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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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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守将也是个有眼力价的主儿,看出唐军并无意出城作战。

于是二话不说,率部就走。不过他也怕唐军尾随追击,亲自断后压阵……而陕县唐军,也不追击,任由他领兵撤退。看着那消失在夜色之中的人马,陆贾暗自冷笑,转身走下了城楼。

※※※

就如同是一场闹剧,渑池的守将没动一兵一卒,刚到陕县,就立刻撤退。

一来一回,可就过了一整夜的时间。

楚军人困马乏,有气无力的往渑池方向行进。一边走,那渑池守将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是秦军夺取陕县也就罢了!

这唐军为何出现在陕县?

武安侯刘邦不是把关中搅得天翻地覆,唐军从何而来?既然唐军来了,武安侯又在什么地方?

由于函谷关封闭,许进不许出。

刘邦在关中落败的消息,并没有传递出来。

渑池守将并不清楚,在短短几日的功夫,关中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刘邦已经被杀死了!

天亮时,渑池笼罩在一片雾气中。

已近深秋,也是雾气最频繁的时间。渑池境内,有许多河涧,使得这个地区的秋雾,格外浓重。远远的,已经能看见渑池县城的轮廓,听见西河水潺潺流动的声响。楚军也放松了警惕,在渑池城下大声喊喝,让城上的人打开城门。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城头上飘扬的龙旗。

突然间,县城里传来呜咽的长号声。

城门大开……

一队铁骑从县城之中冲杀出来,为首一员大将,挥舞大矟,厉声喝道:“黑旗军,李必在此!”

黑旗军?那又是什么来头?

城外的楚军,都感到好一阵的迷茫。

渑池守将更是糊涂,不过他好歹也是出身于秦军,参与过连番大战,所以马上就反应过来。

指挥人马抵抗,可这楚军人困马乏,被黑旗军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哪有半点精神反抗。

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一阵隆隆马蹄声响。

骆甲率部从后掩杀过来,两下夹击,将楚军顿时杀得四下逃窜。

那渑池守将和骆甲打了个照面,两人交锋三个回合,骆甲借战马双镫之力,一矟将对方挑于疆场。

刘阚和张良,就站在渑池县城的门楼上。

看着城下乱作一团的楚军,两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渑池守将,倒也真的是配合!”

刘阚轻声道:“我原本只是想用陕县之战,动摇他们的军心;可不成想,他居然跑去救援了!”

张良说:“此天赐渑池于大王耳!”

刘阚哈哈大笑,“子房先生,你莫要说这样的话。

我知你心中,因归降于我,言辞格外小心……我非圣贤,但也明白事理。先生若有决策,不妨直言于我,莫要担心我会怪罪。亲小人而远贤臣,此二世败亡之根源。刘某也愿亲贤臣而远小人,今后我若有甚不对之处,先生只管说就是……莫要瞻前顾后,害怕开罪于我。”

张良的言辞之间,不免又溜须拍马之嫌。

刘阚倒也明白他心中的顾虑,所以直言相告。

张良的脸,有些发烫,不过这心中,倒也格外开怀……

因为刘阚能这样毫无顾忌的说话,正说明他对张良的看重。

张良拱手道:“亲贤臣而远小人,大王所言,果然字字珠玑,子房当牢记在心。”

城下战事,→文¤人··书·¤·屋←已接近尾声。

刘阚和张良走下城楼,双双登上了一辆战车。

“先生,如今渑池得手,陕县为我掌控……三足鼎立之势已成,但不知子房先生,可有后着?”

三足鼎立,并非和后世的三国鼎立意思相同。

古人把鼎比作江山,故而有问鼎天下的说法。鼎有三足,缺一不可。

陕县,渑池和函谷关,就如同鼎之三足。三足全,而鼎则稳如泰山。也就是说,渑池和陕县的夺取,已使得这关中,固若金汤……

张良微微一笑,“接下来,大王将要面临楚项猛攻。

故而大王当抽调关中之兵力,屯扎于函谷关之外,一方面可抵御楚项,另一方面则有威慑之意。”

他停顿了一下,“更重要的是,大王此举,于关中百姓而言,无异于是要拒敌于函谷关之外。

如此一来,关中百姓将获得安抚。

待来年春耕之后,再征发大军出击,则三川雒阳可一举平定……待到时机成熟,大王应……”

张良在刘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刘阚连连点头。

但旋即,张良正色道:“不过,大王欲稳定天下,还需早作决断才是。当断不断,必有大患!”

