇见过君渚的小宫女。不曾见过龙颜的小宫女,一番话说得战战兢兢,“是……回皇上,奴婢是去桐秀宫送衣裳,路经那里,确,确实看到一位娘娘……”
“是梁昭仪吗?”
“皇上赎罪,奴婢,奴婢不认得,只是看那衣服是一位娘娘……”
君浓开口问道:“穿什么样的衣服?”
“回娘娘,是荷绿的宫装……”
楚世和君浓都见过今日君渚的确是穿着荷绿的宫装,且按照徐总管见到君渚的时间来算,应该是君渚无疑。
“你见到她是往哪里走?”
“回娘娘,看方向,本来是往桐澜宫来的,后来……”
“后来怎么了?”
“似乎,遇上另一位娘娘,她们,便一起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了……”
“另一个人是谁你可认得?”
“回皇上,奴婢所走的地方,被树丛遮掩,没有看到那位娘娘的容貌,只看到一角水蓝的丝袍,然后梁昭仪随身的侍女拜了下去,奴婢才肯定是位娘娘……”
水蓝丝袍?这后宫里几乎每个妃嫔都有各种不同颜色的丝袍,这如何去找?
“墨枫,先带人去御花园方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
墨枫带人下去,楚世闭目,在脑中过滤着水蓝丝袍可能的主人,一种不安始终萦绕心头。
墨枫所带领的人在御花园并无收获,他随即想到御花园北侧的一个梅园,此时正值夏季,平时根本不会有人过去。他果然在林中的小湖里,发现了侍女的尸体。
梁君渚在那一日失踪,多日不曾找到。
后宫上下在一片紧张里,几番搜查无果,只能加强后宫的戒备。楚世心里自然清楚,或许并不是搜查不出,而是不敢搜查。后宫都是妃嫔,没有确切证据,护卫哪里敢任意搜查得罪了她们。
楚世也只能暗中派人去尚衣坊和浣衣局,根据小宫女描述的衣服去询问。
墨枫每日在后宫例行巡视,几天以来他心里始终放着一件事。遣走其他护卫,他走入桐霖宫中。
“展大人。”
“静嫔娘娘呢?”
“娘娘……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莺歌始终低着头,墨枫细细看了看她,问道:“莺歌,你似乎脸色不太好?”
“没、没有……许是这两日没睡好……”
“静嫔娘娘身体不适,要照顾她的确辛苦你了。可有请太医来?”墨枫一直盯着她,不从她脸上放过一丝变动。莺歌抬起头时,眼中还有着一丝不安惶惑,然而迎上墨枫的目光,却已经变得坚定。
“娘娘说只是有些疲惫,歇歇就好了,若是情况不好,莺歌会去请太医。”
莺歌的态度,反而让墨枫更加疑心,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一看。“请通报娘娘,墨枫求见。”
“娘娘已经歇了,不便相见。”莺歌并未退步,墨枫不再多言,推开她便向屋内走去——
“展大人!”莺歌下意识想要喊人,却因为某种原因压了回去。就算叫门口的护卫进来,未必拦得住墨枫,而且,她不能让更多的人进来!她急忙赶上去试图用自己微弱的力量阻拦,心里却有着一丝期盼——墨枫和静嫔之间的关系,看似冰冷淡远,但总有种旧识般的熟悉与维护,若是墨枫,是不是能……
此时墨枫已经闯入寝宫,停在帐幔之外——
“真少见你会如此不拘礼的闯进来。”染雪淡淡的声音从帐幔内传出,模模糊糊地看到她的身影从床上起来,掀帐而出——她只套着一袭素袍,漆黑的头发并未挽起,柔顺地披在肩上,脸色看起来异常的白,似乎多日不曾见过阳光。她的笑容依然安静,安静得宛若死寂。
墨枫蹙眉,几日不见,她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难道她从来都不知道照顾自己的吗?他纵使不满也不能对着染雪发,便转过头,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问跟进来的莺歌:“静嫔的脸色这么差,为何不请太医?”
