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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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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楼的主人家自然是无比欢欣。

杜陵酒神能住在他的酒楼里,本身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说别的,如果能和刘阚拉近关系,可以直接从他手中得到泗水花雕酒的话,这中间至少能够减少几道的盘剥。

不过,主人家也很清楚,徐黑既然这么安排,怕是少不得要给一份好处了。

秦法对吏员可说的上是极其严苛。但这并不代表着所有的官吏,都是清如水名如镜的好官。‘徐毒’之名,可不是凭空捏造出来。这个人好色贪财,而且还是个酷吏。最喜欢折磨犯人,哪怕是芝麻绿豆的小错,他折腾一下后,也能弄出来一个天大的罪名。

上梁不正下梁歪,徐公既然如此,身为他下人的徐黑,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这些事情,刘阚并不关心。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一介小民,怎斗得过一个县尉?

主人家是怎么讨好徐黑,付出了多少钱两,这个和刘阚无关。

在易水楼要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刘阚一行人就住下来,耐心的等待着车宁的出现。

偶尔,刘阚会去注意一下那个高老驼。有几次他有意无意的想要套话,但是高老驼却非常谨慎。支支吾吾的把话题岔开,有时候还会装疯卖傻,圆滑的好像团成一团的刺猬。

试了几次之后,刘阚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要装就装去吧,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这六国遗民中,有不少人像高老驼一样,何必去斤斤计较?再说了,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难不成去对付这高老驼?刘阚从没有想过。

他想过要上爬,但是却没有想过靠着这种手段往上爬。

渐渐的,刘阚对高老驼也就失去了兴趣。和灌婴练武比试,和蒯彻谈天说地,或者在旁边看着程邈研究他的隶书。有时候出门转转,无聊的时候,就拉着灌婴一起喝酒。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在不知不觉中,已是隆冬。

按照始皇帝最新颁布的律法,如今应该是始皇四年了。在十一月间,北方下了一场大雪。

这一天,刘阚正在和灌婴讨论那骑军之道,易水楼的主人家匆匆跑来。

“刘生,车宁回来了!”

刘阚惊喜的站起来,“那家伙回来了嘛?现在何处?”

足足等了一个月有余,刘阚虽说有耐性,但也在不断的消失。特别是期间还拜访了几次徐公,徐黑时不时的还会来找他,让他非常的烦恼。说实话,大家不是一路人,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主人家说:“那车宁刚回来……刚才有人看见他进了城,估计这会儿啊,正在家里做饭。”

刘阚连忙说:“主人家,可否请你为我找个人,带我们过去?”

“这有何难!”

主人家呵呵的笑道,转身走出小院,扯着嗓子喊叫起来:“驼子,驼子……快点过来。”

高老驼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小院门口。

“驼子,你带刘生去车宁家一趟。”主人家吩咐道:“刘生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谈。”

怎么是他?

刘阚在一旁,疑惑的看了高老驼一眼。

主人家解释道:“那车宁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一般人根本就不理睬。不过,这驼子和他还算过得去,从前我这里燕酒卖空的时候,都是驼子临时跑过去找他要酒。其他人去的话,车宁根本就不会理睬。唯有驼子过去,肯定能成……呵呵,有他带路,您一定能见到车宁。”

听罢了主人家的解释,刘阚也就释然了。

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老驼之后,他吩咐蒯彻和程邈留下,带着灌婴,随高老驼前去。

“老高,你和车宁关系不错?怎么没听你说过。”

刘阚在路上,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高老驼连忙说:“我和车宁谈不上有交情,只是能说得上话……也许,是因为都是燕人的关系吧。”

燕人?

刘阚看了高老驼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人人都有秘密,这驼子的秘密……嘿嘿,恐怕是不一般啊!

沿着宋子城的街道,七扭八拐的,很快就来到了城东。远远的,就看见一棵参天古槐。

那槐树下,有一个简陋的房舍,外面还搭建一个小院子,院墙只有六尺高。

刘阚和灌婴随那高老驼来到院门口,可以把院子里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几根绳索横在院中,挂着一根根粗细不等的铜钩。

有一根铜钩上,还吊着一只血淋淋的黑狗。皮毛已经被褪下,挂在了夯土堆砌的外墙上。

屋门旁边,还有一把式样很独特的刀。

七尺长的铜柄,一头看上去,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切肉屠刀,不过刀身却大的有点惊人。

刀口泛着一抹血光,阳光一照,流过诡异的光亮。

是屠狗,还是杀人?

