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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千年之离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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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有话要问你?”
不会吧,搞连夜审问这套。许洁无奈的蜷坐在椅子上,梵黎夕正座于她的对面。
“腿好些了么?”
“还好,刚泡了药浴。”许洁纳闷,他大半夜的过来,只为了看望我的腿伤?
“谁带你进去的?”梵黎夕冷不防的一问,许洁快速反应。“没谁!” ;好险,跟我玩快速问答。
“石屋里面好玩吗?”
“有什么好玩啊,光秃秃什么都没有。我还问恒斌呢,他只说是……” ;啊,完了!许洁赶紧捂住嘴巴,好端端的提起恒斌干嘛!再一看梵黎夕,他嘴角有些抽动。好啊!你小子敢阴我!要不是我今天状态不好,绝不会说漏嘴,最起码不会这么快败下阵来。
“恒氏兄弟。呵呵。”果然与欧妃有关!梵黎夕知道恒氏兄弟效力于欧妃,不过念及他二人复国一战有功,即使获知他们与欧妃走动频繁的消息,梵黎夕也不曾阻止过,没想到他们越发放肆起来。
“你之所以协助欧妃承办晚宴的歌舞表演,是因为要以此作为交换条件——让她带你进入黑森林。而恒氏兄弟二人,正是你来到昆仑国那日,欧妃派去劫你入宫的人。”梵黎夕分析的很到位,许洁怒赞:“皇上圣明!”
“哼!”梵黎夕冷笑一声,“胆子真不小啊,视皇权为无物!真是活得太久了!”梵黎夕越说声音越发阴冷。许洁被梵黎夕如狼般,寒气逼人的眼神震慑到,吓得垂目不语。
“除了欧妃,恒氏兄弟二人外,还有谁参与其中?”
许洁深感不安,起身行礼道:“都是我的错,我急于解开珈蓝灵气的疑团,我想早日回家。所以才迫不得已去找欧妃帮忙。她也是一番好意。而恒斌,恒虎二人更是无辜受到牵连。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说得轻巧!”梵黎夕站起身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桌面顿时断裂。“前庭后宫里应外合,偷逃出宫,私闯皇家重地,哪一样不是死罪!”许洁索性坐回椅子上,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摆弄着裙带。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你别这样,好嘛!方才在黑森林时你也算是英雄救美,这会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伴君如伴虎!”
“你说什么?”
“我就说了,伴君如伴虎!怎样?”许洁豁出去的架势,“本来我还感激你救我,不过现在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梵黎夕深吸一口气,想起黑森林的一幕,语调温和些:“我不是气你,而是……” ;他欲说还休,没有再作声。
许洁嚯得站起来,一惊一乍的喊着:“艾玛!”
梵黎夕忙问:“怎么了?”
“你方才说,我不是气你。”
“是啊!”
“你说‘我’,而不是‘朕’,你没有用谦词,呵呵。”许洁傻傻笑着,这代表什么呢?彼此更近一步嘛?!
“咳咳。朕问你,你此番折腾出什么结果了?”
许洁一本正经说:“我 ;看 ;到 ;珈 ;蓝 ;了!”
听到“珈蓝”二字,梵黎夕满脸的疑惑与忿恨。
许洁忙摆手说:“你别激动,我不确定看见的是什么东西,我也许是做梦。”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她在半空中飘啊飘,说什么‘你终于来了’之类的话。”
“然后呢?”
许洁想起昨晚珈蓝的话“他于千万人之中选择了你”什么意思呢?不会真的上演什么穿越时空的爱恋吧?!
许洁咽口唾沫,一副欠揍的样子:“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梵黎夕低吼着。
“你干嘛那么紧张啊?你还希望她活着?”许洁神色沉静的看着他。
“我希望她离开的彻底些,她在世时罪孽深重,死了也不要叨扰任何人。”
“口是心非!”
梵黎夕没有理会许洁,继续问:“你在哪看见她的?”
