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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传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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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老夫不知道这件事。”神剑自觉有些理亏,又不想给钟声认错,便有些不讲理地说。
钟声听他这样说,想了想,审视一下神剑,这才决定与这个自称神剑的道人比一比。这个道人,不管是圣剑还是神剑,总之修为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高人,今天能够有机会与他一较修为,也算不虚此行了。再者,这个道人即使不是圣剑,也是圣剑师兄弟,修为就是比圣剑弱一些,也一定弱不了多少,自己要是胜了他,必定能够从他的武功中找出一二战胜圣剑的办法,对自己的武功修为提高也必定有好处,将来用以对付圣剑,自己的胜算就更大。
“道长既然约我姓钟的来这天台山上,当有以教我,请划下道来,我姓钟的无不接下道长所能想出来的题目?”
“好,果然有点看头!今天是老夫约你,老夫不占你的便宜,现有一个方案,你小子看一看,要是你小子认为不公平,你就提出你的意见。”
“请讲。”
“先比驭空之术,向北去五台山带回一个女尼,谁快谁就算胜了。”
“且慢说下去。”钟声急忙阻止神剑再说下去。
“怎么,你小子认为有哪里不妥当的地方?”神剑有些不明白地问。
“在下也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只是认为我们比武去惊扰五台山的出家人,有些不应该,虽然这是你们圣剑门的一惯作风,在下还是认为换一下好一些,比如改成带黄河水回来,谁带得又多又快,谁就获胜,在不使用工具的情况下,我们就不会惊扰别人,这对我们的修为进步也有好处。”
神剑听了钟声的话,不由注视钟声,似乎没有想到钟声会出这样一个题目,总算他人老成精,看了片刻就恢复常态,点了点头,放缓语气说:“如果回来得快,水带得少,或者回来得慢,水带得多,又如何一个算法呢?”
“在下认为,以你我的功力,带回来百斤水当无问题,少了此数,回来得再快也是输了。”
“还是存在同样的问题。”
“事实上不存在问题,百斤水是初数也是终数,道长不想多带一些回来,我也不想多带一些无用的水回来,以免回来得慢了输给了道长。当然,如果我们同时回来,那就要以所带的水的多少来论胜负了。”
“其二,驭剑取物,谁远谁胜。”神剑对钟声的话不予置评,又说出第二项比拼内容。
钟声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驭剑术虽然没有完全修成,量来也不会输给神剑,他就没有说什么。
“最后,老夫与你小子在空中较技,谁不敌落下来,活命的机会也不多了,胜负也就不用判了。”
钟声自然不甘示弱,他的灵心乱飞就是一绝,不怕神剑的驭空之术比他更厉害:“在下愿意奉陪道长。”
神剑见钟声答应得这么爽快,真还猜不透钟声的深浅,注意打量钟声几眼,没有看出钟声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这才不再多想。
“最后一点,三场比试必须连续进行,中间没有休息,谁若不支了,谁就算败了。”
“在下没有意见。”
“此次较技,谁负谁退出武林。”神剑更加看不透钟声,只有将早就想好的应对办法一一说出来,说到最后没有敢把早先准备好的结果说出口:“谁负谁就自绝当场。”
“这话略有不公,在下也不想计较了。”钟声一听就觉得对自己不利,但想到自己若是连神剑都有胜不了,别的就不用说了,这与退出武林没有多大的区别,他才没有多作计较。
“小子,老夫早就说过给你公平的机会,你小子有话就说出来,要是不是无理的要求,老夫就一定答应。”
“如此在下说明也好。在下年青,此次与道长相较,就算是败了,在下也有的是时间,要不了三五年,道长就一定要败在在下的手下。”
“比武较技可不管年纪。”神剑听钟声这样说,他就不由放心多了。
“这是当然,在下只是把话说明白。”
神剑好象早就打好了主意,不想因钟声一句话就改变自己原来的计划,假装听不懂钟声话中之意,接着说:“这样就好。以你小子与本门的过节来说,算不上深仇大恨,失败者退出武林,消弥仇恨,正是今日你小子与老夫较技最好的结果。”
“道长不用再说了,我们是不是就开始了?”