刘阚不由得提起了一分小心。扭头看了一眼灌婴,见他神色肃穆,显然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凡之处。

“车宁,车宁在家吗?”

高老驼在院门外叫喊,并且直呼车宁的名字,没有半点亲热之意。

房门一开,一个身高七尺五寸,生的敦厚圆实的男人走了出来。头发略显灰白,燕颌胡须,赛似钢针一般。一双环眼,透着一股子凶气。那双手,关节突出,若同蒲扇。

天气挺冷的,可这男人只穿了一件小褂,裸露着胳膊。

那胳膊非常结实,也非常的粗壮。呈现出古铜色,肌肉坟起,青筋毕露,活脱脱铁疙瘩一般。

“驼子,你怎么来了?”

男人看见高老驼,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声,一边走一边说:“我刚屠了一条狗,正说要送到易水楼去呢。对了,先前你从我这里搬走了几坛子酒,是不是应该和我清一下账呢?”

似乎真的如同高老驼所说的那样,二人之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但是,当那男人第一眼看到高老驼的时候,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暖意,似是如释重负。

那暖意,绝非一般的交情能拥有。

高老驼在说谎!

刘阚越发肯定了这个事实。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高老驼身后,男人走到柴门后,拉开了门,看了一眼刘阚和灌婴。

“他们是谁?”

语气中,带着一抹警备之气。

高老驼说:“这两个人是外地来的客人,好像有事情要找你……哦,是关于你那酒的事情。”

男人冷冷的打量刘阚两人一番,片刻后说:“我就是车宁,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第七十八章 慷慨悲歌

几乎是在说话的一刹那,车宁向后退了一步。

而这一步退的很妙,看似不大的步幅,却一下子站在了一根铜钩的身旁。滑步……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滑步之法,刘阚眼睛一亮,盯视着车宁。这家伙,绝不是普通的狗屠辈。

“在下刘阚,是杜陵老酒的东主,闻听先生能酿美酒,故而前来拜访。”

这也是刘阚第一次主动的报出身份。

不管是车宁,还是柴门旁的高老驼全都愣住了,诧异地看着刘阚,仿佛不太相信刘阚的话。

“杜陵酒神?”

车宁奇道:“你就是杜陵酒神……啊,哈哈哈哈,还以为杜陵酒神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你那泗水花雕的确不错,只是老子不太喜欢。”

说的很不客气,甚至带着一点贬低的意思。

灌婴不由得勃然大怒!和刘阚这一路走下来,关系从一开始的生分,逐渐转变成了友谊。

“你这老儿,好不识趣……”

刘阚一把扯住了灌婴,示意他不要动怒。

“本就是小玩意儿,承大家给面子,小子才有今日的薄命。至于这喜好嘛,呵呵,人各有志,喜欢什么口味,却是难以强迫的。先生既然是燕人,自然更喜欢那种雄烈之酒。

有道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车宁的脸色,刹那间浮现出一抹嫣红。那不是病态的嫣红,而是激动,兴奋的嫣红。

目光忽而变得迷离起来,许久之后,他的身子骨似乎松弛下来,轻声道:“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我燕人自古多雄烈之士,慷慨悲歌……这四个字,端的是非常妥帖。”

此时的刘阚,已经被车宁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于是乎,对旁边的高老驼,也就放松了警惕。他和灌婴都没有发现,当刘阚说那慷慨悲歌四个字的时候,高老驼那浑浊的眼中,似乎突然间多了几分光彩。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朦胧的水雾……慷慨悲歌,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有多久未曾痛饮过了?

手,在轻轻的颤抖着。

佝偻的驼背,也不自觉的直了一些。

车宁突然间一声咳嗽,让高老驼蓦地醒转过来。连忙低下头,顺势悄然抹去眼角的水光。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刘阚一拱手,“我在沛县听闻这世上有一种酒,名为燕酒,雄烈非常,一如燕人卓尔风骨。于是慕名前来……前些日子偶然品尝了一下,果然是名不虚传,故厚颜恳请先生教我,如何酿造燕酒?”

