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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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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可是娘这心里,却总是希望你……还是那个整日里围在娘的身边的模样……娘也就是这么一说,如果觉着为难,就当我没说过。”

阚夫人说完,轻轻叹了口气,神情间显得有些落寞。

刘阚深感愧疚,连忙说:“母亲,都是孩儿不孝。如果母亲真想把他留下来,孩儿没有意见。只是这身份……需好生的琢磨一下才是。要不然在户籍那一块可说不过去啊。”

阚夫人眼睛一亮,“这件事情,娘已经想过了。其实,你早年有一个哥哥,后来因为兵荒马乱的,就走失了。你爹和我那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根本无力去寻找他。等安顿下来以后,时间也久了,都觉着他活不下来。一晃这么多年,却没有想到……”

刘阚瞪大了眼睛,看着阚夫人。

好半天,他咽了口唾沫,“母亲,您说的是真的?”

阚夫人展颜一笑,“当然……是假的了。不过看着那孩子,娘就觉得,好像看到你小时候的模样。权当作是你那走散的哥哥,说较起来也方便一些,只不晓得能否说的过去。”

刘阚长出了一口气,苦笑着看了一眼阚夫人,“母亲,能说得过去……您刚才说的时候,险些把我都蒙骗过去了。不过,您最好是小心一些的好,那家伙的力气,怕是比我还大。

这件事我一会儿找无伤商量,最好不经过县长,直接在曹亭长那边登记就是。

曹老是个心善的人,也好说话。以我和无伤的交情,只需在户籍上做些手脚也就是了。

恩,这件事我今天就去办……还有,那户籍上应该叫什么名字?孩儿对此可不太擅长。”

阚夫人想了想,“那孩子身形巨大,犹如巨人一般。不如就叫他巨吧,刘巨,如何?”

刘阚点点头,“孩儿记下了!”

“那你赶快去办吧,我且去看看那孩子。真和你小时候一样,一会儿见不到娘,就不得安生。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些布匹绢帛,这两年没做过衣服,不晓得成不成。”

阚夫人说着话,兴高采烈的走了。

而刘阚这心里面,却生出了一种失落之情。

来到这个时代,和阚夫人相依为命,一晃已四年光景。不管刘阚愿不愿意承认,在内心深处,他已经把阚夫人看作了母亲。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分掉了他大半的关爱。虽然明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总是有些不太舒服。那种感觉,还真的是怪异至极。

走出房门,刘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阚夫人看上去非常开心!

“老唐,无伤,我们进城去吧。”

审食其等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天井中等候着。

刘阚走出来,把那燕酒酿造的方子递给了审食其,“照着这方子,今天先试验一下,看一看效果如何。就拜托其哥你了……蒯彻,你和我一起进城,程先生准备一些窖酒,五十瓿应该差不多了。我回来以后,还要去一趟军营。这些时日,也着实辛苦了他们。”

“那我呢?”

灌婴见人人都有事情做,忍不住跳出来问道。

刘阚想了想,“你和信把那水缸注满……你不是一直要学三宫步嘛?正好是一个机会。”

众人闻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灌婴嘿嘿的也笑了,挠了挠头,不再言语。

一切安排妥当后,刘阚套上了一辆马车,装了几瓿酒,带着蒯彻,和唐厉曹无伤进城。

在路上,刘阚和曹无伤说了一下刘巨的事情。

曹无伤不禁笑道:“婶婶果然是好心肠,这件事倒也不难。只是阿阚,从今之后,你可就要有个兄长了……嘿嘿,我看啊,婶婶对那家伙好像比对你还好,你可要小心才是。”

蒯彻没有说什么,而唐厉却微微一蹙眉。

“阿阚,虽说是笑话,但你还是真的要多小心。你要知道,这户籍一落,你们这兄弟的关系可就无法再改变了。如今他想不起来过往的事情还好,他日若想起来呢?你又当如何?

你不是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人心却是隔着肚皮,若不加以小心,只怕将来还会有一番纠结。总之,小心无大错。”

在前面赶车的蒯彻也忍不住说:“东主,唐先生所言极是!”

