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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千年之离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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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着冲上房梁。
那场大火除了带来不确定的希望以外,还有掩盖的意义。掩盖许洁杀人的物证。至于人证——那些女孩害怕归害怕,但隐约觉得大快人心。当旁人问起逃跑细节时,有的说自己吓坏了,不记得;有的说不知道是谁撬开了锁。总之关于许洁杀死恶棍一事,无人提起。
往后的日子,女孩们或搬走,或远嫁,从此不复相见,却因共同守护的秘密反而觉得彼此亲密温暖。在未来的生活中,她们偶尔回忆起那个画面。从最初的害怕到深感快意再转变成欣然的微笑,这个秘密化为一股力量,助她们前行的步伐铿锵有力。
房门轻叩,“是我!”梵黎夕知道她没睡。
敲门声惊得许洁紧成一团。听到是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的她向门口奔去。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儿,二人相拥在一起,熟悉的白檀香让她心安。“怎么会那么简单,他们步步落入你的算计之中?”许洁食指轻触他的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她知道有些说辞经不起推敲,瞒不过他。只是这一刻她不想回忆,不想说话。她伏在他的胸膛任泪潸然。
“都过去了!”梵黎夕轻抚她垂肩的青丝。许洁喃喃说着:“我有些后怕,万一……”
“没有万一!”他语气肯定中带有杀气,“那些侵犯你的人,已经下了罗刹地狱。”他回忆起那日在龙池,曾喝斥她妄自尊大,心高气傲。但当他抱起浑身血迹,身体冰凉的许洁时,他所感受到的惶恐使他顿悟:她的傲娇是有底气的,因为她已经住进自己心里。爱简单且深刻——它来时你无法阻挡,失去时猝不及防。
许洁在他的怀中安然入睡,直至次日巳时才睡眼惺忪的醒来。“啊!”手臂好疼,裹在伤口上的棉布已近暗红色,终于不再渗血。
“很痛是么,待回宫后再让太医好好诊治。”梵黎夕侧身,手落在她细软的腰腹上。
“你在这睡的?”许洁只记得昨晚,自己哭着哭着睡着了。
“不然呢,你抱得那么紧。我不忍离去啊!”许洁面色绯红,梵黎夕落于她腰腹上手掌用力抓捏,“从今往后,不准你离开皇宫半步!除非伴驾随行!”他一副孩子气表情,还有腰上的痒肉,逗得许洁狂笑不止。
“好了,别闹了。快些起来,准备回宫!”梵黎夕说着,起身整理衣衫。
听到“回宫”二字,许洁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婉良人。于是脱口而出:“我不回去!”
“为什么?”
许洁背过身不语,撅着嘴表达不满情绪。梵黎夕坐回她的身旁,温热修长的手覆在许洁的手上,声音低沉却温柔:“我突然害怕了。”许洁不解地看向他。
“当我听说你可能落入人贩手中时,我慌了。平生第一次感到害怕。那日我在龙池说的话,更多的是想气你,不曾想过你会因它心生逃意,又遭受劫难。”梵黎夕的话触动许洁的内心。许洁明白即使没有那句“她确实比你好”的话,自己还是会找机会逃出皇宫,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然而如今,面对这份宠溺,她的心开始沉1沦……是否还能迈开离去的步伐?
回宫的路,日夜兼程也要走上三天。许洁被囚禁的那几日已身心俱疲,外加连夜的舟车劳顿,路程过半她便一病不起。
“皇兄,许姑娘病情反复,恐怕承受不住路途奔波。汤泉行宫距此地不足十里,行宫配有太医。不如先让许姑娘在行宫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再回皇宫也不迟!”楚承斗胆进言。这几日梵黎夕寸步不离的守在许洁身边。然而今早宫中传报——陈国攻打燕国,燕国百里加急望昆仑国出兵救援。梵黎夕离宫十余日,戎马倥偬不能再耽搁下去。眼见许洁已陷入昏迷,他不得已将她留在汤泉行宫内医治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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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晨露舒心,补汤意浓
次日正午,太极殿。梵黎夕气定神闲的坐在龙椅上,静观殿下朝臣们争论不休——以雯丞相为首,不支持出兵援救燕国;以禄山为首,望皇上即刻出兵援救。
自从陈国攻打燕国以来,燕国边境满目疮痍,民不聊生。燕国国君姬韬虽全力抵抗,怎奈国小兵弱。他亦日日寝食难安,盼邻国早日派兵相助。邻近的国家碍于陈国的威力,选择隔岸观望。现今唯有指望实力强大的昆仑国。
众大臣唇枪舌剑,争论近一个多时辰,也没有统一意见。梵黎夕摆手道:“都先退下吧!”
