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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喊本宫毒娘子:毒霸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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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令向左移了一步,没让店小二瞧出崔情的财迷心窍表情。


    “是不是一个和我长的很像的男人?”


    背对着崔情,他拉开了蒙面的黑巾。


    “是啊。这位爷,那位爷,和你是双生子吗?”


    摩挲着双手,眼里泛起和崔情同样的光,像看到大把大把钞票的鼠目寸光。


    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就行。


    白令拽起崔情,从店小二身前游过。


    “不是双生子,他只是长的像我而已!”


    可这句话却带给了店小二更大的震撼。


    霎时僵化了。


    十二间的雅间,被人半秒内全包。这已经让它风中凌乱了。但,数分钟后,竟然又跳出一人告诉他,他所想的款爷,只是区区的探路,提前来包场的。


    这,这,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混。


    说出去,谁会相信他史前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刚才这位爷,才是真正的款爷。


    “爷,你等等。前面有台阶,你可得慢点走,小心闪了腰。”


    “王爷,令王爷,那小二喊你呢。”


    才推开雅间的门,崔情就看见了桂花树下独饮的白帝。


    一盏,一壶,一人,一树,独影。


    昏黄的光打在他身上,更添几分萧瑟。


    “甭理他,他喊累了,自然就不会再喊了。”



老娘不是吃素的(3)

虽是这么说,白令看到二哥后,却转身向跟随而至的店小二道:“店家,这后院既然已经被我们包了,那今晚你就别让任何一个人进来打扰我们,知道吗?”


    “这是自然,爷,还有其它吩咐吗?没有的话,小的就出去贴客满了。”


    有了今晚的这一票意外收入,他史前可以半年不开门,更别说是提前关门了。


    “客满?”


    白令浓眉微皱,想是看穿了店家的心思。满就满吧,反正付钱的又不是他,花钱的也不是他,他干嘛替一个皇帝担心金钱过度浪费的问题。


    “客满就客满,你去贴吧。回头,再把你们这儿的特色菜,招牌菜,都送三份来。”


    “好的,爷,小的一会就给爷送来。”


    店小二脚不沾地的跑开了。


    白令这才从廊子里走了下去。


    “二哥。”


    他低低的唤了一声白帝。


    白帝扬了扬手中的盏,似笑非笑。


    “三弟,你来了,来,来陪我喝,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敛下的眉目,格外的紧皱,就仿佛被人遗弃一般楚楚可怜。崔情远远的看着,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白帝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腹黑。


    “崔姑娘,你若累了,不妨先去歇息,等明儿我们再赶路,如何?”


    崔情点了点头,对白令这样的安排不置可否。


    他肯定是看出她困了,他肯定是想和白帝单独聊聊。


    才会如此安排。


    推开廊子上的一间雅间,崔情慢悠悠的踱步进去。


    水纹帐,雪丝棉,掂在手里薄如蝉翼。


    崔情抿嘴一笑,掂在手里的棉被从手中滑回榻上。


    能得这种享受,是沾了那家伙的光。


    那家伙想必现在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笑得合不拢嘴?


    崔情自动否决了先前的答案,怎会笑得合不拢嘴,该是醉得一塌糊涂才对。


    夜晚的风是最凉的,也是最清冷扎人的。



老娘不是吃素的(4)

夜晚的风是最凉的,也是最清冷扎人的。


    抵不住周公的无数次召唤,崔情终于闭上了她半睁半闭的眼。


    拢了拢被褥,以最舒服的姿势入眠。


    待她熟睡之后,房门外才悠悠传来一声轻叹:哎!