刘阚心里咯噔一下,沉吟片刻后,“此事我记下了,多谢老唐你的提醒,若不然我还真的就疏忽了此事。蒯彻,你以后多为我留心一下,程先生太老实,难免会有差池。”

蒯彻忍不住嘟囔道:“那东主的意思就是,我不老实喽?”

刘阚一怔,旋即大笑起来。

蒯彻也忍不住笑了,扬起马鞭,手腕一抖,鞭子在空中炸响,两匹马立刻撒花儿的奔跑起来。

远处,沛县的城墙,已隐约可见。

第九十章 萧何示警

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办事!

古往今来,这也算是一个颠仆不灭的真理了吧。至少在刘阚看来,这俗话确有几分道理。

原本,依着曹亭长的性子,这种违法的事情肯定不会做。至少换个人的,他绝不会答应。可这事情和刘阚有关系,情况就有点不同了。不说别的,靠着刘阚的泗水花雕,曹家如今的日子比以前好了许多。不过这还算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他那儿子的成熟。

曹无伤以前是个毛躁的性子,而且口无遮拦,很容易得罪别人。

可自从认识了刘阚之后,曹无伤的性子在慢慢的发生转变。喜欢读书了,说话也有分寸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张口就得罪别人。那一点点的成长,曹亭长都看在眼中。

曹亭长老实巴交,是沛县出名的老好人。

别人骂他,他不会还口,说的重一点,也许会红一下脸,但绝对是做不出过分的事情。

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有些事情不好做的太过。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曹无伤被欺负的时候,他往往不会插手。但不插手,却不代表他不心疼。只是那天生的懦弱,让他在大多数时候总是逃避。

可是现在,曹无伤已经能支撑起这个家了。

而这一切的变化,正源自于刘阚。所以,当曹无伤回家把刘巨的事情说了以后,曹亭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刘阚牵扯在里面。

刘巨,年二十五岁,出生于秦王政六年……

仅一天的光景,刘家就正式添了一口人,刘阚也随即多了一个兄长。

处理完了刘巨的事情之后,刘阚又走了一趟官署,拜望了一下那位新任的沛县令李放。

如今沛县人口已经过了万户,这县长的称呼,也就变成了县令。

正如阚夫人所说的那样,这位县令大人乍给人的感觉,是彬彬有礼,言谈举止透着一股子书卷气,很和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说起话来也是细绳慢气,丝毫不显出官威。

可是,刘阚却觉着这位县令大人很假!

不是说他是假县令,而是说他说的话,包括一举一动,还有那脸上的笑容,那和善的语气,还有那股子儒雅的书卷气,都很假。这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的家伙,心机深沉。

开口必称陛下,闭口必谈律法。

看上去是那么的恭敬,可是刘阚能觉察到,他对老秦人那种发自骨子里的藐视。

也难怪,这位李放大人出自稷下学宫。有道是齐鲁有鸿儒,燕赵多豪士。在山东六国人的眼中,老秦人只是一群蛮夷而已。即便是国破家亡,那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却不会改变。

老秦中最有德义的高士,也比不得齐鲁最暴虐之人的仁义。

这是大多数出身于齐鲁的学子所认知的一点。只不过形势逼人强,虽有傲气,却图之奈何?

刘阚和这位假模假样县令大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浑身不自在。

盏茶光景,他起身告辞。

县令大人笑呵呵的送他走出堂上,临了说:“刘生,你一走半年之久,不晓得今年这贡奉朝廷的万岁酒,是否会有所耽搁?再过两个月,就差不多了,莫要耽误了大事。”

刘阚连忙道:“小人定不会耽搁陛下的大事,定按时贡奉。”

李放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旋即又隐去,笑呵呵的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刘阚心中奇怪,这位李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离开县衙官署的时候,刘阚和萧何打了一个照面。

很显然,萧何并不知道刘阚已经回来的消息,在一怔之后,微微一笑,“刘生何时回来的?”

“昨日!”

对于这位萧何先生,刘阚可不敢有半点怠慢。

“这半年来,有劳先生对我母亲颇为照应,但不知何时有空,让在下设宴感谢一番?”

