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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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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和我们不是同一种人,有些可惜了。”
刘阚不禁哑然失笑。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不过,不是说古人对这个男女之事挺看重,而且很在意这个礼数吗?
从这一两天的情况来看,似乎并非刘阚想像的那样子。
倒也是一个很有趣的年代!
刘阚不禁莞尔,起身走到母亲的身旁。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阚媪睡的很香甜,脸上还带着笑容。
叫这个女人母亲,一开始是出于无奈。
可是短暂的相处之下,刘阚可以感受到,她对自己那份发自内心的关怀。至少在刘阚看来,阚媪的母爱,丝毫不比他另一个时空的母亲给他的关爱来得少。忍不住伸出手,为阚媪盖了盖毯子。
既然老天爷让我在您儿子的身上重生过来,那么就让我来尽一尽一个儿子应该做的本份吧。
刘阚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起来,片刻之后,他方才起身,轻手轻脚的穿上鞋子,走出房间。应该好好的想一想,自己能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既然老天把我送到了这个年代,总不会是让我碌碌而为的过一辈子。至少,我应该让我和房间里那个名义上的母亲,过的更好。
屋外的月光很皎洁,洒在小院里。
刘阚在门廊上坐下来,靠着廊柱,呆呆的想着心事。
突然间,刘阚觉得似乎有人走过来。他呼的跳起来,转过身子,朝着阴影中轻声喝道:“谁,出来!”
话音未落,一个青年缓步走出。
他穿着一件长衣大袍,显然是齐人的打扮。年纪大约在二十上下,面如粉玉,格外的俊俏。
青年一拱手,“小兄弟,打搅了!”
刘阚看似随意的站立,双手张开,低垂于身后,警惕的问:“你是谁?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么?”
“啊,小兄弟莫误会!”青年连忙摆手道:“这客栈的主人乃是家父。今夜月光皎洁动人,我甚爱之,故而出来赏月。不想惊动了小兄弟……呵呵,没想到,小兄弟和我一样,也是个雅士。”
说完,青年拱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名叫审食其,尚未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第七章 审食其
审食其?
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就算这是个曾在史书上留名的人,刘阚(han,四声)也未必会有印象。毕竟,对于许多人而言,这个时代的故事,相对而言冷僻一些。若是三国水浒的话,刘阚绝对能叫出一大堆的名字。
审食其看上去姿容不凡,若放在后世的话,标准的小白脸,而且是那种有气质的小白脸。
刘阚依旧警惕。
在这沛县里,他母子可说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这审食其虽说是客栈的少东,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刘阚可不敢掉以轻心。别说是客栈少东了,就算是吕雉她们,一样要小心。
觉察到了刘阚的敌意,审食其看上去却是毫不在意。
他笑了笑,掀起袍襟坐在屋檐下走廊上,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圆月,似是惬意的一声叹息。
刘阚也坐了下来,警惕的盯着对方。
片刻之后,审食其突然说:“你叫刘阚,是不是?”
“是有怎样?”
审食其转过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我知道你,居然颇为不凡。有人让我暗中盯着你。”
“啊?”
“今晨,我一个远房的表弟找到了我。他说,有一个人很古怪,而且马上要来沛县定居,名叫刘阚。他给了我一袋子蚁鼻,大概有三四百枚的样子,还拜托我多多观察这个家伙。”
刘阚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看着审食其,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虽然还不能完全控制身体,但刘阚有信心,只要这家伙有半点异动,他可以瞬间将他制服。
审食其说:“我原本还想着,怎么找机会接近你……呵呵,没想到你却住到了我家。从你一进门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你。不过我看不出你有什么不妥,也不知道我那表亲说的古怪,究竟是什么。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招惹麻烦,所以就过来,想问问你,犯了什么事?”
刘阚说:“你那表亲,又是什么人?”
“呵呵,那是三代以上的亲戚,如今很少走动了。说实话,若非他找上门来,我甚至快忘记有这么一个亲戚……他住在留县,随一个号浮丘公的方士修行,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审食其笑看着刘阚,目光显得格外清澈。
刘阚可以从审食其的眼中,看出他话语中的真诚。
浮丘公是谁?