“石屋的密道里。”
梵黎夕的脸上流露出异样的表情。许洁看在眼里心有不悦:“那石屋她去过吧,我的意思是生前去过。”
“石屋里面的石料是佛山开光的晶石,对灵修大有好处。”梵黎夕避重就轻。
许洁哼了一声,故意甩着腔调:“哦,明白了!原来是双修啊!”
梵黎夕嘴角微翘,瞥了一眼许洁。“你胡说些什么?你知道什么是双修吗?”
许洁被他问住了,双修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心神兼修的道法。但是另一派的说辞就包含男女房术之事。许洁咬着嘴唇,暗骂自己蠢得可以,谁知道这里的双修指的是哪一派。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国师,对!是国师授教时提了那么一嘴。呵呵。”许洁尴尬的笑着,心想,对不起了国师,只能把你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搬出来,才不至于毁我清白啊!
“哈,国师?”梵黎夕玩味的笑着,“黑森林一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今晚先这样吧!”说罢,梵黎夕拂袖离开!
可算是走了,许洁深吸口气,长叹道:“神啊!救救我吧!”
碧儿,心悦一直在殿外候着,见皇上离开隐华殿,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碧儿念道着:“小主子,你可长点心吧!”
 ;。。。 ; ;
第三十七回:杖刑!
一黑影从昭和殿旁闪过。
“知道了,回去吧!” ;夏花从殿外回来,弱弱的回禀道:“娘娘,她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回事?”欧妃一脸诧异。 ;夏花把刚才侍卫的来报又说了一遍。欧妃重重瘫坐在床榻上。皇上竟亲自去黑森林寻她,许洁啊,许洁,真是小看你了:一天一夜身处黑森林这样的险地也可保无恙。
“娘娘,恒斌,恒虎两位兄弟已经被皇上囚禁在业刑。”
“知道了。”欧妃无力的回答。
“他们二人会不会供出娘娘?”
欧妃笃定地说:“恒斌不会的,恒虎最听他的话。他二人倒不用本宫操心,最头疼的是她!”此时的欧妃还不知道梵黎夕早已获悉她与恒氏兄弟的关系。
“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变!”
次日,隐华殿。
“小主子,醒醒,醒醒!”碧儿,心悦二人使劲摇晃着沉睡中的许洁。
“嗯?干嘛啊!”
“皇上派人来了,请主子去趟业刑。”
“夜行衣啊,大早上的穿那个东西干嘛。我还要睡会儿!”
碧儿眉头紧锁,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挽起许洁的裤腿,在她的伤口上用力一摁。许洁“嗷——”一声坐起来,大叫道:“干嘛啊!”
“主子恕罪!再不起来,皇上那边又要怪罪下来了。”
“苍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什么夜行衣啊,拿来穿就是了。”
心悦小声道:“不是夜行衣,是业刑。皇上派人来,请主子去业刑——观刑。”
“观刑?是杀人吗?”许洁惊呼道。难道梵黎夕要杀恒氏兄弟?
碧儿摇摇头,“不是杀人。”
“哦,那就好。”
“是杖刑!”
“啊?”
“别啊了,主子快点动身吧!”
许洁顾不得腿上的伤痛,赶紧穿上衣服随殿外的公公来到业刑。业刑设在皇宫前庭偏西一隅,整个建筑像缺一笔的“口”字。业刑中间一趟是正房用来行刑,两侧房间用来关守犯错的宫人或侍卫。进入业刑正房,室内墙上挂满各式刑具,看得人头皮发麻。还没等许洁缓过神来,从门口押进两人,二人披散着发,被侍卫褪去外衣。许洁仔细辨认着,怯怯问道:“二位可是恒氏兄弟?”话音刚落,其中一人猛地抬起头,满眼愤恨。
许洁失声叫道“恒虎!你们……这是?”
