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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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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荥阳的郑氏的的青年才俊,久仰久仰。”刘远笑容满脸的地笑。

    “咦?你认识我?”郑玉成有点吃惊地说。

    通常不认识的人见面,都是说“失敬失敬”,没人说“久仰”,现在刘远这样说,不是认识,就是听闻过他的事迹。

    “嘿嘿”刘远笑了二声只有男人才能意会的笑声,然后笑着说:“郑兄的风流才名,小的就是远在扬州,也略有耳闻,佩服。佩服啊。”

    还真听过自己?声名还传到扬州?

    听到刘远那饱含深意的笑声,郑玉成一下子以为找到知音一样,面色一缓,语气也少了几分嘲讽:“没想到这我点小事还传到了扬州,失礼,失礼了,哈哈哈”

    都说过门都是客,刘远还是一介白身,居然能进崔府,看样子还不是第一次进来。进来后不住小房,反而安排这套精致的小院给他单独居住,很明显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再加上刘远放下了身段,对自己恭敬有加。隐隐又是自己的知音,于是。郑玉阳决定屈尊降贵。和这个原来看不起的“泥腿子”聊聊天。

    在他身上,多找一点优越感,也不错。

    刘远哪里听过什么郑玉成、郑狗成什么的,不过看到他年纪轻轻,就头发稀疏,印暗发暗、双眼无神兼脚步虚浮。像他这种世家子弟,肯定是传说中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早早就掏空身子,不是荒淫过度是什么,玩女人玩多了,多少也会有点名气的,没想想一猜即中。

    随手抽出一盒白银版十二生肖的玩偶出来,刘远也不让他们挑了,在场的婢女奴仆,一个赏了一个,然后打发出去,再盛情邀情郑玉成坐在刚才自己的位置,说什么好不容易见到般风流的人物,一定要多多请教的一类话,于是,郑玉成不顾表妹的反对,还是施施然坐在了最尊贵的位置。

    崔梦真不知刘远要干什么,看表哥不走,她也站在哪里,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而作为崔梦真的贴身婢女,秋荻自然也跟在主人的身边。

    “刘兄,刚才你也太客气了吧,像那些贱奴,干什么都是应份的,你的赏赐也太丰厚了,会惯坏那帮贱奴的。”郑玉成有点替刘远心痛。

    像他这种世家子弟,那眼光很毒,只是看了一下,就知那些银子铸的十二生肖,最低也能卖个五六两,刘远就这么一派,几十两就这样派出去了,像他一个月十两的月银再加上名下产业每个月三十两左右的进项,一个月也就四五十两,刘远眼也不眨,这几十两就撒出去了,就是郑玉成,也心生羡慕。

    连世家子弟郑玉成也心生妒忌,更不说一旁囊中羞涩的崔梦真了,要不是顾着自己崔家二小姐的身份,她都想要几个了。

    刘远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一些小钱,不足挂齿,下人们高兴就好。”

    一旁的秋荻忍不住看了一下刘远,眼里出现敬佩之色,最起码,这个刘公子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哪像表少爷,开口一个贱奴,闭口一个贱奴,秋荻听得满心不是滋味。

    “那些小玩意,看起来挺精致的,招人喜欢,一整套的,更是难得。”郑玉成瞄了一刘远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其实的实则的含义就是:还不错,拿来让大爷瞧瞧,识相的,最好给我送一套。

    幸好,刘远是挺识趣的,闻言二话不说,就笑着说:“这种粗鄙的小玩意,没想到郑兄也有兴趣,稍候,我找一套完整的,让郑兄指点指点。”

    说完,刘远就开始翻找起来。

    翻找很简单,那些行李都还在墙角堆着,还没来得及搬回房间,刘远好像不记得放在哪里一样,走到哪里,随手掀起一个箱盖,看了看,没有发现,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合上箱子继续翻找。

    刘远没找到,好像有点失望,可是在他身后,一直瞅着他郑玉成还有崔梦真,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金子,一箱子的黄金,刘远一掀起箱盖,就可以看里面摆着一锭锭金光闪闪的金定,好像有几十锭之多,排得整整齐齐,粗略估计有二百多两。

    两人的惊讶还没完,刘远又掀起一个大一点的箱子,一翻开,整时银光闪闪,郑玉成还有崔梦真,那嘴巴都张开老大: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全部铸成了十两一锭,都是上好的雪花银,这么大的一箱,少说也有上千两。