片刻,茶香飘来,梵黎夕只当是宫人送茶来了,仍旧垂目思忖着什么。
“皇上国事繁忙,也不急于一杯茶的时间。”莺莺细语,来者不是殿前的宫人,而是婉良人。梵黎夕抬头侧目,婉良人一身水蓝色裙衫,披着乳白小褂,整个人看起来素净清雅。梵黎夕押一口茶,轻蹙的眉头有些舒展——这杯清茶与往日略有不同。
“皇上可喜欢?”婉良人小心问道。
梵黎夕点点头:“不错,口感清新至纯。”
“皇上喜欢就好!”婉良人眉眼欢喜,梵黎夕见状问道:“是你煎煮的?”
婉良人垂目道:“回圣上,正是臣妾亲手煎煮。”
梵黎夕喜好茶道,颇有兴致的问起:“说来听听,你是如何将茶叶煎煮的这等清新怡人?”
婉良人莺莺细语,缓缓道来:“承蒙皇上夸赞。臣妾只是将平日里煮茶的泉水,换成竹林晨露而已。并无奇特之处。”
“你有心了!”梵黎夕说着,细品茶香。突想起复国庆典那日,许洁调制的那杯“茶饮清欢”——红茶与奶香的结合。一个新颖浓郁,一个清新雅致。
婉良人没有退下的意思,整个人看起来略有疲惫之态。前殿本不是后宫嫔妃该来的地方,她贸然前往必是与燕国有关。梵黎夕决定给她开口的机会:“良人气色不佳,哪里不适吗?”
“国难家亡,臣妾日夜不安!”婉良人说着,“扑通”跪在地上。
“后宫不得参与朝纲政事!”梵黎夕知道她来的目的,但没想到如此直言无隐。
婉良人一动不动,依旧细软的声音多了些坚定:“臣妾的出身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虽已远嫁,但骨子里流淌的依旧是将门的血液,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血战沙场。臣妾今日冒死恳求皇上出兵援救燕国!”说完,并重重磕到地面,梨花带雨的抽泣起来,任谁见了都心生怜悯。
“朕自有打算,你先退下吧!”梵黎夕语气不由的缓和些,一旁的齐公公连忙扶起婉良人。婉良人欲语还休也只能作罢!当晚,梵黎夕宣欧禄山进殿,二人密谈近两个时辰。
翌日,汤泉行宫。
许洁因手臂的伤口感染,烧了一天一夜,楚承守了一天一夜。她双目紧闭,挣扎的张了几下嘴。一勺清水喂下,她又像孩子般熟睡过去,嘴角微翘,脸上还有未退尽的红晕。他看了那么久,同样翘起嘴角勾勒出玩味的笑意。
“咳咳——”许洁卷翘的睫毛抖动,缓缓睁开眼睛。“这是哪儿啊?”许洁气若游丝。
“还知道问是哪里,看来脑子没有烧坏。”楚承打趣道。他重重坐回椅子上,脸色黯淡,眼窝灰暗。
“你怎么了?也病了?”
“我没事。”楚承命太医前来问诊。许洁身上的郁热散去,不过血虚体弱。太医又开了几服温补的药方退下了。楚承交代宫人为她备好膳食,这才回房休息。
许洁通过宫人得知,这几日都是楚承在照顾自己。她回想起这两夜,每当自己口渴难耐,又无力说话的时候。就会有清水灌入口中。人影忽远忽近,昏迷中的许洁还以为是碧儿,又或者希望是梵黎夕。原来梦中的人影是楚承,许洁有些惆怅。梵黎夕有要事缠身,回宫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许洁安慰自己。
傍晚时分,许洁轻叩楚承的房门。
“你大病初愈不可乱走动。”楚承忙接过她手中的汤煲。
“这几日辛苦你了,”许洁笑着,右脸颊的酒窝深陷,“这汤煲了好久,你快趁热喝了!”