“别欺负人家小姑娘了,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如果需要太医,我自然不会犯傻的去硬撑。对了,你这么急着闯进来,有事么?”
墨枫纵然满腹怀疑,看着染雪的脸色,和她若无其事的表情,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道:“墨枫失礼,请静嫔娘娘赎罪。”
染雪浅笑,“什么赎罪不赎罪的,这里没有外人,那些虚礼还是免了吧。”
果然古板的墨枫对这句话并不赞同,他也是一是着急闯了进来,如今自然不好在她的寝宫久留。“惊扰娘娘了,墨枫告辞。”
来也一阵风,去也一阵风。染雪看着匆匆离去的墨枫轻笑,恐怕现在他才是这里最了解她的人吧……只可惜,他却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呢。收了笑容,她转头对莺歌道:“你也出去吧。”
莺歌咬了咬下唇,应声:“是”,恭顺地退出去。
染雪转身,掀开层层帐幔,走到寝室深处——
闭不见阳光的阴暗中,寝室的墙边缩着一个人——原本华丽的荷绿色宫装被血污和灰尘染脏,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在看到染雪的身影时骤然收缩。
染雪走到她面前,动作轻柔地解开捂住她鼻口的厚布,笑道:“你在期望墨枫能够发现吗?很可惜,不能如你的意……其实我也很希望他刚才能够坚持进来看一看,那样,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君渚根本听不懂她的胡言乱语,只觉得她的笑容好冷,好冷,冷得令人打颤,却有浓浓的苦浸透四肢百骸。
染雪静静地盯着她的脸,那并不犀利却没有温度的视线盯得她不自觉地向后缩去,听到她低喃,“为什么?只不过是这样的一张脸……不过是凡人的平庸姿色——我精心挑选的容貌和身体,也不行么?最终,留不住他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你疯了么!?到底想做什么!?这里是后宫,我是皇上封的昭仪!等有人发现了,你只有死路一条!”
染雪的眼睛倏地变得冷厉,一双眼睛漆黑,宛若无底的沼泽,黑暗泥泞。
“在那之前,我会毁了你!”
她不会杀她,那样根本没有任何改变,她的苦,依然继续。
她要毁了她,毁了一切。似乎只有将一切毁了,毁得支离破碎,一次痛到底,才能缓解她心里的苦。除此之外,淤结在心里的痛,找不到出口。
第三十九回 衣染雪9
阴暗的房间里,染雪素白的薄衫白得刺目,她在君渚惊恐的眼神里拿起一个针毡,大小刚刚够握在手里,上面布满细长的针。
“……为什么凡人能花这么多心思在折磨另一个人身上?这样的一个东西扎下去,想必很痛,却不会留下伤口……只有很多细小的针眼……我听说,后宫里常常都会用这种手段。”
“你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跟我抢!?”
她的神情让君渚惊恐地向后瑟缩,倔强的天性却依然不肯放弃地喊道:“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
“皇上?那是谁?我眼前只有楚世,他身边也只可以有我!”
针毡狠狠落在君渚身上,深深扎入皮肉,她想要痛苦地尖叫,喉咙却很本发不出声音。染雪的手没有松开,按住针毡用力向下一拉,一道道血痕让君渚的背血肉模糊,染雪丢下针毡站起身,看着素白衣摆上被溅上斑斑血迹,突然惊惶的退开,好似害怕再沾染到半点血迹——白色,原来是最容易脏的颜色……也是最残酷的颜色。要保持白色的干净,或者让白色看起来依然干净,背后所做的事情,却如此残酷。
每一次笑,她都不知道,她还要笑到什么时候……
她脱下外衫丢在地上,转身掀开帐幔急急唤道:“莺歌,替我更衣!”
莺歌被她衣服上的血迹吓得微微一怔,下意识向帐内看去——飘动的帐幔缝隙之中,她只能隐隐看到倒在地上的身影。
“看什么?”
莺歌慌忙收回视线,替染雪脱下沾了血迹的白衫,换上一袭水蓝丝袍。
“啊……这裙子几时沾了泥渍?奴婢失职,竟然没有发觉,奴婢这就去换一套来。”莺歌去取了染雪常穿的粉绿梨白的长衫,将水蓝丝袍交给其他侍女,待浣衣局来取。
“莺歌,今天皇上还在桐澜宫么?”