    天啊,眼前这个“泥腿子”,竟然如厮有钱。

    一箱、二箱、三箱、四箱、五箱,刘远好像献宝一样,一共郑玉成表兄妹前。展示了五箱黄金白银,一箱黄金,四箱金银,全是成色极好的那种,郑玉成看得眼勾勾的,恨不得那眼睛是勾子,把那几箱黄金白钱全部抢过来,要是有了这笔银子,什么名妓清倌人、什么古玩名器,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看着。看着,荥阳郑氏的年青才俊郑玉成少爷,感到嘴角有一丝异样,忍不住用手一擦:擦,都流口水了。

    而他的表妹崔梦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向“发钱寒”的崔梦真,看到么多的金银。嘴巴都张成一个“o”字形。眼珠死死盯着那些银子不放,她心里暗想着:这些会不会是三妹买什么黄金十二生肖支付的银子呢?又或者是其它的姨娘太太订造的,现在货到付款,自从那个小商人在老祖宗的寿宴上献了那件绝世珠宝后,听闻家里有几个嫁妆丰厚或很得宠的太太千金,在金玉世家那里订造了首饰。

    这个低贱的小商人。竟然如何有钱?难怪母亲大人老是怪父亲平时只顾吟风咏月,不去好好经营什么的,以致手头不阔绰,原来。做商人是这么有钱的。

    小箱有二百两黄金,四个大箱,每个箱子一千两银子,加起来刚好是六千两银子,这是刘远咬着牙拿出来,准备用在礼金和各项费用的开支,现在正好拿来显摆。

    “啊,在这里了。”刘远“终于”在一个小箱里找到一套完成的十二生肖玩偶,送到郑玉成表兄妹面前,一脸抱谦地说:“惭愧,惭愧,这些俗物都是我管家打点的,不过,他不能住在这里,就到外面的客栈居住,找了这么久,让郑兄久候了。”

    “哪里,哪里,是我打扰了才对。”不知是不是看到那么多银子,郑玉成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语气也不再咄咄逼人了。

    看到刘远把东西递了过来,郑玉成连忙接过,稍稍玩赏了一会,赞了几句,转手就递给一旁的崔梦真玩赏了。

    他的心思,此刻不在那十二个栩栩如生的银铸玩偶上,反而掂记着刘远那几箱金银来,对一个吃喝嫖赌,样样都爱的世家少爷来说,口袋里,永远都缺银子。

    一旁的崔梦真有点爱不释手欣赏、把玩着那十二生肖的玩偶,别说金的,就是银的她很喜欢,她把目光投了几次给刘远,心想刘远连下人都送一个,自己堂堂崔家二小姐,送自己一套不是问题吧,可是刘远故意装着没看到,也没说送她,气得她直咬牙。

    可是刚刚说得那么高贵,偏偏又拉不下面皮去求刘远。

    郑玉成的眼睛转了转,笑着问道:“不知刘兄还要在这里玩多久?”

    “这个,还有一点小事还没处理好,估计还得盘桓几日。”

    “哦,不知刘兄平日有什么消遣?不会,就躲在这小院子里吧?”郑玉成笑着问道。

    刘远郁闷地说:“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去哪里逛,再说也得看着这。。。。。。行李,对吧,唉,麻烦,就是找点乐子都不行。”

    乐子?郑玉成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好像找到了一条黄金财路一样,什么看行李,是看那几箱银子吧。

    “刘兄,莫怕,万事有我,刚巧我也有点无聊,要不,我们就找点东西玩玩,带点小彩头,博弈一番,也好打发时间,你看怎么样?”

    “那个,玩什么?我很多东西不会的。”刘远有点“犹豫”地说。

    不会最好,要是你会,你的银子怎么会流入我的腰包,这个泥脚子,估计天天都是不要命似的赚钱,论到赌术,肯定没有本少爷那么精通,想到这里,郑玉成不由看了一下那些装着金银的箱子,暗暗咽了一下口水。

    “没事,没事,都是随意玩玩而己,一两二两不算少,一百几十两也不算多,你打赏下人,也是几两银子,这小小的彩头,你也不会在乎,对吧。”

    “那,那好吧,郑兄要玩什么,刘某奉陪就行了。”

    看到刘远答应了,郑玉成差点想跳起来,不过他强作镇定,笑着说:“玩骰子如何?”