“你小子既然想着退出武林,老夫就成全你。”
神剑游目四顾,正看见一只红头绿翅鸟,站在不远处一块突出的石头上,一跳一跳地觅食,不时还张望一下四周,生怕有天敌出现,要了它的小命。
“你小子看见了。鸟飞之时,正是我们起步之始。”
“很好。”
钟声一个“好”字没有出口,神剑已经双手划起,凌空而去,带起一阵劲风,将那只鸟吓得惊叫一声,冲天而去了。钟声顿时明白神剑之意,心中不由暗骂一句“老无耻”,跟着冲天追去。神剑已经向北去了五六里,若不是天气晴朗,钟声恐怕早就看不见他的人影了。
两人一前一后,相差四五里向北急射,一时间也分不出强弱,但这样前后飞下去,钟声要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将神剑抢先这一步的距离夺回来,钟声就算失败了,那时候再说什么话就不是神剑不对,而是钟声自己不对了。钟声原来还自恃驭空术灵心乱飞比神剑高明,此时看神剑以剑为引,化为箭矢向北射去,一点不比他的灵心乱飞差,钟声心里就没有底了,他也不能不对神剑大为服气了。钟声面对这种不利的局面,他那超出常人的沉着就显露出来了,先不再乱想,耽误时间,全力追赶,稳着局势再说,同时发挥他灵心乱飞的优势,细心体会灵心乱飞,看是不是还有可以挖掘的潜力。这样一来,钟声立即感觉飞行的速度快了许多,心里就不由安定一些,但要抢回失去的时间,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钟声身临其境,脑子里就是不想办法都不行,三个象是精灵一样的字就在脑子里乱转:“啷个办?”
从天台山到黄河,空中距离少说也有两三千里,在两个武林绝顶高人的驭空追赶之下,仅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神剑没有去找一件器具,一头射击进黄河水里,再从五六丈外射出水面,他身周就裹了一层水,形成一个梭形,以剑为尖,返回南方去了。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钟声受到神剑的启发,再不耽误时间,有样学样,也是一头栽进黄河水里,再冲天而起,已成为一条更象梭的水梭了。钟声这个梭又不同于神剑那个梭,看去要丰满一些,所带的水也要多一些;再是他以双手为尖,水为锋,可以随空气的阻力调整变化,减少阻力,前进的速度就快了许多;更不同的是钟声这个梭全体都可以变化,经气流激荡,很快调整到最佳状态,向北化光而去,看去就比神剑的速度快多了。
天台山头,太阳也快下山了,夕阳的余辉斜照,将这座山头染得金黄,远远望去,恰似一座金山。就这时,空中白光连闪,山头上就立定两根水柱。水柱没有动,没有变化,那些平常只有化成冰后才能成形的金黄的黄河水,此时此地,好象全都凝结起来了。
“哗,哼!小子果然天纵奇才,一看就能够悟出其中之妙,老夫就是不服都不行。老夫输了第一阵。”
“哗。”钟声收功放水,拱手一礼说:“老道长认为第二阵又如何计算呢?”
“由此向南去百里是大目洋,洋中有白鲸,谁能够取回白鲸谁就算胜了。”
“别的地方没有?”钟声听了神剑的话就皱眉不也,神剑是圣剑门出生,他对这一带海域十分清楚,自己虽然也在这一带走过两天,可不知道海里什么地方有白鲸。
“别的地方当然也有,但已经超过了这个距离,你小子要是有本事,你可以去更远的地方猎鲸。”
钟声想反对这个极为不公平的提议,但又不想示弱,暗想自己的驭剑之术虽然没有修成,但百里取物还难不倒他,再是这一阵就是真的输了,不过是一胜一负,下一阵比真功夫,他相信他可以胜过神剑。钟声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只有拼尽全力了,胜败就不管了。
“既然是这样,在下也只好照猫画虎,尽量施为了。”
“嘿嘿,小子,老夫把话说在前头,你小子如果再想从老夫这里获得一丁点好处,吃了亏,输了阵,可与老夫不相干。”
“在下十分明白。”
“这样最好,免得你小子这一阵输了,怪老夫没有给你小子说清楚。”
“道长没有说清楚的事情多了,在下并不计较,道长就不用多说了。”
神剑又装着听不懂钟声的话,点了点头说:“这次不用谁发号施令,现在开始,谁先取回白鲸,谁就算胜了。”
“请。”
神剑没有再多说,立即盘坐下去,略过盏茶时间,他膝上的长剑就化为无形消失了。