    这个哎字,语轻声长,竟穿过回廊,飘进了白令就寝的客房。


    白令默然。侧身吹灭桌上的烛火。


    缩回被窝中。


    没想皇兄也有借酒消愁的一天。


    庭院静静的,添了那一声幽幽叹息后,再无杂音。静谧的空间里,终于有了晚风吹动花叶的响音。夜来香应月相邀,不断张开闭合的花瓣,借着最美的清冷月光,散出它浓郁的芳香。浓郁的芳香味,纷纷四散。


    雅间的门窗紧紧的闭合着,芳香无孔而入,就只好升上半空,然后由风主宰它的去向。层层叠叠的香味,让夜色更浓了。


    浓得就像浆糊,久久化不开……


    崔情是被门外的杂音吵醒的,揉着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她拉开了房门。


    廊下,白帝正在训斥店小二。


    “不是说了,别让闲杂人等来打扰我们,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爷,对不起,不是小的想来打扰你们,小的只是想来问问,今儿店里有上好的鲜鲈,要不要给几位爷留点?”


    白帝瞥了一眼站在门扉处的崔情,更是无情的训斥店小二。


    不想让人来打扰,就是想让她好好歇歇,可偏偏店家不识趣。


    “什么叫留点?爷要的话,自然全要。”


    “全要?”店小二傻眼了。心中窃喜不已,冒昧打扰是他的不对,可这位爷的口气也未免太大了。鲈鱼一斤,可就是整整白银三十两呀。


    崔情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言语。只是觉得店小二打量白帝的目光相当,相当的畏缩。别说鲈鱼,就是剑鱼,白帝也有本钱全部拿下。


    真不知,店小二知道白帝的真实身份后,还会不会更加的萎缩?



盛宴(1)

真不知,店小二知道白帝的真实身份后,还会不会更加的萎缩?


    “你这店里有多少斤鲈鱼?”


    果然,白帝听到店小二惊叹的声音后,放缓了训斥。


    “回爷的话,因这鲈鱼比较难打,也比较难养,所以小的昨晚就叮嘱渔夫了,若今早打到鲈鱼的话,一定要用最干净的水,养着给我送过来……”


    “得了,过程就不用你说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店里究竟有几斤鲈鱼。”


    白帝不耐烦的摆手,制止了店小二详细的介绍。


    过程是次要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崔情咧嘴一笑。白蓝帝国的王,无时无刻,不在用他的行动说明着他的王者之态。


    “几斤鲈鱼?我的爷,何止几斤,小店今日不知走了什么好运,渔夫足足给送来了鲜活的鲈鱼三十条,足够穷人家摆几天宴席了。”


    三十条鲈鱼?那该是多少斤?


    崔情心中细算起来,一条能上市的鲈鱼,怎么说也该有一斤有余才是。三十条,那至少要超过三十斤。折合银两来算的话,应该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才三十条,我还以为你捉了上百条呢。拿去。”


    当着崔情的面,白帝递了一张银票过去。


    “爷,……爷,这给的太多了。”


    店小二站兢兢的接过银票,双腿不住的哆嗦。


    面值千两的黄银,可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更别说他这种隔山隔水的偏远小店。


    光这张银票,就够他几辈子的花销了。


    “一张还不够吗?”


    白帝冷冷的扫了店小二一眼,再怎么贪婪也该有个限度不是?迟迟不走,是吧他当做待宰的羊羔吗?


    其实白帝想错了,店小二不是不想走,而是双腿已被抽空了力气,就在他看到银票上的‘皇家’两字。


    没进过皇宫,不代表他不知道银票上皇家两字的意思。此等皇家银票,不用抵换,可以直接找任何一家钱庄兑换。而且比例是一比三。


    想着,脚更沉重了。



盛宴(2)

忍不住掐了一把脸蛋,拉扯的痛感也无法缓解身上的压力。


    白帝的身影,就像一座雄伟的高山,霎时在他肩上雄伟起来。


    “爷……爷……,够了,这一张够买上百个小店了。”


    “够了?既然够了,你怎么还不走?”


    白帝似乎有点生气,冷冰冰的又瞟了店小二一眼。


    店小二的腿更哆嗦了。


    “爷,可是你还没告诉小的,剩下的银子该怎么办?”


    掖着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他可是会寝食难安的。


    “剩下的怎么办?”