听都没有听说过嘛……于是忍不住问道:“审兄……”
“哦,我不姓审,是复姓审食!”
好古怪的姓氏,不晓得那百家姓里面,有没有这么一个姓氏。不过,刘阚倒是觉得挺尴尬。
“审食兄,你这么告诉我,难道不怕食言而肥?”
审食其奇怪的说:“我怎么可能食言而肥?你看,我们现在已经认识了,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观察你。就算你能掩饰,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破绽。这岂不是比我偷偷摸摸的更方便?”
刘阚张口结舌。
监视人,能监视的这么光明正大,还让人生不出反感来。
刘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审食其了。说他傻吧,他却能把一件在刘阚看来应该是很困难的事情,做的光明正大,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说他不傻,居然把这种事当着被监视人说出来。
这古人的思维方式,还真就让刘阚无法理解。
也只能苦笑着点点头,“既然审食兄你这么说了,随你的便吧。”
“小兄弟,你怎么得罪了浮丘公?”
“我若是知道就好了!”
刘阚苦笑了一声,靠在一根柱子上,陷入了沉思。原以为自己已经糊弄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别人看破了端倪。看起来,以后行事可要小心一点了,千万不要露出马脚,遭人猜忌。
“审食兄,我母子初来贵地,许多事情都不清楚。还未请教,在这沛县生活,需要注意些什么呢?”
审食其想了想,回答说:“沛这个地方,其实没那么复杂。齐也好,楚也罢,事实上从没有真正的把这里当成自家的地界。要不然,沛也不会到现在都没个管事的衙门,甚至比不上临近的留县。不过这样也好,没了许多规矩,大家生活着也就快意自在了许多,少了约束。
家父曾走过许多地方,尤以秦国的规矩最盛。
如今,秦王横扫六国,天下一统之局已无可挽回。接下来就看秦王会怎么分封了……到时候沛归属于何人的领地,尚未确定。不过照我看啊,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没多大区别。”
没多大区别吗?
刘阚心中颇不以为然。
只怕这区别,会大很多吧。
始皇帝的功绩具体有哪一些?刘阚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但是其中几样非常重要的功绩,刘阚却牢记在心中。首先,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废去了封国制,采取了中央集权的方式。
也就是说,审食其所说的封国,绝不会出现。
沛,此前多年未有人管理,但并不代表着以后还是如此。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官员抵达。
其二,始皇帝统一了文字,统一了车轨。
第三点,始皇帝统一了货币……
慢着,统一货币?
刘阚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向审食其请教道:“审食兄,沛能用秦币吗?”
审食其一怔,回答说:“当然可以。不过秦币低贱,一刀布可以买来的货物,至少需要二十秦币才能买来。如今各地,除了在秦地之外,秦币都不甚值钱。小兄弟,莫非你身怀秦币?”
刘阚没有回答,脑袋瓜子飞快的运转起来了。
按照审食其的说法,战国时期的货币之间,就如同后世的人民币和外币一样,存有汇率。
后世的货币,是根据货币发行国的综合实力来判断高下。
就比如美刀吧,战后由于美国的崛起,使得美刀对各国货币的汇率节节攀升。秦国如今的情况也差不多。如今六国灭亡,始皇帝统一货币势在必行。那么秦币的价值,也将随之暴涨。
“审食兄,一枚刀布,可兑换多少秦币?”
“唔,差不多可以换十八秦币。”
“蚁鼻呢?”
“蚁鼻要贵些,市面上一枚蚁鼻,可以换取二十七枚秦币……小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刘阚飞速的计算起来。
虽然不清楚秦始皇究竟是怎么统一的货币,但这里面一定有空子可钻。这就是一次冒险,当然了……刘阚可以保证不会亏本,但是必须要快,必须要把手中的货币尽快换成秦币才行。
否则,刀布也好,蚁鼻也罢,一定会出现贬值。
“审食兄,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审食其诧异地看着刘阚,“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如果我能帮忙的话,一定会帮你!”