钟声没有带剑,现在看见神剑施出驭剑术,他也没有办法,不敢多看神剑施展驭剑术,浪费时间。随手招过来一根母指粗、长约两尺的树枝,使开驭剑术将树枝驭出去。他当然不会愚蠢得想以这根树枝去猎鲸,只是事到临头,无奈之下才想以树枝作引子,希望一路之上能够找到一把剑。钟声的希望没有落空,刚才驭出树枝,可能才下山,他就感觉到剑气,想也没有多想,他就不客气地取了那把剑,留下那根树枝,驭剑向南追去。
就这样一点时间耽误,神剑的剑已经不知去向,钟声不想花费时间去感应神剑的剑,继续驭剑向南。他相信神剑就是骗他,神剑驭出的剑也不会去很远,只要自己的剑向南去了,总会发现神剑的剑,就是不能发现神剑的剑,白鲸也必须要到海里去找,还不是一样要去南边,至于远近,那就顾不得了。
钟声驭出的剑很快到了海里,立即感觉不对,神剑的剑没有感觉到还罢了,白鲸也不见踪影,一般的鱼则不少。钟声在海上混了不少时间,对海中鱼类虽然没有下过功夫去了解,对白鲸还认识,此时此刻,他就不由在心里暗骂神剑“无耻”“老狐狸”。钟声无奈,放弃在大目洋找白鲸,将剑驭得更远一些,向广阔的海洋中去寻找白鲸。
这样一来,钟声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将白鲸抓上天台山头,神剑已经收功站起来了。
“小子,这一阵老夫胜了吧?”神剑十分得意地问。
“大目洋没有白鲸。”钟声语气平和地说。
“你小子取回来的可是一头真真实实的白鲸。”
确实,钟声取回的白鲸没有死,没有伤,正在石缝里乱跳,尾巴将石头拍得石屑乱飞,说明这一头白鲸的力量不小。白鲸的个头也不小,长足有五尺,重量不下两三百斤,灰白的身躯给夕阳一照,更显出生命的野性和顽强。比之神剑那头四五十斤重的、死了的白鲸,钟声猎的这一头才更象白鲸。
钟声听了神剑的话,不再和他多说,心里对圣剑门也不怎么看重了,右手一挥,将白鲸扫向半空,再凌空一掌,那条白鲸就向南射去了。
神剑看见钟声这样做,自然体会出了钟声没有说出口的意思,脸上不由变色,浓“哼”一声说:“老夫一生所见的高人中,你小子可以算一位了。”
“但在下觉得道长的作为有失公平。”钟声还是没有忍着心里的失望。
“哼,公平!这世上没有公平,所谓公平完全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之上,就象我们站在山头上与站在山下的人比公平一样,你小子说这是公平的吗?”
“多谢教诲!我们第三阵可有什么讲究?”
“没有。老夫这是给你小子最大的公平,各凭本事,没有半点虚假。”
“这样最好。”钟声看了看手中剑,长三尺,暗淡无光,形同破铜烂铁,却十分的沉手,重量不在十五六斤以下,估计即使不是一把宝剑,也必定有些看头,因此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长最好小心一点,我手里这把剑有些分量,说不一定我就毁了道长手里的剑。”
“嘿嘿,你小子手里的也许确实是一把宝剑,但你小子想毁老夫的剑,恐怕还难了一些。”
“道长既然这样说,我们就先斗一斗剑术,再斗内功修为。”
“老夫没有兴趣,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这是老夫这种百岁老人最明白的一件事。”
“道长既然怕了,我们就开始吧。”钟声将剑插在地上飞身半空,不用说他是想以空手接神剑的剑了。
“嘿嘿………………”神剑不断地冷笑,将手中剑抛起,同时跃上半空,盘膝坐在剑叶上,飘向钟声。
钟声将身形一转,立刻猛扑神剑。神剑不接钟声的掌力,暴退十多丈,浓叱:“小子,我们隔空相较内力,这样才能显出我们的修为。”
钟声一听就知道神剑在想什么,不甘示弱,没有追击神剑,双掌排出,以劈空掌力袭向二十多丈外的神剑。神剑没有再退,也是双掌平举,接着了钟声的掌力。当双方掌力相接,两人都没有退,仅是身体震动,很快又不动了。
两人这一斗上内力,再也没有能力停在空中,却也没有象中箭孤雁一样栽下地来,反而象是一片羽毛,飘飘荡荡,缓慢向地上落。即使是缓慢向地上落,当与地面接触时,那冲力也不是两个正在以内力相拼的人可以承受的,因此神剑当即口喷鲜血,被钟声巨大的内力击下山去;钟声也没有讨到好处,他也吐了一口血水,倒在地上,形同死亡,嘴里的血还在不断地向外流,表明他还有一口气还留在肚子里。