刘阚听罢,却蹙眉……沉默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江山一盘棋(五)

秦二世四年八月……

准确的说,秦二世已经死了,大秦帝国也随二世嬴胡亥的死亡,变成了一个过去式。但天下,仍处于极度的混乱中。山东之地,盘踞着齐、魏、赵、楚、唐五国,以及大大小小的军阀和诸侯;而关中虽略显平稳,却又暗流激涌……小公主赢果停留汉中,迟迟不肯出川。

关中究竟是姓嬴还是姓刘,始终不能确定。

虽则刘氏唐国已经掌控了关中,但关中百姓却仍在观望。

一方面,嬴秦五百年统治,让关中人犹豫不决;另一方面,刘氏唐国的强势崛起,也让关中人感到一丝安定。可若是要关中百姓,一下子从嬴改姓刘,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里面牵扯到方方面面,既有感情上的因素,也有军事政治上的缘由,总之一时间无法决定下来。

正因为这样,嬴胡亥虽然死了,可史书上还是习惯性的把这一年,称之为二世四年。

关中人在观望,在观察……

楚项屯兵于雒阳,刘氏唐国,又将如何应对?

对刘阚而言,阻挡楚项,是关中人对他的一次考校。如果合格了,那么他就能坐稳关中。

如果不能让关中百姓满意,那么停留在汉中的小公主赢果,将挟嬴氏余威,重返咸阳。

不仅仅是刘阚知道这一点,许多人都清楚这一点。

小公主赢果之所以突然改变行程,停留在汉中迟迟不肯动身,恐怕也有在一旁观望的含义。

一俟赢果回咸阳,刘阚将陷入尴尬境地!

※※※

八月初,河北韩信自巨鹿挥兵西进,横扫邯郸上党各地匪患,并实行坚壁清野的政策,使得纵横于邯郸上党等地的老秦残兵,陷入窘迫之境。有近万名秦兵不得不出山,向韩信投降。

而韩信一改先前项羽对秦军的铁血手腕,转而使用怀柔之法。

秦军残余不得不在王琼的带领下,遁入太行山中,躲避韩信的锋芒……

八月中,刘阚率部出函谷关,攻占陕县和渑池,大将吕释之亲率兵马,强行夺取风陵渡,河东震荡。韩信以棘蒲军大将柴武为主帅,进驻河东,准备夺取风陵渡口。

几乎是在同日,司马卬兵出太原郡,立西晋国,号晋王,占领了上党郡。

与此同时,晋王司马卬和赵王歇达成同盟,赵王歇命赵国丞相陈余,率兵攻占井陉关,兵锋直指邯郸郡。

而三齐田荣,废齐王田假,取而代之。

命麾下大将彭越自平原津渡过河水,直扑巨鹿,攻占沙丘平台,虎视眈眈,欲夺取巨鹿县。

奉命留守巨鹿的张耳,立刻向韩信求援。

韩信以龙且为帅,驰援巨鹿,并派大将陈豨自河内出兵,占领壶关。

短短十数日,整个山东地区,就好像变成了一锅粥,乱得不可开交。项羽前脚刚抵达荥阳,后脚就接到了河北动荡的消息。韩信扫荡河北,项羽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本就是他交代给韩信的事情;可司马卬自立晋国,和赵王歇联手作乱,却出乎了项羽的预料之外……

据韩信战报,司马卬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支近两万人的骑军,战斗力极其强大。

不仅仅是司马卬,还有赵王歇所部,也有一支强大的骑军,使得韩信对此颇为头疼。项羽精于骑战,可中原历来缺马。他凭借巨鹿之战,好不容易从河北搜刮来了两万匹精壮良驹,可不成想一眨眼的功夫,这司马卬和赵王歇的手里,就出现了三万骑军,着实令人震惊。

骑军来去如风,加之装备精良,让韩信颇有些不好应对。

而齐王田荣出兵,更让项羽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慌……

“定是那刘氏唐国,在后面作祟!”

