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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之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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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狗的方面,我的进展可说相当顺利。我想出了一个神奇的点子、一把我认为可能会让我对罗丽的实验迈向成功的关键钥匙。这个灵感是突如其来的,那时我坐在书房里,继续研究露西去世那天,她更改过书本排放次序的书架。我用笔记本电脑记录,把书架第三层的书籍名称一本本输入电脑。这层书架上的书是这么排列的:
《忘了昨天,努力今天》(她的。)
《我的安东尼亚》(我大学时候的书,但从来没读过。)
《及早畅游北美洲云霄飞车》(露西的。她喜欢坐云霄飞车,老是说她打算把这本书上提到的每一座云霄飞车都坐过一遍,趁她……唔,她那时是这么说的……趁她还没死的时候。)
《我希望已经知道的事》(她的。这是一本诗集。)
《你最好相信!史上最著名恶作剧和实用笑话》(我的。)
《不会梦过的地方》(我的。这是一本旅游文学的书。)
《属于宠物的DNA》(我的。)
《七百九十六个说“我爱你”的方法》(我的。我一直很想像露西一样拥有发自内心的浪漫,好能用她让我惊讶的那种方式去让她惊讶。所以我买了这本书,以帮助我变得浪漫一点。没想到她竟然知道我有这本书。)
《我自己的房间》(她大学时候的书,不知道她有没有度过。)
《不可思议却绝对真实:外星人就在我们之中》(她的。有次有位客户为了开派对而订制一个外星人面具,她才去买这本书以参考里面的图片。)
《十四天学会弹钢琴》(我的。)
《无情》(她的。一本趣味短篇讽刺小说集。)
那时我一边输入,一边吃火腿奶酪三明治。同时做两件事确实不太顺手,三明治还没吃完,我就不小心把一点奶酪和芥末酱滴在键盘的K键和L键上。我连忙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地上,冲去厨房拿海绵,然而,当我赶回来时,却发现罗丽已站在我的电脑前,整个脑袋埋在键盘上,狂舔刚才奶酪掉落的地方。我把它嘘开,(谁知道狗的口水会不会对昂贵的电脑造成破坏?)但当我俯身要擦拭键盘时,我看见了一个奇妙的景象。在屏幕上,就在我输入的最后一本书的名字下面,竟然出现了一长串字母:KKKLKLLKIKKLMLK,这是罗丽用舌头打出来的,是它写出的第一个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令人震惊、宛如曙光般的灵感跃进我的脑海——我要教罗丽学会打字!
对我来说,这是个很完美的解决问题办法。上次wa事件迄今已过了几个星期,可是我们却没有任何突破。我想,也许是罗丽的声带本身就不适合说话,但这并不表示沟通是毫无希望的。
我开始构思这个计划。当然,我不指望它学会用键盘打字,我的算盘是,如果我能利用特定的视觉符号,教它结合那几个它已经懂得的字眼——“球”、“出去”、“吃饭”、“露西”,这样我就可以用这些符号设计出一组特殊键盘,让罗丽只需要用鼻子碰触一下,就能打出一个完整的字。这个键盘的按键必须比平常的大,空间要能容纳它鼻子的宽度,也要能清楚展现这些特殊符号,好让罗丽易于“读”它们。我从辨认纸卡开始。我先在一张纸卡上画下一道波浪状的纸条,然后拿给罗丽看。“水,”我说,“这是水。”接着我换下一张,用类似棒棒糖的形状代表树。“树,这是树。”我说。就这样,我画了一个拥有长长卷发的笑脸代表“露西”,用一个箭头代表“出去”,又用一根骨头代表“吃饭”。
只是,这样仍然不够。我还必须教它认得“悲伤”,必须教它认得“坠落”和“跳”。我必须让它明白这些字眼的差异。
若进展顺利,我可以替每个我需要用到的词创造一个符号。我可以慢慢教它认识这些字的意思。
关于键盘的事,我决定去找一位朋友帮忙。此人名叫迈克?伍尔夫,在学校里的电机系任教,他一直对语言学很感兴趣,所以我想他应该很乐意帮我这个忙。过去我也有个学生找迈克帮忙,那时他想进行一个关于语言构成的研究,便请迈克替他写一个能随机把声音凑在一起,创造出毫无意义的字眼的程序。事实上,这是个很无聊的计划。我记得那个学生进行这个计划没多久便离开了学校,连学位都没有拿到,只让我留下他曾找过迈克帮忙的印象。