“感谢倒不用了!”萧何笑道:“都是乡里乡亲,谈不上照应二字。”

话说的很客气,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刘阚看了萧何一眼,当下也不强求,拱手告辞。

沛县人的乡党情结非常严重。

刘阚心里很清楚。在萧何的眼中,自己始终是一个外乡人……更何况,身上那老秦人的烙印?不管自己在沛县生活多久,做出什么样的成绩,在萧何的心里,怕还会有纠结。

怎么解开这纠结?

刘阚目前还没有想好。但他并不灰心,只要自己能做的够出色,萧何迟早会改变看法吧。

“刘生!”

就在刘阚正要走出县衙大门的时候,萧何却突然叫住了他。

看了一下四周,萧何轻声道:“沛县托刘生的福,如今热闹了不少。只是……这人多了,难免会有鱼龙混杂。刘生如今颇有家业,难免会被人眼红,还请多多留意小心啊。”

刘阚一怔,开口想要询问。

可萧何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就走了。

萧何这是什么意思?

是有人想要对我不利吗?

刘阚微微一蹙眉头,这心里面就有些纠结的感触。既然提醒我,为何又不和我说清楚?

或者,他亦有为难之处?

不过,他说的不错。自己如今也算是有了家业的人,小小的作坊,日进斗金,难免会被人惦记。按道理说,如果真有人惦记的话,要动手最好的时机,莫过于他外出之时。

怎么会……

哦,对了!

任嚣派驻了五十名秦军,想必会让人多多少少生出顾忌。

是雍齿吗?难道这家伙,还不死心?

刘阚有些心神不宁的离开了县衙。

萧何站在县衙的大门后,看着刘阚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萧大哥,你在这里看什么?”

萧何扭头看去,原来是曹参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曹参如今已不再是单纯的狱吏。

在新任县令李放到来之后,曹参被任命为书吏。

萧何很清楚,这是李放对他有所顾忌了!想当初,任嚣在的时候,很多细节的事情都是由萧何来处理。这也使得萧何在沛县的威望,日益增高。而现在,李放有点信不过他。

提曹参,其实就是为了分掉萧何手中的权力。

曹参本身也是个有本事的人,虽然在很多方面比不上萧何,但也未必就真的差他太多。

虽然曹参分了萧何的权,可并没有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友谊。

萧何微微一笑,“我在看人!”

“看人?”曹参顺着萧何的目光看去,“那不是刘阚吗?这家伙回来了?居然也不打个招呼。”

说完之后,曹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萧大哥,你莫非是在担心刘阚?”

萧何淡定一笑,轻轻摇头,“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沛县的父老乡亲。这家伙回来,只怕这沛县的安宁,也将一去不复返了……参,我有种预感,可能会有大事情发生。”

曹参闻听,脸色也刷的变了!

第九十一章 国风相鼠

沛县并出现什么乱子……

至少在刘阚回家后的十几天里,一切都显得非常平静。泗水花雕继续热卖,陈禹和灌雀对残酒的需求也越来越大。特别是灌雀,从一开始的三千瓮,已增加到六千瓮,整整翻了一倍。而陈禹的生意似乎没有灌雀的那么好,但是需求量也一直在持续的增长着。

这里面,牵扯到了南北差异的问题。

所以要慢慢的展开,心急不得。刘阚对此也不甚在意,他所在意的是那陈平的音讯。

负责接运货物的人,一直是陈义。

刘阚回来之后,陈义又来过一次。据他说,陈平现如今稷下游学,也说不太准行踪。听陈义的口气,陈平似乎不是很喜欢生意上的事情。而陈禹也没有勉强他,就由着他去了。

反正生意上有陈义帮着,陈禹并不是太吃力。

但在刘阚而言,却不免感到有些失落。虽然不能确定此陈平是否就是彼陈平,但遇上了,总归比错过了强。好在现在已经搭上了陈禹这条线,如果真的是一个人,倒也不怕。

五十名秦军也没有立刻离开。

刘阚在拜访了李放之后,当天就前去拜望了周兰。

周兰是个敦厚青年,二十七八的年纪,故魏安邑人。秦灭魏国时,周兰刚加入魏军。甚至未能真正的上过战场,就成了俘虏。此后成为老秦的轻兵,斩将杀敌,颇有功勋。

轻兵,可以用敢死队、炮灰这样的后世词句来解释。

大都是有战俘或者刑徒来担当,不配盔甲,连兵器都是临时发放。打仗的时候,冲在最前面。能够从一个轻兵变成正规军的属长,其中经历过多少次生死,周兰也无法计算清楚。不过总算是熬过来了……虽然军职并不高,可好歹也是五十个人的头儿,比起那些战死的轻兵,周兰非常满足。

