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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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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涧走进紫松院的时候,瞧见的正是这么一副光景,后池眉角带笑,整个院落都因她的存在变得柔和安宁了下来,也是这一幕  让院中短短几 步距离变得犹如天壑一般难以跨越。
  
  “景涧?”景涧进院的脚步声并不轻,后池拍了拍平遥的肩,示意他退下去,转过头,眉宇间的冷色淡了不少,道:“你可是  来送行的?”
  景涧迟疑了一下,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握紧,半响后才在后池愈加古怪的面色下缓缓道:“后池,母后想见你。”
  这一次,他没有称呼后池为上神,而是直呼其名。
  
  轻轻一句话,却让刚才还安宁平和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后池垂下眼,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指尖合成半圆敲打在一旁的石桌上  ,发出清脆的 抨击声,她眼底现过一丝悠远的神情,淡淡道:“天后……想见我?不必了,天后乃三界之主,身份尊贵,岂是我  随便可以觐见的?”
  嘴里虽是如此说,可后池神态间并无半点诚惶诚恐的意味,景涧眼底划过淡淡的叹息,苦笑了一声:“就算是不乐意,你好歹  也装一下…… ”
  
  后池斜过眼,眸色突然变得深沉起来,神色间竟有了些许凛冽之意:“二殿下,这天上地下,我只认我父神一人,其他人与我  毫无干系。”
  
  “后池……”景涧微微一愣,叹道:“母后毕竟是你……”
  
  “笑话,我尚在龙壳、生死不知的时候她不在……年幼衰弱、难以化形的时候她不在……灵脉断绝、受三界耻笑的时候她亦不  在,彼时她高 坐云端,受众生敬仰,万灵朝拜,可曾记得我?如此之人,遑论为我后池之母?”后池眉色一正,目光灼灼,一字  一句,漫不经心却又极尽认真 。
  这声音实在太过冷淡,若是由别人说来,景涧定会以为这是悲愤难当之词,可由后池淡淡道来,他竟感受不到丝毫愤怒,就好  像她只是极认 真的在陈述一段事实一般。
  
  直到此时,景涧才真切的感受到,他们四兄妹引以为傲的母后,受三界景仰的上神,在后池眼底也许……真的是不屑一顾。
  或许,后池有多在意古君上神,对母后就有多厌恶……
  
  院中的一袭紫影好似突然染上了刚烈的意味,景涧呼吸一滞,竟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来。
  半响后,他眼底终于划过一抹释怀,道:“后池,你和清穆离开吧,现在就走,回清池宫,或者瞭望山。”
  整件事因他而起,本就该他承担责任,景昭失去的龙丹,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也会尽力补偿,但若是清穆和后池留在天宫……
  
  后池狐疑的看向突然严肃起来的景涧,听他话中有意,皱眉道:“景涧,到底出了何事?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后池的眼神太过透彻,景涧心底一沉,让面色变得更自然些,道:“没有,只是若你不想见母后,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景涧此话刚刚说完,后池还未有反应,紫松院突然被一股五彩之光笼罩了起来。
  
  “后池,过门而不入,你父神这万年来……便是如此教你的吗?”
  
  淡漠的声音响彻在紫松院上空,虚无缥缈,蕴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威压和不容置喙,后池微微眯起眼,突然笑了起来。






34、相见

  相见
  
  五彩金光拂照,威严之音质问,这动静在紫松院内外着实算不得小,附近得知发生了何事的仙君们目瞪口呆看着那已千年未曾  在仙界出现过 的五彩金光,战战兢兢的跪在院外,满脸惶恐,听到声音走出房门的清穆和凤染眉角紧皱,担心的看向院中倚在紫  松下的后池,神情担忧,唯有 景涧一人嘴张了张,满脸忧色的垂下了眼。
  
  只是,一片冷凝之下,这本该威严肃谨的紫松院中,却突兀的响起了一声极淡的笑声。
  笑声极近漠然,明明清朗悦耳,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嘲讽之意,让院中众人俱是一愣,也让笼罩在紫松院上空的五彩金光隐隐波  动,逸出了一 丝冷意。
  
  “过门而入?天后,后池自小长于清池宫,与你毫无瓜葛,何来过门而入一说?”垂下眼的女子神情淡淡,手漫不经心的拂了  拂挽袖,眉宇 焕然。
  景涧闻言面色一僵,沉默的看向后池,他没想到,后池会一句话便撇开了与母后的干系,干净利落,毫无迟疑。
  
  虚空中的声音似是顿了顿,愈加肃冷起来:“后池,即便如此,我亦是长辈……你来拜见理所应当……”
  后池微微挑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打断了虚空处的声音道:“后池竟不知,天后已为这后古界旷古烁今的头一位真神,只  是不知天后为 何没有广御三界,让我等聆听御旨呢?”
  