项羽在荥阳府衙中暴跳如雷,愤怒咆哮。

范增脸色阴沉,举目看着项羽说:“上将军,如今不是发怒的时候。刘氏唐国野心甚大,那唐王刘氏子,更是深谋远虑之辈。只看他从楼仓撤出之后,步步为营,几乎所有都掌控手中,迅速站稳河南地,就能看出这个人,不好对付。如今,他更趁乱夺取关中,其势已成啊……”

若范增说的是旁人,项羽定不会高兴。

这么评价对手,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可对刘阚,项羽却格外的重视。自以为傲的武勇,似乎与刘阚在伯仲之间,更何况刘阚的身后,还有一个怪物一样存在的刘巨;论兵法,项羽也自认不俗。特别是捕捉战机的能力,在巨鹿之战中已显露无疑。但和刘阚的交锋中,刘阚似乎处处占居上风,让项羽好生不舒服。

所以,这也让项羽对刘阚,无形中生出重视之心。

倒是虞子期有些不服气,“那刘阚不过一介勇夫,若说能说服司马卬和赵歇出兵,怕不可能。”

这府衙中坐的,都是项羽的亲信。

所以虞子期说话,倒也没什么顾忌。反正心里面想什么,口中就说什么……

范增说:“司马卬和赵歇出兵,有很明显的刘唐印记。不管是司马卬还是赵歇,那三万匹战马,从何而来?

刘唐雄踞河南地,掌控北疆马场。

如今中原的马匹,有六成以上源自于北疆。如果不是刘氏唐国将马匹卖给司马卬和赵歇的话,他们的马从何而来?依我看,这里面肯定存在有一些不为我们所知的交易,否则司马卬和赵歇,绝不会擅自出兵。如今,他们这一出兵,等同于搅乱了我们在河北的布局。而三齐……”

范增的脸色一变,扭头问道:“陈先生如何看?”

陈婴沉吟,轻声道:“以我对刘唐的了解,他做事非常缜密,常环环相连,一计连着一计。

田荣自立为王,甚有可能和刘唐有关。

不过田荣这个人,虽有野心,但终究格局太小,不足以成大气候。我担心……刘唐的后着,不止于此。在他还没有暴露出所有的招数之前,绝不可以轻举妄动,更不能和他擅自交锋。”

项羽对此,倒是深有体会。

范增却颇不以为然道:“陈先生所言虽是,但我几十万大军,屯扎于此,若不尽早夺回渑池,将刘唐打回函谷关的话,只怕徒遭天下人耻笑。就算是休兵罢战,也需复夺渑池之后。

至于刘唐的后着……

我倒是想不出,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范增这番话一出口,基本上就算是定下了基调。

陈婴心中暗自苦笑不迭:那唐王若是好对付,岂能有今日局面?你想不出他的后着,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那家伙每每出招,都出人预料。不等他后着亮出,你永远不可能知他想法。

从楼仓开始,就是如此!

一开始以为他要在楼仓决战,却不想利用楼仓辎重,来了个金蝉脱壳。

虽项梁占了便宜,但也是损兵折将。最重要的是,令刘阚一行人马,顺利的从楼仓,脱离出去。

再到后来,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北上塞外,却不想王离战败,被他抢走河南地,立稳脚跟。

刘邦攻入关中,利用赵高诱杀秦二世,搅得关中人心浮动。眼见得手之际,却被刘阚打得七零八落,自己还丢了性命。一手营造出来的大好局势,竟然平白便宜了刘阚……可以说刘阚的运气好,但也不能否认,这刘阚的后着,的确是非常厉害。如今楚人大军压境,可刘阚竟然抢先挑起战端,夺取了渑池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直接威胁到了雒阳,摆出决战之势。

他真的要决战吗?

不到最后时刻,陈婴还真的不敢肯定下来……

可即便是他心存疑虑,又能如何?

项羽也好,范增也罢,虽然对他很是亲密,甚至将他作为心腹。可有些时候,总有意无意的反对他的意见。陈婴心里清楚,当年他擅自追击刘阚,让项羽失了信诺,而后又逃回来,令项羽范增产生怀疑。虽然表面上很亲热,但实际上,他的地位甚至比不得虞子期重要。

想到这些,陈婴感到有些黯然。

于是闭上嘴巴,不再发言。

项羽和范增又商议了片刻,最终决定,要在冬日来临之前,集中兵力,将刘阚打回函谷关内。

一经议定,立刻开始准备。

第二天一早,项羽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跨上乌骓马,准备出发,前往洛阳。

可大军还未等开拔,就见一信使风尘仆仆的来到项羽马前,滚鞍落马。

“启禀上将军,董郡守派末将前来送信,项庄将军,项庄将军他……”

那信使气喘吁吁,项羽的心中,却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兆。

董翳派人过来,又有什么事情?