钟声很快就坐起来,困难地盘坐好,扫了一眼无人的山头,这才闭目调息。
与些同时,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三个女人已潜到普陀,躲在一座树林里。照诗敏的意思,她们应该趁天黑偷进圣剑门去,给圣剑门一个突然袭击,即使碰上天剑徐幻,或是人剑东门守望,三个女人也足以应付,根本就不用怕圣剑门门主和人剑东门守望。唐凤舞不同意诗敏的办法,说话也有些不敬,诗敏就十分的不高兴,巴音格出面排解,口气偏向诗敏,唐凤舞又不高兴了,忍不着提起旧事。
“两位姐姐确实是当世诸葛,就是算不过圣剑门一个狗屁地剑。”
“你——”诗敏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想自己身为大姐,为了一点小事就和唐凤舞吵起来,特别是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有损自己大姐的身份。诗敏强忍下一口气,将冲上脑门的怒气强压下去,这才语气恶劣地说:“依妹妹的高见又当如何,是不是要等圣剑门自己灭亡了,我们再上岛去?”
“如果圣剑门真的自己灭亡了最好,也省得我们夫妻分开,我们姐妹深更半夜还躲在这座树林里沐浴海风,倾听树涛之声。”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你们不用说了。妹子,你说一说,我们要是现在不趁黑偷进圣剑门,未必你真的要我们明目张胆地闯进圣剑门吗?”巴音格拉着诗敏,给诗敏一个台阶下。
“我不是说趁黑偷进圣剑门不好,而是说现在进去不是时候。”唐凤舞也见风收篷,不想与诗敏再抬杠了。
“你说什么时候才是时候?”诗敏还是忍不下气地直问。
“要等他打败了圣剑,天剑慌了神,我们再攻进去。”
“好是好,但我们可没有一个人是千里眼,顺风耳,可没有本事准确知道他什么时候打败了圣剑。”
“圣剑门知道。”
“妹子是说等圣剑门出现异样,我们再攻进去?”巴音格抢过话去问。
“正是。要是他败了,圣剑门不会有动作;要是圣剑败了,圣剑门必定要想办法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不利局面;要是两败具伤,圣剑门也一定坐不住了,一定会有所行动,因为我们这一个太年青了,他的修为实在难也估量。”
“我们躲在树林里可不是地方。”诗敏觉得唐凤舞的话说得有点道理,只是忍不下气,还是有些吹毛求疵地说。
“我已经打听过了,我们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圣剑门的人上岸,如有消息,圣剑门的人一定上岸来。”
“他们也许上岸来买东西,或者有别的事上岸。”巴音格已看出唐凤舞的意思,主动配合唐凤舞,免得诗敏又说出一些有伤感情的话来。
“那些我们不管,我们只注意天剑和人剑。”
“我们可不认识天剑和人剑。”诗敏立即不以为然地说。
“他已说过了,我们看见了当能够分辨出来。”
“是这样我们就分班守候,免得都睁着眼睛累死人,等上岛时也没有力气与圣剑门弟子打架了。”
“我守第一班,你们休息吧。”唐凤不管诗敏和巴音格答不答应,已独自一个人走了。
“哼,我让你狂,总有求我的时候!”
“诗敏姐姐。”巴音格有些无奈地轻呼。
“她以为她是谁,就想跳到我们前面去,那个滥了良心的偏让她有本钱跳荡,早忘了我和他同甘共苦,历尽劫难的事了。”
“诗敏姐姐,我们还是休息吧。”
“哼,你结婚已经两年多了,也没有见一点音讯,难道真是石的。”
“诗敏姐姐,现在说这些话真不是时候。”
诗敏听巴音格这样说,这才发现自己迁怒她有些不应该,又气不过唐凤舞,抓了一把坭土就向唐凤舞去的方向打去,口中恨声说:“小妖精,你去了就别回来。”也不管巴音格,自己坐好,闭目调息,也好自己顺一顺气。
三女没有等多长时间,子时刚过,圣剑门方向就驶来一艘快船,船上跳下一个蓝衣中年儒生,停也没有停一下就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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