  “后池,休得妄言?本后何时说过我已晋为真神?”淡漠的声音从天际传来,隐隐带上了薄怒。
  这千万年来,四大上古真神陨落后,还没有人敢以这种口气和她说话!更何况,还是清池宫的后池……?
  
  “既然天后不是真神,数万年前在昆仑山时后池便已位列上神,我又何须向天后请见?天后数万年未回清池宫,难道是将此事  忘了不成?”
  微抬的凤眸凛冽肃冷,遥遥望向天际,后池站直身子,双手背负于身后,深紫的常服摇曳及地,勾勒满园静谧。
  
  数万年前,昆仑之巅,天帝和天后大婚之日,亦是后池晋位上神之时,三界之中仙妖之途莫不知晓,可却从来无人敢于提起。  却不想,这清 池宫的小神君居然如此妄为,跪在院外的一众仙君面面相觑,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清穆定定的看着后池清冷淡漠的侧脸,眼底划过微不可见的心疼。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紫松院上空的五彩金光却缓缓变淡,一道光束陡然落在院中,将后池完全笼罩,倏尔之间,耀眼刺目,待  众人回过神来 才发现院中的后池已全然失了踪影。
  
  “你们别担心,我去御宇殿,后池应当在那里。”景涧面色一怔,朝神情亦是大变的二人道,急急的朝院外跑去。
  御宇殿乃天后之宫殿,凤染和清穆相视了一眼,眼一沉,默契的隐去身形朝紫松院外飞去。
  
  只是到半路,凤染却悄悄的转了个弯,片息之后,出现在了另一条小径上的景涧面前。
  此处离御宇殿不过数米之远,却偏偏和清穆所行的方向岔了开来,景涧看着不远处挑眉看着他的红衣女子,停下脚步,叹了口  气。
  
  “景涧,你才刚让我们尽快离开天宫,天后便找上了门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凤染眉色暗沉,盯着景涧,口气不善,  若不是听到了 后池和景涧的谈话,她也不会这般猜测。
  “凤染,你多心了,没有什么事。”景涧抿住唇,笑了笑,努力让神情看起来轻松些,可平时温润的面容却怎么瞧着怎么别扭  。
  “我特意绕开了清穆来问你,是看你昨日神色有异,是不是和清穆体内的龙息有关。”
  “凤染,此事你无需过问,母后只是和后池说说话,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凤染瞥了他一眼,眼底沉郁一片,冷冷道:“没事?难道你要告诉我天后把后池丢在清池宫中不管不问几万年,现在突然觉得  愧疚于她,要 叙叙亲情了不成?”
  紫松院上空的冷声质问根本不是一个做母亲的能说出来的话!
  
  这话说得着实嘲讽之意十足,景涧眉间微皱,他看向凤染,声音也冷了下来:“母后之事,还轮不到你来说,凤染上君,你逾  越了。”
  无论天后做了什么,他身为人子,也不能看着天后被凤染如此说道而无动于衷。
  
  “景涧,你没有看到后池是如何在清池宫长大的……”看到景涧转身欲走,凤染眉间的怒色稍缓,多了几分心疼之意:“后池  自小灵脉便弱 ,根本无法积聚灵力,古君上神自她启智后就离了清池宫,下落不明,我照看她长大,万年光景,清池宫就算是百  看不厌的仙邸秘境,也总有会 呆得厌烦的一日,可她却从来不出清池宫,你可知道为何?”
  
  景涧脚步一顿,听见凤染有些疲惫的话语,心底忽而生出了几许苦涩之意来。
  他如何不知,父皇母后神御三界,等着看后池笑话的仙君、妖君不知凡几,失了古君上神的庇佑,后池灵力微弱,又怎会随意  行走三界,让 别人看了笑话去。
  只是这万年来,他亦是随众人一般刻意的将那清池宫遗忘在三界中罢了。
  
  见景涧沉默不语,凤染扬了扬眉,道:“她不愿堕了古君上神在三界里的名声,安安静静的活在清池宫,我将她了带出来,自  是要护她周全 ,即便那人是天后,我也不会相让半分,景涧,我再问你一次,到底发生了何事?”
  