“呵呵,我手中有刀布和蚁鼻,想要换成秦币。两千刀布,就按照一比十五兑换;一千蚁鼻,一比二十四……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尽快换成秦币,不知道审食兄能否帮忙呢?”
审食其感到莫名其妙。
这家伙想要做什么?居然肯折本换取秦币?
“小兄弟,这件事不算太难。只是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沛多楚人,若是用秦币的话,怕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卖给你东西啊。就算肯卖给你,价格也会高的离谱,你可要想清楚才行。”
刘阚笑道:“我想的很清楚了,就这么决定!”
心里却在念叨:始皇帝啊始皇帝,你可千万要来一次宏观调控才行,否则我可就要赔惨了。
审食其说:“既然小兄弟你已经决定了,那我现在就可以和你换取。两千刀布,可得三万秦币,一千蚁鼻,能换两万四千秦币。我算你一个整数,一共五万五千秦币,你看怎么样?”
“Deal!”
“啊?”
刘阚笑道:“没什么,我是说我们就这么定下来。天一亮,我就去找我母亲要钱,和你兑换。”
审食其挠了挠头,搞不清楚刘阚究竟想要做什么。
“天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刘阚笑呵呵的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不过,我先说好,我和母亲打算在你这里住些日子。吃住都算你的!”
“凭什么?”
“我这不是方便你近距离观察吗?这样一来,你也好向你那亲戚交代,还不需要挖空心思的找借口接近我。我这是成全你,等价交换,我在你这里白住一些日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这个……”
审食其竟哑口无言。
刘阚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刘阚已经回房休息去了。审食其呆怔怔的站在台阶下,半晌后突然一笑,轻轻抚掌。
“这个家伙,可真是有趣啊!”
※※※
注:前文之中,出现了吕嬃(xu,平声),啮(nie,四声)桑(今江苏沛县西南),阚媪(ao),特在此注明拼音。
第八章 秦朝那些事儿
有趣儿吗?
刘阚这会儿怕是绝不会感到有趣儿,因为他正在接受母亲阚媪的斥责,毫不留情的斥责。
“阿阚,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把钱都换成秦币呢?”
审食其一大早就把秦币送过来,刘阚甚至来没有和阚媪说明情况,惹的阚媪顿时勃然大怒。
阚媪怎么也不明白,刘阚把手里的钱都换成秦币做什么用?
前面曾经说过,沛这个地方的位置,非常的有意思。早在战国初期,南方的吴国就曾经把这里纳入到他们的版图之下。后来吴灭越衰,楚国再次崛起,将包括沛在内的泗水流域,纳入了楚的治下。居住在沛的人都说,沛是中原的南部边缘,同时也是楚国的北方边陲。
齐鲁文化,楚越文明,在这里交织而成。
在和平相处的同时,也保留着各自独特的风俗习惯。其中,尤以沛县之南的楚风格外明显。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楚人和秦人之间的仇恨,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特别是最后一个楚王,也就是楚怀王是个老实人。先是被秦国所欺骗,后来又被秦国所扣押,再后来,这位楚怀王竟死在秦国的手中。
对于性情刚烈,仍带有南蛮之风的楚人而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虽然楚国已经灭亡,但是生活在沛县的楚人们,对于秦国的态度,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别看换回来了五万多秦币,数量是增长了,可实际上却变得更不经用了。初来乍到,阚媪还想着用这些钱开垦土地,最好能买上一头耕牛,置了产业之后,再给刘阚定上一门亲事。
作为一个母亲,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儿子成家立业来得重要。
可现在……
刘阚居然做出了这么大的决定,也不和自己商量。不过阚媪虽然生气,但为了保全刘阚的脸面,还是把手中的钱物,换成了秦币。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信诺有时候比生命更加重要。
阚媪哪怕是饿死,也不愿意自家的儿子,被人说成没有信用的小人。
这也是于当时而言,极为兴盛的风尚。
不过关起门来,阚媪自然少不得数落起了刘阚。但刘阚偏偏不能做出解释……难道对母亲说:你儿子我知道秦王政将会登基成为始皇帝,而且还会统一度量衡,统一货币,秦币会升值?