    “不会”

    “斗蟋蟀呢?”

    “好像没有带,也比较麻烦。”

    “投壶怎么样?”

    “这个逢赌必行,吾己发誓不再玩这游戏。”

    “那,叶子牌总可以了吗?”

    “叶子牌?好像是姑娘家玩的游戏呢。”

    。。。。。。。。

    说了一会,刘远不是说不好,就说不会,郑玉成无奈的投降道:“算了,刘兄,还是你说我们玩什么好了。”

    等的就是这一句!

    刘远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的笑容,张口说出四个字:“炸金花吧”。(未完待续。)

    ps:  说件好笑的事,前天在街上看到一对逆天的情侣,穿着情侣装,男的上面有两个大字:“锄禾“,女的上面写着:“当午”,尼玛,当场把我雷翻了。

186 扮猪吃虎

    “炸金花?”郑玉成喃喃自语道,一边在脑海里寻找这种玩法,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扇。

    不可能啊,自己在荥阳,也算是有名的玩伴儿,各式道具、玩法都略知一二,但是炸金花,还真的没有听过,于是郑玉成虑心请教道:“刘兄,这炸金花,是什么玩意?”

    不会吧,在后世,这玩意可是风靡全国的,特别是在像荥阳这些地方,斗地主,炸金花那可玩得很凶的,不过这些玩意一带上赌性,那危害非常大,不知多少人一夜之间,散尽百万家财,也不知多少人家,一夜之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深渊。

    总的开说,游戏规则很简单,但是非常刺激,在玩的过程中非常考玩家的胆略和智慧。

    “有叶子牌吗?拿一副来,我一比划,以郑兄的聪慧,绝对很快就能上手了,保证简单,好玩。”刘远笑着说。

    郑玉成没带,扭头对崔梦真说:“表妹,我没有,你哪里有吗?先借上一用。”

    “有”崔梦真知道自己表哥要干什么,应了后,马上吩咐一旁的秋荻把自己那副玉制的叶子牌拿来,供两人博弈之用。

    博弈其实就是赌博,表兄妹有不少地方,也算是臭味相投,郑玉成一开口,崔梦真就知道,自家表哥盯上刘远那几箱银子,她知自己表哥平常最喜欢就是吃喝嫖赌,好像在荥阳也有点名气,让他来对付那个刘远,肯定没问题,要是表哥赚多了,肯定也有一份是自己的,所以她不仅不反对。还乐于提供便利。

    崔家的家规很严,为免年轻一代玩物丧志,严禁博弈,不过,这两位都不是崔家的子弟,是客人,自然不是问题了。

    很快,秋荻就把崔梦真收藏的那一套美玉雕成的叶子送到刘远手里。

    咦,不错,这名门的小姐。玩的就是精致,一副小小的叶子牌,也是用上等美玉雕成,少说也值个十两八两的,刘远看了一下。这叶子牌以后世的扑克略有不同,四副牌分为四十八张:文钱:一文钱到十文钱。共10张;百子:一百子到十百子。共10张;万贯:一万贯到十万贯,共10张;十万贯:一十万贯到百万贯,共10张,此外,另外八张是万贯、万万贯、京万贯、无量数、金孔雀、玉麒麟、空荡瓶、半齾(è)钱。

    这个简单,相当于后面的扑克没有j、q、k而己。四种牌相当于四种花色,略一思索,刘远把那额外的八张抽起,就开始给那位自以为是“老虎”的荥阳郑氏的郑玉成少爷计解。什么叫三条,什么叫顺子,什么叫对子等等。

    还真的要说,这位郑少爷对赌,不对,叫博弈方面的东西非常精通,刘远只是解释了二遍,他马上就能举一反三,二人试着玩了不到三局,他马上就上手了。

    “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想法,刘兄的奇思妙想,的确让人耳目一新。”郑玉成抚掌一笑,忍不住赞起刘远来。

    这种玩法,简单易上手,一学就会,中间还讲求胆量和智慧,非常刺激,一下子就俘虏了郑少爷的心,老实说,他有点急有及侍要想开始了,毕竟,那五箱的黄金白银,就像五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在向着他呼唤,在向着他招手,这让他心庠庠的,一边的崔梦真,眼睛转了转,好像若有所思。