项庄是我的前锋主将,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项庄他,如何了?”

项羽在马上急切的询问。

信使喘了口气,颤声道:“两日之前,项庄将军抵达雒阳。

听闻唐军占领了渑池,项庄将军非常生气,要立刻出兵复夺渑池。董郡守拼命阻拦,奈何项庄将军不听劝阻,执意出兵。不想将军刚过新安,抵达清风山的时候,遭遇唐军的伏击。

唐军掘开河口,令我军大败。

项庄将军在乱军之中,被唐王刘阚所杀,项伯将军则被俘虏……董郡守驻留毂城,请求上将军援救!”

项羽先是一怔,显然没有能马上反应过来。

眸中双瞳陡然聚在一处,片刻后他啊的大叫一声,抽出宝剑,将那信使砍翻在地上。

双眸通红,项羽恶狠狠的说:“不杀刘阚,某家誓不还兵,三军听令,给我即可启程,兵发渑池!”

陈婴在旁边听的真切,心里面却没由来的一咯噔。

刘阚真的要和上将军决战吗?

否则,他何必要击杀项庄,以激怒上将军?

可是他刚得到关中,主力又分散,实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决战;可若不是决战,他又是为的那般?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陈婴开口想要劝阻项羽冷静。

但话到嘴边的时候,又生生的咽了回去。陈婴很清楚,项羽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听人劝阻。自己冒然上去劝说,只怕会落得个性命难保。与其这样子,倒不如冷眼旁观,看那刘阚……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

于是,陈婴登上了战车。

却不知,在他登车的一刹那,一双复杂,略显内疚的眸光,正紧紧的凝视着陈婴的背影!

第三百六十五章 江山一盘棋(六)

渑池之战,如火如荼的拉开了序幕。

不管是刘阚也好,项羽也罢,都很清楚这一场看上去规模并不大,但实际意义却极为重要的战役,关系到双方在未来的成败。

刘阚,要借由此机会,向天下人宣扬自己的勇武,并且要牢牢的把楚军牵制在河洛地区,以便给山东诸侯留出来足够的空间来作乱。他打的越凶狠,山东诸侯的分崩离析就会越快。

而项羽呢,也希望在渑池战胜刘阚。

他曾在巨鹿大败王离,可内心里,始终把刘阚当成心腹之患。

他必须要打败刘阚,才能一扫当初楼仓失利给他带来的阴影。也只有打败了刘阚,才算是真正的无敌天下。打败刘阚,不需要太多,只要攻克渑池,把刘阚打回函谷关,就足以让山东诸侯产生恐惧,老老实实的听从他的命令。至于关中……项羽暂时还没有考虑这件事情。

项羽也清楚,关中不易攻破。

此时的关中是在刘阚的手中,而不是在嬴胡亥的掌控之下。

凭借关中的实力,想要一举攻克无疑是痴人说梦。最好的结局就是以函谷关为界,分而治之,形成东西对峙的局面。待山东局势稳定之后,再腾出手来,对付关中才是上上之策。

这是范增为项羽谋划出的一盘棋。

从某些方面而言,与张良的那一盘棋,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以河洛为中心,而谋划整个天下。

所以,这一战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将要影响全天下的局势……

※※※

是的,影响天下!

当渑池之战进行到第三天,刘阚和项羽也使出浑身解数,准备决一胜负的时候,距离渑池遥远的龙川县城中,刘阚昔日的老上官,现任南海郡尉的任嚣,正端坐于府衙的大堂之上。

自秦王政三十三年,任嚣平定岭南之后,始皇帝下令设立南海、桂林和象三郡,以南海郡总领三郡之地,不设郡守,只设郡尉,由任嚣担之。之所以这么设立,始皇帝自然是有他的考量。

岭南属南方荒蛮之地,多以山越和番苗为主。

山越也好,番苗也罢,大都居住于崇山峻岭之中,虽在表面上已经臣服了大秦帝国,可是番苗山越之乱,却从未平息过。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即便是始皇帝下令三十万随军民夫落户于岭南,以填充三郡人口。可三十万人,对于诺大的岭南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和北疆的状况很相似,始皇帝也曾向河南地迁涉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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