“该补的人是你,你瘦了许多。”楚承话里透着怜惜。许洁孩子般笑起来,执意让楚承喝掉她亲手煲的补汤。盛情难却,楚承细品补汤。许洁坐于对面,双手托腮看着楚承喝汤的样子。心想:这个平日里少言寡语,性情凉薄的人,也会如此细致体贴的照顾病人。她内心感激不尽,待楚承喝完,许洁傲娇的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没想到这行宫里的厨艺见长,这道补汤,味浓而不腻口。配得上‘佳肴’二字!”
“哈哈,真的吗?!这汤是我做的,好久不煲汤了,还怕手艺生疏呢。”
“当真是你做的?没看出你年纪不大,厨艺非凡啊!”楚承颇感意外。
“哪里?哪里?”许洁嘴上笑着,心里有些酸苦。这一手厨艺是不得不学就的本领。父母离异后,母亲工作繁忙,还要照顾病重的姥爷。为帮母亲分担重任,什么家务,做饭许洁一人全部包揽下来。十年的半**生活,成就今日的厨艺非凡,多少有些心酸。
“你怎么了?”楚承吃不准哪里说错了。
“没事,”许洁瞬间掩埋心中苦涩,明媚一笑,“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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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情不知所起,换了心魂
次日清早,窗外阳光媚眼,喜鹊叫醒许洁。早饭过后,她信步游廊。身后传来银铃般熟悉的声音:“主子!你可好些了?”
“碧儿?!” ;主仆二人相拥,喜极而泣。
“碧儿你怎么来了?心悦呢?你们可都好?”
“好,都好。是皇上派奴婢来伺候您的,皇上说您在行宫中不小心受伤,又病得厉害。可把我们吓坏了……”看着碧儿焦急担心的样子,许洁心生愧疚。本以为这次出逃后,一了百了,各自天涯。没想到这始终逃脱不掉的宿命,只会给他人平添烦乱。
“主子,想什么呢?喏,这个给你。”碧儿调皮笑着,呈上一封信。信封上那苍劲有力的字体,犹如一剂猛药吊足许洁的所有神经——是他的信!
许洁没有马上拆开信封,而是与碧儿谈心赏景。直至傍晚黄昏,她一人来到亭台,借着霞光打开信封,字字斟酌。
“玉人病榻,君在朝堂。嘤嘤凄凄,心心念念。戎机事繁,不得分身。旦夕之间,即可复见。”短短三十二字,寄托他对她的牵念,文浅意深。许洁被晚霞映红的脸畔愈加红润,这笑颜蔓延至心间。
“碧儿,参见楚亲王!”碧儿初次见到传说中的楚亲王,不免偷看他的俊颜,砰然心动!
“免礼!许姑娘呢?”
“回亲王,主子去庭院赏夕阳去了。”许洁最爱看夕阳,只要得空就会寻个安谧之地,独享晚霞,心神向往。
她的背影在夕阳余晖的笼罩下,透着柔和还有些许的孤傲。那信纸随风凌乱,明明还在欣喜又预感荒凉。楚承立于远处的拱桥上,不想打扰这份安宁。就如同不忍赏尽此时的美景——太过朦胧美妙,所以惶恐它来去匆匆。他望向她,她迷醉于夕阳。
皇宫,太极殿。
“回皇上,欧将军已经到达渔岛。这是他的亲笔密函。”探子递上一封密函。
“尽在掌握!”四个字让龙颜大悦。
“把这个交予楚亲王。”梵黎夕将另封密函交予探子手中。
探子离开后齐公公入殿。“皇上,夜深了。您今夜在哪儿休息?”
梵黎夕略有疲惫道:“回景和殿!” ; ; ;静下来的夜,易让相思成魔。她的音容笑貌,在梵黎夕的心间萦绕不去。这情愫从何而起?又如何步步深陷?他已无从考证,也不想深究。在这无限缱绻的光阴里,仨人换了彼此的心魂。
“碧儿,笔墨伺候!”许洁准备给梵黎夕写回信。写写停停,思前想后,一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满意的成品。碧儿看着一地的废纸,宛然叹息道:“主子啊,写了这么多封,都用不上吗?!”