    店小二的话似乎点醒了白帝。


    也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一件事,青城毕竟不同于白蓝,区区一张银票,就难住了客栈小二。


    若在他所管辖的国境内,银票只要递交到商家手里,从来没有用了剩下的可能性。


    眼瞅着白帝犯难的表情,一旁的店小二心急如焚,后悔不已。


    他怎么会这么笨,鲈鱼买完了,他可以再买鲫鱼,鲫鱼不够,那可以再去添一些鲟鱼,若鱼买完了还不够。


    那他还可以买些蛇啊,鸡呀,鸟雀等等。


    到手的肥鸭,会不会就因为他的一句话,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帝越不说话,店小二心内就更急。


    半晌,已急得额头不住冒汗。


    顾不得擦拭,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帝的侧影。


    爷,是死是活,你好歹发句话呀。


    别这样不吭声,怪让人着急的。


    店小二的惶恐不安,都被崔情看在眼里。


    她轻轻敲了敲窗棂,慢吞吞的道:“店家,有馄饨没有?我肚子饿了。”


    崔情的这句话,可说是起了大作用了。


    愁思中的白帝徐徐转身,看向惶惶不安的店小二。


    惶惶不安的店小二,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抹了一把耳际的冷汗。


    干脆的回道:“当然有。姑娘是要韭菜馅的,还是鲜肉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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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3)

惶惶不安的店小二,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抹了一把耳际的冷汗,干脆的回道:“当然有。姑娘是要韭菜馅的,还是鲜肉馅的?”


    “大清早就吃鲜肉,怪触霉头的,就给我来韭菜馅的好了,记得,要多放韭菜尖。”


    “得,小的记下了。”


    瞅着崔情转身回房,店小二立马一副谄媚的脸。


    “爷,这位姑娘要吃馄饨?爷要不要也来一碗?”


    他见风转舵的本事,确实不赖。


    白帝扬起唇角,溜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她要什么样的,就给我来什么样的。但是,我的馄饨里韭菜要少些,多的你就放那姑娘碗里吧。”


    说着,笑容在脸上缓缓荡开,就像夏日荷塘里的荷叶,此起彼伏,不断漾起荷塘里的湖波。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应着,咧嘴眉开眼笑。


    不住摩挲着双手。


    “爷,小的明白,明白!”


    一个钩针,就扯动了石化的躯体。


    快速敏捷的就向外跑。


    急切的模样,让白帝莞尔一笑。


    店小二焦急行走的动作,还真像书上所说的丧家之犬。


    眼角的余光倾斜十五度,哪里还有崔情的影子。


    唯有雕花的木门,在风的推动下,一前一后的滑动着。


    咯吱咯吱的响声,拉锯着白帝心上的每一根弦。


    进?还是不进?


    ……


    “皇兄,你怎么不进去?崔姑娘还没起床么?”


    白令穿过回廊,慢慢走近廊下的二哥。


    二哥站在崔姑娘的房外做什么?


    一边走,他一边向屋内远眺。


    希望能看到门扉后的丽影。


    “是哪个小子说老娘还没起床?”


    崔情刚梳洗完毕,就听房外咋呼连连。


    三步并作两步就蹿了出来。


    “令王爷,你个大懒虫,竟然有胆笑咱是猪。你小子是皮痒痒了吗?”


    崔情磨刀霍霍向猪羊,大有谁冤枉她她就阉了谁的气势。



盛宴(4)

崔情一边说,一边调高眉,挑衅的看着高她两个头的白令。


    铺下来的晨曦,正好落在他们之间,一时间,竟让崔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白帝在左,白令在右,就像她正在与两个时间段的人对望。


    不高不矮的两个男子,就站在同一直线上。


    英挺的眉峰,都稍稍向右倾斜。唇角溢出不同心事的弧度。


    “崔姑娘,一大早就这么有活力,敢情是昨晚做美梦了。梦到啥了,给我说说,我给你解析解析。”


    白令淡淡扬眉,平视着回廊上的崔情。


    爬山涉水,寻常女子,早已受不了了。


    可她却没一丝疲倦之意。


    干净的脸上,堆着整齐的微笑,笑得是那么的自然和纯真。


    “鬼才会做美梦。老娘……,我刚碰到床,就困得不行了,你没见,眼里都起血丝了。”


    崔情睁大眼,努力想让白令看清楚她眼眶里的血丝。


    她不是不会认床的吗?为什么住在豪华的客栈里面,反而睡得不安稳了?