于是我去找了迈克,告诉他我想要他设计的东西。我没说是要给狗用的,只说我正在研究几个智能发展有严重障碍的儿童,还特别强调其中有几位必须用鼻子去触碰这种特殊键盘。他很严肃地点了点头,看来完全相信我说的话。但两周后,当我回学校拿这个机器装置时,我在电机系迈克某位同事的办公室门上看到了一幅漫画,显然是从学校的报纸上剪下来的。漫画画了一只狗坐在电脑前,吐着舌头露出一脸呆笨的样子,两只前爪搭在键盘上,而屏幕上则出现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字。这只狗的背后还站了一个男人,很专注地看着屏幕。不得不说,这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我。“太棒了!继续、继续!”漫画上的这个男人说,而漫画的标题则是“反对永久任职权”。
现在,我的一切指望都放在这个装置上了。迈克找了一台旧电脑加以改装,他说速度虽有点慢,但绝对足以应付我的需求。这台电脑的键盘按钮非常大,上面清楚印有我交给他的一些符号。由于他是用一般键盘改装的,因此每个按键都能与一个字母对应。我只要记住什么字母代表什么符号,就能把罗丽打的字翻译出来。例如说,BNL这三个字母连起来,就表示“露西树坠落”的意思、
在把键盘拿给罗丽使用之前,我花了两个星期让它认识和记忆这些符号。一开始,我让它看一张画有特殊符号的闪光卡片(例如那个代表“树”的符号),然后重复把这个字念几遍。接着我把这张卡片和另外两张混在一起,像魔术师一样以极夸张的动作洗牌,然后把这三张卡片平铺在地上。
“水,罗丽,”我说,“水在哪里?去找水来。”
起初,它似乎不明白我要它做什么。在我第一次下达这个指令时,它有点迟疑地走到房间角落,叼起它的玩具长颈鹿。真糟,我心想,我已经让它对原本懂得的指令产生迷惑了。于是我干脆亲自示范,做出我希望它做的动作。我先把目光投向那张我希望它挑出来的那张卡片,用手指指它,接着弯下腰,用鼻子去碰触这张卡片上的符号。好不容易,最后它似乎明白了。当它低头嗅闻那张我所指出的卡片时,我立刻大大称赞了它一番。
两个星期后,它指出正确卡片的几率已达百分之五十。成效不错,但这是只从三张卡片中挑选的结果;若让它从所有卡片中挑选,正确率大概只有30%,不过这样还是很不错了。我突然想到,也许我让它凭视觉挑选根本就是错误的做法。视觉并不是狗最优秀的感官,也许我应该利用嗅觉,用各种不同的味道涂抹在键盘按键上,设计出一个凭嗅觉辨识的键盘。但是,我该如何让罗丽知道哪个味道是代表露西呢?拿她的毛衣在键上摩擦?还是把她的香水、她的发胶、她的唇膏全倒在盘子里搞成一块?但是,这些味道都是外来的,除掉这些东西,什么味道才是真正属于露西本身拥有的呢?就算我知道,也无法复制出来。(噢,如果我能的话,我要把这气味装在喷雾器里,整天把这味道喷向空中!)此外,我又该如何制造水的味道?如何制造十月天的苹果树味道?关于空气的味道,是否会因为不小心落下和主动跃下的差别而有所不同?关于泥土的味道,是否会在人体撞击地面之时而产生差异?
我想,我还是继续坚持视觉辨识法好了。不过,就在我使用闪光卡片训练罗丽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忘了做一张能代表我自己的卡片。我并没有设计任何符号,可以用来代表“保罗”这个概念。我觉得应该设计一张出来才对,毕竟,罗丽未来将说出的故事也有我在里面。话说回来,我是否太一厢情愿了呢?会不会到时它说了故事,内容却完全与我和露西无关,只涉及它自己的童年,说起那段我一无所知的往事?它选择说出的事,对它而言或许相当重要,但可能不会是我想听的。我又想起当初罗丽和露西相遇的故事。暴风雨中的救援、喉咙痛楚彻骨的创伤,或许这才是罗丽想告诉我的。又或许,它会说说更早以前的事。它还记得它的母亲,它的兄弟姐妹吗?这是所有狗类的悲剧,它们没生下多久就被迫与家人分开,一生中难得再有相见的机会。这就是我们强加在这种人类所挚爱动物身上的悲哀。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把它们也当成人了?我当然是,这是完全情不自禁的。但是,我凭什么理解那颗在皮毛底下跳动的心?在它们那浑圆、难以猜测的眼睛后面,深藏着什么样的美梦?它是否梦见当年蹒跚迈开厚嘟嘟的脚掌,拼命挤出一块地方和兄弟姐妹一起吃奶的情景?它是否会想起这些往事?还是如同我们的幼年期一样,把这些儿时记忆都遗忘在前语言期的迷雾中?