“回娘娘……”莺歌的声音低如蚊呐,“是,桐澜宫那边还乱着,皇上他……”
是啊,皇上他怎么能不去安慰焦急的梁君浓?可惜,只要她染雪还在这里,只要楚世还在桐澜宫,就别想找到梁君渚!
“娘娘……您打算,怎么处理……里面……”
“莺歌,过去在频香园时我跟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么?”
莺歌慌忙跪下,“没有,奴婢不敢!”
“那就继续什么都不要看,不要听——你放心,以皇上的为人,最后这件事情不会牵连到你。”
“可是娘娘你……”莺歌只能试探的问,难道,娘娘都不关心她自己的结果吗?可是染雪什么都没有说,从她的脸色也看不出一点信息。她的眼中,已经没有生死,没有安危,有的只是执念,和赌徒的疯狂。
——桐澜宫。
几日来,搜寻君渚没有任何进展。后共发生这样的事,自然算不得小事,尤其梁太妃那里的压力不断增加,令楚世感到疲惫。君浓自然知道楚世是尽了力的,从来不曾吵吵嚷嚷给楚世增加负担,每日只是尽力安排好他的起居。只是,她的心里一直有着怀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后宫里谁会做这样的事?她怀疑着,但是没有证据的话,她不会乱说。
“君浓,朕出去走走,不必等朕回来了。”
“是,臣妾恭送皇上。”
楚世有些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看到染雪,朝中的事,君渚的事,拖住了他,明白自己这些天有些冷落了染雪,却没有让人去好好传个话叫她安心。
身为皇上自然不应该儿女情长,不过他的确是很想她。
只身往桐霖宫的方向走去,在半路一条悠长的岔路口停住——那里,他还记得徐公公说过,那里通往桐宁宫,曾经的“寒妃”住处。望着那条路的深处,久违的怀念再次缠绕过来——这种感觉,他已经遗忘了许久。自从染雪留在他身边,似乎再没有想起过桐宁宫带给他的感觉。那其中,会是个什么样子?
等事情结束之后,去看看吧——带着无法忽视的念头,他走向桐霖宫,见到他突然到来,染雪的随身侍女莺歌似乎闪过一丝慌张,尽管很快便掩饰过去,仍旧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奴婢给皇上请安。”
“静嫔呢?”
“娘娘她……”莺歌正想着该如何应对,身后染雪已经走出来,“皇上今天怎么有空来?”
见到她,楚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走过去道:“你在打趣朕?”
“臣妾怎么敢?”
示意莺歌退下去,旁边没有别人,他们才不用朕啊臣妾啊搞那些场面话。然而楚世走近,看着染雪的脸色却是——染雪几时变得如此苍白?甚至不同于她受伤的时候,这种白看起来让人觉得不正常。才不过几天没见,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染雪,你有那里不舒服?”
“没有啊,我很好。”
“你的寝宫怎么弄得这么暗?整天不见阳光,难怪你脸色不好……”
走到门口的莺歌险些因为他的话,脚下一个不稳——她惊恐地转头看向寝宫内——娘娘在想什么!?她怎么可以把皇上领到里面……里面……一颗心跳的如同擂鼓,满头冷汗,两腿僵在地上迈不动半步。
染雪让楚世在桌边坐下,若无其事地平静笑道:“这些日子比较倦乏,睡得多些,白天有光会睡不着。”染雪既然这么说了,他自然没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只是隐隐觉得帐子内飘出些许淡淡腥气,微微蹙眉,站起身道:“好歹不睡的时候也该拉开帐子透透气,这样闷着,对身体不好的。”说着已经伸出手,拉住了帐幔——
——怎么办?怎么办!?
皇上会看到的——!