    是心不在焉?还是心存芥蒂?


    生怕半夜被某歹人撬开房门,掳到窑子里卖了……


    血丝?


    白令没凑上前去,身旁的白帝却悄悄抬起眸,快速的扫了一眼崔情的眼眶。


    黑亮的眸子上,确实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展开的线条,就像一条条纺纱所用的丝线,弯弯曲曲的向眼球蔓延。


    鲈鱼,据说有清热明目的效果。


    只希望今早的鱼宴,能褪去她眼眶里的淡红,那就不枉他那些黄银了。


    “三弟,你在这里陪小娘子吧,我出去一趟。”


    心里记挂着那些鲜美的鲈鱼,白帝不再被崔情眼眶里的血丝所困,不急不慢的抛开了二人。


    白令干瞪着眼,对皇兄最近的行径越来越觉得匪夷所思。


    何时见过皇兄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尤其是达到叮嘱他的地步。


    皇兄,该不会是想纳崔情为妃吧?



盛宴(5)

何时见过皇兄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尤其是达到叮嘱他的地步。


    昔年美艳如花的飞霜入宫,也只不过承欢帝王恩泽一月,皇兄就腻了,说她太过乏味。


    崔姑娘,就这么让他意乱情迷?


    崔姑娘就这么让他王心大乱?


    可转念一想,崔情的某些性情,不也同样让他困惑执迷么?


    这么一想,白令就对皇兄的行径不再耿耿于怀了。


    回望崔情的目光,也亲热了许多。


    “崔姑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就陪我下盘棋吧,如何?”


    “下棋?”


    崔情的眼球惊得就要滚落出来。


    下棋这门课,她可从没选修过。


    下棋,观棋还差不多。


    “我……”


    我了半天,还是败在白帝哀婉祈求的眼神里。


    “崔姑娘,是不是嫌弃本王爷的水平太差?要不,崔姑娘你就将就陪我下一盘,让我五子如何?”


    嫌弃他?将就?还让五子?


    崔情撞墙的心都有了。


    连忙摆手制止白令的下一句话。


    “要下棋是吧?要让子是吧?王爷,那陪你下棋,你得给咱一点彩头。陪王爷你下完了棋,王爷你是不是该给咱绘制地形图了?”


    抛下青山固然是她的不对,可她当时有不得不抛下的理由。


    若因为这样,就注定她和他恩断义绝,她想,他对她的爱,还达不到粉身碎骨。


    白令猫眼般的眼睛亮了,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敢情,她一早就下好了套,就等着他往里钻呢。


    那他,要不要将计就计呢?


    翻起白眼神,白令扯了扯嘴皮。


    “只要你能吃掉本王爷的一子,本王爷就给你绘制寒冰谷的地形图。”


    反正,寒冰谷那地方,地形多变,这么多年过去,兴许早就已经物换星移了。


    于是,各怀心思的二人开始了棋子上的苦战。


    棋盘,划分两界,谁先吃尽对方最后一粒子,那么就算获胜。



诡异的棋局(1)

崔情是下棋的新手,初始连棋子都拿不稳,在白令驾轻就熟的设计下,一步步把她的国土拱手相让,兵士被洗劫一空,大炮被虏获一空,大象被扫平,万里河山,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被逼得节节后退,只能在后方紧紧守着她的将军。


    一朝功成万古枯!


    险象重生的棋局之中,崔情硬是用仅存的大帅,咬掉了白令进逼而来的小兵。


    在吞掉白令小兵的时候,她的大帅也被擒获,惨烈殉国。


    “耶,耶,耶,我赢了!”


    崔情才不管棋盘上的输赢,她在乎的只是白令的一个承诺,只要吃掉他的一个棋子,他就给她绘制寒冰谷的地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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