“你想学酿燕酒?”

车宁突然放声大笑,“狗屎的燕酒,早就没有了……我是瞎鼓捣而已,怎称得上燕酒?

不过……”

车宁话锋一转,盯着刘阚,“其实教给你也没什么了不得,几杯浊酒,怎么也比不上你杜陵酒神的名号。只是,我凭什么要教给你呢?我教给你之后,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一扫先前的雄烈之气,言语中透着市侩。

若非亲眼所见,刘阚甚至会认为眼前的车宁和刚才的车宁,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若先生愿教我,小子愿出黄金五十镒。”

别说灌婴,就连高老驼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黄金五十镒,价值五十万半两钱。易水楼的主人看上去很不错吧,也不过二十万钱的身家。高老驼诧异地看着刘阚,暗自感叹这英雄出少年。眼前这人,端的是大手笔。

乍听下,似乎是很高。

但是刘阚自有他的算计。若能得烧酒的酿造方法,蒸馏提纯出高浓度的白酒……这可不是用来市面上销售所用,而是专供军方所用。换句话说,刘阚很有信心,只要他把那烧酒酿造出来,就不用去担心销路的问题。朝廷不一定会给钱,但是一定会从另一方面给予补偿。

不管是给钱还是补偿,只要这烧酒能起到刘阚预想的作用,一爵军功当不在话下。

这样一来,距离他的目标,也就又近了一层!

车宁怔怔的看着刘阚,突然笑道:“老子要那许多金子作甚?这样吧,看你和你的同伴都是有本事的人,咱们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如果你们能胜了我,我就免费的教给你。”

好奇怪的嗜好啊!

这边不等刘阚回应,灌婴长身窜出,“老家伙,让我来领教你的本事!”

说着话,挥拳就扑向了车宁。

而车宁也不客气,一声豪笑,滑步向前,迎着灌婴的拳头,就轰了出去。两拳撞击,蓬的一声闷响。灌婴正血气方刚的年纪,力大无比,又和刘阚学了许久的拳脚。在刘阚看来,至少在力量上,不应该输给这车宁……然而,拳脚相交之下,刘阚才知道,自己错了。

这车宁是个天生的战斗狂,招数上比不得灌婴,但是却刚烈无比。

招招都是硬碰硬,只听得蓬蓬蓬的声音接连不断。灌婴虽然雄武,可是那比得上车宁的经验丰富。招数再巧妙,遇到车宁这种打法就变得束手束脚,根本就无法施展出来。

一旁的高老驼,不禁轻声苦笑。

这个狗屠啊,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如此的好斗?这么多年下来,竟没有半点改变。

偷偷的看了一眼刘阚,发现刘阚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搏斗中的两人。

高老驼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许多年前,有一个青年不就是这样子大大咧咧的闯到了狗屠的家中,然后和狗屠狠干了一架……从那之后,就成了莫逆之交?

过往的一切,恍若隔世。

可如今想来,却又是历历在目。

那时候的自己,不就像眼前的刘阚一样嘛?

站在一旁,紧张的观战……

眼角不由得湿润了!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打开了闸门,高老驼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

荆轲,君之英魂,是否依然在呢?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自我得知你噩耗之后,和狗子就逃离的燕国,在这宋子苟且偷生。

你可曾记恨我们?

记恨我们这两个不争气的朋友,未能给你报仇雪恨?

故国已不在,悲歌更息声。昔人今何在,至于两耆翁……荆轲啊荆轲,我真羞愧万分!

耳边,似乎想起了萧萧悲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复返!

变徵音起,尽显雄烈。高老驼的面容不停的扭曲着,双手更在不自觉中,握成了拳头。

“狗贼,竟敢欺我!”