“奉郡守大人之命,我们暂不归队。”

当刘阚询问周兰归期的时候,周兰回答说:“再过些时日,就该送万岁酒往咸阳了。郡守大人的意思是,要我们在这里等着,一俟万岁酒出窖,就立刻送往相县,不得耽搁。

刘生你莫在意我们!

郡守大人已经给我们安排了足够的辎重。只望你能按时出窖万岁酒,否则大家都麻烦。”

刘阚心中狂喜……

距离供奉万岁酒的日子,还有大约三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五十名秦军将会留守此地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那些对泗水花雕虎视眈眈之辈,恐怕是不会轻举妄动。也就是说,刘阚从中获得了三个月的时间来做准备。

足够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阚就开始了紧张而繁忙的工作。

在外人看来,他是在为万岁酒做准备。但实际上呢,万岁酒的事情,已无需他去操心。

整日里和审食其呆在酒窖里,鼓捣着那些从宋子搬运回来的烧锅器具。

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烧酒的研制上。其间吕嬃来过几次,但都未能见到刘阚。

没办法,忙!

刘巨的伤势渐渐好转了,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整日里缠着阚夫人。

巨人小孩儿?这是灌婴对刘巨的称呼。他所感兴趣的,是和王信一起练功,习武。偶尔拉着程邈一起喝酒,曹无伤偶尔也会跑来凑热闹。一群人在一起,倒是混的越发厮熟。

蒯彻和唐厉比较谈的来。

准确的说,唐厉的祖父唐睢,也是策士出身。虽然到了唐厉这一代,更倾向于兵家之术,但那骨子里的策士血脉,还是无法磨灭。时常和蒯彻一起争辩,或是面红耳赤,或是相对一笑,乐在其中。而王姬呢,一边操持家务,一边照看着作坊,大有管家之风。

这一天,唐厉照例有和蒯彻争吵起来了!

阚夫人在堂下,晒着太阳,缝补着刘阚和刘巨的衣服,笑呵呵的看着刘巨和王信嬉闹。

一个巨人,一个傻子……

王信抱着刘巨的大腿,誓要将他掀翻。刘巨则用一只胳膊,让王信每每是无功而返。

王姬呢,和阚夫人坐在一起。

“王姬,你有没有发现,巨和信,好像一对父子呢。”

阚夫人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让王姬的脸,腾地一下子通红。低着头不说话,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正在嬉闹的两个家伙,这心里扑腾扑腾的直跳,脸颊好像火烧一样。

“老夫人,阿阚兄弟今年也快十八了吧。”

阚夫人点点头,“是啊,再过些天,就整十八岁了。”

“十八岁,是时候找个婆家了!”王姬在悄然之中,把话题就给岔开了,笑呵呵的说:“不知道老夫人有没有打算?或者看上了哪家的闺女?这寻常人家的娃,可配不上我兄弟。”

阚夫人却叹了口气。

“阚如今也不容易,你看他,自打回来之后,整天的就消停不下来。说实在的,我倒是有个好人选。吕家的二小姐,和阚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早先的几次误会,怕是挺麻烦……王姬,你说阿阚是怎么了?阿嬃其实挺喜欢他的,为什么他却没有半点反应?”

吕嬃对刘阚的心思,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吕家如今在沛县算是站稳了脚跟,最难熬的一段日子,也已经过去了。

一方面和刘邦的联姻,让沛县一些人不得不小心谨慎;另一方面,刘阚的出现,的确是分担了吕家的一部分压力。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吕家虽然站稳了脚跟,可是想再上一个台阶,怕是非常困难。除非,吕家能够另外找到一条财路,否则就难成气候。

王姬说:“要不找曹亭长出面,说项一下?”

“曹亭长?”

“是啊,曹亭长也是沛县的老人了,由他出面说项的话,说不定有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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