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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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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快他娘的救火!”【】

话音未落,只见城北方向突然间也窜起了黑烟。朱鸡石的脑袋嗡的一下懵了,那可是粮草囤积之地啊。

“救火,快点救火!”

可到底是救哪里的火?怕是连朱鸡石都说不清楚。

朱鸡石慌了,这下面的人更乱了……有的要去王宫那边救火,有的要往城北那边救火。大街上,乱糟糟的好像赶集一样,所有人都好似没头苍蝇,乱成了一团。

“敌袭,是敌袭!”

城门楼上,突然间有人大声的叫喊起来。有士兵遥指城外方向,面带惊恐之色,“快点关城。”

原野上,一支骑军正风一般的扑来。

夜色朦胧,只见烟尘滚滚,好像一条黑龙,从黑夜中奔涌而来。

城里面乱了,城外面也乱了……

从城北方向,有一小队骑军疾驰。为首一员大将,罴祝反骱谏钓耍殖忠槐嫘伪鳌

胯下马,神骏非常,希聿聿暴嘶狂吟。

“朱将军何在,朱将军何在……城北遭遇敌袭,粮草全被烧光了……朱将军何在!”

这时候,朱鸡石总算是清醒过来。闻听那人的叫喊,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他妈的这不是添乱吗?本来一个个都慌了神儿,你再这么一喊,岂不是让大家更加慌乱?外面还有敌军呢。

“我就是朱……”

朱鸡石催马分开了人群,朝着那支骑军迎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喊。

心里还有些奇怪:我僮县有这么一支骑队吗?我怎么不知道……霍,这个人的块头可真吓人!

还没等朱鸡石把话喊完,来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马如龙,快似闪电。人如虎,赤旗卷风……

一抹寒光在空中掠过,朱鸡石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血光崩现,人头落地。

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顺着朱鸡石的身子往下流淌。

“我知道,你是猪!”

来人冷笑一声,赤旗翻转,啪的将朱鸡石的尸体拍下马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千古第一信人

李左车说僮县军是乌合之众,倒也的确是没有说错。

这僮县驻扎了数千军卒,其中有六成都是在僮县的县城外驻扎。当出现敌袭的时候,这些僮县军蜂拥而出。可别误会,他们不是去组织抵抗,出了大营之后,立刻就四散奔逃而去。

以至于灌婴蒙疾带着二百骑军杀到营寨门口的时候,诺大的营寨,竟然是空无一人。

到处都是丢弃的刀枪,那韩王成的旗号,也被践踏的看不清楚字迹。至于僮县城门口上,更是乱得可怜。刘阚和屠屠两人,带着三十名骑军,竟把几百人,乃至于上千人追着打。

谁还顾得上关城门啊!

王宫着火了,朱鸡石没了脑袋……

粮草又被烧了,敌人都突进城里面了,还打个什么?

刘阚一边追杀着,一边发懵。

起义军就这么一个水平吗?那他们是怎么击溃的秦军?这几十个人都能追着几百个人打,秦军在中原腹地,驻军人数虽然不算太多,可怎么着也有十几万人吧。怎么就会被打败了?

刘阚不解,真的是不解!

可这并没有让他就此停下手来,相反杀得更加凶狠。等到蒙疾等人杀到城下的时候,城门洞开,已看不见一个人影。冲进城里之后,所过之处,全都是蹲坐地上,双手抱头的俘虏。

把个蒙疾灌婴气得,哇呀呀怪叫。

这仗打得是真他娘的顺利,但也打得是真他娘的憋屈。奔袭一路,矟尖上却是干干净净。

李左车在哈无良的陪伴之下,走进僮县城中。

见此状况,也不由莞尔,轻轻摇头,“如此兵马,就算是有百万之众,又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刘阚带着人,从街头拐角处出现。

蒙疾等人上前,还一个劲儿的嘀咕说:“君侯,这仗打得忒没意思,忒没有意思了。”

看着那些衣衫褴褛,蹲在街头面无人色的俘虏,刘阚沉默片刻,“他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拼杀!”

“啊?”