所以,刘阚只能低着头听阚媪的训斥。
好在阚媪也只是一时气愤,等这股火气过去了,也就不再责备下去。
“阿阚,既然事情已经做了,那就不再说了。娘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想必你是有原因的。但是现在,我们可要为以后打算一下了……总不成一直住在这里,你说是不是?”
刘阚说:“母亲,我已经和审食大哥说过了,我们可以暂时住在这里,吃住算他的,不用钱。”
阚媪面色一寒,“为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钱,为何要寄人篱下?再者说了,好端端的,那审食一家人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阿阚,你不是说要自食其力,不再寄人篱下的吗?现在为何又改变了主意?男儿大丈夫,既然立下了雄心壮志,就不要轻易的去改变,否则会被人小瞧。”
刘阚嘴巴张了张,却苦恼的发现,这又是一个无法说清楚的问题。
如果让阚媪知道审食其是收了别人的钱财,奉命监视他们母子的话,阚媪的第一个反应,怕就是要立刻逃走。就算阚媪不走,也会因此而担惊受怕,更不要说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阿阚,我们现在就去找人,把家安置下来。”
刘阚急中生智,一把扯住了阚媪的衣襟,“母亲,请听孩儿解释。”
阚媪诧异地看着刘阚,沉吟了一下,轻声道:“好吧,那你说,我听……阿阚,莫欺骗为娘。”
刘阚说:“母亲,咱们初来乍到,对沛这个地方,更是一无所知。您也知道,沛县是楚人和中原人混居之地。哪些地方适合咱们居住,那些事情需要我们注意,总归要了解一下才是。楚人有什么生活习惯,居住在这里的中原人,又有那些习俗,若不弄清楚,以后定然麻烦。”
阚媪惊奇的说:“阚,这些话都是谁教给你的?”
刘阚暗叫一声不好,想必这身体的主人,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连忙道:“孩儿昨夜和审食大哥聊天,他给了我不少的指点。他还说,安置家业,是一辈子的大事情,可不能掉以轻心。孩儿也觉得,审食大哥说的不错,所以想先打探一下再做决定。”
“这个嘛……”
阚媪皱起了眉头,沉吟不语。
她对审食其的印象并不好。甚至在阚媪看来,刘阚之所以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兑换秦币,说不定就是出自于审食其的主意。他这么做,一定是想要我们多住些日子,好赚我母子身上的钱帛。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初来乍到的,对沛县一无所知。特别是刘阚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如果住在一个环境不好的地方,只怕会影响到他。阚媪识字不多,也听过孟母三迁的故事,知道这环境的重要性。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在这客栈先住两天……不过你和那个审食其说,咱们不白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阿阚,世道险恶,需谨慎才行。那审食其看上去油奸鬼滑,不像是个好人。他的话,不能不听,也不可全听。千万不要欠了他的人情,将来偿还的时候,会很累。”
阚媪说这番话,也是有感而发。
想想她的丈夫刘夫,不就是因为受了吕家的恩惠,结果到最后用性命去偿还了吗?
她可不希望自己这个独子,再走上刘夫的老路。特别刘阚也是个习武之人,更容易被人利用。
刘阚连连点头,表示记住了母亲的叮嘱。
心里却在说:审食其,真是对不住了。这黑锅总要有人来呗,死道友不死贫道,委屈你了!
阚媪有叮嘱了一番刘阚,这才把他放出来。
刘阚走出房门,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和阚媪在一起的时候,所受的那份罪,可真是难受。
在屋外,刘阚正遇到了审食其。
审食其这时候已换了一身的打扮,脱去了中原人习惯的长衣大袄,换上一身楚人的短衣小袄,看上去很精神。头戴一定竹皮冠,手中拎着一根竹杖,看见刘阚,很风骚的笑了起来。
“小兄弟,被训斥完了?”
审食其笑呵呵的走过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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