  铿锵凛冽的话带着浓浓的煞气扑面而来,望向凤染赤红的眸子,景涧忽而才惊觉面前站着的这女子乃是从渊岭沼泽的血腥战场  中生存下来的 曾让三界胆寒的煞君……可就算是如此,母后决定了事,三界中有谁能相抗?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母后到底有什么  打算?
  
  “凤染,此事的确和清穆体内的龙息有关……景昭她……”景涧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她,长舒了一口气在凤染愕然的面色下  将景昭以本命 龙丹救清穆的事缓缓道来。
  
  略带沉重的声音消逝在小径深处,不远处假山后斜靠着的红衣男子却突然僵直了身子,嘴角轻抿,眉宇紧紧皱了起来。
  
  空荡的花园深处,叮咚的泉水声潺潺,浓郁的仙气将此处笼罩,生出了几分与世隔绝的空灵来。
  大概猜到了此处是何地,突然出现的后池敛眉朝小径深处走去,嫣红的牡丹盛开在小径两旁,使这安宁之地染上了几分皇者的  尊贵,深紫的 裙摆拂过零落在两边的花朵,走过木桥,看到花园古树下背对而立的白色身影,后池缓缓停了下来。
  
  这便是天后吗……?
  
  “后池,想不到清池宫那么平淡的地方也能养出你这样肆意妄为的性子来,怎么,刚才那番话,是你父神让你来问本后的吗?  ”
  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眉眼淡然,黑发间夹着几缕五彩之色,容貌瑰丽,清冷疏离中透着淡淡的尊贵。
  
  只是,后池看着这样的天后,却突然愣了下来。
  
  古朴素白的长袍,系于腰间的金色锦缎,随意披于身后的长发……还有额间淖诺奶尥副逃瘢站在后池面前的天后竟然和她在朝  圣殿中曾看到 过的上古真神有着一模一样的装扮。
  
  除了衣饰色泽的不同,她竟挑不出半点不一样的地方来。
  
  只不过上古真神是真正的空灵悠远,抬眼间便能藏尽世间沧华,说是夺天之功也不为过,而天后……却只是形似而神不似,越  是相同的打扮 ,反而能更清楚的看出两人之间差若鸿沟的区别来。
  虽是盛然美丽的容颜,清冷高洁的气韵,但却硬生生的降了几分本该有的瑰丽,反而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后池一眨不眨的盯着天后,眼底满是古怪,甚至连她出声相问也忘了回答。
  
  天后同样敛神看向不远处的少女,神情亦是一顿,眼底生出了几分微不可见的惊讶来,如此普通的容貌,若不是那一身肖似古  君的气韵,她 都要怀疑……她是否真的是古君的女儿!
  
  “后池?”许是后池的目光实在太过怪异,天后神情顿了顿,眼底划过一缕不耐之色:“本后问话,你为何不答?”
  “天后,我父神已有万年没有回清池宫了,他怎会让我来问话,刚才只是后池一时妄言罢了。”后池敛眉轻道,神色平缓,似  是丝毫未曾察 觉天后眼中的不耐,缓缓吐了口气。
  
  直到此刻真实的面对天后,后池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个当初将她抛在清池宫的人,或许是清池宫幽静的岁月太过长久,或  许是父神毫无 保留的疼爱,亦或是柏玄的平淡相伴……无论是何原因,除了对她那身过于相似的装扮的惊异,她此刻竟对天后生  不出半点别样的感情来。
  除了,灵魂深处那抹连她自己也未察觉的……漠然。
  
  血浓于水,竟是毫无牵绊,若不是三界尽知她乃是天后所出,否则后池都想正大光明的怀疑一下,她和面前所站之人是不是真  有干系?
  