也许,它想叙述某个夏日待在草地上的时光,说说四处寻找可追赶的东西,以及脚掌踩在潮湿泥土地上的感觉。它可能很想告诉我这些事。当它狂奔追逐汽车时,全身肌肉和骨头完美地运作的那种愉悦。当它把头探出车窗外,强风拂过耳朵的那种狂野。当它被独自留在家里,看见大门关上之时的那种寂寞。当它在餐桌下耐心等待,嗅着不是属于它的食物的味道,在第一时间逮住人们手中不慎掉落的肉块时那种兴奋。当它被带到兽医大门前那种骇人的惊恐。当露西离开人世,它彻夜等待她归来的那种哀伤。它或许会诉说见过的许多令它纳闷的奇事,诉说其它狗儿的气味、沙发垫子的柔软,以及用利齿撕破枕头的那种满足感。它还可能谈起狩猎,讲讲阳光,提到在泥地上打滚的感觉。
“罗丽,树在哪里?”我撅撅嘴,指着前面地板上的卡片,“树在哪里?”
它用鼻子碰了一下那张代表露西的卡片。
“算了,妹妹,”我说,“今天到此为止吧。”
我累了,真的很累了。我把卡片收拾好放到一边,坐回书桌前,开始写准备寄给温德尔?贺里斯的信。
26、你是坦林
在亡者面具事件发生后,露西出了门便没有回家。我整夜没睡,但等她直到早上八点,我才听见大门传来钥匙插进门锁的转动声。
她走进来,一副又疲累又邋遢的模样。看见我坐在客厅,她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嗨!”她说,眼睛并没有看我。
“嗨!”
她站住不动,低头看着地板,手中还拿着刚才用来开门的钥匙。
“你去哪儿了?”我问。
“我开车去特拉华州又开回来。”
“为什么?”
“不知道。我上了车就开了,并没有打算回来。”
“永远吗?”
“永远。我只想让自己消失。”
“露西,这样做太疯狂了。”
她干笑了一下。“是啊。”
“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我想到你会坐在这里等我,我不能让你一直等下去。”
“我希望你能打个电话回来,”我说,“我只担心……”我没把话说下去。
“对不起。”她说,然后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吓人。”她再度开口时这么说。
“是吗?没错,是有一点。”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上扬了,气愤的程度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我停顿了一下,把语气调回平常的样子。“你的情绪失控了,”我尽量把话说得很平静,“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嗯,我自己也不知道。”
“天啊,露西。”我说,而我这次再也无法抑制愤怒情绪了。“你知道你说那些话让我多害怕吗?我整夜坐在这里,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你能体会我的感受吗?”
她终于抬起头,把目光移向我。我看见她整张脸揪成一团,“很抱歉,”她说,开始哭出声来,“我真的很抱歉。”
她站在那儿哭泣,杵在客厅中央,我却没起身去安慰她,我做不到。
“露西,我觉得你需要帮助,”我说,“你这个样子把我吓着了。你需要找个人谈谈。”
她哭得声音更大了。“你认为我有精神病。”她说。
“不,我不认为你有病,我只是觉得你需要找个人来帮助你。”
她把脸别开,仍哭个不停。“我不该回来的,”她说,“我应该走得远远的。”
“才不,”我说,“我并不希望这样。我只想把事情好好谈一谈。”
“我现在不想谈,”她说,哽咽着努力把话说清楚,“我太累了,现在只想去洗个澡。”
她转身走开,背影看起来是一副倔强又刚硬的模样,但当她一关上浴室的门,我便听见她的哭声立刻变大,接着才被莲蓬头的水声给掩盖。我在沙发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向浴室,用力拍门。
“露西,”我喊道,“让我进去。”
“不!”她叫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露西,”我说,“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
“走开!”她说,“我现在没办法面对你。”
“露西,我们需要好好谈一下。”
她不回答,浴室门后只传出她凌乱的啜泣声。
我试转了一下门把,发现并没有上锁。“我要进来了。”我说。
露西并没有站在淋浴间里,她光着身子坐在瓷砖地上,膝盖抵着下巴,把脸埋进了双掌中。蒸汽渐渐弥漫整间浴室。
看见她如此悲哀地坐在地上,我整个心都碎了,怒气也立即烟消云散。
我在她身旁蹲下。“嘘,露西,”我说,“没事了。”
我伸手摸她,但她像触了电似的闪开。
“走开,”她说,“我不想见你,你走开。”她扭过头,把泪痕斑斑的脸面对着墙壁。
“我不打算走开。”我说。
“你不走,我走!”她说道,同时立刻站起来,但站在她旁边的我马上抓住她,不管她愿不愿意便把她紧紧抱住。
“放开我!”她说。
“我不。”
她发出尖叫拼命挣扎,但我不肯松手。我像棵大树般牢牢站着,根部深深扎进地里。她越是推我,我就抱得更紧。
“我不,”我说,“我绝不会让你走。”
她的肌肤如熨斗般发烫,热得叫人难以抓握。
她发出一长声喉音,有如动物在抵抗敌人时所发出的愤怒咆哮,但我仍不为所动。
“让我走!”她喘着气说,在我的搂抱中拼命扭动。她像鳗鱼一样滑溜,可我还是紧抱不放。
我们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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