“哎呀,你先去休息吧!不要扰乱我的思绪。”许洁胡乱埋怨道。碧儿看她抓耳挠腮,纠结之相,不禁抿嘴偷笑。“好,我不打扰你了。”
许洁咬着笔头,心想:这回信要深刻不能肤浅,要有情但不能轻浮。想着想着,一阵睡意袭来,便伏案梦周公。楚承进屋,见她手持墨笔伏案酣睡,忍俊不禁。他拾起地上的信纸,饶有兴致的默念起来,渐渐地笑容变得苍白。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诗经。采薇》
他又拾起一张——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挼残蕊,更捻馀香,更得些时。——《诉衷情》
每张信纸最后注写:黎裳忆夕。
“参,参见楚亲王!”碧儿又喜又慌,犹如小鹿乱撞。未等楚承开口,许洁醒了过来。她看到楚承手持信纸,面露羞赧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一把抢下信纸,“我练字而已。”
“我又没说什么,”楚承幽深的一瞥,把她的心思看穿到底,随即轻笑道,“你今天的妆容很特别。”
“什么嘛,没有化妆啊!”许洁嘟囔着。碧儿这才注意许洁,失声道:“天啊!小主,你的脸,哈哈……”许洁忙照镜子,脸上到处是墨痕,跟个花猫似的,二人笑作一团。楚承伴着笑声离去。
他漫步回廊,步履轻飘,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卷走。“黎裳依夕。”他不停叨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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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质疑
正午艳阳,风暖阁内,楚承与许洁品着新贡春茶。
呜呜——从外面隐约传来号角声。
“什么动静?”
“那是出征的号角。”楚承放下茶杯,望向皇宫的方向。
许洁听说陈燕两国的冲突,好奇的问道:“梵黎夕决定增援燕国了?!”楚承点点头,神情广漠且涣散。
“陈国的军力很强吗?”
“陈国这几年扩张军力,算是后起之秀。”楚承眯着眼,目有寒光,“燕国与之比较犹如以卵击石。”
“那与你们国家相比呢?”许洁追问。
——你们国家——楚承知道许洁不是昆仑国百姓,他曾派手下去打探她的身世,均无所获。不妨借此机会,试探一番。
“与陈国比更胜一筹,不过陈国国君陈坚为人狡诈,也不能小觑。”他话锋一转,“许姑娘如此关心军事,有何高见?”
许洁沉思片刻道:“高见谈不上,我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派兵援助。”楚承抱臂微笑,等待她的见解。许洁心想:这里没有外人,说说也无妨。她大胆说道:“于情,那是婉良人的娘家。”她说着,瞟了一眼楚承。楚承扬起的嘴角,又流露出帝王家的自信与轻视——毕竟是女流之辈,只知从儿女情长考虑问题。但许洁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刮目相看,不由得重新审度她的身世之谜。
“于理,便是‘唇亡齿寒’的道理。燕国与昆仑国相邻,燕国的今日也许就是昆仑国的明天。陈坚既然有了侵略之心,我相信区区一个燕国并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一旦燕国覆灭,那么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许洁戛然而止,神情严肃的看向楚承。楚承点头会意。
许洁继续分析:“强者有选择拒绝帮助的权利,但是弱者也有记恨的自由,这是人的劣根性。即使燕国逃过此劫,也不免会与昆仑国结下怨气。倒不如出兵救援,即能得个仁义之名,又能顺理成章的将燕国划为附属国,两国联盟岂不更能巩固强国地位?!”
楚承鼓掌道:“好个仁义之名,”眼前这个小丫头平日里单纯无心机,看来没那么简单,他又道,“毕竟是异国作战,困难重重。”
“强攻不如巧攻。”许洁临窗而立,突然想起什么,高兴的叫道:“对了,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你的意思是……”楚承心中暗叹,她竟与自己不谋而合。
许洁看到楚承期待的神情,更是洋洋得意,蘸些茶水在红木桌上比划道:“与其在燕国的地盘与陈军正面对抗,不如攻其后方。军队一分为二,少部分军力留在燕国做出厌战假象,让陈国误以为昆仑国是碍于面子,只派少量兵力做表面功夫而已。而其余的大部队绕到陈国边境,以犄角之势全力开战,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迫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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