  “不知天后要见后池到底所为何事?”见也见过了,虽然没什么讨厌的意思,却也喜欢不起来,后池干巴巴的开口,想走的意  愿十分明确。
  “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后想把清穆留在天宫,特意告诉你一声而已。”天后朝后池看了一眼,淡淡道。
  
  “把清穆留在天宫?为何?”后池突然一愣,随即面容一整,眼底瞬间袭上一抹凝重,道:“清穆不属天宫所辖,就算你贵为  天后,也没有 权利随便留下他。”
  虽然这么说,但看到天后眼底有些玩味的笑容,后池心底竟隐隐生出了些许不安来。
  
  “后池,清穆好歹受了我皇族大恩,让他留在天宫,又怎能说是本后强人所难?”
  “什么意思?”后池兀然抬头,神情惊讶。
  “你以为三首火龙的龙息就凭他一介仙君便能炼化,若不是景昭以本命龙丹相救,他又怎能活下来?”天后抬眼,看着惊愕的  后池,淡淡道 :“三首火龙的龙息已经伴着龙丹入他灵脉之中,一旦龙丹取出,就算是天帝的本源之力也救不了他,龙丹对金龙  一脉何等重要你应该清楚,若 不是景昭苦苦相求,你以为本后到现在还会留着清穆的命吗?”
  
  后池垂在腰间的手猛然握紧,眼底莫测一片,嘴唇微微抿住,勾勒出细小的弧度。
  景昭的本命龙丹?难怪天帝和景涧昨日都如此古怪,原来竟是如此原因,想起那个在瞭望山骄纵高傲的公主,后池眼底染上了  莫名的复杂之 意……想不到她竟然愿意用龙丹来救清穆……上古神兽一旦失了内丹,以后修炼……必将沦为妖魔一道!
  
  “你不用想了,除非清穆是上神之身,否则他根本无法在取出龙丹的情况下活下来,我不能,天帝不能,就算是你父神……也  不能。”
  见后池沉默不语,天后拂了拂衣摆,毫无感情的声音在提到古君上神的时候微微顿了顿,甚至在看向后池的时候突然多了一抹  微不可见的厌 恶。
  
  “天后,你到底……想如何?”后池敛神看向天后,神情却突然定了下来。
  “不是本后想如何……”天后笑了笑,声音淡淡,眼底纯黑一片,透着让人看不清的意味:“而是你要如何选择。”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朝花园深处走去,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径深处。
  
  “什么意思?”见天后即将消失,后池握紧双手,才忍住不追上前去质问。
  “是让清穆将体内龙丹取出,自此烟消云散……还是让他留在天宫,陪在景昭身边,本后都随你选择。”
  
  清冷的声音自小径深处传来,回转之间袭上了几分冷意,后池咬唇站在原地,眸色陡然深沉浓烈起来。
  
  无论如何抉择,她都会失去清穆。
  
  后池从来不曾想过,有一日会被逼至如此进退两难之地步,而让她抉择之人,竟会是天后!






35、抉择

  抉择
  
  平静如水的夜晚,御宇殿中亮如白昼,龙眼大小的夜明珠整齐的镶嵌在凤柱之上,散发着薄薄的光雾,白玉的阶梯连着灿金的  王座,华丽尊 贵。殿宇之中空荡安静,唯有一身白袍的天后闭着眼,姿态高雅的端坐在王者之位上,神情莫名。
  
  低沉的脚步声自殿外响起,天后睁开眼,看着来人,淡淡道:“我已经让景昭回宫了,你明知道她失了龙丹,怎么还处罚得如  此之重?”
  “芜浣,龙丹对金龙一脉何等重要,景昭如此妄为,本该重罚。”天帝踏着月色从殿外走来,满室银辉下,他望着王座上已近  千年未曾见过 的人,黑色的眼眸中划过淡淡的思念,但却被很好的掩下。
  
  “你倒是公正!”天后抿嘴,眼底神色莫名,她坐直身子,朝御座后靠去:“不过你不必担心,那人不过区区一凡君,还炼化  不了景昭的龙 丹,我会为景昭拿回来的。”
  听见此话,天帝明显一愣,脱口而出:“可你今日在后殿中,不是跟后池说随她选择?”
  “你果然在……”后天意味深长的看了天帝一眼,手轻轻扣在御椅边缘,漫不经心的道:“选择自是由她,可是……无论她怎  么选,我都不 会让清穆把景昭的龙丹带出天宫,不过一介凡君而已,他的命,岂能和景昭日后的修炼相提并论!”
  
  “芜浣,清穆已经传承了白玦真神的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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