    很快,刘远和郑玉成商议好,先玩玩,押底一两,封顶十两。

    这玩意,要是没封顶,那就是看谁的现银多了,有可能一把就翻不了身,也就意思一下,先封顶为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个精明级别的店小二五个月的薪水,一把牌也就是三张牌,也就是喝口水的功夫,还只是“玩玩”而己,上流阶层就是上流阶层,拨根毛都比普通人的腰还粗。

    “这个,谁来发牌?”郑玉成有点急不及待地说的。

    “下人派的话,弄脏这名贵的叶子牌就不美了,我不会洗牌,要是郑兄不介意,就你来好了。”刘远看了郑玉成一眼,随意地说。

    我派牌?郑玉成一个激灵,内心狂喜,不过他强忍住激动,故作拒辞道:“这个,不好吧,又是我发牌又是我玩,好像对刘兄不太公允,再说,这派牌之人,也要人品好的人的,方能胜任。”

    得,一边说不好,一边说要人品好的人才能胜任,那意思不是,要是不让他派牌,那是怀疑心他的人品吗?

    这算盘打得真好。

    刘远一脸真诚地说:“还不相信郑兄的人品吗?郑兄七族五姓中的荥阳郑氏,誉满天下,从荥阳郑氏出来的人,那人品还用说吗?郑兄,麻烦你了。”

    “都说成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郑玉成心中暗喜。

    要是自己派牌,那么自己花重金从一名叫“金手指”的博弈高手学来的绝招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嘿,人品?人品值多少银子?成王败寇,只要能羸,什么手段不能使?只要不让他看出来就行了,郑玉成心中冷笑道,洗着手里的叶子牌,仿佛看到,那箱子里的金锭、银锭好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停地飞进自己的腰包。

    博弈开始。

    刘远第一把拿了一个二文,一个五文,还有一个七百子,没对,也没花,连扛得起一大牌也没一个,不过投到五两的时候,郑玉盛摇了摇头,弃了,刘远不战而胜。

    “哈哈,有意思,就这样赚了五两。”刘远一边把银子拿回来,一边笑呵呵地说,神情也一点激动了。

    这个郑玉成,还有一点头脑,还知道故意输掉,先把自己陷进去,嘿,有意思。刘远一边收银子一边暗想道。

    哼,让你先羸一点,让你高兴高兴,晚一点要让你哭都没眼泪,对面的郑玉成看着刘远笑容满面的样子,心里冷笑道,而崔梦真看到表哥有一对子都没有跟,反而放弃,刚想叫可惜,不过她也算冰雪聪明。马上就明白表哥安的是什么心,也不动声色,静静在一旁看着。

    刘远的手风很旺,连输三把,一下子就羸了二十五两。高兴得有点手舞足蹈,连叫好运。而郑玉成也没有生气。还赞刘远今天很有运气,财星高照,显得很有风度。

    等于第四把时,出了一点小意外,没想到一旁的崔梦真中途要加入,在这一把上押一点彩头。刘远的确很有风度,点头同意,结果比刘远只有一对,而郑玉成的运气不错。有一条金花,一下子就输出十五两,因为有五两算是崔梦真的额外押注。

    总的来说,玩了四把,刘远还有十两银子的赚头,不错。

    两人有输有羸,总的来说,刘远输少羸多,不到二刻钟的时间内,赚了五十多两,算得很不错了,战绩辉煌。

    玩了十把,刘远对场上的局势己经了如指掌,用二个字开形容,那就是“水鱼”,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得叫“冤大头”了。

    并不是说郑玉成很笨,相反,他有点精明,开始先吊住刘远的瘾,慢慢引刘远入陷阱,而他依仗的,就是“扣牌”,所谓的扣牌,就是洗牌的时候,把一张大牌扣在手里,发派牌的时候派给自己,别看一张牌不算什么,在只有三张牌的博弈中,很有可能,一张牌就定输羸,最起码,增加了羸的机率。

    在第七把的时候,刘远就己经看出他扣牌了,在唐初还算是一种手段,但在后世,这只能算是小儿科了,一般街头的混混都能“扣三张”,而他只会扣一张,不能左右赌局,再加上,刘远也不是吃素的,任由他扣牌又说他是“水鱼”的原因,那是刘远比他更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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