莺歌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娘娘真的疯了么!?不行——
“娘娘!”她蓦地闯入房中,染雪转头看她,楚世也停住了动作。
“娘娘……奴婢……啊,太医开给您的补品已经好了,趁热喝,会比较好……”
染雪看了她片刻,浅浅一笑,“好,端上来吧。”
“是……”莺歌只得转身出去,楚世看着她异常的反应,面上不做声色。他捏了捏染雪的肩,道:“的确是越来越瘦了,怎么都没好好照顾自己?看来还得让谷太医多开点补品给你好好补补。”
——桐霖宫出了什么事么?不过几天没来,这里到处都有着一种怪异的气氛——从染雪身上固然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神情,可是莺歌那个丫头,却瞒不住自己的心思。
他看着淡淡而若无其事的染雪,眉间隐隐蹙起……帐子里飘出来的味道依然让他介意,他转身,突然拉开了帐子——
一股浓郁低沉的玉兰香气扑面而来,沉沉的,宛若盛极凋零,坠落在泥土中渐渐腐烂的气味,混着土腥,浓得让人想吐。
染雪看起来毫不在意他掀开帐子的举动,似乎这只是再自然不过,只看看门外,低喃:“这丫头去哪里端了,这么慢。”——莺歌自然不会那么快回来的,那不过是借口,哪里有什么熬好的补品?
楚世看着眼前阴暗空荡的寝宫,眉头已经紧紧蹙起,“染雪,怎么熏这么浓的香?你既然身体不适,还是用清淡些的熏香……”他轻轻揉了揉额头,莫名觉得这种似乎熟悉却又陌生的香气,浓烈得让他的头欲裂般的痛。
“嗯,我也正想让人开窗透透气呢。不过,这香,你不喜欢么?你已经……连这香气也厌弃了吗?”她似笑非笑的走道楚世面前,冷眼幽幽的盯着他,宛若看不到他的头痛一般。
“染雪,你在说些什么……”她的话似乎越来越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只是他现在无心去细想,只想尽早从这香气中摆脱,才能结束这令人无法忍受的头痛。
他走到门口去大口呼吸,待头痛减轻,对染雪道:“我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今天就先回梧栖殿了,改日再来看你。”
染雪的脸上若有若无的浮上一丝失望,淡得难以看清。楚世心里觉得微微愧疚,难得来看她,却这么急着走。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玉兰的香气让他无法忍受,仿佛要将他的头脑都翻搅成一团,硬是要从其中揪出某些早已不存在的东西。这种感觉令人恶心心慌。
染雪最终没有开口挽留,她那双漆黑一滩的眼睛里,似乎已经不再抱存任何期望,回归死寂。笑容,再次爬上她的脸,“好,我送你。”
楚世在她的相送下走出桐霖宫大门,回头时,惊觉那满园盛开的梨花纷纷零落,漫天簌簌如雨,纷落在身姿纤细的染雪身上……他停了片刻,恍惚中有一瞬间的错觉,梨花纷落如雨中,染雪看起来那么纤弱,那么让人心疼的脆弱不堪……可是,他终于没有回去,转回头离开了桐霖宫,只留这寂寂宫殿和它的主人,以及那一室浓郁的玉兰香,遮掩了屋内残留的血腥气。
第四十回 衣染雪10
莺歌忙乱的炖好补品回来的时候,看到皇上已经不在。染雪静静站在帐幔前,对着里面空荡阴暗的寝室发怔。
莺歌惊觉梁昭仪竟然消失不见,连地上的血迹也只剩下淡淡的痕迹,渗透在地板上。
——就如同她突然间莫名出现在静嫔的寝宫一般,这一次,依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她是如何从寝宫中消失。
“娘娘……她……”
“什么?”
“奴婢是说,梁昭仪她,怎么不见了……”
“梁昭仪?她怎么会在我的寝宫之内?”染雪淡淡扫她一眼,“我的寝宫里,曾经有什么人吗?”
“不,没有——奴婢什么人也不曾见过!”
染雪转头重新看向寝室内,低声道:“这血的味道,真令人恶心。去另外收拾一个房间,我要更换寝室。”
“是,奴婢这就去。”
莺歌不再问,不管梁昭仪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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