车宁一声暴烈怒吼,令高老驼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不知在何时,车宁的对手已经换成了刘阚。灌婴退到了门口,弯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看上去非常的狼狈。在他手中,拄着一根四尺长短的铜钩,不过铜钩扭曲,显然已无法再继续使用。而车宁的手中也有一根铜钩,同样也扭曲着,只是比灌婴手中的那一根,要好上许多。

原来,这二人斗的兴起,竟抄起了绳索上的铜钩相斗。

刘阚看灌婴情况不妙,急忙出手相助。他手里拿着武山剑,和车宁通过相撞,救下了灌婴一命。

这老狗,怎还是如此?打起架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高老驼暗中责备车宁,可是当他看清楚刘阚手中的剑时,忍不住心里惊呼:武山剑?这家伙是铁鹰锐士吗?不好,老狗要发狂了……

果然,那车宁甩手将铜钩丢掉,滑步后退,一把抄起了墙角的那杆屠刀。

“秦狗,即来送死,那就拿命来!”

刘阚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车宁突然间发狂,着实吓了他一大跳。看那屠刀的份量,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的样子。单凭手中的武山剑,根本就无法和对方的那把兵器相抗衡。

旋身跨步,顺手从绳索上摘下了一根铜钩。

“车先生,刘某好意前来拜望,你不愿传授也就罢了,还险些伤了我哥哥……如今更恶语伤人,莫非真的就认为,天底下舍你之外,再无英雄不成?来来来,让我领教你的高招。”

“秦狗,死来!”

车宁双目通红,那管刘阚的说了些什么?

踏步纵身就跃起,手中屠刀挂着一股沉闷的风声,呜……一招力劈华山,砍向了刘阚。

第七十九章 徐公寿宴

刘阚着恼了!

前世就是个火爆的性子,来到这个时代以后,不管是因为现实的情况,亦或者是对未知的恐惧。刘阚小心翼翼的压制着自己的脾气,隐忍着,一步一个脚印,如履薄冰的行进。

车宁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又恶语相向,让刘阚有点压制不住火气了。

特别是那凶狠的出招,俨然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好像不把自己杀死,车宁誓不罢休。

这步步的逼近,也让刘阚心中暴怒。

眼见着车宁屠刀落下,左手剑却突然斜着伸出,看似轻拍,但实际上却是用剑刃崩砍。身体随剑而行,极其圆润的旋身跨步。叮的一声,明明是很实在的兵器交击,却传来一声轻响。车宁的脸色顿时大变,只觉这一刀,恍若砍在空气上,软绵绵的全无着力之处。

难受,非常的难受!

车宁暗叫一声不好,抬刀想要扯后。

然则刘阚却是较真儿了,武山剑贴着车宁的屠刀看似缓慢,实则迅即的连续圆转绕动,脚下滑步后退,腰间用力,武山剑向后轻轻一带。这一带,看似无力,但在车宁而言,却感到了万钧巨力袭来。扯着他的屠刀向前走,脚下马步虚浮,跟着就一个趔趄。

太极剑法中的截剑术,云剑术,带剑术……

三种不同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刘阚这一击并没有使用太多的力量,却产生了巨大的威力。

车宁还没站稳身子,刘阚右手的铜钩就动了。

“先生既然要分个胜负,那就接我摇旗九击!”

话音未落,刘阚脚下三宫步滑动,手中铜钩作刀,随身而动,呼的一声,横斩而出。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一首中唐李贺的《南圆》,浩浩然尽显好男儿豪武之气。这不是一种不问是非皂白而拔剑四顾的莽撞,而是一种精神,令每一个驻足于前,萎靡而不知所措的人所惊觉。

寥寥携带吴钩者,以剑扶正气。

那暮沙裹草,纵马持吴钩以长啸的英武,令一旁的高老驼眼睛一亮。

几曾何时,自己不也是如此?男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昔年荆轲刺秦,风萧萧兮易水寒,而今自己苟且偷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的那一股子老燕人的瑰丽吗?

与此同时,刘阚做歌借势,身形连续九个回旋,那铜钩夹带着万钧之力,嗡嗡的作响。

铛,铛,铛……

一连串金铁交鸣的声息,俨如黄钟大吕,令高老驼热血澎湃。

不过车宁可就不好受了……早先他可以依仗着屠刀的长度和重量,但是被刘阚以太极剑法破去他的刀术之后,旋即抢入中宫。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刘阚九转连击,力道一下比一下大。车宁双手握刀,连续的竭力封挡,但脚下却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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