“打仗可以有很多理由:为家国、为亲人、为温饱、为生存……诸如此类的原因,多不胜数。可这些人,偏偏到死了还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去战斗。家国?这里是楚地,而非韩国;亲人?如果不是这场该死的动荡,他们可能都一个个待在家里,和亲人们团聚……

你看他们,到现在还一个个面露茫然之色。

之所以会在这里,除了是被人煽动,受人蛊惑之外,更多的怕还是出于盲从的心理吧。

人云亦云,所有人都喊着要打仗,要推翻我大秦统治。可为什么要推翻?恐怕他们都不明白。”

“那这么多的俘虏……”

“等咱们走了,他们自然也就散了。不必理睬他们……对了,骊丘有没有见到?”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从旁边的屋顶上电射而来。哈无良等人抽出兵器,做势就要扑杀对方。

“别动手,是我,是我!”

骊丘好像猿猴一样,躲过了哈无良的宝剑,连连摆手。

李成忍不住笑道:“猴子,你以后出来招呼一声,神出鬼没的吓死个人,险些要了你的性命。”

猴子,是蒙疾给骊丘起的绰号。

并非是说骊丘长的像猴子,而是说他剑术超绝,进退之间犹如猿猴般灵活。其时的江湖武林,武术并没有什么门派区别。但总体而言,却是以南北两大地域来进行划分。北方的武术,多是大开大阖,走刚猛路数;而南方的剑术,则受黄老之影响,剑术中多走轻灵飘逸。

盖聂的剑术,应该属于北地流派,讲的是一个气势。

故而当初他能剑挑铁鹰锐士,以先声夺人,震慑人心。骊丘的身体素质远不如盖聂那般,瘦削轻灵,故而盖聂传授他的时候,就以南方剑术为主。但是,盖聂和骊丘走的毕竟是两个路数,剑法可以传授,可想要再进一步,盖聂并不清楚如何教导,只能靠着骊丘自己琢磨。

让骊丘跟随刘阚,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骊丘寻找自己的剑道。

骊丘对李成的打趣毫不在意,笑呵呵的说:“李公子,非是我怕被伤,而是我担心伤到别人。”

那口气大的很!

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之所以叫停,是因为再打下去,肯定会伤到别人,可别以为我是害怕。

他有资格说这种话……

骊丘从腰间解下了滴着血的黑布包,“君侯,骊丘幸不辱命,斩得那韩王首级在此。”

刘阚看了一眼,示意哈无良接过来,也没有看,“此次若楼仓获胜,骊丘你当记首功一件。”

“多谢君侯提拔!”

骊丘说着话,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刚才路过城西拐角的时候,见那里有好多人,正围攻一伙军卒。估计是被强征过来的苦哈哈,好像有几百个人,在那边围着十几个军卒打。

那伙军卒靠着一个小寨,居然让那百来号人占不到半分便宜。

我就是在那里观看,所以才耽搁了一会儿,否则早就回来交令了……”

“现在还在打吗?”

刘阚诧异的问了一句。

“我走的时候,还在交手!”

城里面,此时乱成一团。哭爹喊娘的响成一片。刘阚当下让蒙疾灌婴李成三人带领人马安抚,他则和李左车,带着骊丘哈无良往城西而去。刘阚很好奇,僮县军中还有这等人物吗?

要说靠十几个人抵挡几百个乌合之众,刘阚也不是做不到。

可这不是楼仓,僮县军中,居然还有如此能战的人?倒是一个人物,不能不去看上一眼。

刘阚带着五十骑直奔城西,沿途只见人们仓皇奔走。

韩成死了,朱鸡石也死了……

诺大个僮县此刻已经成了无主之城。相信其他几个县城的情况,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也好不了多少。如今看起来,葛婴立韩成为王,倒更像是一场闹剧。只可惜,刘阚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也没有这个能力接掌僮县这几个地方。否则的话,倒是可以形成个不小的规模。

鸡肋!

这就是刘阚对僮县的评价。

食之无味,弃之嘛……也没什么可惜。

“君侯!”

李左车催马紧走了两步,轻声问道:“你刚才说,打仗总有个目的。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刘阚一怔,哑然失笑。

“我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存楼仓,保护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家园。”

“哦!”

李左车对刘阚的这个回答,似乎有些失望。

刘阚接着说:“至于以后……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做人,有大志向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所有的大志向,还要有相应的实力做基础才行。否则,大志向就是空想,我不喜欢那样的事情。”

李左车眼睛一亮。

他从刘阚的话里面,似乎听出了一些东西。

“那就是说,等君侯有了更大的势力做基础之后,还会有更大的志向?”