“拜你所赐!”恒虎狠狠的瞪着她。
“不得无礼!还不趴下受刑!”一旁的侍卫将他们压在石板上。
许洁赶忙拦着:“你们要对他们做什么?”侍卫们默不作声。随许洁过来的公公挑眉挤眼,拱手喊道:“圣上口谕‘恒氏兄弟目无王法,扰乱宫闱,视宫规于无物,犯下弥天罪行。则圣上有好生之德,免去二人死罪,罚杖刑五十,以儆效尤!’行刑吧!” ;杖刑五十?不死也残疾吧!许洁刚要起身反驳,侍卫们一把将她摁在椅子上,任凭她如何反抗也是动弹不得。
眼看着拳头般粗的木棍,一下下打在恒氏兄弟的身上。杖刑没有落在许洁身上,可是鞭挞在她的心里。开始时,兄弟二人还能从喉咙里发出闷声。然而行刑过半,二人没了意识,鲜血浸透衣裤,石板上满是喷溅的血水。梵黎夕,你一定要这么狠吗?!
“住手!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许洁不敢看向他二人,泪水打湿眼眶。梵黎夕让她来观刑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到别人。那种自责与锥心的无力感,是许洁承受不起的生命之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瘫软的许洁被人搀扶回隐华殿。
碧儿,心悦见状赶忙把她架到床上,一个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一个给她更换外衣。许洁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魔怔似的重复三个字“对不起”, ;碧儿,心悦看在眼里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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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祈祷
“公主驾到!”
知道许洁事情的宫人们统一口径,只说是许洁在后花园迷了路。思安还小也没多想什么,听说小胖姐姐回来了,赶忙来看望她。
“小胖姐姐这是怎么了?”思安看着躺在床上的许洁一动不动,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碧儿,心悦想起皇上的叮嘱,谎称许洁夜里受了惊吓,又略感风寒所以卧床不起。
思安紧握许洁的手,小声说着:“姐姐,是我——思安。”见许洁不应声,思安命宫人退下,她则趴在许洁身边唱起歌来。
自从思安遇见许洁后,再也不怕黑了。每晚睡前,她都会清唱姐姐教给她的歌曲。她相信这些歌里面有神奇的力量。思安一遍遍唱着,许洁慢慢回过神来。眼前的思安在对自己笑,笑得那么童真,单纯。我们都是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残忍?
“小胖姐姐,你醒了!” ;许洁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
“小胖姐姐,你要是累了。晚上我一个也可以的。”
对了,她答应过思安要一同唱《虫儿飞》。
许洁喃喃地说:“思安,我们不要唱《虫儿飞》,姐姐教你一首新的曲子,名字叫《祈祷》。”
“好听么?”
“好听!”
宴会开始,盏欢殿宫灯初上。殿内一个稚嫩的童音唱道:“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让贫穷开始去逃亡啊,快乐健康留四方;让人们看不到黑暗,叫光明永远在。”跟着一个曼妙的女声传来:“让欢喜代替了哀伤啊,微笑不会再艰难;让人们忘记杀戮啊,世间唯有真情在;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多少善行在其中。”《祈祷》是许洁上小学时,一位长相甜美的音乐老师教给他们的第一首抒情歌曲。许洁将歌词稍加改动后,一首很有爱,很公益的《祈祷》,今天唱起来却格外的心痛。
红毯中间站着四位素衣淡雅的女孩:前头是思安公主,旁边是许洁,身后是碧儿和心悦,大家合唱最后的旋律。许洁目光悲切,神情寡淡,全程无视梵黎夕投来的灼灼目光。一曲过后,公主留在原地,许洁仨人退回隐华殿。在座的宾客无不赞叹,此曲虽简单却有大义。公主得到大家的赞赏很是欢喜,一头扎进欧妃怀里。欧妃表面喜笑颜开,内心翻江倒海。许洁啊,许洁,你诱惑圣心就算了,连本宫的女儿也蒙骗。
晚宴上梵黎夕几乎没说话,他手持夜光杯细品葡萄酒,直至双眼迷离。整场盛宴有人借酒消愁,有人结交权贵,有人暗自盘算,子时将近各方牛鬼蛇神才散去。今晚,梵黎夕喝了太多的闷酒,脚步有些凌乱险些跌倒。
“皇上小心!”公公们在旁搀扶着梵黎夕。
“把皇上扶到本宫那去吧!”欧妃吩咐着宫人,梵黎夕已经好久没去昭和殿。欧妃心想,这几日的晚宴承办的正得圣心,不妨趁此机会与皇上多多亲近。
梵黎夕虽行动迟缓,但脑子清醒。恒氏兄弟这笔账还没找她算呢。他大手一挥,“不必了!本王要回景和殿。” ;欧妃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伤感的看向他离去的背影。
不到半柱香时间皇辇停到景和殿门前。
“圣上,慢些,老奴扶您下来!”齐公公刚要伸手扶他,梵黎夕摇一摇头,闭目不语。这是几个意思?到自个寝宫了,又不进去。齐公公不敢多问在旁守着,梵黎夕慢慢睁开双眼。
“去隐华殿!”