“饱暖思淫欲,欲望无止境……”

李左车笑了,他轻轻的一勒战马,悄然的落后了刘阚半个身子。他喜欢刘阚这种人,不是只会空想的人。这世上有太多人有大志向……当然了,并不是说空想的人就一定会失败。

天道远,谁又能知道,会不会有馅饼掉下来,又指不定会砸在某个人的头上?

但是脚踏实地的人,机会应该会更大一些吧。

陈胜吴广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的确是很刺激人。但如果只会喊口号,又能有什么用处?李左车对刘阚的回答,非常满意。他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同样他也偏爱脚踏实地的人!

城西处,原本是僮县大牢。

朱鸡石等人在占领了僮县之后,把这大牢又扩大化,整出了一大块的空地,用来看管那些被强征过来的青壮。这里在一个时辰前,还关押着一千多个人。可是现在,却已空空荡荡。

一处白茅屋前方,竖着一溜栅栏。

这里是负责看押青壮的军卒哨所……

面积也不算大,有一座小箭塔,里面最多能容纳十个人。栅栏前,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尸体,一群愤怒的青壮,正猛攻哨所。而栅栏里面,有六七个人结阵而立,护着那座小箭塔。

箭塔上面,有一个大汉。

个子也算不得太高,大约七尺五六的模样。手中擎着一张硬弓,正不断的射杀外面的青壮。

他的射速并不是很快,但每一箭,都是一箭毙命,正中眉心。

任凭栅栏外的青壮如何冲击,但冲在前面的人,都会被他射杀。随后那六七个人,用矛阵抵挡,六七根长矛,硬是挡住了青壮们的攻击。进退之间,颇有章法,显得不同于寻常军卒。

“咦,这不是我楼仓的结阵之法吗?”

刘阚一眼认出,那六七个军卒使用的,竟然是楼仓的矛阵。由于楼仓的矛阵,和秦军所使用的矛阵多少有不同之处,里面参杂了些许欧洲十四世纪的战阵之法,特点自然非常明显。

不过细一想,刘阚就明白过来。

葛婴出身于楼仓军,而且曾是大泽乡军营的主将。造反之后,有一部分士兵跟随了葛婴。

想必,这些人就出身于大泽乡军营吧。

但刘阚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在箭楼上的家伙。

那家伙手里的硬弓大概有八石到十石左右的力,一般人连开几下,就没了气力。可这家伙,却好像不费半点力气似地,连射三箭,托弓的手,依然是稳如泰山,不见半点的抖动。

看起来,还是一个高手!

刘阚立刻下令出击,几十匹战马才一出现,那围攻哨所的青壮,立刻一哄而散。围攻军卒,是因为这些人把他们强征过来。凭的是一股子火气!打了半晌,死伤无数,不少人已经失去了勇气。如今这骑军一出现,那里还有半点再打下去的心思。栅栏后的军卒,见围攻者离去后,都不由自主的长出了一口气。可是那箭塔里的男子,脸色却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一支利矢,挂着风声扑向刘阚。

刘阚在马上看也不看,赤旗扬起,将那利矢一下子劈成两段。

“楼仓武卒,还不归队!”

栅栏里的军卒闻听不由得一怔,当他们看清楚刘阚的时候,有两个军卒吓了一跳,手中长矛铛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看起来,这两个人应该是认得刘阚,而且还知道刘阚的手段。

“念尔等受人蛊惑,现在放下武器,尚可保全性命。如若不然,可就休怪某家不讲情面了!”

刘阚声音还未落下,箭塔上的人厉声喝道:“休要听他胡言乱语!”

说着,他再次弯弓搭箭,“君侯,我等早先从逆,乃是死罪。即便是投降,也休想活命……君侯又何必诳我?我知今日必死,然则大丈夫生于世上,但求死得其所,某家绝不会束手就擒。”

大汉说这番话的时候,须发皆张,一派英武气概。

刘阚不由得心生喜爱之情,笑道:“兀那汉子,你叫个甚名字?可敢通报名姓?”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某家名叫季布。”

季布?

刘阚闻听,不由得大吃一惊。

李左车也不禁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可是那‘得黄金百镒,不若季布一诺’的南郢季布?”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以命换命,千金一诺

南郢,是故楚国郢都别名。

故而出身郢都之人,往往会把自己视为最纯正的楚人。刘阚之所以吃惊,不是因为别的事情。

季布!

这可是个很有名的家伙。

对于季布的出身经历,刘阚还真记不清楚。史记他翻过几页,记得的除了那刘邦项羽和汉初三杰之外,留下印象的人,绝不会超过二十个人。如今,这二十个人里,也有不少在他麾下。

季布应该算是这二十个人中的一个吧。

但之所以记下他,并不是因为他的经历有多么显赫,而是因为一个成语。千金一诺,据说就是出自季布这个人。除此之外,刘阚对季布的了解,看起来怕是还没有李左车了解的多。

得黄金百镒,不若季布一诺……

刘阚那搜集名将的恶趣味顿时泛滥起来。这家伙武艺不俗,而且又颇有信诺,算是个人物。

“季布,大丈夫生于世上,但求名留青史。死有很多种死法,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今你就算战死这僮县城中,也不会被人记住姓名。后世时,也许至多会背着个草寇之名。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当知我说话算数。

若你肯弃弓投降,我保你性命无忧。不仅是你,这些随你一同的人,也全都不会追究罪责。

季布,你是个好汉子,当也能知晓是非。韩王成倒行逆施,在这里横征暴敛,草菅人命。短短几日,就让这僮县变得一片狼藉。我记得这里,也来过多次。当年僮县虽算不得繁华,可百姓们过的还算富庶。我敬你是信诺忠义之人,为何却要助那韩王,做这等助纣为虐之事?”

箭塔上,季布满面羞红,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灌婴带着人赶了过来,看到那箭塔上的季布时,不由得奇道:“季布,你怎在此?”

“老灌,你识得此人?”

灌婴道:“当然认得。他原本是楼仓军中一名伍长,因喝醉酒之后打死了一个地痞,本该被处以极刑。是葛婴出面,向钟离求情,才算饶了他的姓名。不过也因此被除了伍长之职,在军中担任小卒。此人颇有勇力,而且人缘很好。我当时本想把他要来,可是钟离不同意,只好作罢。

再后来,他就被调出了楼仓大营,好像是给调到了大泽乡军营之中。

我还以为他战死了呢……没想到竟然从了葛婴那逆贼。季布,见到君侯在此,还不立刻投降?”

刘阚有点羞愧了!

自己这个泗水都尉做的,可真不太称职啊。

麾下有这样的牛人,自己却不知道。但也怪不得刘阚,自从他担任泗水都尉以来,就一直四处奔波,很少呆在楼仓。即便是呆在楼仓,他也是忙于公务,难有时间仔细的寻访贤能。

季布,不过是军中小卒。

即便是勇武,可奈何这楼仓军中勇武之人无数,而刘阚叔侄,更是勇武异常,怎能显得出来?

身份地位的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大的即便刘阚知道季布这个人名,也不知道这个名人就在他麾下效力。

怪不得……

刘阚有点明白季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只怕是因为葛婴当初为他求过情,他记下了这份情意。想到这里,刘阚反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想要劝降季布,似乎并不容易。

“君侯,当从速决定,咱们可不能在通县停留太久!”

刘阚揉了揉鼻子,看着季布和那一干军卒,轻叹了一口气说:“季布,我重你是个有情义的汉子,实不忍让你这般死去。我要杀你,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只是我……实在不忍杀之。

你想必也是个聪明人,当明白那葛婴强攻楼仓,本就胜算不多。

如今我火烧了僮县粮仓,他几万大军只怕用不了两三日,就要绝了粮草。空有一伙乌合之众,人数虽多,又能奈何得了楼仓?败亡,只在眼前……我也猜出你为何随那季布造反,无非是他曾为你求情,救过你一次性命……这样吧,他救你一命,我可以还他三命,可否?”

季布在箭塔上,已收起了弓箭,依旧有些犹豫。

“君侯此话怎讲?”

“你若降我,这次我就饶他一命。不仅如此,将来若他继续与我为敌,我还可饶他两次。

一命换三命,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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