“啊?圣上,这儿会去隐华殿不妥吧!”
“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梵黎夕冷冷地喝斥道。
“老奴不敢,请圣上恕罪!” ;宫人们赶紧掉转皇辇向隐华殿驶去。
隐华殿内宫灯黯淡,许洁她们早已休息。
齐公公刚要高声通报,梵黎夕摆手制止。
“你们退下吧!”
推开殿门,殿内几盏烛火摇曳。床上的许洁侧身骑着锦被睡意正酣,嘴里还嘟嘟囔囔:“是我的错……对不起。”梵黎夕脱掉身上的锦袍盖在许洁身上,自己靠在床尾静静地注视着她。
“碧儿吗?帮我拿杯水来。” ;许洁感觉有人,还以为是碧儿进来了。
水杯递到她跟前,许洁才发现眼前站的是梵黎夕,她下意识的缩到床角。
“你来干什么?” ;许洁的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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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悸动的心
“在你眼中,什么是帝王之责?”
“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治国以儒家为本,以墨法为道。”许洁说完想起今早的杖刑惨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面无表情的说“皇上是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吗?!”
“没有不得已一说。我只问你,欧妃三番五次与前庭联合,干扰政事为所欲为,视律法为无物。宫中侍卫形同虚设,皇宫如此,整个京城怎样?国家又会怎样?长此以往,后患无穷。朕一再忍让,提醒,有些人却更加得寸进尺。处罚恒氏兄弟只是刚刚开始……” ; ;梵黎夕面部聚集坚韧,寒凉的神情。许洁回想那晚出宫确实比自己想象的简单,顺利。还有前些日子欧妃收买侍卫栽赃自己的事情,许洁不禁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结一下子打开,不过还是有些埋怨他。
“我也有错,为什么不杖责在我身上,是为了让我愧疚难堪吗?”
梵黎夕目光如炬,严肃的说:“我是要你记住!”
许洁垂下眼眸,思度着:他这么晚来隐华殿,就是想告诫自己?告诫自己:这里是他的皇宫,他是帝王,他不允许别人肆意妄为。许洁有些不屑,翻着白眼回了一句:“你的地盘你做主,没事你就请回吧!”
梵黎夕今晚是情不自禁的摆驾到隐华殿,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他急于向她解释,抑或开导她。因为晚宴上许洁表情寡淡,无视他殷切的关注。从那一刻起,梵黎夕已经不能再接受许洁冰冷的态度。此刻,她还拿这种不咸不淡的话刺激自己,梵黎夕酒气上头,厚大的手掌伸向许洁。他本想抓住她的胳膊,要问个明白。结果没算好误差,抓到许洁裹在身上的锦被。一把扯开,轻纱下的胴 ;1体隐约映入眼帘。
“啊!”许洁下意识叫了一声。天啊,传说中的兽性大发?
梵黎夕被她的高声尖叫惊醒,酒劲下去一半,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连忙转过身去。
“咳咳,我不是有意的。” ;梵黎夕的妃嫔虽然不多,但从17岁开始至今,男女那些事他算得上是轻车熟路“身经百战”。怎么此时如同犯了错误的大男孩,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洁不敢多说话,更是屏住呼吸——防止自己发出任何刺激到他的声音。寂静的夜,两颗悸动的心。
沉默片刻,“那个,这么晚了。还是睡觉吧!”许洁边说边拽回被子遮身,意识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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